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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2025-03-29 08:50:48

张德奇费了好大的劲才辗转的找到了钟荻蔚,结果荻蔚也什么都不知道。

说不定她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荻蔚不怎么担心的说:她这个人最喜欢整人了。

会是这样吗?不会有事的!但是我打电话到她那,她的家人都说她不在,在她家门口站岗也等不到人,去她的公司,公司的人说她请长假,而连身为她最好朋友的你都不知道她的去向,摆明的,她是想和我断的一干二净,让我找不到她!张德奇灰心的说。

他的心其实就如同波涛起伏一般,翻搅奔腾的厉害,但是他又不能在钟荻蔚的面前表现出来。

他是一个大男人,他必须提得起放得下,不能让人看笑话,何况没有哪个男人真会痴情到为女人去死,他只是尽力而为。

今天如果顾欣只是得了婚前恐惧症,他会谅解,但是如果她真是存心要离开他的话,他--他真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这么多年来他就是只有顾欣这么一个女人,他可以想得潇洒,说得潇洒,但是他能做得潇洒吗?钟荻蔚不知道顾欣到底是在搞什么,她没头没尾的丢下一封信就演出‘失踪’,连她这个身为顾欣最要好的朋友也不先通知一下,太不够意思了。

留下烂摊子让钟荻蔚来收。

荻蔚!你真的不知道顾欣的去处吗?你要我发誓吗?我不敢!张德奇!稍安勿躁,再等个一、两天,说不定顾欣像一阵风的又出现了,她除了安慰他,除了给他一些精神上的鼓励之外,她是爱莫能助的。

顾欣真的没有和我连络,我并没有和她联合起来欺骗你的意思。

他带着歉意的点点头。

端起啤酒杯,他红着眼眶的喝起啤酒,他的举动着实令钟荻蔚不忍。

她知道张德奇在顾欣身上投资了多少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张德奇不曾和另外的女人来往过,甚至连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他真是全心全意的在对顾欣。

我会帮你找她的!谢谢你!他有气无力的表情。

振作一点嘛!我现在根本心乱如麻。

我一定要好好的说说顾欣,替你出一口气。

不要!他摇着头。

不要怪她,她一定有她这么做的理由,或许是我逼她逼得太紧,她还不会很想结婚,不能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你对她太过纵容了!何启烈不也对你如此吗?他笑了笑。

顾欣老是告诉我你过得多好、多幸福,何大医生又是怎样的照顾你、宠爱你、顺着你。

她错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张德奇实在是大打问号。

或者我应该说现在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你们到底要什么?他的话可难倒荻蔚了,就算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张德奇也不会是她倾诉的对象。

这家情调小屋里此刻正播放着一首十几年前的老歌。

TWOOUTOFTHREEISN\'TBAD张德奇全神贯注的聆听着这首歌,有些怅然。

怎么了?她问。

顾欣最喜欢这首歌了。

他解释道:她每听一次就会对我说一次这首歌的内容,好像是有关一男两女的爱情故事,新的始终不如旧的,这首歌里的男的始终忘不了上一个女人,所以只能给现在的这个女人三分之二的他。

荻蔚有些讶然的感觉。

我不知道顾欣这么欣赏这首歌的原因是什么?他看着她。

或者她是想借着这首歌暗示我什么?你又在猜测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女人都是这样的!听顾欣说你和何启烈也有点问题?顾欣那个大嘴巴!她也是关心你!我没有骂她的意思。

荻蔚笑着说:夫妻之间即使再好,偶尔也会出点状况的,生活中可能产生摩擦和争吵的事太多了。

彼此的观念,对事情的看法,生活习惯,工作问题------真要吵的话,可以天天的吵个没完。

你明明是一个理智、成熟的女人。

婚姻却是两个人的事。

给我一点信心好不好?他求饶道。

连你都会这样,那我和顾欣真的结婚的话,我都不敢去想象以后的状况了。

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同。

你真的让我悲观起来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故作伤心状。

抒情、感伤的歌之后,换上了一首节奏轻快的舞曲。

不知道顾欣现在在哪里,正在做什么?他一副放不下心的样子。

她决不会有事的!你想会不会有第三者出现?不可能!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说老夫老妻都不为过。

