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偷车贼干架的事,被父母得知以后,庄依句不但自己被狠刮一顿,也连累贺棣桓遭到严厉的训戒。
其实伤势还不算太严重的她,被迫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天,直到脸上身上的伤痕尽数愈合以后,才获准回公司上班。
也幸好是这样,公司的员工才没将她的病假和贺棣桓依然包着石膏的手臂联想在一起。
哇,副总,买这么多水果啊!王秘书接过她手中的公事包,及她今早特地到果菜市场挑选的上等新鲜水果。
昭,送给贺律师的。
人家为她浴血奋战,聊表一点心意不为过吧。
要我帮你送过去吗?王秘书想借机到贺棣桓那儿献殷勤。
不用。
偏不给你机会。
我自己送去就行了。
不理会她委婉但听起来还是很讨厌的劝阻,庄依旬坚持自己提着水果,来到贺棣桓的办公室。
礼貌的叩门两声,直到里头传来一声请进,她才衔着笑脸走了进去。
一进去她就呆掉了。
眼前至少有二十几个水果篮,堆得像座小山那么高,鲜花更是排到没处放,连垃圾桶上都放了一盆。
看来你的人气指数在我卧病的这几天,以惊人的速度往上窜。
嘎,水果篮上面都还附着问候卡呢,这些马屁精,当心她来个秋后算帐,一个一个拖出去痛打五十大板。
你完全复元了!贺棣桓的气色看来不坏,左手裹着石膏,右手正振笔疾飞的,不知在写些什么。
真高兴见到你。
这是客套话吗?很不能适应他突然变得这么友善耶。
他一笑,搁下手中的笔,这才注意到她手中提着一篮水果,赶紧起身去接,怎知她却紧抓着竹篮不放。
不想送你了。
这一屋子的水果已经足够他开一家水果行了,她还凑什么热闹。
那怎么行。
贺棣桓故意逗她似的,也抓着竹篮不肯放。
里头有我最爱吃的山竹和水蜜桃呐,不如这样好了,我拿走这两样,其余的还给你。
说着,他拿出一颗山竹,有些难度的剥开,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馋相,庄依旬忍不住笑了起来。
晤,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
他由衷的说。
嘿,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啦?他的赞美听进她耳朵,马上转换成一种讥消。
我问你,上比亚那件案子处理得怎么样了?见他唇畔溢出一抹汁液,她顺手从桌上抽一张面纸帮他擦拭。
谢谢。
他接过面纸,碰到她来不及抽回去的手。
两人尴尬地侵凝了数秒钟。
仅仅数秒钟,庄依旬即觉自个的心是如此激烈的跳动着。
不客气。
庄依旬慌忙把手缩回。
这男人是怎么着,以为帮他干一架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追求她?门都没有。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贺棣桓又深深的望了她一会儿,刘特助和上比亚公司敲定,下下礼拜四签订新的合约。
她喜出望外。
你是说,他们愿意再给我们代理权?是的,新合约将为期五年。
天大的喜事,他竟得云谈风轻。
庄依旬张大嘴巴,好久好久都合不拢。
过往他们都是一年一年和上比亚公司续约,而这家伙竟能一口气要到了五年的合约!我该怎么谢你?论功行赏是一定要的啦,她可不能亏待人家。
不用了,签完约我的一个月期限也到了。
你要离开建达了?她惶急地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不行,你怎能说走就走?这是你要求的,忘了吗?当初是谁趾高气扬、恰北北的扯着嗓门赶人的?呃……一句话堵得庄依旬差点喧死。
我把话收回来。
知错能改大女人,她是从来就不怕食言而肥的。
不担心我暗地里笼络人心,使小人招数害你?贺棣桓觉得她生起气来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你敢?她可是很凶的哦。
要不要见识见识?他无论说什么,总是一本正经、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不要。
她已经吃尽跟他作对的苦头,也见识过了他的真本事。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才没那么傻呢。
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走。
想留下我也并不难,只要开出合理的条件。
年薪两百万如何?够大方了吧!像她这种有道明君,可不是天天见得到的哟。
事实上她曾叫王秘书偷偷到陈律师的事务所调查过他的薪资,之前助理的年收入仅仅五十二万,最近也才调高为七十万左右,和她开出的两百万,根本是天差地远,他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两百万太多了,不如按件计酬,你也比较能够给得心甘情愿。
请解释清楚。
