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025-03-29 08:41:37

贺棣桓被她紧张兮兮且大小怪的责问弄得一头雾水。

你是指我有没有在昨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他咧开嘴笑得一脸坏相。

损毁了我的名节,亏你还笑得出来。

庄依旬霍地推开他环抱着自己的双手,到书桌上拿来纸和笔。

你做什么?草拟结婚证书。

她一阵龙飞凤舞,两张一式的证书已经写好了,递子他。

咯,在这上头签名,并盖上手印。

贺棣桓先是难以置信的瞅着她,复又瞟向纸上的内容――结婚证书本人因一时贪恋应依旬小姐的美色,情不自禁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为表示本人之诚意,自即日起将告知诸亲友,与应依旬小姐结为连理。

空口无凭,特立下此据,誓言一生一世对应依旬小姐忠心耿耿,深情不渝,共偕白首。

立誓人:勉强同意人:庄依旬中华民国九十一年八月十二日老天?贺棣桓险险笑岔了气,这女人连结婚的必要条件都搞不清楚,就想逼婚?这张结婚证书,我不能签。

你非签不可,要知道我是个个性保守、深具中国传统美德的良家妇女,万一你始乱终弃,叫我以后怎么办?她摆出誓死如归的表情,非要他就范。

越说越离谱了。

他把她拉到床沿坐下。

不管你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有一件事情必须澄清的是,我爱你并非贪图你的美色,更非一时的情不自禁。

只是文字嘛,你爱怎么修改都行,但,婚还是要结的。

就算他是现代柳下惠,也不能光着身子跟她同床共寝呀。

要告知请亲友?老天保佑,她千万别把这张滑天下之大稽的证书印在喜帖上,否则他宁可一头撞死。

不必。

庄依旬把大腿借给他当桌子,要他别再推三阻四,赶快签字。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

不怕我将来变卦?贺棣桓握着那管原子笔,玩过来玩过去,就是不肯干干脆脆把名字填上去。

她一脸严肃的摇摇头,牵着他的手,在空格上下贺棣桓三个字,才阴险的笑着说:除非你想在全国各大报纸的头版,连续三天看到这张证书的全文内容。

什么?他急着想抢回那两张纸,但她已逃开,把纸张整整齐齐的折叠好,放入皮包内。

你过来。

他低沉着嗓音命令她。

大丈夫一言九鼎,莫非你――我说过来。

他忽地起身,猿臂一揽,将她抓起重重掷上床。

既然你已经定了我的罪,我是否该完成犯罪事实?什么意思?她的脑筋突然打结。

贺棣桓以一记深吻解开她所有的迷惑。

那索求来得如此锐猛而饥渴,犹似要一口将她生吞活剥,永生永世纳为怀抱中的禁育,任他予取于求。

庄依旬给曲在他健硕的胸膛中,羞涩地承迎着他。

说来惭愧,她这个传统保守的良家奇女子,期待这一刻,竟已期待了好久。

是的,她是存心通婚的,像他这么难得的好男人,她怎可轻易错过。

当他进入她的身体,那因撕裂而产生的剧痛从下腹传至脑门时,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两性交欢是这么美好又吸动人心,莫怪乎许多女子宁可成为爱情的奴隶,也不肯离开那最初的男人。

贺棣桓汗流扶背地从她身上滑至一旁,庄依旬在激越的喘息中,窥见一抹满足的笑靥,深深地镌刻在他弯起的唇角。

两人静静地拥躺了十几分钟后,她不免担忧的说:你妈妈一定要以为我是个放荡没有教养的女孩。

害怕?他侧着身子,双眼惊艳地望着她激情过后,如出水芙蓉般美丽的容颜。

当然,她毕竟是我未来的婆婆。

不是未来,是现在,忘了你已经把自己签给了我。

他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嵌进怀里,再次尽情地爱个够。

庄依旬再次迷失了,她无心抵抗他,甚至希望这一切能绵延恒久直到海枯石烂。

太阳不知何时落至山的那一边,绚丽的彩霞染红了半个天际。

情欲的满足无法取代肉体的饥既当两人怀着铺轭的饥肠,像做错事的孩子轻手轻脚走下楼时,松了口气的发现贺妮黛并不在家。

我去冰箱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随即,他露了一手好厨艺,前后才十来分钟,即煮出两碗香味四溢的什锦面。

