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勇的突然出现令柴刚和柴昱有些意外。
柴勇一直有着长兄如父的优越感,所以在弟妹们的面前总是不苟言笑,冷冷漠漠。
他要求自己要做弟妹们的榜样,也要求弟妹们要把他的话当话,所以不管是柴刚或是柴昱,都对自己的大哥存着某种敬畏。
柴昱始终聪明的保持沉默。
柴刚表现的较为自然。
大哥!你怎么会突然到台北来?来看朋友。
柴勇简洁的说,并且看了柴昱一眼。
你干嘛一副老鼠碰到猫的样子?我在听你和二哥说话。
她柔顺的态度。
好像我是要来向你讨债似的。
柴勇也知道自己的严肃常令人望而生畏,所以他尽量的把语气放轻松,脸也不敢板起来。
有你二哥和你一起住,爸、妈和我都放心多了,你不必怕我,我不是要上来带你回台南的。
柴昱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柴刚也觉得可以好好的喘一口气。
有些人在无意中就会对别人造成压迫感,柴勇就是一个例子。
大哥!你今天晚上要住在这里吗?不了!女朋友那里吗?柴昱试探性的问问。
柴勇本来是不打算承认,但是他又希望能让弟妹一块的分享他的喜悦,于是他点点头。
恭喜你了!大哥!柴昱开心的说。
她衷心的希望大哥的女朋友可以给大哥带来快乐,让他不要再那么的严肃、刻板。
明天我们一块吃饭怎么样2柴刚面带笑容的说:见见未来的大嫂!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柴勇正色道。
见个面有什么关系?!柴昱替二哥帮腔。
听说她很漂亮。
柴勇一想到曾敏的美和她的身段,就觉得热血沸腾,全身都处于一种兴奋、期待的状态。
他从来没有认识、交往过像曾敏这么令人销魂,令人难以忘怀的女人。
只要她一句话,他可以马上娶她。
他愿意把他的整个世界无条件的奉献给她,只为了能博得她一笑,只为了能和她终生厮守。
柴刚看看自己哥哥的表情,他颇能心领神会,汪秀媛对他也有这种影响力。
恋爱中的男人,表情都差不多。
下一次吧!柴勇说。
这一次他打算和曾敏好好的把握这一天一夜,他不要其他人来破坏他和曾敏单独相处的机会。
大哥!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你这么好奇做什么?总不能每次用‘你的女朋友’这五个字来称呼她吧?!柴昱微笑的说。
是嘛!大哥!柴刚附和。
她叫曾敏!柴昱听了之后一副晴天霹雳;见了鬼似的表情。
曾敏?!不可能的事!决不可能有这么的蹊巧,一定只是同名同姓,要不然就是发音相同,不会是同一个人,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冬天里,柴昱居然在冒冷汗。
柴勇觉得事情不对劲,锐利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种表情?柴刚也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惊讶状。
曾敏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吗?柴昱苍白的脸,令人好生诧异。
她摇摇头,不敢泄露自己心里的反应。
你一定有事!柴勇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唬的人。
她是做什么的?柴昱颤声的问。
卖房子的。
你有她的照片吗?柴昱慌乱的问。
柴勇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柴昱。
柴昱的手发抖的接过相片。
柴刚也好奇的凑过头采,一看究竟。
照片上有一对亲密的男女,不用看也知道就是柴勇和曾敏。
柴昱认识的那个曾敏!柴昱手捏着照片,强抑下心中的激动。
柴勇抢回照片,怪罪似的表情。
柴昱!你认识这位曾小姐?柴刚问。
是啊!你认识她吗?柴昱不知道是承认好还是一口否认。
曾敏居然把矛头指向了她的大哥,曾敏不可能会爱上她的大哥的。
既然是这样,那她的动机就更值得研究和怀疑了。
曾敏不是一直爱着孔维乔,想拥有孔维乔吗?柴昱!你最好解释清楚!我见过她。
柴昱避重就轻。
你们是朋友?柴刚问。
不算是朋友!曾敏并没有对我提过你。
柴勇有些不解。
可能我不值得她一提吧!柴昱说:我上一下洗手间。
