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鬼新娘最近几个月可有什么外人来过这里?岳瀚问身后的张大年,也就是打劫他的那四个大汉中的张姓大汉。
好象没有!张大年想了半晌回答。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好象。
岳瀚给了他一个白眼,张大年觉得一顿委屈,明明小公子在爹爹和娘子他们面前就可爱乖巧好说话的很,为什么见到他们四个就这么凶,他们也不是成心想打劫他的啊?四个月前村尾的大庆从外头娶了个漂亮媳妇回来,可惜没多久就病死了,不知道算不算外人?见大年吃了鳖,王大树灵机一动,还真给他想起一个勉强算是外人的人。
大树,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大庆死了弟妹,已经够伤心的了,你……张大年大眼一睁,对于王大树的帮忙倒是一点不领情,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既然嫁进了他们村就是自己人,何况死者为大,怎么还可以去怀疑死者呢?王大树被他一瞪也惭愧的低下了头,张大哥,我错了!张大年还是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王大河和张大山也连忙求情,张大哥,你知道大树那人一向有口无心,再说公子也就是问问有没有外人来,没说怀疑大庆媳妇啊!岳瀚冷眼旁观,这四个傻大个,傻是傻了一点,倒是忠厚老实,心地也很善良,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他可不认为那个大庆的漂亮媳妇这么单纯,嫁的这么巧,又死的这么早,怕是内情不简单,心里有了怀疑的对象,办起事来就简单的多了,他倒要看看这个‘鬼新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村子只有两种姓氏,不是姓王就是姓张,名字也取的极其简单,什么大树、大石头之类的,离最近的市集也有一天半的路程,村子在山坳之中,四周的浅矮山坡上开辟出了梯田模样,种植庄稼,家家都有养殖棚子,养些鸡鸭之类的家禽,完全是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听说以前村子里也有个草药郎中的,后来老死了,山里的人一向善于劳作,身体也很健康,谁家有个头痛脑热的,自己就能给治好,也没寻思着再请个大夫在村里,这么早耕晚宿的日子过了很多年,可以说基本是与世隔绝,那下毒之人选中这个地方看来自是有其原因的。
而如今这个村子里别说鸡鸭了,连可下锅之米都基本没有了,不然这四个傻大个怎么会想出到山外打劫的主意。
他知道其实就算此刻他不来,这些村民一时半会也饿不死,因为那人还要靠‘养成’后的村民练功呢,此刻怎么可能任由他们饿死,而前功尽弃?这四个傻大个,还有少数几个没患‘怪病’的幸运儿,怕也是人家故意留下的,毕竟这么大的村子,若都下了毒中了蛊,这些人怎么能活到‘养成’,总要留几个下来‘照顾’这些村民,想到那人的歹毒用心和恶毒手段,岳瀚心里就一阵火冒,整个村子一派死气,老弱妇孺一个也不放过,若他再晚来大半个月,这些村民怕是一个也救不回来,全成了歹毒的邪功下的牺牲品了。
那个大庆的家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岳瀚冷静的道。
小公子,不是我们不带你去,而是大庆自从他媳妇死了之后,就不怎么与村里的人来往了,搬到山坳后面去住了。
大河连忙道。
你们难道不关心他是不是也得了这‘怪病’?他一个人离群索居,万一有个什么好歹,还没有人在身边的话,不是很惨?亏你们还当他是自己人?被岳瀚这一声冷吓之后,四人都面露担心起来,这阵子为着其他村民的事情,确实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大庆了,现在想想还真的担心起来了。
公子,我们带你去!大年当机立断的大声道。
岳瀚嘴角含笑,跟头脑直的人打交道,就是这点好,只要稍稍几句,就让能他顺着你的思路走。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大庆不是也有问题,就是已经凶多吉少。
公子,你能救我们的村里的人吗?张大年虽然有些少根筋,却不是白痴,对于他爹以及其他村民得的这个‘怪病’也感觉诡异,每次看到他爹他们面色红润能吃能睡,却都无法起身,皮肤的颜色也越来越血红,透过表皮仿佛都可以看到皮肤下面的血液流动的场景,整个身体都膨胀的是原来的两倍都不止,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越来越像是软骨动物的模样,连他们这些亲人每次看到都感觉一阵恶寒,从外面花钱请来的大夫,哪个不是看到这样的情景后就吓的恶心狂吐,摇头离去,不肯再来,而岳瀚一个孩子,居然看到这样可怕的场面连半点惊讶的表情都未露出,那沉着的表情,让他自然而然的生出了许多信心来。
如果你们配合我的话,保住他们的性命问题不大。
看着眼前这四个大个子露出的凄凉的笑容和微薄的希望,岳瀚也不由感慨,人的一生如白驹过隙,短暂且苦难不断,却没有人不心存希望的抓住最后的一丝力气也要活下来,亲情、血脉、朋友共同构造了这个人的世界,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无不是因人的一切而产生,不忍让这群单纯的人这么失望的带着痛苦和遗憾送别亲人,无论救回来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只要能保住亲人的生命,对他们来说也该是种安慰了,三叶草的毒性已经太深了,即便化除毒性排除体内的血蛊,这些人的寿命也都不会太长久,精血精气已经全部被血蛊吸收掉了,而且从此也干不得重活了,光秃秃的留着一条命让活着的人安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