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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2025-03-29 08:33:35

陈——不。

应该叫罗虹葳,在她继父住院证实中风后,陈曜煜也不见人影,公司顿时群龙无首,所以她的母亲披挂上阵。

他什么都请不上忙,便回学校上课,这是她坚持的,虽然接近期末考,但她认为自己实力相当好,要通过毕业考不是问题。

也幸好继父曾大力赞助学校建造行政大楼,成为学校的常务查事。

因为这层关怀,她不必受限台湾学制——从三年级上学对开始念。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富有而感到庆幸。

唉!才一个月而已。

世事大变啊!走过客厅,她上楼打算进书房念书,却在门外听见里头的争执声。

老爷还没死,只是重病在床,你们这群吸血完就上门来谈遗产分配,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姊姊,堂哥那天在婚礼上挑明了说放弃继承,谁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吗?弟妹,不是我爱说你,你就别逞强,自动让出董事长的位子,总比我们在股东大会罢绌你好吧!大伯,陈氏是我丈夫一手发扬光大的公司,要不是他念着兄弟情份,你们的份早花光。

根本没有资格要求分财产。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要论准享福,最没资格讲话的是你,当初陈建恒日夜打拼过来是曜煜的母亲,你娘进来是前大种树你乘凉。

你……虹葳听到道理就回头,看来今天她不能使用书房。

回到房间,她不急着将书本拿出来,反而闲适的看着窗外,想着刚才在书房听见的争论。

嗯!她的想法不同;像现在,她就把陈曜煜当众宣布放弃继承的话,当作是故意的,让那群吸血鬼般的亲戚上门来讨论遗产问题,或者是他故意让陈氏大乱、最后看结局如何收场。

不过,也只有他可以把几百亿的财产视若粪土。

敲门声响起。

虹葳回头看着门请进。

小姐,夫人找你去书房。

女佣说。

我马上去。

虹葳点头,也跟着起身。

书房?他们争执完了吗?她猜,母亲大概处于弱势,否则不会找她。

慢慢的靠近书房,她发现门没关便直接进去。

母亲背光坐在椅上,看着她下垂的肩无精打采,这场仗想必打得辛苦。

我来了。

门关上,坐这里。

罗晓琪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后,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向来一丝不苟的发髻,几绺头发会落鬓边。

虹葳坐下,你看起来很累。

我只是有点头痛。

罗晓琪从口袋掏出薄荷油擦在太阳疗质,背倚着沙发上。

虹葳看她没有说话,也不急着开口,让她先喘一口气。

你对家里目前的情况明白多少?罗晓琪振作起精神问。

我只知道继父中风住院,情况不好。

也不至于更坏,刚才外国有人上门讨论遗产如何分配,就这样子。

我一个妇道人家,根本不擅经营,公司的事我不会处理,只能坐在那边安抚人心,久了人家就知道我是纸老虎。

显然我假扮的功力太差,没到一个礼拜,那些吸血鬼就开始上门要我交出经营权。

我们的股份不是比较多。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如果股东会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一致投票给他们,我照样一鞠躬下台。

一定要他回来吗?虹葳相信,她口中的他是她们心中想的同一人。

叫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到美国找他回来。

他讨厌我。

虹葳说出事实。

如果她是母亲,会干脆写信告诉他:她决定与他父亲去瑞士养老,这样他回来的机会会大一点。

你跟他终究有夫妻之实。

而且,这是他的家族事业。

他会回来。

虹葳对母亲的乐观不表任何意见,或许她根本是急病乱投医。

你愿意去吗?如果你认为我去会有用,我就去!就算她不去,他相信母亲会搬出一大堆饮水思源的话在她耳边念,既然结果都是成行她当然去,就当去旅行。

反正她长十七岁还没出过国。

如果他不愿意回来……你用任何方法都行,一定要他回来。

这话是暗示她,就算拿身体当筹码,也要把他弄回来吗?虹葳不敢问,她怕答案太不堪,所以安静地起身走出去。

这个时候,他远在地球另一端——美国纽约。

不应该这样!陈曜煜觉得烦躁,单手耙过头发。

已经早上六点,昨天忙了一整天他没理由睡不着,还该死的满脑子想着她的身影。

他打开酒柜,拿出一瓶波本酒,倒了满满一杯喝下。

从他离开礼堂,就搭上飞机花了十几个钟头整理思绪,越想心不但无法平静还越乱,就觉得好像忽略了某些重要的细节,回到纽约,需要处理的事务满桌子,他马上投入工作,还十分得心应手,不过,那种遗漏某种重要细节的感觉还是卡在心中,情绪越来越不好。