她脱口而出。

我也是这么想,但是顾欣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呢?这个她就没有答案了。

女人心,海底针。

张德奇看看表。

顾欣家现在应该有人在了,我再去找找看,说不定可以问出点什么。

钟荻蔚这会还能说什么?顾欣才是那个不知惜福、人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嫁一个爱自己的人,总比嫁一个你爱他的人强些,这似乎是不变的道理。

顾欣会说却做不到。

如果她只是在逗张德奇;故意要让急的话就更不必了,张德奇对她的爱即使是瞎子也可以感觉出来。

想到这里,钟荻蔚猛然一惊,顾欣不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吗?她就不会反省一下自己吗?我先送你回去!不必了!我现在就住在娘家;离这不远。

她率直、坦白的说。

他摇摇头,一副极为同情何启烈的表情。

就是有你这个坏榜样。

他似真似假道。

可能哦!拜托你为那些可怜的病人想想!他糗她道:何启烈如果精神无法集中,说不定会开错刀或开错人,也许原先伤口可以缝得漂亮一点,说不定他一想到你,一个心乱就随便的缝两下交差。

她笑得肚都疼了。

你别逗了!他可是工作至上的人,不要说这种神话了!别低估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她神色一整,不说话了。

他则拿起帐单。

该走了。

*周妍云的一颗心就如小鹿乱撞,脸无法自主的滚烫起来,四肢也不有一些不听使唤,整个人就如同是踩在云端一般,乱不真实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何启烈大夫真的约她一起吃午饭吗?她真的没有听错?忐忑不安的走向员工餐厅,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什么坏事似的,低着头不太敢看四周的人。

忽然有人拍拍她的肩,她猛的抬头。

吓到你了?何启烈温和的说。

没有!没有!她迭声道。

那就走吧!两人一同走向员工餐厅。

整个午餐过程都令周妍云事后回味无穷,何启烈大夫就如同她原先预料的一样,温和、亲切又充满了魅力,他始终谦和有礼,对她的事问的好仔细,好多。

为什么?难道他注意到她?难道他喜欢上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简直不愿意去面对其他的可能性,何大夫一定是喜欢上她了,否则他不会请她吃饭,更不会像身家调查似的询问她。

她觉得自己像长了翅膀似的,她有种要飞上青天,欲乘风而去的轻快感受。

这一定就是恋爱了。

不会错的!*钟迪安站在台大的门前,五点整,分秒不差,他知道他马上可以等到周妍云。

果然--周妍云背着个小包包,手中拿着几本护理方面的书,精神愉快的走了出来。

周妍云!他唤她。

周妍云给他这么一叫才注意到钟迪安的存在,她好心情的对他一小。

怎么是你?为什么不能是我?他挑挑眉。

你不用上班吗?跑外务的比较没有时间限制。

偷懒就偷懒!她娇笑道。

钟迪安这下才真的发现周妍云是个甜美、可亲的女孩,她好像特别的开心,脸上的笑容特别吸引人,虽然他不知道她转变的原因,但是他现在已打定了要追她的主意,所以他宁可她不是那么的难缠。

请你吃饭。

我要回家吃。

打个电话回家说一声就好了嘛!我的爸妈很严格。

她有些言不由衷,如果想要拒绝男孩子,搬出父母来总没有错。

我临时打电话回家会挨骂的,你不希望我挨骂吧?得了!我知道你有两个哥哥,你是家里的独生女,你爸妈把你当宝贝疼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骂你呢?换点高明一点的理由。

他得意的说。

你怎么知道?她大吃一惊。

钟迪安怎么会知道呢?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他故作神秘。

你不会是我哪个同学的哥哥吧?她怀疑的说,脑海里拼命的搜寻她姓钟的同学或朋友的名字。

不是!那你就不可能知道!我会算,更会读心术。

读你个头!她笑着说:说不定你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猜到的!我还知道你住在内湖。

周妍云不相信读心术,她只是好奇他的消息来源而已,是谁‘出卖’了她?还有呢?你父母都是公务员,你大哥年底就要到英国留学。

他悠闲笃定的说。

不可能!他决不可能懂什么读心术,她才不会那么好骗。

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如果你肯陪我吃一顿饭,我或许会告诉你。

他和她讨价还价,吊她的胃口。

我最讨厌勒索。

我也是!那你就告诉我!她急了。

他故意四周东看看、西瞧瞧的,就是不愿意看她的焦急,小女生就是这样,好奇心强的要命,什么事都非要追根究底一番,特别是和自己有关的事,就更得查个明明白白不可。

钟迪安!你真讨厌!你是去哪里打听道我的事的?我很少对人家谈到我的家庭或我自己的事,我要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定要知道!她撒娇起来。