也不给她两个哥哥反对的选择,她冲进了洗手间。
背靠在门上,柴昱心中充满了愤怒,她决不让自己的大哥受到曾敏的蓄意伤害。
她要阻止这件事!靳琼芳和吴文达度过了一个还算愉快的夜晚。
吴文达有一样其他男人所不及的就是对欧洲的了解和经历,于是他们就有了说不完的话题,感情自然也就拉近不少。
他对欧洲各国都能如数家珍似的侃侃而谈,除了著名的英国、法国、意大利,连北欧的瑞典、丹麦他也曾涉足,几次聊下来,他们就像一对老朋友般。
靳琼芳对他所提过的地方都向往、心仪不已。
她一直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到欧洲一游,最好是去度蜜月,和自己心爱的丈夫——有可能是官国威吗?还是这会就站在她身边的吴文达?他彬彬有礼的送她到了家门口。
不进来坐吗?她客气的问。
我和以前大学的同学约了。
那我就不留你了!再见!他给了她一个满足、快乐的笑容。
别忘了明天下班等我,我去接你。
她笑着点点头。
隔壁官家的门开了。
靳琼芳的心怦、怦的跳着,好在吴文达已经走了,不然撞见他们的人若是官国威的话,少不了两人又得唇枪舌剑一番。
结果出现的是官国莉。
官国莉刚刚在自己家里的门后都听得一清二楚,如果她再不出来插一下手的话,那靳琼芳真的会变成别人的老婆,轮不到她的宝贝弟弟了。
琼芳!可以和你谈谈吗2当然可以。
她立刻说:官姊!到我家里聊好了。
不用了!官国莉婉转的拒绝。
在这里聊聊就可以,没有什么多重要的事。
好吧!她从善如流的不加坚持。
你和国威——官国莉故意停了停。
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还是—一我们什么都没有。
她一言以蔽之。
你不高兴他开酒廊的事?那是他的事!琼芳!官姊是明眼人,你们明明不是像你们表面上所装出来的那个样子。
原来官国莉是要当自己弟弟的说客。
官国威知道吗?是不是他托他姊姊出面?她不加辩白,反正说什么都不是。
琼芳!我也不赞成我们国威去开酒廊,问题是他现在极需要信心,需要向大家证明自己并非是个成不了大器的人,而酒廊是他比较有把握能成功的事,你能再苛责他吗?我没有!他很在乎你的意见和想法。
我真的没有对他说什么话。
她加以澄清。
只要他自己觉得妥当就可以,我有什么资格去干涉他的事?那刚刚那位……他只是一个朋友。
你相亲的那个人?看来这条街的人全知道了!她自我解嘲的笑笑。
我们目前很谈得来,以后就不知道了。
官国莉就是担心这一点。
日久可以生情,人相处一久感情就来了,而这会偏偏自己的弟弟和琼芳正好在冷战。
国威还能有多少的胜算呢?官姊!是官国威请你和我谈的吗?他不知道我会和你谈。
他还在气我?!她轻声的问。
他怎么可能气你呢?官国莉赶忙打圆场。
几年下来,你们之间那种若有似无的感情,只有你们自己最清楚l他只是忙酒廊的事忙昏了头。
靳琼芳垂下了头。
她真的无言以对。
你和国威其实在心里都已经认错了,只是拉不下脸向对方明说而已!官国莉点她。
你不了解!我了解的!官国莉过来人的表情。
我了解国威的心情,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一家像样的酒廊给搞出来,所以只要他有心,有什么他办不到的事?而且这只是一个过渡时期,迟早他会做别的!琼芳淡淡的一笑。
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做给你看的!官姊!你要说的我都知道。
试着对他好一点好吗?我——琼芳!我们几个姊妹和我母亲都知道国威的过去实在是不怎么样,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说的。
她轻叹一声。
但是我们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未来,放在你的身上。
官姊!不要这么说!你是我们的希望,也是唯一可以拯救国威的人!不!不是我!她摇头,她不要担起这么大的责任,她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琼芳!你明明可以做到的!她还在摇头,急忙的从皮包内取出大门的钥匙。
官国莉抓住了她的手。
给国威一个机会。
她迟疑了好一会才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官国莉任务达成,喜上眉梢,国威有一天会感谢她这个做大姊的!柴昱拒绝了孔维乔的陪伴,一个人找到了曾敏的住处。
