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席斯柔嘶哑喊着,然而回到房内的不是舒亚米,而是端颜。
你认识她?她皱起好看的眉。
嘿,你要去哪?我要去找她,他气急败坏地喊着。
就算要去,也要穿上衣服啊,你这样子能出门吗?她好心地提醒他。
席斯柔圊言,心神敛定些,回头穿上衣物。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见过她。
她回想着。
那一次,我到你办公室找你,要进去之前,跟她擦身而过,你说,她是你的小妹。
之所以对她有印象,是因为她满脸通红地飞步离开,那感觉,像是后头有什么鬼怪追赶,教她莞尔。
她是我的女人。
着完装,他准备离开。
女人?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她是小妹。
小妹是我对最爱的女人的昵称。
临走,他回过头说:端颜,你待在这儿别走。
你还会回来吗?她笑着问。
我会带小妹回来,你帮我跟她解释。
敛去笑意的席斯柔,森冷如恶鬼。
端颜无奈一叹。
好,你怎么说怎么好,我还能说什么呢!***凤鸣轩独家制作******舒亚米死命地拔足狂奔,仿佛后头有着魑魅魍魑在追赶。
她跑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转进一处公园里,直到感觉胸腔像是要爆开般的难受,她才粗喘着气息倚在树边停下脚步。
脚步一停,泪水唪啦如雨下。
骗人、骗人,他又骗她了!他全身赤裸,和一个女人在饭店套房里,能做什么?答案昭然若揭,不需再多问了。
这一次,没有误会,没有冤枉他了吧!她坐在阴暗的树底下,放声大哭。
不管他的用意为何,他的行为已经背叛她了,他背叛她!可恶的男人,可恶透顶,为什么要这样耍她,为什么?小姐,你没事吧?头上传来关心的声音,她抬眼探去,泪水满面,无力地摇摇头,泪水掉得更凶了,完全无法控制。
只因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对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情侣。
这么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边不太好吧?那一对情侣关心的说。
我要回家了。
她看那个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恩爱的模样,泪水又忍不住落了下来,勉强自己起身离开,但走到公园外头却不禁愣住。
她住哪?舒亚米震住了,想不起家在何方,再努力思索,竟也无法分辨自己身在何处,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她怎么了?怎会忘了自己是谁?她仓皇失措,惊骇慌乱,突地,手机声响起,她拿起一看,犹豫了下才接起。
喂?声音是虚弱无助的。
亚米,你怎么了?电话那头的苏义杰听出她的不对劲。
义杰?是义杰吗……她哭喊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跟着紧张,大声询问。
我、我没事,我只是突然忘了自己是谁,我……不知道家在哪里,不知道怎么回家,还好听到他的声音,让她想起自己是谁。
亚米,你冷静一点,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苏义杰听完她破碎又片断的说明之后,抓起车钥匙,立即前往。
***凤鸣轩独家制作******席斯柔心急如焚,开着车在人潮散去的午夜街头到处绕圈子,饭店附近都找遍了,却始终没发现她的身影,于是掉头回家。
可家中,一片宁静黑暗。
他知道她怕黑,只要天一暗就会打开所有的灯;他知道她怕静,所以一个人在家一定会打开电视或音响,但眼前的黑暗和安静,在在告诉他,女主人并没有回来。
掏出手机,拨打一组号码。
喂,佳豫,亚米有去找你吗……没……没事、没事,我只是问问而已。
挂了电话,他无力地坐在玄关外的阶梯暗咒着,黑眸微眯。
已经这么晚了,她会上哪去?去找与彤?他突地抬眼。
对,她应该会去找与彤,正坐上车打算再去找人,却发现外头传来车声,他不由得眯眼看着来者。
车子在他面前几步远停下,下车的人是他的父亲和舒若男。
嘿,你知道我们回来,特地来迎接我们吗?舒若男一下车,尽管脸上有着倦意,却依旧笑嘻嘻的。
妈。
他一句妈喊得很自然,不只是因为他早把她当母亲看待,更因她是亚米的母亲。
可是,他们回来得不是时候。
儿子。
她笑咪咪地喊着。
放心,我和你爸绝对没忘记带礼物,咱们进门再看。
亚米呢?她……舒若男看着屋内,发现都没有灯光,随即又看了一眼时间。
