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025-03-29 08:48:33

黄星怡只觉得肺里的空气顿时全被抽光了般,因为如此一跌再加上葛奇宏的重量,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呼吸不过来的,但是他随即用双手撑着身体,以减轻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她想要推开他,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虽然他没有整个人压住她,但是他的身体和她的依然紧密的贴在一起,而她可以明显感觉得到他的兴奋,使得她更是气红了脸。

滚开!她发出怒吼。

星怡,你在这种情况下还嚣张得起来?葛奇宏一副啧啧称奇的表情,然后摇摇头。

当心我抓花你的脸!她恐吓他。

你抓吧。

我可不是说着玩的!我也是啊!即使心里是真的想抓,但她一向不是个暴力的女人,要她动手伤人,就算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她也有些为难。

阿奇,你不要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别忘了我也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如果……如果我尖叫,我相信……-。

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说得理不直又气不壮,似乎心虚得不得了?叫吧。

他表现得好像一点也无所谓。

恶棍!她尖叫。

你还记得你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我记得!混蛋!那你为什么不回来这里呢?因为我喜欢台北!但这里有……葛奇宏和她面对面、眼对眼。

这里有很多爱你的人。

台北也有!她不服输的说。

如果你敢提那个拿花和蛋糕的蠢家伙,他用眼神警告她。

我保证我会把你吻得死去活来,让你忘了自己是谁!你真野蛮、粗暴一她嚷嚷。

没有水准!我没有水准他这会是豁出去了,本来还想维持一下风度,但既然都已经被她骂粗暴、野蛮、没有水准,那么他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于是他双手来到她胸前,开始不客气的解着她衬衫的扣子。

阿奇!黄星怡慌忙的抓住他的手,并且开始挣扎、扭动。

你在干什么?我在解你的扣子啊葛奇宏慢条斯理的说,一脸邪气的表情。

你最好不要再乱动,不然我有可能会扯破你的衣服,而且你若再这么动个没完没了,我只会更加兴奋,待会扯的可能就是你的裙子了。

阿奇一她大叫,急得快要哭出来。

黄星怡不再挣扎,也没有任何阻止他的举动,因为她已经开始哭泣,不是那种呼天抢地的方式,而是紧闭着唇,委屈、忍耐、忿根的流着泪。

如果她大哭大闹、如果她像是对抗强暴犯般拼命抵抗,那他还可能真的继续调戏她,但是她这种无声的流泪令他心痛,令他全身的骨头都疼得难受,于是他立刻从她身上跳开,并且温柔的把她拉起来。

至此,黄星怡才放任自己哭出声音,她又害怕又生气,因为他是那么不可原谅。

星怡……他一时不知该把手脚往哪放。

记得在小学五年级那年,他把一条死掉的蛇放在她的书包里,那时她吓得大哭不已,并且好几个月不跟他讲半句话,那是他唯一一次把她弄哭。

她没有答话,只是流着泪,低头想要扣上衬衫上的扣子,但是因为手一直在发抖,所以根本扣不好。

我帮你。

他伸出手。

但是她用力的打掉他的手。

我只是要帮你。

他低声道。

你会不得好死!好,我会不得好死,但现在让我帮你好吗?知道自己实在没有办法把这么一件小事做好,所以黄星怡最终只能由他帮她扣扣子,但这会他的碰触却没有一点邪念和遐想。

星怡……当他扣完之后,低头看着她,眼中没有什么歉意,倒是有着不舍。

你很得意吧?她眼中含着泪问。

我只是一时……失控。

你是强暴未遂!我没有要强暴你!那刚刚算什么?如果我真有强暴你的意图,那么你现在不会还衣着整齐的站在这里。

他为自己叫屈。

如果我真要强暴你,你早就已经不知道被我强暴多少次了!你……黄星怡气得哭不出来。

你早晚要嫁人的,为什么不早点嫁给我呢?你馒慢等!她真想给他一巴掌,但是又怕他会给她什么难以预料的报复。

好,我不等了。

葛奇宏好歹也是个男子汉,这种鸟气他已经受得够多了。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什么意思?三十天的期限一到,如果你还不点头嫁给我,那我……我就娶别的女人!你可要说到做到哦!黄星怡一副自己终于解脱了,松了口气的表情。

