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总裁办公室里,何瑞芽闭目养神著。
待会,将是一场苦战,这个当头,她必须凝聚她所有的专注力,好应付所有的老狐狸。
给了姚示泓一晚的时间,相信他肯定会找出所有战友为他请命,所以她必须冷静,让头脑保持清晰,但是范季扬冰冷的眼神却无预警地钻进她的脑海,张牙舞爪地震飞她的理智。
该死!她暗咒了声,攒眉托著额。
这种状况,她待会要怎么应对?正气恼著,办公室的门突地被推开,她眉眼不抬,便听见很三八的声音响起,欸,季扬哥咧?正乱,又杀出一只花痴,要她如何按捺得住脾气?姚副理!不要老是三天两头就到我办公室找人!他不在这里!火大捏,就不能让她清静一点吗?季扬哥真的不在?然而姚芝芝显然是只误闯禁区却不自知的笨兔子,一步步地踏进捕兽器里。
他是不是不好意思?哎唷,求婚戒都送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何瑞芽本要开口,听她说到最后,只能傻愣地看著她。
你看~她像只飞到天端的蝴蝶飘逸而来,摇晃著手指塞不进去的求婚戒,钻戒亮得火花四溅,溅得何瑞芽眼睛发痛。
这个……真是他送给你的?她咽了咽口水,发现自己呼吸困难。
对呀,聚满楼的店长说的。
姚芝芝呵呵地笑著。
不过指围不太对,但没关系,可以改的。
砰的一声,何瑞芽发现自己不断地往下坠、往下坠,完全没听见姚芝芝后头究竟说了些什么,觉得自己掉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恶寒四伏,窜入心脾,冻得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颤。
他居然送姚芝芝婚戒?他胆敢送姚芝芝婚戒!荡到了最谷底的瞬间,深沉的绝望转化成野烈的愤怒,何瑞芽凛目瞪著碍眼的姚芝芝,开口哂笑,敢情是姚叔都没告诉你昨天的事?什么意思?姚芝芝眨著长长的假睫毛,上头涂著亮丽的宝蓝色,笑得好傻气好幸福,好碍她的眼!姚叔在今天的临时董事会会递出辞呈,而你这个副理也快要干不下去,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她知道她在泄恨,她在迁怒,她乱枪打鸟好让自己好过一点!姚芝芝闻言怔住,而后又松口气。
还好,季扬哥跟我求婚了。
他没有跟你求婚,那是我的婚戒!何瑞芽火大地抢过她怎么塞也塞不进的婚戒,往自己的无名指一套,完美得像是灰姑娘穿回了玻璃鞋。
看见了没?这是我的指围,是聚满楼的店长搞错对象。
她只是胡乱套的,没想到还真是刚刚好。
姚芝芝倒抽口气,难以置信眼前这一幕,但停顿没有太久,立即扑向前要夺回婚戒。
你还我,那是我的!就说了这是我的!是我的!当吕竞走进办公室时,便瞧见两个女人在地上扭打的狂野姿态,其狠劲就连小裤裤被看见都无惧无畏,誓死要夺回以爱为名的婚戒。
姚副理、总裁。
他很识相地向后转。
两个野蛮的女人停住动作,起身整理衣服,战事暂停,满室一触即发的烟硝味横斥著。
总裁,临时董事会只剩十分钟。
他确定两个女人衣著整齐了才回头。
打电话过去,延到明天。
何瑞芽寒凛著脸。
嗄?他傻掉。
把范季扬给我找出来!孩子气的脸庞被愤怒挤压得令人望而生畏,就连姚芝芝此等脑残生物都感受到空气中不寻常的气味,吓得快快溜去。
混蛋,对他客气当福气了?!竟敢送求婚戒给姚芝芝……他死定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鼎盛投顾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厚重的桃木大门被一阵狂风吹开,然后又砰的一声自动关上。
