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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噩梦/沙漠第一夜

2025-03-29 09:31:55

见那对精雕玉琢般的人儿出去转悠了一圈,竟然带了那个灾星回来,客栈里的人都楞在了原地,那店家倒也还是个懂得察言观色之人,见岳瀚一手拉着那人的手,很是高兴的模样,倒也吞回了本欲出口的话语,连忙热情的迎了上来,两位公子回来了?您二位出去了之后,有人送了封信来,指明要交给林公子,不知您二位,哪位姓林?岳瀚和李怜花同是一楞,这边陲之地还会有谁给他们写信,谁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若是冷风他们六人,断不会给他们写信的,那么写这封信的人又是谁呢?多谢掌柜的,我便是姓林,那封信呢?岳瀚松开牵着方天朗的手,走上前来道。

小公子稍候,小的去拿!掌柜的连忙道。

等一下!掌柜的,送一桌上好的酒菜,两坛汾酒到我们房间来,信一并取来便是了!李怜花叫住了他,略一思索后又道,对了,再要一个房间,先送一桶洗澡水到房里,这个给你,再差人去买几套崭新的衣裳来,要快!剩下的就不用找了!从袖中取出偌大的一锭银子放进掌柜的手中,那掌柜的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一个劲的点头哈腰,多谢公子,公子放心,包您满意!方天朗一听李怜花这一连串的吩咐便知是为他,连忙道,怜花,怎么能让你……可惜不等他话说完,岳瀚便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自又拉起他往后头走,连最后的辩驳机会都不给他,天朗,我们先进去吧!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吃饭!把方天朗推进旁边的房间后,掌柜的也把那封信送了进来,李怜花和岳瀚坐在桌边,共同看着红色桌面上的白色信封。

半晌岳瀚伸手欲拿,李怜花按住他的手,瀚儿,谨防有诈!大哥,放心,你忘记了我的二师父是谁了?天下还有什么人能在无形中暗算于我?岳瀚把另一只手覆上李怜花的手,大哥可是担心?李怜花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一般,但是看着岳瀚柔和的眼波,又不由自主的收回了按住他的手,眼看着岳瀚从容的拆开那封信,抽出里面的信纸,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才让他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这回皱眉的换成岳瀚了,大哥,你看,一个字也没有?这是谁的恶作剧?李怜花接过那几张信纸,果然一个字也没有,会不会是某种隐秘的秘信,需要在某种特殊情况下才看的到?类似瀚儿你的‘追魂粉’的原理!我怎么没想到,大哥,你先拿着,我去找点东西来!岳瀚立即眼睛一亮,转身便跑了出去。

瀚儿!李怜花哪会放心让岳瀚一个人出去,连忙紧随其后,不过就这一眨眼之间,居然丢了瀚儿的身影,不由心一慌,大喊道瀚儿——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李怜花回头一看,他们所住的房间竟然在瞬间被炸成了一堆废墟,废墟前不远处方天朗一身狼狈的爬了起来,往李怜花身边跑来,怜花,这是怎么回事?岳瀚呢?天朗,你待在这里,我去找瀚儿!李怜花表面上镇定如常,其实心里早就翻了天了,看来有人是摆明了要致他和瀚儿于死地了,是谁呢?是他的仇人还是瀚儿的?等一下,怜花,我和你一起去!方天朗拉住他的袖子,两个人一起找,总是多一份力量的!啊——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是瀚儿的声音,李怜花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紧,面色一白,几乎立即人已经往厨房的方向飞驰而去了。

