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依午睡。
天知道他这辈子曾经有没有午睡过,雪歌却一再的坚持,死拖活拖也要把他拖到床上去睡。
以前,她不会勉强他硬要睡午觉的。
就算不睡,他的精神也很好,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呢。
一切原由,不须多说,全都是因为脑袋里那颗子弹惹得祸,不过,姑且享受她的关怀也不错,以前,她虽然没有直言拒绝,当然,是不久之前,而非很久很久以前,她的态度一变再变,特别是在他受伤之后,她变得太过小心翼翼了。
他不喜欢。
不喜欢她整天提着心吊着胆的过日子,瞧瞧他,壮得可以吃得下一头牛,哪里能出什么事,女人,估计都是爱操心的。
心里想归想,嘴角却盈满了笑。
下午二点,睁着眼睛,到了雪歌规定可以醒来的时间,他才下了床,出了房门,客厅里,小安理正一个人在那儿看电视,身前的茶几上还摆着几本书,看来小家伙打算一心两用,一个翻身,他可不打算多绕个圈子才能到儿子身边。
爸爸。
安理惊醒的叫着。
乖。
一伸手,搂过安理的小脑袋,在他的额前印下一个吻,怎么样?妈妈没有让你去睡午觉吗?安理摇头,他说不想睡,妈妈就没有勉强他了呀,不过,如果到了晚上的时候,时间到了,他还不想睡,妈妈会要求他上床,早些睡下,也不算勉强哦。
爸爸,睡得香吗?香极了,香得睡不着了,拓拔残东张西望,却没有看到雪歌的人影,平时这个时候,她也该陪在这里和安理一起看电视不知何时起,母子俩特别喜欢窝在一起看电视节目,不管是什么样的,好看和不好看的。
他向来对那些节目没什么兴趣,看在眼里,也没有记在脑里,听在左耳,也没有到达右耳,看过一遍就是。
其余的,什么都不记得。
妈妈呢?。
妈妈和外婆在一起,说要煮东西给爸爸喝。
这是小安理听来的,不久之前,张妈才过来叫走雪歌,她已经准备好了材料,打算饨补品给拓拔残吃,安理忙着看电视,倒也没有听得太真切。
就知道这么多。
煮东西?喝?在下午两点?他要是渴了可以喝水,不然还有果汁,再不然,他也可以喝酒,煮起来的东西怎么喝?妈妈去多久了?爸爸睡下一会就过去了。
也有个把小时了,盯着电视,半天什么都没有看进去,拓拔残还是决定到隔壁去看一看,先不管他喝不喝,最主要的是她们可以不必那么忙。
他没有什么特别想喝的东西。
交代安理好好的呆在屋里看电视,他马上就过来之后,拓拔残起身,到了隔壁厨房,张家的老爷子和张举韶都出去做事去了,张妈和雪歌在厨房里守着那锅饨品,是张妈花了好几天收集的药材,补脑子强身的,今天才刚收集完,不然,拓拔残早几天就有幸能品尝到这锅美味了。
妈,你看看是不是差不多了?看着锅里翻腾的泡泡,雪歌轻唤一声,张妈上前,看了一眼,差不多了,再过个五分钟就可以起了,我去拿垫子过来。
一踏进厨房的拓拔残皱了眉头,说实话,冲鼻的味道实在是不怎么好闻,如果这是给他吃的东西,他倒是非常愿意让贤,让别人好好的吃一顿更好。
浓眉,微微的一扬,他上前,直接搂住雪歌的纤腰。
啊——他,吓到她了,雪歌猛然转头,看到拓拔残才稍稽松了口气,老天,她太入神了,差点连魂魄都被他给吓飞了。
你怎么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又是这句话。
拓拔残怪异的挑起眉,一脸委屈的凝着雪歌,雪歌,你是真的把我当成一头猪了吗?天天睡,看看……他握着她的纤手,来到他的腰,捏一捏,已经多了一圈的肉。
都是被她养出来的。
雪歌还真是不客气的轻捏了一下。
一圈肉,她怎么没有看到,还是说他的眼睛,长的跟平常人不一样。
别胡说。
她轻斥,这一锅补品是妈准备的,你可不能不给面子,要喝得一滴都不剩。
她事前言明,省得他呆会儿又出现个什么情况。
这男人,要是遇到不喜欢的东西,表情会变得很可怕。
是啊,这可是老婆子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准备的。
张妈出现,越过雪歌和拓拔残,起锅,将锅里的汤水倒进瓷碗里,然后,往拓拔残面前一摆,剩热喝,才有效果,来,跟我来。
熄了火,张妈端着补汤出了厨房,拓拔残只好乖乖的跟在张妈的身后。
雪歌哭笑不得的被他抱着走。
老天!瞧瞧他这是什么表情,又不是让他上战场,虽然味道不是很香,但是,也不算难闻啊,而且,妈可是一再的保证过,药效是一定的。
餐桌上,只有拓拔残一个人是坐着的,面前摆着的就是刚刚那碗味儿不怎么样,还冒着浓浓热气的补汤。
这个时候,才二点多而已,他午饭还留在胃里来不及消化,他们就打算再往里头塞了吗?雪歌——黑眸,求救的探向雪歌,雪歌却无声的摇摇头,拓拔残收回视线,转向张妈,妈——不能不喝,至少也要稍稍的妥协一下,可不可以只喝一半。