身为一个经营者,能为公司省下一分是一分,可也不能大意失荆州,这家伙城府极深,还是小心为上。
亦即,我只有在为公司增加利润或解除危机时,才收取报酬。
例如这次的上比亚代理权之争?听起来似乎满合理的。
没错。
其他时间,只要我手上没有案子,就不领取公司一毛钱。
包括各项福利和津贴?是的。
大约是多少佣金呢?总利润的百分之五,以及节省损失的百分之二。
那是多少?她的算数本来就不太灵光,当着他的面又不好意思拿电子计算机出来运算,害得可怜的大脑算得好辛苦。
假设他一年帮忙谈成三笔交易,每笔交易约五千万,崛,或者少一点,以他律师出身、完全没有于业务的经验,五千万未免太抬举他了。
大概算一千万吧,一千万当中若有两成的利润,那就是两百万,两百万乘以百分之五,哈,那不就是十万元吗?你说话可得算数。
庄依旬凤心大悦,这听起来像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交易。
我们可以立个合作契约,以免日后反悔。
他说话时嘴角始终衔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可惜她一下子没能嗅出其中隐含段跷。
好,我立刻叫王秘书去准备。
等等,那这宗上比亚的合约呢?功劳不完全是你的吧?就算是,她也要把百分之五硬拗成百分之一,一抠天下无难事,此乃经营法则之二。
关于这个案子――贺棣桓一句话未完,庄依旬已沉不住气的截去他的话,以她的小人之心,度贺棣桓的君子之腹,连珠炮似的接着往下说。
这个案子你是在半路接手,而且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努力才获得续约,再说,若非刘特助和林经理他们提供宝贵的经验,以及我充分的授权,想必也不可能进行得这么顺利,因此我认为你不该收取百分之五那么高的酬劳。
的确是。
贺校桓丝毫不以为意,这案子我只是从旁协助,岂可侈言居功。
何况,我目前颔的仍是陈律师事务所的薪水,哪能再跟你抽取佣金。
这就是你全部要的话?怎么跟她预期的差这么多?怡婷说过他很穷,一个两袖清风的人,接常理推断,不是都应该唯利是图的吗?需要我补充说明?他盯着她那乍还喜又疑惑不解的脸庞,心底正无声地低笑着。
好个有眼无珠的傻姑娘,几时她才能体会机关算尽,却误了卿卿吾命这两句话的意义?不用了。
他表现得越大方、越无谓,就显得她越吝啬越没品。
庄依旬的笑霎时变得支离破碎。
一个月的期限就免了,你从今儿起就正式上班吧,除了报酬另外计算之外,你得以享有公司所有的福利,包括年终比照一级主管的分红。
谢谢副总。
他很欣赏她的知错立改,这可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
不错嘛,你还记得我是你的顶头上司。
她的口气酸溜溜的。
冲着你这篮水果,我就该尊称你一声老板。
他饶有兴味的眉呗,很难让人不去和嘲弄联想在一起。
免了免了,有口无心,纵使你叫我女皇,我还是会赏罚分明、钻铁必较。
贺某随时侯教。
最好是这样。
庄依旬走到门边,忽地回头,丢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苏富美有来探望你吗?没有,从偷车事件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了。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他很好奇。
真没良心。
她十分鸡婆的劝道:像这种女朋友不要也罢,天涯何处无芳草。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不是?呵!骗鬼啊!不是女朋友,还跟你卿卿我我的,这是最新流行的社交方式?你误会了。
贺棵桓一笑,我是她的家教老师,从富美念国一就开始教她,我想在她心目中,一直当我是个大哥哥,我和她哥哥还是同学呢。
咦。
庄依旬一副打死她她也不信。
你们的关系可真特殊。
你不高兴?他直截了当的问。
当然不高兴,我……她有毛病,别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做啥?我干么不高兴?我只是好意提醒你,像那种贪生怕死、一点义气也没有的女朋友,不交也罢。
我懂,将来我一定交个见义勇为、愿意为我两助插刀的好女孩。
这好像在说我呢。
庄依旬薄而的脸皮顿时泛起两朵羞涩的红云。
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我回我的办公室去。
贺棣桓含着笑靥,若有所思的目送她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走道尽头。
原来,她才是让你乐不思蜀的主要原因。
陈平顺蓦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面带戏谑。
