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025-03-29 09:20:51

言紫霓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

一个目前,她就是坐在同一座沙发上对赵云腾表白的,现在她却只想掐死他。

由於赵云腾的告密,言家父母对他感激涕零,异口同声痛骂女儿人在福中不知福,找到这麼好的夫婿居然还逃婚伤他的心。

在这种状况下,当他表示愿意负责照顾她一阵子,顺便培养感情的时候,言家夫妇一口就答应了。

所谓照顾,说穿了根本就是监视。

在婚礼举行前的三个月,她得一直住在赵云腾的公寓里,当然,等婚礼过後,她更不可能住别的地方了。

言紫霓一转头,看到墙上那幅巨大的非洲草原照片。

当她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时,确实是大大惊艳,但现在她实在很想烧掉它,因为它只会提醒她一个残酷的事实——她的同伴们现在正在飞机上前往东非,而她却只能因在这个充满铜臭味的牢笼里,跟她的梦想擦身而过。

无视她怨恨的目光,赵云腾沉著地指挥著搬家人员把她的私人物品一一搬进客房,最後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全搬好了,你看看还缺什麼东西,尽管跟我说。

言紫霓冷冷地说:赵总裁,妨害自由是犯法的.你知道吗?妨害自由?他一脸惊讶,我只是招待我的未婚妻来我家小住,这怎麽能叫妨害自由呢?我不想嫁给你,你却硬要逼我嫁,这就是妨害自由!她高声抗议。

这话先去跟你爸妈说,如何?……赵云腾看著她涨红的脸,心中暗笑,脸上仍是一派悠闲,其实你如果真的想走,还是随时可以离开啊,我又没绑著你。

你逃过一次,当然也可以逃第二次,随便找个朋友收留你不就得了?她咬牙切齿地说:我的朋友全到非洲去了!哪有人来收留我?不会吧?你就那几个朋友?我人缘差,可以吗?那你可以自己找地方住啊。

哦,不行,你的财产全被你爸妈没收了,现在身上应该一毛钱也没有吧?更糟糕的是,现在新闻闹这麼大。

我看八成没有一家学校肯雇用你,啧嘖,堂堂的博士要是流落街头,那就真的太难看了。

你尽管幸灾乐祸吧!很抱歉,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赵云腾递给她一个信封,再不然,这个拿去吧。

这什麼?我帮你办的附卡。

你现在没钱了不是吗?她高声回道:你少猫哭耗子了,我才不要用你的钱!那麼,就只好请你委屈点,乖乖留在这里了。

他站起来正要回房,她突然说,我知道了,你嫉妒我。

什麽?言紫霓歪著头,挑战地说:因为我敢反抗我父母,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你却只能对你爸爸唯命是从。

所以你看我不顺眼,想破坏我的好事,是不是?他的表情沉了下,老实说,我实在没有理由要嫉妒一个狠心抛下父母,自己跑去非洲的女人。

少来了,你自己明明也想做一样的事。

她冷笑地朝墙上的照片一指,你根本就不想当什麼总裁,你只想去非洲草原从早拍到晚,不是吗?但是你永远不会这样做,因为你没胆反抗你爸爸。

所以你嫉妒我。

见不得我一个人逍遥自在,就是这样!他低头逼视者她,冷冽的目光让她心中一震,没再说话。

听好,你自己不顾家庭离家出走,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没兴趣管。

但是我爸爸被你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所以我劝你不要太嚣张。

言紫霓撇开头避开他的视线,沉默了一会,低声说;你碓定你爸爸真的有心脏病?什麼?他感觉自己的血压快要升到头顶了。

我是说,有时候父母会用一些手段来让子女乖乖听话。

像我妈妈,每次我跟她意见不合。

她就开始哭诉哪里痛哪裹不舒服。

让我没办法法再开口。

你碓定你爸爸不会用这种招数对待你吗?够了!赵云腾抬手制止她,我告诉你。

对我而言,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称得上伟人,那就是我爸爸,他从一个挑馊水养猪的小工人,白手起家创造出几千亿的事业,这种成就,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做得到。

