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婷婷又找到理由到董事长办公室,并抢过秘书准备送去给沈烈的咖啡,反正她可以顺便带过去。
总之她是无所不用其极,能想得到的招数全派上用场了。
沈烈见到贝婷婷并没有好脸色,在她的面前,他刻意的摆出一副董事长的架子。
你有事吗?贝婷婷先将咖啡放到他的面前,然后由腋下拿出一份公文。
这是急件,所以我特别过来要给你签。
沈烈接过公文,即使心中是厌恶和不耐烦,他还是必须耐着性子把公文给看了,而贝婷婷则在一边帮他搅拌着咖啡,随时准备伺候他喝的样子,也许是她拿得太近,也许是他一个没留意,他一个转身,问题就来了。
贝婷婷手中的咖啡泼向了沈烈的西装裤,她惊呼了一声,一脸的紧张,好像怕自己会被拉出去午门问斩似的。
董事长!对不起!烫到您了没?沈烈实在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我帮您擦!贝婷婷立刻跪在沈烈的脚边,拿出面纸帮沈烈拭去西装裤上的污渍。
不用了!我自己来!他厉声说。
是我的错!让我来!她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而且绝不放过的表情。
是我不小心,我真该死。
她一边擦一边说:我赔给董事长一条西装裤好了,任由您挑。
你不用白费这些心机了。
贝婷婷依旧跪着,而沈烈则火大的想要拉她站起来,两人就这么拉拉扯扯,而潘忆敏见到的就是这个场面,她没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她真希望自己敲了门。
我没打扰什么吧?她朗声说。
忆敏!董事长夫人!潘忆敏手中拿了本有关电脑的书,她现在正热中学电脑,希望以后能在事业上帮助沈烈,但是她的存在似乎是碍事了些,再看看依旧跪在沈烈面前的女人,她实在不像是个上班族,倒像是在做特种营业的打扮,这个办公室里到底在搞什么鬼?沈烈一把拉起了贝婷婷,随意的在公文上签了字,然后把公文塞给她。
你可以走了。
那这条西装裤――她故意暧昧的说。
我自己会处理!他几乎用吼的了。
贝婷婷在走过潘忆敏面前的时候,不忘给潘忆敏一个胜利、得逞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将潘忆敏看在眼里的模样,嚣张的走出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沈烈由他的办公桌绕了出来。
我可以解释。
她一句话不说的将手中那本书掷向了沈烈,而且不偏不倚的正中他的胸部,只见他一声惨叫,的确被砸得不轻。
这是什么意思?他忍着痛把书捡起来。
我不知道公司里设有‘应召’部门。
没有这个部门。
那这个女人并不是公司里的人?她是。
那么的确是有‘应召’部。
忆敏!他将书往办公桌上随手一搁。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她端咖啡给我,我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她,咖啡泼到了我的西装裤上,她只是想帮我擦干净,我不要,我们两个于是拉扯了起来,就是这样,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凑巧。
你在骗三岁小孩?潘忆敏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醋劲。
你没有手不能自己端咖啡?要不要她把咖啡喂到你的嘴里?你说个比较有可能的理由好不好?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事实就是这样。
你知不知道刚才擦身而过时,她给我的是什么样的表情!他的语气愈来愈尖锐,愈来愈愤怒。
你不要理她!她当我是白痴!潘忆敏的怒火爆发了。
一定是你给了她好理由,否则她不敢这么的猖狂,我知道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真正’妻子的责任,但是你的品味不能高一些、有一点格调吗?现在是你在侮辱我,我的眼光不回这么差。
饥不择食啊!饥不择食?沈烈重复了一次,他走向她,抓着她的双手。
如果我真的饥不择食,我朝你下手就可以了,毕竟你是我的太太,你有这个责任。
她狠狠的瞪着他,眼中怒火燃烧。
你真毒!做贼的喊抓贼,好像今天发生这种事还是我的错。
明明没有事,是你非要引起一场战争。
你敢说没事?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如果我再晚个十分钟进来,她说不定已然剥光了身上的衣服,爬到了你的身上。
她扬着眉说:你否认啊!你敢说不会有这种情形吗?你是男人,而且我相信一定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会拒绝那样的诱惑吗?潘忆敏!你错看我了。
