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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2025-03-29 09:23:18

弄伤弄疼天音,一直是他极力想避免的事情,没想到这会儿,他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我真不应该接近你!发出一声自责满满的吼叫,宫残月有如箭般倏地奔出山洞。

残月——一见宫残月狂乱的举动,天音忙从地上爬起。

她迈着酥软的步伐尾随奔出,只是放眼望去,哪里还有宫残月身影。

他是怎么了?天音不解地看着阿狼。

它像是听得懂她问话似的,突然从趴卧的地上站起,神情懒散地走到天音跟前。

阿狼,你是要带我去找他么?眼见阿狼回眸看她,天音急忙毕步追随,一人一兽走了约莫半刻钟,终于听见山林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宫残月正站在山壁前,发狂似地挥拳猛击,瞧那片山壁,被他捶得全全都是血痕!天音急忙奔来阻止。

残月你别这样,会弄伤自己的!一听见她声音,宫残月像是被火烫着似的,猛地朝左方一跳。

不要过来!天音看着他满布血丝的双瞳,不解又担忧地摇着头。

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么?不然你怎么……又突然排斥起我来了?不是你的问题——宫残月重重地喘了口气。

他恼恨地望着自己发抖的双拳,边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不能再靠近她——天晓得这有多难!宫残月咬牙切齿地想。

她脸上,还残留着他方才触碰过的痕迹。

宫残月火热的眸子扫过天音凌乱的衣襟和发梢,即使与她相距五步之遥,他仍旧能嗅闻到自她身上散发出来,有如茉莉花般的甜软香气,宫残月浑身发抖,光用眼睛看着,他便快抑不住满腹汹涌的欲望。

啊!宫残月再度发出暴怒的吼声,突然一个转身,大步奔入冰凉的溪水中,直至看不见他身影。

神啊!水啊!谁快来帮他取走他体内的欲望啊!宫残月在心里狂喊着。

残月……天音尾随追去,直到立在溪岸边,借着清澈溪水的倒影,她才发现自己颈间颊畔再度布满红痕,直到这会,她才蓦地了解宫残月频频逃开的原因。

残月你上来——天音在岸边徒劳地喊着。

可是宫残月只是一迳躲在水里,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唤。

天音蹙起眉头吐了口气,脑中蓦地浮现另个主意,她改喊:来人呐——救命呐!话声刚落,只听见哗地水声,浑身湿透的宫残月猛地从溪里跳起,天音赶忙伸手抱住他。

被我抓到了!直到这会儿,宫残月才发现中了计!你——他怔愕地望着贴在自个儿胸口的天音。

天音将脸贴在他裹着布条的胸口,小声地喃喃:我不痛的,脖子上那些红痕……但你喊痛。

那是因为你的力气太大。

天音抬起头,以手轻轻抚摸宫残月脸颊。

像这样,手的力气轻一点,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是这样么?!宫残月低头望着天音鼓励的脸庞,体内欲火再度被点燃,他打横抱起天音,将她轻轻放在岸边的草地上。

轻一点……他嘴里喃喃,边又重新将指掌贴在她弄湿了的衣襟上。

这样么?他问。

天音顿时红了脸颊,全没想到竟也有教人抚摸她的一天。

可以……再稍微用力一些。

她低垂着眼睑答道。

他此刻的力气,感觉就和羽毛拂过一般,轻到教天音觉得酥痒。

我不想再弄伤你。

宫残月决然地摇着头。

其实……我也不太懂……吐露这种事情,实在令人尴尬,天音支吾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把话说完。

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

这句话,他好像在哪听过……宫残月皱起眉快速地思索着,依稀记得几年前,他曾在野林里见到一对男女交合,宽衣当时,女子好像也说了同样的话,当时在树上睡觉的他还在想,底下那两人怎么那么麻烦,光解个衣裳,就磨去了大半时光。

这会儿回想起来——难不成那男人才是对的?那男人是怎么做的?!宫残月试着回忆。

依稀记得,他好像在那姑娘耳边,说了一些你好美、真漂亮的恶心话,姑娘便一边笑着一边推他——宫残月从没想过自个儿有说那种话的一天,可是低头一望见天音娇羞的表情,他便又觉得,那些话本来就很适合形容她。

