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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2025-03-29 08:32:58

雨桐揉揉眼睛,看着前头如蜗牛行进的车队,一股躁闷不安的情绪突然涌了上来。

是太幸福的感觉所带来的后遗症吗?她好怕!怕乐极生悲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天啊!她好希望劭闵赶快回来将她拥入怀中抚平不安。

不一会儿,雨桐微蹙着黛眉步下车,正欲打开自个家的大门,却不经意地瞥见劭闵家的客厅灯竟亮着!难道他回来了?雀跃的心情让她从一串钥匙中挑出他家的钥匙,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小心的打开门,试着不发出任何声响,她脸上绽放的笑含着欣喜与恶作剧。

奇怪,怎么没人?雨桐环顾客厅。

不,有水声。

循着哗啦的声音步上二楼,当水声倏地停止,雨桐连忙藏身于墙后。

一个身影从浴宇出来,雨桐突如其来的跳出。

哗!惊……你是谁?这下子吓到的不只她,还包括雨桐。

女子撩了一下湿答答的秀发。

你又是谁?怎么会在我家?她上下打量雨桐,眼中写着傲慢与不屑。

雨桐被她的目光吓住,她那种鄙夷的目光似乎暗指她是——妓女。

这不是柯劭闵的家吗?雨桐武装起自己,她可不是什么无知、稚嫩的十七、八岁姑娘。

果然被她料中,她那位伯爵表哥又多了位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孩,虽然这女孩的气质不似以前那些女人,但结果都一样。

既然碰上,她就顺便帮他料理吧!没错,但这也是我的家,我是他的老婆,你大概又是他的新欢吧!交往多久了?她似乎习惯于应付这种场面,态度熟练自然。

这句话如雷电似的打中雨桐的心,令她浑身一颤。

你乱说,你别到处认老公。

笑话,瞧你的样子,八成他又对你说了什么甜言蜜语,我可是意大利伯尼辛子爵的千金,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还有我不想每见到一个问我是谁的女人,就得重新介绍自己一次,或许下次我该带结婚证书出来。

洁妮看着她越来越显苍白的脸,心中有点害怕、犹豫,难道自己判断错误?不,她可能只是失望,毕竟表哥是只钻石龟,值钱得很!我信任他,等他回来我会向他求证,我庄雨桐不会随便抢人家的老公。

她微颤的喃喃,带着一颗受伤的心走出去,却仍挺直背脊。

她庄雨桐不会在人前示弱,绝不会。

洁妮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不禁摇头。

她喜欢她,她有股傲气,不逊于贵族,只可惜表哥是只花蝴蝶,探过一朵又一朵的花儿,否则她绝对赞成他俩在一块儿!可惜。

当雨桐走出柯家大门,泪早将脸浸湿,她神游似地蜷曲在自家内庭的阶梯上。

不可能,他明明向她求婚了。

虽然他从不提爱,但她知道。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假如他对自己有心,为什么在这场口角中输的是她?是爱得不够深吗?如果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反复思索的雨桐没察觉到入夜的沁寒,脸上纵横的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她知道上流社会有些貌合神离的夫妻会在外各自风流,但他不同。

劭闵,你快回来告诉我,她说的是假的。

雨桐在心中呐喊。

无奈那女人的声音却直在耳边徘徊不去。

她将脸埋进手中,试图将那个声音摒除。

不知过了多久,雨桐听见开门的声音,一抬头,劭闵正站在门口。

雨桐,你怎么坐在这儿?他向前拥住她,一身倦意的他说话的口气显得更加疲累。

而这在雨桐耳里听来却是不耐烦。

劭闵,告诉我,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你是不是爱我?两串泪珠滚落她的脸颊。

你究竟怎么了?怎么心情突然变得这么激动?进去休息一下好吗?劭闵想扶雨桐入内。

你别对我用缓兵之计,如果你爱我,我们马上结婚。

恐惧的阴影一直纠扯着她,雨桐需要实质的确定答案,以求得一点安全感。

而这些看在劭闵眼中却成了无理取闹,尤其是在自己两天未合眼赶公事的情况下,心情的急躁爆怒显而易见。

庄雨桐,你到底在搞什么?我相信现在我们都筋疲力尽,我想我们最好先养足精力再说!你何不说你想编个藉口?雨桐吁了口气,似乎想平缓心中的痛,但满腔的悲愤却再也控制不住。

