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025-03-29 08:45:06

马欣妮在接到韦莉的电话以后,立刻赶到了韦莉所说的那家咖啡屋,她听出了韦莉的语气不对,所以她放下手边的事,火速地赶到韦莉的面前。

一见到韦莉,马欣妮吃惊不已,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韦莉像完全的变了个人似的:她变得憔悴,变得病恹恹的,两眼空洞无神,真应了行尸走肉那句话,似乎才一会的功夫,她已经苍老了十岁。

一坐定,马欣妮立刻焦虑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怎么像是一副被大卡车辗过的样子,出了什么事吗?韦莉只是笑,万念俱灰的干笑。

出了什么事?你要说啊!马欣妮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离婚了。

这是喜事啊J这是你想要的啊!韦莉看着马欣妮。

这是我想要的,我很高兴我重新得回了自由,但是……但是却有一件更可悲的事发生。

什么事?韦莉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说。

这一生中她碰到了三个男人,居然没有一个是好男人:初恋情人勾搭她的好友,她的丈夫请征信社调查她,而沈坚,这个她最爱的男人,为两百万…。

欣妮,我真的没有睑说。

韦莉已经没有眼泪好流,否则她会大哭一场。

拜托你,如果你有把我当朋友,你就快点说,和沈坚有关吗?马欣妮猜测,不然还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女人唯一看不破的只有情关。

韦莉点点头。

他做了什么?马欣妮再问。

两百万。

韦莉寒心的说。

什么两百万?所有的浓情蜜意都是假的,所有的山盟海誓全都是谎言,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两百万,他是我先生的姊姊派来要‘考验’我的!韦莉和马欣妮很投缘,所以她向她说明了真正的原因。

我……实在很难相信。

马欣妮只有这句话。

我也很难相信。

但是想到有时候他的欲言又止,他的落落寡欢,他的似有苦衷,不由得我不信。

钟其敏没有撒谎的必要,而且我相信钟其敏做得出这种事,她一向讨厌我。

韦莉一声长叹。

你给了沈坚解释的机会没?还需要解释吗?说不定他有好理由!欣妮,别天真了,你希望我被骗几次?韦莉已经没有心可以再被骗了。

那……马欣妮不知韦莉有什么打算,她离子婚,又恨着沈坚,她到底想怎么安排自己的未来?欣妮,我记得你一个人住,是不是?是啊!你想多一个室友吗?韦莉期待的问。

这……不是马欣妮不愿意,而是她怕韦军会突然地出现,虽然他们看似绝交了,但他有一枚戒指在她这,万一他突然的来找她.和韦莉一照面……有困难吗?韦莉并不想强人所难。

不是,而是……你父母知道你离了婚,难道他们不会要求你回娘家住吗?我没让他们知道。

为什么?马欣妮不解。

韦莉摸了摸肚子,然后看着马欣妮。

我……我想我怀孕了。

什么?马欣妮差点弹跳起来。

是――是沈坚的。

我和钟其弘之间早就没有性行为,我考虑了好久,不知道是该拿掉,还是把小孩生下来。

韦莉接着一个勇敢的笑。

孩子是无辜的,没有理由要他承受大人的错误,所以我决定把小孩留下来。

马欣妮只用忧喜各半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叫人很难预料的。

我原以为自己到了真正的幸福,没想到到头来是一场空之外,还要……连累一个小生命受罚。

韦莉不胜唏嘘的模样,叫人看了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

马欣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韦莉,如果沈坚可以依赖,那这个小生命来得正是时候。

但是偏偏出了这种状况,她不太相信沈坚会是那种男人。

两百万?欣妮,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就看你收不收留我这个室友,否则我得开始找住的地方了。

为了肚子里面的小孩,她不得不坚强。

我当然欢迎了。

马欣妮立刻说。

房租我们各半,生活开销、水电也一样,亲姊妹都要明算帐子,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韦莉,这不是问题,这不是你现在应该担心的事,以后……马欣妮想得比较远。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只能颐到眼前。

