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康与沙铃因为一次的采访而结识,骆康在台北是有名的黄金单身汉之一,有两家创投公司,专门走高科技路线,在前一阵子的高科技吸金诈财案中受到一些牵连,但事实证明他是真的有财力、有实力。
典型的雅痞,合身高级的穿着,骆康在专业的形象之外,还有些公子哥儿的浪荡味,是那种有点坏坏的男人,可偏偏这型的男人能吸引女人的注意,所以在上流社会那些名媛淑女之间,他非常吃得开。
女主播骆康认识不少,但是沙铃给他的印象最好,这女人有点头脑,不是脑袋空空的漂亮读稿机,在采访他的过程中,她的落落大方、稳健、慧黠都令他心仪,所以他才再度约她。
而在前一阵子主播削凯子的新闻闹了一阵子之后,他和沙铃约在中山北路的一家精品店里。
沙铃只知道骆康说要给她独家的财经新闻,但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和她约在精品店里,不过为了独家新闻,她也只有去了。
见到依约前来的沙铃,骆康没有寒喧或是多余的废话,随手指了指店内的东西。
你挑吧!他一脸吊儿郎当的表情。
ㄝㄡㄥ挑什么?沙铃一下了脑筋转不过来。
挑你喜欢的东西。
但是……我付钱!你付?我送你!沙铃先是不解,一下恍然大悟后,她装不了天真、无知,她没说一句话的转身走出精品店,脸上的怒容足以令冰水沸腾。
骆康追了出来,并在她要过马路时扯住了她的手胃,将她拉到一边。
你生什么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只是想送你东西。
他一脸的无辜。
难道我不能送你礼物?那我要付出些什么?她平日的脾气挺温和,很少动怒,可是他的行为太侮辱人了,他是把她当成什么拜金主播吗?骆康,你是什么意思?我又凭什么收你礼物?送礼有时只是一种礼貌。
骆康仍不认错。
或者是试探?沙铃不笨。
骆康松开她,其实说试探也对,在潜意识里他是想试试她,看看她是哪一型的主播,现在的女主播素质参差不齐,专业佳的少,而想嫁人豪门或是趁机海捞一票的多。
如果冒犯了你,那我愿意道歉。
骆康展现了他的诚意。
现代的女人不好懂,往往令男人无从捉摸,所以到底有没有独家新闻?沙铃不理他的话,这会她仍是有气没地方发。
沙铃!如果没有那就再见。
她转身要走。
他第二次拉住她,如果对这女人一点意思都没有,那么他会让她走,但他认为她不差,有脑袋又有个性,所以他愿意放下身段。
真的没必要这么愤怒。
他盯着她的眼睛。
你的心态可议!其实沙铃对骆康是有点感觉,不然她不会赴约,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新闻,她可以请电视台派其他的记者,今天是她休假的日子,她大可以去做她的SPA放松自己。
他耸耸肩。
我不会为了一些礼物出卖自己的。
她再说。
有人却乐于出卖自己。
我不是她们!她冷冷的道。
我知道了。
骆康邪邪的一笑。
那如果我是那种女人,我有多少身价?沙铃瞪着他。
我可以毫无上限的刷、拼命的买,还是有个底限,一旦刷到某一个数目就叫停?你就会说够了?我们可不可以忘了这件事?你碰过很多这种女人?她穷追猛打,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打住。
是有些女人这样。
当她们得到了所谓的礼物,你是不是也能得到她们的身体?或者是她们身体的某部分?她并不死板、也不八股,女人凭本事**是她们自己的事,她只是气他居然把她当成那种女人。
如果你没有得逞,那些礼物是否要退还给你?沙铃,可以了,你要怎样?骆康有些不耐烦了,他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我要和你划清界限。
太小题大做了吧?他一副讽刺的表情。
如果你是要‘那种’主播,我可以帮你介绍,我认识几个。
她说着气话。
我不需要人拉皮条。
那你真把我当……一只大手遮住了沙铃的嘴,本来他是想吻到她闭嘴,但想到她并不是那种豪放女或是快热型的女人,他才没有顺应自己的本性。
但是她已经够惊讶了,她微仰脖子看着他,这才是他们第二次碰面,可是他却好像和她有多熟似的,不过他的行为并不令她厌恶,她只是不习惯,不太能接受罢了。
骆康微笑的收回自己的大手,他的目光充满了嘲弄,女人就是女人,但至少沙铃不会矫情的作势要甩他耳光,她仍能冷静的看他。
如果只是请你吃饭呢?他笑问。
我已经饱了!她冷言以对。
气饱了?她很坚持的说:我要回家。
我送你回去。
不必。
走吧!骆康根本不理她的拒绝,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回去我就送你回去,除非你改变心意了。