她要单独的和曾敏好好的谈上一谈,孔维乔的在场只会更坏事,更引起曾敏的反感。
曾敏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柴昱找上门。
稀客!曾敏嘲弄道。
曾敏!我们就开门见山,不要拐弯抹角了。
曾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曾敏!你有什么手段尽可以冲着我来,没有必要去玩弄我大哥的感情。
你在说什么啊?!曾敏还故意装傻。
我大哥柴勇。
曾敏面无表情,镇定得看不出一丝心里的真正反应。
我不在乎你和孔维乔的过去,如果你是真的爱我的大哥,真心的愿意给他幸福,那我也很愿意喊你一声大嫂的。
柴昱心平气和的看着曾敏。
如果你只是要给我好看而把这种复仇、泄恨的心理转移到我大哥身上的话,我决不会允许!那你想怎样?曾敏冷笑。
我可以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给我的大哥知道。
柴昱不甘示弱的表示。
他会听你的吗?曾敏嘲笑她。
我是他的妹妹!可是和他上床的是我!曾敏有恃无恐。
要论演技我可比你还行。
柴昱气得差点昏过去。
而且谁管你在乎不在乎我和孔维乔的过去,只要你大哥不在乎就好了!那你是存心要玩弄我大哥了?!曾敏为了不落任何把柄,她故意望向他处。
为什么?!柴昱吼道。
你没有理由这么伤害我的大哥。
问你自己!如果是因为孔维乔,我可以一辈子都不再见他,我甚至可以离开台北回到台南去。
曾敏有点动摇。
我大哥他这个人死心眼又不会防人,他一旦认真的话会完全的投入,他禁不起欺骗和刻意的伤害。
柴昱知道事情已有转机,更是加把劲。
你不可能会爱上我大哥的,放过他吧!曾敏一脸的高傲、冷漠,她喜欢柴昱求她的样子,她要再多陶醉一会。
曾敏!答应我!你会离开孔维乔?我可以发誓。
但是你无法保证孔维乔一定会离开你。
曾敏想想还是不划算。
不!便宜都给你占尽了,我才不那么傻!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柴昱的心乱成一团,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考虑到孔维乔,保护她大哥是她第一考虑。
曾敏眉头轻皱的思考着。
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答应你!真的?!曾敏眼睛一亮。
你说吧!带孔维乔一起来。
曾敏得意洋洋的说:我要你们两个同时在我的面前立誓。
柴昱深呼吸了下,点个头。
你有把握孔维乔会点头?我对他而言没有那么重要!你要不是太谦虚,就是低估了自己。
曾敏才不会被柴昱无辜的表情给骗去。
我可以求他!那是你的事!只要我们都立过誓,你保证绝对让我大哥对你死心?柴昱平静的说。
我保证!明天我和孔维乔一起来。
你那么有把握?曾敏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我不能让自己的大哥当牺牲者。
好感人的兄妹之情!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那么的冷血!柴昱抱着激怒曾敏的最坏打算。
我不知道你这么做可以从中得到多少乐趣,我真的不懂!你永远都不可能懂!柴昱不打算再和曾敏争辩。
你可以回去了!曾敏轻蔑的说:事情说不定比你想像的还要困难,孔维乔不是那么好说服的!这是我的问题!很好!我欣赏你的自信,可惜我们无法成为朋友。
曾敏感慨的一笑。
柴昱痛心的一叹。
曾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靳琼芳没有进过酒廊,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一踏进这个她觉得陌生,不能接受,却又装潢得美仑美奂,充满了异国风味的男人风月场所,她还是不能苟同。
这里根本就是销金窟,男人的温柔乡,女人出卖色相的地方,一个一个隔开却隐密的卡座,开放式的吧台,穿着性感、挑逗的女服务生,放浪形骸找寻刺激的芸芸众生相,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地方。
