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完澡,欧世杰在腰间围上一条大浴巾,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出浴室。
从冰箱中取出一罐可乐,拉开拉环,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缓缓灌了几口,让清凉的液体压抑住心头的躁动。
床上的人儿曲线窈窕,规律的起伏显示出仍在睡梦当中,一张脸枕在大枕头里,棉被盖到嘴巴,看起来脆弱又无辜。
他扯着唇扬起一抹苦笑。
昨晚她猛灌啤酒,喝醉酒的她话突然多了起来,拉着他说个不停,把心中对那个男人的爱慕全盘托出。
原来,那男人是律师事务所的老板,也是她从大学时代就一直暗恋的对象。
该骂她蠢吗?都几岁的女人了,还在搞暗恋这一套?所以说,纯情不值钱,想要就上,行动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不是吗?他不能否认自己受到她的吸引,这样的女人外冷内热,逗起来好有趣,只是他不确定她是否玩得起他的游戏——男女之间只谈肉体关系,不涉及感情!正是因为顾及到这一点,他昨晚并未对她出击——在那样的状态下,如果他存心诱惑,使出浑身解数,凭她的道行绝对难以抵挡。
这女人二度睡在他的床上,竟然和他还保持着纯纯的关系,实在挺奇异的!欧世杰淡淡哼了一声,算是对自己的嘲弄。
此时,枕头上那颗小脑袋瓜慵懒地蹭了蹭,伴随着绵软的呻吟,殷巧思恍惚地睁开眼眸,眼前的一切有些陌生,又有点熟悉,她再次眨眨眼捷,瞥见欧世杰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神情高深莫测。
欧世——唔……殷巧思慎地拥被坐起,下一秒整张小脸便皱成一团,因为动作过大、过快,柔软的脑浆像被狠狠捶了一下似的。
欧世杰笑了出来,平静地说:宿醉很不好受,你昨晚喝太多了。
他起身倒了一杯冰开水给她。
殷巧思如获甘霖,接过开水咕噜咕噜地灌下一大半,意识和记忆渐渐恢复,她突然懊恼地大叫一声:糟糕!我昨晚整夜没回家,妈咪肯定担心死了啦!欧世杰懒懒地眨眨眼,别担心,我已经通知巧眉了,本来昨晚想直接送你回家的,可是你喝得醉醺醺,全身都是酒味,你家人见到了八成会晕倒,所以还是让你在我这里屈就一个晚上。
至于你母亲那边,巧眉会帮你找借口的。
殷巧思心脏咚咚作响,有些懊恼小妹竟然如此信任他,凭着一通电话就毫无犹疑地将她交给这个男人。
她抿了抿唇,呐呐地问:除了这此……你还跟巧眉说了些什么?讨厌!她竟然在意起他和小妹之间的熟念程度,简直莫名其妙!欧世杰静看着殷巧思。
我并不长舌。
意思是关于她昨晚的伤心事,家人一律不知情,他会为她保守秘密吗?殷巧思的思绪突然跳到昨夜,为自己超脱寻常的行为感到讶异……或许是感情受到打击,很需要有人陪伴,而他正巧在身边,所以才会答应他的邀请吧?微喘着气,殷巧思拿着水杯,眼眸再次对上欧世杰,小脸不由得躁热起来,再吹呐呐开口:你……你这个人一定要这么‘爱现’吗?强健的二头肌,壁垒分明的腹部肌块,再加上结实的肩膀和手臂,全身晒成均衡的小麦色……周遭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昨晚晕眩的感觉似乎还在脑海中盘旋。
面对殷巧思的指控,欧世杰无关痛痒,反而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
他一甩头,把发上的水珠甩到她脸上。
这是我的地方耶!而且刚洗完澡,难道要包得像颗粽子才行吗?你在自己的房间沐浴出来,有规定自己要穿套装吗?殷巧思气呼呼地护着杯里的水。
你干什么?很不卫生耶!欧世杰挑眉。
我不卫生?那你呢?昨晚醉得跟一坨烂泥一样,浑身都是酒气,在现在还没洗澡,是谁比较不卫生?经他一提,殷巧思终于察觉缠绕在身上和头发上那股烧烤的烟味,发酵了一整个晚上,现在闻起来更加可怕。