啪地一声,雨桐用尽全力在他脸上画了五条红痕,劭闵被突来的一巴掌打得怒火上升,猛地捉住雨桐的手腕,一点怜香惜玉的感情也没有。

只是对雨桐而言,手痛哪比得上心痛——庄雨桐,我够容忍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但你现在的行为实在像个小孩,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而你……你不配当个伯爵,卑鄙!不知羞耻!有你这种人等于是侮辱了雷度庞贝家的名声。

你……他高举起右手,却看见雨桐白嫩肌肤的美而不忍心打下去。

我离开,你好好想想。

我不想跟一个不知分寸的人讲话。

劭闵气得青筋浮现,将雨桐推坐在台阶上,便径自返回自己的家。

这句话一出口,雨桐认定了他意指彼此的身份不符合。

立起身,也不管是否关上门,她坐上车子,以不要命的速度往市区开去。

天啊!你怎么忍心让我爱上有妇之夫?我一生中没有做任何亏心事,为什么要接受这种心被撕裂的折磨?我不要回家,属于那个家的回忆会让我发疯。

对了去霓云家,霓云是我的姊姊,姊姊不会背叛我,不会的。

如同溺水的人看到一块浮木,雨桐急切的想躲起来疗伤。

清晨的台北市仍沉浸在昨晚的狂欢美梦中,整条大马路冷冷清清,越接近霓云的家,雨桐的眼越模糊,一直用手抹掉凝在眼眶的泪。

当雨桐再次重复揩泪的动作时,忽略了由小巷急驶而出的车子,回神之时,方向盘向左方用力一转,一阵尖锐的煞车声震破晨霄,碰撞的巨大声响更扰起了街旁的住户。

当住户个个探头观看时,远处救护车声正雷霆万钧的驶来。

正面撞上路旁电线杆的雨桐因后冲力过大而昏死过去,脸上的血泪纵横,令路人咋舌而彼此交头接耳。

另一位肇事者则因巨大惊吓显得手足无措,只能紧盯着仍转着的机车轮子。

不一会儿,警察的到来渐渐疏散了人群。

霓云挥汗如雨的奔进台大医院,一大早警察打来的电话,句句令她胆战心跳。

怎么会这样?昨天下班时两人还有说有笑,怎么不到一天的光景,雨桐人就在医院了?护士小姐,请问刚刚有没有人车祸入院?霓云慌忙的询问路过的护士。

是位小姐对不对……在三楼手术室。

谢谢!她蹬着高跟鞋上三楼,刚巧瞧儿一个护士正在和警察谈话。

对不起,打个岔,车祸送来的女孩在里面吗?那位警察得救似的问:你是商霓云小姐吗?我是打电话给你的警察,里面的小姐是你的亲人吗?是的,她……她怎样了?霓云脸色苍白,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还在里面,既然你是她的亲人,请你帮她办一下人院手续,我还得回警局处理善后。

谢谢!霓云回首看看手术室外的红灯,心中默默祈祷,雨桐啊!你千万要没事,你还有好长的人生要走,千万……千万要没事。

办好了手续,正好瞧见雨桐躺在病床上被人推出来。

医生,她怎样了?没事吧!医生拿下口罩说:她命大,额头缝了几针,手肘部分也有多处割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倒是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

