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的毛病不要来 绿光入冬了。
冬天向来是我的一大罩门。
除了怕冷,还有严重的静电,此外,我的气管向来不好,一到冬天就很容易咳,但是多年前经过一段极为特殊的治疗之后,已经好几年没再犯了。
但是,今年因为感冒,所以一咳不可收拾,咳得头昏眼花,外加声音发哑。
呜呜,已经好几年没咳过了,现在再咳,好不习惯。
(泣)记忆中,多年前有一回冬天,咳到完全无法入睡,不得已只好在半夜外出,到了某家西药房,打算买止咳药,岂料竟遇到一个神奇的药剂师,他笑着对我说:根本不需要吃药,只要扎两针。
针?哦哦,真不是我要泄自己的底,我有严重的针孔恐惧症,只要一打针,哪怕只是抽血,都会让我吐得东倒西歪,想当然,毫不犹豫地拒绝,而另一个药剂师自然也不采纳那位药剂师的说法。
正欲去帮我包药时,那位神奇的药剂师再次晃到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支类似大头钉的东西,告诉我,只需要在两只大拇指的指甲边扎两下即可。
我看着他很久,听着他舌粲莲花地鼓吹着,在鬼迷心窍之下,被他扎了两下,随即瞧见指甲边冒出米粒大小的血珠。
他信誓旦旦地说,只要如此就可以永绝后患。
我半信半疑地注视着他,蓦然发觉,久咳不止的状况居然消失了。
(直到今年为止,都没有再犯过。
)天啊,太神奇了吧?(后来听朋友提起,那好像是一种民俗疗法。
)但是,大概过一段时间之后,我再去那家药局,却再也找不到那两位药剂师了,甚至问了里头的药剂师,他们也不知道有那一位药剂师。
(呵呵,很诡异吧?)不过,不管如何,效果确实相当卓越,也让我觉得好怀念,好想找他再帮我扎两下。
(呜呜)嗯,说到哪里去了?嘿嘿,随笔写写,当是一则小故事,重点还是这本书唷。
绿光的第一本现代稿,还请各位看倌多多捧场啦。
前言恍若女人需要名牌陪衬身分一般,事业有成的商场精英或上流人士,身旁自然也需要有个面容脱俗、身段诱人;进退得宜、谈吐得体,最好还熟谙多种语言的女伴,陪伴着出席各大场合。
在潮流的推动之下,于是乎,宴会公关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因此有别于一般模特儿公司的公关公司慢慢抬头,甚至昂首睥睨其他行业,而其中,艳群公关公司俨然是业界笼头,训练出来的公关个个不输时尚名媛、名门千金。
艳群公关公司的业务包罗万象,举凡正式宴会、商业聚会、家庭聚会,或者私人派对,皆囊括在内。
而公关们的工作内容,则包括派对主持人、商业公关和交际女伴或招待等等。
美女如云的艳群公关公司当中,有三位最受客户喜爱的高级公关,业界戏称三奴,她们分别是——方以勤,艳群首席公关,个性温柔大方,懂进退、知分寸,恍若大家闺秀,又熟谙数种语言,专业表现一流,对待客户窝心又体贴,将一干男人整治得服服帖帖,所以被戏称媚奴。
罗静,善于察言观色,担任公关一职如鱼得水;然而个性呛辣又毒舌,遇到毛手毛脚的客人会立即纠正后甩头就走,不留情面,但也因为这直率个性而被不少客户赏识,私底下将她戏封为恶奴。
顾晓希,粗线条,快人直语,个性直爽易懂,平易近人好相处,带着人来疯的显性因子,广大客源看中这一点,若有派对,定会钦点她主持带动气氛,俨然成了派对女王,然而却是满嘴钱经,所以得了欲奴之称。
楔子晓希,你在这边等着,别乱跑。
好。
小女孩点点头,站在偌大的客厅里,双眼发直,不为什么,只为眼前富丽堂皇的景致。
这只是客厅?不会吧,这未免太太太可怕了?几乎比她家全部空间加起来还要大耶!坪数她不会算,她只知道这里大得离谱;虽然她不懂价值,但光看摆设,也猜得到这些闪闪发亮的东西价值不菲。
天啊,妈妈就是在这种可怕的环境里工作啊?哇哇,简直是金碧辉煌啊。
回想刚才进门的时候,外头有司机伯伯,院子里有园丁叔叔,以及一些妈妈级的人在屋里忙碌地走来走去,这一家子未免太有钱了吧?这里不是只住了一个少爷而已吗?哪里需要这么多人?真是要人不禁暗叹人生际遇差真多啊!想着,她不由得贴近回旋楼梯旁,几乎有她整个人高的花瓶。
哇,这种东西是要装什么用的?装人吗?啐,没事在房子里摆这种没用途的东西做什么?就算这上头的花纹很漂亮,但也太占空间了吧,而且还摆在架子上,要是一个不小心打破了,岂不是要准备切腹自杀?不过,这上头描线的颜色好像是金色的,该不会是用金粉下去描的吧?抠得下来吗?她情难自禁地探出手,才刚摸上描线,身后就传来——小偷。
声音不大不小,然而听在心虚的她耳里,却足以震撼她年幼的心灵。
只见她急忙转过身,双手努力地挥着,想要粉饰刚才萌生的念头,岂料双手挥舞的弧度太大,不小心扫到身后的花瓶,心底冒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惊惶地回头想要挽救已然来不及,跟人般大的花瓶应声而倒。
铿锵声起,花瓶破成碎片,仿佛把她的心也给摔碎了。
天,她在作梦吧?这不是真的吧?来人啊,谁给她个时光机,回到事情尚未发生之前?她只是来找妈妈签联络簿,要不是妈妈老是工作到三更半夜,她也不需要急着在这当头来找她,说到底全都是这家少爷的错,全都怪他缠着妈妈不放,害得她来到这里打破花瓶。
