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25-03-29 08:39:50

青兰若被人掳到郊外一座旧楼内,她从昏迷中醒过来,看看自己身上的新娘服饰,看看被绑的手脚,嘴巴被贴上胶带,一时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应该在教堂和卓飞帆行大婚之礼?青兰若只觉得脖子后隐隐作痛,记忆回到化妆室,她倏然想起化妆室走入一个像逃狱的男人,这么说她是被人强行掳来此处了?飞帆。

青兰若心里又急又慌,她想挣脱手脚上的绳索,因为被贴上胶带,她喊出来的话变成唔唔不清。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青兰若从地上抬起头,走入房间内的男人正是把她掳来的男人,他一面说电话一面走向青兰若,然后不由分说伸出又脏又瘦的手扯着她挽起的发臀,把她从地上扯起来,扯掉她嘴上的胶带,青兰若因痛大叫起来。

救命啊!放开我。

怎样?卓飞帆,你听到她的声音了?男人把青兰若放开,对着电话一阵好笑道。

飞帆——青兰若在旁边大叫,这男人到底想怎样?她想起之前他曾对她说的话,他和飞帆还有没解决的问题,这男人想威胁飞帆。

飞帆,别管他!青兰若大叫,飞帆千万别因为她而涉险。

男人把青兰若一把推开,把她摔在地上,青兰若痛得眼泪鼻涕直流,男人要卓飞帆亲自把他要的东西送来,青兰若一听,知道卓飞帆有危险。

男人满意地说着电话,又把房间带上。

青兰若头昏眼花地坐在地上,她现在怎么办?既阻止不了卓飞帆,自己又逃不出去。

她甩了甩头,把满头昏乱的思绪扔掉。

一点一点地移动身体,很不容易移到窗边,她往外看去,周围树木林立,她现在正处在一座旧楼的三楼内。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和雀鸟声。

这儿是什么地方?周围的环境令人并不乐观,而室内只有几件破旧的烂家具。

怎么办呢?怎么办?青兰若失望地叹一声气,向外呼救吧,但外面根本连个人影都没,又怕把歹徒引来,如果不赶紧想办法逃走,卓飞帆会亲自把钱送来。

为什么要他亲自送来?歹徒到底想怎么样?想杀飞帆吗?青兰若心里一惊,不行!她要阻止,无论如何都要阻止。

难道就任由那个男人来主宰吗?这不像她的性格,她是个凡事都靠自己去争取的女孩,她要化被动为主动,最好能够把歹徒击倒。

青兰若环视室内一周,室内除了几件破旧不堪的旧家具,根本没办法把她手脚的绳索弄开。

青兰若沮丧地叹一口气,无力地倒在地上,不小心碰撞了一下破沙发,沙发后面传来一声细微的声音,青兰若爬到后面,从缝里看到里面有一个铝罐,罐上的拉环仍在罐子上。

青兰若伸手去摸,几次差一点点才构得着,青兰若索性用身体把笨重的沙发撞开,终于把铝罐拿到手。

她拉出拉环,用力地磨擦着手上绳索。

门咚地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吓了青兰若一吓,她瑟缩一下,把手上的拉环紧紧握在手上,看着一脸不善的男人。

卓飞帆很会享受,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当新娘。

卓正棠一面灌着酒一面过来,伸手抚上青兰若的俏脸。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把我掳来此处吗?青兰若咬着牙忍受着爬上脸的淫手,她盯着他尽量诱他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再见机行事。

你是他的新娘子,不是吗?我要他尝尝失去心爱的人,是什么滋味。

卓正棠阴笑道。

青兰若激凌凌地打了个寒颤。

你和卓飞帆之间是什么没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扯上我?青兰若努力稳定不安的心绪,装作不解地问道。

嘿,卓飞帆没告诉你吗?他为了爬上现在的位置,把我一脚踢开,他该死,该刀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只要把你掳来这儿,我就有跟卓飞帆谈判的筹码。

卓正棠眼眸蒙上疯狂,恶狠狠地道。

他把你踢开?青兰若一双圆圆的眼眸透着不解,她不太清楚卓飞帆在天宏之前的事,不过她也从天宏老资历的人那儿听到一些消息,她以为这都不过是道听涂说而已。

你不知道吗?你会不知道?他根本没资格入主天宏,他有什么本事可以坐上天宏总裁的位置?那个位置应该是我的,是我的,你知不知道?卓正棠一手把青兰若从地上抓起来,疯狂地对着她说。