我没有改变心意!沙铃要气炸了。
那就走吧。
骆康!她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又呕又悔。
女人啊!他知道这绝不会是他和她之间的休止符,相反的,好戏才正要上演。
......沙薇又在等安烈回家,这一次她还准备了一些消夜,有热腾腾的蚵仔面线、小笼包和肉羹汤,全是在夜市买的,是那种台湾很传统的小吃,她想,那些大鱼大肉、精致高级的东西,想必安烈都吃怕了。
安烈今晚又是过了十二点才进门,虽然才三十五岁而已,但是他已经想找个好山好水的地方,过他的退休生活,总裁的日子并不是一般人能了解、能过,实在没那么好干。
见到沙薇又在等门,而且餐桌上还摆了一些东西,很明显的是为了他而准备的,他不知该骂她还是谢谢她,看来她是愈住愈习惯了。
有消夜。
她有些多此一举的。
我看到了!桌上摆了两副碗筷。
那快趁热吃。
她愉悦的催促。
沙薇,你到底要住到什么时候?边往餐桌走去,安烈边随口问。
我确信那次追撞没有给你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观察期应该过了,就算我有什么责任,也该尽完了吧?沙薇不出声。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么?安烈皱了下眉。
我心好呵!这跟心好有什么关系?他泼她冷水,但仍坐下拿起碗筷。
浪费食物嘛。
你……她真想狠狠敲他一记脑袋。
一起来吃吧,你不是摆了两副碗筷吗?他叫着她。
谢谢你,至少你有这份心。
没想到安烈会谢她,沙薇兴高采烈的也入座,她其实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但她愿意多少陪他吃一点,她愈来愈觉得他只是一个表面上很冷的男人,心底其实还是有点温度的。
你的试镜结果如何?她喜出望外,你居然记得?看到你就想起来了。
安烈有些调侃的说。
你不是很喜欢演戏吗?没有被录取。
沙薇有些失望的垂下眼。
为什么?你根本没演技?他损她。
是我太瘦了。
她抗议的瞪了下他。
的确。
他没看她的说,迳白吃着蚵仔面线,第一次觉得这东西还不难吃,这些年来,他几乎不曾吃过这些传统的小吃。
瘦不好吗?沙薇好像有满腹的怨言和苦水。
大家不是都拼命在减肥,论斤论两的想要消除身上的肥肉、油脂吗?当然,许多人都想瘦,但是如果瘦到皮包骨或像根竹竿,那就一点都不好看了。
我没有皮包骨!她恨恨的说。
我也没说你是。
我更不像是竹竿!她拍了下桌子。
安烈,你说话一定要这么恶毒、这么没有感情吗?人家试镜没过已经够难过了,你还要落井下石,在人家的伤口上洒盐巴。
安烈瞄丁她一眼,实在是怕她上演一出戏,现在是大半夜了,他可不想吓到邻居。
沙薇,我没有什么意思,你是瘦了一点,但我想那并不影响你的演技,是导演和制作人没有眼光。
你也这么想?沙薇马上转怒为喜。
我……一向不哄女人的他,这会居然破了例,他竟也会有违心之论。
我是这么想。
那我释怀了。
她乐不可支。
安烈没有想到她这么乐天、这么容易就放下烦恼,她似乎不允许自己不快乐,被一些事困扰太久。
沙薇,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回家吗?幸好她成年了,不然他担心哪天有人要告他诱拐离家少女。
你不要一见到我就赶人!你家人都不担心吗?我又不是小孩子!那就表现得成熟一些。
安烈饱了,实在无法再吃,他放下了碗筷。
你已经过了离家出走的年纪,会笑死人的,而且这也绝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我习惯了独居,你这样我很困扰。
你可以当我是隐形人。
但你不是!那只要你一回来,我就关在客房里不出来。
那又何必?反正我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沙薇抬起下巴,然后决定告诉他一件事实。
今天早上我已经辞退了你的钟点佣人。
你做了什么?安烈表情很不悦。
既然那个欧巴桑只是定期来帮你打扫、洗洗衣服、买些日常用品,那我也可以做,所以我叫她不必再来了。
对于自己的先斩后奏,她已经有挨骂的心理准备,所以她勇敢的看着他。
谁给了你作这决定的权利?他的表情很晦黯,这会他是真的很不爽。
反正那些事我可以做。
但我并没有要给你住一辈子的意思。
我也不会住一辈子。
沙薇下巴一扬。
你以为我耍赖你一生一世啊?我只是想在我住在这里的这段期间,我可以帮你做一些事,代替我的房租,这样不行吗?沙薇,你脸皮真厚!安烈虽感到不高兴,又不能也不会真的将她扫地出门。