瞧她脸颊,红得多可爱!他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的脸颊好红,好像落日时分的夕阳。

被他那么一说,天音脸上羞意更炽。

她蓦地伸手捂住自己艳红的脸颊。

那个……我也没有办法……不,我喜欢。

宫残月拉开她手,突然福至心灵的,低头以鼻间轻蹭她颈间,仿佛像猫儿在撒娇似的。

天音难耐他如此温柔的碰触,禁不住从嘴里发出一声低叹。

天音?宫残月双眼冒着疑惑,她的意思是,她喜欢刚的碰触喽?是。

看着宫残月,天音羞赧地点了下头。

刚那感觉……好舒服……挖掘到取悦天音的方式,宫残月兴奋得双眼发亮.他又重施故技,以唇以鼻磨蹭着天音颈脖,直到天音忍不住伸手抱住他,娇声央求他:别再逗我。

你不喜欢么?宫残月蓦地停止动作。

不是。

天音抿着下唇,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此刻的感觉。

不是舒眼,可是同时也觉得……受不了……是疼么?天音轻摇着脑袋。

那……是哪觉得受不了?这儿。

天音手按着自己小腹,一副形容不出的表情。

老觉得闷闷酸酸麻麻的,每次你一碰我,就会出现这种感觉……你有么?宫残月蹙眉思索,然后摇头。

不太一样,我是硬,好像全身血脉要爆发开来似的。

这么严重!天音连忙将宫残月拉坐到一旁,急着要检查他的身体。

哪儿,衣眼脱下让我瞧瞧……天音好怕是刚才的打斗伤着残月哪儿,结果没想到,当他将长裤解下,跳出来的竟是一只长长坚挺的男物,天音吓了一跳。

这个……怎么会这样……天音习过医理,当然也曾经看过爹爹亲手绘制的人体穴道图,只是图画跟实际模样总是有着差距。

图中那物的模样,只是一个隐约的轮廓,哪像眼前这个……怀抱着窥探真相的意念,天音伸手碰触那饱胀的顶端——天呐!还真的是好硬!喔!她一碰,宫残月便闭眼发出申吟。

我弄痛你了?瞧他一脸很疼似的表情,天音急忙将手收回。

不要拿开!宫残月突然大叫。

天音惊讶地看着他。

好舒服,你刚手摸上的时候……宫残月一边喃喃,一边拉来她手,同他手一块握住那紧绷膨胀的男物,然后依着身体本能,上下移动她的手。

好舒服……天音……你这样子摸我……张开欲望氤氲的黑眸,宫残月微张着嘴,嘴里吐着模糊不清的呢喃。

他先前偶尔也曾如此触碰自己,但那滋味,总不及天音抚摸他的美好。

听着宫残月那欲仙欲死喃喃,天音鼻息也忍不住跟着急促起来,原本蛰伏在她体内的欲望一下燃得更炽,转头斜视他蓦地变得迷离的黑瞳,受到内心一股亲近他的欲望所惑,还未及思索如此动作该或不该,天音已然俯低下头,以唇轻触着宫残月不住发出申吟的唇角。

唔……两人唇办头一次相贴,而令他俩同时吓一跳的是,这滋味竟是如此之好!四目相对,也弄不清到底由谁主动,但下一瞬间,天音已然被宫残月翻身压倒在地,他手捧住她脸,模仿她刚才的轻触,主动亲吻她嘴巴。

宫残月伸出舌尖,像猫儿喝水似地轻轻舔过天音的唇角,然后缓下动作瞧一瞧天音反应——她自喉间发出一声细微轻叹,看来她并不讨厌!这会儿,宫残月终于捉摸出了天音喜欢的力道,接着他不只伸舌细舔,还张嘴轻轻吮住她细软的下唇,满心喜悦地聆听她变得急促的喘息声。

