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砚绿光寻什么宝?他连巡地收租都快忙不过来了!无奈大哥威胁他,没找到宝物前不准回家,他只好跟随二哥脚步踏上寻宝之旅,不料阴错阳差来到南京第一鬼屋西门府,哼,想他三爷天不怕地不怕,又怎会怕这些装神弄鬼的玩意儿?只不过这西门小妞倒真有些古怪,不但供吃供住还兼包打听,热心提供夜间盖被服务也就算了,竟然还当起他的床伴……这下可好,毁了人家清白名声要怎么赔呀?好不容易寻宝稍微有了点眉目,却在大半夜真的见鬼啦!包袱款款,正想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却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放心不下她?序要人命的牙痛 绿光虽然,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来谈论如此杀风景的话题,但是,就在当下,敝人在下我,正犯着难遏的牙痛。
如果不是到了无法忍受的关头,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去找牙医。
现在会自投罗网,那便代表,真的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来到牙医诊所,故作镇定的挂完号后,坐在一旁等候。
我保证,在坐上诊疗椅之前,我的表现几乎完美无缺,但是——一坐上去之后,不瞒大家说,我真的软腿了。
呜呜,我好没用啊,正因为没用,才会拖着一口烂牙坚持不看牙医。
唉,就在我张开嘴的瞬间,耳边传来牙医惊诧的声音。
你的蛀洞会不会太大了一点?是啊,我也觉得大了一点。
蛀得太深,牙神经已经发炎了,我看还是先抽神经吧!好吧,就这么着,要不然呢?我已经痛得快要心律不整了。
好,嘴巴张大一点,放心,一点都不痛。
耳边传来牙医先生非常不负责任的安慰。
怎么可能不痛?我又不是第一次看牙医!但是,没有使用到牙钻子,确实是一点都不痛,因为不敢打麻醉,所以只好分几回慢慢毒死牙神经后再抽。
就这样,预约了下回看诊的时间。
第二回,真不是我自夸的,我可是抬头挺胸走进去,就算坐上了诊疗椅,也没有半点腿软的感觉,原以为一切都会那么地美好,但是,就在毫无预警的状态下,可恶的牙医先生拿出了非常可怕的牙钻子出现在我眼前。
闪耀青冷光芒的牙钻子在我眼前张牙舞爪地爆响尖锐钻声,一股寒意冷不防地从脚底板快速升起,就在我还来不及控制现场的瞬间,牙钻子已经堂而皇之地进入我的嘴里,整治着我的牙。
这些蛀牙要赶紧先补起来,要不然等到烂到牙根就……牙医先生后来到底说了什么,说真的,我根本没听到,我只感觉蛰伏在体内的恐惧不断蔓延扩大,而且嘴里所传来的震痛和微妙酸疼,让我在一瞬间——啪!压根不管牙钻子还在我口中,我硬是往牙医先生的手上用力一拍。
瞬间,牙钻子阴冷的声音乍停,诊所里头鸦雀无声,就连一旁的护士小姐都傻眼。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很纯粹地下意识动作。
呜,其实,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回想所有看牙医的经验,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不断地换牙医,也因为这样愈来愈痛恨看牙医,可我一嘴烂牙不争气啊,逼得我不得不屡次上门。
还在想,下次的复诊到底还要不要去?我真的没有勇气了。
(泣)前言淮阳府首富慕容世延病殁——位于淮阳县城镇城东处,金碧辉煌的慕容府矗立着,朱红大门上头挂满白幛,朝里头探去,前院假山流水、小桥亭台,满庭院的纷红骇绿与一旁厅堂上头的白色灯笼形成强烈对比。
朝厅里探去,见着四人围在圆桌旁,像是在商量什么。
大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着?口吻随意,恍若置身事外的,乃是排行第二的慕容凉。
你说呢?当然是依爹留下来的这张羊皮纸卷去寻宝。
慕容决睇他一眼,随即又探向其他兄弟。