我真会去娶别的女人。

他铁青着脸说。

那我就替你出酒席的钱,不管你请几桌,我全都付。

她也和他杠上。

好!这是你说的!这会他真是恨透这个女人。

不必真拖到一个月,你现在就可以娶了。

她又再进一步的激他。

黄星怡,我看该下地狱的人是你你放心,我不会抢在你前面的。

*不能免俗的,詹逸民带着牛筱如来了趟纽约一日游,举凡一般观光客会去的景点,他都带着她走一趟,像是林肯纪念中心、大都会信物馆、中央公园、川普大楼、洛克菲勒中心,还有电影中常常出现的帝国大厦。

牛筱如只能用百闻不如一见来形容自己的感觉。

然而这里白天虽然繁华,但是入夜之后,它也是一个罪恶、死亡、暴力的城市,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事都会发生。

虽然牛莜如玩得尽兴、看得开心,但在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一点点遗憾和失落,陪她的人如果是戈仲杰,如果是她和戈仲杰一起走遍这些地方,那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最后詹逸民带着她来到纽约有名的苏活区,这里原是艺术和艺廊聚集的地方,但是因为各类中、高级商店的进驻,已成为超大型购物商场的代名词。

受到区内浓厚艺术气息的影响,各家商店的货品都以创意和具个性的设计取胜,在艺术和设计家的巧手之下,看似平凡天奇的家具、日常生活用品及服饰等,都暴增了数倍身价,成为消费者珍藏的宝贝。

牛筱如只觉得自己好像进入宝山,她真的很想在这里待下来,直到自己心满意足了再回台湾,尤其是一想到回去还得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想买点什么吗?詹逸民笑着问她。

全都想买!她朗声道。

你会破产哦!钱可以再嫌呀!那么还得包下一艘赀轮。

这些东西都好棒、好精致。

我就知过你会喜欢。

住在这里好幸福哦!那就住下来吧!詹进民笑着说:不然你也可以申请大学,再到纽约来念书啊。

其实牛筱如只是说说而已,偶尔来个一、两次,来陶醉、挖宝一下很好,但如果真要她住下来,她还是不习惯,台湾毕竟还是有很多可爱、充满生命力的地方。

她要留在台湾,因为她的根在台湾。

逛到了位于BROADWAY56l号的KATEPAPERIE,这里专卖纸张、各类级制品及文具用品,里面陈列的纸制品,单单是质感就能让艺术创作者的灵感源源不绝,还有相簿、灯饰等物品,都可以让平淡的日常生活增加一些乐趣。

因为她是专栏作家,所以在这家店里,她买了不少的纸张和文具用品,虽然价钱有点吓人,但是她认为值得。

那个戈先生还好吧?走出店外,詹逸民忽然问,总是要关心一下与她同行的友人。

应该很好。

你们这两夭都没碰面?他忙他的,我玩我的。

这样有点不好意思。

他本来就是为了公事来纽约。

但我也该请他吃一顿饭。

詹逸民一直觉得过意不去,而且借由吃饭,他可以掂掂对方的斤两,凡事小心点总没有错。

那么今晚好了,我约他。

牛筱如也想见戈仲杰。

但今晚我有个研习会。

我自己和他吃好了。

牛筱如马上说,没有一点不自然的感觉。

他来过纽约几次,我想有他带路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今晚就忙你的好了。

这样好吗?詹逸民迟疑。

哪里不好了?我该全程……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也不必当我的保母。

她其实并不需要他陪,她甚至很想自己一个人走走看看,身边多个人逛街,总是有些麻烦,而且……她老希望身边的人是戈仲杰,这究竟怎么了?他明明已经名草有主,自己却依然……可是你是我的女朋友。

他立刻说。

我其实……反正你一定要等我回台湾。

我……尽量啦。

牛筱如应忖道。

你在纽约难道没有交其他异性朋友吗?当然没有!他马上有些牵强的回应。

是有一些女同学,但我对你很忠心,我没有……其实没有什么关系的。

牛筱如微笑着说。

没有关系?你可以再交女朋友,可是我们……詹逸民,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一直追我追得很辛苦,我也认为你不错,可是如果你碰到比我更适合你的女孩,我很鼓励你变心。

