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说沉寂的深夜,宁静的公寓大楼隐隐传来电梯缆绳转动的声音,二十秒后停留在十二层楼,电梯门缓缓往两旁开启,走出一位身材高大、气势卓尔不凡,有着贵族英气的俊帅男人。
男人将手指按压在指纹辨示器上,经过身分确认后,大门自动开启,清淡的百合花香夹带电视机喧哗声迎面扑来。
映入眼前的高级公寓有别于一般小坪数住家,挑高天花板,视野宽敞舒适,极简中展现古典奢华风,处处显示屋主独特的品味。
抱着抱枕,舒适地半躺在意大利进口沙发上看美食节目的王凌凌,看着走向她的高大男人,小巧脸上露出温暖笑靥。
原本绷着一张臭脸的严成昊,在看到他专属的情绪垃圾桶后,带进门的坏心情瞬间消失大半,抿紧的嘴角不由自主软化。
他一声不响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长臂横张,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桀骛不驯的下巴轻轻顶在散发洗发精清香的发丝上,深深吐口气后,静静陪着她看电视。
这是他们三年来的相处模式。
三年前,她倒霉地看到他强者背后的脆弱后,找不到出口发泄情绪的他,霸道蛮横地将所有的怒气全往她身上倾倒。
因当年一时无处宣泄的怒气,两人的关系就此延续至今。
三年来,他们之间除了激情外,更多的是像此刻抚慰心灵的无言拥抱。
生命中逢场作戏的女人虽屈指可数,但能让他卸下强悍气势,像个无理小孩发泄情绪的女人,唯有她一个。
他遭遇挫折时的不快乐、他陷入低潮时的坏情绪,所有他在外的负面心情,她都被迫一一参与。
他从不曾费心思考两人暧昧不清的关系,有时像亲人,更多的时候是抚慰心灵的情人,如鱼得水的相处方式,他视为理所当然。
长期下来,在他自我认定里,两人的关系就好像二氧化碳与氧气共同存在般协调,他从没想过两人一旦分开,日子会变得怎么样。
依自己对异性不易动心、处处挑剔的高标准而言,原本以为当年一时气愤的话,只是某种压抑到极点的发泄,从没想过会跟算不上出色的她在一起长达三年之久。
从第一眼被销魂入骨的肉体引诱到现在,他发现她容易让人遗忘的容颜,配上一身与世无争的沉静性情,融合出耐人寻味的独特魅力,有别于美丽女人给人艳光四射的震撼,纯东方的五官韵含的是意境幽远的古典神韵。
「怎么了?」习惯严成昊臭着脸将在外的不满发泄在自己身上,王凌凌无法坐视不管他不快乐的心情。
从初相识的那一刻起,早已注定两人往后相处的模式。
长时间相处下来,霸道的大男人不像初见面时蛮横不讲理。
他曾说过她是他专属的情绪垃圾桶,必须负责收集他的坏心情,却从不曾开口发泄不满增加她的负担。
「睡不着。
」男人郁闷着脸,漂亮的东方黑眸看着她平凡的小脸蛋,寻觅到让他安心的恬静气质。
或许是初相识时她已看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也或许是这张平凡不具侵略性的脸轻易让他卸下警戒心,只要心情郁闷,他习惯来到她身边,抱着温软的身子,汲取她身上令人安心的能量,化解心头的烦闷。
这一切,已是戒不掉的习惯。
某些方面,她是他的避风港,他在外面世界里找不到平衡点时,他会来到她身边,只要静静抱着她,心里的烦扰便消失无踪。
为了不让他勾心斗角的世界改变她纯真干净的气质,他从不让她知道惹他不快乐的事。
知道不能改变一切,他要的只是很简单的心灵慰藉。
「工作上的事让你烦心?」仰起螓首,看进浓眉下那抹终年化不开的忧郁,王凌凌胸口莫名揪紧,下意识反手抱住他,想用体温驱走他身上的孤独。
从以前二、三个月见面一次到后来天天出现,次数之频繁,让她学会开始等待他的身影。
习惯他温热体温的怀抱,她不得不承认冬天是属于男人与女人恩爱的季节。
「可以这么说。
」他眷恋地轻抚她及肩长发,到嘴的话吞了进去。
他想说的,誓必会影响目前平衡的相处模式,习惯在她身上寻求慰藉,拖一时,算一时,他还不想改变这一切。
「万兽之王的狮子。
也会有解决不了的烦恼?」笑意泛滥在嘴角,纤纤小手故意搔搔身下敏感的结实腰杆,控制不住的低沉笑声溢了出来。