很简单啊!吃饭!讨厌!她囔囔道。

你不会已经有男朋友了吧?我有!我有好几打的男朋友!她气的口不择言起来。

叫我的男朋友揍死你!钟迪安拍拍胸脯,一点也不畏惧的表情。

周妍云嘟起了嘴。

你嘟嘴的表情真是可爱。

你真是死皮赖脸!我不勉强你,如果你不想吃就算了!他夸张的叹了一口气。

钟迪安!你会有报应的,我希望老天让你娶不到老婆,让你打光棍一辈子。

她恶意的说:我的话向来都很灵验的。

我如果要不到老婆正好可以等你毕业、长大。

你做梦哦!说不定我会美梦成真!告诉你!我已经有梦中情人了。

她带着一脸梦幻的口吻,而且也是存心要浇他的冷水。

他是每个女孩子的偶像、梦想、白马王子,我们这些实习护士都好迷他,都希望能和他谈一场恋爱。

你是指哪个医生?我干嘛要告诉你?现在可轮到她得意了。

所以我说你不用煞费苦心。

真有这么一个迷人的医生?她点点头。

结婚了吗?不告诉你!她马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家互相不相欠,他可以整她,她也可以回击。

怎么样?如果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我就告诉你那个医生的事。

吃饭的时候说。

他替她下决定。

不要讨价还价,否则干脆都不要说,我跟你就永远好奇死算了。

她知道再争下去他也不会说了,反正只是吃一顿饭而已,她又不会损失什么,而且钟迪安并不惹她嫌,他比那些娘娘腔的男人顺眼多了。

好吧!这会她倒是爽快。

你早说嘛!你活该!她不忘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钟迪安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至于那个医生是谁他倒不会太在意,反正他有自信!*钟荻蔚照着名片上的地址来到了杨亚衡的工作室里。

杨亚衡似乎并不意外见到她。

我以为你会更早来。

我必须克服我内心和年龄上的恐惧。

她打趣的说。

好几次她都想向何启烈提却隐忍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来,与其做不好被他取笑,倒不如先不要告诉他。

何况拍出来的效果不见得合杨亚衡的意,如果真这样,就让杨亚衡自动宣布放弃她。

事情并未成定局。

现在有一个香水广告要拍。

他立刻进入状况。

不要紧张,只是纸上广告,不会上电视,也不是真的广告片,只是要拍出几张唯美、会引诱不管男人或女人去买香水的照片。

这么快?谁叫你让我等了那么久?他开玩笑的说:化妆室里有专人给你化妆、换装,半个小时的时间够吗?你不觉得冒险?我不作没有把握的事。

我可能会搞砸一切!我不会给你有搞砸的机会。

有一会钟荻蔚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亚衡对她那么的有信心,他似乎认定了可以工作做好似的,她自己倒替他捏了吧冷汗。

去吧!他指了方向给她。

她点点头,朝化妆室里走。

杨亚衡开始和工作人员忙着打灯光,调镜头,弄背景的画面,一台大的电风扇正在一旁待命。

他知道钟荻蔚是新手,可能要多花一点时间进入状况。

他始终相信自己的眼光,钟荻蔚她有实力,她有成为模特儿的条件,只要她肯投注心力下去,她绝对可以成为这一行的佼佼者,年龄一点都不是问题。

他决心要拍出她最美、最感性的一面。

他也要使这个法国品牌的香水红透半边天。

美人和香水相得益彰。

一个小时过去,但是杨亚衡一点也没有不耐烦,有些等待是值得的。

刚刚想到这里,钟荻蔚出来了。

就是这一刻!日后杨亚衡想起的话,他知道自己就是在这一刻爱上钟荻蔚的。

钟荻蔚穿着一袭黑色贴身的真丝礼服,长及足踝,无袖、削肩、低领、简单的剪裁,胸前一个闪闪发亮的钻石别针,头发蓬松的高高梳起,留了一点刘海在额前,脸上的妆显得神秘和冰冷,像极了一个外表冷若冰霜,但内心却火热的女人。