你哥哥一―一你的家人不会找你吗?马欣妮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个。

我家那……韦莉想了一下。

暂时骗一、二个月不成问题,我可以告诉他们我要到国外旅游,去度个长假散散心,他们不会怀疑的。

他们也常劝我出去走走,等一、两个月之后,说不定……我已经想出办法了。

既然韦莉都能乐观看待这件事,马欣妮也只有和她一样的乐观。

到时如果纸包不住火,我可以说因为我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所以到‘精子银行’去做了人工受孕的手术。

韦莉异想天开道。

他们会相信吗?马欣妮佩服韦莉的脑筋,她比她更适合到征信社上班。

他们不信也不行。

韦莉,真的不让你家人知道有沈坚这个人吗?好让我家人唾弃他?好让我家人笑我蠢?韦莉摇摇头。

真的不给沈坚一个机会?马欣妮自认她看人的眼光不会太差,沈坚实在不像是那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感情的男人。

欣妮,你什么都别替他说了。

我曾经以为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一直爱他,但我错了,我无法原谅他,我无法做到无私、无怨无悔的地步,我恨他!我恨他对我所说目前她是无能为力,只当他辗转知道钟其弘已经离婚,恢复了自由身,并且打算娶个大陆妹,而他却没有韦莉的消息时,他就知道出了大问题。

韦莉没有拿着离婚协议书来和他一起庆祝,反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当下即想到了钟其敏,钟其敏的恶毒、钟其敏的冷酷。

是不是韦莉知道了什么?是不是钟其敏使坏得做了什么?他打过电话到韦莉家,得到的消息竟是韦莉出国去旅游,一、两个月之内不可能回来。

这个消息更令沈坚恐惧,她没有理由一声不吭,什么都不说的出国,她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沈坚好懊恼,他应该早点坦白的,他不该存着赌一赌的心理,他应该知道钟其敏是那种见不得别人好的女人,他早该防的。

就算离了婚,钟其敏也不会让韦莉有好日子过,女人的心,有时候真是可怕!不相信韦莉真的出了国,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沈坚也只有请征信社来查韦莉的行踪,她必须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每天耐心的等候征信社给他的任何讯息,台北这么小,找一个人应该并不难。

终于他等到了。

拿着征信社给他的地址,他不敢贸然的前去敲门,只敢守候在附近,如果韦莉真的住在这个地方,他一定可以碰到她,用最古老的守株待兔方法,他一定会等到她,他非等到她不可。

韦莉不知道自己会碰到沈坚,她刚去便利中心买了盒鲜奶,人家说孕妇要多喝鲜奶,虽然她对鲜奶一向没有好感,但为了小孩,她都可以忍。

韦莉。

沈坚轻唤。

韦莉整个人一震。

她没有想到他会找到她.假装没听到似的,她加快脚步的往前走,:她和沈坚不想再有一点牵扯,这个世上她早就当没有他这个人了。

韦莉……他边叫边大步的赶上她。

她还是没有停,幸好她一向瘦,而且因为怀孕而食欲不振,现在还看不出什么肚子。

求你。

他拉住她,阻止她再往前走。

她站定,但立刻甩开了他的手,一副不想再让他碰触到的样子。

我可以解释――她没有让他往下说,一耳光的打在他的睑上。

她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所以她打完之后手有些酸麻,而他的脸上也有着火辣辣的感觉,这一巴掌他挨得一点都不冤枉,他一副毫无怨尤的表情。

我什么都不想听。

她欲走。

我不知道你都听到了些什么,但至少你可以也听听我的说法。

他求道。

有两百万那回事吗?有!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悲愤不已。

这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游戏,你的承诺、你的爱、你的甜言蜜语,全都是谎言,还解释什么?你以为我想再听更多的谎言吗?我不是傻子!你听我从头说起好吗?爱情神话我没有兴趣。

她狠狠的说;我没有那种心情,也没有那种闲工夫。

所以你就这样的判了我的罪?他落寞的说。

不要一副无辜的样子,难道你不是钟其敏派来要‘勾引’我的吗?她冷冷的质问道。

这只是一开始。

一开始?她一哼。

如果我不答应她,她找的可能就是像你后来碰到的那个无聊男子,她怕我不积极,所以又派了那家伙来,至于两百万,我压根就没打算赚!韦莉,我说我爱你是真心的!他出自肺腑的说。

