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亲热劲,直比糖蜜还甜!你这丫头,袁威拧她鼻头。
一听我要帮你找夫婿你头也不回就走了,呐!这会儿又不怕我动你歪脑筋?才不怕!她身一转回到宇文晏身边。
在自家人面前没僚麽好忌讳,她大大方方挽著,冲著两老微笑。
两老互看一眼,好事成了?我已经帮自己找好夫婿了!宇文晏很自然接口: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不用多礼。
袁威急忙搀人。
先前听他说定会带著心甘情愿的丫头回来,袁威还不太相信,这会儿可真十足十佩服。
丫头那野马性,真不知他用什麽法子驯服?怎麽样?我眼光很好吧!丹碧在旁邀功。
袁威瞪眼。
是文公子不嫌弃,你这脾气真亏人家敢娶你。
爹你很瞧不起我喔!告诉您,人家文晏可是第一眼见我就中意,越相处是越喜欢——袁威掏掏耳朵。
这事我早知道,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早知道?丹碧一愣。
宇文晏小声提醒。
你忘了先前我曾来拜访你爹娘,请傣爹娘同意让你跟在我身边?她一拍脑袋。
对噢,的确有这件事!所以说你们早见过面,等等——她突然想起,该不会你早就跟我爹要求把我嫁给你?她边说边环视三人,见三人不吭气,她什麽都明白了。
搞半天——她被设计了!气坏了她!丹碧?!一见她转身要跑,宇文晏忙留人。
你听我解释——别拉我!她用力甩开他手。
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决定要嫁你,你们——我不理你了!她一跺脚飞快跑进宅里,袁家两老忙要宇文晏追上去。
都是你!赵氏转头一瞪自己夫婿。
让小碧得意一不会死?硬要戳破!我也只是逗著她玩……袁威讪讪辩解。
大宅内,宇文晏连连喊著:丹碧,你听我解释——她却头也不回。
设计我就设计我,还有什麽好解释!丹碧,至少先听我怎麽说。
他赶在她躲进闺房前将她拉住。
哼!她头一扭坐到房间椅上。
我承认我没提醒你,我见过你爹娘,是我不对,但见过他们,本就与我对你的喜欢无关,不是吗?换作你呢?她瞪眼。
明明我多说一次你就会记得的事,我偏不说,之後再看你出糗——我可从没取笑。
但那感觉就是讨厌,我真不懂你为什麽不直接说!她重重跺脚。
我想留住你。
宇文晏承认。
我知道开头你只是热心帮我,还没喜欢上我,如果老实告诉你我想娶你为妻,我猜你一定会拒绝。
两人目光对上,丹碧哑口无言。
他说得没错,以她脾气,他一早坦白说他想娶她为妻,她不躲得老远才怪!但不管怎麽说,他瞒她跟她爹娘勾结一事,就是不够光明磊落。
别说我不够宽宏大量,她看著他说:给你一个机会,你还有什麽瞒我没说清楚的事,现全部说个清楚!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说。
他面色为难。
你果真有事情瞒我!她一怒跳起槌他臂膀。
我遇过什么全没瞒过你,你却动不动就瞒我,你——你到底当我什麽啊?先听我说!他一搂她腰不让她挣动。
所以不告诉你,绝不是因为不相信你,而是有些事只要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他担待不起任何连累她的可能,早先他所以告诉她爹,全是看在他有能力保护自己,但丹碧呢?万一他行踪曝光,头个被牵连的一定是她。
她才不懂什麽危不危险,只觉得委屈。
反正你就是打定主意不告诉我,我真下懂,什麽天大的事需要这麽隐密……见她泫然欲泣,宇文晏轻叹一声,只得透露一丁点。
事与皇上有关。
她猛地瞪大眼。
皇上?!你说的是那个……吾皇万岁万万岁……对。
她记起来了,当时那位徐姓公子说了什麽举兵、玉璧的——丹碧一脸诧然。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这事也不能说——他按住她欲辩驳的嘴,我只能说镧事情处理好,我一定告诉你。