她可以燃烧起所有男人的热情。

这样可以吗?钟荻蔚不放心的问。

你没有看到大家都呆了吗?少糗我了!杨亚衡自己都看得痴了。

在钟荻蔚身上,散发着光和热,散发着一股女性醉人的韵味,她是个女人中的女人。

何启烈是个傻瓜,他得到了这么个万中选一的好女人,却不知道好好的呵护,好好的珍惜。

他的机会来了。

杨亚衡!可以拍了吗?她提醒他。

他笑着点点头。

你尽可能的自然,我会去捕捉你最上镜的角度,至于你的脸部表情,你可以在脑海里构思画面,擦上了这种香水之后,你会希望给你所爱的男人什么样的感受,自己又有哪些情绪上的转变,全部表现出来。

她还有一点迟疑。

你可以做到的。

她润了润唇,灯光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她显得有些僵硬、苍白。

万事起头难,第一步跨出去以后就好走了。

她武装起自己,勇敢的点了点头。

OK他从镜头里去看她。

旁边一位女工作人员大概的向钟荻蔚解释了一些小细节和步骤,怎么样才能上镜头。

她摆出了个姿势,极其自然、生动,好像天生就是吃这一行饭似的。

微微的一笑,带点性感。

钟荻蔚照做。

下巴稍微的抬高一点点,看着前方。

她和杨亚衡配合的天衣无缝,符合他的每一个要求,尤其是透过镜头看去,她更是有种奇异、超凡的美,她简直就是为镜头而生的。

咔嚓声一声声的响起,每一个人都满意极了。

换个发型,补妆。

杨亚衡叫道,然后他走到钟荻蔚的面前。

累不累?不会。

累了就说,不要勉强。

我不会委屈自己的!那就好!他退后,让化妆师去忙。

他真的没有看走眼,钟荻蔚是个可造之材。

撇开工作不谈,她已深深的触动了他的心弦,他不在乎她结了婚,他更不在乎何启烈这个强劲的对手。

他决定追。

他决定要拥有钟荻蔚,他和她不仅可以是工作上的拍档,更可以是感情上的拍档。

换景。

他下达命令,他真是想过了头。

工作人员又开始忙碌。

化妆师退开。

杨亚衡上前一步。

何启烈知道吗?现在还不知道!你没有问过他?他感到意外。

我一直以为你是经过了他的同意才来找我的,你不怕他知道后的反应?你怕吗?她笑问。

我又不是他的老婆,我怕什么!他平淡的说。

我只不过是业余、玩票性质而已,还谈不上是专业,更何况说不定我们合作没多久就告吹,合作不下去,我最好等一阵子看看,说这么早没意思!有问题我可以替你出面。

那问题才真的大了!他深深的注视着她,感觉真是一件奇妙的事,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大他四岁而且结了婚的女人动心,虽然这在国外是司空见惯,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但是现在他们毕竟是在依然保守的台湾社会里。

他能打动她吗?未来的路又是如何呢?他愿意去面对一切的可能性。

*钟家夫妇和何启烈有些尴尬的看着对方,少了个钟迪安搅和,气氛热闹不起来,而这会已经十点钟了却依然没有钟荻蔚的影子。

这叫钟家夫妇不知道怎么向女婿交代。

何启烈自己也不知道要搭什么话,自己的老婆并不愿意和他回家,结果这会天晚了,人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自己都没有面子,好像他是一个多失败的老公。

荻蔚可能是和朋友看电影去了。

做丈母娘的急着替女儿打圆场,害怕事情和女儿的婚姻会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上次荻蔚姑姑的事谢谢你了。

妈!你太见外了。

启烈!你要快点想办法把荻蔚带回去啊!钟国城实话实说。

我是很相信自己的女儿,但是她老往外跑,老住在娘家也不是办法。

是的!爸!何启烈不是不知道严重性,但是他要怎么说服荻蔚呢?她不是小孩子,他既不能骂她也不可能打她,文的武的都不行。

荻蔚是愈来愈漂亮了,好像整个人脱胎换骨似的!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她了。

何启烈有些难堪的说:医院里的事实在是太忙了。

钟国城同情的一笑。

现代的人对父母的意见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视或是遵从,而他们为人父母的只能做友善的建议却无法强迫或命令,所以一切还是操在年轻人自己的手中。