「天塌下来有妳帮我顶着,我怎会有解决不了的烦恼?」抓住她顽皮搔痒的手指,男人郁抑的心情在她刻意安抚后渐渐好转。
一路走来,他从不花心思厘清彼此的关系,他可以感受得到她发自内心的关心与在意,介于亲人与朋友间的单纯关怀,没有压力,只有彻底的放松。
这种有点黏又不会太黏的相处方式,正是他最想要的生活模式。
「这么确定?」葱白小指恶作剧地掐住因受力而扭曲变形的粗犷脸庞,不知是胆大妄为还是神经像水管粗,她像个小孩似地逗弄着商场上让对手心惊胆跳的大人物。
「妳是我的母狮,不会让我被压到。
」由着她在自己脸上东挤西掐为所欲为,他说的很肯定。
无关力气大小问题,那是一种信任,长时间培养出的全然放心。
「没错,天塌下来当然压不到垫背的你。
」毫不质疑的口气取悦了她,奖赏地亲吻了下被双手挤压而嘟起的薄唇,心情因能成功转移他眉宇间的坏情绪而快乐。
不论及未来是两人不成文的共识,没有任何承诺的关系,分离是最后的结局。
私底下,她一直在等待,等待哪天他开了口,然后彼此云淡风轻说再见的画面,她相信她一定可以走得很潇洒。
「无所谓,我喜欢被妳压。
」不安分的大手罩住饱满胸脯,拇指隔着衣服揉捏凸起的蓓蕾。
「不正经。
」她娇瞋轻捶了下胸前作怪的粗砺大掌,胸脯配合地微微挺起,身子里闷烧的火苗开始转为烈火吞噬。
在男人三年来的悉心调教下,她在性爱上的热情被一一发掘出来,这一方面的完美配合,常让两人浑然忘我坠入巫山云雨里,屡屡魂游云端,不知今夕为何夕。
「妳放浪的性感,教人忍不住想啃上一口。
」拨开披肩长发,露出线条完美的粉颈,他俯身轻轻啃吮,留下鲜红印记。
「不可以吸那里啦!」她用力扳开挤在颈侧的头颅,娇瞪罪魁祸首一眼。
为了避免成为同事好奇的对象,她对感情一直保持低调的态度,他蓄意在她身上留下明显的吻痕,让她头疼明天又要东遮西掩。
「三年前就已不是小女孩了,还怕别人知道。
」他逗着她,满意地看到她晕红了脸的羞涩。
他的生活一向紧凑充满压力,在她身上除了发泄不得餍足的男人欲望外,他习惯在她面前放下一切,让紧绷的坏情绪在不知不觉中藉由嘻闹排挤掉。
「要你管!今晚不准你进我房间。
」她有骨气地抡起拳头捶向硬邦邦的胸腔,呜……好痛!自找罪受。
「冷飕飕的天气,没有我暖床,妳万一感冒了,我会心疼的。
」双手捏住气鼓鼓的白嫩脸颊,食指再将眼尾往下拉成一直线,看她扭曲变形的小丑表情,他笑了开来。
「你想太多了吧?很痛耶,放手啦!」脸颊被他掐得发疼,她以牙还牙用力掐他的,一张俊脸,在她的蹂躏下顿时变形。
「我的母狮发威了。
」严成昊口气充满爱溺地撤去手劲,温柔爱抚布满红痕、滑不溜丢的细嫩玉颊。
「臭男人,就爱欺负我。
」长期相处下来,她发现他愈想逗弄她,代表心情愈糟,有些事不是她能过问的,她只好陪着他疯,帮他释放心里的坏情绪。
「我是妳唯一的狮子,疼妳都来不及了,怎会欺负妳呢?」无限爱怜的薄唇细碎轻吻嘟起的嫩唇。
「少灌迷汤,我不吃这一套。
」以手掌抵住他吃豆腐的唇舌,她扮个鬼脸,偏不让他得逞。
「那妳想吃哪一套?」染上欲望的眸子转为黝黑,目不转睛地瞅着她,低沉的嗓音转为沙哑,在她的注视下,情色的舌尖舔舐细滑小掌,沿着手指形状轻轻描绘,充满性暗示。
「好痒……这个怎样?」怕痒的王凌凌猛地笑出声破坏他刻意营造出的淫靡气氛,她抽回手,小手转而往上弄乱他整齐的短发,顶着鸟巢头,白马王子俊美无俦的完美形象彻底变了样。
「竟敢爬到我头上撒野,不怕我生气?」或许是他在外的形象太过剽悍强势,没有人敢对他没大没小,一个不曾真正进入他强人世界的小女人却无这方面的顾虑,知道他心情不好,总会想尽办法逗他开心,而他的坏心情确实在她小孩般单纯的逗笑中悉数去尽。
他在笑闹中轻叹,她是他的开心果,也是他专属的情绪垃圾桶,在床上更是如鱼得水的亲密床伴,他们之间堪称完美的契合,却有可能因即将面对的一纸婚约画上休止符,没有她安抚他的心情,他无法想象往后的生活会是怎样。
「我好怕,求求你生气吧!」看他一头鸟巢般的乱发,王凌凌相当满意自己整人的杰作,笑倒在他怀里。
「小鬼,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是吧?」深深吸入她身上的香气,不再满足单纯拥抱的身子开始蠢蠢欲动,体内深处的郁抑让他迫不及待想在她身上发泄,唯有她才能释放他体内的不快乐。
