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025-03-29 08:35:37

意兴阑珊地扫过可法。

雷,张成珞最后将目光锁在目标身上。

—起吃饭?我——前有狼,后有虎。

唐思琪顿时陷入两难。

倒是可法。

雷先有反应,他朝对方伸出手,绽开无害的笑容自我介绍:幸会,在下可法。

雷。

哪家公司代表?张成珞在脑中搜寻对方身份,不忘回礼。

张成珞。

两个男人的手在半空中相握一晃。

可法。

雷金灿的眸子在握手礼后,倏然沉敛。

我不代表任何公司,纯粹私人情谊,你可以当我是路人甲。

张成珞敏锐地察觉到怪异,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遂选择略过不提。

那么路人甲先生,请让路。

如果你想约她——可法。

雷亲密地将唐思琪揽回怀中,俯唇吮吻她额角。

我代她答,没空。

你是——张成珞不禁眯起虎眼。

思琪,你说我们是什么?可法。

雷揽住她腰身的手加重了力道。

张成珞打量着唐思琪,静待她的反应。

未料,送咖啡进来的柳探春,瞧见场面僵凝出两雄对峙的态势,赶紧上前扮演唯一的丑角。

呵呵呵……张总今天也加班啊,总裁大人一定会非常乐见手下主管和员工同心协力为公司抛头颅、洒热血,死而后已!那个……如果大家不介意,我——我想先溜。

大家等等啊,我再去泡几杯咖啡,大家坐下来聊聊,联络联络感情,哦呵呵呵呵……想像着动画里代表冷场的乌鸦飞过四人头顶,她这暖场的人反而造成一股更化不开的尴尬局面。

啊啊啊——柳探春惨叫在心里,经理噢!主子啊!回魂哪!身为双龙抢珠桥段里的那颗珠,美丽上司会不会太冷淡了些?这两个男人摆明就是不惜一战,为夺得美人芳心嘛!亲爱的,整理一下,我们去吃饭。

别饿着,我会心疼。

恶……鸡皮疙瘩爬满柳探春的手脚,这个男人的话让她全身发麻!可惜了迷死人不偿命的外貌,一张嘴净是轻浮的甜言蜜语。

唐思琪对这一切不是漠不关心,只是觉得烦了。

坦言说,她着实厌恶这样的情况一再发生,尤其面对这冷情却缠人的上司,也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张总,恕我无法作陪,不只是现在,也是永远;以后也请别送花了,只是白费金钱、力气,何苦来哉?你……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未待他说完,她道:可法,走吧。

衡量再三,唐思琪还是觉得身边的轻浮男比较安全。

经过连日来的观察,她发现这上司原来只是只纸老虎,碍于她的能力有可能晋身挤掉他总经理的头衔,是以使出美男计,想借此笼络以巩固其位……啧啧,有上司如此,真是不幸!比较安全?轻揽香肩,感应到她这想法的可法。

雷,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从来没有女人认为他是安全无虞的兔宝宝,甚至,他最吸引女人的地方,就是坏男人的形象。

比较安全?他好想哭,呜呜……下班回家,唐思琪盯着自家大门,站在原地一分钟有余。

其实她不是没带钥匙,而是——不习惯自己开门。

平常都是家里等候的那个人在她踏出电梯的同时,开门迎接她回家,今天却一反常态,未见他的身影?一抹异样的失落在眼见紧闭的大门时涌上心头。

结结实实的感受带来重重抨击的震撼!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他的?习惯自己的生活、私人的领域中,有他的存在?遥想前任男友,已经记不得那张脸了,而就算是交往四年的他,也不曾堂而皇之进驻她的房子,更别提同居了。

可这样的她、,却让他住在家里,还住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引两个月——够他手臂上的刀伤结痂、痊愈了吧?两个月——在不知不觉中,习惯家中多了一个他?两个月——她为他打理一切,负责所有开销……而他,发现到她对他的关心、对他的在乎,还有——之所以收容他的原因。

他知道她寂寞,知道她好怕好怕寂寞。

奇怪的是,他怎么能知道得这么多、这么深?她什么都没说啊!回想起前些日子,经过秘书室避无可避听见的论调——倒贴也没什么不好的啊,如果有个男人疼我、爱我、宠我、照顾我,就算他不事生产,只会窝在家里,要我养他一辈子都成!现在的男人,糟的太多了,有经济能力的泰半是女人物化主义者,以为只要有钱,所有女人都会巴上他;没经济能力的只会书空咄咄、成天哀叹怀才不遇,一方面靠女人养活自己,一方面又蔑视女人。

这样一比——坦诚自己没本事赚钱,尽责当起家庭主夫的男人,反而来得可取些……老天……她在做什么?再一次,任由自己习惯另一个人亲密地介入她的生活,然后呢?等他离开之后,再一次强迫自己去适应独身的步调?女人,只要尝过有人陪伴的日子,就很难再回头面对孤独的啊……她,就是其中一个。

