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025-03-29 08:48:51

柴刚又来拜访汪秀媛的花店了。

他体贴的给她带了个海鲜烩饭的饭盒。

不过汪秀媛今天似乎并不太高兴见到他。

你怎么了?他将饭盒往柜台上一放。

谁惹你不高兴了?我的前夫今天又出现了。

他这回要什么?柴刚的怒气全涌了上来。

不是钱。

那就是你了。

他嘎声说。

她无可奈何的一个苦笑。

秀嫒!你拒绝他的态度要坚定。

绕过柜台,他来到了她的身边。

如果他觉得他还有希望的话,那他会更纠缠不清的!他毕竟曾经是我的丈夫。

那我现在算什么?柴刚怒声的责问道;帮你跑腿,买饭盒,一起打烊关门的小弟?!柴刚!她轻声抗议。

我对你而言难道没有一点意义?这是两回事!哪两回事?!你在抬杠了!柴刚明明有一大堆其他的机会,一大堆未婚的女孩可以挑,可以交往,但是他却偏偏选中了汪秀媛。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他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没有人拿着枪非逼他来找汪秀嫒,他可以管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脚,何必徒增大家的痛苦呢?他真能做到吗了汪秀嫒何尝不是内心交战,矛盾不已。

她错过一次,不能再错。

柴刚人很好,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嫌过她或是用异样的眼光看过她。

他珍惜她、尊重她、照顾她,这些她都心知肚明。

但是——但是现实是一件很残酷的事。

还有个前夫夹在他们中间,从中作梗。

柴刚!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见面好了。

因为你的前夫?他只是原因之一。

她握着专门剪花的剪刀,无意识的剪着玫瑰花。

其他还有很多的因素。

秀媛!她沉默的低头看着一桌子的凌乱。

柴刚只有接受她的决定,别无他途了。

他们都需要一段冷静的时间。

他无言的转身,无言的离去。

靳琼芳藉倒垃圾的理由在门口徘徊,希望可以碰到官国威。

很久没有碰到他了,她对他的动向一无所知,她忍不住了,她想看看他,看看他到底长进,重生了多少。

她要好好的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她为他等待、坚持。

一辆拉风的跑车急驰而至,车上坐了不少的男男女女,明显的超载。

官国威以一个潇洒的姿势跳出跑车。

他眼尖的看到了立于一旁的靳琼芳,微笑的和她打了声招呼,往她的面前一站。

车上传来怪叫声和口哨声,然后车子又发动引擎的离去。

靳琼芳颇不以为然的打量着官国威。

官国威极为难得的露出一个愧疚的笑容。

我只喝了一点!一点而已?比一点再多一点!他承认。

她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不要说教,不要唠叨。

他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

请你接受我,就这个我!她难过的突然红了眼眶。

琼芳!怎么了?他急急的问。

我真不该对你抱着希望!你又怎样了?她拨开了他的手,侧过身。

琼芳!男人有男人的世界和方式,很多事是你们女人不会懂也不会接受的,不要那么急着想改变我。

你对未来到底有什么打算?我——他迟疑了下。

还在观望?!她讽刺道。

他不想和她争辩的拿出烟。

她真想放声大叫,好想把他给叫醒,他以为自己还年轻?还年幼无知?还有时间可以蹉跎?他以为她会等他一辈子?!他到底有没有站在她的立场替她想过,既不力图振作,又不干脆的放了她。

官国威打了个哈欠。

我要进去了!她心死的说。

我们话还没有说完。

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你又来了!他将烟用力的一扔。

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嘛!你反正听不进去。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听不进去?她摇摇头。

我该拿你怎么办好?!他笑着说。

这也是我的感觉。

她平静的说。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灵默契交流的一瞥。

不管以后他们有没有结果,靳琼芳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他。

当官国威感到她的目光渐渐的变黯,渐渐的失去光彩,他的心不由的一痛。

琼芳!有什么事?礼拜六我要相亲。

很平常的事嘛!他强颜欢笑的打趣。

是一个很不错的对象。

你没有见过你怎么知道?我姐姐的学弟,刚修完硕士回来,打算再回欧洲修博士,届时可能会带一个老婆同行。

官国威懂了。

她是在暗示他,希望他有所决定。

他自问自己比得上一个硕士,一个前途似锦的男人吗?他可以给琼芳什么?听她的口气,相亲成功的可能性不小。

反正现代的婚姻并不需要爱情,只要有实际的利益,只要对彼此有好处,再陌生的两个男女都有可能成为夫妻,共同的生活在一起。

他锐利的看着她。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

她恳求。

琼芳!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什么保证或承诺。

我知道!你一定也知道我对你的感觉。

她点点头。

这是什么废话嘛!官国威心中暗骂道,这真的就是他想说的吗?靳琼芳是他唯一认真的女人,他唯一的执著,他能就这么的算了吗?他能就这么自以为是为她好的祝她幸福吗?他左右为难的诅咒着。