哇!真的好臭……呜……讨厌啦!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发生一些难堪又尴尬的事?她红着脸,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埋掉算了。
欧世杰低低地笑,不过还算懂得节制,没让殷巧思继续难堪下去。
如果不嫌弃,你可以使用这里的浴室,至于你身上这套衣服可以快速送洗,大约一个小时就能拿回来。
当然,送洗的时段,我很乐意提供你干净的衬衫或睡袍,没拆封,保证是全新的。
还有另外一个方法——她可以撑到回家再洗澡;但是,这方法在别人身上或者行得通,却不适用于她。
说来说去,都是天生的洁癖在作祟,没办法忍受自己臭到这种地步,实在太可怕了!殷巧思咬咬唇,抬高洁美的下巴,假装镇定地说:我要一件长睡袍。
就这样?不用内裤吗?我上次旅行时剩下几件纸内裤,虽然是男用的,你要不要凑合着穿?欧世杰坏坏的神情再次浮现。
全身血液轰地往上冲,殷巧思头上差点冒出白烟。
你……好!我想要一件。
啊——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啦!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用着欧世杰的沐浴乳和洗发精清洁身体,殷巧思说不出那种感受,皮肤上散发出与他类似的气味,彷佛仍被他拥在怀里,让他的一唇舌占领了呼吸。
心跳得太急了,她忍不住捂着心口,望着微带雾气的镜子,里头那张脸蛋迷迷蒙蒙的,既熟悉又陌生。
她到底怎么了?朝着镜里的人扯出一抹笑,她拍拍双顿,深吸了口气,终于走出浴室。
套上轻松衣裤的欧世杰转过头,看见殷巧思穿著自己的新睡袍,腰间紧系着腰带,过于宽大的尺寸让她的腰身显得不盈一握,整个人变得好娇小。
你的套装欧世杰清清声音,我已经请洗衣中心的人过来收走了,大约要一个小时左右,若送回来,小纪会先代收。
殷巧思实在很难不脸红,谢谢。
欧世杰深深看了殷巧思一眼。
我想你肚子也该饿了,想吃什么早餐?我请人送进来。
不用了。
殷巧思下意识抓着领口。
我不饿……沉默了三秒,欧世杰又问:要不要喝果汁或牛奶?不用了。
殷巧思摇头。
咖啡或荼?不用了。
再次摇头。
想不想把头发吹干?不用了。
还是摇头。
欧世杰双臂盘在胸前,眯起眼睛,忽然问:你干嘛那么怕我?我会把你吃了吗?真要对你出手,我不用等到现在,昨晚直接就能把你弄上床。
殷巧思张着小嘴,不敢置信地瞪着欧世杰,眼底重新燃起漂亮的火焰。
谁说我怕你?我才不怕你!是吗?我刚才好象看见一只小老鼠,畏畏缩缩地从浴室钻出来,大气也不敢喘。
他又打算惹火她了。
没办法,看她那个模样,不用力逗弄实在很对不起自己。
果然,眼前这位洗得香喷喷、刚出浴的美女,脾气没两下就被挑起了。
就瞧她两手握成小拳头,胸口起伏不定。
我不是小老鼠!欧世杰领首微笑。
我没说你是呀!你干嘛对号入座?厚厚厚——殷巧思一时之间忘记羞涩,忘记因他而起的异样感觉,也忘记抓紧可能曝光的领口,又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几乎要丧失理智。
你……你这男人实在坏透了!但她竟找不到话骂他。
我坏透了?你真的这磨认为吗?欧世杰浓眉高高挑起,俊脸十二万分的不以为然,一边问着一边向她逼近一大步,过分高壮的体型有效地形成压迫,把她逼得往后退,整个人跌到大床上。
你、你不要过来喔我警告你,不准你过来!殷巧思双手往后撑在床上,戒备又景张地瞪着欧世杰。
殷巧思越局促不安、越逞强,欧世杰就越故意,他的膝盖跪在床上,两手撑在床上,像豹一样爬近她,将她困在垂手可得的范围里。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躺我的床、穿我的睡袍,还警告我不准靠近?殷巧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但她拒绝承认害怕。