她上哪去了?她清楚女儿的习性,知道她向来是开灯睡的,里头这么暗,那就代表她根本不在家。
她……他浓眉蹙紧,不知道该怎么瞒她。
舒若男目光一凛。
发生什么事了?席斯柔心里—阵混乱,急着要出去找人,却又得要面对她的质问。
怎么啦?席禀成悠闲下车,压根没发觉任何不对劲,头上还戴了顶墨西哥帽。
给我把话说清楚,席斯柔!舒若男连名带姓地喊,脸色臭到不行。
妈,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解释?我、我现在急着去找亚米。
他焦躁不安的看着她。
她在哪?她板起脸。
……就是不知道才要找。
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要你好好照顾她,你是怎么照顾的?!居然连她去哪都不知道?舒若男高分贝地炮轰。
席禀成赶紧充当和事佬。
若男,先别激动,听柔柔把话说完嘛!我在等啊,他肯说吗?!她气得跳脚。
我告诉你,我不是不知道你跟亚米之间的事,但我看你对亚米很用心,也觉得亚米还很喜欢你,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你们去,但你现在要是不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我会考虑跟你离婚!最后一句,是对着席禀成说的。
闻言他吓绿了脸,催促着儿子赶紧解释。
席斯柔无奈地把当初的误会,以及刚才发生的第二次误会都说得详细透彻。
……我现在急着找她解释。
舒若男听到最后,眉头越皱越紧,我请教你,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脱光衣服跟一个女人在饭店套房里?这种状况叫做误会?那要怎样才不叫误会?是要目击你们翻云覆雨不成?!若男,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到这一点,席禀成不得不护着儿子。
他会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公司。
为了公司,你要儿子去出卖男色?你这个老爸是怎么干的,这么窝囊?她摆出夜叉嘴脸。
如果公司非得要靠你儿子出卖男色才经营得下去,干脆让它倒闭算了,为什么非得要柔柔做出这种牺牲?对柔柔而言,公平吗?!这跟卖子求荣有什么不同?席禀成,你让我好失望!我……席禀成很委屈地闭上嘴。
他无法反驳,只因儿子确实是为了公司出卖男色,他这个当老爸的也很于心不忍。
这个婚,我们是离定了!算她瞎了眼看错人。
席斯柔见状,赶忙劝和,妈,事情跟你想的有点出入,实际上我只是……他把原由说得再仔细一点,舒若男听了眨眨眼,还是很存疑。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
可是……就算解释过了,她这个妈还是不太能释怀耶,亚米能释怀吗?她很怀疑。
我会让她相信我的。
见舒若男总算信了几分,他才安心了点。
妈,我先去找亚米。
干么急着去找?先打电话问与彤不就得了!舒若男借他手机一用。
喂,与彤?欸,你在睡啦?还没,刚要睡。
电话那头的林与彤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那么,亚米没去找你?没有啊,亚米怎么了吗?没事,她跟柔柔发生了一点误会,跑出去了,也不知道上哪去。
这样子啊。
林与彤攒眉忖着。
她是不太可能去找艾娃,也没来找我,那可能得要找义杰问问了。
义杰?舒若男微挑起眉,余光瞥见她话一出口,脸色就变得铁黑的席斯柔。
你知道要怎么联络他吗?我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但我知道他住哪。
她很少跟他联络,毕竟他追的人是亚米不是她。
把地址给我……舒若男念着,席斯柔在旁抄下,随即上车,打算在夜色里逮捕爱人归案。
亚米,别哭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苏义杰担心极了。
到公园接她,—路上她低泣不休,回到他的住所,还是哭,哭得风云变色,天地震荡。
替她倒了杯热咖啡,她喝了一口,继续抽噎。
亚米,是你跟他之间又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盘腿坐在她面前。
他的房间不算太大,十坪大小,隔成一房一厅一卫再加一个小厨房,而眼前,客厅到处摆满手工艺品,两人隔着一张小矮几对看。
她用力地点点头。
义杰来接她后,她短暂失去的记忆大半回笼,这状况跟几个月前误会席斯柔和佳豫有一腿时一模一样。