沈烈也生气了,平常的潘忆敏不会这么的不智。
我不知道你是被什么冲昏了头,如果你能冷静的想一下,就应该知道刚才绝对不会发生任何事,也许贝婷婷有企图,但是我不会让她顺心!贝婷婷!多性感的名字!忆敏!忘了刚才的事!我做不到!那你想怎么样?他松开了她的手。
你不相信我,你决定相信你自己的眼睛,你宁可让无名火和盲目蒙蔽你的理性,你一直都很聪明的,为什么这次这么的冥顽不灵呢?女人是不能激的,如果沈烈以沉默来代替辩解,说不定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情况下,潘忆敏就会不了了之,当个笑话说,偏偏沈烈还要拿话指责潘忆敏,反倒过来说她的不是,这下潘忆敏是不可能善了的了。
她冲到沈烈特别给她安排的一个办公桌前,将桌上属于她的东西全都拥进她的大背包里。
你在干什么?我不干了!她恶声恶气地说:我要回家,没有人规定太太一定要到先生的公司上班。
你要回哪个‘家’?随我高兴!你要回家可以,回‘我们的’家。
沈烈明白的说:如果你回去麻烦你父母,或是蓄意的把事态扩大,我不会客气的!那你想怎么样?她正在气头上。
我不知道,不过我肯定会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沈烈并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你希望别人当你是个大女孩,你就表现得成熟一点;如果你要做个顽固的小孩,我就只有当你是个小孩般的看待。
你可恶!你回去自己好好的想想!潘忆敏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她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沈烈的办公室,引起了办公室所有人的侧目,连王文焕都睁大了眼睛,因为潘忆敏虽然才来公司没有几天,但是她活泼、开朗、俏皮的形象已深入人心,这会她这异常的反应,自然引起大家的注目。
王文焕本想拦住潘忆敏问个清楚,但是见她那一副只要谁敢拦阻她,她就会杀了你似的那种目光,他还是避开算了,免得自己这个无辜者被波及。
而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沈烈更是扼腕不已,这是他和潘忆敏第一次真正的争吵,而且是一次严重的争吵,不怪贝婷婷,怪他自己也失去了冷静,但是他太在乎潘忆敏的看法,他怕她误会,结果愈怕误会就愈大。
或许他和潘忆敏都需要一段冷静的时间。
事情会好转的。
一定要好转!◇◇◇李杭顺再一次的造访了周依婵的律师事务所,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周依婵他对她的佩服。
她真的召开了记者会,说明了自己的过去和为什么会当应召女郎的经过,再努力奋斗至今天专打强暴和伤害官司的律师。
她那么真诚而不做作的态度,反而赢得了媒体的好评。
他知道他的第一步棋是输了。
再次见到她,他相信他会升起一点内疚感的,要不是他的恐吓,她不至于拿自己并不光荣的过去公诸于世,女人的名节胜于女人的生命,他的举动应该已经把她给毁了,说不定她现在只是在强撑而已。
但是想象是一回事,真正见到周依婵时,他只能用跌破眼睛来形容自己的反应。
她穿着一件黑丝的窄裙,印花的上衣,显得成熟、端庄、妩媚,她脸上的表情从容而自信,颇有走出阴雾,迎向阳光的味道,薄薄的一层妆,使她看来神采奕奕,精神焕发,这不是伪装得出来的。
周依婵抬头见到了李杭顺站在她的门口,她依旧坐在她的座位里,不冷不热的看着她。
我可以进来吧!他问。
该轰你走时,我会轰的!你一定很恨我!他边走进来边说:不过我必须说我佩服你的勇气,没有几个人能这么的豁出去,但是你做到了。
与其时时活在被人威胁、恐吓中,不如自己面对事实,活得心安理得一些,应召女郎也是人,一样可以出人头地,努力的往上爬。
她说的坦然。
我还必须谢谢你,没有你的‘打击’,我说不定一辈子还缩在自己给自己做出来的壳里,永远不敢探头出来。
我帮上了忙!他自动的坐下,一副邀功的样子。
帮了大忙!她冷冷的一笑。
官司?当然照打!她毫不留情的说:我要你夹着尾巴回英国,最好时让你在律师界混不下去,永远的退出这一行。
周依婵!我真的无意伤害你!现在说这一句话是不是太假了一些?她冰冷的眼神审视着他。
你踩着别人忘上爬,为了打赢官司甚至不惜使手段,在你的字典里只有赢而没有‘人性’,你这种人必须受点教训才能体会一下别人的感觉。
那么我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他指的是他和她之间。
我发现我可以不在乎你的过去!她闻言起身,来到了他的座位前。