如果我真那么厚脸皮,我也不会把你的钟点佣人给辞退,想替你省点钱罢了。
她自忖有理。
我不在乎这一点小钱。
但我要证明我是有用的!你想证明你‘有用’还有其他的方式!安烈意要吓她的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去看她。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有正常的……我要去睡了,晚安!她猛的起身。
记得锁门。
他取笑她的惊惶。
这么对待一个弱女子,沙薇展露痛心的表情。
天理不容啊!硬拗、存心占便直、死赖着不走的人才天理不容!安烈没有纵容她的意思。
我当没听到你在说什么。
她哼了一声。
装巧作哑更罪加一等。
他突然笑了。
我懒得理你!沙薇转过身。
这些东西我明早再收,我累了,以后没事你早点回家。
连我几点回家你都要管?他对着她的背影说。
随便你啦!她大声撂下最后一句,然后力道不小的甩上房门。
安烈只有用哭笑不得的无奈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到底谁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沙薇到底搞楚了没?她以为她是谁啊?但是另一方面——他竟突然有一种被管、被束缚的温暖感觉,他是不是有些反常?有些秀逗了?......带了一大叠的投资说明资料,骆康来到靳氏集团的总部顶楼,既然是好哥儿们,那就有钱大家赚,投资这种未上市的股票,只要是妥当的、可靠的,那真的是获利惊人。
虽然十几年前曾为了一个女人而弄得他和安烈有些兄弟反目,甚至差点拳脚相向的演出全武行,不过女人毕竟只是女人,不愉快过去之后,他们还是可以一起喝酒、一起赚大钱的兄弟。
安烈大约翻了下骆康带来的资料,对于他的经营手法和独到的眼光,安烈是绝对信服。
我要投资多少?二十亿。
什么时候要?下个星期一以前。
我会交代会计部门。
安烈这个人做事一向果断、干脆,绝不拖泥带水。
安烈,如果每个做生意的人都像你,骆康抽着烟,大大吐出一口。
那么我一天只要工作四个小时就够了,其余的时间都可以拿来享受人生。
骆康,你还不够享受人生吗?安烈挖苦的道。
我有吗?同样是在做事业,但我每一天都得工作到另一天的开始才可以结束,你呢?又是醇酒、又是美人,最近还听你在追求一个主播。
安烈双手合十,身子靠向椅背,趁这会骆康来,他也可以暂时放下繁重的工作压力。
消息传得这么快?那么是真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反正这年头有什么多真、多假的事?我对那名主播是颇喜欢,不过能维持多久的热度就不知道了。
对安烈,骆康一向坦白,唯一一次瞒着他就是十几年前差点反目那次的事,没想到会被他逮到。
所以你还是在游戏人间?安烈不是指责,但他的语气有着强烈的讽刺。
那是因为人生苦短。
安烈没有接话,当年的苦涩和震惊,他可是花了好长—段时间才平复,他无法像骆康这样的潇洒,这样的滥情。
骆康把烟捻熄,当年他虽然曾向安烈道歉,但他总觉得安烈似乎一辈子那走不出去,当然安烈不是和尚,他会和女人上床.偶尔也会风花雪月一下,不过这十几年来他似乎不曾动心过。
安烈.你不会还在怪我口巴?骆康并不想旧事重提,可他想知道安烈是否真的已经追忘。
怪你什么?安烈漫不经心的问。
当年的事。
诚如你说的,你只是在教训一个想脚踏两条船的女人,你‘救’了我!安烈表情平静。
可是……骆康自责的微皱起眉。
足她守不住。
但我们是好哥儿们,我也不该做出那种事。
骆康,你已经道过歉了。
安烈,最近我听说了,她已经离了婚,老公负债累累,丢了一屁股债务给她,还有两个拖油瓶,为了生计、还债,她目前在—家酒店上班,只能接接日本客人。
骆康说着。
我并不想知道她的事。
安烈满不在乎的开口。
在当初和你分手,和我又没有希望的情况下,她介入了别人的家庭,成为第三者,害得人家大老婆自杀,今天这样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
骆康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骆康,当年你要是不去招惹她,今天说不定是不一样的结局。
安烈说了句公道话。
但既然她不是被你性侵害,你们是‘两情相悦’,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得为自己的行径负责。
你还恨她吗?骆康忍不住问。
当年恨。
现在呢?拜托,我都有过多少女人了,早忘了她的长相,现在即使她站在我面前,我还不见得会认出来。
