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025-03-29 08:42:03

戚玉婵知道周伟夫妇很喜欢她,所以在周烈那边没有进展时,她只好朝周伟夫妇下工夫,得知汪萍玲的生日即将到来,她特别提前帮她过生日,还要周烈一起出席,在这情况下,周烈自然没有理由缺席。

而周伟夫妇是明眼人,也看得出戚玉婵是比较热切的那一方,搞不懂儿子为什么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为了帮这对年轻人制造机会,在吃过晚饭、切了蛋糕、收了礼物之后,他们就借故离开了。

父母一走,周烈更想散会走人,但是戚玉婵一直缠着要他请喝咖啡,实在是万分不得已的,因为这会他非常想去看看柔柔,他还不知道讲床边故事,送女儿上床睡觉、额头上的一吻及祝她好梦是什么滋味,而他很快可以尝到了……一个做爸爸的权利。

你在笑什么?戚玉婵打断他的思绪。

我有在笑吗?你的嘴边明明挂着一抹叫人想当看不见都不可能的笑!她有些抱怨的说。

是有些值得高兴的事。

周烈已经在打听该给柔柔上什么小学,他现在才能体会出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辛苦和伟大。

和我有关吗?戚玉婵娇笑。

对不起,和你无关!这样啊!她颇为失望。

周烈又开始看表,明显的坐不住,虽然他不想给戚玉婵难堪,但也希望她可以自己识趣些。

你不是要播夜间新闻吗?我已经调成了播报晨间新闻。

哦!你根本没看我的新闻!她实在觉得很没有面子。

别让其他人知道!这有什么好讲的。

他才不会这么无聊。

既然你要播报晨间新闻,那你一定得早起,而既然你得早起,那你最好早睡,所以……我送你回家,要睡眠充足,上了镜头才会美丽!戚玉婵不是白痴,她也绝对不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婉拒,她绝不会感觉不出来。

周烈,我们讲清楚吧!她开门见山的说。

讲清楚什么?!她表情严肃。

我们不可能?我们不可能!他干脆的回答。

你想清楚了?戚玉婵,你是个事业有成又容貌秀丽的女人,你的条件很好,但是……周烈一个抱歉的眼神。

我对你只当是朋友,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太可能发展出什么感情,如果——周烈,你根本没有用心!戚玉婵不客气的明说:事业再重要,但是感情也需要经营啊!你总不会想在六、七十退休了之后才谈感情吧?这和事业无关。

周烈明白的告诉她。

她的神色一凛。

你的意思……我心中已有——你的心里早有其他人选?!戚玉婵非常的生气,她不能接受。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你的父母还要极力的拉拢我们呢?你们在要我吗?没有人要你,我爸、妈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连我都……最近才知道的。

不希望她有误解,周烈决定要说出实情。

你这是什么鬼话?!你最近才知道?你这个人没有神经、没有知觉、没有脑子吗?戚玉婵已经顾不得什么风度了。

我有个女儿。

周烈更加干脆的说。

你……结婚了?!她睁大眼。

我没有结婚。

他很有耐性的解释。

我的女儿是个‘意外’,在我出国前……制造的,是到了最近我才知道她的存在,这给了我很大的冲击,所以……所以我必须考虑很多层面的事。

孩子的妈没有告诉你引她是个很独立、很率性的女人,她觉得孩子不需要有爸爸!周烈自嘲的表情。

她不想借小孩勒索你或是强迫你娶她?!戚玉婵有些想不透,真有这么笨、这么呆的女人?放着这样的男人不要,难道还在等更大条的鱼?别傻了!海中已没有多少条称头的鱼。

周烈苦笑。

她根本不想和我有关系!她的头脑正不正常?戚玉婵想知道。

正常得很。

她没有定期服药的必要吧?!戚玉婵,她很好!她头脑清晰、心智正常、1Q过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太喜欢她那大惊小怪的态度。

而她不愿嫁你?!不愿意!所以孩子真是‘意外’?!戚玉婵放心了些,这表示她还是有些胜算。

她既不愿嫁我,也不肯把孩子给我,我……正在努力中。

他要戚玉婵知难而退。

她一脸小心的问:你没有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如果我不在乎你有女儿,如果我愿意——周烈还是摇头。

戚玉婵,你还是没有弄懂我的意思,对我而言,女儿已胜过了世上的一切,而柔柔是不可能离得开妈妈的,为了女儿,我根本没得选择,你还不清楚吗?你可以告上法庭,你可以和她抢女儿,以你的财力和势力,你一定能带回你的女儿!戚玉婵报了那么多的社会新闻和法律案件,她知道有钱才是一切,有钱就能打赢官司。