‘真心’?你还有‘心’?韦莉根本不接受他的解释。

如果你有真心,你可以一开始就向我表明,我可以马上离婚。

如果我一开始就说,你会相信吗?他反问。

我会信。

你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我知道钟其敏对我的感觉,她一向讨厌我,一向希望我早点离开钟家,如果你告诉我你是钟其敏派来的,还得花她两百万,即使你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会相信你!韦莉激动的说。

我怎么知道你是这种心态?如果我知道,我早就说了!他也愤怒的吼。

好,一开始你有‘苦衷’不说,那后来呢?后来你为什么不说?在我表明了自己爱你之后,在我和你上床之后,你为什么还不说?她就是无法理解这一点,他有那么多的机会。

我怕失去你。

你现在就不怕失去我吗?我一直鼓励你离婚,一旦你离了婚,一旦你和钟家没有关系之后,我打算把这回事当笑话般的说给你听。

谁知道钟其敏会这么毒,先我一步得丑化这整件事,我根本没拿她两百万,我一毛钱也没有拿她的!沈坚可以对天发誓。

你现在当然可以说得好听、说得动人,因为所有的谎言已被揭穿,而我不会再相信你!她坚决的表情。

我只错在没有告诉你实情。

这就够了。

难道你不能原谅我吗?原谅?她一个轻视的表情。

韦莉,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女人像爱你这样,要不是我太爱你,我又怎么会犹豫不决,错失坦白的时机广他低姿态的说道。

沈坚,你不用努力了,你再怎么说也挽回不了我的心。

她已心如槁木。

难道我们之间就要这么的结束了?已经结束了。

沈坚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出气,她的态度令他实在想将祸首钟其敏碎尸万段!事情明明不是如此,他从来没有玩弄韦莉的心态,他打一开始就爱她。

韦莉,千错万错,就当全是我一个人的错好了,你已经离了婚,我也没拿那两百万,我们可以――可以怎么样?她故意问。

我也许不富有,但我的家庭非常得阔气。

为了你,我可以再回头去学医,我可以让你过得很舒服,你可以要什么有什么,我会好好的疼你、宠你。

他勾勒出一个很完美的蓝图。

这一会,韦莉的心好酸。

她想到自己,想到自己腹中未出世的小孩,如果沈坚早坦承一切,而不是让她由钟其敏的口中得知,今天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的小孩也不会没出世就没有爸爸。

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们之间已经完了,你的爱……我要不起。

她心死的看着他。

韦莉――不要破坏我尚仅存的一点美好感觉,如果你对我真的有爱,那就别再出现。

她硬下心地说。

真的没有转变的余地?他不甘心。

没有。

我――她没有听他再说下去,一脸的漠然,一脸的毫无眷恋,她由他的面前走去。

沈坚知道自己真的失去了她。

他有错,但他的错真得严重到不足以留住她,不足以得到她的原谅吗?还留在台湾有意义吗?欧洲……或许是时候了。

算是饯别吧,谢奇光在马欣妮结束征信社的工作后,请她到台北的凯悦饭店吃自助餐。

马欣妮哪有什么胃口?!花了一大笔钱又吃不了多少东西,她想婉拒,但为了不辜负他的好意,她也只有勉为其难的答应。

反正只此一次,以后不在同一个地方上班,想见面都难了。

.不愧是大饭店,气氛好,情调一流,格调高,菜色又多,光是一些冷食就已经让她撑饱了。

再多吃一点嘛!他鼓吹。

我知道吃多吃少都是一个价钱,但你总不能叫我撑死吧!她打了个嗝。

很贵的!他提醒她。

她瞪了他一眼。

她又不是土包子,当然她知道很贵,所以她叫他别请,是他自己非请不可的。

其实只要有那个心意,路边摊她也会吃得心满意足,是他自己要充场面,.浪费钱。

拿起面前的白开水,她漫不经心地喝着,眼光也四处地瞄了下;不瞄还好,这一瞄叫她立刻低下了头,一副偷情被逮到的模样。

台北有这么多家五星级的大饭店,她居然会在这里看到韦军。

她不敢抬头,不知道韦军是否已经看到她,她的位置很明显,就在放水果的台子附近,如果他来拿水果,那他就会看到她,或许他早就看到了她,只是当没她这个人而已!这下她说什么都不可能再有胃口,刚才吃下去的不吐出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我吃饱了,我们走吧!马欣妮半掩着脸,很急迫地说。

