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在大床上呆坐了一会儿,胸口的起伏还没平缓下来。
她想着自己离家出走的原因――她把老爸老妈丢下,自己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还以为找到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没想到雇主是个色胚,只想把她弄上床。
不――她不能再待下去了,非走不可!如果刚才不是有人打断他们,那……情况会是如何?把热水开到最大,她皮肤泛出潮红,努力把自己清洗得干干净净。
三十分钟后,她由浴室出来,看看时钟,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她把衣服塞进小包包中,头发也没花时间吹干,提着包包小心翼翼地下楼。
她要走得远远的,这天晚上绝对不能再和他同住了!那个男人浑身充满侵略性,把男女之间的关系看得那么随便,还霸道无赖得要命,再不走,谁也料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楼下客厅暗暗的,证明主人还没回来。
可欣安心地走了出去,外头的货运行灯还亮着,晚班的人还没下工。
她拎着包包快速跑过,心中不断祈求别被欧建军看见。
一切都蛮顺利的,她跑过停满货车和货柜的广场,奔到警卫驻守的铁门前。
阿水姑娘,这么晚你还要出企喔?警卫先生笑容满面。
嗯,我……我有点私事……可欣挤出一朵笑,胸口紧张的扑通扑通跳。
私事?可是现在很晚了,我们这里很偏僻,你一个漂亮小姐在外面走动,遇到坏人怎么办?可欣头摇得跟博浪鼓一样。
她留在这边才真正危险哩。
我朋友要来接我啦。
在哪里?警卫先生东张西望。
货运行外黑压压一片,几盏路灯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可欣不想再编谎言了,她跑出警卫室旁的小铁门,回头对警卫先生挥挥手,没事的,我出去办点事情,我朋友在前头等我啦!今天晚上会在我朋友家过夜,明天一大早就回来。
老板知不知道?你跟他说过了吧!他……嗯,我跟他讲了。
再见!可欣快步跑开了。
在宽敞的马路上跑了大约十来分钟,她气喘吁吁,终于放慢脚步。
到了晚上,这四周还挺安静的,马路上也没什么车子经过。
她抱着包包一步一步走着,心中盘算着怎么度过今晚。
唉……难道真要睡在外头吗?忽然间,她想起家里的温暖和自己柔软的床铺,眼眶不由得红了。
都是老爸啦!硬逼着她嫁人……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她才二十四岁,又不是老得嫁不出去,也不懂老爸紧张什么,整天逼着她去相亲!她只想好好帮老爸打理那间餐厅,她有信心能成为最好的厨师,可是老爸硬是不把大厨的位子传给她,还用尽千方百计要把她嫁出去。
唉……气死人了,可是她现在好想好想回家。
老妈一定很担心她……呜呜呜……小姐,去哪里?忽然间,马路旁的草丛中窜出三名男人。
长得挺水的……小姐,一个人很寂寞吧?要不要跟我们去玩?三个人成三角阵容将可欣围住。
我不认识你们。
我朋友等一下就来载我了。
可欣吓了一大跳,表面上仍维持镇定。
其中一名男人吹了一声口哨,不怀好意的笑。
你朋友也像你这么水吗?那好啊,我们三个等她来,带你们两个去玩。
说着,一只手伸来抢她的包包。
我朋友是男的!干什么?!走开啦!可欣用包包拍掉欺上前胸的手。
厚……很辣喔!妈的,老子最爱辣妹!说着,三个男人互使眼色,一个猛地捂住可欣嘴巴,一个抱住她上身,最后一个抬起她两腿,迅雷不及掩耳地钻进草丛里面。
那些野草十分浓密,高到人的腰际,再加上四周黑压压的,即使有车子经过也不会注意。
救命、呜呜呜――可欣吓出一身冷汗,完全没料到会遇上这样的事。
她想喊救命,却被他们用预备好的胶带封住嘴巴。
呜呜呜……不要……呜嗯嗯……她双手拼命地又抓又挥,两脚又踢又踹。
敢踢我?!等一下你就知道老子的厉害!阿忠、阿狗,把她的手给我抓住!老大,幼齿喔!两个手下按住可欣的手,根本等不及了,空出的手已经探进可欣的衣服里……呜呜呜……不要不要,她想回家,她不要在这里!谁来救救她!老天,谁来救救她,她发誓再也不会这么任性了……没想到皮肤这么好……嘿嘿嘿,可以好好爽一下了!该死!给我放开她!一声暴喝响起,惊动黑压压的四周,那三个男人还来不及回神,一个背上被木棍狠狠一击,一个被人用力踹得飞远,最后一个被人拎起领子,腹部猛受一拳,哀嚎地跪了下来。
你们这群王八蛋!欧建军简直疯了,手中木棍东挥西劈,连续不断地往那三个男人身上敲击,强而有力的腿踹在他们肛肠上,打得三名歹徒奄奄一息,头破血流。
一个小时前,他回到后头的屋子,察觉到她不在里头,而房间里的东西收得一干二净,才知道她竟然悄悄离开,说也没说一声。
他急忙联络警卫室,查问之下,终于知道她编了什么谎言。
他心急得都快跳出来了,就怕她出什么意外,开着车沿路找过来。
要不是他放缓车速,仔细地来回搜寻,还真不会注意到草丛里有何动静。
该死的她,该死的这三个人渣!看到她差些被他们强暴,他心整个纠在一块儿,一股可怕的怒气排山倒海而来,恨不得当场杀了三个男人。
呜呜呜……可欣不知道事情已有转机,她哭得昏沉沉,眼泪沾满整张小脸,身子像破布娃娃瘫在地上。
欧建军喘着气,丢开木棍赶紧抱起她,缓缓撕开她嘴上的胶带。
你还好吧?别哭了,我在这里。
他用力抱住她,感觉她不住的发抖,脸色苍白得吓人。
瞬间,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又用力绞紧。
噢……心会痛……这是心疼的感觉吗?太奇怪了,他竟然会为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都市小姐……心疼?!皱起眉,甩掉莫名其妙的想法,他轻轻摇动她,喂――你不要害怕,那些人全被我打昏了……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喂――可欣听不见,唇颤了颤,发出虚弱的呻吟,跟着在他怀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