那是他的极限了好不好,他不喜欢打针,不喜欢吃药,不,更确切地说,是厌恶——而眼前这碗,他已经将它归类于药。
要吞下去,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一向好说话的张妈却板正了脸,不行,喝得一滴不剩。
她还是老话一句,半点妥协的打算也没有。
拓拔残哭丧的表情,好似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不——好似面对着他的杀父仇人似的,不过,他更清楚。
这是他死也不能拒绝的。
真惨不是吗?杀父仇人明明就在眼前,他还不能亲自动手解决它,用力的闭上眼,他像个孩子一样,捏着鼻子,就要往里灌。
等等……一看到他的姿势,雪歌便料到他要做什么,立刻出声阻止。
拓拔残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碗放下。
要你剩热喝也不是让你现在就喝,再凉一些,这么烫,你想烫死自己吗?她俯首,轻吹着他面前的汤药,一旁的张妈微微摇头,什么也没有说,悄悄的离场,接下来也不需要她再出场了。
雪歌很用心呢。
拓拔残那小子看起来也很精神,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可不可以不要吃?拓拔残可怜兮兮扯着雪歌的衣袖,这个时候,他可是比安理还像个小孩子。
不行。
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分几天喝好不好?不行,一次喝才有效果,现在都已经摆在你的面前了,时间一长,药效一过,就什么用处都没有了,乖,来……她的唇,轻轻碰了一下汤药的温度,已经不那么烫了,可以入口,一口气就喝完了。
一口气……拓拔残低声嘟囔着,这口气可真有够大的啊,他怎么可能一口气就吞得下去,那是毒药哎,黑眸之中,闪过一抹正色,决定了,喝吧,一喝完之后,他再跟雪歌好好的聊一聊,他真的没事。
不需要那么担心。
他会心疼。
会担心她。
还是那个样子,拓拔残苦头脸喝下了一大碗的汤药,喝得肚子都感觉到涨了,估计晚上也可以直接省略。
雪歌,我们谈谈……屋里,没有其他人,他,拉着雪歌,在他的腿上坐定。
谈什么?她眨眼,并非全然的不解。
相信我,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如果你再这样小心翼翼的话,只会提醒我,让我更清醒的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完全健康的人。
他的语气,有些重了,不是他想这样,只是不想让她再继续下去。
听完他的话,雪歌沉默了。
微微低垂着脑袋。
不担心,她能做到吗?当然,不关心,自然就省事了,可是——对他,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对他,她怎么可能会忘了他的脑子里还多了一颗子弹,那是一颗定时炸弹啊,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虽然罗伯特的话,安了她不少的心。
却不能全然的安心。
她还是挂心,只要她能做的,她只想多做一些。
好,我知道了,你别放在心里。
抬起头,白净的小脸,扬着淡淡的笑,小手抚上他的俊颜,是啊,你没事,你好好的坐在这里,现在,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能感受到你的体温。
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雪歌。
拓拔残低喃一声,将她拥得更紧了,大手急切的寻着她的唇,然后,深深的烙下他的吻。
这个可爱的小女人,总是让他感动不已。
拓拔残为了表现自己的身体健康,并且,让安理可以有户外知识的了解,他决定,跟张伯和张举韶一同到花田里去拔草。
他拔过草,在十二岁之前,只不过,那是太过遥远的记忆,遥远的,他都快记不起来了。
父子装,是雪歌为他们准备的,父子俩一人一顶帽子,跟在张伯和张举韶的身后,原本雪歌也要参一脚的,不过——拓拔残非常严重的警告她,不准。
那个霸道的男人不准她做任何吃力的事。
尽管,那些事儿,对她而已,并非真的吃力。
花其镇上的居民都不会太辛苦,就算干活时间比较长,也会有合理的安排,有足够的休息时间,每户人的田地分配亦不一样,当然,工作的人数,也会有所不同。
