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小莲的房间就和她的人一样不拘小节,衣服、书籍、杂志乱丢,化妆台上的保养品和化妆品也是随手就放,完全没有排列整齐的习惯,而床上的被子、枕头,甚至连放好、折叠好都没有。
雷豹一直认为女人的房间该是干净、一尘不染、有条不紊的,可是他告诉自己错了,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是如此,也有懒散、随性、把自己房间当成是狗窝的女人――沙小莲就是。
从衣柜里取出了雷豹的西装外套,沙小莲有些粗鲁的直接将外套损到了雷豹的身上。
还你!她言明。
你可以客气一点吗?Sorry!沙小莲装模作样的道歉。
要不要重来一次啊?雷豹没有理会她,他将西装外套往她的床上一放,然后用一种很不以为然的表情来打量她的房间。
你想干么?在意到他目光的批判意味,沙小莲不会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们该走了!沙小莲,你的房间很‘恐怖’。
是又怎样?你真是女人吗?他讽刺的问着她。
如果我问你同样的话……那我马上可以向你证明!雷豹不只截断她的话,还向她下了战书。
不必了。
她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
你为什么不整理房间呢!他好像对这件事非常的好奇、非常的不能理解。
整理之后还是会乱啊!那你今天吃了之后,明天又为什么再吃呢?这是两回事。
你难道不喜欢整齐、窗明几净的卧室吗?我只喜欢‘可以住’的卧室,我没有洁癖。
这不是洁癖,这是基本的习惯。
你不是舍监,我也不是住宿舍,更何况我父母都不吭气了,你又操心个什么劲。
逮到机会就损损他,谁叫他要反客为主。
如果你懒,你可以要你家佣人帮你整理。
我自己的房间我自己会负责。
是啊,看这效率!他忽然瞥见地上有一个黑色镶着碎钻的发夹,像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居然可以任它随随便便的躺在地上。
弯下身无奈的捡起发夹,执起她的手,他将发夹交到她的手上。
真难想象。
又不会丢!沙小莲替自己辩白,她从不知道雷豹的手这么厚实、这么有力,而发夹都在她手里了,他还不肯松手。
雷豹,既然我不会去过问你的生活习惯,你也就别管我的。
我看了真的很不舒服。
反正我们两个又不会共用一个房间。
说完,她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并且把发夹往化妆台上随便一扔,仍是很随性。
雷豹除了摇头,似乎还是只能摇头。
喂,我还得回公司去!她以有些刁钻的口吻说。
我也是。
那我们还等什么?!她拿起皮包。
别忘了你的西装外套,我可不要你再来一趟。
我也不想再来一趟。
真好,我们是第一次意见一致!沙小莲故作一脸肃穆的说:天要下起红雨了。
你这张嘴……雷豹微微倾身去拿自己的西装外套,搞不懂他父母为何会喜欢沙小莲胜过邝莹。
怎样?她骄傲的说。
幸好除了说一些恶毒的话之外,它还有其他的用处。
他看着她的嘴唇,第一次注意到她的唇形柔美,而且看起来性感又饱满,她只抹了层淡色的护唇膏,可是却晶莹动人,一时之间,他有些呆了。
你是指接吻吗?她是有什么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指。
但很可惜的,她故意有些不耐烦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
你只能从我的嘴巴听到一些恶毒的话,却无法和我接吻。
沙小莲,这是挑战吗?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又丢回她的大床上,任何一个血性男子都无法抗拒这种提议,她是在挑逗他。
我没有……但是雷豹已大步的走向她。
喂!不要乱来,这可是我的地盘。
那你阻止我啊。
别忘了你讨厌我。
她大声说。
只是一个吻。
你疯了?!也许吧!也许雷豹是真的疯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吻,他心里似乎也不想吻她,可是为了教训她,为了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他决定不顾一切,哪怕之后她会给他一耳光,哪怕之后他会懊恼死,他都要顺应自己的冲动。
两只手滑进了她的头发两侧,他抬起她的脸面对自己。
沙小莲的一张脸真的美,美得出尘,虽然她的一些缺点、毛病让他很受不了,但这会他不去想,专注的眸子好似会催眠般深深的看进她的眼里,然后他低下头,双唇覆在她的唇上。