学长,贺探桓诧然一怔,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先通知我一声。
王秘书告诉我,你和庄副总正在谈事情,所以我就叫她别打扰你们。
陈平顺带了几封寄到他事务所给贺棣桓的信,你不在这阵子,可把我忙坏了。
很抱歉。
不,不要说抱歉,你有更好的发展,我真的很替你高兴。
他拍拍他的肩膀,用欣赏的眼神朝他上下打量着。
庄董事长都告诉我了,你的表现优异得出乎他意料之外,看来他是要定你这个女婿了。
怎么连你也来开我的玩笑。
贺像桓无奈地唱然一叹。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呢?请你当媒人如何?语毕,他自嘲地干笑两声。
一言为定。
陈平顺倒不在意他的意兴阑珊,他可看好他们两人。
我等着喝你们俩的喜酒。
贺棣桓笑不出来了,把视线移往窗外,思绪也跟着翻飞远随。
情爱于他,远不及对事业的渴望,毕竟功未成,名未就,何以成家?然,心底却隐隐约约地出现一个人……那人美目顾盼,慧黠刁钻,是他曾经恨极气极,巴不得指着她的鼻尖狠狠骂上三天三夜的女人而今,她却悄然开启他的心门,深深打动他的心扉。
是什么样的因缘,让这一切发展完全脱出他的掌控,让他开始惴惴难安?***这是个周五的黄昏,公司的员工照例在这一天是不加班的。
下班铃声一响起,众人就兴高采烈的提着公事包,鱼贯走出办公室,有的三五成群相邀去唱卡拉OK,有的急着赶回南部老家,每个人的脚步都是轻盈而喜悦的,很少人像庄依旬一样,怅怅的歪在办公椅上,望着华灯初上的街景发呆。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推碎。
这就是她的人生?她自怜自艾的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终于决定找个人,随便什么人都好,谈场恋爱,纵使会万劫不复、尸骨无存,也在所不借。
门被人打开,贺棣桓轻浅谈笑的俊美脸庞赫然出现眼前。
好巧!他是专出现来解救她的王子吗?这个愚蠢念头令她忍不住哑然失笑。
什么事那么开心?他神情很专注的盯着她的明眸问。
没,只是突然想到一个很冷的笑话。
欠身让他人内,她亲自为他冲了一杯咖啡。
可以说出来跟我分享吗?深深地嗅了一下咖啡香,他脸上有种陶醉的幸福感,看得出来他今天的心情不坏。
不可以。
开玩笑,让你知道了,我这张脸要往哪里摆?为什么?这人真是有够烦。
因为我小气、我不爽,行吗?为了掩饰心虚,她赶紧把脸别向一旁,动手整理桌上的文件。
还是因为你想的不是笑话,而是我。
庄依旬心头瞬间怦怦颤动,猛地回过头来,怔怔的锦着他。
你胡说!先把门关起来,以免隔墙有耳。
我哪有想你,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要去找个人陪我度周未而已。
贺棣桓解意地点点头,弯起手臂,示意她把小手放进去。
走吧,吃饭去。
跟你?不太妥耶。
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他那双平日炯炯晶灿的黑瞳,今儿看起来似乎另有一种深意潜藏。
是没有。
庄依旬为自己空虚得快蒸发掉的灵魂感到悲哀,一切只因寂寞呀!是谁说的,寂寞的时候,千万别谈恋爱,因为爱过以后更寂寞。
既然不能谈恋爱,那就姑且跟他出去鬼混一夜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只是他们这样走出去会不会惹人非议?事实证明,她是多虑了,大伙早就走光了,三百多坪的空间,静悄①。
进了电梯,她好奇地间:为什么不交个女朋友?正在努力。
他回答得一派轻松,低头冲着她一笑,那笑,真是好看极了。
庄依旬不敢再往下问,她的恋爱神经虽然很不发达,但她可不笨,她感觉得出来,这个和她相挽着手的男人,正包藏着祸心。
你要带我去哪里?戳穿了他的意图,就该步步为营,才不至于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有孕在身。
北非。
贺棣桓不愿搭乘她的跑车,要求她跟他共骑他的野狠一二五。
很新鲜的体验。
她一脚跨上去,才发现两人贴得极近,想往后一历却根本没有多余的位置。
待他发动引擎,风驰电掣上路后,她才恍然大悟,这家伙果然心怀不轨。
现在她不但要贴着他,为免不慎摔落,还得环手抱着他。
当了二十几年出人皆高级轿车代步的千金大小姐,这还是她第一次坐机车,第一次如此扎扎实实的环着一个男人的腰哩,她老妈要是知道,铁定大惊失色。
她有些迟疑地,轻轻地,把头枕在他背上。
晤,感觉挺好的,停下来等待红灯时,鼻下马上窜进他特有的很男人味的气息。
谈不上喜不喜欢这种味道,只是它让她感到莫名的心神一荡。
饿了吗?贺体桓忽而回眸望着兀自沉浸在幻想中的她。
嗯?没听清楚他的话,她睁大水汪汪的秋瞳,怔视着他的脸。
唉,晕黄路灯下的他,似乎更添几分英毅和温柔。
是错觉吧?!我说,抱好。
绿灯一亮,所有的车子立刻朝前直奔,但他的速度却放慢了下来。
到北非不是往这儿走,他绕了远路。
因为这条路车少,行道树多,能享受到仲夏夜里的徐徐凉风。