既然如此,为什么收留他?为什么刻意不去提他的刀伤早已痊愈该离开的事?为什么……大多的为什么延伸到尽头,只剩一个答案——不想他离开,不想又是一个人!但,屋里那个口舌如蜜、带来许多温暖呵疼,不把她当时下坚强如铁的女强人看待,只当她是个小女人般呵宠的男人——让她不安。

是的,就是让她不安,她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缠着她?就只因为她供得起他生活上的一切吗?这个连自己都觉得卑劣的答案,不由自主地浮现脑海。

她还记得他失业之前是做什么的,如果那也算是一种职业的话……那样的职业、那样的环境会造就出什么样的人性……愈想,心是愈寒。

她不希望答案是那样,也害怕真会是那样。

因为——她竟然爱上了他!明明不只一次告诉自己:他只是爱玩、爱模仿连续剧陈腔滥调的台词,她不必、也不应该听进耳里。

但是——耳朵却还是不听使唤,字字句句全听了进去;不但如此,还记在脑海里、放在心坎里。

不知不觉间,她爱上了这个守在家中等候她、为她敞开大门、为她打理家务、老照着电视剧对白向她油嘴滑舌的男人。

然而,除却他的名字、他曾做过的职业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

深深吸进强迫自己冷静的空气缓呼而出,唐思琪颓然开门进屋,就见害她在门外苦候挣扎的男人,早躺在沙发上睡得一脸香甜。

在她被自己的了悟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始作俑者竟跑去和周公下棋?太过分了。

是苦笑又是叹息,唐思琪走近可法。

雷蹲下,定定望着那张熟睡后显得有点童稚清嫩的俊美脸庞。

她带着一身疲累下班,还因突来的领悟兀自挣扎、天人交战,他却像个没事人般呼呼大睡?真不公平。

她以食指轻触他贴放在平坦腹部上的手。

一个男人竟有这么漂亮修长的手指,真是不可思议。

成天嘻嘻哈哈,有什么是你会认真看进眼里在乎的?除了他自己,其他恐怕人不了他的眼吧,她想,没忘记此人是个自恋狂。

终将有一天,你也会离开的是不?轻喃的疑问只在嘴边化开,唐思琪纯粹说给自己听。

所以我不应该想得太远,毕竟未来遥不可见,我应该过着有一天是一天的生活,把握现在、及时行乐,接受你有保存期限的感情,应该要看得开,是不是?这些话是不是应该在我醒的时候说比较好?沙发上的男人倏地睁开眼,绽出琥珀色泽,如是道。

赫!唐思琪被吓得跌坐在地。

你、你醒着?我怎么可能连你回来都不知道?好傻的女人。

我住在这里都多久了?久到你的呼吸、你的香水味、你的脚步声都—清二楚,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会不知道?我、我先回——别逃。

可法。

雷抢先一步抓住她,抱她坐在大腿上,这样还不能让你明白我有多认真吗?你不懂,我想你永远也不会懂。

他不会明白她担忧什么又想逃避什么。

维持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你觉得好?太奇怪了。

我以为这叫做‘僵局’。

答不上话,她选择低头,突然觉得咽喉一阵哽塞。

我想打破僵局,但找不到方法,如果你能帮我,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收紧双臂,他恳求:愿意帮我吗?感情一旦过期,就会变质;我不想跟你走到最后,是这种收尾。

如果真能,她想要一个永远,想要一个明确、能让她安心的未来。

而这些——恐怕不是他能给的,她甚至怀疑他懂不懂。

你想过未来的事吗?未来?有型的墨眉折起数道波澜。

我承认我没想过,但这跟你我有何关系?眼前我只希望你能正视我们的事,不要逃避。

我没有逃,只是拒绝而已。

拒绝?意思是——我失恋了?如果你硬要这么归类的话。

他?失恋?我从来没有失恋过。

那……就当是一次经验吧。

趁他还未回神之际,唐思琪退离眼前温暖的怀抱。

可法。

雷及时扣住她,不让逃。

这是第一次,他刻意而且认真去碰触一个人,也感应到她的想法,但却不明白其中含意。

是不是我不懂你,就注定要以失恋收场?如果你真心爱上一个人,会不懂她心里想什么吗?可法。

雷张口想再说些什么,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事实证明,未来的确很重要。

盯着一桌没人捧场的饭菜,可法雷的脸再一次拉了下来。

他的情绪很糟,糟到就算此刻在他身旁围了一堵人墙,猛对他倾倒一缸子的阿谀奉承,他就是死都不会笑给你看!瞄瞄墙上时钟,那还是感应到她想要一座咕咕钟,他趁空杀回事务所强跟聂骏讨来的。