起初他的唇温暖而柔和,只是在探索着她的唇,慢慢的,当他发现她并没有抗拒,于是他的嘴张开来,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带着一种珍惜与狂烈的饥渴忘我的吻着……沙小莲先从这激情的魔咒中回神,因为她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男人如此肆无忌惮的吻她,虽然她一时也有些意乱情迷、有些乱了方寸,但是来自雷豹身体上的反应,她可以感受得到,所以她使劲的推开他。
雷豹,我该给你一耳光的!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雷豹这会也清醒过来,看着沙小莲微肿又湿润的唇。
他真的吻了她?刚才那一吻是真的?你一向都这样占女人便宜?沙小莲故意说得不堪。
我没占你便宜。
他直觉的说,还在调整情绪,虽然沙小莲说话又毒又不留情面给他,可是她的双唇……真是甜美。
你强吻我!是你自己先开口挑衅。
我说什么干你什么事?我不喜欢女人出言无状。
哈!沙小莲冷冷的睨着他。
那么你最好离所有的女人远一些,因为现在的女人都是如此。
沙小莲,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像你!气愤的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他已回复冷酷、理性和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气魄。
绝不是如此!那你就别招惹我这型的,她面子有些挂不住的叫。
你惹不起!放心,我会对你敬而远之的。
答应了邝莹要到她的舞展上献花,雷豹信守着他的承诺,因为他人在国内,虽然下午和沙小莲有那么一段他想都想不到的插曲,但他晚上仍依约前往中正纪念堂,做个尽职的观众。
今晚邝莹的表现得到无数的掌声,但是雷豹并不太记得她都跳了些什么舞,他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沙小莲,他不该有一丝一毫的心思去想到她,但该死的,他就是无法将她从他的脑中挥去。
献了花,也附带了极绅士、极礼貌的一吻在她的脸颊上之后,引起在场观众的鼓动和热烈的口哨及掌声,他该给邝莹一个真正的吻,可是他就是吻不下去。
邝莹给自己今晚的表现打八十分,她没有失常、没有在舞台上跌跤,很完美的表达了她要表达的东西,她满足了。
没有去参加庆功宴,因为她想和雷豹两人一起分享这份成功和圆满,她做到了!漫步在中正纪念堂里,邝莹挽着他的手臂,司机三十分钟之后才会来接他们,所以他们可以好好的散个步、聊聊天。
你一定很累了。
雷豹看着她说。
我一点也不累,我是兴奋!那你今晚一定会睡不着。
我也不想睡。
今晚真的很成功。
他恭喜她。
来了好多人!她有着意外惊喜。
你很有票房和号召力。
我真的好感动。
如果换作是沙小莲,一定是又叫又跳、又吼又喊的,她就是那种不掩饰自己喜怒哀乐的宜接型个性,但邝莹就不同了,这会她当然开心、快乐,可是她仍维持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明天还有一场?他询问道。
是后天。
那正好,因为明天是我妈的生日,我爸在家给她开了个Party,我希望你也来。
他是在给邝莹和他父母制造机会。
我一定去!邝莹回以柔顺的眼神。
我该准备什么礼物送给伯母呢?随便,心意到就好了。
不!这怎么能随便?邝莹显得有些烦恼的表情。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跟我说?你在忙舞展的事,我不希望你分心,而且只是一个小生日,不必这么紧张,就算你是空手来,也不会怎样的。
如果是沙小莲,这会搞不好就已经想好该拿家里什么现成的东西去,她不是那种会为了生日礼物烦心的女人。
不行!这事绝不能马虎。
邝莹坚持道。
你不要花太多钱,我妈什么都有了。
送金饰?太俗了。
钻石?太贵重。
那……邝莹开始真的烦恼起来,对这个可能成为她未来婆婆的人,她不能掉以轻心,该有的礼数定要周到,她虽不是八面玲珑的个性,可至少知进退,她一定要送一份很适当、很合老人家心意的礼物。
不如你就送你舞展的票。
雷豹建议。
这太寒酸了!才不寒酸,艺术是无价的,而且又是你的舞展,这比什么看得到的礼物都珍贵。
他安抚着她。
你不必这么如临大敌的模样。
雷豹,我只是想拉近一些我和你父母之间的距离,他们虽不排斥我,但是也不亲近。
邝莹笑了下。
你想太多了。
我感觉得到。
我父母是很欣赏你、喜欢你,只是他们认为你太完美了,完美得有些不像是真的,他们认为我们这么雷同的个性会彼此折磨。
雷豹不知道郾莹可以感觉得出来。
折磨?!应该说会把彼此搞得很累。
会吗?我不觉得,你呢?还好啊。
雷豹的眉头蹙了起来,露出一点阴郁的气息。
我就说他们是想太多了。
那你自己要的是什么?邝莹用她优美的声音,轻柔又诚恳的问着他。
一个完美的女人。