哇,好好吃哦!以后一家之煮就让你当吧。

庄依旬大口大口地吃得浙地呼喀,直喊过后。

没问题,我包办煮饭烧菜,你呢就负责洗碗、拖地、擦桌于、洗衣服、带小孩,兼服侍我妈妈。

她睁大两眼,暗暗咽下两口唾沫。

那,我可不可把朱嫂也一并带过来?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吧?不行!哪有女人这么懒,又严重缺乏妇德的。

吃完面,贺棣桓立刻把碗筷推到她面前,让她就地实习。

大门在这时候哎呀地开,是贺妮黛回来了。

妈,你上哪儿去?他妈妈平常很少出门,几乎是足不出户。

去给你们买结婚戒指。

贺妮黛喜孜孜的说,眼睛直盯着庄依旬。

你们都已经这么要好了,也该尽快找个时间把婚事办一办。

边说着,她边打开挂在手腕上的皮包,取出两个红丝绒的首饰盒,递予他俩。

我找了十几家店,好不容易找到这一款比较高尚典雅的,你们瞧瞧喜不喜欢。

哇!庄依旬打开盒盖,那宝钻的光华绚烂夺目。

这一定很贵吧?他妈妈怎舍得花这么大笔的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贺棣桓困惑不得其解。

是花不少钱,但值得。

贺妮黛的眼睛怔怔地瞅着庄依旬,目光是复杂且令人费解的。

你喜欢吗?要不要戴戴看?好。

庄依旬雀跃地正准备把戒指套进右手中指时,贺妮黛忽然惊叫。

等等!她看向儿子,棣桓,你来帮她戴上。

我们乡下有个说法,这结婚戒指第一次试戴,绝不能自己来,否则不吉利。

妈一向不是个迷信的人,今儿怎么了?贺棣桓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但怎么个不对劲法,也说不上来。

贺妮黛浅浅一笑。

也许是我太喜欢依旬的关系。

***但你才第一次见到她。

可感觉像认识好久了。

贺妮黛看着庄依旬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宛如一个母亲端视着自己的女儿,既兴奋又满足。

她嘴皮掀了下,似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作罢。

这一切想必是上苍的美意,否则人世间岂有如此巧合的事。

庄先生的女儿,和她的儿子……那位江医师说出DNA的比对三天之后就知道结果。

其实不必等那么久的,当她第一眼见到庄依旬就已知道答案。

太像了,她的长相简直就是自己年轻时候的翻版。

所以这一整天地才会忙进忙出,迫不及待的约庄氏夫妇出来见一面,试着将所有的疑点说清。

贺棣恒立在一劳,望着她俩竟没有几分神似。

嘿!只听过人家说夫妻脸,也有婆媳脸的吗?快帮依旬戴上呀,今天就当作是你俩的订婚日好了。

贺妮黛想了下,又觉不妥,订婚对女方来讲是很重要的日子,该办得隆重一点。

这样吧,我去找家餐厅,订几桌酒席,然后――妈!贺棣桓赶紧打断她的奇想,你是不是弄混了,女方代表是庄伯伯和庄伯母,这事该交给他们去操心吧?对哦。

她尴尬地呵呵笑,看我.真是老糊涂了。

二十几年来,贺棣桓从没见过妈妈笑得如此开心,当婆婆有这么乐吗?***连续三个晚失眠得厉害,庄依旬这才深切体悟到林黛玉增思困顿的痛苦。

爱如潮水呵!她怎能让一个男人完完全全窃占了她的心灵,束手无策,唯有徒呼奈何。

幸好又是周未夜了,她可以不必天天望着他还想着他,像个无可救药的花痴。

朱娘上楼来催她下楼吃中饭,怎么,不舒服吗?她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哟,真的发烧啦,唉!你全身发烫呀,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没什么,你别大惊小怪。