八成是因为吓过度吧?但,她现在却觉得为何不干脆让她把伤她的人给忘了,把关于他的记忆也消抹得一干二净,她的心才有可能获得真正的平静。
你该不会又误会人了吧?义杰笑道,瞧她泪水稍止,安心了点。
才不是,我亲眼看到的。
喝了口咖啡,抽噎了下,那一幕还在她的心底发酵、发痛。
你上一次也是亲眼目睹。
不是他想吐槽,而是有些事,光看画面是不准的。
这次不一样。
不一样……这一次看到的是赤裸的他,那不可能再有其他的解释了。
哪里不一样?她摇摇头,不想说。
苏义杰没辙,知道她的个性很牛。
先把心静下来,再好好想想。
不用想,我要跟他分手。
不需要解释了,这种状况再解释也只是说谎,她不会信的,也不想再信。
不会太冲动吗?虽说分手对他有利,但他并不乐见她因此受伤。
不会。
现在要是不分,往后会更痛苦。
真的?他再问。
舒亚米无言。
现在的她,没有能力思考,心头乱纷纷,神色凄绝。
突地,门外响起急促的门铃声,吓得她浑身—震。
他看她一眼。
我去开门。
如果是找我的,就说我不在这儿。
她小声说着。
这么晚了,会找义杰的人不多,找她的可能性倒很大,但这个时间会是谁来找她?是不是席斯柔去找与彤问她下落?若是,那也太巧了,毕竟义杰是为了问制服进度如何才打电话给她,她并不是特意找他好闪避刚发生的问题。
苏义杰往外走,开了门。
瞬间,门外闪进一抹高大的身影,双目怒红地瞪着他。
亚米呢?他一愣,犹豫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见对方目光往下一移,瞧见了舒亚米的鞋子。
小妹!他声音微哑地喊着,随即大步走进里头。
听到声响,舒亚米立刻躲进苏义杰的房里,将门反锁。
小妹,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他暴喊着,难以置信三更半夜她真的躲到苏义杰这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是故意要气他的吗?不要!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舒亚米高喊的嗓音几乎嘶哑。
你出来,我可以跟你解释。
他抵着门板,像只负伤的野兽低吟。
你去解释给其他人听吧,我不听!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谎言,全都是谎言。
你真可恶,既然已经跟别人交往到要结婚的地步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什么结婚?谁啊?与彤说的,你要她帮你设计婚纱!那是给你穿的!她一愣,咬了咬牙,铁了心不信他。
你骗人,那是给端颜穿的,我一点都不适合穿那种低胸婚纱!她没有G奶,不适合穿那种自曝其小的婚纱。
我哪里知道林与彤设计成什么样子?我根本还没有看到设计图!他对着门吼着。
无所谓,你想娶谁就娶谁,不关我的事。
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吼。
小妹!他咬牙喊着,握紧的拳头槌在门板上。
出来!浑蛋,她还打算怎么折磨他?早跟她说过,不许她再跟苏义杰见面,她明明也答应的。
不要!她对着门板吼回去。
以为大声她就会怕吗?什么都不要的她,没什么好怕的。
席斯柔深吸口气,回头问着苏义杰。
介意我踹门吗?他张口欲言,但迟疑半天,无奈地道:不会。
不该这么回答的,但是,席斯柔神情挫败,脸色很惨,和他初见时那阳光般灿烂笑的俊朗截然不同,让他不由得同情。
震耳欲聋的踹门声在眼前响起,很快的,门便被踹开,且门上留下一个破洞。
苏义杰见识到他惊人的破坏力。
不一会,便看到席斯柔像拎小鸡般将舒亚米拎出来。
义杰,救我!她喊着,泪流满面。
苏义杰想阻止,却见席斯柔投射出杀人的目光,教他乖乖闭上嘴,很怕门上的破洞待会移转到他身上。
于是,她就这样被带走了,骚动过后,屋里只剩他独自善后。
我不要去,救命啊~~坐在车内的舒亚米又踢又踹,急拍着车窗,一副被挟持掳走的模样。
给我坐好!席斯柔暴吼着,吓得她立刻端正坐好。
呜呜,凶我……明明他做错事还敢凶她,她当初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从没见过他这么凶狠的模样,心不由得阵阵抽痛着。
席斯柔见状,重叹口气。
小妹,我不是凶你,我只是……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你别去找苏义杰,为什么你不听,甚至在这种时候去找他?他看着前方,饭店已经近在眼前。
你管我要找谁?反正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凶巴巴地喊着,两眼喷泪。