李冀东叹口气,很无奈说了几声,挂断电话,丢下纸笔,拉开领带,走到候客用的沙发坐下,眼前狂风骤变成一抹幽魂飞到他眼前。
喂,现在又怎样了?他骇住。
他以为依照范季扬的个性,要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熟悉的房间里,应该会暴跳如雷,像块爆炭颤跳著,岂料无风无浪,他平静得像是没在呼吸。
到底又怎么了?你为什么把我送回家?幽魂缓缓抬眼,尽管生息薄弱,但言语依旧铿锵有力,目光也杀气腾腾。
啧,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是你自己说要回去的,我不过是送你一程罢了。
我?!×的!难不成他真是狗!尽管打算流浪,不知不觉中还是回到家?厚,有够气馁的捏。
幽魂垂下了眼,身形模糊得像是快要消失。
喂,到底是怎样?李冀东颇富兴味地看著他的表情变化。
我……他思绪烦乱啊。
刘质一席话说进他魂魄里,震走了他一魂一魄,所以他现在像是无主幽魂,无法思考。
冀东,你要不要收留我?嗄?决定了,我到你这儿上班,虽说我对金融方面不是很清楚,但我这么聪明,提点我一下,很快就会上手的。
对,没错,就是这样,啥都不想,工作就对了,他现在需要工作缓和他的烦躁。
李冀东挑高好看的眉。
真不回去了?嗯……如果,她再缠著我不放的话,我考虑考虑。
啧,你是女人啊,还要人哄喔?啐,丢脸。
你在胡说什么?想回去就回去啊,怎么,没用八人大轿扛你,你就没脸回去了?靠,又不是新嫁娘,搞得这么娘,恶心。
谁想回去了?幽魂瞬间又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儿郎,一副气宇轩昂,谁与争锋的跩样。
我不会回去的,在她没有跟我道歉之前,我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再回去当她的狗!尽管发现自己的心意又如何?人哪,是要公私分明的。
虽说他真是爱惨了她,但是她利用他当棋子,总该跟他好好道歉一番的吧,要不然他这口气怎么吞得下去?换句话说,只要她跟你道歉,你就乖乖地再跑回去当她的狗?李冀东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椅背,挑出他的语病。
喂~到底是不是兄弟,硬是要吐槽他?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没必要跟个女人计较,不是吗?范季扬突地眯起眼。
你是不是也被瑞芽给收买了?这是创伤症候群吗?他竟然多疑地开始怀疑他身边的每个人。
李冀东俊魅的眸微微移动,依旧笑得慵懒。
你以为男人的友情是能买卖的吗?我的兄弟卖我求荣。
指的是吕竞。
李冀东眼角略微抽动著。
我是那种人吗?你……话未完,办公室的大门被用力踹开,范季扬回头,瞧见了怒火正盛的何瑞芽和劝主无效的吕竞,掉头正眼看著李冀东。
你是。
李冀东乖乖闭上嘴,懒得跟他争,但忍不住佩服何瑞芽竟来得如此迅速。
明明在季扬到时才挂上电话的,转眼间人就到了,果然……爱情真伟大,只是她怎么好像在生气咧?然而范季扬似乎没注意到,只见他一副跩兮兮的模样,扳动著手指等著对方来叩头谢罪。
说啊、哄啊,哄得他开心,就乖乖跟她回家。
范季扬!何瑞芽犹若河东狮吼,吓得他马上起立站好。
然而立即又察觉自己太孬,横向站出三七步的腔态,问:你凶什么凶啊?有没有搞错?这是上门劝说的嘴脸?没人教她道歉的时候要九十度弯腰,还要面带微笑谦卑一点吗?你这个王八蛋!何瑞芽哒哒哒地走到他面前,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巴掌。