我现在知道了。

青兰若拼命点头,他身上的酒气把她醒得几乎作呕,这男人疯了,青兰若肯定地想。

不过你可不可以说详细一点。

你知道就好,那位置是我的,我得不到,他也别想得到。

想想当年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爬在我的头上,坐在总裁的位置上对我发号施令,他凭什么?不过就是凭他有个老爹是董事长,他什么都不懂,居然让他坐上不该坐的位置。

我干了八年,还只是个小小经理。

卓正棠说得满腔怒愤,似乎他只当一个小小的经理,太辱没了他。

喔。

青兰若状似赞同地不断点头。

你也这么认为对吧?卓正棠没想到青兰若会赞同他的说词,他得意地问道。

照你这么说,他的确是个无赖,不应该让他坐上总裁的位置,应该让贤才对。

青兰若又不断地点头。

对!他没资格坐上那个位置,他应该让贤。

没想到你这女人还满有味道的,你和卓飞帆结婚,该不会是他逼你的吧?卓正棠似乎被青兰若唬得一愣一愣的,他满心欢喜地问。

是啊,是他逼我的。

青兰若顺着他的意思又点头。

好,等我把一千万拿到手,把卓飞帆杀死,你就是我的新娘子,我不会亏待你。

卓正棠把青兰若摔回地上,脸上露出一抹淫邪。

青兰若看着他脸上泛起的淫笑,激凌凌地打个颤。

天啊!快来救救她吧。

你……想我当你的新娘子?青兰若脑袋迅速运转,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她心内惊慌地乱跳。

不行!她一定要自救,一定要想办法自救。

难道你不想吗?卓正棠逼近过来道。

好,但我有一个条件。

青兰若看着他靠近过来的脏脸,脱口道。

你想跟我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卓正棠不屑地捏着青兰若的下巴,说着把一张充满酒气的脏嘴印上青兰若的菱唇上。

不!你先听我说。

青兰若拼命摇头,把印上来的脏唇甩开。

说什么?卓正棠不耐烦地捏紧青兰若的下巴问,他目露凶光,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女人压在自己身下。

你不是要卓飞帆亲自送钱来吗?你不怕他会带来大批警察或保镖?他们都会有枪。

青兰若被捏痛得眼泪直流。

这问题的确让卓正棠愣了一愣,虽然他手上有青兰若做人质,但如果卓飞帆跟他来硬的,他也没多少胜算。

他不敢的。

卓正棠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地道,我也有枪,他如果敢的话,我就先杀了你。

如果你把我杀了,你更走不掉了。

青兰若道。

谁让你废话那么多?你不闭嘴我现在就先杀了你。

卓正棠恼羞成怒地拔出手枪,对准青兰若。

青兰若看着这个处于半疯狂的男人,如果能够把他的枪偷过来就好了。

可惜这儿又没安眠药也没……哎,她想到哪儿去了?现在首先要想办法逃命,只要能逃出这儿,飞帆就不会送钱来。

青兰若装出一副吓得半死的样子,全身发着抖。

卓正棠得意地把枪收回去,拉开房门,砰地用力甩上。

她见状立即用尽力气割着绑在手脚的绳子,心里急得要死,早一分钟逃离这儿,飞帆就早一分钟没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青兰若好不容易把手上的绳子割断,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她迅速解开脚上的绳索,站起来活动一下已经发麻的四肢。

她悄悄地拉开房门,卓正棠坐在一张破沙发上灌酒,他一面灌酒一面怒骂卓飞帆,从他的祖宗十八代至他一双蓝眼睛,都被他咒骂个够。

青兰若把房间轻轻掩上,爬上沙发摇了摇布满绣斑的铁窗,铁窗纹丝不动,青兰若苦恼起来,怎样才能逃出去?她心急如焚,难道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飞帆来自投罗网?青兰若懊恼地扯了扯脏乱的婚纱,眼角瞄到放在墙角一根木棍。

她跳起来,抄起木棍,真乃天无绝人之路。

她紧紧地握着木棍,紧张得手心宜冒汗。

她大叫一声,把卓正棠引来,然后迅速地躲到门后面。

卓正棠听到青兰若大叫,摇摇晃晃地推开房门,他已喝得差不多了,他醉眼朦胧地看着左右摇摆的房间,他摔了摔头,房间内哪有那个新娘子的踪影?此时,青兰若在门后走出来,举起手上的木棍,用尽全身力气向卓正棠脑后挥去,卓正棠被狠狠地揍了一棒。

