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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前妻 第九十七章

2025-03-25 10:28:27

作者:豆依除了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无措的流下了泪,直到现在,雪歌一直没有再哭过,她只是静静的坐着.在听完简子南所说一切过程之后,就只是那么坐着,什么也不做。

安理很乖巧.随着妈妈到了美国,却什么也没有问,不像别的小孩子,总会一个劲儿的问,要去做什么,要去哪儿玩,或是要做这个,要做那个。

妈妈的表情跟以前不一样,妈妈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所以.他不能打扰妈妈。

妈妈把他抱得好紧,其实,他真的好想问:爸爸到哪里去了.礼舅舅和南舅舅都在这里,爸爸呢?他们说的括,他都听不大明白,他还小,有很多事情的理解能力,仍是有限的,尽管他是个天才。

雪歌,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佟笑礼的脸上,早就没有了一惯的笑容,阴阴的,像是乌云盖住了一般。

见不到半丝阳光,雪歌摇了接头,她不想休息,只想守在这里,可以去看他的时候,便冲进去,看看他,看看他是不是……大家的表情都是悲哀的。

因为,没有一个人试过,子弹射入脑部还能有存活的希望.就连医生也说过的,通常大脑是不能轻易碰触的地方,就连个小小的脑振荡都能引起不得了的后遗症。

更何况,是能要人命的子弹。

除了等待他们大概也没有机会在做别的了。

哈维医疗中心,有他们熟识的朋友,是脑科权威。

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送到这里来,只是——脑科权威能创造奇迹吗?雪歌从来不曾想过拓拔残会离她而去,从来不管想过。

不和何时起,他的存在是那般的理所当然不是吗?不再排斥,不再躲避他们的生话,己经像寻常夫妻一般了不是吗?他,甚至给了她戒指。

他的意思己经再明显不过了,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明,什么也没有告诉他。

只是因为她的不确定,只是因为她对情感的陌生。

他,何尝不是这样呢。

她真是个自私的女人不是吗?所有的一切,必然是先想着自己.不顾别人的感受,突然,雪歌厌恶起自己来了。

连拓拔残都因她而改变,那么,为什么她不能早些发现,早些表明,为什么?为什么呢?她不想……她不想连最后的机会都夫去了。

医生出来了.雪歌颓然抬头,果然,刚刚进入加护病房的医生,一脸扭曲的步出,然后.用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他,怎么样了?佟笑礼有些苦涩的问,医生的表情,通常己经决定了结果不是吗?医生再度怪异的看了他们一眼,而后,摇了摇头。

你们还是自己看吧 说罢,他和护士一同离开了。

雪歌牵着安理,第一个冲进病房,没有人跟她抢,如果……如果他会醒过来的话,第一个想见的也会是雪歌,不会是别人。

门,被轻轻推开了,她不敢太大力。

当雪歌看到床上男人的时候.所有悲伤的心情,揪痛的心,错愕的表情——眼前看到的.不该是他们想像中的那般吗?爸爸——安理快乐的叫一声,然后,小小的身子脱离了雪歌的手,飞快的跑向病床,抱着拓拔残的手不放。

而那个……理应只余一丝气,生死未卜,连医生的表情都很奇怪的男人,竟然好好的靠在床上,看到他们进来.还满脸错愕呢。

当然……他的错愕还是比不上其他人,张大的嘴,足以塞下一个西瓜,老天……是他们看花眼了吧,简子南和佟笑礼用力的眨眨眼,而后,不敢置信的佟笑礼用力的捏着简子南的手臂。

你在做什么?简子南回头大吼一声,为他不知节制的力道,老天……他的手跟某人有仇吗?啊……抱歉抱歉,我只是要确定一下是不是在做梦。

事实证明,不是,佟笑礼地笑,又回来了。

简子南冷哼一手,亦不客气的抬起头来,用力的回报佟笑礼一记。

看到大哥没事,他们的心放下了。

雪歌——拓拔残伸手,握着雪歌的小手,在她的唇畔烙下一个吻,你们怎么来了?我们……才说两个字,不争气的泪,便流了下来,她一落泪,拓拔残却慌了手脚,雪歌流泪了,老天……雪歌,别哭,别哭啊……。

他笨拙的安抚,天可怜见,他安慰的的次数一只手来数都有的多,我没事,我没事了……是的,他没事了。

雪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靠着他,静静的流泪,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可以听到他的声音,原来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

为什么以前她都没有发现呢。

她真的迟钝至此吗?连迟钝的拓拔残都发现了对她的情感,为什么她就不能发现对他的情感呢,原来,早就深深的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却一直被她忽视着。

怪不得,她轻易的妥协,让他一次又一次的为所欲为。

怪不得……直到雪歌哭够了,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抬起小脸,拓拔残很小心的替她擦净脸上的泪,安理也不闲着,一起帮着父亲。

为什么?她轻轻启口,手柔柔的抚上他的额,除了抱着一层绑带之外,什么都没有,他们说,你的头部中枪了。

她的话才落,拓拔残便一记狠眼扫过去,责怪某些人的多嘴。

在这里。

他握着她的小手,轻轻按在中枪的部分,只有一点点痛不太严重,而他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中枪的样子。

子弹取出来了吗?医生怎么说?会不会有后遗症?需不需要注意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从雪歌的嘴里冒出来,她的问题越多,拓拔残地笑,便扯得越大,她好关心他呢。