你真要一个完美的女人?或许这种女人不多,但是总可以期盼,总可以抱着些希望,而且……他偏过头去看她。
你似乎已经达到了我的标准。
邝莹只是笑,忽然她冒出了一句,你这算是开口求婚吗!求婚?!他僵了下。
你没这意思?她并没有很失望。
我……还没有想到这里。
别担心,我也是随口说说。
知道自己不是犹豫不决型的男人,如果他真想要娶邝莹,这会他早就打蛇随棍上,顺水推舟的向她求婚。
舞展成功,他们也相处融洽,从没吵架过,她又是几近完美的女人,他到底还在挣扎什么?你几点来接我?邝莹不再在求婚这话题上打转,她不要给他压力。
七点行吗?我会准备好。
邝莹……雷豹有些歉意的想再说什么。
我都了解。
她体谅的笑着打断他的话。
雷豹的母亲生日,沙小莲自然不能不出现,所以她很酷的就当根本没有他强吻她的那回事,带着她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跟着她爸妈来了。
沙小莲准备的礼物一点都不贵重,在纽约时她曾买了三件一模一样的白T恤,然后找人在上面绣了她妈妈、白琪和她自己的名字,每件T恤都一样,都有三个人的中文名字,算是母女装,她们三个人每人留一件。
这个礼物很普通,比起白琪今晚收到的鲜花、珠宝、古董或是什么奇珍异品,这件T恤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连邝莹都送了一只玉镯,可是只有沙小莲的这份礼物叫白琪红了眼眶,并且紧紧的抱了她好一会,又搂又亲的。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雷豹,这会也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沙小莲看似漫不经心、少根筋,但其实她又不是那么的粗心,一些小小的举动就可以打动他妈的心,因为她一直有把这个白琪伯母放在心中。
邝莹并不知道这个叫小莲的是何方神圣,她只知道雷豹的妈好像把她当什么宝似的,于是趁着雷豹和其他长辈寒暄,也趁着这个小莲正好自己一个人在闲晃时,邝莹拿了两杯香槟来到她的身边。
不想问雷豹或是任何人,她宁可自己亲自来了解一下这个女人。
你好,我是邝莹。
她将一杯香槟递给了她。
沙小莲。
她接过香槟。
我是……你是雷豹的女朋友!沙小莲爽快的道。
你知道?我看得出来。
是这样吗?邝莹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看她坦荡荡的模样,她和雷豹应该没有瓜葛才是。
请问你和雷家是什么关系?我们两家是世交。
沙小莲很坦率。
从我还没有出生,我们双方父母就很有交情了。
那你和雷豹差了几岁?三岁。
哦。
你不要误会,沙小莲看向雷豹那边,她的表情有些揶揄。
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更不是什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国小毕业时去了美国,而我在纽约混了五年,最近才回来。
沙小莲,我没有误会什么。
邝莹澄清道。
那最好!因为我和他都互看对方不爽。
为什么?邝莹好奇,沙小莲看来明明又美又热情又直率。
他为什么看你不爽?因为他太会挑剔了。
那你呢?我受不了他挑剔。
邝莹笑了出来,她发现沙小莲是一个很幽默、很风趣的女人,不做作、不虚伪,她立刻就喜欢上了她。
你是那个舞蹈家?沙小莲也问了。
有人提过我?我妈好像提过。
沙小莲的眼神温暖。
你和他还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吗?你看起来就是一个完美、大方、高贵、一丝不苟的女人,很合乎雷豹的要求。
不是在冷嘲热讽,沙小莲真的关切,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没这么快。
为什么?她心直日快的问。
虽然已经喜欢这个沙小莲,但是邝莹也无法现在就马上说出她和雷豹之间的矛盾,他们之间看似风平浪静、一帆风顺,可是其实却有很多暗流,他们之间缺少的东西还多着呢!沙小莲,你家和雷家是世交,那么雷豹说他正在帮的那个女人不会就是你吧?邝莹突然想到。
就是我!既然你们两个互看彼此不爽,又要如何相处?忍耐啊!如果你真这么痛苦,我可以劝劝雷豹的。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知道怎么对付他。
沙小莲马上婉拒了她的好意。
雷豹这个人也不是真的多糟,只是他太自以为是,觉得大家都要听他的,其实……我从来没有鸟过他!邝莹的反应是掩嘴而笑。
而且我一点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喜欢我。
沙小莲大咧咧的说:反正从我一出生那天,他就没有给我好脸色看过。