你爱怎麼取笑我都行,不管是木偶还是软脚虾或是没出息的少爷,我都无所谓,但是绝对不准你说一句我爸的不是,懂吗?言紫霓有点被他严肃的语气震慑住,可随即又理直气壮地反驳,我没有说他不好,我只是说‘也许’——他再度打断她,就连‘也许’也不行。

他脸色稍缓,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一定还想再逃,无所谓,你好好加油吧.反正不管你逃几次,我都会把你抓回来的。

她恨恨地发誓,我又没做亏心事,干麽整天逃来逃去?你等著,在婚礼之前,我一定会让你自己求我解除婚约,然後堂堂正正走出去!她下定决心,不再逃了,她要光明正大地向这个处处阻扰她的世界宣战。

我真是太期待了。

他撂下这句话就走出客厅。

解除婚约第一招:丑化自己,以此狠狠地打击男人的虚荣心,让他不得不放她自由。

因此,同居生活开始的第二天,赵云腾下班回家时。

看到这个惊人的景象——餐桌上放满了甜食,一个巧克力蛋糕、一个起士蛋糕,和一桶冰淇淋,三者的体积都非常巨大,另外有数不清的饼乾和糖果,几乎堆成一座小山。

言紫霓就坐在桌前,一手巧克力蛋糕一手麦芽糖,吃得满嘴都是.负责打扫煮饭的钟点女佣,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

他冷静地问:你在做什麼?吃点心啊。

晚餐时间已经到了。

先吃点心再吃晚餐。

言紫霓回头对女佣说:吴嫂,你等我吃完再上晚餐哦。

他挑眉,我是无所谓,不过你吃得下吗?她冷冷地说:我的梦想破灭,自由又被剥夺,当然只好靠吃来填补我空虚的心灵啦。

你该不会连这也不准吧?当然准。

只是照你这种吃法,只怕心灵还没填满。

身材先涨成两倍了。

我甘愿,可以吗?言紫霓蛮横道:你最好现在就接受现实,如果坚持要履行婚约,三个月後你就得牵著圓球状的新娘进礼堂,而且婚纱比别人贵两倍,因为要用两倍的布料。

懂吗?赵云腾这才领悟她的用意,心中暗笑。

居然跟他来这套,未免把他赵云腾看得太扁了!圆球状新娘?那很好啊,这可是史无前例呢,更何况我本来就喜欢肉多的女人。

他兴致勃勃地说:对了,到时我就像滚球一样,把你一路滚过红毯吧,一定会大大轰动的。

你……没想到他会有这种反应,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对了,吴嫂。

他回头吩咐女佣,以後言小姐的饭菜,你就多放点油,还有不要加盐,一律放糖。

吴嫂诚惶诚恐地问:可是少爷,猪排也要放糖吗?那当然,越甜越好。

言紫霓大叫,你少恶心了,谁要吃那种东西!甜猪排……听了就反胃!为了你言小姐伟大的增肥计划,我们当然要支持到底,你说是不是?对了吴嫂,饭菜做一份就好,我从今天开始每天回赵家吃饭。

