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025-03-29 09:15:30

黎芝芝十七岁,私立华庆中学高中部二年级。

这一年她不太开心,原因出在关哥哥毕业读大学去了,以往虽然在学校两人的关系不被公开,不过偶尔还是会碰着面。

而且再过一年她就要联考了,在父母的要求下,每个礼拜得上三堂私人家教课学,不愿她承受台湾的升学压力,可是她不想离开关哥哥。

既然关哥哥可以考上台湾的大学,她当然也可以。

只是关哥哥考上的是T大,以她的烂成绩想要当关哥哥的学妹似乎非常困难。

她曾经跟关哥哥抱怨过,为什么他要那么会读书,害她永远都追不上他的脚步。

关哥哥只是笑着跟她说:「我们不需要学长学妹这一层关系的加持。

」什么意思嘛?黎芝芝很不满的嘟高嘴,以她的程度根本听不懂,而且关哥哥上大学以后好像更忙了,他除了课业以外,好像还需要到父亲旗下的海运公司实习。

反正自从关哥哥上大学以后,他们能见面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一想起这,黎芝芝的情绪又更低落了。

虽然关哥哥有吩咐门房跟管家,她可以自由进出关宅跟他的房间,可是就算她一个礼拜来两、三趟,能遇到关哥哥在家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今天也是一样,吃完晚餐,上完家教课以后,她好不容易骗过管家婆婆溜出来,在关哥哥的卧房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她不得不离开。

好、沮、丧!垂着肩,跟门房伯伯说再见,她从警卫室旁的小门离开。

她才往自己家的方向走没几步,正后方就有车灯投射过来,她往路旁靠去以为车子是要打从她旁边的马路驶过。

但没有,车子在她后方停了下来,黎芝芝好奇的回眸,一台白色的轿车就停在关宅的大门前。

车子前方两扇车门同时被打开,从驾驶座出来的是一名穿着超短迷你裙的窈窕女子,而从另外一边下车的是……关哥哥!尽管灯不明亮,但她一眼便瞧出。

黎芝芝下意识将自己的身子藏在黑暗中。

她看见他们伫立在车前,似乎在讨论些什么事,那穿着短裙的女子先是将柔荑轻搭在关哥哥的臂膀上,然后再有意无意的将身子慢慢倚近……黎芝芝握紧拳头,死盯着眼前所见。

心,很不舒服。

她不明白自己在不舒服些什么,但她就是很讨厌别的女人这么靠近关哥哥,而且关哥哥竟然还笑得很开心。

乱七八糟的情绪一拥而上。

她有一股冲动,想街上前拉开几乎是亲密靠在一起的两人。

她非常的生气,气关哥哥竟然把她丢在家里跟别的女人出去!她真的好生气。

黎芝芝不想再看他们两人卿卿我我,她旋回身,双手仍紧握着拳,身躯僵硬的走回家去。

半夜十二点半。

黎芝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睡不着。

一颗心气呼呼的,只要想起晚上所见的画面,她的心就会没来由的鼓起,非常的不舒服。

不管了,黎芝芝从床上坐起,她翻下床换掉睡衣,然后蹑手蹑脚的下楼,管家婆婆跟佣人都已入睡,爸妈昨天一同到泰国谈生意。

她当然不可能直接从大门出去,负责守门的警卫虽然不敢问东问西,不过一定会赶紧禀告管家婆婆。

黎芝芝偷偷从后门溜出,然后攀上跟关宅相邻的围墙,翻墙而人。

花了好大一番功夫,好不容易翻墙成功,但问题来了。

她伫立在关宅偌大的庭园,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绕到关展洛卧房楼下,见他房里还有灯光、显然关哥哥还没入睡,她捡拾小石头学小说漫画里经常有的桥段,将小石头往他房里的窗户丢。

真是有够愚蠢,她大概已经将附近的小石头都捡拾光,也丢光了,她的准头就是不准,正中目标的机率低到不行。

黎芝芝好沮丧。

她八成得了失心疯,也不晓得自己在执着些什么,关哥哥都已经二十岁了这年纪有女友也是正常的,况且关哥哥也不是她的所有物,她凭什么生气,凭什么半夜不睡觉,爬墙到他家来就只为了找他兴师问罪。

唉!黎芝芝最后一次无力仰头望着关展洛的窗户,还是放弃吧,她打算收工回府,怎料,这时候关展洛却推开窗户往外下探……他先是不可置信的眯起眼,在确认无误后,万般讶异的开口:「芝芝!三更半夜你在这里做什么?」黎芝芝哑口无语,总不好说她是梦游至此吧。