你们应该听说过吧,爹有不少宝物,但是其中最为珍爱又价值连城的宝物,饶是咱们也不见得见过。
大哥,不需要说得那般饶舌,不如把你的原意说清楚。
身为老么的慕容悠不耐地轻啐了一口。
说吧,你说要寻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小悠甫回府,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坐在一旁的慕容真端起茶杯,大口呷尽,随即又倒上一杯。
才回府呢,好歹也让我先喘口气。
这是爹临死前交代的,要咱们兄弟去寻宝。
前头是真的,但后头是他猜的。
要不,爹为何特地将这羊皮纸卷搁在案上?那可不是他的作风。
寻什么宝?爹留下来的产业,咱们就算要败光,也得要费上三辈子的时间,何必在这当头去寻宝?慕容真不禁发噱。
家里头有四个兄弟,尽管全都是不同的娘所生,然长相皆有几分相似,只因全都像了爹亲,然而,脸皮子像,性子却不大相同,交情谈不上多深,没什么所谓的兄友弟恭,但也不至于因抢夺家产而自相残杀。
慕容家出身草莽,在祖父那一代归隐之后,转而经商,到了爹的手里时,慕容家已经成了淮阳府富甲一方的大户,名下经营了不少门生意,产业几乎遍布江南。
正因为四人分摊打理产业,每人各司其职,兄弟们也甚少有机会能够团聚在一块,即便在这间金碧辉煌、金雕玉琢的慕容府也难得瞧见他们四人聚在一块。
而平日较常聚在一块的,就唯有慕容决与慕容凉。
慕容决掌慕容家大权,对外的生意向来靠他,至于所有的帐本则全都丢到慕容凉身上。
那慕容真则是长年在外探巡产业,大江南北奔波不止,而慕容悠,人如其名,只爱悠闲度日,偶尔到其他府上串串门子,掌些人脉,反正他头上有三个能干的哥哥,天塌下来也压不死他,他只管玩,学他老爹云游四海,过着不受拘束,随遇而安的舒服日子。
我赞成三哥的说法。
他现下过得可舒服了,并不想无端端招惹什么麻烦。
反正又不愁吃穿,何必再去寻宝?无聊!你们没听过长兄如父?慕容决微挑起眉,刚毅的脸庞显得有些阴鸷。
爹方过世,你们便打算要散了?怎么散?兄弟血亲岂是说散便能散的?慕容真没好气地道。
大哥,不过是不想寻宝罢了,关兄弟情份啥事?二哥,你说,是不?之于寻宝,我没意见。
慕容凉漫不经心地道。
二哥,你负责在府里坐镇,定不会想为了寻宝而四处乱跑,是不?慕容真不断地鼓吹他,就怕他站到大哥那一头,其他兄弟可就真的非要顺大哥的意不可了。
我手上有些事,方巧要出趟远门。
他一派清凉地回答。
二哥……这么巧?就这么着,咱们现下便依纸卷上头的指示找出四件旷古异宝,再查出最后藏宝之处。
慕容决笑睇着慕容凉道:二弟,你先挑。
挑嘛……他凑近一瞧,低喃着,菩萨笔、如意墨,琉璃纸、东坡砚,这文房四宝,我是听过,但没瞧过,也不知道到底是生得什么模样,更没有半点线索可寻。
不过,倒是可以玩玩,那么……我就挑如意墨吧!那好,我就挑琉璃纸。
慕容决毫不客气地挑好。
喂喂……无人理睬在旁吆喝的慕容悠。
等等,既然真要挑,那我就挑个东坡砚。
慕容真赶忙挑了其中一项。
既然二哥已经决定要加入,他当然得要赶紧投靠。
没法子,大哥决定的事,很难改变的,如今二哥也点头说好,他没道理置身事外。
好歹这名字好像听过,绝对比那什么菩萨笔要好找……喂!慕容悠微恼地睇着他们。
这是怎么着?就连三哥也倒戈了?这下子岂不是非找不可了?你也可以不找。
慕容决笑眯了深沉黑眸。
真的?当然,他徐缓站起身,笑意不达眸。
相对的,你也没有资格分到慕容家的产业。
嗄?听好了,我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甚至是要动用慕容府所有的关系都可以,反正在一年内将你们该找的东西找出来就可以,不然……也不用回来了。
口吻始终带着笑意,然而却字句不留情。
这宝,我是非找到不可,凑齐文房四宝,取出事先藏在里头的纸条,再查出宝藏真正下落。
四弟,你向来最闲,跑遍大江南北,相信视野挺广,肯定能找到不少线索,大哥相信你定能够找着的。
慕容悠睇他一眼,张口欲言,最后还是无力地闭上嘴。
找就找,别搞到最后,是你没找着!哼,没线索,没瞧过,这玩意要真找得到,可真是有鬼了。
就不知道爹到底是在搞什么鬼,都已经作古了,还要闹得他们不安宁……楔子一抹颀长的身影在奢华的花厅里头徘徊不止,突地听着一阵脚步声,他蓦地转过身来,快步迎向前。