邱玉娟正要再替女儿说话的时候,大门开了,一身光鲜亮丽的钟荻蔚回来了。

她脸上淡淡的妆,搭配上一身鹅黄的套装,使得她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岁的样子,决不像是个三十岁结过婚的女人,美丽得吓人。

她也看到了何启烈,点了个头。

何启烈的担心转变成怒气,尤其是看到他的荻蔚如此的耀眼、迷人的返家。

她是做什么去了?她又是和谁出去的?客厅让给你们了。

邱玉娟拍拍老公的背,示意他起身。

不!你们坐!何启烈立刻说道:我和荻蔚到外面去谈。

他看着荻蔚,眼神中有怒气和命令的成分在,他明显的是在爆发的边缘,他知道荻蔚可以看得出来,更可以感觉的出来。

钟荻蔚点点头,她是有些罪恶感。

两人一走到门外,何启烈立刻发作开来。

你到哪里去了?你来多久了?够久了!我有点事情!她含糊的一语带过。

我当然知道你有事,是‘什么事’?他不客气的问,现在已经顾不到什么风度了。

你是在暗示什么?她也生气的问。

问你自己嘛!我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那就只有你时间心里有数了!钟荻蔚听不下去了,她生气的转身想要进屋,她才不受这种气,不接受这种审问。

结果她的手臂被何启烈狠狠的抓住,他的怒气绝对不下于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荻蔚!我真的受够了!他朝她大吼。

那你想怎么样?我要你跟我回家,我要你安心的做你的何太太,我要你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小孩!我一样都做不到!你做得到!你不是我!她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我要做我自己,我不会跟你回去,我对何太太的头衔没有兴趣,我也不想生小孩。

何启烈扬起手,只差一秒钟他就打下去了。

但是他毕竟还是忍住了,他没有打过女人,他更不想是因为荻蔚来让他破例。

荻蔚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的丈夫,他真的想打她?他真的能忍下心来打她?两人都有些错愕的看着对方。

荻蔚!我们为什么会搞到这个地步?我不知道!她低着头说。

你可以改变现状,你可以跟我回家!他硬是拉下自尊。

我会尽量的把时间留给你,我会减少医院不必要的外务,我会改变以前的很多习惯,我们可以回到刚新婚的时候。

你明明知道不可能!你根本不愿意和我配合!我答应了杨亚衡的提议,当他的香水模特儿,前几天才完成的。

她坦白的道出,不想再瞒他。

最近我又接拍了一个美国凉烟的广告,都是拍拍照而已,你不必担心我会出现在荧光幕上,现身说法。

你真的去当模特儿了?他的脸皱成一团。

你没有问题吧?她讨厌他这种态度,她憎恶他这种轻蔑的语气。

过些时候,我们说不定还要到夏威夷去出外景。

钟荻蔚!你到底把我和我们的婚姻摆在什么地方?他质问道:你居然连问都不问我一声,我毕竟是你的丈夫,‘何太太’!我自认没有做错事,而且这份工作可以带给我成就感,可以带给我自信,我不必每天在家数着日子,等你回家。

她理直气壮,所以她据理力争。

你没有权利或资格阻止我。

你为什么不说你爱慕虚荣?我不是!她否认。

我不是!那么是冲着杨亚衡了?他病急乱投医,本能的下了一个结论。

钟荻蔚一副失望、心碎的表情,她万万没有想道他的思想会这么的狭隘,他竟会用那种想法去论断她,她真的太失望了。

何启烈不愿意认错,他笔直的瞧着她。

何启烈!我们最好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不要见面。

她稳住自己,平静的回看他。

现在大家的脸都撕破了,我干脆挑明的说,我不可能和你回去,如果你受不了,如果你觉得这段婚姻没有再继续的必要的话,我会无条件的签字。

不会有离婚!他喑哑的说。

你考虑看看吧!她疲惫的应道。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他抱着破釜沉舟的心境。

你对我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爱?她毫不犹豫的点头,想也不想的。

那就不会有离婚!他一个放心的笑。

暂时我不会再来看你,你自己好自为之了。

他给了她一个发自内心深处,充满了爱意的眼神,然后落寞的离去。

雨也就在这个时候滴滴答答的下了起来,她想把何启烈喊回来,她想带把伞去追他,但是她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雨落在他的身上。

她做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