瀚儿——你在哪里?瀚儿,快回答大哥!瀚儿——明明惨叫声是从这里发出的,却不见人影,李怜花的焦急已经到了极点,一刻看不见瀚儿,他的心就像是悬在半空中一般,无法安定下来!地上翻倒的半瓶醋引起了李怜花的注意,说明瀚儿确实来过厨房,只是人呢?大哥——一声微弱的声音从灶台后面传来,李怜花一个箭步绕了过去,见到的竟然是躺在鲜血中奄奄一息的瀚儿,那心脏处鲜红的血液仍在不断的流出,见到李怜花的到来,唇角泛起了美艳的笑容,大哥,你终于来了!不——,瀚儿——用力把他抱进怀里,一边点穴止血,一边狂乱的喊道,为什么会这样?瀚儿,你别吓大哥!那血却根本止不住,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流,岳瀚的脸也越来越白的透明,大哥,保重!瀚儿怕不能陪伴大哥了!不——,瀚儿走了,大哥绝不独活!瀚儿,你别怕,你等着大哥!李怜花的泪水浸湿了岳瀚的面颊,一道阴冷的寒光闪过,凌厉的剑刃已经没入李怜花的胸膛深处,只留一个裹着蛇皮的手柄留在身体外。

大哥——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惊惨的叫声,李怜花强忍着痛回头,见到的又是一张瀚儿的面孔,神情几乎癫狂的面容。

哈哈,林岳瀚,你来晚了,我终于杀了你最爱的男人,用你送给他的匕首!本来倚在李怜花怀里的‘岳瀚’此刻竟然用力推开李怜花,狂笑着站了起来,从脖颈处撕下一张面具,赫然是方生死!瀚儿,幸好你没事!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李怜花的身子终于无力的颓然而倒了!大哥——*瀚儿,你醒醒!李怜花心疼不已的拥紧他的身子,不断的亲吻着瀚儿满脸狂乱的泪水,瀚儿,没事的,你做噩梦了,快睁开眼睛,看,大哥正抱着瀚儿呢!瀚儿!陷入噩梦中的岳瀚心脏处猛烈的收紧,疼痛使得他终于脱离了梦境里的大片血红,感受到温暖熟悉的体温再度包围了他,原来是梦!真好!不过是梦而已!他的大哥还好好的!睁开眼睛,那温柔焦急的目光如水的般的包围着他,大哥,你没事,太好了!瀚儿,你做噩梦了,大哥当然好好的,并且会永远好好的待在瀚儿身边的!李怜花无从得知瀚儿到底梦见了什么,把他吓成这副模样,脸上已经完全没了血色,若可以他真的想重新进入他的梦中,帮他驱赶走噩梦和恐惧,而如今他只有拥紧他,亲吻他,安慰他!大哥,瀚儿的心口处好痛,大哥,把药给我!好不容易终于平息了梦里的恐惧,心口处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让他知道,这个身体看来真的时日不多了!李怜花一听,脸色也一顿苍白,喂药、运功、轻哄,一阵手忙脚乱过后,岳瀚终于再度睡去,脸上还挂着残余的泪痕,身上的衣裳也被噩梦惊湿了,像个即将破碎的瓷娃娃!*方天朗有些担心的看着面色苍白的睡在李怜花臂弯里的岳瀚,怜花,岳瀚的情况不大好,你确定我们今天得出关吗?以他如今这个身体,一旦进入沙漠的话是很危险的!我觉得还是等他身体好些再行出关比较好!这我又如何会不知?可是瀚儿不知出于什么缘故,非坚持出关不可,我已经强行拖延了好几天了,今天已是极限了,再拖下去,我怕瀚儿会不顾我们自行出关!李怜花的目光须臾不离怀中人儿的面容,那容颜苍白透明的仿若水晶,身体也孱弱的如风中细草,自从那晚噩梦之后,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一直是在半昏睡半清醒中渡过,让他奇怪的是,那晚噩梦清醒的第二日一早,瀚儿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问他把‘无泪’要了回去,并要求立即出关,这奇怪的举动怎能不让李怜花担心不已?然而更让李怜花恐惧的是,瀚儿的心疾似乎有加重的趋势,这几天护心丹的分量已经从一颗加到三颗了,在这种情况下李怜花如何肯依瀚儿的意愿出关?费尽心思才得已拖延了几天,然而今早实在是拖延不过了,小瀚儿若犟起来,又有几个人能拗的过他?本是打算让他修养的,却发现这里似乎有什么原因让瀚儿更加不安,几天来每日清醒的时间里说的都是出关,如此之下,李怜花怎还能够违逆瀚儿的意愿?那好吧,既然如此,我还得多准备一些东西,估计路上会用的着,等我置办齐全后,我们便出发!方天朗沉吟了一下后道。