没预警被打,李冀东骇住,范季扬傻住,耳边有轰炸机炮击著,眼前有小天使飞舞著。
哇靠!有谁是这样道歉的?!你搞什么啊?!×的,以为是女人,他就不敢动她吗?!你凶什么?你凭什么凶我?!何瑞芽燃著无法忍耐的气焰逼近他,周身燃放著激越火花,耳尖之人甚至还能听见空气中有著劈哩啪啦快要爆炸的声响。
见状,范季扬气焰略输三分,但友人在旁,基于里子面子,他硬是正面应敌。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你利用我在先,又……啪!又是一巴掌。
轰炸机从一架变成两架,小天使多得快要在他眼前打架,他火了~×的咧!给你几分颜色,你开起染坊了?你信不信我一个拳头就可以把你打飞!要打之前都不用先通知的喔?打逃犯啊?很痛耶!信!我怎会不信?!光是你送婚戒给姚芝芝那个花痴,我的心都碎了,魂魄都快飞了!何瑞芽气得浑身发抖,打人的手麻栗如电流窜过。
范季扬先是一愣,而后回神——嗄?!我送婚戒给姚芝芝?拜托,那是送给你的好不好?!谁送给那个八婆?他攒眉忖著,想起店长说的惊喜——×的!那个三八店长搞错了!但事实上,似乎也怪他不好,他没确切确认过,教那店长误以为是要给……欸,她在脸红个什么劲?像是变魔术一般,转眼间何瑞芽周身火焰消失了,所有气愤难当的情绪灰飞烟灭,她羞怯得像个邻家小女孩,娇红的美颜满溢一股说不出的感动和激动。
×的!他刚才说了什么?现在要把话收回,似乎有覆水难收之嫌,而且他也瞧见了,婚戒就套在她的指上,如此恰如其分地贴覆著她的指。
是送给我的?她眼波流转,波光潋滟。
现在不爽送了。
×的,还给他两个巴掌,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对不起,我刚才打你,痛不痛?她伸手想要轻抚他颊上明显的五指印,却被他躲开,心狠揪了下。
废话,你要不要让我打打看?你打。
她闭上眼,送上脸。
那模样,不像是要讨打,说是要献吻还比较贴切,害得他一时心口紧扣,情欲奔流。
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这么有感觉?我又不是你,野蛮。
他哼了声,懒懒坐下,等著她奉茶消火。
对不起。
她站在他面前,无助得不像那个驰骋商场、鼎鼎大名的何瑞芽。
哼。
他拽个二五八万,在友人面前上演著驯悍妻记,略略缝补破碎的男性尊严。
吕竞的事,我也跟你道歉。
她又说。
哼哼。
事实上,他在意的不是有盏人形监视器,他在意的是她倚重吕竞,事事都交代他,还跳到他的床上……厚,这一点最不能忍受。
我还要说,掉下山谷,不是我自导自演。
我知道。
吕竞说过了,就不信他敢骗他。
还有,我还记得你喜欢纯朴的农场式度假区。
是吗?所以说,东海岸的开发案,有一部分是为了他喽?嗯,意志有点动摇了。
还有,你绝对绝对不是我利用的一颗棋子,我真要赶姚叔走,多得是办法,而这一回,真的只是凑巧。
你了不起嘛~口气很风凉,觉得很受伤,难过自己连棋子都不配,却又突地想到——今天不是要召开临时董事会?延到明天了。
吕竞代为回答。
为什么?因为姚芝芝跑到小姐面前炫耀婚戒,所以……嗯,不用多说,他应该很清楚了才对。
意思是说她很在意?在意到连她最重要的会议都能延到明天?这意味著在她心里,他绝对是比会议还要重要的喽?嗯,意志出走了大概一半了。
我想说的是,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
最后那句,声音是抖颤的。