我想,你的过去不见得比我纯洁多少,以你现在的这种心思,说不定你的过去比我更下流、更脏,至于说到希望,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的希望。
他也站了起来。
你比我所想象中还要恨我。
你不配让我恨!如果我退出这场官司呢?你怕了吗?她嘲笑道:现在就要夹着尾巴逃了吗?你不怕贻笑大方?真要打下去,官司缠讼多年,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你的当事人有理,但是我的当事人后台很硬,法律这东西很脏的,真理的一方也不一定会赢,何不大家握手言和,见好就收。
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坚拒。
法官并不是不能收买的!还有舆论。
周依婵!我看了报纸对你的报道,你不能否认那些记者手下留情了些,甚至美化了你当应召女郎的动机,一个可怜的孤女在这五光十色,像个大染缸般的台北奋斗、力争上游,最后更为所有受到伤害和强暴的妇女争权利,讨回公平,你似乎成了女英雄,更给了那些正在沉沦中的女人带来一线希望,是舆论美化了你,塑造了你,他们也可能将你打入地狱般的深渊!李杭顺摇摇头。
不要太相信媒体和舆论!你只是来说这些?还有抱歉!你不能在对一个人饱以老拳,重重的伤害他之后,再轻描淡写的一句抱歉!我不会接受!她不会让他心里好过。
我希望你一辈子良心不安。
周依婵!这本来就是一个冷酷的社会。
还是有温情的!如果这社会处处充满了温情,你当初又何必去当应召女郎呢!她被他这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我无法为自己已经说出去的话去死,就像你也不可能因为你的过去而活不下去,我只希望你或许能试着少恨我一些。
他真诚地说,伸出了手。
她没有理会。
我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说不定我会提早回英国。
你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打败你?周依婵!如果我提早回去了,希望我们后会有期,也许是在英国,也许是在台湾,希望我们的下一次会面比这一次的好。
那你就多祷告吧!你是一个很强的对手。
那就给我一个交手的机会。
她要求他。
不要落荒而逃,这是你欠我的。
我考虑。
她的话到此也结束了,她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我们法庭上见吧!开庭日是下个星期二。
希望我还在台湾。
你最好在!◇◇◇沈烈随手打开了客厅的大灯,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潘忆敏不在,但是走到楼梯口一看,潘忆敏紧闭的房门下透着灯光,而厨房的餐桌上似乎还摆着晚饭,她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他发现他了解女人,但是并不了解潘忆敏。
他走下楼,在她的房门上轻敲了下,不过没有回应,我要进来了。
房里还是没有人回答,门却上了锁,不过沈烈肯定她一定在。
潘忆敏!我只说一次,如果你不来开门,我就不为这扇门的后果负责,我有的是钱,不在乎再多做一扇门,你有三秒钟的时间。
他没有等到三秒。
潘忆敏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把房门打开。
我连在自己的房间里都不能拥有一点自由和隐私吗?晚饭弄好了,你自己有手可以吃,你还想怎样?菜里有没有放清洁剂?他问得正经。
我忘了,不过我加了一些老鼠药。
她答得也再正经不过。
沈烈终于忍不住的笑弯了腰。
她就是有本事让他欢笑,让他忘忧,有本事用她的那一套不知是歪理还是哲理的玩意令他捧腹。
不过潘忆敏可没有笑,她还是一张僵尸脸般,冷漠的看着他,当他是宿敌或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忆敏!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找贝婷婷来对质如何?我已经训过她了。
或者说套好词了?忆敏!如果全天下有哪个女人不会无理取闹、不可理喻,那一定是非你莫属。
你现在拍马屁也没有用。
我就不知道你在使什么性子?!我到底是不是你太太?她问他。
我该怎么回答?他故作困扰状。
你自己说。
如果一定要上了床才算是真正的夫妻――潘忆敏一个火大的把堆在她床上的书、照片、零嘴这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全给拨到了床底下。
现在就来吧!沈烈傻住了。
来行使你做丈夫的权利啊!她一不做二不休的躺到了床上去,脸上是一副上祭坛的表情。
你想证明什么?证明我是你真正的太太啊!贝婷婷真的什么都不是!他有些好笑她躺在床上的那个样子。