如何?打探出消息了?是,呃……不、不是。
来人身形纤长,斯文卓尔,然而清秀的脸上却有着欲言又止的难处。
什么是又不是的,你到底在说什么?慕容真不禁发火,俊尔的脸不禁添了几分狰狞。
你怎么跟你哥那般不相似?你要是有你哥一半的中用,就真能够替我分忧解劳了!就知道,派他上场绝对探不到半点消息的。
我……闻言,掠影不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怎样?慕容真支手托腮,好看的脸添了几分阳意。
他能不能先到一旁掉掉泪再回答?掠影委屈的想。
快说,不管如何,好歹先把话说清楚。
怎么,知道他向来没什么耐性,故意吞吐扰他恼火不成?二爷走了。
掠影把眼一闭、把脸一偏的说,顺便偷偷地捣起耳朵,等着慕容真毫不留情的怒骂落下。
走了?慕容真微愣。
动作这么快?不是昨儿个才谈好的事,怎么今儿个便启程了?原本想要掠影去探探二哥南下的路线,顺便再问问二哥是真想寻宝,还是碰巧有事在身,非得出趟远门不可,没想到他的脚步这么快,居然已经出门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大哥那个人,话既已说出口,是绝对不可能收回,相信他对于寻宝之事是相当狂热且认真,可依二哥的个性,他应该不会去蹚这混水才对,可他居然这么快便启程了,难道说,二哥手上有什么线索?三爷?掠影松开捣住耳朵的双手,意外地睇着他。
怪了,三爷怎么自顾自地发起愣了?这不像他呀,他应该要大发雷霆才对的啊。
掠影。
他突然喊道。
在!去探探,问谁都好,只要能问出二爷第一处的落脚处便可。
嘿嘿,只要跟着二哥走,保证绝对押对宝。
二哥的鬼点子最多,脑袋最机伶,跟着他的路线走,肯定会有什么发现,总好过前途茫茫不知该往哪里去。
为什么?慕容真闻言,缓缓侧眼探去。
你问我,为什么?呃,小的只是想知道,三爷追问二爷的行踪要做什么?见他脸色微变,掠影不禁偷偷地连退数步。
看来,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早知道就别问了。
难道你就不能猜猜我的心思,学学你大哥成不成?你瞧瞧你大哥在我二哥身边帮了多少忙,而你呢?就只会给我扯后腿!究竟何时帮过我什么大忙了?慕容真没好气地吼道:还不赶快去?你以为你死站在这儿,消息就会自动地飘进你耳里不成?赶紧问出消息,咱们要追上脚步才成!是!★★★www.xiting.org★★★www.xiting.org★★★半年之后天底下的贴侍就属你最了不起,要你做的事,你没有半件做得好的。
慕容真骑着马走在淮阴县的城镇大路上。
三爷,你就别这么说了,不都已经追查出二爷的下落了吗?不是咱们追不上二爷的脚步,而是你自个儿也有要事在身啊!并骑在旁的掠影一脸无奈。
只要把这事先处理好,赶几日后下扬州,咱们再到南京瞧瞧嘛。
三爷一年到头几乎都在外头巡视产业和收租税,哪有多余的时间寻什么宝啊?寻宝固然重要,可巡视之事更重要。
话又说回来,南京有家票号传来消息,说是二爷曾要人上门提钱。
哼。
慕容真冷哼了声。
现下知道二哥的行踪又如何?问题是追了半年还追不上,可真是教人觉得够呕的。
三爷,到了。
掠影拉起马绳,随即下马,将马儿栓在商行门边的树上。
去吧。
慕容真懒懒地挥了挥手,要他自行入内取帐本。
掠影点头入内,不一会,又随即快步走出。
……三爷,这儿有张悠爷的手简。
小悠?闻言,他随即接过手简一瞧,脸色不禁微变。
三爷,有什么事吗?那小子要我帮他一点忙,赶到徐州一趟。
啧,他还得要赶到扬州,这一去,可是会延误时间的。
掠影,这儿离徐州大约有多远?说远倒也不会太远,快马跑个三四天,应该就可抵达。
他估算了下。
这样子啊……去个三四天,再回个三四天,他还打算再上一趟南京,这时间可得要掐得很紧才成了。
这小子说得相当紧急,似乎不去也不成,这下子可伤脑筋了。
三爷,要走一趟徐州吗?慕容真忖了下,道:走吧!兄弟有难,他也不能不管,况且,他就他这么一个弟弟而已,他若真是出了事,他可是会良心不安的。
寻宝、巡商行,什么都比不上兄弟重要;所有的事都等他到徐州之后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