范季扬敛下的眸瞳绽放光痕,全身的细胞全都在狂欢躁动。
在爱情面前,饶是铁石也要化为绕指柔,他怎能不谦卑?一句我喜欢你,轻易地拂平怒火,彻底将他俘虏。
不想承认,他想听的,只有这一句。
但是哪能这么简单被安抚?我从小背负著扛起东皇重担的使命,我也知道自己有能耐可以担负,但我也清楚,那是一份非常艰钜的任务。
他还是不吭声。
父亲说要为我找玩伴时,其实我是很高兴的,第一眼就相中你。
因为我长得帅嘛~我第一眼就看得出你有领袖风范和领导魅力,所以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分担。
他何德何能呵?一开始,真的是这么想的,但是当我看你被权势名利迷惑,益发意气风发,三两句话就被人捧上天,而且开始荒废学业、乱交女友时,我发现事情不该这样下去。
啧,说了这么多,到底爱不爱他啦?一开始,我以为我是因为你对身分没有认知而生气,但当我听见你和我不认识的女人交谈颇欢时,我就知道我在嫉妒。
说著,忍不住还气了起来。
吃醋?嗯,这一句甜,他喜欢~我想跟你交好,可是每回你一看见我就摆臭脸,逼得我不得不恶脸相向。
可恶,真的生气了。
你真的是笨耶!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为你好,事事项项都帮你顾虑著,你倒是在外头风流快活,说到底,我会掉进山谷,还不都是你害的!喂?怎么翻脸了?现在不是温馨的真情告白吗?你到底是来干么的?骂儿子啊?我会忘了你,是因为你跟刘质有一腿!我恨不得能忘了你,忘了那股心痛,你不会懂得我有多痛!她声嘶力竭地吼著。
范季扬像是感染到她的哀伤,撇了撇嘴,乖乖当儿子被骂。
原来,她遗忘他,是他自作自受啊~你说,要不要回去?!她突吼道。
他撇了撇嘴,咳了两声。
走啊~又没说要耗在这里不走。
你不是说要在我的公司上班?李冀东促狭开口。
不说话会死啊?范季扬回头瞪他。
你打算跳槽?何瑞芽声音陡升。
东皇栽培你十几年,你打算跳槽?这个婚戒到底是给真的,还是耍著我玩?没要跳槽啦,随口说说而已。
干么那么气?婚戒呢?她扬著手中璀璨戒指。
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当总经理夫人?他问,有点扭捏。
姚叔的妻子?杀了他!我的妻子啦!要呆啊!你计划表上不是写著,三十岁以前要当上总经理?瞧他多有心,都还记得她写的每个字句。
何瑞芽闻言,笑了。
傻瓜,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我的头衔应该是总裁夫人。
你真的要退位啊?你当我是女王啊?什么态度?瞧,马上又绷起脸,像不像女王?范季扬!回去你就死定了!范季扬哈哈大笑,无视她的呛劲,搂住她的瞬间,张口封了她的怒焰,让她醉在他满心浓情蜜意中,电得她意乱情迷。
而后,又是一个巴掌。
你怎么又打我?!给点面子行不行?不准在大庭广众之下吻我!她快要羞得无脸见人了。
这哪里是大庭广众了?才两个人!不准!噢,他恨死了她的不准不准不准~~尾声喂……嘿,刘质,你最近好吗?夜深,静谧的工作室突地传出热烈喜悦的声响,谈得万分热络,于是乎,飞咖啡重现江湖——啊不,这一回上演的是飞茶。
清脆的茶杯碎开数片,在静寂的夜里听来有几分耸动而刺耳。
正在接电话的范季扬拾眼看向凶手——凶手一如往年,伸出她细白的青葱玉指,只是这一回,指上多了枚闪亮亮的婚戒。
范季扬叹了口气,随意简短两句话便切断了电话。
改天教我怎么把茶杯飞出去。
他走到亲亲老婆面前说著,然后蹲下身,处理灾情。
简单而易学,有慧根的人都会。
何瑞芽脸不红气不喘,说得很像一回事。
范季扬又叹气了。