想当然,黎芝芝马上被关展洛迎上楼。

关展洛看她一身狼狈,白色的T恤跟牛仔裤有几处脏污,露出来的手臂有些部份则有着擦伤,不仅如此,她的额头冒着一层薄汗,背部也被汗给弄涅了。

相形之下,准备入睡的关展洛一身白色休闲衣裳显得神清气爽。

「别跟我说你是翻墙进来的!」关展洛其实是有些生气的,气她不懂得爱惜自己,要是万一一个不小心,跌断她那可爱的小雪颈……他无法想象那画面。

「……」被关展洛一语说中,黎芝芝只能无言以对。

但他又无法气她太久,谁叫他疼她疼到骨子里去。

从更衣室里拿出一件宽大的T恤,趁她换衣服之际,他下楼拿医药箱。

「有什么事情非急着找我不可,打电话过来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在半夜翻墙过来呢?」一边帮黎芝芝抹药,关展洛不可避免的叨念一番。

「还是你又看了哪本爱情小说或漫画,学里头的主角半夜偷爬墙,就只为成就一番浪漫情事?」这是很有可能的,黎芝芝虽然已经不再是那个寻找青蛙王子的八岁小女孩,但十七岁的她喜欢看爱情小说跟漫画,骨子里依旧浪漫得很。

「人家才没有……」黎芝芝瘪着嘴,觉得很委屈。

「那为什么半夜翻墙进来,还拿小石子丢窗户?」无力一叹。

这分明是浪漫小说里的情节,只不过通常都是男生对女生做的才对,她却颠倒过来。

「因为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可以用打电话的啊。

」这是最直接方便的好方法。

对,她可以打电话,但她气到压根没想到,况且她想当面质问他,不想透过电话线。

「我不想打电话!」关展洛更加疑惑。

「你想说什么?」「我……我……」黎芝芝整个感觉虚了,怎么刚刚还义愤填膺,现在面对他却支支吾吾了。

关展洛温柔的盯看着黎芝芝。

可他越温柔她就越心虚,甚至不敢直视他。

「其实也没什么……」黎芝芝,你是「俗仔」,在家里气得快翻桌,面对本人时却说不出口!关展洛非常确定黎芝芝有事瞒他,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们之间该是没有秘密的。

「芝芝……」他的声调虽温柔却夹带着一丝不许她反抗的口吻。

黎芝芝最受不了他用这种口吻同她说话,仿佛她是全天下最不乖的小朋友,小朋友不乖就没有糖吃,以后就没有人疼。

「自从你上大学以后陪我的时间就变少……原来你是跑去跟穿短裙的女生约会,我不晓得原来你喜欢女生穿短裙,我看到了很生气心头怪怪的……不喜欢,不,是非常讨厌,看到她把手放在你身上时,我巴不得……」黎芝芝连忙住口,对自己血腥的想法感到汗颜。

关展洛有些无法将黎芝芝的话组合起来,凭他超高的智商跟聪明也没办法,尤其当芝芝陷入语无伦次的状态。

「芝芝,慢慢说……」叫她重说一次可能下场还是一样,重叹,换个方式好了。

「我问你答,OK ? 」黎芝芝点点头,同意。

「你说我跟穿短裙的女生约会,这消息从何而来?」「我亲眼所见。

」皱眉。

「在哪?」他明明没有。

「就在你家门口,她开车送你回来,穿着一件短到不行的迷你裙。

」「我今晚跟大学同组的同学聚餐兼讨论报告,结束后我的车子却发不动,同学自愿送我回来,不过至于她是不是穿很短的迷你裙,坦白讲我没有注意到。

」黎芝芝一脸怀疑。

「那女人几乎都快将整个身体贴到你胸前了,你会不知道?还有,你同学里面就只有她有车吗?为什么会是她送你回来,别的「男」同学也可以啊。

」黎芝芝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

「开车的当然不止她一个,不过她家最顺路,我只好搭她的车回来。

」对于黎芝芝的质问,关展洛没有生气,他觉得她此时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抱着醋狂饮的新婚老婆,非常可爱呢!看来他多年的等待终于要开花结果了。

「你可以拒绝的。

」她声如蚊蚋。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我说你可以拒绝的。

」她不喜欢他搭女生的车。

「亲爱的芝芝,你要给我拒绝的理由啊?」「我会生气……这算不算理由?」她想不出其它的了,反正她今晚就是很气很气,气到睡不着,气到爬墙过来兴师问罪。

「你为什么会生气呢?」关展洛正在帮黎芝芝厘清她的思绪。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很生气嘛!」黎芝芝特地加重生气两字。

