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可不就是来找死的嘛,明明知道他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的态度,只不过,不知道他的态度会恶劣至此。
死,何其容易。
不过,她一点都不想死在他的手上,他的力道很重,重的她已经没有多少气息可以吸进,双眸圆睁,小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贯的平静,死亡的威胁都不曾让她慌乱半分。
慌又如何?乱又如何?她并不认为她的慌乱会让他立刻松开手。
我告诉过你,一个女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多嘴,恶狠狠的表情,让雪歌低垂下眼,她很认同他的说法,女人,不需要多嘴。
但是,女人分很多种,其中有一种被称为三姑六婆,多嘴是她们的权力。
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力道——让她一点都不会怀凝,他会毫不犹豫的至她于死地,缓缓的闭上了眼,没有新鲜的空气,她的身体已经呈现虚软,她的神智,也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盟主——。
夫人——。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了闯了进来。
盟主,请您快放手,夫人快不行了。
盟主——。
拓拔残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冷冷的盯着两个平时最信任的手下,现在,他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一点都不想。
全都退下去。
不。
不?这样的回答,让拓拔残眯起了眼,阴森冷酷的凝着佟笑礼和简子南,大手一松,雪歌软绵绵的跌进他的怀里,她的神智,早就不清。
一只手,他提住了她。
你们以为自己现在在跟谁说话。
盟主。
还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
两人沉默了,对于拓拔残,他们绝对没有不服从的心,但是——他们更清楚的知道,一旦现在离开,还能不能再见到活着的雪歌,那将不可预定,光凭盟主眼下的怒火,他真的有可能亲手拧断雪歌的脖子。
盟主,请放过夫人吧,她不是有心的。
盟主,她只是个局外人。
拓拔残单手托起雪歌已经隐入昏迷的小脸,冷哼一声,这个小女人倒是有魅力的很,能让笑礼和子南为她求情。
连钟紫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她是死,是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她想活,就让她自己开口求。
呃——佟笑礼和简子南的表情同时一僵,求?要是雪歌还清楚,绝对不是问题,可是,眼下她根本就是神智不清,一点知觉都没有,又哪来的能耐求饶。
若是你们再多呆一秒,她连求饶的机会都会失去。
两人心一惊,不敢再多做停留,立刻出了房间,没有下楼,只是在外头候着。
雪歌被安置在了床上,当然,不会是温柔的安置。
拓拔残君临天下般的立于床边,冷眼看着不醒人世的她,惩罚一个全然没有知觉的人,没有任何意义。
他倒要瞧瞧,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从签下结婚协议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佟雪歌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聪明的让自己身处逆境仍活得开开心心。
她更可以面不改变的面对黑道大佬,全无心惧。
她还可以不知死活的处处与他做对。
从来没有——就连钟紫若也不敢如此对他,他的话,便是命令,她却一直的不从。
好,很好——他倒是不知何时开始,自己的话语尽是这般的无效应。
窗外的天,已经全黑,室内,不知何时亮了灯,大概是佟笑礼或是简子南打开的吧。
房内,床上躺着一个,床边站着一个——诡异的没有半点声响,没有半丝移动。
夜,更深了。
门外的小马来来回回了好几趟,还是没有勇力敢开口请盟主大人下楼用餐。
盟主连夫人都可以动手了,更不用说他这个小小不起眼的小角色,只怕除了死得更快之外,没有其他的路好走。
嘤咛一声——在阎罗殿前免费参观了一次,险些被好客的阎王留下做客的雪歌总算是转醒了。
醒了——。
这两个字,比奈何桥上孟婆汤还让人痛恨,比判官的笑更让人心惊,若是可以,雪歌一定会选择再度闭上眼——装死。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拓拔残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真是奇迹,她以为自己必死无凝了不是吗?很抱歉没有如拓拔先生的意。