都到这种地步了,他还有脸与师问罪?那是你说的。
他烦躁的低喊,将车驶进饭店停车场。
车子停妥,随即将她拎出车外。
我会让你收回这句话的。
不可能。
她回得斩钉截铁,仿佛心意已决。
好,不管怎样,你先陪我一起上楼,让我们再看一次案发现场。
大手紧扣着她,像是怕她逃跑似的。
现在是怎样?捅我一刀不够,还打算再转一圈,让我的伤再也不会好?好狠、好没人性,是她认人不清,遇人不淑。
等看过了再下定论也不迟。
架着她上电梯,来到了—八0一号房外。
席斯柔按下电铃,等了好一会,端颜才出来开门,她一脸倦容,看起来好像刚睡醒,惺忪的眼看起来妩媚多情,舒亚米心里在滴血。
怎么这么晚?端颜语带抱怨。
抱歉,找她花费了一点时间。
他强拉着舒亚米入内。
她抗拒着,死也不看他们之间的春宫秀,她宁可把眼戳瞎。
好了,我们继续。
三人走进房内,席斯柔锁上门,随即走到沙发前,准备宽衣解带。
舒亚米瞪大眼,难以置信听见的话。
浑蛋、浑蛋,他真的打算这么做?端颜不雅地打了个哈欠,看着舒亚米那哭丧的脸,往床边一坐。
你还能继续啊?席斯柔褪去西装,脱下衬衫,露出健壮的体魄。
我要让她明白,她再一次的误会我,还跑到男人家中躲藏有多惹恼我。
眼见他扯掉皮带,解开裤带扣环,她不由得拔尖嗓子嚷着,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看,你放我走,你这个坏人,浑蛋!声泪俱下,哭得像是个泪人儿。
呜呜,她不要看,分手了,已经分手了……席斯柔回头,目光微黯,心疼极了,却也气极了。
依我看……端颜懒懒地说:你不是说要跟她解释吗?为什么我看她还是没搞清楚?与其脱光,你直接让她看画就够了,不需要这么刺激她吧?她可不想坏人姻缘,只是想画画而已。
画?舒亚米微愕。
席斯柔指了指前方,她这才发现墙边有一座画架,上头搁了张画,再仔细闻,空气里充满油画气味。
他把画转过来,让她看仔细。
舒亚米见状,瞪大眼,而后眯起眼,左偏着头、右偏着头,完全不懂画布上头画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裸体画。
席斯柔无奈道。
嗄,裸体?裸在哪里,为什么她看不出来?画布上头有着斑斓的色彩,也有一张人脸,但看不出来人形,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是抽象画,有慧根的人才看得懂。
端颜呵呵笑着,一脸骄傲。
斯柔,虽然你还欠我一次,不过画已经快完成了,就这样算了,我们的契约到此结束,免得你家小妹又误会你。
舒亚米听得一愣一愣,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好了,你们慢慢聊,我要回去睡觉,累死了,为了等你们来,等得我都睡着了。
端颜拎起包包,又打了个哈欠,脚步优雅地离开。
她这一走,室内突然变得很静,静到让舒亚米全身发毛,而席斯柔漾着火花的视线,更是教她背脊升起一股恶寒。
难道说,他们在这里只是纯裸体画画?真的假的?还不够详细吗?他沉声道。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合作骗我?她嘴硬得很。
席斯柔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好,我从头解释一次,几个月前,就在你离开我的那个时候,裕合因为业务拓展不彰,资金周转不灵,而我手头上有几个业务尚等待开发,前景看好,所以,为了资金,我去拜托端颜融资给裕合。
她沉默不语,很认真地听着。
不妨告诉你,能够搭上SO那条线,端颜功不可没,毕竟SO精品集团的总裁就是她表弟。
席斯柔顿了顿,揉了揉疼痛的额角。
因为如此,我欠她太多恩情,而她极喜欢画画,对我提出交换条件,要画我的裸画。
等等,要是她没看过你的身体,又怎么想画你的裸画?她嗔道。
总算给她找出破绽了吧,看他怎么狡辩?画画这种艺术,我不懂,就好比你从画上也完全看不出我的裸体到底出现在哪个角落里,对不对?天晓得端颜是为什么要画他的裸体,但那一点都不重要好吗?不要错开话题。
正因为她画的是抽象画,我才答应让她画的。
她一定是喜欢你。
她咕哝着。
嗯?你还是脱光衣服给她看啊!她的男人被看得一干二净,她心里不舒服。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也很无奈。
反正无所谓啦,她的画没人看得懂,也不会有人看得出那是我的裸画。
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清楚?音量大了一点,表情很无辜。
要是打一开始把事情说白,又怎会惹出这些风波?虽说她会介意,但她不会误会。