而且做爱是需要气氛、情调、感觉,是男女双方一种爱的表现,不是像你这样当一件公事般的解决,我们不是动物!忆敏!她立刻坐起来。
你对我没有兴趣,你喜欢那种尤物对不对?别闹了!如果今天是贝婷婷躺在这里,你八成会像恶虎扑羊般的扑上来。
她很自以为是的说:你不该娶我,你应该娶贝婷婷!是不是我现在和你做爱了就表示我有兴趣的人是你?他淡淡的问着。
孤男寡女我们共处一幢屋子这么久,你都不会想吗?男人不是都很色吗?你每天看着我都不想吗?我是不是该一头去撞死啊?!意思是我们那个协议不算了?不算!她答得有些迟疑。
你肯履行你的义务了?我――她开始三心两意。
会不会很痛?因人而异吧!他强忍着笑。
要不要关灯?随你高兴。
你知道正确的过程,知道该怎么做吧?沈烈猛地转过身,他可不能在她的面前笑,否则她会杀了他。
照理说她二十岁了,对男女间的性知识应该很清楚的,要不是他很了解她,他会以外她是装出来的。
你在笑吗?不是!他还是不敢转回头。
现在怎么样呢?今晚长得很。
他总算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笑意,他慢慢的转过了头。
这种事不能急,首先你要放松心情,不能生气,我们一块去吃晚饭,聊聊天,听个音乐培养情绪,不必勉强。
明天、后天,以后的每一天都行,你看如何?贝婷婷真的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如果你骗我,我一定叫你好看。
一言为定。
◇◇◇结果沈烈还是做了。
沈烈应该算是一个好老师,他让潘忆敏由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中,将那种痛降至了最低的程度,也让潘忆敏尝到了一个身为女人的喜悦,早晨让她在他的臂弯里悠悠的醒转过来,脸上带着抹梦幻般的微笑。
你还好吧?只是全身有点酸痛。
她皱了皱眉。
以后就不会了。
你是说‘习惯就会成自然’?她问。
对!既然我是好老师,你又是好学生,我们一定可以渐入佳境,愈来愈顺。
她不好意思的缩到了被单下。
你不会后悔吧?我后悔!他把她从被单里抓了出来,让她的脸正视着他的。
你给我说清楚,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勉强过你,你知我知,你不该会后悔。
我后悔没有早点让你行使你做丈夫的权力。
他听了一个转身将她压到了自己的身下,他的手温柔的拨开了落在她颊上和额头上的头发,他一脸怜爱的看着她。
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我已经是女人了!她抗议道。
一个小女人!沈烈!我一直都没有真正的问过你,我现在问。
她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你爱我吗?这是个蠢问题。
爱或不爱?她非常的认真。
那你呢?女人因爱而欲,没有爱,女人是不可能随便和男人上床的,但男人是因欲而爱,甚至没有爱只有欲望,我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很想知道。
忆敏!我对你的感觉不会因为和你上了床就有所改变,那样太现实了,我上床前喜欢你,我上床后还是喜欢你,性不是一种手段,更不是勒索丈夫的武器。
总之你说了一大堆的话,重点就是你不爱我。
我没有这么说。
那你爱我?她欣喜的说。
忆敏!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很难去爱一个人,任何人都一样。
他捧着她的脸。
你对我而言非常的重要,我可以把你当宝贝看,我可以给你一切,但是不要和我谈爱。
她失望了。
她不明说,但是她真的失望了。
实际点!小忆敏!那三个字不过是虚幻和不切实际的代名词,不能靠那三个字活。
你早上想吃什么?她就那么莫名其妙而且没有预兆的话题一转。
不谈那个‘虚幻’又‘不切实际’的事,谈吃够实际了吧?你又在使性子了。
你不吃早点吗?你不是一向重视早点的吗?她存心和他怄气。
今天早上你不用张罗早点了。
他搂着她。
为什么?!因为我们上床了?忆敏!是你说上不上床和我们之间原先的关系都不冲突,既然我以前都有弄早点给你吃,今天自然就要弄,否则就是你的话自相矛盾。
我可以选择早点吗?他平静的说。
家里只有面包。
反正我可以自由的选择早餐吧?对!吃或不吃!她一种幽默、反讽的语气。
好!我选择你!我?她指了指自己。
拿我当早餐?对!我要吃你!他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一颗接着一颗,他曾叫她不要再穿上这件可笑、滑稽的卡通睡衣,但是她坚持她决不裸睡,所以她硬是又穿了回去。
你必须负责提供早点。
她懂了他的意思,你打算从哪里吃起?你说呢!他盯着她光滑、丰腴的胸部。
她咯咯的笑了出来。