她尽然还能笑得出来,想来拓拔残一定是讶异极了吧,瞧他眼中快速闪过的那一丝光芒,尽管很快,她,仍然看到了。
你可以再不知死活一点。
谢谢,这种程度刚刚好。
不需要再进一步。
佟雪歌——,拓拔残的手,又向前伸,本能的,雪歌闭上了眼,是。
她,还是轻应了一声,原来她的脖子长得挺牢,他一定费了挺大的劲吧,只可惜还没有断呢。
他的手,捏住了她的娇俏的下巴,不是细嫩的颈,而是下巴,雪歌还来不及错鄂一下,更让她错鄂的事情发生了。
一团冷冷,粗鲁的东西,堵上了她的唇。
猝然睁开了眼,他的脸,尽然近在眼前,无数倍的放大。
他的唇,正覆在她的唇上。
他的眼,正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黑眸之中,是殘,是冷,如他的名一般。
久久——雪歌以为自己的唇会被他咬得一点不剩,他终于松开了,稍稍的离了点点距离,不够远,他,还在她的面前,相距的空间,不足一掌。
比起死亡,这个似乎更有趣。
他的表情,似乎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
拓拔残没有笑意,他的黑眸,却闪过一抹笑,快,而阴。
是冷笑。
真好不是吗?想瞧见她错鄂的表情可真是不容易。
她终究还是个女人不是吗?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本能。
害怕吧——女人!只要害怕,只有惧意,她才会乖乖的。
拓拔先生——,雪歌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很想正常,冷静的叫他移开他的尊手,因为——他的手,正不规矩的罩在她女性的突起上。
力道时轻时重,另一只手,在她出手的下一刻,也加入了战局。
罩着另一边突起。
无法抑止身体的轻颤,雪歌咬紧了微肿的唇,该死的男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拓拔先生——。
嗯?。
那双手,很忙碌,他的唇也很忙碌,在她的颈上,那条被握出的於痕上轻轻啃咬着,然后,是她的肩,她的下巴——请放手——,她开始咬牙,握拳。
如果我不呢?。
咬着她的下巴,重重的,然后,拓拔残满意的听到她隐忍不住的轻呼。
很好,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拓拔——,嘶——的一声,中断了她接下的话语,拓拔残丝毫不温柔的撕掉她身上的衣物,轻而易举,如同上次一般。
他的本性是粗暴的。
雪歌再一次确定。
然后是她的裤子,直到她身上光裸无物之后,他终于满意的停下了手。
拓拔残——。
紧握的双手,松开了,用力的挥开他的大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说呢?。
我拒绝接受这一切不公平的对待。
你认为自己还有什么权力拒绝。
他抬眼,眼中,是满满的嘲讽。
是啊。
她有什么权力呢。
在这个习惯出尔反尔的男人面前,她所有的权力都是空的,她佟雪歌的所有权力都被这个叫拓拔残的男人回收了。
一滴不剩。
雪歌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稳自己的呼息。
不要生气——不要对一头猪生气——佟雪歌,千万不要对一头愚蠢不知理字为何的猪生气——那不值。
拓拔先生,如果你需要女人,我可以帮你张罗。
暖床的工具?不,她从不认为自己会走到那一步。
你不是女人?。
邪恶的话语,他还有更邪恶的动作,一手罩在她的胸前,一手来到她的禁地。
拓拔残满意的再次听到她倒抽凉气的声音。
很好——你——,该死的男人。
如何?。
他似乎玩上兴趣了。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拓拔先生,我可以为你找来更美,更艳,更娇的女人。
她脸上的笑,就快要挂不住了。
如果我不需要更美,更艳,更娇的女人,你还打算再为我找什么样的女人来?。
眯了眼,雪歌清楚知道拓拔残是在玩弄他。
他认为这样很好玩。
好,很好——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那么,只好委屈拓拔先生,由雪歌来伺候你喽。
一瞬,主动权易主,雪歌以牙还牙,三两下将拓拔残身上的衣物褪得精光。
好吧,这样才公平。
不过,雪歌并没有得意多久,事实上,衣物才落地,拓拔残便收回所有的主控权,他向来是个高高在人,控制他人的人,哪轮得到一个女人爬到他的头顶上去。
高大的身躯,蕴含着无尽的力道,不知是怒气,或是其他——重重的压上雪歌,然后,毫不客气的攻城掠地,完全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空间。
直到双方皆精疲力歇,战火才正式平息。
陷入沉睡前,雪歌苦笑,她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