受不了朱嫂直盯着她瞧个没完,庄依旬害臊地别过脸。

你这孩子……很反常哦。

只见一个脸上焕着光采、散着香气的人儿,像小媳妇一样羞人答答的。

既然没什么就下来吃饭吧,今儿来了许多贵客。

谁?她好奇地问。

刘特助、张经理林经理及赵经理一家人、江医师一家人、陈律师和他的公子、和苏副董一家人,记得吗?苏副董是你爸爸的高中同学.他的公子叫苏立贤,小时候跟你一起玩过。

记得小时候常常被我欺负,动不动就哭的万人嫌(贤)。

他不是到美国耶鲁念企管吗?,’想起来啦,想想你们小时候的模样还清楚的呢,却都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波。

***这位想必就是立贤了,欢迎欢迎。

庄建达爽朗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客厅。

伯父好。

庄依旬趴在扶手上,偷偷的瞄向苏立贤。

晤,几年不见,他总算长高了些。

咦,站在他旁边的那位小姐是谁?好面熟。

在笑声中,所有的人都被延请至饭厅,那里的长桌上已备妥了大盘大盘的炒面、炒饭、炸鸡翅、卤牛肉、盐酥虾、糖醋鱼……唉,立贤真是一表人才,果然虎父无大子,哈哈哈。

他那样瘦小也能叫一表人才?庄依旬吐了吐舌,抗议自己老爸的睁眼说瞎话。

最讨厌这种应酬了,虽然还不至于口蜜腹剑,但一些虚伪造作的场面话仍叫人受不了。

犹豫了好久,本来打算躲回房里,逃过这场社交灾难,却被她眼尖的妈妈给发现硬是拎下楼。

公司里大部分的高阶主管都是合家光临,见了她,是一迭连声的问好。

我女儿依旬你们都认得吧?立贤、明近、增俞、习文,来来来.你们几个年轻人认识认识。

庄依旬?苏立贤看见簿施脂粉、巧笑盈盈的庄依旬惊讶得把嘴巴张成O字型,久久合不起来。

你好,好久不见。

庄依旬朝他伸出纤纤玉手。

喂!赵增俞撞了发呆的苏立贤一下,你的手呢?快伸出来呀。

没礼貌。

哦。

苏立贤这才羞赧的回复神智,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下子被你吓到了,人家说女大十八变,一点也没错。

她轻浅一笑,手掌已经移至赵增俞眼下。

他略略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听说庄小姐已经在公司里担任要职!我这叫代父出征,谁叫我妈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幸好这年头不用打仗,否则我就成了现代花木兰。

一席话说得大伙笑成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从化妆室匆匆忙忙跑出一个人。

苏富美?竟然是她,她来做什么?庄副总?!苏富美脸上的讶然比她更深。

原来我爸爸的老同学,就是伯父。

怎么你认得我老妹?苏立贤喜孜孜的问。

她是你妹妹?原来她就是那个整天流着两条鼻涕,老是跟在她和苏立贤屁股后面,吵着要他们陪她玩的小美美,她怎么没认出来呢?都十几年了嘛,难怪谁也不记得谁了。

贺大哥呢?他没来?苏富美问。

你是指贺棣桓吗?苏立贤奇怪的问,那家伙来于什么?啊!她记得了,贺棣桓说过.苏富美的哥哥是他的同富,亦即这个苏立贤和怡婷那个夭寿短命的前夫也可能是旧识,全是一挂的。

瞧你这脸色,似乎不太高兴见到你的老同学?苏立贤还没回答,电铃又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

