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025-03-29 08:49:36

倪柔柔决定和她的前夫再婚,虽然大家都告诉她不需要再穿一次婚纱、不需要再宴一次客,可是将这次再婚视为最后一次的倪柔柔,还是坚持要再披一次白纱,而且找了倪暖暖陪她挑礼服。

倪暖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但是她又不好泼姐姐冷水,毕竟这是喜事,即使两次婚姻都是同一个男人。

暖暖,你看这件银色的礼服,如果是由你来穿的话,一定比我更加出色!倪柔柔兴奋的喊,对手上的礼服爱不释手。

倪柔柔,新娘是你!倪暖暖没好气的说。

你还是可以试穿一下。

我不觉得好看。

她故意唱反调。

很好看的!倪柔柔极力游说,又耀眼又脱俗,可以衬出你甜美气质。

我不想试。

暖暖,为了我──你很无聊耶!拜托!倪柔柔把她妹妹推进了试衣间,然后把自己手上的银色礼服交到她的手上。

试一下不会少块肉,让我瞧瞧!心不甘情不愿的倪暖暖只好脱下自己身上的T恤、牛仔裤,换上这件真的是抢眼的银色礼服,它武样不但大方简单且显得高雅,等她穿著它面对镜子时,她才发现她真的好美、好亮丽。

倪柔柔拉开试衣间的布幔,当她看到妹妹的模样时,她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她当时的感受。

暖暖……你满意了吗?如果余烈看到……倪柔柔!倪暖暖突然暴怒的喝道:你提他做什么?我跟你讲过了N次我们分手了,你没听进耳朵里吗?暖暖,很可惜耶!一点也不可惜。

说完她拉上布幔,快手快脚的脱去礼服,然后换回自己原本穿的衣物,莫名的,她突然恨透了这些所谓的婚纱礼服,也不高兴姐姐要再婚。

倪柔柔站在试衣间外叹气。

好事总是多磨,明明是一对璧人,现在却弄到像是仇人。

一会倪暖暖走出试衣间,她的脸很臭,一副不想再和她姐姐多说一句的表情。

暖暖,爱恨通常仅有一线之隔。

不要跟我说大道理!我一直认为问题是在你。

倪柔柔……倪暖暖警告的说: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我连你的婚礼都不会去参加。

低一下头不会死人的。

你要我向余烈低头?!如果你爱他。

但我不爱他!如果你不爱他,你的反应就不会这么的激烈。

倪柔柔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今天我为什么可以和你姐夫复合,一来是因为他肯低头、愿意改掉自己的花心习惯,二来……因为我还爱他。

你的心软,我的心可不软!好!你悍、你厉害、你高傲,你以为你可以永远吃定余烈,但这样你真的会快乐、真的会得到幸福吗?倪柔柔沉重道:不是每一对分了手情侣或夫妻都可以像我和你姐夫这么的幸运,有人分了之后就是永远的分了。

那就永远分了啊!暖暖,那痛苦……我不知道你是想告诉我什么,但是我都不在乎!在目睹余烈和姚翎出双入对后,倪暖暖现在什么部排斥听,倪柔柔,你只要保证你自己幸福、快乐就好,至于我……我很满意目前的一切。

你满意?!鬼才信!没有想到姐姐居然发了帖子给余烈,所以当她在喜宴上看到他出现时,她差一点被自己的礼服绊倒。

幸好喜宴是采自助式的,所以即使她消失,相信也不会有人注意,拿好自己的银色小包包,她决定借上洗手间这个理由闪人,她无法再和余烈有任何的接触,她真的会受不了。

但是余烈似乎知道她的企图,他在收礼处,拦住她的去路。

这可是你姐姐的婚礼。

他揶揄她。

又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我已经从头参与到尾,所以这次,有没有待到最后不重要。

她也有她的说法。

这么不想看到我?!别自抬身价,你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那么留下来!余烈冷冷的说。

姚翎呢?没跟你一起来?那个高中老师呢?在哪里?余烈,你是来参加我姐姐的婚礼,还是来看我的新男友?她逮到机会消遣他。

温仲奇很忙,他今天刚好和学生有约,因为他是个学生至上的好老师,所以婚礼他无法来。

还真是一个好老师。

余烈微讽道。

姚翎呢?她礼尚往来的问。

她去巴黎了。

你怎么不跟去呢?倪暖暖讽刺他。

她是去挑衣服,我跟去没意思,她也知道我忙,所以她找了朋友一起去。

余烈是在赞姚翎识大体。

反正只要你肯付帐就好!倪暖暖的笑容充满恶意。

我当然乐于付,只要她买得开心。

曾经她也听过相同的话,也是从余烈口中说出的,因为他忙,所以他给了她一张他的副卡,随便她刷,但是她并没有刷过多少,一来她不是那种挥金如土的女人,二来她不要给他败金女的印象,在她向他提出分手时,她就把卡还他了,这会显然有人用他的副卡用到很爽的地步。