然后让她们母女都痛苦、都恨我?你以为这是我要的?周烈心里有数。

戚玉婵,我们可以做朋友,就只是朋友!戚玉婵当然不甘心,她当然不是只想做朋友,放了那么多消息出去、制造了那么多的话题,如果到头来他娶的是别人,那她岂不成了笑柄。

不!不能是这个结果!她要再想办法。

前一天就要秘书向大饭店的餐饮部订了野餐盒,然后他不直接找俞倩,他电话打给了女儿柔柔,告诉她星期六要带她去野餐,柔柔虽然雀跃万分,还是说要问妈妈,于是电话又转给了俞倩。

俞倩自然不想答应,她知道周烈的用心,他想讨好女儿、想宠坏女儿、想弥补女儿,可是当俞倩看到女儿那一张充满期盼的脸,她又不忍泼她冷水、令她失望,只好点头了。

出发的那天早上,本来俞倩还想让他们父女俩自己去,可是周烈说她如果不去,他就要下楼去拜访她的父母,所以她只能就范,只是……能瞒她父母多久呢?看着周烈和女儿一起在草地上放风筝,一起玩接球、二起看故事书时,她就知道周烈事前准备的功夫做得很足,他甚至还带了一副扑克牌要教女儿玩一些把戏,把柔柔逗得非常的开心。

也许是天性使然,也许是父女连心,柔柔完全的接受了她的爸爸,在吃完了丰富的野餐之后,她甚至窝在周烈的怀里,然后因为疲累而睡着,她已经完全的信任她的爸爸。

看着这一幕,俞倩只觉得自己被打败了,她在女儿身上花了六年多的时间,心血、精神,却抵不过周烈这一星期来的花招,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的叹了一口大气。

你不希望看到这画面?周烈一边轻抚着女儿的脸颊,一边轻松的问。

这不公平!她冷漠回了一句。

你怕我抢走女儿?你抢不走她的!还是你害怕她的心会向着我?俞倩强硬道:柔柔的心才不会向着你!那你叹什么气?他就不懂了。

你难道真的不希望柔柔有爸爸的爱和关心、照顾?周烈,日后有一天你总会有自己的家庭、其他孩子,那时你要柔柔怎么去面对?俞倩已经想到很远以后的事,她不能不未雨绸缪。

是你不肯嫁我的!他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

我不嫁你又怎样?那柔柔也只能勇敢面对了。

周烈不再逼她,他决定要用欲擒故纵这一招,因为若是愈对俞倩苦苦相逼,她就会愈拿乔。

我……我们必须想出一个合理而且完美的方式。

俞倩有些一相情愿的说。

怎么合理?怎么完美?你可以随时来看她,但是我不希望你以她的爸爸……周烈顿时眼神一变,若不是女儿这会就躺在他的怀里,那他铁定会给俞倩一记耳光,她这说的是什么话?她有没有搞错啊?那我要以什么身份出现?而你不希望我是她的爸爸,你希望我在碰到你父母寸或是不知道的外人时,就说我只是一个很喜欢她的‘叔叔’俞倩这荒唐的论调令他怒火中烧。

我不希望事情复杂。

她有她的道理。

柔柔会怎么想?我可以和她沟通。

你想当缩头乌龟的是你的事,我不是这种歪种,柔柔的爸爸是我!我不怕全世界的人知道,你也可以不嫁我,但是你休想不让别人知道柔柔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周烈吼着。

柔柔被这吼声吵醒,她微微的睁开眼睛,但是当她看见爸爸给了一个令她安心的笑容时,又闭上眼睡着。

俞倩,你看到没有?柔柔已经打心底接受了我,你自己睁大眼看看!他压低音量。

她重申,我绝不会把女儿给你!那我们就‘共有’。

我也不要这种结果。

那你到底想怎样?!周烈的好心情已被她破坏了一大半。

你再也不可能独占女儿!你凭什么这么说?!俞倩这会也不管是不是会吵醒女儿,总之她要说清楚。

是我怀胎十月,是我和我爸、妈辛辛苦苦的照顾她,而你只是现在才出来当现成的老爸,你没有资格——好!你们辛苦了六年多,连你怀胎那十个月,你吃了七年的苦,那现在把柔柔交给我,我来照顾她,一直到她二十岁成年为止,这样公平吗?你们不必再费一点心、一点力。

周烈冷冷的说。

你别想!你不是在告诉我你为柔柔付出了多少吗?我现在要还你一份真正轻松的生活。

他认真的说。

我才不是这意思!那我就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她恼羞成怒。

我就是要你……消失!办不到!那……我带女儿走。

她任性的呕他。

走去哪里?天涯海角,即使把每一块地都翻遍,我还是会找到你们的!他同她宣战。

俞倩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感受,难道她就真的拿周烈一点办法也没有吗?迟早我会碰到你父母,即使七年不见,相信他们对我仍有印象,只要我和柔柔站在一起……我就是不想给他们困扰!我会坦白的跟他们说明一切,我不知道有柔柔,而且你也不愿意嫁我,我不会瞒他们任何事,至于他们想怎么对我,我是绝不会有任何的不满。