把东西收拾好,再替她泡了杯茶,他回到办公桌前整理。
对了,密码呢?自己猜。
她拿起茶杯浅呷著,一脸满足。
范季扬抬眼瞪她。
婚后,他正式接班为东皇集团总裁,于是这间原属于她的工作室,自然而然变成他的,所以他整理著用不著的杂物,顺便想要清空她的保险柜,岂料她竟不告诉他密码,还要他猜,有够没良心。
搁下茶杯,打了个哈欠,何瑞芽走到隔壁房间。
我要睡了。
喂?还真去睡咧!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无奈,滑动办公椅来到保险柜面前,开始猜密码。
嗯,会是她的生日吗?转转转,错~也对,她不可能用这么简单的数宇。
难不成会是老爷的生日?转转转,错~何夫人的生日?错!结婚纪念日?再错!啊啊~烦捏,直接告诉他不就得了?火大瞪密码锁,想了下,他又开始转动,而锁,开了。
真是他的生日?那又不是真的生日,只是他被捡到的日子啊……这丫头,记得比他还清楚。
他不屑生日是过被捡到的日子,但她总说,那是他重生的日子。
讨厌,害他感动了,眼眶热热的。
受不了大男人如此扭捏的姿态,他豪气地拉开保险柜,却发现里头空空如也,只搁了一张纸和一小本笔记本。
仔细一看,那是张动物园门票票根,上头的日期,是他带她去玩的那一回。
而那本笔记本,是他用剩的送给她的,上头写上所有亲友的联络方式,包括名字,称谓和地址、电话……里头巨细靡遗的字迹,全都是他亲自写上的,只因那时的她,曾外出而迷路一回,于是他写下这些,要她带在身上。
他的心暖成一片洪洋,暖得他快要负载不了她如此深情的寄托。
她竟把这两样全天下最不值钱的东西放进她的保险柜里……在她心里,这两样东西,是她最大的宝贝吗?啊啊,不行了、他不行了~把东西拎著,他滑进隔壁,扑上床,将柔弱无骨的妻子紧拥入怀,填满心底那份感动。
你怎么了?何瑞芽佯装疲惫,假装不知情。
你还装?范季扬坏心眼地挥著两样宝物。
顺手放进去而已,那么激动做什么?撑住!脸皮呀,要自立自强,不准红,不准被他发现羞怯。
只是这样而已?他呵呵笑得很骄傲,脸直蹭著她细腻滑嫩的颊,转而找上她的唇,时而温柔时而狂野地吮吻纠缠著,吻得她理智快要弃守,冷静快要逃亡,整个人晕陶陶得像是被卷进了暴风雨之中。
糟,她快要不行了,但怎能在这当头任他摆布?心思聚凝,在喘息的缝隙中,她轻喊,听令!浑然忘我的男人闻言忍著痛楚,立即快速退开。
我说过,没有我允许,不可以胡乱碰我。
她气喘吁吁,意志涣散,却偏是记得他上回对她的讪笑,嘲讽她挑中他,是因为他长得比较高、比较壮。
范季扬忍不住想要啊呜一下,略表他的痛苦。
但,也不是不可以。
她羞红了脸。
喔喔!他大眼闪闪发光,等著指令。
何瑞芽嗔道:右手。
他立即交出右手,不忘汪了一声,俨然忘了自己是人,而且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郎。
左手。
她拿被子捣住唇角笑意。
汪~当狗也没什么不好,偶尔可以逗她笑,顺便替自己讨福利,想想,有时当狗比当人还好。
两只手。
汪汪~瞬间,他扑向前,不安分的大手直往柔软深处探去,忙碌地在她身上开凿出美丽新世界。
她心想,嗯……还是别告诉他,那两样东西,是她故意放的……不得不承认,她擅于心计,企图缠绑他,但事实上——我真的好爱你……此言一出,犹若大力水手卜派吞下菠菜,他要得更野,像是要将她揉进灵魂里,又像是要将自己嵌入她的魂魄里,让彼此合而为一,成为完整的魂。
*欲知股市金童李冀东如何遭受料事如神张昭允的泡芙**,请看花园系列879《顶级男奴之停机六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