从五十岁以后就四肢不勤的庄建达,竟然抢在朱嫂前面转身往大门跑去。

大家快来,这就是我们庄家未来的乘龙快婿,贺棣桓律师。

屋里响起一片掌声,宾客开始品头论足,有的则低声互相询问他的家世、来历。

穿着一身成青色休闲服的贺棣桓往人群中一站,即刻显得鹤立鸡群,他毫不怯生,悠然自若的向众人点头致意之后,目光不着痕迹地同往庄依旬脸上,停顿一、两秒钟后,再和庄建达及宾客们寒暄,闲话家常。

庄依旬完全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筹划了这个聚会,他居然还邀请了贺棣桓,并用这样的方式将他介绍给众人。

老爸的女婿,不就是她未来的老公吗?莫非老爸已经察觉她失身给人家啦?乘龙快婿?苏富美跟她一样若有所思的咀嚼着庄建达的话。

嘿,果然是你这老小子。

苏立贤一站在他面前,足足矮了一大截。

当他抡起拳头,冷不防的朝贺棣桓挥过来时,那样子真像极了炸区斗公鸡。

你好。

贺棣桓轻巧避过他粗暴的招呼,笑着问他,几时从美国回来的?一拿到MBA就被我老爸抓回来继承家业,真是的,再过不到三年brHD(博士)就能到手那样白白的Civeubr,你知道的,能在耶鲁混到r就很吊了,何况是brHD。

苏立贤顶着留美学人的光环,说起话来不时显出高人一等的傲气,尤是在贺棣桓面前。

好在贺棣桓似乎并不在意,谈笑间仍维持着一贯的优雅沉潜。

来来,大家不要只顾着聊天,请自行取用食物,不要客气啊。

叶亚宣热情的要众人别忘了满桌佳肴,依旬,你也帮忙招呼客人,棣桓你过来一下。

不知妈妈把贺棣桓叫到一旁呼咕些什么,庄依句颇不安地想靠过去偷听,他们却已结束话题。

贺先生,听说你目前也在建达服务?江医师的两位千金,汪明任和汪明环对苏立的谈话不感兴趣,全围着贺棣桓问东问西。

苏富美几次想趋前和他聊几句,都苦无机会。

贺棣桓话不多,不管别人问什么,他总是言简意赅,很能吸引众人的目光,举手投足间隐隐牵动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晦。

见庄依旬端着餐盘凑近,苏立美赶快挤出笑容。

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庄依旬叼着一只明虾,示意她不必拘礼。

我想说的是,没想到你和贺大哥会那么快的成为一对,记得上回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们还相当生分,怎么才短短一个月,你们就沦及婚嫁了,他一定非常积极的追求你。

苏富美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醋意也有困惑。

不是他追我,是我追他。

语毕,庄依旬兀自呵呵大笑。

碰到好的对象就要积极争取,否则机会是稍纵即逝的。

是这样吗?所以那天你的英勇表现纯为作戏给他看,只为博得他的好感?苏富美脸色忽地黯沉。

不不不,打架是我的兴趣,泼辣则是我的专长,事情没搞清楚前,请你别乱扣人帽子,不道德的。

庄依旬冷冷地睨她一眼,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美食上。

饿了一个晚上兼一个早上,她的肚子空得可以装进一头马哩。

可是横力夺爱,这样就道德仙姑?她像要哭出来了。

这话是从何说起?贺棣桓曾经是你的男朋友?虽然还不是,但就快了。

如果半路不杀出她这个程咬金的话。

这个笑话不错,再来一个。

好冷哦。

旬旬,你的电话。

朱嫂把无线电话的话筒交给她.顺便帮她端来一杯柳橙汁。

庄依旬拿过话筒,只喂了一声,就激动得一跃而起,左手叉腰,嗓门拉大,展现出她独门的泼辣功。

你怎么有脸打电话来?一个好手好脚的人,不去找个正正当当的工作,专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你怎么对得起你妈妈、你爸爸?住嘴!听我把话讲完。

就算我真的把十万块汇给你,那又怎样?你用了不怕良心不安,吃了不怕拉肚子吗?你将来怎么告诉你儿子、女儿,你养育他们的钱都是偷来的、抢来的、骗来的、拐来的?你自己不觉丢人现眼,你儿子女儿呢?我真替他们觉得没面子,将来他们一定会唾弃你、辱骂你,把你到街头,让你孤苦无依,不得善终!一气呵成,中间完全不必换气,然后啪地一声,她用力挂掉电话。