我们来不到半个小时,我只拿过一次的东西,你开什么玩笑啊?谢奇光不同意地说。

我想吐!她故作痛苦状。

那你上一下洗手间好了。

我――我饿坏了,这里的菜很棒,你应该尝尝生蚝的,好鲜美!他怕她不知道品尝似地介绍。

马欣妮不知道自己会这么背,更不知道老天会和她开这种玩笑,她一直不敢抬头,下巴已经快和盘子碰在一块;说不定韦军不会过来,他那么恨她,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她,是她在杞人忧天。

小马。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韦军已经来到了他们的桌边。

马欣妮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全冲向了她的脑门,她只感觉到自己的睑孔发热,心跳加速,四肢有些僵硬!她这么年轻,不该死于心脏病!抬起头,她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在征信社上了那么久的班,她演技一流。

韦军。

她招呼道,表情冷静。

介绍一下吧!韦莉看了看和马欣妮同桌的男人,他告诉自己这不干他的事,她爱和谁在一起是她家的事,但他克制不了自己的冲动,他一定要来弄清楚,他不相信马欣妮真的另有所爱。

我―..她支支吾吾。

谢奇光一看这场面就知道大概的情形,他不能让机会再一次的擦身而过,客气的起身。

谢奇光。

他朝韦军伸出手。

你好,我是韦军。

韦军握了握谢奇光的手。

那个房屋中介公司的老板?你在征信社上班?是的!我还是马欣妮的未婚夫。

马欣妮一听差点昏过去。

未婚夫?她什么时候和谢奇光订婚了?根本没有这回事,这……但这会叫她怎么拆穿?拆穿等于是不给谢奇光面子,而且……这也好,叫韦军真正的死心吧!韦军也很意外,他不知道真有这么个人,真有这回事,有些严厉地瞪着马欣妮,这一刻他真想将她毒打一顿,她怎么能这么对他?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还有希望。

可以谈谈吗?他问,看着马欣妮。

我……马欣妮看着谢奇光。

谢奇光想说不,但是他看到韦军已经半要求。

半命令的看着他。

可以借一下你的‘未婚妻’吗?五分钟就好了。

韦军一副不容人拒绝的样子,请便……谢奇光讪讪道。

马欣妮给了谢奇光一个卫生眼,既然他有勇气当她的未婚夫,为什么没有勇气挺身面出的保护她。

?早知道谢奇光这么孬,她刚才就一口否认,男人啊!在紧要关头时,通常是没有用处。

跟着韦军来到凯悦大厅的一隅。

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在大庭广众下,他不敢对她怎么样的,何况上一次大家都已经把话说得很难听,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挽回的了,跟他来是给他面子。

真的?他冷静地问。

真的!我在问什么?他是不是我‘真的’未婚夫啊!韦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个男人根本配不上马欣妮,马欣妮应该是他的。

你没有理由嫁这种男人。

他对我好,处处替我着想,珍惜我,他……马欣妮实在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她只知道谢奇光一直待她不错。

他爱我。

我对你不好?我没有处处替你着想?我不珍惜你?我不爱你?韦军一副暴怒的表情。

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的错吗?马欣妮,如果你还有良心,你扪心自问一厂,旦我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吗?马欣妮无语问苍天的模样,她真的无话可答,说什么都徒然。

解释婚约。

他命令她道。

这……叫她从何解除起?一切都当没有发生过,我们从头来,重新开始,我正正式式的向你求一次婚,上一次的戒指就当礼物,我再买一个真正的订婚戒指,我说过的一些气话,你全当没有听到,我――他满腔的热情被她绝望的眼神浇熄。

不可能。

我说了这么多――韦军,我很抱歉,我……韦军一个巴掌打断了她的韦军没有想到自己会出手,这辈子他没有打过任何一个女人,更何况是自己所深爱的女人,当他打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心也碎了。

接下来是场灾难,马欣妮没有再回座,顾不得她的东西,她直奔饭店的大门口,跳上一辆空着的计程车,她知道自己的脸上有着红红的手印,而且是满脸的泪,她没有想到韦军会动手打她。

真的想都没有想过。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当是她欠他的好了,就当他们之间已一切扯平,她不必再有内疚、再有罪恶感、再有心理负担。