早上做这件事卫不卫生?会不会有不必要的罪恶感?你等一下就知道了!她的笑声愈来愈锐,因为沈烈已经开始了他的攻击,潘忆敏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其实当个女人也不错,尤其是当沈烈的太太,遗憾的是她还是听不到那三个字。
我爱你。
◇◇◇王文焕向沈烈借了人后,就拖着潘忆敏往外跑。
虽然沈烈答应得百般不情愿,不过王文焕的理由太冠冕堂皇,也实在不能拒绝。
你要把我拖到哪里?潘忆敏关心的问。
吃午饭!我们要迟到了。
你不是跟沈烈说是公事吗?公事午餐。
就我们两个?不!还有一个。
王文焕一副贼兮兮的模样。
你是要角,绝对要出现,否则我会吃不完兜着走。
依婵姐对不对?你的反应够灵敏。
潘忆敏这才发现原来王文焕不是木头,还有点脑筋,不过要追上周依婵不是易事,要突破她的心防更难,特别是在她的过去已经不是秘密之后,她可能已经看破情关,而且从她的一迳表现可以看出,任何一个男人想得到她的认可的确很难。
你假传圣旨?潘忆敏故作阴险状。
不这样她怎么肯出来?如果我不去呢?所以你一定要去,现在是午饭时间,我不算是利用公司的时间办私事。
所以你无法打我的小报告,看在我为你老公公司卖命的份上,你更是不能推辞,而且你也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既然有难,你更不能袖手旁观。
他搬出一套大道理。
你口才不错,应该有希望。
王文焕乐得心花怒放,你这么觉得?当然再加上我的帮忙!小潘!你上道!我也希望依婵姐有个好归宿。
说着她故意歪着头的大量他。
你虽然不能说是一时之选,但是也算是差强人意。
人嘛!谁能十全十美?小潘!你在打击我的自信。
他低沉的脸。
你一级棒行吗?她又回过头来捧他。
谁能嫁到你是全宇宙最幸福的女人成吗?我觉得好多了!你真是臭美!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公司附近一家很有名气的川菜馆,因为周依婵喜欢吃辣的,所以王文焕特别的选了这里,他们进去时发现周依婵已入座,正悠闲的看着窗外来往的行人和街景,幸好脸上没有等人的不耐。
依婵姐!她马上两个大步的走过去。
小潘!你没有来很久吧?潘忆敏不好意思的说:本来我不会迟到的,结果有个拖油瓶非要跟来,我摆脱不掉只好让他跟,时间才会耽误了。
是我早来,王文焕。
周依婵先朝他打招呼。
周依婵。
他也招呼道。
你自己为什么不打电话?周依婵问着她。
王文焕电话里说你有重要的事,我说找你听,他跟我说你在忙,你是什么事这么忙?潘忆敏看了王文焕一眼,不想揭穿他,让他下不了台。
当时和沈烈有点意见不合在讨论,所以我才请王文焕帮我打,我们好久没有一块吃饭了,所以才约你出来吃,我知道自己的手艺,不想再一次的虐待你的胃。
小潘!你会进步的。
进步以后再请你。
小姐们!我们先点菜吧!王文焕打岔。
我饿死了。
她们暂时停止对话,认真的研究起来菜单。
王文焕!我看给你点好了,你不是自夸吃遍了全台北好吃的东西吗?潘忆敏说。
那就我点好了。
王文焕接过菜单。
其实以后能嫁给王文焕的女人很幸福。
潘忆敏故作轻描淡写状。
他说他不要求他的妻子做饭或是做任何家事,他可以随她自由的发展事业,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一个心灵能沟通、交流的女人。
很好啊!周依婵也轻描淡写的说。
他还说老婆是娶来照顾的,一旦他结了婚,他会把他所有的爱全给他的老婆,过去则一点也不重要。
那个女人的确幸福。
依婵姐!肯这么对老婆的男人不多了。
她继续说。
像他这种男人也不多了。
周依婵耸耸肩,好像不是非常的感兴趣,其实她的心里何尝会不了解潘忆敏的用心,更已经非常的清楚吃这顿饭的用意。
王文焕是个好男人,但是今天她不配,或者是说她对男人和婚姻已经不存在任何的幻想,现在人人都知道她的过去,就算有男人真心爱她,他的家庭、亲友能接受她吗?她还是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小潘!我们吃饭就吃饭,不要谈这种会破坏胃口的话题好不好?依婵姐!这个话题会破坏胃口?我知道你很幸福,也知道你希望我幸福,不过这急不来的。
周依婵两三句话就结束这个话题,她把视线转向王文焕。
下个星期开庭,要沈烈准备一下。
没问题。
话题到此也没有了下文,潘忆敏在桌子底下拼命的踢着王文焕,要他开口,而愈是急就愈不知道该说什么,叫潘忆敏在心里直骂他笨、白痴、低能。
菜一道道的上来,话题自然就零零落落而且断断续续,连王文焕也一副没劲、没胃口的样子,而这中间周依婵的BBCall还响了几次。
一吃过饭,她就借故还有事的回事务所去了,留下潘忆敏和王文焕对看。
你今天是喉咙痛,还是突然的变哑巴了?我没希望了。
王文焕重重的一叹,看这情形!再接再厉。
她给他打气。
我看是回生乏术了。
他看着桌上的菜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