单独一人的她突然的成了注目的焦点,好像一个良家妇女走进酒廊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她放眼望去,看不到官国威的人。
端着酒的服务生靠近了她。
小姐!你是不是要找人?对!靳琼芳勉强一笑。
官国威在吗?老板在办公室里。
他指了指走道尽头的一扇门。
直接敲门就可以了。
她依言走了过去,轻敲了下门。
进来!是官国威低沉、感性的嗓音没有错。
她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官国威正要将烟摁熄,抬头看着来人。
一看,他呆了半晌。
靳琼芳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
官国威回过神,本能的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声音有些喑哑。
你怎么会来这里?看看你。
她的话瓦解了他试图伪装的冷静和镇定。
很久没有看到你了!你会想我?!他盯着她的表情,不怎么愿意相信她。
你的同事,你相亲的那个家伙,还有不知道多少我没有见过或听过的男人!你想吵架吗?她拉下脸的问。
他马上摇头!除非他疯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
要不要参观一下酒廊?我没有兴趣!他无奈的将肩一耸。
官国威!难道没有比开酒廊更好的职业在等着你吗?她不怕他嫌她唠叨,一再重复这件事。
你是要我坐办公桌还是当外务员?他不满也不耐烦的说:真要我开一家杂货店,还是干脆让我几个姊姊养算了!你是存心要和我抬杠的?!琼芳!他试着要让她了解,接受他的想法。
我受不了仰人鼻息,靠一份死薪水的那种感受。
现在的我拥有自主权,我可以做我想做的决定,可以照自己的意思去经营,我实在没有理由放弃。
你真要一直做下去?有可能!即使我要求你放弃?不要刁难我!他转身抓过搁在办公桌上的烟,拿出打火机点上了火。
你都不会替我想一想吗?她轻柔的问着他。
想想我的家庭,我的父母,想想他们知道你开酒廊以后的反应。
我既不偷又不抢,我正正当当的做我的生意!你的脑筋真的转不过来吗?琼芳!你为什么不检讨自己呢?他豁了出去,把话挑明。
如果你需要一个体面又说得出去的男朋友或丈夫,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个硕士呢?谢谢你的提醒!她转身就要走。
他二话不说的拉住她。
她挣扎的扭动着。
他将烟往地上一扔踩熄,然后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她的背贴着他的前胸,整个人温驯了下来。
官国威搂着她往身后的办公桌一靠,这种感觉真好!有靳琼芳在怀里的感觉真好!他轻吻着她的头发,她的颈项。
不要!她柔声又不很认真的抗议。
琼芳!不要去想我所从事的,不要去想我的过去!只要看看你眼前的这个人,看看我,不要去看那些并不代表我,又没有意义的事!她不吭声。
他将她转了过来,看着她的脸。
你可以做到吗?我没有把握。
你会试着去做吗?她咬咬唇。
琼芳!他发自内心的喊道。
她始终是他真正的至爱,也是唯一可以让他停下脚步,为她驻足的女孩。
他的温柔折服了她。
她正打算点头时。
门毫无预警的被打开,一个明显是坐台小姐的女人闯了进来,她看到官国威和靳琼芳的亲昵,显得有些意外。
靳琼芳用手肘撞了下官国威的肋骨。
官国威松开琼芳,站直身体。
有事吗?她们要我问你打烊后要不要一起去吃夜宵?他摇摇头。
小朱会去!那就让他招呼你们了!官国威淡然的说。
女人放弃又挫败的看了靳琼芳一眼,然后故作潇洒的掉头而去。
靳琼芳仰起头看了看官国威。
你又要藉题发挥了吗?她是一个美女!靳琼芳肯定而且没有妒意的说。
我们酒廊里的每一个小姐都是美女!他骄傲的说:她们所仗恃的就是美貌和身材。
你一点都不动心?我有你。
我没有她们漂亮!琼芳!他拥着她的肩。
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吗?你让我动心的是你的内在,你这个人,你的一切特质,我在意的不是你的外表,你外在的东西!她有些动容。
要比美的话,满街的漂亮女人!我还是无法向你保证什么!她忽然有些忧心忡忡。
我没有你乐观、豁达。
只要你真的尽了力,我也就没有话说了!她轻轻的点点头。
他则温柔的在她的额上一吻。