说是拔草,地上实在是没什么草好拔的。
所以,张举韶带着他们父子俩个,— —介绍花的种类,还有要怎么种,要注意一些什么细节,不管他们有没有记住,张举韶还是很尽责的— —介绍着。
近午,阳光有些烈,照在身上,冒着热气。
再过一会,差不多就该回去吃中饭了。
韶舅舅,这个花掉下来了。
安理捧着花骨朵来到张举韶的面前,高高的举起,现在要怎么办?张举韶从安理的手中接过花骨朵,将它埋在土里。
花儿也有分类的,有些花儿好养,有些花儿就显得特别的娇贵难养,一旦有谢下来的花,我们会埋在土里,直接当花肥。
哦,那安理也埋。
小安理对这些事情可感兴趣的很,张伯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做着事,拓拔残就跟在安理的身后,父子俩做着同一件事。
花田上,雪歌戴着遮阳帽,大声的呼唤。
该回去吃饭了。
虽然,时间上,还是有些早了。
因为太阳太大,张妈也特意让她到田里叫他.们回去,没有什么事情是非得一时做好的,留在下一刻,不会怎么样。
她也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晒太阳晒得太久而头晕。
安理高兴的大呼,领先一个跑到雪歌面前,他后面,是拓拔残,再后面,才是张举韶和张伯。
安理和拓拔残的脸都被太阳晒得红红的,特别是安理白嫩的小脸,效果更明显,拓拔残的肤色幽黑一圈,倒看得不真切。
递上毛巾,让拓拔残擦汗,她为安理擦拭着。
而后,才抬头。
看着他的眼,怎么样?会不会不舒服?她轻声问着。
不会。
他摇头,瞧瞧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会有半点不舒服的样子嘛,雪歌,别担心,一点事都没有,看看。
他伸展的双手,做出拥抱太阳的样子,该放心了吧,今天这样,明天这样,往后的每一天都会这样……迎着太阳,他的黑眸,闪着点点亮光。
雪歌笑着轻轻颔首。
是的。
她现在的心,已经放下,至少,不像初来花其镇时那么高提着,他的样子看起来一点异样都没有,他的表情,也没有半点的勉强。
他是真的很好。
不是骗人的。
总裁的前妻 第一百章作者:豆依一场同学会,把雪歌从花其镇赶回了南部,原本,雪歌打算推拒的,拓拔残却非常认真的告诉她,不可以。
这是她离开那群朋友之后,首次参加同学会,难得的机会,他怎么可以放弃,而且,花其镇这么近,他们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没有必要急在这一对,所以,由雪歌开车——她坚持。
花了四个半小时,回到南部,准备两天以后的同学会。
妈妈,什么是同学会。
安理是个标准的乖孩子,不懂,他就要问。
同学会就是一群同学聚在一起开个会。
拓拔残很快,且非常有效率的回答完儿子提出的问题。
安理很认真的扬起小脑袋,思索了片刻之后,才用力的点点头,随即他已经明白何为同学会了。
那安理真是太幸福了!小家伙的语气还真是万分的感叹!咦?四个大人,同时将视线齐聚在小家伙的身上。
因为安理只要去学校,每天都可以参加同学会啊。
是啊,可不是嘛,同学都在一起,一起聚会,就是这个意思。
四个大人,哭笑不得的收回视线,直摇着头,他说的没错啊。
不能否认他的答案是错误的。
安理下午陪妈妈去逛街好不好?因为同学会,雪歌又替安理多请了三天假,该教的东西,她在家里也可以教他。
好。
买什么?拓拔残立刻发问,他也是不懂就要问的一份子。
同学会要带家人一起去的,去买我们三个人的衣服,要把安理打扮得帅帅去见叔叔阿姨,你说,好不好?纤手轻点在安理的小鼻子上。
好。
好大的一声,他乐意的很。
我也去。
咦?。
同学会还是在悠依的咖啡厅里,这一天,悠依店里不对外营业,花了一番心思好好的准备了的,这一次的发起人就是悠依和灵巧,她们很有号召力,参加同学会的有三十人之多,当然,不加这三十人带过来的家人。
有大半是雪歌认识的,也有一部分是见过,却只是点头之交的。
餐点全都是自助行的,悠依准备了好多口味和种类的食物,足够每个人吃得饱饱都有剩了。
下午四点,雪歌一行准时到达,咖啡厅里,已经非常热闹,所有的人已经都到齐了,她成了压尾的。
雪歌——,好大一声尖叫,出自灵巧之口,这位小帅哥就是你儿子吗?好帅好帅好帅啊……灵巧直直的冲过去,抱着安理叫嚷个没完,老天,她就是喜欢别人家的小孩子,特别是别人家长得可爱又很帅的孩子她都喜欢。
被陌生的阿姨抱住,安理无措的看着妈妈。
拓拔残的唇角微微抽搐着,如果这女人不是雪歌的同学,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把她拎到外面的垃圾筒里。