余烈,你不必向我炫耀你的财产。

我没有在炫耀,我只是有什么说什么。

是啊!他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怕会伤了她的心。

倪暖暖摇摇头,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她无话可说。

就这样?他拉住她的手臂。

余烈,我们别再互相伤害了,你有姚翎,我有温仲奇,大家没有什么好再纠缠不清的,所以你好好的吃你的喜酒,我还有事。

她决定维持最佳的风度。

你有没有叫那个高中老师扮牛郎?余烈却没有放开她,显然的他还有话要说。

我不必回答你。

黑道大哥呢?你很莫名其妙耶!家庭主夫呢?都与你无关!她甩掉了他的手。

余烈,你到底在意什么?!就算我叫他扮一条狗,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一点点关联也没有!倪暖暖,你想过自己扮应召女郎?他突然的问,很显然他被她伤得很重,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些走不出来。

一定很新鲜。

余烈,你什么意思?!她气急败坏的质问。

大姐头呢?他又说。

我神经啊!贤妻良母呢?我就是我!倪暖暖吼著他。

你不必在这边找我麻烦,当初没人逼你。

我不说当初,我只说现在,不知道一个保守、忠厚的高中老师可以演到什么地步,他会接受你的想法?他受得了你的每日一变吗?暖暖,你可不要挑错对象!余烈替她烦恼的说。

温仲奇虽然保守,但是他爱我,只要是我提出来的,他都愿意做!明知这谎撒得不高明,但她又能如何呢?那么我可不可以跟他传授一下我的心得?余烈带著醋意的说:让他少犯点错!余烈,你什么都不必做,我们已经画清界限了,我不知道我姐姐会发喜帖给你,抱歉。

我想你姐姐有她的用意。

好!就算有,那也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用意。

和你没有关系?难道你以为是我……倪暖暖气得要冒烟。

我根本没有打算再见到你!暖暖,你真的是铁石心肠。

余烈有感而发的喟道。

你也变心变得很快。

如果不是你盲目、冷酷、自以为是……余烈,君子分手不出恶言,既然我不会小人到在你背后说你的不是,那么我想你也没有必要在我的面前指责我。

所以你可能会嫁给那个高中老师?很有可能。

她负气道。

那么我也很可能会娶一个模特儿。

恭喜你!倪暖暖吼完,便扭头走人,而余烈也没有再进喜宴会场,他哪还有胃口。

倪柔柔一直不著痕迹的注意这两个人,当她看到最后的结果,她无奈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上帝,我尽力了!被余烈这一刺激,倪暖暖真的是很努力、很用心的和温仲奇交往,甚至当他提议只要学校一放学,他就到羊肉炉店来帮忙,她也答应了。

这个男人这么的热诚、善良,她还有什么好不满的?!但是她闷极了。

果然,温仲奇如他自己所说的是一杯白开水,但是他比白开水还白开水的,倪暖暖绝不相信自己有本事可以忍受他一辈子。

看到他那么热心、那么真诚的招待客人,又勤快的收拾客人离去后杯盘狼藉的桌面,没有一句怨言、没有一个难看的表情,连她也不得不自叹不如。

可是她看不下去了。

走到温仲奇的身边,她一把抢走他手中的抹布。

温仲奇,我们去吃牛排。

暖暖……他一脸吃惊状。

这里有羊肉炉。

我都看腻了,更说吃腻!但是……他犹豫。

如果你不想吃牛排,我们去看电影。

她又提议。

但现店里在营业。

又不是没人在,有服务生,我们消失个两、三钟头不会倒店的!倪暖暖的表情愈来愈不耐。

去不去看?不太好吧!温仲奇面有难色。

你……她气得想骂人。

这是坏的示范。

我是老板。

所以要做好榜样。

但现在我想看电影、吃牛排。

她有些赌气的使著性子。

我非要这么做!暖暖,你是在开玩笑的吧?温仲奇微笑的说,不相信她会这么情绪化。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你不是这种没有责任感的女人。

温仲奇也知道她们四个女人要平分这四家店的种润。

她们都拼命在做,你怎么可以跷班?只是看场电影,我需要喘口气。

你觉得不舒服吗?他关心的问。

我只是想出去一下。

那你去走走,快一点回来哦!温仲奇,你真的不懂我的意思?他摇摇头,有点抓不到头绪的模样,他真的不知道她的重点是什么。

倪暖暖想仰天长啸,上天居然让她碰到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这么憨直、纯洁、完美,但是……但是她消受不起,她不要这种童子军,她要一个懂她、能治她的男人。