暂时的和平。
我不去!孔维乔毫不考虑的拒绝。
柴昱则愿意跪下来求他。
柴昱!你在强人所难!孔维乔!你不了解我大哥的个性!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你大哥有关曾敏的真面目?!他建议道: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亲自和你的大哥谈!你真的认为自己斗得过曾敏?我们不能任她予取予求。
柴昱并非不懂得这点,但是曾敏今天的对象是她的大哥,如果是发生在二哥柴刚的身上,她今天也不用被曾敏给吃定。
曾敏挑对了人。
曾敏幸运的拿到了一手的好牌。
柴昱除了服输、认输,她不想做困兽之斗。
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孔维乔思忖道。
没有我你又不会怎样!她脱口而出。
他听了凝视着她。
孔维乔!今天如果我大哥出了什么事,我们之间也不可能有半点可能!会有什么事?!我大哥——她欲言又止。
你不知道!告诉我!考量再三——他在高中时代,曾经因为一段初恋的失败而自杀过。
柴昱声音低哑的说。
真的吗?那个女孩也没有交代什么,只说不想再见到我大哥,结果我大哥就吃了一大堆的安眠药,幸好发现的早。
她润了润唇。
我怕曾敏会比那个女孩还糟!曾敏不会跟你大哥的!那是以后的事!所以我们到她的面前发誓又怎么样?!他据理力争。
曾敏的用心已经很清楚了,我们不必去自取其辱,给自己找难堪。
你真的不去?!我不去!孔维乔!总之不管你去不去,我们都不可能再见面了。
她鼓起勇气。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有天我会回报你的!你在鬼扯什么?!我不会再见你了!因为曾敏的威胁、恐吓?不要再说什么,求求你,就算是为了我!她哀求他。
你能为我做这一件事的!如果曾敏要我娶她,我是不是也要因为你的缘故,看在你的面子上而答应她?他冷冷的询问着她。
柴昱有一会工夫的沉默。
她和孔维乔或许今生是真的无缘。
你的大哥重要,我就可以任你牺牲?她任凭他讽刺、挖苦。
要不要我也表现一下自杀?他故作认真的问。
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是不是可以和你的大哥站在同一个水平?孔维乔!她受不了的大叫!我会去见曾敏!他话锋一转。
我会顺你的心,照你的意思去做。
柴昱投给他感激的一瞥。
但是如果有天你后悔了今天所卞的决定,希望你不要恨你自己!柴昱义无反顾的点点头。
孔维乔至此也死了心。
他再坚持下去也没有用了。
曾敏出了一记狠招,不管他去不去见她,他都见不到柴昱了。
或许是报应吧!或许是在警告男人不能视女人为玩物,只要她们有心,女人可以整垮任何一个男人。
当初他不察的沾上了曾敏,今天付出的代价就是柴昱,他心中的最爱。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被曾敏玩弄于股掌之间。
孔维乔!我决不会忘记你的!你也不会忘记自己曾向曾敏投降。
我迫不得已!你没有努力和曾敏对抗!我要考虑到我大哥!她重复道,试着把这个讯息灌输到他的脑子里。
你今天是气愤、不能谅解,过一阵子后你会了解我的苦心。
柴昱!我的公司快要完了。
他突然说。
柴昱表情一变。
公司是我所有的心血和努力,但是曾敏决心要摧毁它,叫我开不下去。
他笑笑。
我可以向她低头,我可以挽救我的公司,我甚至可以再和曾敏上床,满足她、取悦她,但是我做不到,我宁可放手一搏,我宁可和她斗下去!就为了一口气。
柴昱面有愧色。
今天我不想批评你们的兄妹之情,我会去见曾敏,去说你希望我说,她希望听到的话,只是为了你!他有些难过。
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孔维乔……她有些哽咽。
柴昱!这是你的选择!我根本别无选择!你有!他坚定的说:你可以直接面对你的大哥,但是你不敢,你不肯,你怕自己会成为刽子手。
不!她拚命摇头。
柴昱!我言尽于此,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通知我一声。
他车转过身背对着她说。
她让泪水不加节制的流了下来,不可能改变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