就连徐克己都抱怨连连,说他的脾气怪异。

他放了杯子,拿了衣服,既然睡不着不如洗个澡,早点出门还可以开车兜风。

左少芬陪着虹葳漫步在校园中,今天毕业考告一段落。

来的放假仍需保持冲刺的精神,好迎向大学联考,苦读三年,就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虹葳,你要来学校自修,还是到图书馆?我要去美国一趟。

你只去美国念书?左少芬十分惊讶。

之前没听她提过虹葳摇头,我要去找陈曜煜。

找那个落跑新郎做什么?少芬蹙着眉,对当天他的表现十分感冒。

如果他不肯回来掌管陈氏,恐怕我继父一辈子的心血都要毁在我母亲手上。

他会回来吗?少芬了解虹葳的家庭状况,当然也明白陈曜煜对她的敌视,不管谁是谁非,少芬认为虹葳是当中最无辜的人,也是受伤害最深的人。

我认为机率很小,不过,我母亲要我跑一起,我就跑一趟让她死心。

虹葳就是这种性子,不负人也不怨人,真难得她能活在这个世上这么久。

不过,套句她说的话,只要自己不觉得委屈,就算是快乐了。

这话有点无厘头,却是她活得自在的座右铭。

、你什么时候出发?今天晚上的飞机。

这么快。

虹葳轻松点头,露出一抹微笑,我会带东西回来送你。

不用,你又不是去玩。

我确实当作去玩,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出国,还是去世界强国美利坚。

她有点喜悦。

我怕你乐极生悲。

_不会。

反正我去美国找他,要回来与不回来的决定在他,总不能要我拿刀子押着他回来。

如果你没完成任务,不晓得你母亲会是什么反应,我没办法像你这么乐观。

凡事尽力而为,不愧于心就好。

没有人会这么想。

确实,左少芬老实。

不过,她才十七岁,不用懂太多,说她掩耳盗铃也好,反正烦恼的日子也是要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快乐一点。

终于到了纽约,风尘仆仆,虹葳一下飞机,也顾不得是否优雅,发现站在陆地的感觉太好,让她差点失控痛哭流涕。

领了行李,她看见来带她的人举着纸板。

上头歪歪曲曲的中文像蚯蚓,便朝他举步。

你是……啊,罗虹葳小姐?金发的他穿着西装,挤在人群中显得有点狼狈,加上别脚的中文,实在很滑稽。

虹葳总算发现有个比她还修的人,对他虚弱的笑一笑,用板准的英语说:你好!叫我Annabel就可以了。

你会说英语,说得真标准。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从一下飞机,她的东方美就吸引了不少外国人的目光,不管男女老幼,擦肩以后都会回过头再看一眼,他当然也不例外,加上她懂英语,他对她好印象更好了谢谢!这里不适合聊天,我们边走边说。

哦!对不起,他接过虹葳的行李,我帮你推。

我叫KENETH,你叫我KEN就可以了。

离开拥挤的人群。

他趁机整理衣着。

虹葳不擅交际,如他羞赧的笑一笑,真抱歉,麻烦你百忙中抽空来接我。

我的同事会嫉妒死我,你长得真美。

对于外国人明目张胆的表现仰慕,虹葳十分不惯,陈先生的公司离这里很远吗?在华尔街,金融中心附近的大楼。

我有这个荣幸当你的向导吗?很抱歉。

我这一趟来主要是找陈先生谈事情,所以……真可惜,纽约是艺术的重镇,这里有很多民族融合的特殊景点,我本来想带你好好参观。

他有点难过,这位东方美女的防御太明显,难道……请问,你跟陈先生是什么关系?未婚夫妻。

虹葳在心底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破坏你的行情。

实在是不得已,反正等她一离开,事情就会淡化。

原来如此。

他沉着脸,刚萌起的爱苗刹那间就被踏死了。

上了车,虹葳对他伤心的模样视若无睹,不是故意的,而是窗外的景色更吸引她。

离开国际机场上了高速公路,没多久就看见自由女神像耸立在高楼大厦间,夕阳西斜,慢慢的由大楼与大楼空隙间看见波光粼粼的海,就像美国影集常看见的画面。

好美!小姐,我送你去公司,看看总裁下班了没有。

好。

她被外头的景致给吸引,下了高速公路以后,路上有万盏霓虹灯和来来往往要回家的人们,车子停停走走刚好让她看个够。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开始觉得眼皮沉重不堪时,车子停下来了。