说了,你、会、信、吗?他哼笑着。
但你不说,事情不是搞得更复杂、更暧昧吗?她反而怪起他来。
所以,全都是你的错。
是、是,全都是我的错,而你呢?跑去跟苏义杰哭诉?都已经凌晨两点了,你还待在他的住处,你一点错都没有,全都是我的错。
席斯柔双手环胸,往床上一坐,瞪着地上的毛毯,眼色之炽热,几乎要将毛毯烧起来。
你生气了?她气焰消退,怯声问着。
不、敢。
他‘何德何能’能生她的气?……不要气嘛!她有点不知所措。
没看过他真正发火的狠样,让她觉得打从心底怕怕。
哼。
他别开眼。
舒亚米绞扭着手,噎了噎口水,坐到他身旁,用很软很轻的声音说:对不起嘛,大哥。
使出‘大哥’必杀技,逼他彻底软化。
你知不知道我很火大?态度软化了点,但口气还是很冲。
对、不起嘛……把脸埋在他厚实的胸瞠左右蹭了下。
就跟你说不要再跟苏义杰联络,你为什么总是不听?叹了口气,态度完全软化,长指轻拭着她脸上未干的泪水。
他打电话给我,问制服的进度,我那时哭得伤心,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该怎么回家,所以……说到底,他才是始作俑者啊,但她不敢再把错推到他身上,就怕他更火大。
不过,她没想到他最最在意的,竟然是这件事。
真的?他对她的话持疑。
在佳豫家里撞见那一幕时,我也是这样啊!她扁起嘴,开始装可怜。
席斯柔看她爱娇的脸,又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往后不要再这样了,而我也对你保证,我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你的,这一点,麻烦请你务必相信,好吗?不要再让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找你,那会把我给逼疯的。
嗯。
她答应他,但听完他所有的解释,还是觉得有一处疑点无法澄清。
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小妹?不好吗?他不解。
没有不好,只是不懂你怎么只叫我小妹,感觉上像是在区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好像我永远只是一个小妹。
她要的不只是小妹的位置。
只是叫惯了。
他的脸色有点铁青,口气开始僵了。
我以为你叫我小妹,只是因为我是小妹。
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叫你小妹,后来就这样叫惯了。
脸绿了,语调更硬了。
偶尔也要叫我的名字啊,我也会叫你名字嘛!有来有往,感觉总是比较亲密一点。
席斯柔不语。
柔柔,她抬眼,见他快要石化。
怎么了?没事。
他皮笑肉不笑。
叫我名字有这么为难吗?还是说,在你心里有更重要的人了?她哭丧着脸,作势要离开他的怀抱。
不是。
他连忙拉回她。
不然呢?他又不说话了。
问你,你都不说,那到底是怎样?我们之间非得要搞出那么多的误会才过瘾吗?她快气炸了。
不是,而是……他支吾其词。
到底是怎样?我……他垂下脸。
嗯?总算发觉他的不对劲,她张大眼直瞅着他的表情,却发觉他脸上有抹不正常的绯红,大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难道说,你是不好意思?席斯柔羞恼的瞪着她。
真的是这样?她诧异极了,忍不住咧嘴笑得很乐。
柔柔,你不敢叫我名字?可你不都会在别人面前喊我的名字吗?天啊,竟然只是因为他不好意思?这个答案实在是太耐人寻味了。
罗唆。
在他人面前,总不能老是她啊她的喊吧!呵呵,你在害羞……她调戏着他,心里觉得过瘾,报复他害她今晚像是坐了趟云霄飞车,尝尽冲机和刺激。
可她作梦也没想到,如此潇洒帅气、昂藏却也儒雅、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他,竟会羞于叫她的名字。
得知这一点,让她觉得好虚荣、好得意。
原来小妹是他对她的呢称,是无可取代的代号,里头藏着他向来积极展现的深情,她到现在才懂。
闭嘴。
席斯柔张口对住她,蛮横地纠缠着。
她由着他释放属于他的侵略性和强悍。
柔,叫我的名字嘛!欢爱中,尽管气喘吁吁,她仍有余力调戏他。
然后,她就后悔了。
很后悔、很后悔,因为他选择用其他方式报复她,害得她一夜未眠,绝口不敢再提这个问题。
嘻嘻,答案她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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