还有她事前似乎受到了重大的刺激,情绪不太稳定,千万别让她再受刺激,麻药还没退,你也先休息一下,脸色很不好哦!谢谢你的关心。

医生莞尔,漂亮的女士总不乏别人的关心。

他幽默的自我调侃。

年轻有为的医生也有很多仰慕者啊!霓云下巴微仰,意指不远处正有一位用一双欣慕眼光瞧着他的小护士,然后笑着往雨桐的病房走去。

雨桐面色苍白如纸,连唇也失去了以往的艳红,一排扇子般的睫毛周围尽是黑眼圈,怎么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雨桐就显得历尽苍桑,甚至形销骨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霓云小心的抚过雨桐的额,却抚不平她微蹙的眉,她似乎很痛苦。

雨桐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想捉住什么却落空,四周黑暗得让她害怕,突然远处的亮光吸引了她,她兴奋的奔去,但是却看到她不想看的画面。

劭闵怀中抱着一个身穿白纱礼服的新娘,两人轻声细语状似情浓,而当那女孩转过身……倏地,车祸前的种种如同汹涌波涛直捣脑门,心似被刀捅过,好痛,好痛,它正淌着血。

她想叫劭闵别背叛她,但当她目睹两人水乳交融的拥吻,喉咙的硬块令她喊叫不出声音来,只能任泪水不断奔流。

柯劭闵,你好狠心,我那么相信你,甚至给了你全部的我,不悔的爱你,可是……你欺骗我,骗我……被爱……充满幸福的每个日子……全都消失了。

虽然你如此背叛我,虽然你撕裂我的心,然而要我深埋刻骨铭心的爱,我情何以堪……老天啊!如果你可怜我,让我忘了他……忘了一切关于他的事,让我重新走一遭,忘了他……忘了一切深埋的爱……商霓云不停的为她拭掉流下的泪珠。

雨桐,雨桐……你究竟发生什么事?看她连睡梦中会不停淌泪,要她怎能不心酸?!但是雨桐仍紧闭着眸子,只是泪水已收势,黛眉也不再紧蹙。

劭闵冲进房内,拿起威士忌对嘴就灌,看着酒柜玻璃显映出的自己,古铜色的皮肤上清楚的印着五条红痕。

该死,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开门声让他以为是雨桐,一回头……不置信充塞在眼中。

洁妮,你怎么这儿?洁妮是他的表妹,由于他是独子,因此对于这位貌美如花的小表妹他总是疼爱有加。

奇怪,难道法律规定只有你能到台湾吗?喂!你被打了一巴掌啊!是不是那叫什么庄雨桐打的?心中一阵忐忑不安,他迅速奔到她面前,你怎么认识她?你见过她?他用力捉住她的手腕。

痛啊!……放手,好痛。

在她的哀叫声下,劭闵才意识到自己过于用力,连忙放开她。

你活该被打,你拐女孩越来越高明,居然挑上她,你知道她可不是一般被玩弄之后可以甩开的女孩,所以我就照以前的方法把她骂跑了,她可痴了,挺相……我还没说完咆!洁妮话未尽,只见劭闵疯也似的奔出去。

一边跑着,他一边懊恼。

天啊!原来她是要证实真相,自己……自己怎么那么笨!发现雨桐家大门开着,一股冷风吹过心头,害怕的情绪一拥而上。

老天保佑,她别发生什么事!雨桐……雨桐,你出来啊!没人,对了,她的车子!他又奔向车库,没有看见车子的踪迹。

此时洁妮也追出来了,看劭闵脸色苍白,手中青筋浮现,心不禁一缩。

表哥,她……她?她是我未婚妻啊!劭闵语中充满痛楚。

我……我不知道,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洁妮急促的想表达自己的歉意。

别再说了。

他将脸埋进手中。

你知道吗?我是个混蛋,我居然忽略了她眸中的悲伤,居然认为她是任性无知的小孩……不行,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他又似风一般的飞奔出去,开着保时捷扬长而去,留下洁妮一人站在原地反省自己。

*0霓云看着雨桐双颊嫣红的在复建室和小孩玩耍,虽然雨桐的乐观一如从前,但霓云却觉得她变了。

在梦中,她不停的洒泪,谁会令她在毫无意识之下依然流泪?而且最可疑的是雨桐入院后,她未婚夫不曾来看过她,甚至连雨桐自己也不提。

他俩如果吵架,依雨桐死心眼的个性哪可能装作不知道!她觉得雨桐似乎忘了他的存在,可是如果说是失忆,雨桐怎还记得她是霓云呢?而她不敢开口问这件事是怕那个他真是她心中的疙瘩。

