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健身舞之后,雪歌如常的在庭园里散步。
会坚持每天跳上一段健身舞或是运动体操,并非为了完美的身材在努力,更多的,是想让自己的身体时时刻刻的处于健康的状态,人体时常处于适当的运动下,才会更好的保持健康。
她讨厌生病时的病恹恹,所有的生命力,活力,似乎就在那一场病中消磨殆尽。
做人何必那般的不自爱呢。
八点半左右,散完步的她才一身轻松的回到楼里。
脚还没有进去,只见小马急匆匆的冲了出来。
夫——夫人——,小马的脸色铁青。
怎么了?。
盟主在等您用早餐。
小马头也不敢回,越过小马,雪歌的视线移到餐桌上,桌上早就备好了早餐,一如既往的食物,只不过,今天的量多了些而已。
那是因为今天的桌上,人比以往的多,拓拔残、佟笑礼和简子南都在。
相较于佟笑礼的笑面容形像和简子南的不动如山,拓拔残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是让人胆寒的。
他在气什么呢?这里没有外人不是吗?有的都是他的心腹,小马也是,否则的话,他绝对不会冒冒然的派小马来看顾她。
信得过,才会用!我知道了。
信步进入,脸上,是适宜的笑,轻松自然,似乎一点也不将拓拔残的冷脸看在眼里。
他的冷——她的闲适——两极分化。
试想,拓拔残身为迷天盟的盟主,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谁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眼下,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倒是很理所当然的不将他放在眼里。
好——很好——拓拔先生。
这是雪歌一开始的称呼,而且,她一点想改变的意思都没有,这样的称呼,适合他,更方便了她。
从今天开始,只要盟主在楼里的一天,夫人必须随候盟主左右。
佟笑礼是在场唯二不受影响的人,唇角的笑就是他独特的注册商标,短期内,估计是不会有任何的变动。
由他——代替拓拔残宣布这样调令。
她是拓拔残的妻,换句话说,她就是拓拔残的所有物。
秀眉,微微一皱。
眼抬起,看着的,是简子南,因为当初给她合约的是简子南。
简先生,我记得当初签下合约之时,你曾经说过,只要不离开迷天盟,我有我的自由不是吗?若是以目前的情况而言。
试问她还有何自由可言。
事先言明没有是一回事,事后再强迫没有又是另一回事。
夫人——,小马怕怕的轻叫雪歌。
她怎么可以在盟主生气的时候争这个呢,到时候,盟主一发起火来,那可不得了。
你有意见?。
冷冷的一眼投来,是人都会摇头,雪歌不是寻常人,她仅是敛下眉,对了,以她现在的处境,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若是拓拔先生认为我不该有意见,那么,请忽视我刚才的无礼。
静静的走至桌前,坐下,吃着她面前的那份早餐。
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的面化,仍然很平静。
她——只有二十二岁。
一个此时此刻,该在学校里享受青春,躲在父母的怀抱里享受温暖,她却为了亲生父亲的债卖了自己的自由,她的坚强,她的不同,在在的让人惊叹。
这样的女孩——真是可惜了!若是她有个负责的父亲,她的人生,怕是也不缺精彩片断。
简单的用晚餐之后,雪歌拭手静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正慢条斯文的用早餐,只不过,他们的脸色可是一点也不适合这样的用早餐。
若是平时,雪歌该起身离开了。
不过——刚开佟笑礼的话,让她逼迫自己留下来,她从来不做落人口舌的事。
行得正,走得直,为何还要怕人家说三道四呢。
拓拔残臭着一张脸吃完了早餐,那双黑漆漆的眼眸都快冒出火来,这完全是因为雪歌的动作。
够了,你回房去。
健硕挺拔的身躯蓦然站起,冷哼了一声,不待雪歌有任何的反应,他已经带头离开了。
简子南一言不发的跟在拓拔残身后。
倒是佟笑礼,停在她的面前,对她露出一记高深莫测的笑之后,翩然离去。
楼里,恢复了平静。
雪歌,悄悄的松了口气。
有他们在的地方,果然是不能自由的呼吸啊。
直到确认拓拔残一伙人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之后,小马才敢大着胆子进入,夫人,你可千万别惹盟主啊。
他苦口婆心的交代。
我有惹他吗?,雪歌眨眼,她都不知道有多么的听话。
啊——,小马微微一怔,夫人,你没有瞧见盟主刚刚的脸色有多么的吓人吗?平时盟主冷冷的撇人家一眼就够让道上的兄弟吓得直尿裤子了,今天盟主的眼里都快冒出火花了,小的真担心盟主一时恼火会对夫人不利。
雪歌笑了,为了小马的紧张。
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性格直率又耿直,相处了这么久,雪歌还是不认为他适合在黑道中生存。
她可不认为黑道之中有的是仁义,是道义——那些东西,只在某种情况下存在着,并非时时刻刻都能看见的。
对我不利,于你们盟主,是没有任何的利益。
呃——。
好深奥的话,小马搔搔脑袋瓜,夫人果然是有学问的人,说出来的话都好高深。
你先整理一下桌上的东西,如果没事的话,就自己找事做,或者去休息一下。
是。
夫人对人就是好。
小马忙不迭的直点头。
在夫人底下做事,虽然不能像那些兄弟好好表现,不过——这样也不错。
小马美滋滋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