他好喜欢碰触她——宫残月吻遍天音整张脸,眼睛眉毛鼻子,最后落至被他吮红的颈项。

他疼惜地以舌轻舔、以唇细抚,最后才伸手探进她松开的前襟,罩住那细嫩的胸脯。

火热掌心握住她揉捏的同时,天音自鼻里发出一声细吟。

随着他指上的律动,她紧闭着眼以头磨蹭着宫残月肩膀,好似想钻进他身体一般。

感觉如此之好——栖在他手心里的丰润,脆弱得有如林间初生的雏鸟,是那么的软滑细嫩,但却又洋溢着温热血脉。

宫残月一边抚着,一边自喉间发出陶醉的低吟。

他多喜欢这样碰触着她!宫残月闭着眼睛想,他或许可以这样抚着她,吻着她,听着她的喘息……一辈子!但天音的低语打断了他的绮想。

残月……嗯?宫残月停下动作。

你这样、一直摸我……我身体会变得很奇怪……不舒服?天音轻咬着下唇,将头微微一摇。

不是不舒服……她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是肚子下面——怪怪的。

闷闷麻麻?天音再次摇头。

不止……跟男人说起那方面的事,着实教人难为情。

她红着脸支吾了半天,仍旧说不清她身体状态。

宫残月一恼,索性自个儿瞧。

天音还来不及惊叫,她裙摆已被拉高,亵裤系带也被扯开,清凉的徐风一下拂过她裸露的双腿,宫残月定眼瞧着她腿间那抹晶莹,突然自喉间逸出介于吼叫与申吟间的低喊。

她湿了。

这样……是不行的吧!天音想拉扯衣物遮掩身体,但宫残月一不作二不休,干脆直接将她腿间亵裤脱去往旁边一丢。

天音惊讶地看向他,这时宫残月已然回到她身旁,双眸含着愉悦的笑意。

那是你要我的证明——他抓来她手握住他勃起的男性,嘶声地低喃道:就如同我要你一般。

所以说……这是正常的?宫残月咧唇一笑。

再正常不过。

他贴在她耳边说:等会儿,我会把我这儿放到你腿间——一边说话,他手指边扫过底下那幽密处,抚摸那软嫩的核心。

天音忍不住倒吸口气,此刻身体的异样,竟远比方才他未碰触她腿间时,要来得酥麻甜蜜。

残月……她不确定这么做是不是对的,可是心里又有股欲望,想要他再继续,但继续什么,她却又不是那么明白。

只见她一双手搭在宫残月肩上,嘴里不住发出低喘。

宫残月抬起头来,黝黑的俊脸浮现一种困惑的表情。

你好小、好紧,我得让它再更湿润一点。

过往经验教会他,在进入女子身体之前,得先想办法让女子腿间变得湿滑黏腻。

此刻湿滑是够,但宫残月发现,天音和他先前所碰触的女子是那么的不同,她又紧又小,光是一根手指探入,感觉就像快把她身体给撑破了般——宫残月实在很难想象,如此纤小的她,如何承受他如怒涛般汹涌的欲望?望着长满细毛的女性幽处,宫残月颤抖地吐了口长气,他好怕自己会把她给撕裂。

残月,我觉得……我好像、快融化了……天音一边喃喃说道,边在草地上轻晃着头,摇乱了一头乌丝。

宫残月的掌心湿了,上头沾满自天音腿间沁出的稠液,瞧见这一幕,宫残月几快要喘不过气。

他不想这么快就进到她身体里,但是他就快忍不住了。

两人四目相对,天音渴求地轻拉着宫残月的黑发,他似有感应般地将头低下,几乎是在他唇触上的同时,天音也跟着张嘴迎接他舌尖的进入。

双舌挲摩,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彼此的颊边,宫残月张唇细吮着天音下唇,指尖深抵,就在这个时候,天音到达了一个高chao。