天朗,那就全交给你了!辛苦你了,谢谢!李怜花感激的道。

这么多年来,只有你和岳瀚把我真正当成一个朋友一个可信赖的人,那么我为朋友做些许小事又算什么呢?别对我如此客气,反倒显得生疏了!在岳瀚温柔的说只相信他时,他便已经决定要当他们的守护者一辈子了,几日相处下来,更是了解到这两人是多么的美好和善良,他们把自己当成知己亲人一般,让他在孤独多年后,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温暖,若可以,他甚至希望代替岳瀚承受病痛,那样李怜花也可以再度展露笑颜,然而这些他都办不到,但是他至少可以把他们的沙漠之行安排的更安全一些。

转身坚定的走出房门,要置办的东西还不少,他得快一些,得赶在正午前出关,否则就要错过宿头了!*有了银子的打点,他们很轻易的拿到了出关的路条,穿越过那镶满玉石的城门,从此关里关外便是两个世界了!一行三人,三匹骆驼驮着充足的干粮和物资,四匹健壮的漠北马,拉着一辆车轴轮子都经过改造的皮蓬马车,厚实的皮革外蓬一来可以遮挡风沙,二来也比较容易保暖隔热,沙漠的昼夜之间温差相差甚大,这也是避免岳瀚的身体在太大的温差下可能会产生不适的办法之一;匹健壮精悍的漠北马也是方天朗从众多马匹中挑选出的上等马,腿不高但重心稳,善奔跑且耐性佳,是除了大宛国的汗血宝马外,最健壮耐劳的马了,也只有这样的马能适应沙漠里变化莫测的恶劣气候,四匹马拉一辆车,也是为了最大程度上既保持车厢的平稳又不影响行进的速度,因为一旦进入沙漠,多待上一个时辰就多一个时辰的危险。

对于如此周到的准备和考虑,李怜花无疑是感激的,自从出了关后,瀚儿紧张的神经明显放松不少,即便睡去,也不再是那种仿佛一碰触便会惊醒的低浅呼吸,有些忧郁的眉结也打开了不少,这样的情形自然是李怜花乐于见到并求之不得的,为了更好的让瀚儿休息,李怜花和方天朗各自骑在一头骆驼之上,宽大的车厢里静静的只睡着岳瀚一人。

而那个应该在睡觉的岳瀚此刻却睁大眼睛盯着车蓬上方,修长白皙的手不断交叠掐算,一算再算,依旧算不出前路究竟如何,看来真的还是应了那句‘算生算死难算己’的话语。

不过他甚少有梦境,大师父说星君转世的人的梦,都不会是毫无道理存在的,那也就是说,那日的梦境是在跟他暗示着什么吗?无字的书信、化身为自己的方生死、大哥自杀于‘无泪’之下等等,结合在一起,会是个凶兆吗?还是真的仅仅是个梦?若是,这梦也太诡异了些,梦的前半段是他们白日里真正发生过的情景,而从那封信开始,一切都不对了,感觉像是陷入了催眠之中,每个人都身不由己的被无形的手牵着走,哪怕摆在面前的是条不归路,依旧无法让自己停止向前迈出的步伐。

若是凶兆,那便是暗示着自己最终会害死大哥!不!他不允许,也不接受这样结果,哪怕这是命运的安排,他坚决要违抗到底,梦里他们的房间成了废墟,大哥死在了客栈的小厨房里,满片刺目的血红让他每多待一刻,心里就多添一份恐惧,这也是他为什么急着非出关不可的原因。