你快进去吧!你大姐、二姐在等你。

你怎么知道?刚才碰到的!她们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要我劝劝你,约束你,拯救你!她没好气的说。

那你不相亲了?他心存一丝希望。

躲不掉的!你们家的人显然没有将我列入考虑的人选。

他自我解嘲的说。

你真的认为自己是一个可以让长辈放心的人吗?她突然非常愤怒的看着他。

如果你有女儿的话,你会把你女儿交到像你这样的男人手中吗?官国威好像有些惭愧。

她叹了口气。

琼芳!我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吗?你自己真的有在努力争取吗?他这次是真的无法为自己辩护了。

每个人都想拉你一把,但是你也要和我们配合啊!她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啦!该疏远的朋友就疏远,该断的就断!不要再说教了!她看他并没有痛改前非或真的为她着想的意思,生气的转身要进去。

琼芳!他挽留。

不要等到太迟了才后悔莫及!你——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官国莉打开大门,探头出来。

靳琼芳勉强的朝官国莉一笑,然后闪进自己的家。

官国威烦躁的扯了扯头发。

进来吧!我和你二姐有话要说。

他现在实在没有再听训的心情。

我去买包烟就回来!他转身。

国威!我不会失踪或离家出走!他恶狠狠的说:给我二十分钟喘口气好不好?官国莉只有点头了。

她知道自己弟弟和靳琼芳之间微妙的关系,稍早也听到母亲提起琼芳要相亲的事。

虽然自己弟弟和靳琼芳称不上天作之合,毕竟两人右这么多年的默契,他们从来都没有固定的异性朋友和对象,这不是很明显了吗?只要国威肯洗心革面,好好的做出番事业给大家看,不会没有希望的。

她自己就充满了信心。

曾敏花了一番工夫,找到了柴昱在台南的家。

她的职业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掩饰,很好的便利。

凭曾敏的口才和手腕,很快的打进了柴家,并且把柴家的背景、底细,各种生活小细节都摸得一清二楚,更重要的是——她逮到了柴勇。

柴昱的大哥!一个平凡,没有心机,又易于上钩的男人。

她自有她的打算和计划,她要柴昱在台北消失,在孔维乔的生活里消失。

柴勇是一粒很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而且他没有逃过她的魅力和刻意布下的网。

柴勇几乎是爱上了她,他恋爱了。

一个来自台北的女孩。

曾敏有把握把柴家搞得鸡飞狗跳,永无宁日。

如果柴勇能为她而死,为了得不到她而自杀的话就更完美了。

曾敏并不为自己的打算而心生自责,每一个人都必须为自己负责,她没有逼柴勇对她产生好感,更没有益惑他去爱亡她,她要自己完全是——个被动的角色。

她知道怎么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如果她得不到孔维乔的话,那孔维乔也别想和柴昱在一起,她决不让他们如愿。

她在孔维乔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她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如此过。

柴昱应该知道先来后到的规则。

柴昱不该把脑筋动到了孔维乔的身上。

眼看事情愈来愈顺利,她该回台北了。

不过今晚她还要留给柴勇一个让他忘不了她的回忆和经验。

刻意的多喷了一些极具诱惑性及挑逗性的香水,衣服也挑了件若隐若现又引人遐思的高叉露背装。

柴勇绝对跑不掉的!他要因为自己的妹妹而享受一段艳遇但是可能要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

曾敏邪恶的笑着。

柴昱低着头振笔疾书,灵感来的时候真是下笔有如神助,她什么琐碎的事情都不去想,连吃饭都变成一件最不重要的事,她一定要尽快的完成这一本书。

柴刚将碗筷摆好,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他实在替她觉得痛苦,觉得难受。

妹妹一个坐姿可以维持好几个小时,手也不停的拚命写着,即使天塌下来也无功于衷。

写作的魅力真的这么大吗?还是她逃避的一个工具?吃饭了!他叫。

二哥!不用管我,你先吃吧!吃完再写不是一样。

灵感会不见!你如果全靠灵感的话,那我劝你改行算了!他晃到了她的书桌前。

写作光靠灵感没有用,要有天分,要有才华。

柴昱抬起头,嘟着嘴的看着他。

自己人才说实话!他无辜的表情。

二哥!她故作哀怨的眼神。

你不知道实话有多伤人吗?先吃饭吧!否则你连自己的胃也伤了!柴昱顿时也感到饥肠辘辘,乖乖的起身和柴刚来到餐桌边。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菜。