布谷、布谷……咕咕钟连叫十声,都十点了,就算是加班,这么晚还不回来也太过分了吧?更何况连续三天都是这样!用意不问也能猜想得知——她在躲他!躲得很明显,也蹩脚。

想来,她大概是生平第一次,把自己的住处如此大方地让给对方吧。

可法。

雷双手抱胸,一张脸愈来愈阴沉。

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体贴人微、幽默风趣、不造作装酷、不轻视女性,也不吝于将甜言蜜语顺说逆背,更不赧于表达情感好恶,对她是小心翼翼地疼宠呵护。

他从没有一次像对她那样尊重过谁,这样的他,竟然会被她拒于千里之外?连聂骏那傻小子都能掳获吕伯伯宝贝女儿的芳心,他这款行情的男人,竟落得三振出局的下场?难道,就因为未来这两个字,她决定把他打人冷宫冰封,企图永不解冻?而且,连通知一声都没有?想不通村上怜一怎么受得了冰山老板的寒冰掌,领受她冷落他的习惯?他可不行,无法接受被冻在西伯利亚的冷酷异境。

更不懂,像他这样坦实言爱的男人还不好吗?未来,到底是什么东西?重要到让她天天晚归早出,弃家不住、弃他不理?拿起电话拨号,终于在十三响后接通了。

万能事务所。

大老板的声音冷中带……喘?你在忙?很暧昧的那种?好羡慕!他跟思琪——又打破自己过去与女人交往的纪录——他最多只是抱着她而已。

少废话。

电话那头传来本姑娘很忙的不耐烦语气,更让可法,雷羡妒村上怜一的好运。

至少,这时候的老板会融下冰山一角;而他的心上人,连解冻的方法都还不知道。

不说话我就挂断了。

慢,给我个解释,什么叫‘未来’?对方在片刻的沉默后,不耐烦地丢出一句话:去查字典。

就为了说文解字打电话找她?这白痴!等一下!太没义气了!喂喂!其他人的事你没一个不管,我的事你竟然嗤之以鼻,太偏心了!他抗议。

你是最不必担心的人。

他就这么希望她瞧扁他吗?到底什么事?我的女人很在意……‘未来’这两个字。

对方不语。

到底怎么样!在意‘未来’的,绝对不会变成‘你的’女人。

这句话,听了很刺耳。

给我个解释。

你想过五年后、十年后、十五年后,甚至二十年后的事吗?我连下礼拜的事都懒得想。

黎,我现在没有打哑谜的心情,也没有幽默感,一、点、都、没、有!是啊,你的高瞻远瞩只及于到下顿饭的时间。

简单一句话,你的问题跟鱼一样,都让女人不安;不同的是,鱼是在经济能力,而你则是太油嘴滑舌,女人通常很难看出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没有女人会把感情投资在随时可能离开自己的男人身上。

你跟她说‘爱’这个字了?天天都说!就是这样才忍不住生气。

真廉价。

再次嗤之以鼻。

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就一次?可以。

问你自己是不是打算一辈子爱她、跟她在一起。

如果是,你尽管去找她;不是,立刻回来,我想你玩也玩够了。

我没有玩!至少——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连可法。

雷自己也不明白。

这次没有。

我不懂,为什么要谈未来、谈一辈子?我甚至连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说一辈子实在太可笑了,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爱过一个女人。

她认识以前的你?明白你是第一次玩真的?她——是不知道。

对未来许下承诺是可笑的形式没错,但如果连这点形式都做不到,你嘴上说了一千遍认真也没用。

……为什么总要她像个老妈子操心?这票人,唉!再给你一个提示,你想跟她在一起多久?一天、一个月、一年?……我不知道。

目前为止还不觉得腻或烦啊。

至于这份兴致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那——怜一!电话还……电话那头被低沉不耐烦的嗓音取代:换个说法,试着想像有天她跟别的男人亲密,来到你面前说要跟对方结婚生子……休想!她想都别想,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喀!彼端径自断线。

他,也懂了。

这话题,果然还是男人跟男人才谈得来。

如果主子再继续这样加班下去,柳探春心想,不久后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今年底总经理可能要换人做做看,由她顶头上司踹开现任的张总,荣任冠亚第一位女总经理。

另一个,则是主子因为工作过度,来个猛爆性肝炎,香消玉殒。

她将今天处理的文件归档、盘算好明天的行程表后小脑袋就忍不住左右摇晃。

经理最近的工作量实在是过度了,连带她这个秘书天天加班事小,弄坏了身体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她真的很疑惑啊,以前主子根本不曾出现过这种超时工作的情况,现下看来,好像在躲什么似的,成天神色带忧含愁,连她看了也跟着难受。

经理到底在躲什么呢?最近花束也少了、追求者也销声匿迹,若不是最近还见过名单中几个主管级的人物,她还真担心他们是相互争斗失败、被人暗杀哩!就连张总,自从那天之后,也没见他除了公事之外下楼致意了。