全场嘉宾莫不张口结舌,对她这咬牙切齿且正气凛然的一席话报以连声言不由衷的赞叹。

尤其是刚刚升格为她情敌的苏富美,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她那么凶悍。

谁呀?惹你这么生气。

叶亚壶关心的问。

偷车贼。

敢打电话来向她勒索,走不知路!你那样骂人家,不怕他恼羞成怒……咦,电话又来了,该不会是……等不及母亲说完话,庄依旬已抢起话筒。

果然是那梭而不舍的贼子。

她依旧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展现一连串泼妇骂冲的本事,让他彻底了解她可不是好惹的。

糟了,这么一来,你的车子是真的要不回来了。

苏立贤才说完,开始有人劝她忍气吞声,跟那窃贼杀价,确保爱车安全无事。

这些话她统统听不进去,就因为姑息才养奸,她为什么要委曲求全,被坑了还要像个呆子一样摇尾乞怜?你怎么说呢?庄依旬气呼呼的看向始终保持谈然微笑的贺棣桓。

就这么便宜放过他?他反问她。

你言下之意……答应他的要求,把人约出来。

他话才说一半,她已心花怒放的接口。

然后再扁得他满地找牙!妙呀!不是。

这女人打架打出瘾头来了,我们报将他们一举成擒,绳之以法。

真没创意。

庄依旬已经开始后悔跟这么个不懂情的人谈恋爱了。

就在他们各执一词的当口;那歹徒居然第三度打电话来,足见其恶性之大。

喂?这次对方先出口为快,要她安静三分钟,并拿出纸和笔来。

怎么样?朱嫂迅速依她吩咐取来纸笔,大伙见她匆促写下一行地址,莫不好奇的问:这是歹徒约你交款的地点吗?不是。

答案出乎人意料之外,这是我车子的停放地点,那窃贼要我现在去把车子开回来。

嘎!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苏立贤马上提出人性本恶论,一口咬定那歹徒是要钱不成反要人。

那家伙八成是你骂得恼羞成怒,想挟怨报复。

很难说哦……江医师之子江习文才开口,立即就被苏立贤打断。

什么很难说?就是这样。

依我之见,能花钱解决的事情就是小事情,你们该知道陶朱公的故事吧?别舍不得那十万块,反而赔了四、五百万。

是这样吗?庄建达忽地插进一句话来,棣桓,依你之见呢?我不同意。

歹徒就是算准了我们这种息事宁人的心态,才会以为有机可趁,这样吧,我帮依旬去把车子开回来。

找死吗你?那种人没什么良心的,你别为了展气魄,赔了老命。

苏立贤冷言冷语的说。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想的那么坏,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加倍小心的。

慢着,我跟你一起去。

庄依旬忙把手里的果汁搁下,拎着备用的车钥匙就要跟贺棣桓一道出门。

不准去。

叶亚宣急着大吼。

妈,别大惊小怪,我们是去开车又不是去打架,就算真的开打,凭我们俩的本事也不见得会打输人家呀。

说完她还得意地顶了下贺棣桓的臂膀。

还说!叶亚宣越听越担心,差点没昏过去。

桓,你劝劝她。

我保证她会平安无事。

他深知她的个性,不让她凑一脚,她准会吵个没完没了。

安啦,有棣桓保护她不会有事的。

庄建达这全然的信任,令苏立贤听了满心不是滋味。

他自白劝告了那么久,却没收到了点效果。

我也一起去好了,多个人多个帮手,伯母你可以安心点。

为了不让所有的光环都让贺棣桓一个人抢走,苏立贤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口吻说。

就凭你?庄依旬毫不客气的露出轻蔑的眼神,是你自己要跟的哦,到时候可别吓得屁滚尿流。

不过,也没关系,横竖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躲在贺像桓背后就行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