关展洛偷笑,他的芝芝啊,真是可爱到让他好想马上将她抱人怀中。

「生气到半夜睡不着?」「恩。

」「生气到半夜翻墙到我家,拿石头丢我窗户?」「恩。

」「只要一想到那画面,就气到想砍掉那女生不小心放到我身上的手?」「对。

」「亲爱的芝芝,你这样分明是在吃醋。

」诊断结果出炉。

「吃、醋?」黎芝芝结巴。

「你是说……我在吃醋,吃你的醋?」少女不识情滋味,生平头一遭,发这么大的脾气,不顾后果翻墙丢石子;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她在吃醋!也就是说,她喜欢关哥哥,对他产生占有欲,希望他跟所有的女孩子保持距离……黎芝芝模样有点蠢的瞪大眼,不敢置信。

「不……」她想否决,对自己对他,但她否决不了。

她喜欢关哥哥?没错,当周围的同学都甜蜜的叙述着跟男友相处的情况,她不是不羡慕,只是光想那些关于爱情的行为跟言语是跟别的男生,她下意识的排斥,当时她就想过,若对方是关哥哥的话,她肯定可以接受。

也就是说,她的心早就喜欢上关哥哥,只是自己不晓得罢了。

思及此,她的小脸轰地乍红,像颗熟透的番茄般。

她喜欢关哥哥,但关哥哥是很多女人爱慕的物件,关哥哥他喜欢自己吗?要是关哥哥不喜欢自己,只是把自己当成是妹妹……呜,别想了,黎芝芝脆弱的捣着心脏,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心就莫名的揪起。

关展洛将黎芝芝的反应看进眼底,他的芝芝有一个小毛病……心里所想的事会即刻写在脸上,一点藏住心事的能力都没有。

「关哥哥,那我该怎么办呢?」黎芝芝美眸企盼,眼眶滚着泪珠。

她习惯性地将不能解决,想不透的事情都交给关展洛,甚至连爱情都一样。

关展洛失笑,他将她揽近,拭去她的泪水,「哭什么哭,该哭的是我。

」黎芝芝很不优雅的猛吸鼻涕,俏鼻红咚咚的。

「为什么是你该哭?」今晚,她总是在问为什么。

「我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你情窦初开,你说,我不该哭吗?」黎芝芝眨眨美丽的幢眸,脑袋瓜一时停顿不能会意,许久之后才终于融会贯通。

「关哥哥你……」「对,你这可爱又迷糊的小脑袋瓜就别再乱想了,我喜欢你,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我谈场恋爱呢?」「愿意!我当然愿意!」黎芝芝压根不懂含蓄两字怎么写,雀跃不已。

关展洛俯身亲啄她的甜唇,拇指指腹爱怜的抚弄着她的粉颊……尽管心头的欲望在跳动,但他仍把持住,他不想吓坏芝芝,尤其梦幻派的她才刚初尝爱情。

他的芝芝长得越发动人,她的五官本来就美丽,圆眸、俏鼻、甜唇,肌肤白皙赛雪,一头自然卷增添她的可爱好感度。

再加上一年来的爱情滋润,被疼爱宠护的幸福,即使身处在准考生的压力点上,她依旧每天巧笑倩兮。

原来谈恋爱的感觉这么棒!关哥哥现在除了上课和到自家公司实习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给了她,为了能够跟关哥哥有更多相处的时间,她乞求父母将家教停掉,不过她保证成绩绝对不会往下掉。

她的成绩当然不会往下掉,有超级资优生关展洛在身旁护航教导,黎芝芝在高三这年的成绩有逆势向上的迹象。

芝芝并不爱读书,身为黎家么女,上有一位优秀的哥哥顶着,父母又宠她,她不爱读书也罢,本想国中毕业就送出国念书,但芝芝不愿,父母也就顺着她了。

在课业成绩,关哥哥的要求更胜于她的父母,为了不让关哥哥失望,黎芝芝算是拼了。

而且用功读书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关哥哥给的奖赏……非常的甜美。

一想到奖赏,黎芝芝就无法遏抑的红起脸来。

年少轻狂,血气方刚的两人同在一间房里独处读书,就算关展洛的意志力惊人,面对自己喜爱多年的女人,怎么可能效法柳下惠,书还是要念,但甜蜜的温存、亲密的碰触爱抚更是无法避免。