二哥!嫁给你的女人真是太幸福了。

她的话叫柴刚想到了汪秀嫒,心情不禁有些郁闷。

柴昱夹了块排骨,看看他的表情。

我说了什么!没什么!你昨天回家的情形怎么样?家里都很好。

柴刚脸上忽然浮起了笑容。

听妈说咱们大哥恋爱了。

真的?!她兴奋的嚷嚷。

是时候了!大哥再不交女朋友的话,妈会急死。

是个台北的女孩。

台北的女孩也是女孩!但是她的工作地点在台北。

那她会愿意嫁到台南吗?柴昱这才知道自己来免高兴的太早。

爸、妈不可能让大哥到台北来的。

如果大哥真的爱这个女孩,而她又坚持留在台北的话,我不相信爸、妈能留的住大哥。

柴刚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有没有提你自己和花店那位汪小姐的事?没有。

为什么不提呢?我可以想见他们大惊小怪的表情。

他笑道。

二哥!别拿自己的感情和终身大事当笑话说。

她温和的纠正他。

我只是想等大哥的事定了再说。

他们进展的那么快吗?他点点头。

听说那女孩的嘴很甜,很会讨人欢心,连妈那么难侍候,挑三拣四的人都给治得服服帖帖,简直当她是大媳妇了。

这么厉害?!用点好一点的形容词好不好?柴昱不知怎的觉得有股不祥的预感。

她轻轻的放下碗筷,突然的没有了胃口。

这个女孩是谁?!大哥为什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掳获?他不是一向最看不惯台北的女孩吗?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谁会那么大老远的到台南去找男朋友?找丈夫?柴昱!你在想什么?我有点担心。

担什么心?他不解。

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我没有问。

看过照片吗?你能形容下她吗?只知道很漂亮而已。

他稀松平常的说:你也知道大哥的个性,没有人敢问太多。

柴昱希望自己的操心是多余的,或许一点事都没有。

你别杞人忧天了!我真是想的太多了!柴昱自己笑了笑。

写小说写多了,想像力和联想力可不是盖的!柴刚和自己的妹妹一块笑了。

柴昱的笑忽然变得有些落寞。

怎么了?没什么事!上次来找你的那个男人——朋友嘛!真的只是朋友?!吃饭啦!她有点欲盖弥彰。

谈这些没有营养的事!门铃声响起。

柴昱实在不想起身,她已经把自己黏在椅子上了。

可是来的人却不识趣。

她知道不会是靳琼芳,因为下午琼芳才和她通过电话,晚上要相亲。

而二哥柴刚自己有钥匙,只剩一个可能了——懒懒的拉开大门。

她没有错!孔维乔带了两盒匹萨、三瓶可乐的站在门口。

请你吃夜宵。

他微笑的说。

她站开让他进来,就看在夜宵的分上了。

你二哥呢?他四处看了下。

可能在他女朋友的花店里。

只你一个人?废话!她没好气的顶他。

说不定你大哥在呢?他就事论事的说:我可不希望再误会什么。

顺便一问,你到底有几个哥哥?三个!你是独生女?!对。

她挑衅的说: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他的眉毛皱在一块。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写书,还是你今天晚上心情不好?她自己都没有答案。

她只觉得心静不下来,陷入了写作的低潮,处于瓶颈却苦于无法突破,没有人可以帮她。

但是就算是如此,她也不能拿孔维乔当做她出气的对象,所以她朝他抱歉的笑了笑,他对她够好了,做人要有点良心。

孔维乔真想走过去揉揉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肩,劝她不必如此的逼自己。

她明明可以很轻松,很写意的过日子,但是她却把自己搞得快神经衰弱。

来吃匹萨吧!他温柔的说。

柴昱点点头。

解决了一盒匹萨之后。

柴昱和孔维乔都没有说话,两人安安静静的听着音乐,享受着这种宁静、温馨的气氛。

孔维乔对这个小小的空间,偌大的斗室,居然产生了家的感觉,是因为柴昱吗?她真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女孩吗?柴昱喝着可乐,舒服、满足的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双腿伸到了茶几的上头。