她说的是真心话。

但我不会变心啊!他马上一副忠贞不贰的神情。

我才不会背叛你。

这跟背叛无关,我们根本……牛筱如实在不知怎么说,或许她这一趟纽约是来错了。

反正我认定了你!詹逸民,你……他从口袋申拿出五十块的美金绐她。

今晚我请你们,你务必要跟那位戈先生说。

不,我自己有钱。

我请。

詹逸民神色严肃的说:我坚持。

你真是……要说你男朋友请的!*纽约是各种民族的大熔炉,各国食物来到纽约,都能发扬光大,成为让人垂涎的料理。

因为牛莜如坚持要请客,于是戈仲杰带她来到RN-CLEVANYACAFE吃俄式佳肴。

这家餐厅的橱窗里有俄罗斯娃娃、旧式布偶,以及挂在墙上的黑白照片,加上女侍侬重的俄国口音,让人以为自己仿佛跌进了旧俄的世界。

道地的俄国佳肴有吃法各异的饺子,包洋芋或蘑菇的开胃莱,还有包樱桃的甜点RUSSLANCHERRYDUMPLING,而主菜PELMEMI里面的馅是碎牛肉和各种香料,吃时可以沾酸奶抽、芥末或是醋。

第一次尝到俄国食物的牛筱如,觉得新奇极了,而且她还颇能适应。

好吃!她嘴角一扬。

有些人吃不来。

戈仲杰微笑看着她。

我可以。

我也是。

戈仲杰解释。

第一次来纽约时,就有朋友要考验我对食物的接受度,所以带我来这里,没有想到一吃就爱上了,以后只要有机会到纽约来,我都会来这里吃过了才回台湾。

以后我也要这样。

牛筱如亦立即道。

在纽约的确可以吃到各式佳肴。

那么明晚我们再找一家特别的。

你忘了你还有个男朋友?戈仲杰挑眉提醒她。

他可能已经为你安排别的节目。

哦。

牛筱如的表倩立刻变得有些乏味。

他看起来人不错,戈仲杰试探地说。

他人是很好。

那你很幸运。

戈仲杰还点了俄式煎饼BLINI,这种煎饼可以搭配奶油、鲑鱼、鱼子酱或是樱桃、蜂蜜等各种不同的配料,本来他都觉得可口,可是这会他却感觉似乎没那么好吃。

今晚就是他要请你的。

牛筱如的笑容不再那么甜美,眼睛也不再那么明亮。

因为他有场研习会得参加,所以给了我五十块美金,让我招待你。

那替我谢谢他。

不客气他知道……他知道我们之间的那些玩笑吗?我没说。

所以他认为我……只是我室友的表哥。

很好。

其实戈仲杰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但是他似乎只能这么说。

牛筱如的眼光不差,这个詹逸民看起来正派、老实,只要他没有变心另交女友,那么应该是牛莜如不错的选择,可是为什么他心里老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那你的事办得如何?牛筏如关切的间。

很顺利。

需要的资料都找到了吗?嗯,差不多了,对我的官司非常有利。

戈仲杰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

我也很意外。

那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玩喽!牛筱如,我没有当电灯泡的习惯。

但……但詹逸民不一定天大有空。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和戈仲杰单独去玩一天,如果没有这么愉快一天来相处,她会觉得自己这一趟白来了纽约,没有一点意义。