没事,虽然子弹还在里面……什么?除了雪歌和安理之外,其他人皆大吼一声,那个见鬼的医生是干什么用的?简子南再一声大吼,转身便要去找那个没用的脑科权威算帐。

笑礼,拉住他.原本也要跟着简子南一道同行的佟笑礼在接过这道指令之后,立刻伸手,将简子南扯了回来。

其他人的眼,都直勾勾地盯着拓拔残。

拓拔残抱着雪歌,手里握着安理,实在不想跟这一干人解释太多,不过……不说个明白,他们也不会安心。

子弹还留在头部,不过……医生说卡的位置刚刚好,如果冒冒然的开脑取子弹,危险系数反而更大,他多花了些时间,确定这枚子弹留在我的脑子里不会造成任何的不便,才扭曲着表情走出去.临走前还一个劲的嘀咕着怪人怪人……他是好运。

普通人子弹打中了脑部,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他倒好,刚刚卡住。

他的话,没有让雪歌安心,反而更担心了,其他人亦是。

想想,一颗能要人命的子弹卡在头脑之中,意即在自己的脑袋瓜子里安装了一颗定时炸弹,老天,那样的场景,他们是不敢想像了。

可是,子弹留在脑子里,要是往后有什么后遗症,如果子弹在脑子里痒化,或者导致脑部发炎怎么办?别担心,还能活着,证明我命大,一颗子弹是要不了我的命,而且,医生会想办法,所以,来,笑一个……拓拔残抚着雪歌的小脸轻言。

雪歌摇头。

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嘛,好吧,他能捡回一条命,她是该笑的,可是,现在他这条命随时都会被老天爷收回去,她要怎么笑?她又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不行,我要去找医生谈一谈。

否则,她如何能安了自己的心呢。

雪歌——拓拔残紧拥着她娇小的身子,不让她离开,该谈的我都跟他谈过了,放心,没事的。

什么没事?她不依,你不能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你说过的,要好好护着我和安理,不可以食言。

我不会。

拓拔残摇头。

你差一点就食言了,还敢说不会,你怎么可以让自己处在危险当中,就算是为了我们,也不可以这么做,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交给警察的吗,如果遇到这种事情都自己解决了,那警察还要干什么?他们是不是就要失业了?她瞪他,很用力的瞪他,拓拔残非但不会不开心,反而笑得像个傻瓜似的。

好了,我答应你,没有下一次好不好?他只差没有举手发誓了。

是啊,妈妈,爸爸说的话一定会做到的,你相信爸爸好不好?小家伙轻扯着雪歌的衣袖摇着,适时的来插上一脚。

拓拔残飞快的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上一记,是奖励。

雪歌气呼呼的瞪着他们父子。

转头,看向简子南和佟笑礼。

子南,笑礼——麻烦你们再去帮我问问他的情况,我要知道事情全部经过。

眼儿一瞥一旁正在扮无辜的拓拔残,而不是某人的片面之词。

简子南和佟笑礼颔首,离开。

其他人也离开病房,在外头等着。

再转回头,她的眼中,有着藏不住的心疼,雪歌牵过安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肚子饿不饿,我去买吃的回来。

拓拔残摇头。

黑眸之中,闪闪晶光,他精神的很,现在,事情也解决了,连老天都厚爱他,中了弹都不要死,而且,看看雪歌的样子,就知道,她明了自己的感情,对他的——这比什么事情都更让他高兴。

他现在一分钟都不想离开她。

外头的人会去准备,现在,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呆在这里,明天再回去。

再?明天就回去?雪歌不赞同的摇头,就算老天厚爱,他伤到的也不是寻常部位,不行,我们要先看看医生怎么说,再说,依你这种情况,难道不需要在医院里好好的观察些日子吗?冒冒然的出院,一定不妥。

拓拔残可怜兮兮的按着安理的手,故意不去看雪歌。

儿子,你爸我不是普通的可怜,明明就讨厌医院,还要一直呆在这里,儿子,帮我劝劝你妈,我们明天就回去好不好?然后一起去看外公外婆,你瞧,爸爸现在好壮壮,一点也不需要再呆在医院里。

为了显示自己所言非虚,拓拔残还做了好几个动作给安理看。

安理看得直点头。

是啊,妈妈,爸爸好好的,可是——安理指着拓拔残的头,爸爸,我们等这个拆下来再回去好不好?。

呃——其他人也离开病房,在外头等着。

拓拔残有种自打嘴巴的感觉,现在好了,说不好是不行了。

雪歌一脸好笑地看着拓拔残惊愕的样子,一定不曾想过,安理会这么说,孩子的心,是敏感的,他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呢。

安理聪明,一点也不笨,就算他们没有直接跟他说什么,他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

儿子都这么说了,你就乖乖的躺下……雪歌不再管他的表情有多么的举丧多么的讨厌医院,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就算再讨厌,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必须小小的忍耐忍耐。

她扶着拓拔残躺下,拓拔残却硬是拉着她的手不肯放。

在这里陪我。

黑眸坚定的光芒,好似雪歌不答应,他就不躺下一般。

雪歌颔首,搬过凳子,抱着安理,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疲累的睡下。

这些日子……他也够操心的,受了伤,不可能不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