周烈什么情况都想好了。

他们不会怪你,他们会——周烈插进话,怪你。

你可恶!她抛出这一句话。

真正可恶的人是你,明明可以有个完美的结局,是你非要把喜剧改成悲剧,嫁给我真的有这么的不幸、悲哀吗?你忘了我们曾是哥儿们。

他企图唤醒她的记忆。

忘了!她斩钉截铁的道了一句。

那你就看着办吧!周烈不再勉强她或是委屈自己,做人不必做得那么痛苦,没有这必要。

反正我是柔柔的爸爸,柔柔是我的女儿,这是你或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改变的。

孙文芸这个业务部的人员没有为公司创造多少业绩,倒是老板断断续续的借了她不少钱,甚至愿意买下她的房子,方智贤的种种举动,孙文芸不会不知道,只是他真是她的真命天子吗?父母的婚姻失败,和家人之间的亲情淡薄,使得孙文芸早早就看破了一切,她宁可有好友、宁可自己身边存一点钱,以后老了找一家好一点的安养院,她不要男人、不需要婚姻,所以对方智贤,她是矛盾的,当然没有俞倩那么的两难,不过天天在公司里对着方智贤,也是很有压力的。

方智贤则是已经不避讳自己对孙文芸的照顾和好感,对公司里其他员工的议论纷纷,他完全不放在心上,知道有些人背后偷偷叫孙文芸老板娘,但又如何?他不介意是这种结果。

只是孙文芸的态度……一到下班时间,方智贤打了孙文芸的内线电话,要她等他,两人一起去吃饭,可是孙文芸拒绝,只说自己要回家洗头,于是电话才挂,她就被找进了他的办公室。

孙文芸在公司里是比较有分寸的,毕竟不能公私不分,引起其他人侧目。

董事长。

她恭敬的道。

他命令。

带上门!这样会——她犹疑着。

带上门!他重复一次。

于是孙文芸只好把办公室的门关上,门才一关好,方智贤就已站到她的面前,虽然他们之间仍没有肌肤之亲,但他仍是疼她的。

有一家很棒的馆子……我要洗头!吃完饭回家再洗。

我不想吃饭,只想洗头!孙文芸有些闹脾气的说。

方智贤,你真的不要对我那么好,我已经欠了你不少钱,我不希望再…欠你情!我有要你还吗?他抬起她的下巴,要她看着他。

我有用这个逼你吗?我会良心不安。

她打掉了他的手。

我不想占你便宜,就因为你什么都不要求……那如果我要你和我上床,我要你用身体偿债,你是不是会觉得好一些?方智贤知道她在烦什么,公司里也有人传她是因为他的身份、他的钱才接受他的照顾,有些话的确是很刺耳。

不会!她一哼。

那你烦什么?我不习惯有人对我这么好!孙文芸往他的办公椅上一坐,苦恼的说:这是一个冷漠的世界、无情的社会,大家都只能靠自己、都只能依赖自己而已,你却……你却该死的好!俞倩对你也很好啊!那不一样,我们是互相对彼此好。

我和你也可以这样。

你是男人!有差别吗?当然有!孙文芸的眉毛—一扬。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对我的好,可是跟俞倩,那就不同了,方智贤,我怕我会伤了你的心。

我不在乎你还不还钱,至于……‘情’,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方智贤很看得开。

你可以有你的选择,你可以接受我对你的好并且对我好,但你也可以不理会我的体贴、关怀,这是你的自由。

那你是白痴吗?孙文芸有些火大了。

你愿意这样无怨无悔的付出?我觉得很好啊!但我觉得不好!她有些耍赖、无理取闹的说:我要你和我划清界限,我要你只当我是员工,一等房子卖掉,我会马上还清欠你的钱!你真是……方智贤只是摇头。

她威胁的道:不然我辞职!你现在有工作都快无法维持生计、无法缴房贷,如果意气用事的辞职,一时又找不到工作,那你要吃什么?房子不是三、五天之内就能处理掉的!方智贤不希望她轻举妄动。

这不用你来为我担心。

文芸……他来到椅子边,将她拉了起来。

你不必马上要你自己作决定,我并没有催你。

你没有催我,但是你给我的压力……孙文芸一个沉沉的呼吸。

就像是周烈给俞倩的压力!这完全是两回事。

你们在逼我们!为什么不说你们是在自寻苦恼?方智贤很不能接受。

周烈明明是一片的真心,他有什么错?他根本不知道俞倩怀了他的孩子,而在他知道后,他尽所有全力的想要弥补、想要付出,他有错吗?但俞倩不要平静的生活被打扰,她也有错吗?孙文芸站在好友这边。