为什麽一定要等到那时候?我身份与我要说的事息息相关,有心人一知道我来,要紧事也不用办了。
哎呦,事情怎麽那样复杂啊!丹碧个性向来直率,想啥说啥从不扭曲,偏偏爱上保密为习的宇文晏,真只能怪老天爷爱捉弄人!用不著苦恼。
宇文晏拉开她捧著头的双手。
她斜眼睨他。
光会说风凉话,要换作你你不会苦恼,你全身都是秘密!冤枉。
若早一阵你我相遇,我定然知无不言,真是因牵扯太大只好再三保留。
他也是身不由己。
瞧他表情不像骗人——丹碧嘟著嘴巴安静下来。
原谅我了?还没呢!她猛地抬头。
什麽身份事情不能说,好,但至少你可以告诉我,你应该不是什麽杀人劫舍的坏胚子吧?!你觉得我像吗?他没好气。
她知道不像,但多确定一下又不会死!还有,你在长安,该不会已经有什麽未过门的娘子,甚至早有了娘子?後面这句话,说时她眼瞪得多大!他笑了。
这点你放心,他牵她手搁自己心窝,黑瞳瞬也不瞬盯着她。
我可以对天发誓,让我心动进而想娶回家的女子,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这种话一丹碧本想嗔他一句口说无凭,可满心忿早被他情话煨得暖暖,讥讽话再也说不出来。
我就姑且信你一回,但我先说,等事情结束,我可不许像再瞒我。
多谢娘子开恩。
他低头一亲她脸颊。
贫嘴!她偎进他怀里甜甜笑著。
我说丹碧啊——房里两人正在卿卿我我,门外却传来杀风景的叫唤。
丹碧唇一咬。
走去开门。
爹,您没事站外头偷听?我没有!’袁威大喊冤枉。
我是来找你道歉,也是来问问文晏,他中午要不要留在府里用膳……谁不知您在担心什麽!丹碧推著她爹要他到外头忙去。
放心,你未来女婿还没被我赶跑,我跟他成亲的事还是照原议进行。
靠真是知父莫若女!袁威眉一喜。
什麽时候?她手一插腰。
您就这麽巴望我早点嫁?哪里是!就算是袁威可也不敢当面承认。
爹只是想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好帮你准备嫁妆。
宇文晏尾随他俩出来,恭敬朝准岳父大人颔首。
小婿翻越黄历,三天後是好日子,我打算那天下聘,个把月後再完婚——他停了一下又问:会不会太急?不会不会,袁威连连摇手。
你若想再短个几天,我们也能配合下——还说不急著把我嫁出去!丹碧抬手就是一拳。
我是、我是……袁威捂著肚皮哭笑不得。
我们走!她一扭身拉著宇文晏就要走,袁威急忙喊人。
你想带文晏上哪?茶馆喝茶。
她停步一扮鬼脸。
放心,午膳前一定回来。
瞧她这脾气,都被他给宠坏了。
袁威抚著并不疼的肚皮苦笑,不过一想到女儿出嫁在即,心里又忍不住惆怅。
唉。
有道是天下父母心。
茶馆外边,丹碧随兴地翻看著玉石摊子上的玉雕什物,小摊老板献宝拿出一套脂色、以红丝绳系紧的玉璜腰坠,她一拎起便听见一阵玲胧的玉鸣声。
好好听!她一脸喜色。
小摊老板一瞧她脸,惋惜道:可惜小老儿这组玉璜片进价贵,不然就半买半送你一套戴著玩玩。
多少银两?老板伸出一根手指。
一锭金。
丹碧咋舌。
不过想想也没错,她随便买对玉块玉簪就要花不少银两,何况是成色完美如脂般的腰坠。
我得回去跟我娘商量商量——她不敢一口应允,不遗憾地将玉璜递还给老板。
怎麽了?付过茶钱宇文晏走来,一见丹碧脸色,他忍不住问。
这个。
她拎高红丝绳要他听听那玉鸣,边形容它如果挂在她腰间,走路时一定玎玎当当好不悦耳。
可惜太贵了,玉伯伯真是,她回头一睨。
没事要我看,还不卖我便宜!冤枉啊小碧丫头,小摊老板急嚷:小老儿当初要不是想到你,怎麽会想进这玉璜坠——那就买下吧!宇文晏接口,要老板把玉璜坠拿给丹碧,他则是掏出钱囊把帐清了。
丹碧好开心,急乎乎吵著系上。
她这火性,宇文晏笑著摇头。
好好好,至少也找个没人翻地方——快点快点——丹碧边催边领他往前头树丛钻,不知走了多久,宇文晏突然认出此处便是他头回遇见她的溪岸。
帮我把风。
她一拍他手臂提醒,後一转低头拆下腰间绑带,将两串一对的玉璜坠小心翼翼勾在腰带上。