霓云,你来啦!怎么呆呆的站在门口?霓云恍如回魂似的,我……我在想事情。

哦!对了,你看。

雨桐举起左手示意她看无名指上的戒指。

我怎么会有这只戒指?陈医师还问我是不是订婚了!她一脸狐疑的看着上头的花纹。

你……你不记得了?霓云小心的掩饰讶异,幸好雨桐正在看戒指,没注意到她的表情。

雨桐可爱的皱皱挺鼻,记得什么?这戒指吗?我只觉得有点眼熟,甚至心中有某种骚动,如此而已。

哦!我也不知道这戒指打哪来的,不过,上头的花纹挺别致的,该不会是你从哪买来戴的吧!霓云不敢轻言吐露真相。

可能吧!突然一个身穿圆裙的小女孩抱住雨桐的腿。

雨姊姊,我们再来玩大风吹。

小女孩一双大眼含着崇拜与敬意。

好啊,霓云,你也一起玩。

雨桐捉住霓云的手。

不用了,我有事要办,雨桐,你身子刚好,别玩过头,小心你额头还包着绷带。

知道了,‘商妈妈’。

这个昔日的昵称语让霓云笑了出来。

陈医生,你知道雨桐怎么会这样吗?霓云着急的问医生。

照她的情形看,她可能受到某种严重的心灵创伤,导致潜意识将那段痛苦的记忆封闭起来。

那……能恢复吗?霓云惨白着脸问。

老实说,既然她本人都将那些回忆封闭,想必她非常在意那件事,站在医生的立场,我固然希望她想起来,但如果直截了当对她提起那事,只会令她遭受第二度伤害罢了。

经过医师这一番阐述,霓云当下决定让雨桐忘了那事,毕竟情伤最伤人啊!谢谢你,陈医师。

洁妮心急如焚,自劭闵奔出去到现在已经两天一夜了,入冬的时节令人畏寒,而这两天中,悔恨一直啃噬着她的心。

尤其每当雨桐苍白痛苦的脸浮现在脑海,心中的愧疚便更深,她的莽撞可别造成悲剧才好,否则她怎么对得起疼她如手足的表哥。

一阵乒乓的嘈锣声传来,洁妮连忙奔出去,劭闵跌跌撞撞的走进来。

身上的西装皱得不像话,脸上的胡碴与眼中的血丝,令他显得落魄无神,一点也不像往昔神采飞扬、桀骜不驯的柯劭闵。

表哥,你别吓我……洁妮怕得发慌,呆呆地看着他坐在沙发上。

你可以打我,打我啊!她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拍。

你虽然有错,但我却是那个最该死的人,是我毁了她,真没料到……没料到我曾立誓守住她,不让她受伤害,而至终……居然是我伤她最深……说到最后,他只能虚弱的笑笑。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别昏倒啊!天啊!好烫……洁妮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额,急忙的打电话叫救护车。

突来的状况令她手足无措,只好又打电话向车伟明求救。

当劭闵悠悠醒来时,面前的一张脸不是雨桐,他叹了一口气问:我在医院?你刚从美国回来也不来找我,一找我就是坏事。

车伟明恶声恶气地回答,却掩不住语气上的关心。

劭闵只笑不语,阴郁的情绪写满整张脸。

车伟明经由漯妮的解说也略知一二。

慢慢找,终会找到她的,毕竟她是你的未婚妻,你对于占有自己所要的东西不是最有办法吗?找一个有名的侦探社,不管花多少钱,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他眼中闪耀的坚决令车伟明露齿一笑。