你悄悄喜欢上我了?她偏着头问他。
贺棣桓抿着嘴,不让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在脸上扩散开。
庄依旬拉长脖子,从侧面望着他满溢英气的笑容,他鬓角的虬髯,刚毅的薄唇,使他看起来多么超逸,多么富有智慧。
我们可以把过往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从头来过吗?她沉不住气地又问。
他依然不给她正面的回答,只是用他的大掌,轻轻地握了下她环着他腰围的手。
绕了一大圈,北非终于到了。
他牵着她,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专属于他的音控室。
这儿和外面的舞池虽有一墙之隔,但里面的一举一动全避不开他人的耳目。
贺棣桓将她安置在一张高脚小圆凳上,自己则开始他的DJ工作。
众人依旧为他疯狂,特别是当他透过麦克风宣布,今晚将是他在北非的最后一夜时,几乎所有客人同时发出不舍的叹息,接着尖声狂叱。
为什么?庄依旬不解地问。
他谈笑地在她耳畔轻啄了下,这动作让部分女客大表不满,却也有人以掌声鼓励,朝他俩送上热情的掌声。
不久,服务生端来两盘香喷喷的什锦炒面和一大碗酸辣汤。
她接过其中一盘面,给我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他忙碌的操作着音响和灯光,还能腾出手来叉起一大口面往嘴里塞。
过往不知有多少日子,他的晚餐都是用这种有碍消化的方式解决。
这种生活的确不是过惯锦衣玉食的她所能体会。
庄依旬恻恻然地搁下手中的盘子,端起他的炒面,用叉子一口一口喂他。
好渴,来点汤。
对她的好意,他欣然接受。
晤,黑狗今天把盐巴放得太多了。
你常喝这个汤?除了大年夜,差不多天天喝。
对它情有独钟?她不觉得酸辣汤有那么好喝。
不是,因为它和炒面是免费的。
为了省钱,懂吗?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女。
贺棣桓斜睨向她,眼中已不似从前那般蓄满了火药味。
奇妙的人生,复杂的人性,她不就是陪他干上一架嘛,他对她居然就全盘改观了。
现在的她越看越对味了。
他忍不住在她水颊上又偷了一记香吻。
嘿,我没允许你可以在大庭广众下这样想亲我就亲我。
她又还没决定要不要当他女朋友。
这话有语病。
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下?他坏坏地低笑着。
你很诈哦.再不老实,不给你面吃了。
贺橡桓丝毫不受威胁,端起她原封不动的那盘,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嘿,那是我的。
半个小时前,她的肚子就已经饿得咕噜叫了,见他抢了她的面,现在更是穷凶饿极了起来。
嘴巴张开。
他大概常常照顾人,动作既温柔又俐落,不像她把汤汁溢到外面去。
很少有人用这么不花钱的方式疼爱她,却能够让她有着满怀的甜蜜感。
两人四日在飓尺间交会,怦然地一阵慌乱,脑子霎时空白一片,接着与她唇口交接的不是汤匙和叉子,而是他的唇瓣。
他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大到她心跳疾快,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胸口仿佛要炸开来。
这就是所谓的销魂蚀骨?然后,她听到有人用力的敲打玻璃,贺棣桓原本紧紧吸吮着她的唇瓣移开了去。
朝窗外望去,啊!整个brUB里的人几乎全挤在玻璃上,对着他们大吼大叫,表达支持或不屑。
羞死人了,庄依旬巴不得现场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
贺棣桓却泰然自若,抽出那张早已播放完毕的CD,改放一张布兰妮最新的舞曲,大家又疯狂了起来,又叫又跳地蹦回舞池。
我想我该回去了。
像她这样一个感情一片空白的纯情女孩,今晚简直就是震撼教育,她必须赶快回家把心绪平抚下来,才不会被贺棣桓搞得方寸大乱。
犹来不及起身,他的手已按住她露在迷你裙外的膝盖。
你玩得还不够吗?截至目前为止,她还是不相信他是认真的。
我给你的印象就那么恶劣?天地良心,他可从没存心玩弄任何人.更别说是他心仪的女子。
不是,是我觉得我没资格让你真心对待。
天,这句话实在谦虚过头,大违反她的本性了,有必要再补充说明一下,我是说……我们走吧。
那你的工作呢?黑狗可以接手。
她原以为他要带她到别的地方去,没想到竟拥着她滑入舞池,用最煽情的舞姿取悦她。
这家伙和白天在公司日理万机、道貌岸然的指挥下属处理业务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庄依旬跟随着他的舞步,缓缓地把心魂交了出去。
惨了,她就快把持不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