安理,这位是灵巧阿姨哦,灵巧……温柔一点,你身后的那位男士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那个男人,雪歌可是一点都没有印象。
一提到身后那个男士,灵巧才撇撇唇不甘愿的放开安理小小的身子,不过,还是不舍得的轻捏着他粉嫩嫩的小脸蛋。
好滑,好好摸哦!至于她身后的那一位——抱歉,就是她现在的同居男人,没有打算结婚,而且,那男人也以为她是极度讨厌孩子的那种女人。
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算真的把两颗眼珠子贡献给了大地也不为过。
他是过起颜。
手一伸,灵巧为他们介绍,这位是雪歌,我的好同学,好朋友,还有这位,安理小帅哥,是雪歌的宝贝儿子,也是我的干儿子。
一说到安理,灵巧的眼都眯了起来,而且非常自动自发的拉关系。
干儿子?是她说了算吗?说话间,已经有不少人朝着这边围过来了,没有办法,不仅仅是安理长得可爱,又长得帅,特别是雪歌身边的个男人,俊帅又酷,她都有儿子了,身边的男人,自然就是她的丈夫。
雪歌,他是你丈夫吗?好帅哦,他们父子长得好像。
其中一人说。
是哦,不说还没有发现。
一看之下,他们父子可真的长得像极了。
雪歌笑着侧首看着拓拔残不怎么爽的脸,看起来,他不是很高兴,是,他是我儿子的爸爸。
咦……众人有半晌的错愕,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却又没发现。
他是我儿子的爸爸?为什么不干脆说他是我老公呢?他叫拓拔残,我儿子,拓拔安理,大家都好久不见了,看来,是要好好的介绍介绍,不然的话,还真是认不出来呢。
她笑的云淡风清的转移了话题,不想这个话题再绕着他们一家三口身上转来转去。
多年不见了,有些人的样子,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一介绍之下,才知道,原来,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一桌六人,全都落了座,桌上摆着是咖啡厅的招牌小点,大家一边喝着香浓的咖啡,一边吃着甜点,如果肚子饿了还可以去拿其他东西吃。
悠依,灵巧,过起颜和雪歌一家共座一桌,大家也都相识了,雪歌看着悠依。
你老公呢?没有来吗?还有,你儿子呢?他儿子啊,也很可爱了。
悠依来不及回答,灵巧已经替她先说了,不过,被他奶奶接走了,今天过不来,至于她老公嘛。
灵巧的眼,朝着某个地方瞄了瞄,悠依直笑着摇头,我老公在里面了,这些糕点都是他准备的。
悠依的脸上,是浓浓的幸福。
试想,有几个男人,会想要得到这样的对待。
老婆在外面快快乐乐的参加同学会,老公却苦命的呆在里头做牛做马。
幸福的小女人。
灵巧挤眉弄眼的,对了,这位酷酷的拓拔先生。
灵巧的话题很适时的转回拓拔残身上,麻烦你在你老婆面前表情也稍微缓一缓嘛,从头到尾都没有笑过哎,看看你儿子,笑得多可爱,当人家老爸的,赶快跟你儿子学一学。
灵巧的直性子,而且,对方又是好同学的老公,说起话来,自己是口没遮拦的。
一旁的过起颜,微微蹙了眉,手轻扯灵巧的衣袖。
巧巧,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白白净净的过起颜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好先生型的,就是不知道,怎么会跟灵巧这号人物扯上关系。
估计是上辈子注定,这辈子逃不掉。
灵巧噘着嘴儿朝着过起颜直翻白眼,好嘛好嘛,来,你快吃点东西吧,别空着肚子。
然后,非常贤惠的拿了满满的一堆点心放在过起颜的面前,足够他慢慢吃,吃上很久的了。
她再度转头,看的是安理。
小帅哥,你说阿姨说的对不对?阿姨。
安理看着灵巧,其实爸爸笑起来很好看的,但是,爸爸说只笑给妈妈和安理看,所以,对别人,爸爸都不笑。
可爱的小脸,说出来的话,更可爱。
灵巧惊愕的张大了嘴,久久都合不上。
老天!原来……原来儿子是这么教的。
老天!蓦然,灵巧完全没有形像的扑到过起颜的怀里,大笑个没完,整个咖啡厅里的人都看向她,不过,早就司空见惯了,也不在意,回过头,接着继续聊,雪歌,你好幸福,有个这么可爱的儿子,还有个这么可爱的老公……灵巧努力憋着笑,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太夸张。
会吓到小帅哥的呢。
