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过了天长地久――齐铭满足地环搂着她的纤腰,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感觉着彼此仍急促跳动的脉膊;她那细微的吐息声在他的耳际,奇妙地安定了他狂放的心。
她终于回到他的怀里了!他的心中有无限的满足,粗犷的鬓角摩攀着她细致的肌肤。
他们是如此的不同,她的纤细、温柔在不知觉中融解了他的坚硬、冷酷,使他着迷沉醉,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他的心既已选择了她为归宿,就算她不能回报他同等的爱,他也难以回头了!齐铭终于释怀,不管她爱不爱他,他对她的心意是不会改变了!他又何必执着于猜测她的心,不敢明确地表明。
我爱你!他贴着她的耳边,挚情的轻诉。
倏然,她挣脱他的怀抱,离得远远的,两眼惊恐地望着他。
他不可能是当真的,这句话对他没有任何意义的,这只是激情过后的空洞言辞……她竭力压制强烈渴望相信的心,想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害。
她一咬唇,嗫嚅地说:我该走了……她向床边移动,齐铭颀长的身体迅速地压上了她细弱的娇躯,成功地阻止她的脱逃,意识到两人赤裸的身体正紧密相贴,她别过烧红的脸庞不敢看他。
齐铭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坚定深沉地望着她:我爱你!他不再害怕吐露真心,一声一声的我爱你,伴着一个又一个深情的吻……她的泪倏地涌出,轻晃着头哀求地说:请你不要再说了……如果你不是真心的……他不懂她为何流泪,无助地捧起她的脸拭去她脸颊上的泪,严肃地对她说:我是真心的,我爱你!他的话暂时止住了她的泪水,陈玉欣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颤声地说:真……真的?不是骗我的?你不爱我没关系的,但是请你千万不要骗我!唉!他长叹一声,拥进她:我爱你,爱你的全部!你的一举一动都牵扯住我的心。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陈玉欣再也忍不住喜极而泣,他真的爱她!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泪中带笑地轻语:我也爱你!你的笑、你的泪、你的长发,你的全部都令我疯狂,即使明知你对我没有同样感情,我仍然无法自拔,情愿……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齐铭呆住了!不敢相信传入他耳中的话!他盯着她的眼再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爱――你!在她含着盈盈泪光的眼眸中有浓浓的爱意。
齐铭愣了半晌,猛地吻上了她的唇,他持续地吻着她,不让她有反悔的机会,在换气的空隙他低喃着:是你自己说爱我的……我不准你再收回了……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得爱我……她不介意他霸道的语气,只因那背后包含着浓烈的爱,是她盼望已久的!她用回应的吻回答……陡地,没料到齐铭乍然拉开彼此的距离,双眉紧蹙地怒视她――既然你也爱我,为什么你要离开?她困惑地眨眨眼:你的律师说……你要我离……我告诉过你,我不要你离开的!可是他们说……他们弄错了!他很气忿。
我是要他们拟一份新的结婚契约,然后骗你在上面签约,让你永远没办法离开我!他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羞涩。
她禁不住露齿一笑,他印上惩罚的吻,气恼地嘟嚷:你应该等我回来的。
那时,我以为你已经厌倦我了……每个人都知道我喜欢你,只有你浑然不觉。
对不起……齐铭凶狠狠地凑近:你是该道歉!你是为了狗才回来的,并不是为了我!这下换她难为情了。
其……其实我……回来是因为……想再看到你,接旺旺只是……藉口。
真的?嗯。
她不好意思地承认。
他得意地笑了,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匆匆跳下了床,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中寻找着――啊!找到了!他跪在床边拉起她的手:以后不准你再拿下来了!是她请律师还给他的金戒指。
他亲吻着她每一根手指问:这一个月,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我离开律师事务所时,在待上买了份报纸,看到三重有家工厂征会计,还供宿舍,就去应征了。
三重工厂?难怪我怎么也找――他的话被打断了。
齐铭,你跟玉欣谈得怎么样?她肯留下来了吗?齐天洪在门外声音洪亮地喊着。
她爱上我了,再也不会离开了!齐铭骄傲地喊回去,陈玉欣羞得埋在他的怀里,一双小手不依地捶着他的阔胸。
那太好了!只听齐天洪吩咐王嫂:王嫂,你快点去洗米煮饭。
又朝门里喊着:玉欣,爷爷想死你做的菜了,你快出来!爷爷快饿昏了!齐铭捉住她的手压在她的头顶,眼睛欣赏地溜过她裸呈的胸脯,陈玉欣在他的注视下泛满红潮,胸部急速地急伏着……爷爷,你得再等一等了,她得先解决我的饥饿才行。
齐铭粗嘎地告诉他爷爷。
齐天洪过了半天才会意过来,哈哈大笑了两声:哈!哈!让我牺牲一顿美食,你们得快点生个曾孙给我抱哦!哈!哈!他不住地笑着。
为了爷爷,我们得多多努力。
齐铭脸上挂着邪气的笑容逐渐贴她,他露骨的话染红了她白晰的肌肤,她浑身轻颤地迎向他。
从齐铭闪耀多情的深邃眼眸中,陈玉欣知道――她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春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