他们都没有错,行吗?方智贤让了一步。

孙文芸马上补了一句,我也没有错!难道是我的错?!你错在对我太好……如果对你好是错的,那我宁可……一直的错下去。

方智贤没有一丝犹豫的说。

你不要想阻止我或是改变我,没有用的!孙文芸真的很想回报方智贤一些什么,就因为他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她才更加的对他心存愧疚,她已习惯一个人的日子,她真能让他溶人她的生命里吗?她做得到吗?周烈很不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俞倩为了怕她父母撞见他,总要他像是做小偷般的潜进她家去看柔柔,即使要走的时候也要四下张望、左顾右盼,真的是比要做贼还小心谨慎。

但为了能在女儿睡前和她道声晚安、能听她聊聊一天所发生的事,能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替她盖好被子、关上灯,周烈竟觉得那么的满足、那么的快乐,原来心里的满足、快乐并不是来自于成功的事业或是财富,而是来自自己的孩子。

俞倩不是看不出周烈的那份心,她也知道柔柔愈来愈少不了周烈,事情如果再这么下去,铁会出问题,铁会不可收拾……你可以走了!她赶着他。

反正柔柔已经睡了,你该做的事也已做完。

可以给我一杯咖啡吗?她明快的拒绝,不可以!那我请人送来!他也有反制她的办法。

你——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淡淡一笑。

结果俞倩还是只得为他泡上一杯咖啡,然后祈祷他快离开,因为她不知道她妈妈会不会突然送什么东西上来,更想换下这一身老处女似的打扮,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她再也不能穿得时髦、漂亮的和孙文芸去疯狂了,一来是因为周烈,二来……方智贤也老绊住孙文芸,但起码这对孙文芸是好的。

你要不要去换舒适一点的家居服?似乎看进了她的内心,他边喝着这难喝的咖啡边建议着。

我很‘舒适’了!她揶揄他。

你忘了这是我的家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总是要和我唱反调。

他疲倦的一叹。

是你赖着不走!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你是在讲哪一个以前?哪一个年代的事?她的口气愈来愈辣。

快点喝完!你个性一向甜美……他似乎仍在回忆着。

哼!你很会笑。

又不是白痴!你有没有再回想过我们的那一夜?他的话锋突然一转,突然的放下了咖啡杯,走到她的面前,因为她的屋子本来就不大,给他再这么一占,就更显得狭小。

制造出柔柔的那一夜。

没有!她后退了一步,结果背去撞到墙。

没有……他却一个大步的欺近她,眼神流露出一点点的暧昧、一点点的邪恶、一点点的试探。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这七年来,我敢说你没有过任何一个男人。

我有没有男人不必你来操心!她不敢也不想试图去推他,因为一定没有任何用处。

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绝不会饥不择食、绝不会再莫名其妙的和你上床,绝不会!俞倩,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吗?他的口气充满了挑逗和火热意味,拿起她的双手,他将它们放在他的胸口上。

摸它!你……变态!她怒骂,想要抽回双手,但是他不肯,他的力气比她大多了。

这一点都不变态,这是很正常的,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七年了——你敢这么说?!俞倩的怒与怨在瞬间爆发了出来,她的脸上只有冰冷,眼中只有痛苦。

七年来我的确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我只想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好好的把她带大,你呢?你敢说你这七年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吗?你敢吗?周烈不语。

你现在摆出一副柔柔是你的生命、是你的一切的慈父模样,如果……她咬牙切齿。

如果你已经结了婚,如果你早有自己的孩子,你还会这么对柔柔吗?你还会这样吗?周烈真的答不上话。

你要我再和你重温那一夜?!俞惰不是用摸的,她狠狠的掐了下他的胸部。

去死!周烈不觉得痛,他一点也不会觉得痛,因为他知道俞倩比他承受了更多的苦、更多的痛。

俞倩,我不管过去的事,我现在只在乎此刻及将来!他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因为他没有像她一样,这七年来……他是有和其他女人上床过,但回来台湾后,真的是一个也没有。

我们没有将来!她终于抽回了自己的双手。

我也不会傻到再和你上床!这次你会有婚姻的保障。

不稀罕!我们可以再有第二个小孩。

鬼才会再和你生小孩!她气得口不择言,因为她知道在她之后,他果然和其他女人上过床,虽然这是正常、这是应该的,毕竟他是个男人,但她还是觉得非常的生气,她守身如玉,他却可以风流快活。

俞倩——如果你再不走,那……那我叫醒柔柔,然后说……说你是个大坏蛋、是个大淫虫、是个——有必要这么歇斯底里吗?他苦笑,退后了一步。

俞倩,我们一家三口明明可以团聚在一起的!没有一家三口,只有我和柔柔!你真是冥顽不灵。

他一叹。

你才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