不会吧?!邝莹失笑。
不过雷伯伯和白琪伯母倒是真的很疼我,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女儿,所以才把我当女儿来宠、来疼。
我看到了,邝莹一副有些心酸的表情。
你才一件T恤就收服了伯母的心。
礼轻情意重嘛!我想他们不是很喜欢我。
邝莹忍不住的招认。
当然他们对我客气、友善、慈祥,但和你一比起来,你就像是他们的‘家人’,而我呢?我只是一个‘客人’而已,他们并不……你想大多了!沙小莲打断她的话。
而且雷豹的态度比较重要。
他……一讲到雷豹,邝莹的心情更加飞扬不起来。
反正走一步是一步。
沙小莲虽不全盘清楚,但她亦未追问。
你就看着吧!她意味深远的说了一句。
趁着邝莹上化妆室补妆,雷豹拦住了沙小莲,他看到沙小莲和邝莹聊了好一会,他非常好奇这两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能扯些什么。
对沙小莲而言,既然闪不掉就要给对方迎头痛击,她不怕雷豹,然后又想到他那一记霸道的强吻,她就决定要报复一下他。
又怎么了?她一副不耐烦的口气。
你和邝莹都说了些什么?你去问她啊。
我偏要问你!既然你问的是我……沙小莲故作小心翼翼的左右张望,然后拉着雷豹的手臂,将他拖到角落,接着故作神秘的看着他,压低了音量,你确定你真的想要知道?少说废话,你到底讲了些什么?雷豹不理会她的故弄玄虚,故意不去看她的双唇,因为那是一个会折磨他的绝佳利器。
我说……沙小莲摆出一副冷酷无情的嘴脸。
我说你在床上很‘强’!什么?!雷豹的表情一变。
而你对女人一向是‘用过即丢’。
你居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还有你一向喜欢的姿势是……你绝不敢这么说!打断她不堪的言词,雷豹抓着她的双手,恶狠狠的瞪着她。
你去问你的女朋友啊!沙小莲还是不怕他。
你不敢。
他如此安慰自己。
我还说你喜欢在床上表现得像是淫妇的女人。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是要捉弄他,那她就要玩得彻底些。
而你那个女朋友好像有些惶恐,因为她很担心自己扮不成淫妇,满足不了你。
咬牙切齿还不足以形容雷豹此刻的模样,因为沙小莲一向大胆又狂野,她绝不是那种乖乖牌的女人,如果她真的说了这些谎言……该死的!我只再问一次,他额暴青筋、一脸凶恶的瞪着她。
你直这么说了?你要问几次?雷豹低头沉思了一会,当他再抬起头时,他的嘴边有着一抹邪恶、满不在乎,甚至是玩世不恭的笑容。
那么,郾莹有没有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这些‘习性’的?你又为什么这么了解我?我……沙小莲哑口无言。
我和你有这么‘熟’吗?他话里充满挑逗的语气。
沙小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这会有点像是待宰的羔羊,真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她先想捉弄他,那现在也不会弄巧成拙。
沙小莲,那么你的‘习性’呢?轮到雷豹以其人之道还治往一人之身,她能玩的,他也可以玩。
你真下流!她忍不住骂了句。
是谁先下流的?我只是说出事实。
她仍死鸭子嘴硬。
你在床上也这么强悍吗!他哑着嗓子的问她。
今天她穿的是件LOWCUT的针织衫,隐约可以看到她的乳沟,非常的时髦、非常的性感,即使没有傲人的胸围,她还是诱人得要命。
闭嘴!你对男人也是‘用过就丢’吗?我要尖叫了!你喜欢的姿势呢?他继续逼问。
雷豹……她羞红了脸。
松开了抓着她的手,雷豹退后了一步,从来不曾感到这么的得意、这么的过瘾,原来捉弄人、以牙还牙是这么棒的感觉,看着她一副窘迫、难堪的表情,他不禁面露微笑。
我早该知道你在耍我,因为以邝莹的个性和格调,她才不会听你说那些五四三的话。
这会雷豹是全想透了。
沙小莲只能呆呆的瞪着他,实在找不出什么话可以来骂他、诅咒他、攻击他,偏偏此时邝莹正朝他们走来。
沙小莲,微笑啊。
雷豹还逗着她。
你该烂死在地狱里的!只要有你作伴,我愿意。
他存心要呕死她。
邝莹这会已经走到他们的面前,虽然觉得情形不太对劲,但她却没有开口,只是露出一个很贤慧、很驯服的表情,摆明了不想介入。
邝莹。
雷豹先招呼她。
好像要切蛋糕了。
邝莹这才出声。
那我不‘吵’你们了。
在离开之前,沙小莲不忘狠狠的踩了雷豹一脚,当她听到他闷哼一声,看到他一副想要K她的愤怒表情时,她就逃之夭夭了。
雷豹,你们没事吧?邝莹忍着笑问。
她到底和你说些什么?他大皱眉头。
很普通的事啊!普通的事?!她还说你们互看对方不爽。
她说对了,他低骂一句。
这句话她说得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