小姐。

公司在这里,你先上二十二层楼,我去把车停好。

好。

虹葳下车,顺势抬头,觉得这雄伟大楼外表独特。

向来公司的玻璃都是不透光,根本看不进去。

这大楼不同,她甚至看见二楼的盆栽和钢骨,冰冷而不近人情。

当她走过去,才发现第一印象是错误的,现在是下班时间,大厅不仅不冷清,还人声鼎沸,这里没有服务台,只有一个收银机柜台,也推翻她印象中的企业大楼应该金碧辉煌。

在这里只有温馨,香醇的咖啡味道冲击地的味蕾。

这里象餐厅,而且是生意十分好的餐厅。

小姐,你要来杯咖啡吗?着水蓝色制服的女服务生注意到她,微笑的询问。

不,我是来找人的。

那请问你找哪位。

我帮你。

陈曜煜。

女服务生吓了一跳,他是我们总裁,现在是下班时间,所以……他知道我要来,可以帮我联络一下吗?那你稍坐一下。

女服务生指指椅子后。

才走到柜台,打了一通电话。

稍后,她走到虹葳跟前:徐特助带你搭电梯直接到二十二楼。

谢谢你!要上平台阶梯前,虹葳再回头看看餐厅,这儿让她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从没想过下班时间,员工愿意留下来与同事培养感情,而且看样子气氛很热络。

当然,虹葳研究他们,他们也研究着虹葳,尤其她要找的人是他们的老板。

当!电梯指示灯清楚显示二十二,虹葳踏出电梯门,迎接她的男子曾有一面之缘,是陈曜煜带回来一起用过餐的男子。

欢迎!徐克己须着她进会客室,倒了一杯茶水给她。

陈先生很忙吗?他人回去了。

虹葳一呆,既然人回去了,为什么让她上楼。

徐克己也看出她的疑问,接着说:他交代我送你到他住的公寓。

不用了,我住饭店就可以。

她这一趟来。

想尽量该免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他有交代,你要跟他谈话必须在他的住所,否则他不愿意跟你谈。

虹葳叹了一口气。

疲累的身心拼命呐喊着要休息,她早放弃鞭策自己的脑神经思考,那么你带路吧!他的住所在市中心广场对面,一幢仿巴洛克时代的建筑,石块完整的堆砌与历史感的纹路,显现出来的磅礴气息摄人,这里与广场另一头的老旧形成强烈对比,就像天堂与地狱的区分。

拉开镂花的金手把走过去,挑高的天花板利用壁纸拼凑成几何图形,垂吊着巨型的水晶灯,烛光照亮了每个角落,六角型的大厅正中央停立技铜质的天使嬉像。

这里确实是天堂。

徐克己朝守卫点头,便领着虹葳走过电梯里。

这里离公司比较近,平常他都住这里,如果遇到举办宴会,他会注‘奥克菲’饭店的总统套房。

‘奥克菲’也是他的产业之一?是!对这位来自东方的小美人。

徐克己发现她的淡然恬适十分吸引人。

陈曜煜放心让他带她来,对他的男性自尊是一种严重的伤害。

当!电梯显示十楼。

这里最高是十楼?虹葳问。

这里有十一楼,不过,十一楼是私人的空中花园。

也是他的。

她的话不是问号、而是句号,看来她十分聪慧,至少知道他喜欢高高在上。

虹葳走出电梯,待他有所动作时,她观察着环境。

他直接打开门,没有进去。

反身看着她。

他大概参加索尔先生的生日宴会还没有回来,这钥匙就交给你,你早点休息。

他带她将行李放在里头的门边,就带开了。

虹葳猜想,这一定是地的安排。

不过,她有点庆幸,因为实在太累了,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与他对谈。

她打开行车,拿了一套纯棉运动服,不急着摸索环境,她找着浴室想先洗澡。

果然,他的好恶没变,喜欢无障碍空间设计的装璜,让她很快就发现一扇毛玻璃门,推开一看,这个比台湾的豪华;里头的空间足够当一个小家庭的客厅,有个容纳五人都嫌太大的按摩浴缸。