果然,那个男人非常人也,可怕得很。

你是在说我吗?亲爱的。

可法。

雷道,同时移开轻触她肩膀的手。

柳探春茫然回首。

赫!乖乖,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捂住嘴,她猛地摇头。

思琪在里头?她再摇头。

早走了。

真的?她用力上下点头。

知不知道她去哪?不、不知道。

真的?又是怀疑的口气。

我、我只是个秘书,安排不了经理的私生活。

那金棕琥珀眼像毒蛇盯住牛蛙般,定睛锁在她身上好一会儿后,可法。

雷才又开口:让我进去她办公室。

只要不是盗取公司机密,欢迎参观。

柳探春双手示请,还附带一声慢走。

来过几回,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她的办公室,简单明了,没有多余的摆饰品,充分展现功能性的利落,一如她居家的简单明,陕。

唯独感情,她却比谁都不清不楚的拖泥带水。

关上门,他走向唯一的办公桌,想找些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推敲她的去向。

这三天来,她每每故意在外头晃到凌晨才开车回去,料想今日也不会例外。

俊目染着恼色寻找,可恶,村上怜一那假设性的问题像在脑中生根似的,让他非常不快。

固有的乐天性格在此时完全发挥不了作用,他无法想像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巧笑倩兮的风情。

那,只能是他的,他的!原以为,他是感情世界里的个中老手,料不准,到头来竟是一样的——慌了手脚、独占欲强,跟那些陷入爱恋的昏头男人如出一辙。

爱,可以针对很多人,但最爱永远只有一个——可笑的是,这个道理竟在她已放弃他的这时候才领悟?!是不是太迟了?可法。

雷皱起眉,打死他也不接受这样的答案。

扫过四周,他在垃圾桶旁发现一张被揉弄过度的纸团,显然是被用来发泄情绪的。

他拾起那纸团摊开,娟秀的字迹立现——我知道把握现在比揣测未来更重要,也知道爱情没有所谓天长地久的承诺,更知道口头上的承诺只是没有意义的形式,没有人能恒定不变地爱着另一个人,包括我,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爱他一生一世。

我明白爱情是源自于很单纯的悸动,它应该顺其自然、应该带点冲动,但是,我会衡量,会用理性去估计可能的成败得失,算计它值不值、要不要、该不该,可不曾思考过未来的他,能给予的只是短暂保存期限的爱情……好喜欢他的疼惜、他的呵护,明明是这么想啊!但,恐怕我早已忘记如何被人疼惜、呵护的方法。

情感享受现在的疼宠,理智却忧心未来的失去。

我看不开、看不开、看不开、看不开……纸团上头的字迹写到最后愈来愈潦草,而不断重复的字眼,也多出了数点被晕开的墨渍,原因并不难猜,只有一个:她哭了。

现在,他只想找到她,狠狠地摇醒她,告诉她,为了她,他会试着去想未来,虽然那对他来说,真的是种愚行,但他会试着给她承诺并试着遵守。

但现在的重点是——她、在、哪、里?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在此时响起,可法。

雷才想起这几个月来,他鲜少用手机和过去的莺莺燕燕攀谈练嘴皮。

这段期间,他无不忙着跟电视义结金兰,和傅培梅打交道,作出一道道让她绽出讶异目光的料理,看她带着惊喜和满足吃下去。

每天每天,他期待跟她同桌吃饭,饭后还殷勤伺候,直到各自进房休息。

他们开怀地谈天、说地,然后……他也渐渐忘记了手机电话簿里的那些名字和号码。

拿起手机,他按下通话键。

喂?可法。

雷?另一端傅来牛郎店李经理的声音。

你是李经理?还记得TenderMen吗?记得。

只是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听得出来,你很正经。

李经理相当讶异,心里猜忖着,也许自己眼前这名似醉未醉的女客正是主要原因。

我也没心情去代班贩卖荷尔蒙。

他决定收山不玩过去那套可有可无的爱情游戏了。

就算是黎忘恩的命令也不。

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错过生命中那个最重要的人。

我想,这个客人你应该很感兴趣。

李经理将名片把玩在指间。

唐思琪,她曾经来这里找过你。

会联络他,其实只是出自好奇。

这名女客上次前来是为了找他,而这次前来却声明了不要他,此时,侧首又听见她醺醉的喃喃自语,正说着不要可法。

雷、不要不要……她在那里?可法。

雷差点骂出脏话。

透过手机,他听见依稀的呢喃,净是不要不要的字眼。

她不要什么?难道是他?留住她,别让她走,我马上到。

可法。

雷大步就往外跨,原本断线的动作霎时一停,口气凶恶:还有,不准任何人碰她!手机另一头的人似乎愣了下,在收线前忍不住进出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