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向幼稚园提出留职停薪后,两个礼拜为缓冲期,让园长可以先找来代课的老师,将部分教务重人安排。
这阵子沈劲的态度转变许多,对她似乎多了几分关怀――虽然蛮霸的习惯不变,常爱干涩她生活作息,让可人一方面又生气,心中又升起异样甜蜜的感觉。
上个礼拜,沈劲抽空押着她到大医院作了身体健康检查,今天可以去拿报告。
她到幼稚园和代课老师交接完毕,傍晚回到家没看见沈劲,骆管家帮她准备了一份营养满分的晚餐,假借沈劲的名义威胁她吃下。
饭后,沈劲还没回来,她换了套轻便的衣裙,一个人慢慢地走了出去。
这里的环境十分清幽。
可人发现自己很久没这么闲适了。
之前是担心爷爷的病况,后来赵氏企业又因雷集团的竞争摇摇欲坠,然后是和沈劲的利益婚姻……唉,她真的很久没如此放松了。
突然,一辆车驶近她身边。
不是说好了要带你去医院拿检查报告,怎么一个人偷溜出来?沈劲下车后用力关上车门,走到她身边不悦地道。
我回来没看见你,骆管家弄了一堆东西要我吃,吃太饱了,所以出来散散步……我想你可能公司忙,所以――我打了十几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他没好气地吼。
可人缩了下肩膀,无辜地眨眨眼,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垂眼瞧着自个儿的手指。
我今天忘了带手机了……她细细嗫嚅,乌黑的长发垂在两肩,白润的脸蛋若隐若现,纯真又迷人。
我在幼稚园时本来也想打电话给你的,才发现手机放在家里忘了带……他怔怔地看着她秀致的额,黑发在傍晚霞光下闪动光芒,显得如此柔软,突然心一动,他猛地深吸了口气,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怀里带――阿劲,不要――这里是人行道!她抬手捂住他的嘴,脸像熟透的番茄。
双臂紧紧按在她腰后,沈劲双目黝黑深邃,挺懊恼地皱皱眉,伸出湿热的舌舔着他柔软的掌心。
唉,你这个人――可人反射性地松开手,他趁机向前倾来,在她微嘟的丰唇上得了一个响吻。
讨厌啦,有人看着呢。
她脸颊火热得不得了。
他朗声笑开,拉着她上车,还故意在她耳畔吹气――等没人看时,我们再继续。
嗄?!可人瞪大明眸,心跳加速,一半是因为他脸上明朗的笑,另一关则是因为他低哑嗓音吐出的话语。
唉,这男人……※ ※ ※到了医院,沈劲牵着可人的手到门诊室。
之前替可人检查的医师是由朱医师介绍的,人胖胖的,满头白发,长得很像肯得基爷爷。
他笑咪咪地向沈劲和可人解说检查结果,大致 没有问题,但可人上回并没有照腹腔的X光,所以今天得补照。
脱下医院提供的罩衫,可人从放射科走出来,找不到沈劲,只好问在走廊上的护士。
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身高一百八十几公分,穿着一套铁灰色西装,眉毛又直又浓,长得很英挺,不笑时表情却特别吓人的先生?护士小姐皱着眉心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喔!你说的那个人,我过来时,看见他在长廊那边转角和一个金发的外国美女说话。
护士小姐指着前面。
可人怔了怔。
谢谢你。
心情有些浮动,她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一直走到长廊转角,果然看到沈劲和一个妆扮亮眼的金发美女在一起。
他一脸冷凝,五官罩着寒霜,任着那名美女拉扯,用柔软的身体磨蹭……雷,你怎么这么狠心……金发尤物眼底含泪。
可人迟疑地唤了他一声,他没听见,她脑中转为空白,心仿佛不是自己的,而双脚下意识地一步步走近两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我找了你好久,为什么不理我?难道你忘了以往的浓情蜜意吗?你好狠心……我和你说得很清楚,只是玩玩。