但那一棒却把他揍醒,他转过身,一双醉眼面对青兰若。

青兰若见一棒没把这恶棍揍晕,心里慌张起来。

她举起木棒又想揍下去,却被卓正棠伸手格住,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反抗他。

你这臭女人找死!卓正棠扑向青兰若,青兰若举棒向他扫去。

卓正棠被打中,他狂吼一声,把手上的酒瓶扔掉。

我要杀了你。

卓正棠从身上摸出手枪,但醉眼下出现无数个青兰若,他摔了摔头,仍然看不真切。

卓正棠把枪收起来,向青兰若发狂地扑过来。

青兰若闪过一边,身上的婚纱却被他抓住,嘶地扯破一大片。

青兰若逃到桌子那边,卓正棠想越到桌子,但脚被木棍绊倒,啪地倒在地上。

青兰若见状,马上举起桌子,用尽全身力气丢向他,卓正棠终于被她打昏过去。

她找来绳索把他从头绑到脚,然后拾起摔在地上的手机,打电话通知卓飞帆不用上来。

那破烂手机大概被摔坏了,青兰若无论怎样都打不通,连最起码的信号都没有,她试了几趟,仍然毫无作用。

真是没用的东西,用得着的时候才变坏。

青兰若恼怒地把电话用力摔去。

青兰若看着这个可恶的男人,见他胸前别着一支派克笔,将它取出来在他脸上画了只龟,然后写上我是龟蛋几个字。

搞定了!青兰若拍了拍手,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即使处于危险之中,她仍不失她喜欢玩闹的天性。

大概青兰若打得不够重,卓正棠突然睁开眼睛,吓了青兰若一跳。

卓正棠破口大骂,手脚想挣脱捆绑的绳索。

青兰若见状,从外面拎起一瓶酒,塞进他嘴里猛灌酒。

卓正棠被呛了几下,青兰若又把桌面上的面包全塞进卓正棠嘴里,待耍得差不多了,她把所有的酒全淋在卓正棠身上,从他身上摸出手枪,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出门口。

***************青兰若逃出房子才知道,她被卓正棠关在郊外山上一幢被废置的楼房内,周围尽是荒野,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跑了几步,只听里面的卓正棠怒吼一声,青兰若吓了一跳,没命地跑起来,生怕逃慢一步,再次被恶棍抓回去。

青兰若慌不择路,只要有路便跑,也不知逃了多长时间,跑得她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青兰若不敢停下来,她现在要尽快通知卓飞帆。

她向山下跑去,一路跌跌撞撞,身上的婚纱被树枝扯破了几处,身上也被刮破了皮,但她都顾不了这许多,她必须要找警察,她要报警,她要通知飞帆,她现在已逃出来。

青兰若终于跑到山脚下,跑进一条小村子内。

村内的人看见狼狈不堪的青兰若,姜时都睁大眼睛,停下手上的活。

姑娘……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看着一身脏乱的青兰若,好心地上前扶她。

老婆婆,快!告诉我警局在哪?我要报警。

青兰若拼命喘着气道。

你要报警?旁边一个中年男人问。

青兰若拼命点头。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帮你报警。

中年男人好心地道。

谢谢!青兰若坐下来,老婆婆从屋内捧出杯水,青兰若也不客气,谢谢过婆婆一口气把水饮下肚。

一会儿,二个警察骑着机车出现,青兰若把情况简略地说了个大概,又把山上的情况说了。

警察打电话回警局作出请示,警局马上调集人手,并请青兰若作向导,大批的警察向着山上呼啸而去。

警车在山路上走了约十五分钟,便来到那幢废置的楼房前。

车上的警察马上兵分几路,向着破楼逼近。

从地下、二楼到三楼,所有房间都搜遍,废楼内人去楼空,连个人影都没有,只留下地上的一滩血。

怎么会这样?青兰若站在空荡荡的废楼内,看着地上那滩血迹,心底涌上阵阵不安。

警方与卓飞帆联系不上,他的手机一直占线。

青小姐放心,我们会想尽办法与卓先生联络。

警察安慰她道。

飞帆,飞帆,你不能够有事啊。

青兰若蹲在地上呜咽起来。

青小姐,地上的血未说明是卓先生的,我们现在先找到卓先生要紧。

警察过来扶起青兰若。

青兰若抹一下眼泪,但愿飞帆没危险。

尾声卓飞帆开着车来到卓正棠约好的地点,把车停在一幢废置的楼房前,只见房门大开,他狐疑闪到门边,悄悄地进入屋内。

只听卓正棠不断地破口大骂,听声音来源在三楼,卓飞帆直闯三楼,他相信卓正棠在的地方,应该可以找到青兰若。

卓飞帆巡视过整幢房子的地形,悄悄地推开卓正棠的房门,只见卓正棠被五花大绑在地上,浑身上下被洒满酒。

呛人的酒气从房子里飘出来,卓飞帆皱了皱眉头,难道是兰若做的把戏?她离开了?卓飞帆在屋内并没找到青兰若,如此说兰若现在已脱离危险了。

卓飞帆心里松了口气,他推开门,脸露不屑地盯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男人。

我现在把你要的钱送来了,我的人呢?卓飞帆冷凝的蓝眸进射出一道骇人的光芒。

卓飞帆,你的女人已经死了。

卓正棠眼见卓飞帆走进来,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临了,发狠地诅咒。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那个女人算计,而且算计得如此彻底。