玲珑玉鸣在林间轻荡,枝头上的鸟儿似乎察觉,也开嗓和了一段啭。
打点好的丹碧开心地跃到宇文晏面前。
好不好看?她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瞧她身子一晃玲珑声起,宇文晏点头笑了。
我曾在长安看人跳一种舞,叫胡旋舞,动作就像你刚那样子。
你是说转圈?她眨巴著眼一想。
对。
胡旋舞是西域特产,跳时跟你一样也会佩著玉璜坠一转圈便玎玎瑞瑞,很悦耳。
瞧他一脸神往,丹碧一下嘟起了嘴。
不准你在脑里想别的女人!她一搭他手臂嚷著:什麽胡旋唐旋,教我,我也要跳!你这醋坛。
他笑点她鼻。
好,我就教你怎麽跳。
丹碧一转圈离他稍远,双手作势抱拳一躬。
公子请了。
他双手击掌。
转圈,看你能转几圈头不晕目不眩。
这还不简单!丹碧一哼,身子一旋,嫩绿色裙摆登时扬起一面圆。
宇文晏自外而内慢慢接近,击掌速度由缓而急,突然一眼神瞟过,宇文晏托住她腰让她双脚腾空,只见她身子活似舞的蝶,在他带领下止不住地转圈;丹碧朗笑。
哇——头晕了?晕了晕了!她身贴他身靠站,一时不敢把眼睛张开。
宇文晏乘隙偷偷一亲芳泽。
她张眼娇睨。
不规矩!}你太漂亮了。
他唇贴她嘴儿低喃,瞧她气息粗浅诽红脸儿似花娇艳,宇文晏挲蹭著她汗湿的额角,恨不得一口将她咽进肚里。
丹碧勾著他肩膀一叹,直到缓下喘息,才见她睇著他眼似有所求。
我脚好热。
你又想下水玩了?他睨她。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文晏啊!丹碧娇俏眨眼。
一下下,不准弄湿衣裳。
好呐!她如蝶似转出他臂弯,脱去鞋袜往溪里一跃。
嗳——他正要喊她小心脚边,但——来不及了。
哎呦!好死不死她正正踩进烂泥里——想是附近大娘早上洗衣弄来的成绩,拎著裙摆的丹碧不敢乱动。
怎麽办?还能怎麽办?宇文晏边摇头边脱去鞋袜、扎高下摆下水救人。
你啊,行动老不先看仔细——我怎麽知道这里会有泥巴嘛!她坐在岸边石上嘟囔,白嫩双脚泡在溪里踢踏。
宇文晏怕她没洗净,还帮她搓了几把。
不要不要,好痒……?她格格笑著闪躲,宇文晏一瞪她。
还动!帕子拿来。
呐!她递给他,然後瞧他小心细腻地擦乾她脚,连弄湿他自个儿衣裳也没多吭一句。
他真的很疼她呢!丹碧心头一甜。
文晏。
说话时她边移动脚尖,只见她粉藕似的小脚抵着他胸窝轻点。
他蓦地抬头,一双眼不知何时变得又黯又浓。
你又在打什麽歪主意?他看著她喃道。
哪有!她不依地抗议。
我只是想到你之前说过,上回月我裸著脚在水里玩,就让你一阵心猿意马,嗳,你到底在心猿意马什麽?想知道?他唇畔凝了个颇具深意的笑。
嗯……她表情迟疑,直觉他表情——很危险。
想不想?想是想,但看你样子……还是算了!说罢她便想抽回,可这麽好机会,宇文晏哪肯放手。
别动。
他低嚷,趁丹碧还不及反应掳住她小脚。
你——她一声嚷方出喉口,宇文晏已端起她脚凑在唇边嗜咬、轻吮。
根根细白脚趾被他含舔,丹碧捂嘴意图压抑喉间申吟,却难敌他细腻的啜吻。
噢……太太太——太羞人了!丹碧抑不住骨酥肉麻的呻吟,怎样也没想到如此不起眼的脚丫,竟然、竟然也能让他弄得如此舒服!他的嘴、他的舌……天呐,尤其他还边吻边唤起她脑中幻想~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就这样舔吻,从你的脚尖开始——伴随一声喷,他手指边暖昧画过他所提每一处。
再往上、往上……你说,你会有什麽反应?不……她想说她不知道,可小嘴儿除了喘息之外,根本挤不出其他话语。
我猜,你应该会喜欢吧,嗯?我……我好期待我们俩洞房花烛夜——他深幽幽眸子如手般扫过她身子。
你猜我会从哪开始吃起?不要说吃那个字——丹碧窘红脸迭迭晃著脑袋,这样会害她以後吃东西,都会记起他现在表情。
就是你的小脚丫——记住了。
他道出答案同时,脚丫子主人已在石上瘫成一团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