残月——她双颊酡红,半裸裎的身子在草地间不住轻颤着,双眸半闭,唇齿间逸出难耐的娇吟。

宫残月浑身颤栗地低喘一声,火热的黑瞳紧盯着天音陶醉的容颜。

如火般狂烈的欲望沿着宫残月血脉奔流,他要她,这股意念席卷了他全数的理智。

他挺腰坐起,将坚硬如石般的男性抵在她潮湿的开口。

天音。

宫残月唤道。

天音朝他绽了抹笑,就在这时候,宫残月将自己挤入她腿间。

紧密被生硬撑开的难受令天音忍不住皱紧眉头,她惊讶地看着宫残月龇牙吐气的表情,仿佛他也能感觉她的不适一般——念头方转,钝重的男性突然刺破那层薄膜,一阵撕裂般的痛感袭上,天音像捱了一拳似的,忍不住哀叫出声。

他太过庞大且不知该要给她时间适应,颀长男性便这样直入到底。

天音泪眼婆娑地拍着宫残月肩膀,挣扎着想从他身体下离开。

可在她体内的滋味是如此甜美,宫残月陶醉了半晌,才终于听闻到天音的抗议。

不要了!残月!好痛——怎么了?宫残月张开眼睛,一见她满脸泪痕,满腔欲火顿时被浇熄。

天音摇着头,手遮掩住脸低声啜泣。

好痛!我不要了——她也不明了,为什么方才感觉还那么舒服,怎么才一下就全变调了?情火正热,且她体内又是那么温暖紧窒,要宫残月乍然退离,简直比砍断他手臂还痛苦,但他做到了。

宫残月身体频频颤抖,呼吸急促地抽离开;而当他瞧见自个儿下身竟沾染着血渍,他整个人顿时一呆!宫残月并不熟悉女人身体,所以一见天音流血,他便以为是自己弄伤她。

流血就得快止血!宫残月猛地扯开胸上的布条,飞奔至溪边将布条拧湿。

你在做什么?天音惊讶地坐起身来。

只见宫残月火速奔回天音身边。

别乱动,你受伤了。

他边搀扶让她靠坐在自个儿身上,边用湿布轻擦天音腿间。

怎么好意思让他擦她那儿——天音害羞地想伸手抢,不过一见他忧虑的表情,她遂放开手让他帮忙。

我竟弄伤了你……天音一瞧那染血的布巾,也真的吓了好大一跳。

女人身体是秘密,虽说天音是名医女,可医书却没帮她增加多少她对自个儿身体的了解,加上她娘亲早亡,她就不可能会知道她这会儿所流的血,只是她处子初夜的证明。

痛么?宫残月看着她问。

天音困惑地动了动双腿,她只觉得腿间有点不舒服,但还不至于到痛的程度。

还好。

打横将天音抱回山洞,一路上宫残月不断地懊悔着。

在这世上,她是他最最珍视的宝贝,为了保护天音,宫残月不惜牺牲自己性命。

但现在,他竞因为满足自己欲望而弄伤了她……残月……你怎么了?两人一进山洞之后,宫残月便一直闷头收拾山洞环境,还跑到外头拣拾了不少干柴,但就是一直不肯转头看她。

听见天音发问,宫残月瞥了她一眼,满布在他脸上的绝望,说真话天音还真是第一次瞧见过。

这是个错误,我不该接近你。

宫残月边敲击石头取火,边低声答道。

我承诺过要保护你,可却再而三让你哭泣,害你受伤。

直到这刻,天音才明了他心底的介意。

我早没关系了,我刚不是已经说了么,我不痛的。

天音微笑地想接近他,可是宫残月身子却突然一退,再次拉开两人的距离。

残月?我不能再接近你。

宫残月一脸寂寞地摇着头。

一接近你,方才的事便会再而三发生,我没有办法容许自己再伤害你。

他是说真的。

当天音直直望进他幽深的黑眸,她便马上知晓,他刚的话是认真的。

他要与她保持距离,因为他舍不得、不愿意再弄伤她。

他怎么这么傻!短短几句话,相互交换的眼神,天音已全然感觉得出宫残月对她的情意,她忍不住想伸手抱他,告诉他她已不在乎刚才的疼痛,可宫残月却摇头,神色哀伤地退得更远。

我到附近找些可以吃的东西,你好好休息。

宫残月瞟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怎么会这个样子?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天音蹙起眉头,苦恼不已地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