安烈一脸无所谓。
但你这十几年来从不曾和任何女人定下来过,你根本就……那你就不了解了,我现在正和一个女人同居。
安烈打断他,他并没有说谎,足有个女孩住在他家,而且还赶都赶不走。
同居?骆康不信。
要不你现在可以拨通电话去我家。
搞不好是什么清扫的女工!骆康嘲讽的说。
或者是什么暂住你家的女性亲友,也可能是成皓心或安小香假装的。
信不信由你!安烈不想辩解。
安烈。
我真的不介意你去试试是否真有那个女人。
你没耍我?你真的和人同居了?赶都赶不走。
安烈故意一副痛苦的表情。
现在的女人居然还有那么痴心的,我该怎么办?安烈,如果你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那我由衷的祝福你。
骆康真心的说。
你和那个主播也一样,什么时候介绍认识一下?安烈并不是很认真的问。
再过一阵子吧!等她爱上我,不然我怕她一见到你之后会移情别恋。
骆康其实很有自信,他只是在说玩笑话。
那不是正好‘救’了你?安烈反唇相稽。
也许我并不希望你救!骆康,当年我可能也和你现在的心情一样,我并不希望你‘救’我,但是你还是那么做了,所以日后不管有什么事,你就不要怨天尤人!安烈有点在报一箭之仇的说,也许有天骆康该尝尝那滋味。
安烈!骆康的脸色一变。
没事,反正我祝福你和你那个主播能开花结果。
安烈又恢复了平日的淡然神色。
这威胁很让人害怕。
骆康一脸的惊惧。
只要你们情比金石坚,安烈一笑。
当然是连上帝都拆不散。
八字还没一撇呢!那加油了。
......站在摄影机旁,沙薇安静而且耐心的看着姊姊播报新闻,最近主播削凯子的事如野火蔓延,愈扯愈多,所以沙薇特别来给姊姊打气,顺便聊聊家里的情形。
说真的,她还真有点想她老爸、老妈。
播完新闻,沙铃一边拿下隐藏式的麦克风,一边走下主播台,她朝妹妹挥了挥手,两人一起朝主播们的大办公室走去。
你到底准备回家没?沙铃劈头就问。
老爸、老妈投降了吗?只要你回家,就算你一辈子都不嫁,他们也认了。
沙铃往自己的办公椅上一坐,拿出了镜子和一些卸妆用品,开始卸妆。
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很好?你当然很好,不然他们早杀来找你了。
那我干么急着回去。
沙薇也拉了张椅子坐下。
沙薇!沙铃扬高音调。
我真的很好啊。
沙薇很有理由的。
在那里很舒适、很自在,我好像自己一个人住,安烈每天早出晚归,我们很少遇到,他只回来睡觉,而且他是那种正派的人,我睡觉时连门都不用锁。
在姊姊的逼问下,她前几天已将自己是住在安烈那里的事告诉她。
但你好意思吗?沙铃瞪了妹妹一眼。
人家又没有欠你。
我也没有白住他的,我有帮他打扫房子、洗衣服,他省了钟点佣人的钱。
那你又是何苦呢?我开心啊!沙薇,你没有爱上他吧?沙铃有些担心的,她虽然没有见过安烈本人,但是看过一些他的档案照片,这个男人不是池中物。
姊,你在胡扯什么?沙薇大叫,心虚的红了脸。
那你为什么舍不得走?我在那很自由自在啊!你在自己家也很自由自在。
不一样。
她随手翻着姊姊桌上的一些播报稿件,有些不敢正视她。
姊,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完全没有安全上的顾虑,就让我再住一阵子,我甚至愿意……愿意怎样?帮你安排采访的事。
你行吗?沙铃睁大眼。
当然可以。
沙薇打包票的回答,其实她一点把握也没有,因为在安烈的眼中,她八成只是一个烦人、令他恼怒而且聒噪的女孩,可是既然她已夸下海口,那她就要誓死达成。
你真的可以?姊,不要看扁你唯一的妹妹。
你和安烈真的有这样的交情?我们住在一起!沙薇!别担心我了。
沙薇关心的看着姊姊,转移话题问:你这阵子出门没有被打或是被吐口水吧?为什么?沙铃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有人要打我或是向我吐口水呢?最近那个主播的事啊!那是少数害群之马,不是所有的主播都如此。
想起这一点沙铃有点生气起来,有人就试过我,当场被我给教训一顿。
看吧,一粒屎坏了一锅粥,明明有一大票像你这样正派而且专业的主播,却被人看成拜金而且爱慕虚荣的女人,真的是一竿子打死了一船的人!沙薇替自己的姊姊抱不平。
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只要行得正、坐得直,才不怕别人怎么想、怎么说。
沙铃一点也不担心。
你最好让安烈知道你姊姊是怎么样的人,要他别浪费时间和力气试探我。
他才不会那么无聊。
沙薇保证的道。
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