你到底想怎样?她总猜不透这男人在想什磨。
两人的鼻尖只差一点点的距离,彼此都已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欧世杰凝视着殷巧思,目光幽然深邃,像两口神秘的黑井。
忽然,他冷俊的唇扬起弧度,沙哑地低喃:我想吻你,带你上床,做一切爱做的事。
啊?殷巧思霎时停住呼吸,小脸红得彻底,听见自己的心跳怦怦乱跳,找不到该有的节奏。
她微颤着红唇,勉强挤出一句话,欧世杰,你不要太过分……刚才骂我坏透了,现在又说我太过分,可见在你心中,我已经糟到回天乏术的地步。
也对,欧世杰挑起浓利的眉,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反正怎么也比不上你那位心爱的学长,可惜人家有了未婚妻,没办法回报你的情意。
不要把新宇学长扯进来!殷巧思气呼呼地嚷着,真想给他一巴掌。
欧世杰却继续说:不过没关系,死会可以活标,更何况现在婚外情比比皆是,你要是心甘情愿当人家的情妇,别人也阻止不了你。
殷巧思呼吸一顿,眼眶忽然发热,气得全身轻颤。
你闭嘴!我绝对不会去破坏学长的婚姻,我绝不会当第三者,不准你再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鸣……你走开啦!我不要待在这里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心里好难过。
他一定要这样欺负她才高兴吗?心上的伤口还没复原,他偏要狠狠踩上一脚!欧世杰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逗着、逗着却提到她那个该死的学长,然后火气也跟着大了起来?见到殷巧思在自己面前掉眼泪,他的心脏彷佛被某种力量绞痛了,有股冲动想痛殴自己替她出气。
别哭了。
欧世杰声音放软,不自觉叹了口气,你不要待在这里,难道想穿著睡袍在大街上走吗?别哭了……她的眼泪还是持续地掉,灾情甚至有加剧的倾向。
他的心脏被扯痛了,抓住她推拒的小手,倾身过去,唇精准地捕捉了她的。
唔……殷巧思一怔,下一秒,欧世杰清冽的气息灌进口鼻,她的小舌试图躲避他的索取,却无法挣脱,深深地被他吸吮着,一点一滴将她的理智和力量一攻溃。
她突然被推倒,双手手腕被他的大手拉高过头,牢牢地锁住。
啊!不……她惊喘一聋,他男性粗糙的掌心乘机探进睡袍的领口,稍稍一扯,充满弹性的胸部就完全祖露出来,轻晃着乳波。
老天,你真美……欧世杰低叹,一手罩住殷巧恩的左乳缓缓揉捏,唇舌则沿着她美丽的曲线舔吻着,最后落在右边的乳蕊上吸吮轻咬。
不要……欧世杰,你放开我……殷巧思被正在发生的一切吓到了,不只是他的侵略,更因为她体内那把熊熊燃烧的莫名火焰。
理智要她奋力挣脱,一股深沉的渴望却被唤醒了,竟在他的碰触下感到前所未有的战栗。
他流连着她细腻肌肤的温暖,细细碎碎地印下无数个吻,彷佛她是世界上最甜蜜的糖果。
不理会身下人儿的抗拒,他以食指和中指轻夹着她的粉色乳尖,大拇指粗糙的指腹在顶点上不断磨蹭,引起一阵轻颤。
听见近乎吸泣的呻吟从她的小嘴里逸出,他的唇又慢慢游移到她的颊边,含着那颗可爱的耳垂,低哑地诱惑着她。
我可以安慰你,帮你忘记失恋的痛苦,天下的男人不是只有卓新宇一个,美丽的巧思,把他忘记吧!你会快乐起来的。
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是这么简单,你吸引我,同样也受我吸引,你感受不到吗?我们对彼此有着难以控制的渴求,让我安慰你,乖……不……每件事都乱了,她应该用力抗拒,应该把他推得远远的,骂他不要脸、自以为是!可是可是她的身体却诚实地响应着他的给予,腿间翻涌着温暖的潮水,下腹升起某种诡异的空虚……欧世杰持续用诱人的嗓音迷惑殷巧思,让我安慰你吧!你会忘记他的,巧思,放开一切,不要抗拒,让身体去感受……唔……殷巧思微张着唇,半合着眼眸,双腕已经自由了,却不自觉地攀着欧世杰宽阔的肩膀。