有好几次两人从书桌燃烧到床铺上,热吻爱抚相拥……每每都是关展洛硬生生喊停,冲进浴室冲冷水澡才得以平息,黎芝芝不懂男人的痛苦,她喜欢两人肌肤相亲的快乐,对于关展洛每次的「住手」感到疑惑。

「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后,她几乎是「为什么宝宝」的化身。

哀怨的深叹,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到底是谁比较可怜?关展洛冲完冷水澡后表情无奈。

大学联考放榜后的第三天,正巧是黎芝芝满十八岁的生日。

双喜临门,黎芝芝在关展洛的加持下,考上所不错的私立大学,关展洛不吝啬的送上一份大礼——送黎芝芝跟死党共三人巴里岛六天五夜豪华行程。

黎芝芝开心极了,没想到她曾经的随口一提,关哥哥便记住且帮她完成愿望。

她双手挂在关展洛的后颈撒娇的说:「关哥哥,你现在就送出大礼,那生日礼物你要送我什么呢?」关展洛将食指搁在她的杏唇中央,眨眨眼说:「秘密。

」生日当天,关展洛请假带黎芝芝到北投腾越温泉饭店入住总统套房,没有热闹喧哗的生日party,关展洛请饭店人员事先布置,两人享受一顿浪漫充满花香的烛光晚餐。

黎芝芝觉得自己可能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就连偌大的浴池都洒满玫瑰花瓣,完全是她爱死的梦幻情调。

关哥哥真是太了解她了。

黎芝芝冲进关展洛的怀中,抱着他兴奋的问道:「关哥哥,人家的生日礼物呢?」最期待的就是这一刻。

关展洛还在卖关子,他牵起黎芝芝的小手往卧室走去,总统套房光是卧室部份就比一般普通的套房大上三倍,卧室的落地窗户旁有一扇版画檀木拉门,门一拉出现一道狭隘的旋梯。

他带着黎芝芝往上走。

旋梯并不高,豁然开朗处竟是一处玻璃屋顶的阁楼。

黎芝芝倒抽一口气。

满天星斗几乎随手可触,这般的美景让人舍不得眨一下眼。

她激动的想落泪,「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好喜欢!」关展洛不禁莞尔,「亲爱的芝芝,我都还没送礼,你怎么就知道喜不喜欢了?」「啊?」黎芝芝傻眼疑惑。

这般的惊喜跟美景不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吗?「我要送的礼物在这里——」关展洛当着黎芝芝的面,非常诱惑的脱下身上全部的衣物,直到自己全身裸露,结实完美的身材在星光下展露无疑。

黎芝芝的美眸越瞪越大、越瞪越圆,呼吸逐渐急促,手指头不禁颤抖了起来。

关展洛的身材,真是好到让人流口水,全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赞肉,胸膛宽阔、手臂健壮、小腹平坦、肤色均匀,还有双腿间的威武……啊——黎芝芝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实在承受不起这般的激烈,她的心怦通怦通的狂跳。

「喜欢你的生日礼物吗?」黎芝芝吞了吞口水,点头,「这……都是我的了吗?」「恩,都是你的了。

」「那……我可以碰吗?」「当然可以。

」得到允许后,黎芝芝小心翼翼的上前,她的小手先是抚上他宽阔的肩,随下在胸膛处徘徊,他左右两侧的小乳头好可爱,可爱到让她忍不住咬上一口。

嘶——他倒抽口气!黎芝芝掩着嘴偷笑,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真好玩。

于是黎芝芝玩心大起,不再小心,而是放胆的「玩下去」……从胸膛到小腹,最后则是她最最好奇的……她的小手圈住他炙热的坚硬,惊呼!「芝芝,轻点。

」快感跟痛苦交错,关展洛要她小心点。

黎芝芝觉得他的反应很好玩,她继续对他跨间的刚硬「好学不倦」的玩着,直到他更加的坚挺,直到他完全忍受不住将她扑倒。

他将她压制在地上,黎芝芝咯咯直笑。

「你玩够了吗?接下来换我了……」关展洛吻住她的唇,大手褪去她的衣物……黎芝芝的笑声转为呻吟,后来是难耐的低吟,最后则是狂野的尖叫……激清过后,两人相拥而眠,黎芝芝在入睡前偷偷爬起,甜蜜的轻啄了关展洛的嘴唇一下。

现在她的心被幸福填满,而她觉得这种幸福会持续到永远,她跟关哥哥会一辈子永远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