好了,快去准备吧。

准备什麽?言紫霓气得差点被巧克力噎死,我才不要增肥,从现在开始我要节食!随便。

你高兴就好。

他脸上表情虽然一本正经,但她看得出来,他肚里正在狂笑。

想到这点更让她怒不可遏。

对了,之前说过要帮你重新装横公寓。

你记得吧?记得。

反正我闲著也是闲著,明天就开始动工.你不反对吧?赵云腾当然知道她不怀好意,倒也不怎麼在意。

好啊。

你尽情发挥,不用客气。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看看她有什麼花招吧。

然而当他第二天下班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正在打一场硬仗。

公寓里一片阴暗,就算开了灯也一样,因为到处放满两公尺高的盆栽,把灯光都遮住了,走道全部被占据,只能弯腰从花盆上跨过去。

沙发桌椅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堆长满青苔的大石头,把高级地板刮得乱七八糟。

墙角的音响,正播放著鸟鸣水声的音乐,充满了禅意。

言紫霓盘腿坐在一颗巨石上,活像在打坐,脸上笑容也是一副充满了灵气的样子。

你觉得如何?自然风味。

赵云腾觉得自己脸部有些颤动,但他硬是忍下来。

我觉得在公寓里做森林太假了,只有人住的森林根本就不合自然……这时他看到石缝间有东西在动,那是什麽?我跟宠物店买来的变色龙跟乌龟。

她甜甜地笑著,你说的没错,森林里怎麼可能只有人住嘛!然要有其他动物啦。

他顿时觉得眼冒金星,血压有直线飙升的迹象。

他自欺欺人地认定那是工作太累的原因,绝对跟眼前的一切没关系。

失陪一下,我先回房换个衣服再来听你的歪理。

他走进卧房,不到一秒钟又走了出来。

面无表情,但是整张脸已经气白了。

请问,你为什麽要在我床上放那种东西?因为森林里不可能只有小动物啊,也会有可怕的大动物,这就是生态法则。

我们要享受自然风味,当然也要亲身体验自然的残酷——赵云腾打断她,对不起,把大蟒蛇放在别人床上不叫自然,叫做谋杀!什麼话嘛!不高兴,你就把笼子搬下来呀。

谁要去搬一百公斤重的蛇笼啊!他心中暗骂。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你自己也要住在这里。

我当然没忘。

言紫霓冷冷地说:反而是你一直忘记,我本来打算要去非洲丛林住五年的,既然现在拜你之赐去不成,借你的房子过过乾瘾,不过份吧?他脸上咧出笑容,不过眼睛没有笑意。

很好,这回棋逢敌手了。

哼,居然敢在他家里对他作怪,这女人实在太嚣张了。

不教训她怎麼行!微微思索了下,灵光乍现,既然要过瘾,当然要彻底一点,你说是不是?她眼中露出警戒,对啊。

怎麼样?你的确布置得很用心,很像真的丛林,但是有些小地方还不够逼真,我来帮你做到完美吧。

说著他拿起电话,喂。

管理员吗?我是五楼赵先生,拜托你去水塔那边把我这间的自来水总开关关掉,现在就要,谢谢。

接著他转身走向门口,打开墙上一个开关不晓得做了什麽事,原本已经够阴暗的公寓顿时一片漆黑,冷气和音乐声都停了,公寓里变得闷热不堪。

你在做什麼!赵云腾不以为意地说:我把电源总开关关掉了呀。

非洲丛林里怎麼会有水电?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当然要停掉才能彻底享受自然风味,你说是不是?……言紫霓的颜面神经有点抽筋,在这种大热天,要是没水电,这间公寓还能住人吗?没想到他居然想得出这招!啊,对了。

他一拍大腿,非洲丛林里也不会有浴室跟洗手间这种虚伪的东西,还是锁起来的好。

我马上找销匠来。

说著,他又开始拨起电话。

她咬牙切齿地咒骂,你这混蛋!这家伙真是太狠了,做事一点节制都没有!话又说回来,她自己也差不多……赵云腾安排完毕,仍是一脸风平浪静。

好了,我得回家承欢膝下了,言小姐自己慢慢享受吧。

如果玩腻了,随时欢迎你回归人类社会,去住高级饭店,当然还是得用我的钱。

再见.带著一脸窃笑关上门,他忽然有股想要跳舞的冲动。

赵家大宅的晚餐时间向来很安静,除了家长赵鹏程,没人敢随便出声,然而今晚用餐时特别热闹。

赵夫人听到言紫霓所做的事,顾不得贵妇风范,尖声道:这女孩做事太超过了!但她的次子非常欣赏这种玩笑,差点笑到把茶喷出来,呛咳了一阵才开口——这要花不少钱吧?她有我的附卡。

她用你的钱来整你?我开始喜欢她了。

赵云翔赞赏地说:不过,原来赵老大你也是个狠角色啊!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多谢夸奖。

