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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2025-03-29 09:18:47

你不要这样看我啦。

她轻皱了一下鼻子,有着羞怯。

那不然你要我看哪里?他的眸光盛满笑意,喜欢极了她为他脸红的模样。

没想到以前那个全身充满傲气,冷到像冰块的女人,此时此刻竟会这么可爱又迷人。

就跟以前一样,正经的看呀。

她脸颊上已经浮出两朵红晕。

当他的女人已经一个月了,她却还不习惯被他这样盯着看;每每被他这样看着时,就会令她想起两人在床上恩爱的情景。

哦?他挑眉,带着某种邪恶。

我现在很不正经吗?不跟你说了。

她娇俏地转了转眼珠子。

这份文件是王主任要我送过来给你审阅的,若没有问题,得要麻烦你签名。

恋爱呀,光是看着彼此,就会让人不自觉地拉开唇角,永远保持在微笑的弧度。

她没想到跨出了那一步之后,感觉会是这么甜美,简直是美到像是在梦幻之中。

他接过她手中的文件,故意牵住她的手,喜欢看她为他慌张无错的样子。

唉呀,不要这样,被同事看到不好。

她用左手轻拍他覆盖在自己右手上的手,赶紧抽出他的掌心。

我晚上去找你。

他的声音略低了几分,那喃喃的声调,带着故意引诱的成分。

她怯怯的点头,一脸燥热。

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让同事看见了。

真的好想做贼一样。

他眼里有着不舍和歉意。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等我的位置坐稳了,我一定跟佳柔分手的。

别这么说,是我自己愿意的。

每次一提到王佳柔,就算有满腔的浓情蜜意,也会转为淡淡的苦涩。

你现在还不能跟佳柔分手,否则明天你就会被总裁赶出这里了。

怡玲,谢谢你的体谅,你对我真好。

他说得真心诚意。

其实受委屈的是佳柔,我真的怕会伤害到她。

她明白自己是自私的。

她不求永远,只求能拥有短暂的幸福。

她只是个平凡到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她不想嫁入豪门,去过那宛如住进笼子的生活,她只想拥有他的爱,就够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顺着大家起哄,就跟佳柔在一起。

其实是佳柔的爸爸很欣赏你,你爸也很喜欢佳柔这个媳妇,而你不想忤逆两个老人家的心意。

她替他找借口,也替自己找到留下来的理由。

她是如此的明理,这让他对她更是满心亏欠。

很多时候,身在这种家庭,不是我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

这时候,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闯入了两人之间。

大声嚷嚷的是邓子豪,邓子弦的堂兄,也就是邓子弦父亲的弟弟的长子。

发生什么事了?邓子弦敛了神色。

邓子豪跟邓子弦是台面上竞争最激烈的人。

现年二十八岁的邓子豪,因为在其父亲的加持下,目前掌管财务部门,底下有资金、会计、服务、账款等单位,是公司最重要的财务及资金往来部门,跟股东、会计师、董事会的关系都非常密切。

邓子豪几乎是公开的与邓子弦不合,只要是邓子弦提出的意见,邓子豪一定会第一个反对,很白热化的挑衅和竞争。

这样的态势导致公司内部的人也得选边站,只要是支持邓子弦的,就会被邓子豪视为眼中钉;只要一跟邓子豪相交,就会和邓子弦保持距离。

订房部出了问题,居然发生超订的事!大厅现在已经乱成一团。

一团日本客人居然没有房间可以入住,现在正在大吵大闹。

邓子豪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每次只要发生了一点小事,邓子豪就会把它嚷嚷成不得了的大事。

订房部是杜晓山负责的,邓子弦眼眸微眯,拿起电话拨打手机,手机一下子就接通了。

晓山,听说大厅发生了事情?一点小事,我正在处理。

杜晓山说得不当一回事。

好好安抚客人,不要让客人抱怨。

邓子弦交代。

没事,不信你下楼来看。

我要去忙了,日本人在叫了。

接着,杜晓山便挂了电话。

邓子弦扬起假面笑容。

子豪,我知道你关心我,不然我们一起下楼去看看。

邓子弦站了起来,显然十分相信杜晓山的能力。

怡玲,你也一起来。

邓子豪正有此意。

一起下楼,那正好可以在众人面前给邓子弦难看,不然光躲在办公室斗嘴,可发挥不了什么效用。

陆怡玲跟在邓子弦身边和邓子豪一起来到大厅。

大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两名台湾领队在柜台前办理入住的相关手续。

就在邓子豪一脸纳闷时,杜晓山从大厅另一头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得到报告,说大厅闹哄哄的。

邓子豪劈头就质问杜晓山。

有吗?杜晓山皮皮地笑着。

邓协理,我想是你的消息来源有误吧。

邓子豪不相信,走到柜台前问柜台小姐:刚刚有发生什么事吗?邓协理,没有呀。

小姐的微笑很甜美。

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柜台内的人员也都是杜晓山的人,而杜晓山是邓子弦的衷心部属兼死党朋友,当然不可能出卖邓子弦。

邓子弦走了过来。

子豪,我想你应该很忙吧,就算这里有什么事发生,我也会处理,就不劳你费心了。

邓子豪眼看没有抓到任何把柄,脸色铁青,气愤地离去。

见邓子豪离开,邓子弦才问:晓山,怎么回事?订房系统出现了一些问题,造成经济型客房超订。

我已经请客人先到云海厅喝咖啡,然后再将客房升级,让这团客人去住豪华型客房;客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享受到更好的服务,才会开心得又叫又笑。