你周末怎么没有约会?她打破沉默。

提不起约会的劲。

他随便的找了个藉口o,曾敏呢?曾敏不是我的女朋友。

他耐心的说。

她可不这么认为。

她又来找你了?他锐利的看着她。

没有!没有!如果她又来找你或约你见面什么的,马上通知我。

他板着一张脸,神色有些吓人。

通知你干嘛?我们三个人可以当面的谈一谈。

柴昱愣了一下,有点错愕。

我不容许曾敏再造谣生事了。

他正色的看着她。

我不打算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或说过的话背黑锅,你不了解曾敏。

你了解?!他迎上她的视线。

曾敏是个不择手段又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她的很多想法很灰色,做法也不健康。

你为什么会惹上她?孔维乔一个苦笑的表情。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紧追不舍。

只要曾敏愿意,她可以变得很大方、迷人,善解人意又见多识广。

他并不想贬低曾敏。

但是一旦深入的了解她之后,会发现她并不如她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子,她根本是有多重性格的女人。

柴昱仔细的听着。

她有些病态。

他含蓄的说。

在哪一方面?在性那方面!他坦白的说。

柴昱咋舌,她实在不敢相信,她的生活中没有认识这样的女人。

她好奇,她想向孔维乔问个清楚,但是想到性是男女之间最隐私的一部分,再多的好奇她也只有放在心里了。

柴昱!那都过去了。

你一点都不怀念?怀念什么?!他问。

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爱情的存在,有的只是性而已!她最近没有再找你?听人家说她不在台北。

柴昱的心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她到哪里去了?可能出国了吧?!他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的着急。

帮我打听一下好吗?你为什么想知道?别问!孔维乔适可而止的闭上嘴。

柴昱如果想让他知道的话,自然会说。

音乐已经无法再带给柴昱安宁。

她看看表。

我们去看午夜场的电影好吗?我怕你二哥看不到你会操心。

我留纸条!他还在考虑,为她着想,也猜到她根本没有看电影的心情,她只是烦,只是不想呆在家里。

不想看就算了!你真的想看?她冷冷的点头。

看什么呢?随便!好吧!他起身。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柴昱可以想像得到孔维乔平常一定不怎么侍候女人、迁就女人。

他可以让女人去迁就、侍候他,反正他有本钱,今天他肯这么对她,想必真是喜欢她,要不然就是因为得不到。

她会找出真正他对她好的原因。

给靳琼芳一刺激,开酒廊的事就如火如茶的进行了。

从找店面,装潢,人事问题,各种细节、困难,官国威全摆平了。

他别的没有,就是朋友多,三教九流。

好在大家还讲些义气,所以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一家酒廊给搞了出来。

规模不算大,但起码是个事业。

别人总不会再看轻他了,他可以脱离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那一群了。

不管靳琼芳能不能接受,目前暂时就是如此了。

官国威等在她办公大楼的楼下,急着带她去看成果。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靳琼芳和黄文枫并肩走出。

琼芳!他低沉的喊道。

靳琼芳打量着一身西装毕挺,皮鞋擦得发亮的官国威,显得有些讶异。

黄文枫再不解风情也知道自己该退场了。

琼芳!我先走了!黄文枫不等她回答就加快脚步的离去。

明天再告诉我经过。

她丢下话。

你朋友很可爱。

她也觉得你很帅!她的语气冷淡。

官国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话,得罪她了。

你今天穿成这样,有什么事吗?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抑不住心中的那股兴奋之情。

你一定会有个意外的惊喜。

去哪里?去了你就知道。

他抓起了她的手。

她站的笔直,脚步一步也不肯移。

你又怎么了?我要知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酒廊。

他于脆的说。

酒廊?!她不禁的提高了音量。

你带我到酒廊去做什么?领教、体会一下你平日的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的方式吗?我开的酒廊!他直说。

你真的开了酒廊?!她一脸不信的神情。

我最近就是在忙这些。

他很有成就感的说:也靠一些朋友的帮忙和打点,后天要开幕,有个酒会,今天我先带你去看看。

她冷冷的抽回了他握着她的手。

你不为我高兴?高兴你开了一间酒廊?!酒廊也是事业!他振振有词。

你不是要我闯出一番局面给大家看嘛!不是这种方式,不是这个行业。

官国威气急败坏的瞪着靳琼芳。

她到底要他怎么样?她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呢?你到底去不去?!不去!你非和我过不去你才甘心?我今晚有事。

她淡淡的说:我和吴文达约好了。

吴文达是哪个鬼?!那个要再回欧洲修博土学位的男人。

你相亲的对象?!他控制着满腔的怒火,深怕一发不可收拾。

她平静的点点头。

你和他来真的?!他不错!那我呢?他比了比自己。

她将头别开。

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和别的男人没有办法比?!他用一种异乎平常的声音问道。

她不敢开口。

我配不上你这个气质高雅,家世清白,眼高于顶的大学生?他愈说脸色愈白。

她咽了口口水,还是没有反应。

靳琼芳!你下地狱去吧!丢下这一句话,官国威生气的拦下一辆车,绝尘而去。

泪!滑落靳琼芳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