赵鹏程十分不悦,言家到底是怎麽教女儿的?太不像话了!赵云翔嗤之以鼻,不像话的是你们吧!人家肯不嫁,你们硬要逼婚,这跟土匪抢亲有什麼差别?况且,那个女人让我们家丢尽了脸,本来就没必要让她进门,现在正是解除婚约的大好时机,干麽要自讨苦吃?话是没错,但是这一来关系也破坏掉了。

赵云腾不疾不徐地分析,现在言家对我们是感谢得不得了,以後的合作一定会更顺利,这样对我们比较有利,不是吗?赵鹏程赞赏地看著他的长子,没错。

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有这种远见,不需要计较一些小事。

至於那个女人,等到进门之後再教训她就可以了。

赵云翔望著他的父兄!心中暗骂:变态!这时赵云腾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谈话,他接了起来,喂?手机里传来响遍全屋的大叫声,你快回来开浴室门啦!他强忍著笑意,怎麼?你不是喜欢享受野外生活吗?少废话,快回来!那你说我床上的蛇怎麼办?已经拿走了。

那乌龟跟蜥蜴呢?还有满屋子的树?言紫霓的声音像是快要哭出来,全都清掉了,你快点回来就是了!好,我马上到。

再见。

他穿好衣服起身,爸、妈,我先走了。

赵云腾忍不住心中的得意,带著满脸窃笑走出餐厅,完全没注意到妹妹脸上惊讶的表情。

当赵云腾打开家门的时候。

言紫霓正缩在沙发上,恨恨地盯著门口。

看到他进来,立刻别开视线。

盛夏的夜里,她一个人关在没有冷气、没有水电,连洗手间都不能用的公寓,简直有如身在地狱.偏偏她父母还在气头上,不准她回家,她又没有朋友可以投靠,身上一毛钱都没有,要她拿赵云腾的信用卡去住饭店,还不如砍了她的头。

几经思索,终於还是一咬牙向他低头。

赵云腾看著她涨红的脸,怨愤委屈的表情。

还有眼中强忍的泪珠,不禁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女孩子,但是转念一想,这事既然是她自己挑起的,她就要有愿赌服输的觉悟。

这是战争,绝对不能让步。

很显然的,言紫霓同样没有让步的打算。

深夜一点半,她房中忽然传出震天价响的音乐声,几乎把整栋楼都震动了,节奏慷慨激昂的进行曲,正象徵著她心中高昂的斗志。

她听著乐声,心中非常得意。

赵云腾每天一大早就要上班,他绝对禁不起这种疲劳轰炸的。

照这种情况看来,不到一个礼拜他就会投降了。

因此,虽然耳朵有点受不了,她一定要忍耐,搞不好再过一个钟头,赵云腾就会来敲门了。

然而他没有来。

一天、两天过去,言紫霓天天在半夜把音响开到最大,赵云腾却好似耳聋一般毫无反应。

这一来苦的反而是她自己。

熬夜是女人的大敌,不管白天再怎麼拚命补眠,还是觉得很疲倦,更消不去深深的黑眼圈和满脸的痘子!况且,邻居接二连三跑来抗议,也让她大呼吃不消。

第七天,她再也受不了了,关掉音响冲进他房中,却发现床上一个人都没有,而旁边书房的灯还亮著。

不会吧……她不敢置信地推开书房门,只见赵云腾正坐在书桌前,埋首在像山一样高的文件中。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来。

哦,是你啊。

今天怎麼没放音乐?托你的福,我这几天晚上工作特别有精神呢。

特别有精神?这家伙是怪物吗?她哑著声音问:你晚上三点还在工作?哦,我向来如此,最晚还曾经做到五点。

已经习惯了,不用担心。

言紫霓大叫,谁在担心你啊?哪有人这样过日子的?真是变态!她简直不敢相信,难道企业家继承人就得这样,为了工作把自己当腊烛烧?她死也不过这种日子!他眉毛一扬,奇怪了,你读书的时候都不用熬夜吗?那是因为读书是我的志趣啊。

哪像你,只为了多赚几个钱就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真的是疯了!赚钱也是我的志趣,不劳你费心。