他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一定让大哥忧心不已,只是他也赌不起,梦里大哥那一刺,仿佛是刺在自己心口上一般,甚至比刺自己更痛,那种感觉像是永生永世沉沦进黑暗中一般,所以他绝对不能输,不管是输给命运还是自己!缓缓的坐起身子,心口处撕扯般的疼痛仿佛还在进行,盘腿曲膝,凝神静气,默默的把‘玄心心法’运转全身,这虽无助于他的心疾不发作,但是却可以使他的心绪舒缓平和下来,拔除心里对前途无知的恐惧,加固自己的心防,这便是大师父所说的‘佛心’了!*若是换在中原,戌时(相当于现在的晚上七点到九点)天色早已暗黑了,然而在这壮阔的戈壁滩边沙漠之旁,太阳竟然还未全部下山,橘红的太阳散发着柔和的金芒,晕染开了远处的金黄沙堆,蜿蜒的沙丘绵延起伏,衬着这日暮的景色加倍的安宁和壮阔,这等情景是在别处完全看不到也想象不到的。

怜花,不能再往前走了,我们今天便在这里过夜吧!戌时一过,很快便会进入黑夜了,你去看看岳瀚,我去生火!面前的是一座大石碓,正好用来遮挡些风沙,是过夜的好地方,虽然与他预计过夜的宿头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这里也还不错,方天朗当即决定今天宿在这里。

李怜花点头之时,人已在了马车旁边,小心翼翼的解开皮蓬上的麻绳,刚掀开一角门帘,一个软软香香的身子便扑了过来,连忙用力纳进怀里,欣喜的唤道,瀚儿,你醒了?大哥!大哥!怎么一天都不来陪瀚儿,想死大哥了!岳瀚不依的在他怀里磨蹭撒娇,嘟哝着不满。

李怜花爱惜到极点的抱紧岳瀚的身子,听着他软侬细语般的娇嗔之声,再也忍不住的托抬起岳瀚的下巴,对着这张让他一辈子也看不够的绝美脸庞狠狠的吻了下去,岳瀚也热切的回应着,从狂风暴雨般的热烈到柔情缱绻相缠,两人的身体早就紧紧的贴和在了一起,直到岳瀚的双手无力的滑落下李怜花的颈项,直到彼此的呼吸都急促的恨不得吞噬掉对方,这才不舍的稍稍分开,凝视着彼此的眼睛却依旧贪婪的交缠在一起。

方天朗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脏宛如遭受重击,这两人竟然是这等关系?一时间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失望,用力的回过身,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他承认那样的画面确实很美好,一点也没有突兀恶心之感,可是毕竟都是男人不是吗?这种事?这样的情感?难怪怜花看岳瀚的眼神那么的怜爱不已,他怎么会以为他们只是兄弟感情太好呢?这下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他们才好?假装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会不会太过牵强?毕竟以后像之前这样的场景可能会经常被他看到,永远当没看见也太过自欺了,可是让他以平常心接受这样背弃伦常世俗的情感,他一时还做不到,真是矛盾交织!天朗,你在发什么呆?岳瀚轻轻的拍了一下方天朗的肩,顿时引得方天朗跳了起来,反把岳瀚和李怜花也吓了一跳。

啊?岳瀚,怜花,是你们啊!方天朗转身看到两人都用关心的眼神看着他,不由责怪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不是我们还有别的人吗?是我吓到你了?岳瀚奇怪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四周。

李怜花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包裹上岳瀚的身子,一边柔声道,瀚儿,八成是我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天朗身后,把他吓到了!也是,忘记天朗不会武功了!岳瀚恍然大悟的一般,随即对着方天朗歉疚的微笑,因为练武人的习惯,所以不自觉的走路就没声音了,惊吓到天朗真是不好意思,保证下次不会了!见到岳瀚绝美的笑脸,方天朗不由一阵恍惚,再想起之前他与李怜花激烈拥吻时的美态,竟然发现自己身体的某部分也有了反应,恐慌惊惧的同时也尴尬无措的连忙低头不敢再看岳瀚的脸,不怪你们,是我自己太出神的想事情了,那个,我去准备帐篷!说完连忙走到骆驼那边开始忙碌,岳瀚和李怜花对视一眼,有些奇怪的看着方天朗过于慌乱的模样,并不知道他们之前肆意亲吻的场面已经被方天朗见到了。