他无情地甩开她纠缠的手。
可是我爱你啊!她声泪俱下。
沈劲撇撇嘴冷笑,你更爱我的钱吧。
我没有,我是真心爱你的!我说过,我不相信爱,也永远不爱任何人。
可人说不出话,像被人紧紧掐住颈子,手中的皮包掉在地上……小姐,你东西掉了!一位护士小姐出声提醒,替她捡起皮包。
可人这时才猛然回神。
谢谢……她机械地接过自己的东西。
听到声响,沈劲跟着转过头来,锐利的双目直勾勾地对上可人迷朦的眼。
看见她苍白的脸色,他内心暗暗诅咒,一股气也不知因谁而来。
摆脱那金发美女的纠缠,他坚定地走向她,若无其事的问,好了吗?可人唇抿了抿,睁大眼眸凝视着他点点头。
那走吧。
他不由分说地托着她的手肘走出医院,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阿劲……什么事?他下颚绷得死紧。
那个女的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你,哭得好可怜……你要不要跟她说――不干我的事。
他恼怒了,脸色沉得难看,粗鲁地打断她的话。
也不干你的事。
他讨厌她脸上无助的神情,像把刀,绞得他心口发疼……他极度、极度讨厌这种感觉!可人沉默了,静静地坐进车里,回想起他说的那句话――他不相信爱,也永远不爱任何人、终于,她再也欺骗不了自己,而心好痛好痛,无边无际的蔓延着。
她无能为力,只能爱他呵……※ ※ ※接下来的一个月,可人每天都让自己过得很充实。
她开始对园艺有了兴趣,买来许多花草的种子试种,还到图书馆借回不少书籍。
骆管家也善体人意地在前院规画出一个区域让她研究发挥。
她不愿自己胡乱猜测沈劲过往的情史。
曾有多少女子真心爱过他?又有多少颗心因他的绝情而破碎!这些都不是她能碰触的。
而沈劲对那日那名金发女子的出现完全不作解释,对她的态度依然忽冷忽热,教人难以捉摸。
这一晚,沈劲带着可人参加某政商大老举办的宴会,宴会结束,两人携手相偕迈向家门,突然门被开启,一位美丽优雅的女子笑看着他们。
沈劲眯起眼凝视不速之客,可人瞧清了对方,欣喜地尖叫,奔进她的怀里。
姐――手臂紧紧抱住她的腰,可人兴奋不已。
我等了你们一个晚上了。
赵盈蓉浅浅笑着,任着妹妹拉她进屋。
刚坐下,可人便捺不住性子问。
姐什么时候回台湾的?怎么会来这儿?我专程回来探望你的呀!顺便评鉴一下妹婿。
盈蓉疳视线向静立在酒柜旁啜着酒的沈劲。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将杯中的威士忌仰头喝尽。
可人,你最好去洗个澡换件轻便的衣服,我可以陪你姐姐聊聊。
可人点点头,脱下高跟鞋拎在手上,瞥了姐姐一眼。
等我一下下,我有好多话跟你说。
盈蓉宠爱的笑着,我等你。
当可人和身影翩翩消失在楼梯口后,沈劲收回视线,深沉地望着昔日的恋人。
你我需要谈谈。
谈什么?谈你正巧娶了我妹妹?她神情平静。
沈劲瞠目盯着她,费了好些功夫才冷淡地回答,盈蓉,别提这些。
我知道你娶可人不是真心的,你别有意图……你是要报复我没有为你坚持到底。
她眉心染着淡淡忧伤。
他冷冷扬眉,我知道你爷爷和你父亲威胁过你,若不放弃我,他们要和你断绝关系。
如此一来,你将丧失继承的权利。
他利眼细眯着,我是败在钱财的手下。
阿劲,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势利。
当年,我真的爱过你。
她叹息,我们之间的事不该将可人牵扯进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起初是想报复你爷爷。
那现在呢?现在?沈劲不语,手指爬梳着黑发,回忆起五年前和可人相遇的片段,还有她身穿新娘礼服时的美丽模样……他喜欢她的笑容,颊边的酒涡如音符般跳动;他喜欢她在他身下的感觉,狂野的心两相激荡;他喜欢她……心一凛,他甩掉那份不安,顽固地说:那是我和她的事。
盈蓉无可奈何,抿了抿唇又问,可人知道多少?她知道得越少越好。