是吗?言紫霓冷冷地说:我爸爸每次一提到他的事业,总是一脸骄傲的表情,因为他赚钱赚得很高兴。

可是我就从来没看过你露出那种表情。

依我看你不是在赚钱,只是在拚死拚活追著钱跑而已。

他静静地瞪著她。

不知何故,这女人就是有办法撩拨他的神经,把他勾得满腹怒火。

我想你该去睡了。

嗯。

不过我要提醒你,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嫁给每天工作到半夜三点的男人,不管他家里多有钱,长得有多帅。

她打了个大呵欠,转身回房去了。

赵云腾心中暗自怀疑,她到底是真心称赞他长得帅,还是纯粹在说梦话?嗨,公主殿下,好久不见呀。

赵云翔第一次来老哥的屋子作客,一进门就这样对著未来的女主人打招呼。

让言紫霓想到童年往事,尴尬不已。

她当年可是整整持挤了人家六年呢!二哥!赵霞清推了他一下,连忙对言紫霓道歉,对不起,大嫂,二哥开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她抬手摇了摇,没关系,我不介意,还有,麻烦你,叫我小言小紫小猫小狗都可以,就是别叫我大嫂,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大哥的。

我大哥有什麼不好?不是他好不好的问题,我就是不喜欢被人家逼著嫁人,我又不是牛,让人牵来牵去随便卖!赵云翔拍手附和,说的好,我支持你!言紫霓有点疑惑,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麽要支持我?我以前的确是很讨厌你,但是自从你让我老爹跟老哥碰了个大钉子以後,我就越来越喜欢你了。

再听到你在我家老大床上放大蟒蛇,我差点就爱上你了,那可是我一生的梦想哩!你要是长得再美一点,我就带你私奔去。

二哥!赵霞清在他手臂上重重槌了一下。

言紫霓乾笑两声。

这趟家的亲子关系还真是诡异。

赵霞清决定转移话题,对了,大……小紫,我把你上次托我的东西还给何先生了。

什麼东西?那块翡翠啊。

她思索了一下,总算想起来,哦,那个啊。

还了就好,谢谢你。

赵云翔奸笑两声,你老实招来,那个兽医是你男朋友吧?才不是呢,他只是跟我们系上合作的兽医,没事会跟我聊两句而已。

那块翡翠也是他硬塞给我的,说是可以许愿,我才不希罕那种东西。

真的吗?赵霞清掩不住一脸欣喜,既然她跟那个人之间没有暧昧,那……言紫霓莫名其妙,你干麽那麼高兴?没、没有……她满脸的红晕可瞒不住她二哥,喂,小妹,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兽医吧?小心被老爸狂电哦!我说没有嘛!赵霞清忽然觉得心情无比沉重。

言紫霓微微蹙眉,霞清,也许我有点多事,不过我劝你不要太接近那个兽医比较好。

为什麼?有一次我们教授看到我在跟他聊天,就私下这样警告我。

赵云翔问:你没问他为什麼吗?我正要问他,喂猴子的时间就到了,所以我就没再问下去了。

他翻了个白眼,小妹,听到没?因为我们英明的大嫂忙著喂猴子,所以你不能接近那位何兽医。

言紫霓瞪他一眼,对那种长得帅又能言善道的男人,本来就要小心啊!你先担心你自己吧,再不想办法,真的会被套上鼻环,一辈子关在我们家的牛栏里哦。

她脸色沉了下来。

我知道啊,可是用了那麼多种方法,就是整不倒你哥哥,我又有什麼办法?那是因为你的方法太小儿科了,根本没打中要害。

我问你,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她没好气地回答,尊严。

虽然她还是认为是生育能力。

没错!所以你得拿他尊严开刀。

赵云翔从皮夹中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来,这是老同学的一点心意。

虽说他现在对言紫霓印象好转,但是对她跟老哥这场热闹,他还是一刻也不愿错过。

况且只要他稍微一煽火,战况就会更精彩,何乐而不为?他决定要再度延後回加拿大的日期。

零周刊?看著名片上的字,言紫霓知道,这下子真的要闹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