晓希,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女人的声音震回她的心神,她哭丧着脸睇着母亲从门口飞奔而来,不敢置信地瞪着一地的碎片。
妈……她不是故意的,是那个人,都是刚才那个叫她小偷的人的错。
她抬头探去,却见一个长得相当好看的少年堆满笑意,一副看好戏的恶劣模样。
他啦,都是他啦,是他害我打破的。
亏他长得还挺好看的,怎么心肠这么恶毒?顾母朝她的视线探去,赶忙道:少爷,你没事吧?少爷?顾晓希傻愣地瞪着他,恍然大悟。
吼,他根本就是在设计她,故意害她惊慌,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我没事。
严正欢顿了顿,恶劣的笑意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淡笑,顾妈,你先去收拾那些碎片吧。
哦。
顾母应了声,赶忙跑到外头拿清洁工具。
严正欢缓缓地走近她,稚气未脱的俊脸勾笑道:你就是顾妈的女儿?那不是我弄的,是你害我的!顾晓希恨恨地瞪着他,不屑回答他的问题。
你敢说那只花瓶不是你的手打翻的?那也是因为你吓我。
我吓你?但是我亲眼看到你好像要抠下花瓶上头的金粉。
我没有!顾晓希心虚地打断他。
我只是、我只是……那只花瓶很贵的。
他状似漫不经心,缓缓地逼近她。
顾妈在这里工作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嗄?不会吧,不就是一个花瓶?没事干么把那么贵的花瓶搁在这里?不对,也许他是唬她的。
你骗我的吧,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贵。
闻言,严正欢轻挑起眉。
是吗?那我就跟我爸说,你打破了花瓶,你想,他会怎么处理?是把顾妈辞退,还是拉着你上警察局?不过十岁大的小孩子,就不信唬不住她。
顾妈是单亲妈妈,要是少了这份优渥的收入,相信经济上绝对会很吃紧,这一点,这小孩子应该知道吧。
咦?没那么严重吧。
你唬我的吧?你说呢?你可以试试看。
闻言,她不禁愣在当场,不敢相信不过是瞬间而已,怎会突然变成这样……感觉上,好像她的人生在转瞬间就被人改变了。
不过,要是你自愿当我的奴隶,也许我会考虑帮你。
严正欢双手环胸,好像施予她多大的恩泽似的。
奴隶?很简单的,不过是要你随传随到而已。
可是我还在上学。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其中必定有诈。
那就放学时间喽。
可是我妈会担心。
不要啦,这事情绝对不简单。
顾妈那边就交给我。
不管她提出什么问题,他都能够随手处理,毕竟这里是由他做主,他说一,谁敢做二?但是……看来,我们是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他不耐地打断她的话。
眼见顾母走来,他故意轻喊,顾妈!我答应你!她忙道,就怕他真的反悔。
他回头笑睇着她。
真的?她无奈地点点头。
能不答应吗?总不能因为她的关系而害妈妈丢了工作吧?她们母女就倚赖这份薪水过活,要是没有这份工作,说不定她连要上学都很困难。
答应什么?顾母走来,手里拿着大塑胶筒。
没什么,只是晓希答应偶尔来这里陪我。
严正欢背对顾晓希,对顾母绽出无害的笑。
顾妈,你知道这宅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很无聊的,所以我想如果小希来陪我,一来我就不会无聊,二来我还可以教她做功课。
这怎么好意思?顾母扯起一抹苦笑,睇着眼前的花瓶碎片。
还有这个花瓶……那是我打破的,我会打电话跟我爸爸说。
他笑容可掬,口气清晰而俐落,举手投足之间像极了优雅的贵公子,虽然脸庞稍嫌稚嫩,但却带着教人难以忽视的存在感,可以想见成长后的他会是如何吸引众人的目光。
嗄?顾晓希傻眼地瞪着他的背影,不敢相信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和刚才竟能相差如此之多。
真的吗?顾母难以置信。
真的。
严正欢回头,对顾晓希笑得很不怀好意。
晓希,过来一起帮忙。
那笑容里头暗藏着一种警告意味,彷佛只要她不从,这个约定随时都能取消。
闻言,她不禁乖乖地走向他,可谁知道走没两步便教地毯给绊了下,眼看就要摔进碎片堆里,却被一双看似纤弱,实则有力的臂膀拥住。
小心一点。
他轻声道,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教她不由一愣,又听到他在耳边小小声说:你要是撞到我,你就死定了!要是跌到地上,弄脏我家的地毯,我一样让你死得很难看!顾晓希听了,有一刹那没有办法反应。
这前半段和后半段的语气,会不会差太多了!他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完了,不管是哪一种,她的人生都已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