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倪暖暖不放弃和他玩文字游戏。

要不要我陪?他马上说。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

那也好。

他由著她,随即转身去收拾几桌服务生还来不及收拾的桌面。

倪暖暖是用跑的跑出了羊肉炉店,她不知道如果她未来的伴侣真是温仲奇时,她会不会干脆一死了之,如果有哪一种自杀的方式不会痛苦、不必受折磨,那她会试。

见她一头就冲进店内来,曾向阳吓了一大跳。

暖暖,发生了什么事?向阳,杀了我!倪暖暖命令她。

你疯了吗?我快被温仲奇逼疯了。

他人很好啊!你还挑什么?他是圣人,但我不是圣女。

暖暖……曾向阳摇摇头,一副不想理她的表情。

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我快窒息了。

倪暖暖向好友求救。

像余烈那样的男人你不要,像温仲奇这样的男人你也有话说,暖暖,你真的该好好的检讨一下自己,如果可以由你自己去订做,我看你干脆订做一个男人好了。

曾向阳.数落她。

这时候你居然还教训我?!她快哭出来了。

是你自己太会挑三拣四。

温仲奇可以把一个活活的人闷死。

他给人的压迫感和那种难以形容的压力,真的会把人逼疯。

他很好!曾向阳说了句公道话。

他是全世界最无趣的男人。

那改造他啊!曾向阳嘲讽道:拿出以前你对余烈的那一套,要他扮演牛郎、大哥、神父、牧师,随便你啊!反正你的点子特多。

向阳……倪暖暖露出委屈的表情。

你真的该静下来好好思考了。

除非有特别的事,不然余烈和姚翎还是一个星期见一次面,但和倪暖暖不同的是,他不会和姚翎上床,不是姚翎不愿意,她一直都在明示,可是余烈就是不想,就是没有那种欲望。

以前和倪暖暖在一起时,一个星期见一次面,但他非常自在、享受,他可以完全的放松,那感觉是舒服、爽快、一种夫复何求的满足,可是现在……姚翎无法给他那些感觉,他们在一起时一通常是吃顿饭、看场电影,他甚至拒绝上她家,也不肯让她来家里,这……说得过去吗?一开始姚翎还可以甘之如饴,但是久而久之,她愈来愈不能忍受这状况,她既没有在他的面前扮圣女或是假装清高,她很愿意甚至表态和他上床,为什么他一直不愿行动?今天他们照例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然后余烈又提要看电影,而姚翎也捺不住的再度询问,余烈,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

你想谈什么?他轻啜著咖啡。

为什么我们不上床?她直截了当的问。

姚翎……我不会拒绝你的!余烈知道她不会拒绝,可是他……他不想啊!你有什么问题吗?姚翎又大胆的开门见山问:你可以说出来。

我没有问题!余烈淡漠一句。

那么是你对我毫无性趣。

姚翎,我们还没有进展到那个地步。

余烈解释。

余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不会因为和你上了床就逼你要对我负责,我没有那么低贱。

姚翎表明。

余烈只是耸肩。

我的身材不好吗?她伤心的问。

你是模特儿,你的身材不可能不好!那因为我不是倪暖暖对不?!姚翎不再旁敲侧击,她直接切入重点。

你提她做什么?余烈不悦。

因为你不曾忘记过她。

我和她已经……余烈换了个坐姿,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姚翎,不要再把她扯进来,这对我们之间没有一点帮助。

如果她对你而言已什么都不是,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她倾身向前,故意让他看到她的乳沟。

余烈,我不是条死鱼。

姚翎……他闻言失笑。

我可以取悦你!她保证。

我相信。

那你要和我上床了吗?她带著希望的问。

不!他很认真的摇著头,姚翎,我们一步一步的来,好吗?你是在为谁守身啊?时候未到。

不要把我当笨蛋,余烈,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唬过去的小女生,你心里想的、念的,始终是倪暖暖,她一直在你的心中,不曾消失过。

姚翎、沮丧的说。

没这回事!他否认。

你在自欺欺人。

如果你不想看电影,那我早点送你回家,我晚上还得再去一趟公司。

余烈给彼此找了个台阶下。

下星期我再找点新鲜的事来做。

什么新鲜事?你会想看画展吗?他问。

不会!她诚实的答道。

那么花展呢?我对花一向没有特别好感。

那珠宝展呢?你会买给我吗?她一脸期待的表情。

姚翎,我对拜金女也一向没有好感,当然女人都是喜欢珠宝的,可是我们还没有到那个程度,我不会买珠宝给你,我不是凯子,如果你是想从我身上捞钱,那不好意思,没有那么容易。

余烈微笑但尖锐的说。

我想和你有进一步的关系,是你不愿意的!她叫著。

走吧!他招来服务生买单。

我送你去购物中心,你好好的逛逛、买些你想要的东西。

那你呢?我提早回公司。

余烈……她一脸的无趣。

你太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