韦莉只看到马欣妮冲进门又冲出门,她根本没来得及问什么,但是她并没有忽略到马欣妮脸上的泪和那个巴掌印。

她不是和同事出去吃饭了吗?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出了什么事?一会工夫,马欣妮又进门了,她二话不说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关上了房门。

韦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吵马欣妮,但是她又不能不闻不问。

起身来到马欣妮的房门前,她轻轻地敲了敲门。

我要睡了。

马欣妮哽咽的声音。

只是聊一下。

我没有事,我只想睡。

马欣妮饮泣的声音,令人心生不忍。

没有犹豫的,韦莉打开了马欣妮的房门,哪怕她是多管闲事,她也不能自扫门前雪。

来到马欣妮的房门,只见她趴在床上大哭特哭,一个平日爽朗、坚强的女孩,这会哭得像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欣妮……韦莉摇了摇她。

走开,不要管我,求你走开。

马欣妮带着鼻音的叫,不肯起来。

有什么不能解释的事,何必哭得这么柔肠寸断,把眼泪擦干,告诉我好不好?韦莉哄道,她实在不忍心看马欣妮这么哭下去。

不……谁打你的?韦莉脱口问道。

你哥哥!马欣妮猛得坐了起来,一睑的泪痕,忘了要伪装,忘了要掩饰。

我哥哥?韦莉震慑不已。

就是你哥哥!韦军?韦莉更加的迷糊。

你认识我哥哥?我哥哥又为什么会打你?马欣妮不想再瞒下去,早晚韦莉也会知道她和韦军的那段情,她不希望失去韦莉这个朋友,不希望失去这份友谊,所以她不能不说,而且韦莉现在是一睑的好奇和一探究竟的表情。

你哥哥是我的‘男朋友’,曾经论及婚嫁的男友。

马欣妮擦干眼泪的说。

曾经?韦莉注意到马欣妮用的是曾经这个字眼。

为什么欣妮没提过这回事?她明知道韦军和她的关系啊!她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女朋友竟是马欣妮,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连?什么原因让你们分开的?韦莉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她哥哥明明不是暴力型的男人。

谎言。

谎言?我因为租现在的这个房子而认识你哥哥,我不知道自己会有机会和他谈恋爱,加上一般人对征信社的印象不是很好,所以我骗他说我是写小说的。

马欣妮娓娓道来,表情哀愁。

这不是什么严重或差劲的谎言,只要讲开不就没有事了?我哥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他会一笑置之的!韦莉安慰的说。

偏偏我接到钟其弘的案子,调查你的日常生活、你的一切举动,在我知道你是他的妹妹之后,我更无法圆谎,我怎么去解释我认识你的经过?当初我是‘借故’认识你的!马欣妮痛苦不已。

但你向我坦白了,你也辞去了工作,不是吗?韦莉觉得没什么要紧。

那又怎样?你可以向我哥哥解释的!有用吗?他不是不讲理的人。

马欣妮可没有这么乐观,身为旁观者大家都很客观,都有一番道理,但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你们就这样的分手?我始终无法对他实话实说。

那今天的事……韦莉指了指马欣妮的睑。

你哥哥并没有……她一直以为事情还有……希望。

马欣妮有些委屈。

好死不死,今天我和征信社的同事吃饭,他……追了我很久,也知道我和你哥的事,他说……他说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哥哥一定很爱你。

韦莉微笑的说,她突然好羡慕马欣妮。

我不是有意骗他,只是事情一直出乎我意料的发展,我……控制不住,宁可让你哥哥误会我,我也不要当说谎的女人。

马欣妮又泣诉道。

可以讲开的!但他出手打了我!马欣妮抗议。

他爱你啊!韦莉赶紧替自己的哥哥说话。

如果他不爱你,他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举动。

我不会原谅他!马欣妮赌气道。

那你找机会打回来啊!韦莉不偏心的说:加倍的还给他!我才不会这么没有风度!马欣妮的气消了些。

韦莉知道今天事情会弄到这个地步,她也有责任,如果她不是刚巧是韦军的妹妹,马欣妮早就可以向哥哥坦白一切,他们也不需要历经这么多的波折,所以她不管不行,非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