而在同一时间,雨桐正好在同一家医院办好了出院手续。

为什么要先住你家,太麻烦了。

雨桐不答应的嘟着嘴。

我家比较接近市区,何况你额头的伤还没拆线,手还绑着三角巾,你住郊外,万一又发生什么事,谁能理你?实际上,霓云是怕那个男人来纠缠雨桐。

乌鸦嘴。

一旁的陈医生也忍不住插嘴说:霓云,你就让她回家,反正照她这副迷糊样,不出三天,一定又来看我了。

呸!呸!没医德的医生,居然诅咒我来这儿。

霓云,我们赶快走。

雨桐拉着霓云就要出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绕回来。

喂!你什么时候改叫我姊姊霓云了?哦!你该不会想追我姊姊吧!雨桐,你别乱说。

霓云双颊嫣红的抗议。

谁知陈志骐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深深看了眼娇羞的霓云,真可谓此地无银三百两。

雨桐可不傻,一眼就看出陈医师的痴呆目光。

原来如此!陈志骐,现在得看你逢迎的技巧如何啦!别忘了我这小姨子的影响力。

说完便拉着霓云往外跑。

看在陈志骐的眼里,不禁会心一笑,真是一对奇特的姊妹花。

姊姊一丝不苟却充满成熟女子的细致,是那种越尝越有味的古典美人;妹妹有着古灵精怪的顽性,是那种所谓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车伟明不以为然的走进欧霆集团的顶楼办公室,门也不敲就径自坐在沙发上,迎面而来的是两道冷寒的目光。

你什么时候那么没教养,要不要我请个国际礼仪老师教你——进入家门内要敲门。

劭闵语气平板地说。

你有听过送死还得敲地狱的门吗?自从庄雨桐失踪后,这层楼简直成了炸药的制造厂,外头的秘书个个噤若寒蝉、战战兢兢,深怕一个差错就被请进来喝咖啡,而一级主管更是自顾不暇,怕扫到台风尾。

劭闵也知道自己近来对待属下太严厉了,因此他语气缓和的问:有事吗?哇!终于有人情味了,我本来还以为发烧把你的脑子烧坏了。

劭闵嘿嘿两声,皮笑肉不笑的说:一点也不幽默,有事快说,没事出去。

公事是没有,就是林侦探寄了些东西来。

劭闵一听可急了,有雨桐的消息吗?她人在哪儿?快把资料给我。

他伸手拿车伟明手上的牛皮纸袋。

一拿到手,他赶紧倒出来,里头有她的一些生活照,带着阳光般笑容的她令他爱怜,不禁也跟着露出微笑。

她额头上怎么会有伤?连手上也有!劭闵惊讶的问。

发生了一场小车祸,撞上电线杆,本来还有轻微脑震荡,现在没事了。

车伟明阐述资料上所写的。

可恶!我早说过不让她开车,居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她的主治大夫保不保险?是年轻一辈的医生,在医学界颇被看好。

车伟明依照所得的消息阐述一遍。

点点头,劭闵抽出下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可人儿正巧笑情兮的睨着一位斯文的男士,而那男的居然勾着雨桐的手。

顿时劭闵的脸蒙上一层阴霾。

他是谁?他指着照片上的男人。

车伟明探身看看照片。

他叫陈志骐,雨桐的主治大夫。

他偷笑的看着劭闵的表情。

要不是劭闵现在一副要揍人的脸色,他肯定放声大笑,因为劭闵的模样活像个发现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脖子都红了——气红的。

她现在住在哪儿?我要去接她回来。

她还在商霓云的公司工作,住在好友商霓云家。

不过,我劝你别去自讨没趣,经过上回的事,雨桐不可能乖乖随你回家,说不定不听你解释也有可能。

车伟明转着笔玩。

那我就绑架她。

劭闵高傲且自负的回答。

绑架她?你有没有搞错,小心被告绑票,何况你想出名啊!一个意大利伯爵绑架台湾少女,这标题可很新鲜。

车伟明不以为然的说出绑架是行不通的。

我是她的未婚夫,总有办法找她回来的。

而且好不容易找到我愿意用一生守候的女人,我不能放弃。

车伟明面带微笑,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因为……她丧失有关于他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