你是说……她还不明白我们的事,还有你和爷爷的过节?阿劲,你难道要瞒着她一辈子吗?沈劲脸色凝重,目光忽然凌厉了起来。
沉吟了一会儿,再开口时,他声音无比低嗄,有关我们两人的过去,我会找机会告诉她。
但没必要让她知道我和你爷爷的事。
他答应过赵义德,不会将过去诬陷他入狱的事主动告诉可人。
只是理智虽这么告诉自己,心中深处还有一个声音悄悄响着……他不愿看她伤心难过。
沈劲,你何时变得这么仁慈?!他自问着,内心苦涩。
不可能瞒一辈子的。
到最后,受伤最重的还是可人。
盈蓉提醒着,一只手复在他手背上。
阿劲,我很抱歉爷爷这么对付你……那时我被送到加拿大去,事后我才知道你进了监狱。
那几年的记忆如此不堪,他淡漠地抽回手,淡漠地问:你为什么没跟可人提及?盈蓉轻叹,当时她那么小,对男女之事全没概念。
何况我都结婚了,而你还在狱中,我不愿意揭开这个痛苦的伤疤。
可人在这个时候快步跑下楼,小脸上洋溢着显而易见的欢愉,绕过沙发挨着姐姐坐着,自然地问:你们谈得还愉快吧?嗯。
盈蓉捏捏她的小手。
姐,你今天住在这儿好不好?我帮你打电话通知爷爷,说你不回阳明山那边了。
她们姐妹好久没见面了。
盈蓉的眸光和沈劲接触,后者下颚一绷,瞳中闪动着两簇火把。
现在几点了?她看了看手表,跟着忍不住轻呼,老天,都一点多了!我不回去不行。
姐,别回去嘛!你陪我……我明天再来找你,陪你一整天,我们聊个够,成了吧?盈蓉热烈地拥抱妹妹,亲亲她刚沐浴过的香颊,尔后戏谑地说:你们两个要亲亲爱爱的……沈劲,你可别欺负我这小妹。
姐!听到欺负二字,可人脸蛋瞬间酡红,却不知盈蓉话中真正的含义。
沈劲的神情有些古怪,他静默地坐地沙发上,直到可人送走盈蓉,重新走回来他身边。
你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帮你下碗面?她轻声问,知道今晚宴会他忙着和那些政商名流周旋,根本没吃多少东西。
我不饿。
你饿了?他下意识地拉着她的手,柔软的触感和他掌心的粗糙成了强烈对比。
她摇摇头,我也不饿。
略顿了顿,她又说:你该洗外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你瞧起来好累。
他沉默了一会儿,可人感觉他似乎有话想对她说。
该回房了。
最后,他嘴角扬了扬,起身拉着她的手往楼梯口走去。
可人心中轻叹,不知自己何时才能了解这个男人。
想到得与他顽强的意志战斗,希望他也能爱上她,她觉得这条路好漫长、好漫长……※ ※ ※我帮你把热水放好了,快去洗。
俐落地替他张罗衣物,她把脱下外套的他推进浴室里。
浴缸有按摩的功用,她想他应该会花此时间泡澡。
将他卸下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明天好让骆管家送洗,接着,她打开梳妆台的抽屉,将原本佩戴的珠宝摆进丝绒的收纳盒里。
手上动作着,她头抬起,接触到镜中的自己,不由得呆呆地望着……她明白他心里仍有许多秘密不愿与她分享;他或许是憎恨赵家、憎恨爷爷、也憎恨着她……到底为什么?唉……她再也不是以前的赵可人了,爱一个人原本是这么痛苦,痛苦得无法自拔……她该如何是好?想些什么?沈劲跨出浴室。
可人回过神来,转身看他,却见他腰间围着浴巾,上身和头发都还湿淋淋的滴着水珠。
怎么不擦干再出来?吹了风会生病的。
她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大毛巾,跑过去就往他头上擦拭,我不是拿浴袍进去了吗?洗完澡就该穿上。
现在天气忽冷忽热,这个时节最容易感冒的……他默不作声,身躯听话地倾向她,让她更方便对他上下其手。
大毛巾擦完头发后改擦他的胸膛、臂膀和后背,仔细地将肤上的水珠拭干。
他突然低笑,你这老婆真唠叨。
双手跟着抱住她的腰,将她圈在赤裸的怀里。
啊?她怔怔地对入他的黑眸,感觉他围在腰间的浴巾似乎……掉到地上了,男性火热昂挺正抵着她的腿窝。
阿、阿阿阿劲……她克制不住地结巴。