杜晓山简单报告。

嗯,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

这个邓子豪,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来找我麻烦,我怕我们的部门里有他安排的眼线,否则他的消息怎会这么灵通?邓子弦对这种小人行径,实在很厌烦,却也无能为力。

我会更小心,绝不会让邓子豪抓到把柄。

杜晓山认真地说。

怡玲,我们上楼去吧。

邓子弦这才和陆怡玲回到十二楼的办公室。

陆怡玲看着邓子弦那眉头深锁的样子,心里很是为他心疼。

他的能力太过抢眼了,难怪会成为有心人士的攻击目标。

今天只是发生了一点小事,邓子豪就可以如此大张旗鼓的跑来兴师问罪,改天要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那邓子弦的位置岂不是岌岌可危?一想到这,她就不停地告诉自己决不能为他带来麻烦,该离开的时候,她一定要带着微笑义无反顾地离开。

在电梯里,他目光柔和地问她:在想什么?没什么?她摇摇头,淡淡浅笑,无限眷恋地看着他。

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自信的眸光,神色自若的风采,难怪她会这么无法自拔的陷入他的情网之中。

只是,她跟他的爱恋还可以维持多久呢?虽然气象报告说会有寒流来袭,但这会儿床上的两具赤裸身躯却没有被这股寒意打断热情。

窄小的单人床让两人运动起来,只会更加紧密的贴抱住彼此,感受着那汗水淋漓的畅快。

爱语呢喃,欢爱的味道充斥小小的空间,两人不停地喘息着,直到达到完美结合的最高chao。

她枕在他的肩窝上,凝听他那狂乱的心跳;他侧身抱着她,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丝。

他满足地不停吻着她的发心,感受到她今晚异常的安静。

你那一年为什么会跟我告白?她笑了,很讶异他会提出这种问题。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跟她相爱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心里隐藏着深沉的恐慌,怕一不小心她就会消失。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她调皮地问。

你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纱,明明就在我身边,可是我好像永远都无法了解你。

哦?例如?我不知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家住哪里,你的兴趣是什么,你念什么小学、国中……她噗哧笑了出声。

那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跟你告白。

他心里的警铃响起,隐隐觉得不对劲,她果然还是避开了这个话题。

能不令他气馁吗?她对他的一切了若指掌,而他对她,却是一无所知。

说吧。

因为怀里的温柔娇躯,他的脑袋没有办法想太多。

因为你很帅呀。

她取悦着他,手指在他厚实的胸前画着圆圈。

还有呢?他享受着胸前的麻痒。

你很善良、很认真。

她的手游移到了他的喉结,轻轻抚着。

他猛吞了一口气!这样的挑逗,让他全身血脉再度喷张起来。

还有吗?跟她在一起之后,才发现她那骨子里的热情,跟表面的冷漠有着天壤之别。

你明明是富家子弟,却完全没有有钱人的派头。

她继续吹捧他,因为她也想宠爱这个男人。

看见他因为工作压力而显现的深沉疲惫及那越来越弯驼的肩背,就会让她对他越来越不舍。

再来呢?他笑了,因为她的瘙痒。

再不跟你告白,你就要毕业了,我当然得把握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心里爱慕的话。

现在不就证明有说有机会?她的指尖继续在他那麦色肌肤上游移。

算你有眼光,懂得欣赏我。

忍不住的,他微撑起上半身,抓住她调皮的小手,轻吻着指尖。

最近,两人常常这样在床上厮磨,讲些言不及义的话;她是他在勾心斗角,忙碌了一整天后最大的精神安慰。

不过,她从来不留他过夜。

很晚了,你得回去了。

尽管她全身因他的亲吻而颤抖,但她还是说出了扫兴的话。

我不想回去。

今晚我想抱着你睡。

他撒赖,犹如七岁小男孩。

不行啦,你不回去,要是被人发现你睡在我这里,那怎么办?她推了推他,裹着棉被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常怕那薄薄的木板墙隔音设备不好,因而连欢爱时都不大敢恩叫出声,总是压抑得很辛苦。

怡玲,你搬出饭店吧,我们找个房子同居,这样我们往来就比较方便了。

是呀,方便狗仔拍摄吗?你躲得过公司里的员工,难道你不怕被狗仔逮个正着?她不是在恐吓他,而是点出两人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实。

我……他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她拥入怀里。

是我不好。

然后愧疚中带着深情的唇再度吻上她的小嘴。

你……该回去了……她无力地说着,再这样下去,两人势必又会展开另一波欢爱。

不过,今晚的男人很固执,竟是怎么催都催不动,她全身上下又被他挑动了热情,她也舍不得他走呀。

这世界像是悄悄颠倒了过来,现在的他,会反过来寻求她的保证。

她爱他,他也爱她,可是她已经可以预期,她和他的未来是一条见不得光的死路。

让我留下来。

他恳求。

不行……她狠下心,用力推开他,武装起所有的情绪。

你该回去了。

这一夜,在她的坚持下,他的理智逐渐回笼,终究还是没有留下来抱着她入睡。

她是这么在乎他,夜里的空虚寂寞常啃噬着她,但她还是不能把他留下来,因为他不是她一个人的。

她能够得到他的爱已足够了,其它的一切,她无法,也不能有更多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