天朗,马车很宽敞,三个人躺躺足够,就不用再搭帐篷了!见李怜花取出火石开始生火,岳瀚也对着正在解骆驼背上的绳子的方天朗道。

什么?三个人躺一起?方天朗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象到绝美的岳瀚睡在他和李怜花中间吐气如兰的模样,随后又用力的摇晃着头,啊?不用了,晚上我守夜,你们睡吧,这里已经进入戈壁深处,晚上可能会有野狼出没!那就更不能让天朗守夜了,还是换我和大哥守吧,我们会武功!岳瀚连忙道,大哥,你说呢?瀚儿说的对,以后要天朗做的事还很多呢,守夜这种小事就让给我吧,瀚儿,你身体不好,你也休息!李怜花含笑着一边把小锅放到垒好的石头上,然后从羊皮囊里把水倒进小锅,一边说道。

真的不用,我常年在沙漠穿梭,对这片土地十分的熟悉,怜花岳瀚,你们便别跟我争了,何况躺在戈壁滩上头枕着骆驼看星星也是件很美的事呢?方天朗竭力正色的道,幸好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掩盖住了他激动的红晕,在他发现自己竟然也会对同性产生欲望的时候,让他和岳瀚独自睡在车厢里是他想也不想的事情,看来他是太久没亲近女人了,所以对美丽的比女人还过分的岳瀚起了可耻的欲望,这是不容许的!大哥,冬天的晚上也会有星星吗?岳瀚高兴的问道。

瀚儿,不行!你给我乖乖的睡觉,不管有没有星星,你都必须老实安分的待在马车里!李怜花想也不想的便一口拒绝,他可不容许瀚儿拖着病体半夜看星星。

大哥!岳瀚嘟起了嘴,摇晃李怜花的手臂。

那好吧,看星星还是看雪莲开花,瀚儿二选一!李怜花抬眼看着岳瀚如春风般的微笑着,岳瀚像泄了气的球一般咕哝道,臭大哥,小气鬼!多看一个星星又不会怎样!傻瀚儿,只要瀚儿身体养好些,以后瀚儿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大哥都愿意为你去摘,可是身体没养好前,瀚儿可不能太任性了,要知道瀚儿可不是瀚儿一个人的瀚儿了,也是大哥的瀚儿了!李怜花轻叹一口气,把他拥进怀里,只求上天不要太快剥夺他的这份幸福!大哥!岳瀚竭力忍住眼泪,用力抱紧李怜花的腰,再一次感受到了大哥心里如天高如海深的爱意,是瀚儿太任性了,老是让大哥操心了!小傻瓜,说什么呢?好了,可不许哭哦!水开了,喝点热茶暖暖身子!李怜花慢慢抬起他的小脸,果然见他的眼里隐隐的水光,心疼之余挨近他的耳边道,瀚儿若是哭了,大哥可是会狠狠的惩罚瀚儿的哦!大哥——岳瀚脸一红,连忙推了推李怜花的胸膛,我饿了!可怜的方天朗就楞楞的站在了一边,想装没看见都不可能,不过那两个当事人仿佛并不觉得此番情景有什么不妥当,岳瀚还热情的朝他招手,天朗,站在那里做什么?快来吃些东西!李怜花也后知后觉的终于发现了方天朗略显僵硬的神情,天朗,你看出来了吧!觉得不能接受吗?李怜花的眼神温和亲切,带着浅浅的安抚和理解,最多的是一派坦然,让方天朗骤然觉得自己太过在乎世俗眼光了,这两人在众人都说他是天狼星和骗子的时候,都毅然的相信了他,选择了他,还待他如知己手足,怎么自己此刻也要用世人的眼光和规则去约束看待他们了吗?一时间豁然开朗后,便笑自己之前的挣扎简直是多余,正想开口说出他现在的感受,却被岳瀚抢先一步问道,大哥,天朗他不知道吗?我以为他早该看出来了!他还真是迟钝呢!李怜花一怔,方天朗更是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无力的道,岳瀚,我还真该谢谢你如此高抬我啊,下次再有‘惊喜’之前可否先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啊?哈哈!岳瀚和李怜花不约而同的发出爽朗的大笑之声。

出关后的第一夜便是在坦诚和快怀大笑中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