她的反应对欧世杰来说是一种无言口的邀请,他心中一荡,再次封住她香软的小嘴,给了她一记法式热吻,双手膜拜着她的娇躯,扯松她的腰带,抚过平坦的小腹,进入腿间温暖潮湿的处女地。
啊……殷巧思身躯明显一颤,反射性地夹紧双腿,想阻止手指的探索。
不要这样……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欧世杰以大腿技巧地压制住殷巧思的左腿,一手扳开她的右腿,让那朵泛红羞涩的花朵完全呈现在眼前。
不要……这样的姿势好丢脸喔!你要的!别不承认。
欧世杰低低笑着,修长的手指寻找到顶端那颗楚楚可怜的珠心,轻轻掐捏……啊!殷巧思惊喘一声,身子敏感地拱向他,那样的刺激几乎将她逼疯,晶莹的春潮陡地泛滥,加倍地滋润。
欧世杰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目光变得更加幽深,将身下人儿每个娇美、可怜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撑起身躯,迅雷不及掩耳地脱掉衣裤。
短暂地失去他的拥抱,殷巧思感到微冷,睁开眼睛恍惚地搜寻着他,正好看见那具健壮的猛男体格一丝不挂地展现在眼前,结实的肌肉、完美的比例,储备着可怕的爆发力………看见他腿问骄傲的男性象征正昂扬而立,蓄势待发,她不由得呻吟了一声,满脸通红,心脏狂跳。
噢,天啊……殷巧思撇开脸,害羞的模样好可爱,惹得欧世杰又是一阵难耐。
他再次回到她身边,两人肌肤一样地滚烫,俯下头,他再次深吻着她,手扳开她的双膝,让自己最灼热的地方贴在她湿润的入口缓缓摩擦,延续着另一波甜蜜又折腾的刺激。
欧世杰……唇被他吻肿了,殷巧思狂乱地攀住他,不确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只隐约明白,她和他之间一发不可收拾。
就算现在想退缩,也无路可走了,更何况,她心灵深处被狠狠挑起的渴望已不容许她退却。
我在这里。
欧世杰的声音低沉得不可思议,我要你完完全全地接纳我,不要怕,我的爱……伴随着欧世杰温柔的吉语,殷巧思感觉腿间被微微撑间,一股炽热的力量抵在她敏感又柔软的地方,在她逸出呻吟之前,猛地冲进身体里与她结合,埋入潮暖的深处——啊!殷巧思皱起眉心,瘪着嘴,好痛……好痛啊……。
欧世杰不敢乱动,怕伤着了她,一边柔声安抚,一边撒下无数的热吻。
对不起,巧思宝贝,对不起,相信我再忍耐一下下,相信我,好不好?呜……你骗人,你说不会伤害人家的,你骗人……还是好痛,像把火,烧得她好想哭。
你你出来啦!乖……她实在太紧了,像第二层皮肤紧紧包裹着他,欧世杰呼吸变得粗哑沉重,积蓄的力量无论如何一定要发泄出来。
你出来啦!殷巧思流着泪,软弱无力地捶打着欧世杰。
巧思宝贝,相信哉,让我爱你……欧世杰哄着殷巧思,遵从她的请求缓缓退出,就在她因他的移动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时,他的腰干突然又重重顶进,再次埋入她的身体里。
啊啊——殷巧思叫喊出来,虽然仍觉得疼痛,却兴起一股奇异的骚动,还未厘清那是什么感觉,他已经摆动臀部连续抽送起来,将她脑中仅剩的理智和思考完全击溃,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官知觉,领略着他的侵略和给予……欧世杰一边摆动着腰,一边将湿热的舌探进她口中,断断续续地低语:我要你彻底忘记心中的影子,你是自由的,听见没有?是完全的自由,再也不会为那个该死的学长哭泣!语气中竟带着古怪的醋意。
欧世杰……欧世杰……啊……她呼喊着他的名字,指甲在激情催化下掐进他的宽背,随着他激狂的韵律起舞、扭摆,展现出最娇艳的姿态。
欧世杰低吼一声,狂野又霸气地封住殷巧思嘴中的哀求,在一波波加速的撞击中释放彼此的灵魂,带领着她初尝甜美禁果,抵达最美丽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