什么事?他邪恶地挑眉,不好怀意的大掌很多移到她俏圆的臀部紧紧一压,让挺昂的壮硕更亲密地挤进她的腿间。
阿劲?!我在这里。
你到底有什么事?他好故意地问,欣赏着她脸上不知所措的红潮。
你不要……别这样啦……可人推着他的胸膛,但根本是白费力气,你今天工作了一整天,晚上还参加宴会,肯定累了。
你好好休息,别这样啦……我不累。
他微微松开手劲,又用力紧压,这个动作让她倍感威胁。
可人胸口的血气上涌,倒抽一口气,下腹升起一股火热,感觉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已隐隐泛潮。
不、不累的话,你躺、躺在床上,我帮你按按、按摩好不好?他挑逗的行为比直截了当向她求欢更可怕。
可人喘着气,越来越难呼吸。
他又低笑,每次都是你帮我按摩,这次换我帮你了。
说完,强壮的臂膀将她抱上床,赤裸的胸随即压上,唇封住她来不及出口的掠呼。
唔……可人几乎是瞬间就融化了,羞怯地含住他的舌,分享彼此的气息,然后意识到他的手慢慢撩高她的衣摆,掌心贴着她发烫的肌肤,最后按在她固挺的胸房上。
这样的力道……舒服吗?他十指避开尖挺的红梅,以规律劲道揉捏着。
可人半合着眼眸弓身向了,小口不住地逸出吟哦………劲……我,嗯……胸部胀得好疼,她在他身下不停地扭动,两只藕臂渴求地在他裸胸上抚摸。
舒服吗?他又问,黝黑地眼看着她的娇态,坏坏地再问:要我舔你的乳尖吗?她没回答,小手下意识想揉自己的胸房,舒缓那股要让人发疯的胀痛感,他偏不让她得逞,坏心地抓住她的手腕压在两侧,沙哑又问:要我舔你的乳尖吗?阿劲……她双颊红通通的,羞涩得说不出话,身子有了自己的,贴着他不断地摩擦、磨蹭,想寻求慰籍。
喔,这样不行,我要你说出来。
他故意抬起身躯,让她无法完全贴近。
这个举动教可人哼了哼,发出细微的抗议。
阿劲,我好热,好难受……你欺负我……她喊着,有些委屈地哭了。
求求你……他笑了,我喜欢你开口求我。
话刚说完,他将头埋进她绵软的双峰,温润的舌如她所愿地舔着丰盈的顶尖,以牙齿轻轻咬着,然后用力吸吮,另一只则在他的掌握里,任他玩弄捏揉。
啊――她揽住他的头,十指插进他浓密的黑发,挺胸迎向他的撩弄,但身体中那把火不见消止,却燃烧得更加炽烈。
她磨蹭着他精劲有力的身躯,两腿张开,熟悉而大胆地圈住他的腰干,无言地邀请着他。
沈劲气息粗喘,玩笑的神色已不复见,眼瞳变得又黑又沉。
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蛊?他喃喃道,嘶的一声扯破她纱质底裤,硬挺的热杵直直地刺入她湿淋淋的花径。
劲――她不由自主地喊,下腹因他的填充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受到温暖与湿润的刺激,他在她体内胀得更为巨大,完全嵌合着。
老天――他低哑地吼着,开始摆动腰干,瘦劲的臀在她两腿间缓缓起伏,舒不舒服?嗯啊――阿劲……啊――可人不确定自己到底想说什么,脑中浑沌一片,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
欢爱的气味弥漫,高温的两具肉体彼此渴望,在对方怀中寻求慰籍。
沈劲两臂抓住她的脚踝撑开她的腿,让她完全对他敝开,昂扬持续在那艳红的花唇间进出,缓慢地抽出三分之二,接着一记猛力的撞击狠狠地顶向前去,全然投入温暖。
可人发出尖叫,娇躯不住地颤抖,狂喜的眼泪流了满腮。
你喜欢我这个样子对你――他说着,重复好几次撞击的动作,直捣她的花心。
她注定是他的女人,谁也不能夺走。
管不了当初娶她的真正原因为何,他要她完全的臣服,无论是肉体还是芳心,全都要纳入他的所有。
你是我的!沈劲沙嗄而强悍地低吼,加快腰干摆动的速度,每一下都将她送上高峰,在她体内灼热地释放――啊……可人跌进七彩的梦境,随着他的冲刺达到狂放至美的境界。
而两颗心,如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