她打开水注满浴缸,发现沐浴乳的选择性很少,显然他对这个不像她那重视,只好拿了一瓶,闻起来有草本精华的香味。

当她洗完,跳进按摩浴缸,水柱形成的冲击按摩着她的四肢,好舒服!简直舒服得让她想睡觉。

虹葳一直泡到手脚的皮肤起皱,才离开浴池。

伸手要拿内衣裤,却发现一劳折叠整齐的雪白浴袍,她从没穿过这种东西,不明白是不是就像泡按摩浴一样舒服。

她跃跃欲试,将手里的内衣裤放回去。

拿起浴袍穿上,触感就像包着柔软的毛巾。

她走出浴室,发现一面墙用窗帘覆盖,慢慢靠近,她拉开窗帘一角。

人窜了进去……好美!灯光闪烁,大马路上来去不停的车流就象一条光制的皮带,也像天上的银河。

虹葳着迷的欣赏,一直到麻痹的双腿传来尖锐的刺痛才离开,看着米色系的大床,她才惊觉自己好累。

可能是时差的关系吧,她打了一个呵欠,爬上柔软如云絮的大床,很快就进入香甜险梦里,感觉好软也好暖。

陈曜煜回到公寓,看到床上凸出来的小山,走近一瞧,还以为是哪个仙女。

她睡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羽毛枕。

穿着他的浴袍。

瀑布般的秀发半遮她白晳的脸庞,过大的浴袍衬出她的娇小。

由领口可以看见她柔美的颈项呈直到半露的丘峰,一切显得十分甜美,尤其那双莲足的趾头微曲,就像在激情时她常有的习惯。

看到这里,陈曜煜发现自己迅速的火热起来,身体十分迫切想吻上她的。

这是男人基本的生理反应。

他再走近看着她的俏脸,就像她醒着时般恬适安然。

他终于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遗漏什么,就是这个——她没有黯然憔悴,泛红的睑颊就象粉红色的玫瑰花瓣,也像太阳初升,这些形容词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

她应该很凄惨,陈氏如果被那些豺狼亲戚撕裂,她就无法过着富足的生活,纤细的手指必须为家务操劳,雪白的莲足要为金钱奔走……她因在应该一睑担忧,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才对!可是她没有。

这才是可恶的地方!你瞧过来。

愤怒使他的动作粗暴,也捏痛她的手腕。

虹葳迷糊的被他捉了起来,睡眠惺忪的模样,带着可人的娇憨,揉着眼才看清来人。

你回来了!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因为她压了他的床吗?这也不能怪她,除了床,他这里连沙发都没有,她又不喜欢睡地毯。

你日子过得不错嘛!他的嘴巴一开一合,讲的话很奇怪,而她的脑袋不知道被谁打了一个蝴蝶结,完全无法思考,只拼命提醒着想睡、想睡。

她居还像个白痴一样,对着他笑,虽然她的笑容很美。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虽然……不管什么,她都不应该把他当白痴一样,以为美就可以抚平他的愤怒吗?不可能。

别开视线,不想受她笑容的蛊惑,却发现在拉她起身时不小心把她身上浴袍的带子拉开,使领子打开,而且,在她坐起身的动作,大腿从前缝露出,清楚可见那神秘三角地带。

她没有穿贴身衣物?这个讯息迅速在他身体造成回响,他的坚挺几乎要冲出裤裆。

她一发现扰人的东西消失。

虚软的身子跃回床上,想继续睡觉。

是她自己上门诱惑他。

瞧她现在就躺回床上,蜷曲的身体脱离浴袍的保护,身体曲线尽现在空气中。

陈曜煜抚摸着她,褪下她身上其余的遮掩,一直到她完美无瑕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低下头,用唇膜拜着她,滑过她细致的脸庞,伸出舌头舐着她的耳穴,一直到搔痒使她性感的缩起肩,他便顺着圆滑肩头来到她的前胸凹处,浏览到丰满的胸部。