你真的想和我去混一天?戈仲杰笑问。

我还以为你恨死我了。

在你这么慷慨的招待我到纽约来,而且在飞机上那么的忍受我,我想……我可以不必再那么恨你了。

牛莜如自认恩怨分明。

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今晚……詹选民请了。

可是我知道他们留学生的经济情况都不会太好。

文仲杰实在很想付这个账。

别和他争,结他一点面子啦!好吧,既然你坚持。

你……给你女朋友打了电话吗?牛莜如突然问,心中不知打哪来的醋意。

她有打来。

她想你?也不过才三天而已。

牛莜如,你到底想说什么?戈仲杰把刀又置于一旁。

就算不是想我,关心一下我在纽约事情办得如何也是很正常的啊。

她一定是一个很有智慧,能在事业上帮助你的女人,我记得她也是律师?牛莜如也放下刀叉。

她是律师没错。

真好他不知道她到底想问什么,只知道她现在的神情没有刚进餐厅时灿烂,好像这些俄国莱也不再可口了。

牛莜如,你的詹逸民呢?他能承受三天后你要上飞机拜托,又不是生离死别。

你……一定会嫁他吗?你又一定会娶那个律师吗?我先问你的。

戈仲杰被她的刁钻逗笑了。

他知道你已经暂时失业吗?我说我在休假。

你好像什么都没有对他明说。

或许,他对我而言并没有这么重要。

牛筱如莫测高深的丢出一句话,然后低下头不语,不再有任何进一步的说明。

戈仲杰没有搭腔,这会他也在深思一个问题――辜敏芝对他而言有这么重要吗?*中城(MIDTOWN)是曼哈顿的心脏,就如同曼哈顿是纽约的心脏一样,几乎所有能让人和纽约产生立即联想的建筑、观光点,部位于北起五十九街,南至四十街的中城内。

尤其是第五大通以东到东河之间,有许多大家所熟知的地点,像是联合国总部、STPATRICK\'SATHEDRAL,CENTRALTERRNINAL,第五大道上众多的精品店,还有栉比鳞次的摩天大楼和跨国企业总部等等。

而第五大道以西,则聚集了许多国际级的大饭店、剧院、娱乐中心和餐厅。

今天戈仲杰带她去新力广场、菲利普摩里斯总部、圣派翠克教堂、卡内基厅、中央车站,虽然都是走马看花似的到此一游,但至少她是来过了。

在哥伦布广场,他们停下来喝露天咖啡。

这里仿佛是个小跳蚤市场,有街头表演,有鲜花和各式各样的小东西可以买,令人有优闲、自在而且舒服的感觉。

一会要再去哪里?牛筱如热切的间。

下曼哈顿。

那里有什么!有渔市场、海港风景、摩天大楼。

像是纽约证券交易所、自由女神、世贸中心、富顿街鱼市场、南街海港、越战军人纪念碑。

天啊!我的腿会断。

那我们现在就回饭店,你明天再跟詹逸民去好了。

戈仲杰淡淡的说。

不,我可以再继续。

她马上摇头说。

但如果你的腿断了……我也认了他十分享受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她活泼、精力十足,而且对每件事都好奇得很,一直东问西问,仿佛永远不会泄气的皮球,他羡慕她的活力,也乐于有她相伴。

我知道纽约还有个中国城,我们可以去看看吗?我怕你会太累。

但我想尽情的享受这一天。

你还有其他夭啊!我……我想今天就走遍不行吗?她知道自己和戈仲杰在一起比和詹逸民在一起开心,和詹逸民在一起时,她觉得自己有些不是那么自在。

你太贪心了。

我精力旺盛。

戈仲杰微笑的道:但我不想到最后得背你回饭店。

我没这么娇弱。

所以你超级强悍?因为我又不能年年来纽约。

其实只要时间排得出来,我们可以每年纽约一次。

戈仲杰才说出口,立即闭上了嘴巴。

而牛莜如并没有接话,她当然也是希望如此,但是能吗?照他们目前彼此的交友状况……牛莜如,我想很多事就让它们顺其自然,我并没有要事情一定得怎么去发展,其实回到台湾之后,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

他要自己以平常的心情和态度面对她,不然他又能如何?当朋友?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可能吗?当然可以。

牛莜如立刻打起精神。

你是学姊的表哥,我是你表妹的室友,我想,咱们这个朋友是能做的,除非我们恨透了彼此。

牛莜如,我不恨你。

我也不恨你。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才不担心,我只是……眼睛看着哥伦布广场上的人群,牛莜如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个问题,明天她还得面对詹逸民,起码她在纽约时,必须把詹逸民当成男友。

我还想去时代广场和格林威治村,今天行吗?你不可能在短短一天内游遍纽约!他不能苟同她的心态。

留一些地方下次来吧。

那我们别再喝咖啡了,出发吧!她立刻起身,又似乎浑身是劲。

我真是服了你。

戈仲杰也站起身。

总算我也有令你佩服的地方。

其实我早就佩服你了。

他放了五元美金当小费。

我相信没有哪个女孩敢跑到我面前说她怀了我的孩子,并要我负责,即使这只是个玩笑,但的确需要过人的胆识。

牛莜如只是回以一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