雪歌在笑,悠依在笑,灵巧在笑——桌上不笑的就是二个大男人和一个小男人,安理不解的盯着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灵巧,过起颜则无奈的直摇头,手却没有停下来,直抚着灵巧的背,然后就拍下被说的主角拓拔残,他的表情在一瞬之间变得平静易常,表情不僵也不沉,看起来,虽然不是很大众化,至少也平易近人了些。
跟刚刚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
没错!那些话,是他很久以前跟安理说的,只不过,他没有料到儿子会一直记在心里。
他可是很得意呢。
有这么了不起,聪明的儿子。
疼老婆,疼儿子有什么不对。
在心底里,雪歌永远只会是拓拔残的妻子,就算没有那一张证书也是,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这样想着。
如同先前雪歌理所当然的那样介绍着,虽然,有些怪异,不过,那是雪歌一惯的做法罢了,她的心里,仍是那般以为的不是吗?早在接受了他的戒指之前,或者还要早很多,她就知道,这些事情,无需再分。
半晌之后,开始有人摇头了。
好了,灵巧,再笑下去你就要断气了。
悠依没好气的白了好友一眼,真是的,一点节制都不懂,大庭广众之下,好歹也给自己留点气质让人家打听一下,不然过起颜可不敢把她娶回家里。
会吓到小帅哥的呢。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灵巧费力的从过起颜的怀里坐正身子,却看到悠依的老公唐季礼朝着这边走来,她的表情又开始丰富起来,悠依,你的亲亲老公来了,幸福的女人,快上前迎接吧。
唐季礼,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却不强壮,身材欣长,基本与过起颜是同一类型的男人,他是唐氏建设集团的总裁,因为爱妻,让妻子开了这间咖啡厅,顺带着,他也学到了不少好的手艺,只要妻子有要求,他就会立刻出现。
绝对是爱妻一族的典范。
拓拔先生。
唐季礼一看到拓拔残便有礼的伸手,他曾经见过拓拔残一面,日月集团这位总裁大人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外人只是猜测,却极少人知道他到底长得什么样。
唐先生。
拓拔残的记忆亦不差。
咦?悠依惊呼一声,待到唐季礼收回手,她抱着老公的手,好奇的看着两个男人,你们认识吗?这种场合,不是该她或是雪歌介绍才行的吗?啊!真是没意思呢。
在工作场合见过一面。
唐季礼有礼的点头,搬过一张椅子,坐在这一桌,大家都聊得很开怀,整个咖啡厅里,都是声音。
过先生。
唐季礼再度颔首。
咦?你连他也认识?这下轮到灵巧大惊小怪了,过起颜几乎是个呆在家里不出门的主,所以皮肤才比女人还白,没想到,这样的人,唐季礼大忙人也认识。
过先生曾经接过唐氏的案子。
而他的记性向来很好。
过起颜亦颔首。
想不到,天下还真小,走到哪都能遇上熟人。
于是,场面立刻有了转面,男人聊男人的,女人聊女人,突然之间,气氛变得非常好,分离的这些年,似乎一点隔膜都没有。
因为商场上的关系,更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男人们能聊的话题自然也不少。
就算一句话也不说,只要静静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切也就足够了。
雪歌,我当安理的干妈好不好?灵巧旧话重提,且有雪歌不答应,她就要一直问下去的打算。
安理,悠阿姨认你当干儿子好不好?。
悠依则直接问小安理。
悠依,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已经有儿子了嘛,不可以跟我抢哦,还有,是我先提出来的。
灵巧大声的宣誓自己的主动权。
是嘛!。
悠依白了她一眼,那谁是我儿子的干妈?。
呃!灵巧小嘴微张,没错,是她啦,但是,干儿子,她不嫌多啊。
再说了,要想儿子,你自己生去,起颜,这个麻烦交给你了。
不要。
我们说了算。
雪歌,救我,安理,快来救救干妈。
安理眨着可爱的眼,看着灵巧,灵巧阿姨,你为什么不自己生小孩呢,这样安理就可以照顾弟弟了呀。
呃!这下倒好,没有人帮她。
雪歌笑着将安理拥在怀里,一旁的拓拔残,看着这一幕,眼中,闪着亮光,看来,就算不情愿——女人偶尔会疯狂,眼前就有一例。
他会陪着他们,不管是同学会,还是什么会,他会一直陪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