「哪只病猫像你这样大胃口?」她不想揣测以前他是如何解决不得餍足的欲望,他有他的世界,那是她碰不得的禁地。
「身在福中不知福,别人羡慕都来不及了,妳还敢抱怨?」长而有力的双腿压制住她,大掌开始脱下碍眼的衣服。
「现在不行……我……我在做功课。
」为时以晚想起电视里大师傅精心烹煮出的美食早已被她冷落,他明显的邀请让她呼吸为之一窒,已经三年了,她对他的感觉一如初见面时,轻易为他脸红心跳。
「光对着镜头流口水,我怀疑能吸收多少。
」他瞄了一眼电视里不怎么样的路边摊菜色。
「没办法,老板规定的嘛!」王凌凌装无辜地笑得好甜。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妳忍心让我憋着吗?」他将孔武有力的证据往前顶,不容她忽视小老弟叫嚣的事实。
「乖,再忍耐半小时。
」一想到他处在勃发状态下的身体,将带给她无上的愉悦,她的呼吸转为急促,闷烧的火花迫哩啪啦迸了开来。
「狠心的小女人,把我弄成这样,还要我耐心等?」舌尖轻啃吸吮诱人的小耳垂,抗议她不人道的对待。
「你可以的,我坚强的狮子。
」勉强压抑住为他晕了头的情欲,她说得好简单,听得人心惊胆跳。
「我对自己没信心。
」他赖皮地否决她加油打气的话,好心情地享受在她身上尽情使坏的权利。
大掌一压,将她轻轻放倒在沙发上,健壮身体随之覆上,迫不及待的唇舌不断在小巧的脸上落下细碎轻吻,打定注意跟电视展开抢人大作战。
「你这样我不能专心啦!」在他怀里,体内所有的知觉全主动追随着他转动,电视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佳肴早被她遗忘。
「我不放手。
」他像个不讲理的小孩,不理会抗议声,欺上她身的薄唇肆无忌惮地游移。
「每次都这样……」轻易沦陷的王凌凌娇嗔,小手撒娇地捶打坚硬厚实的臂膀。
「我只是个凡人,受不了诱惑。
」使坏的唇由她嘴边滑过,落在突起的锁骨上,忙碌的双手迅速剥下碍眼的衣物,随着眼前诱惑人堕落的性感娇躯一一浮现眼前,精亮锐眸渐渐转为混浊的欲望之色。
「我的凌,好美。
」视觉上的震撼,让他赞叹出声,大手从上到下爱抚她全身每一处曼妙曲线,带有魔力的大手撩拨起她热情的感官欲望。
「嗯……嗯……」他在身上游移的手点燃体内炽热火焰,血管里沸腾的血液四处奔窜,逸出口的呻吟声里有着渴望的需求。
「小乖,脱下我的衣服。
」她听话地褪下他身上衣物,看到他蓄势待发的昂扬巨物,不禁咽了下口水,一团炽热的火焰在小腹里扩散开来,直达四肢百骸。
「还没习惯它巨大的存在吗?」将她置在自己腰杆上,大开的双腿间敏感地贴住勃发的欲望之处,规律地轻轻来回摆动腰杆,制造出如火花般激情的感官飨宴。
「我想很难。
」她低头着迷地看着矗立在丛林间的巨物,小手情不自禁轻轻套住红肿顶端,指腹温柔搓揉捻压。
「我的天……就是这样,别停。
」他呼吸急促地扬起头,黑眸微合,享受她的挑逗,大手钻入贴合的私密处,识途老马的长指滑进沁出湿意的层层花瓣中,勾惑着花丛间的柔嫩,分工合作的拇指则揉压着私处前端的花核。
「好棒的感觉……」她挺起邀约的高耸软球,难耐的小手攀附在他结实的肩肌,十指深陷其间,烙下弯月印痕。
「这样呢?」感觉她全身微微颤抖,恣意在她体内抽动的长指更加肆无忌惮,加入另一指,两指合并搔弄她每一处敏感嫩壁。
「老天……唔……嗯啊……」愈来愈强烈的酥麻感让她频频发出呻吟声,不能自控的身子大量流出爱液。
「我最爱听妳叫床,小凌凌。
」严成昊因她热情的反应而粗喘,迅速撤出在她体内勾撩的手指,肿胀硬挺的男性顶端受不住地沁出些微湿意。
「嗯……狮子……好难受……我不行了……」她主动抓住大得吓人的阳物抵住花瓣入口,恳求它填满体内高涨的空虚。
「都给妳,我的宝贝。
」双掌紧握住她的小臀,肿胀的男性抵住湿意泛滥的花瓣入口,然后一个挺身,长驱直入紧窒湿滑的穴道内。
沉浸在缓缓律动中的两人,紧紧攀着对方,失落在情欲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