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太小觑那个女人了。

如果我的女人死了,你绝对不会活得过今天。

卓飞帆眼眸底进射一股杀气,浑身聚集的冷厉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哼,你和你的女人都会不得好死。

卓正棠被卓飞帆眼眸中的寒意吓得瑟缩了一下,他又诅咒道。

如此说是我的女人送给你的大礼了?卓飞帆很满意地看着卓正棠,兰若不但可爱,还够机灵,他就是爱死她这副聪敏顽劣的个性。

卓飞帆,今天杀不了你是我的失策,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要把你和那臭女人杀死。

卓正棠狠狠咒骂道。

你还念念不忘要杀我吗?你父亲已卧床不起,你仍这么想杀我?似乎我不给你这个机会,就太对不起你了。

卓飞帆冷冷地嘲讽道,说着,他走到卓正棠身边,把他身上的绳索全部解开。

卓正棠身上的绳子才解开,就迫不及待地向卓飞帆扑去,卓飞帆身形骤变,躲过卓正棠挥到面门的拳头,他反手一挥,一拳打中卓正棠腹部,把卓正棠打飞倒在厅上的地板上。

卓飞帆背着双手看着卓正棠从地上站起来,卓正棠像疯狗一样又向卓飞帆扑来,卓飞帆一拳又击中卓正棠的面门,把他面门的牙齿打掉二个。

卓正棠再从地面上爬起来,他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把嘴里的牙都吐了出来。

你为什么都不还手?都只挨打的份?你太承让了,谢谢。

卓飞帆冷嘲道,又一拳把卓正棠打飞起来。

卓正棠倒在地上,满嘴满面鲜血不断从鼻子嘴巴流出来,他挣扎着起来,从地上抄起一个酒瓶,铮地把酒瓶打断半截,把锋利的玻璃向卓飞帆刺来。

卓飞帆身形骤闪快速地闪躲,衣衫被锋利的酒瓶开一道口,从衣袋掉出手机,他反应快速地用脚蹋起手机,向卓正棠飞去。

卓正棠躲过手机的攻击,拿着酒瓶又向卓飞帆攻来。

卓飞帆迅速从墙角抄起木棍,把卓正棠手上的酒瓶打掉,力道之大的也把他的手骨打断。

啊——卓正棠惨叫一声,抱着手臂痛嚎。

你还想要杀我吗?卓飞帆半垂着眼帘,冷冷地看着哀嚎不已的卓正棠。

卓飞帆,你去死,我……我今天杀不了你,日后也会找人杀你,你等着。

卓正棠如疯狗般怒吼道。

你以为还会有那个机会吗?卓飞帆冷冷地问道。

你想怎样?卓正棠看着慢慢靠过来的卓飞帆,他一面退后一面问。

卓飞帆突然照着卓正棠挥出一拳。

这一拳是为海志朋的。

卓正棠被打飞起来,倒在地上吐血,卓飞帆又挥出一拳。

这一拳是为我的妻子。

卓飞帆挥出二拳后,弯腰把手机捡起来,手机已被摔坏了,即使是损坏了的东西,已无使用价值,他也不愿意把它留在有卓正棠呆过的地方。

卓飞帆从楼内出来,刚好赵文昶带着手下赶到。

卓飞帆冷冷地瞥他们一眼,赵文昶见卓飞帆身上沾着血迹,大吃一惊。

总裁。

赵文昶上前想看看卓飞帆的伤势,被卓飞帆打手势顿住。

卓正棠在里面,你进去处理吧。

卓飞帆冷漠地下令道。

还有,叫几个人在这周围找找夫人。

是!赵文昶领命叫几个手下找青兰若,他自己去处理卓正棠。

***************卓飞帆开着宾士顺着山路一直绕圈子,他不知道青兰若逃到哪儿去,他心里焦急异常,希望能尽快找到她。

卓飞帆找了很长时间仍没找到青兰若,他不知道在他们撤离废楼时,青兰若带着一批警察到来,她同样没遇上卓飞帆。

警方没抓住嫌疑犯,就带着她从另一条路下山,于是两人又错过。

卓飞帆心急如焚,他与手下联系不上,天色越来越黑,山路上的能见度越来越低。

卓飞帆终于饶到一个小村内,他从车上下来,向村民打听有没有看见一个长得漂亮身穿新娘服的女子。

哦,你是说那个新娘子呀?刚才为青兰若报警的中年男人问道。

对!卓飞帆一听,似乎有希望。

她现在大概还在警局吧?我为她报的警,后来她带着警察上山,现在应该还在警局吧。

中年男人热情地道。

你可以带我去警局吗?卓飞帆问。

好!中年男人爽快地应道。

卓飞帆让中年男人坐上他的车,警局不算很远,拐了二个弯就到。