他特意忽略挺起的楷苦,来到她平坦结实的小腹。

顶着往下亲吻时,他的双手撑开她的双腿,单指摩擦她的丘口。

直到她弓起身子纳进他的手指,滑润的液体在指尖浮动。

她按捺不住体内热潮,拼命着身子。

意图夹紧双腿来满足自己。

他不可能如她所愿,便箝住她的腿,唇滑到她大腿内侧开始轻嘴,顺着她呼吸急促的旋律。

他的舌尖顶着她的热源,偶尔轻咬,到她届临高潮。

颤着身体。

刹那间涌出更多爱液。

他抬头,看见她如梦似幻的脸庞,或许她以为是春梦一场。

他扬起一抹笑,在她达到高潮后,将自己的欲望一举深埋进她的体内,猛烈的冲刺,耳边传来她不停的娇吟使他更为兴奋。

一样的紧窒,才多久没有让她复习,她再度恢复犹如处子的模样,这样会使人发疯。

狂喜不停的冲击感官,犹如星与皇之间的撞击,迸裂的光芒与爆发力将他们不停往天堂推挤。

他发现自己永远要不够她,在深埋种子后。

可以因为她的轻轻移动,再度耀武扬威。

一直到他们双双因为疲累睡去,他仍在她的体内不愿离去。

一种规律的声音将她吵醒,虹葳眨着眼,发现自己趴睡的姿势与颊下异样的声音,微微撑起身子,映入眼瞳里的是古铜色的状硕胸膛。

熟悉的味道让她平静。

她轻叹一声,原来昨晚不是作梦,真的是他。

虹葳想要离开,身体里的饱实突然滑动,吓了她一跳的同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早在她微动身子时,他就醒了。

看着她从惺忪到惊讶、嫣红突然跃上粉颊,他马上知道她想什么,在她进一步想起身时,他马上恢复雄风,井且动手拱起她的臀部。

使她坐在自己身上,轻轻摇动她的臀部,让自己能埋入更深。

一直到欲望满足,他才放开她起身。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他光着身子,眉宇间的霸气使他看起来不但没有猥亵,反而带着卓然的风采。

他没有拉上毛玻璃,传来的水声与模糊的身影说明他正在沐浴。

虹葳发现自己正在吞咽口水,滋润干哑的嗓子后才开口。

我来找你……希望你能回陈氏,大伯他们要母亲交出经营权,母亲说陈氏是你父亲的心血,你应该回去重振……你会回去吗?你以为我跟你上过床,什么事都会听你的吗?水声淙淙,他的话仍然清晰。

我只是听从母亲的命令。

陈曜煜明白她说的话不假,就是因为这样更令他愤怒,她不懂钱的好处吗?所以能不在乎睥睨追逐金钱财富的人。

可恶!她的行为彻底讽刺他。

他关上水柱,没有拿浴巾擦拭身体便离开浴室,身上不停滑落的水珠湿了地毯和米色的大床。

你会弄湿床被。

他整个人躺在大床,伸展的四肢困住她的活动范围,就象豹盘踞在树头,看着猎物。

无所谓。

陈曜煜单手扣住她蛋般光滑的下巴,使她无法回避他的眼神,你真特别!我从来没料到贪焚的母亲会生下气质纯净的女儿。

我不特别。

你会爱人吗?他的指腹沿着她的颈来到她的心脏部位。

从这里发出,会吗?爱人?她才十六岁,就连性爱也是他强迫性的教导。

她不懂什么是爱人。

看着她愈见迷惘的眼眸,他知道答案了。

我要你爱上我,从这里。

他指着她的心脏部位。

虹葳被他的话震愕,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看进他坚定的黑眸犹如深潭,他是认真的。

虹葳惊恐的别开眸子,我不知道怎么爱人。

我会让你知道使你爱上我的第一步,他轻吻她的唇角,我会答应你的要求,管理陈氏,不过,你要留在我的身边,留在美国。

我要联考。

你想念书?她记起他曾说过的话,我会半工半读念大学,不花陈家一分一毫。

我的女人当然花我的钱,你要念书就在美国念,我帮你申请大学。

陈曜煜独断的决定,同时也起身穿上衣眼。

一件黑色衬衫与黑色休闲裤,半敞的衣杉露出古铜色的胸肌,神采奕奕的气色加上健美的脸蛋,他确实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你还不起来穿衣服吗?如果你要在床上待一整天,我不介意,不过,首先要填饱肚子。

经他这么一说,虹葳发现自己居然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更衣秀迷了心魂。

烫红了睑。

她冲进浴室拿起内衣裤套上。

穿着纯白运动服。

她走出浴室,刚好让他揽进怀里。

白色适合你。

我喜欢!他吻着她的太阳穴,行为间的宠爱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