卓飞帆下车走入警局,向值班警员探问今天来报警的女子下落。

你应该就是那个叫卓飞帆的男人吧?警员问。

对,有我夫人的消息吗?听说她今天来报过警。

卓飞帆很紧张地问。

我们把她送回家了,因为我们无法跟你联系上,所以让她回家等你的消息。

警员道,今天除了青兰若报警外,又有村民向警局报警,村民发现一个被人打至重伤昏迷不醒的男人倒在村口,从他的身份证上知道,此人正是警方要缉捕的卓正棠。

警员为卓飞帆录了口供,卓飞帆马上开车回家。

确定了兰若安全的情况,卓飞帆心里松了口气。

***************青兰若一直与卓飞帆联系不上,焦急地在大厅上来来回回,走来走去,她从警方处知道,卓正棠被人打得半死,但飞帆呢?他的情况会不会更糟?在他还没有平安回来之前,她如何安心?别墅内罩上一层阴云,今天本来是少爷和兰姑娘的大喜日子,却发生如此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任谁的心情都不好过。

夫人,你吃一点东西吧。

陈妈过来劝青兰若道,她从回来到现在不停地在大厅上走,不停地打电话,但电话总是打不通。

谢谢,但我吃不下。

青兰若哪有心情吃东西?她的心里都难过死了,飞帆如果再不回来,她准备到警局去找人了。

正在青兰若焦急不安的时候,卓飞帆回来了。

青兰若一听到下人的报告,飞快地奔出去。

卓飞帆从车上下来,只见一道人影向着他怀里飞来,卓飞帆伸手紧紧拥住。

飞帆。

青兰若哽咽地叫道。

兰若。

卓飞帆也满面激动,看见青兰若没事,他心里比赚一笔亿万生意还开心。

为什么你的电话打不通?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报平安?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的吗?青兰若边哭边埋怨道。

兰若,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卓飞帆紧紧地拥着她,似乎都是他不对喔,他不断地道着歉。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青兰若伸出玉手上上下下地在他身上抚摸了一遍,检查他身上每一处有没可能受伤,当看到他被划破的衣衫,紧张得揪起他的衣服检查。

我没事。

卓飞帆捉起她的小手,放到嘴边亲吻,他心里溢满了甜蜜的爱意,被人关心原来如此幸福。

你没事就好。

青兰若把他拥着,把脸埋在他宽阔的朐膛,有一份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生出更深的依恋。

你都只顾着问我,你呢?你有没有事?卓飞帆抬起青兰若的头,她身上的婚纱已换掉,他一双大手也摸索上她的身体,到处检查她的情况。

我没事,我很好,那个坏蛋被我修理了。

青兰若道。

卓飞帆把她拦腰抱起,抱回大厅上,一边听她笑着说恶整卓正棠的经过。

陈妈和其他下人见少爷回来了,都开心地向少爷祝贺。

青兰若让卓飞帆回房换过衣服,叫陈妈开饭,吃完饭,他们还要到医院去看看受刺激住院的卓一峰。

二个月后,卓一峰的病情稳定,卓飞帆和青兰若的婚礼再次举行,这次卓飞帆为防不必要的事情发生,请保镖全程跟在青兰若身边,以策安全。

青兰若挽着安伟桐的手臂从教堂外缓缓走进来,安伟桐把她交给卓飞帆,卓飞帆握了握青兰若的手,让她别太紧张。

牧师把所有的前序词说了一遍,然后问:卓飞帆先生,你愿意娶青兰若小姐为妻,无论贫穷、灾难、病痛、疾苦,都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吗?我愿意!卓飞帆道。

青兰若小姐,你愿意嫁卓飞帆先生为妻,无论贫穷、灾难、病痛、疾苦,都会照顾他一生一世吗?我愿意!青兰若道。

在牧师的主持下,双方交换结婚戒指。

卓飞帆拨开覆盖在青兰若脸上的脸纱,轻吻了她。

灰姑娘和她的白马王子终成眷属,开始他们幸福美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