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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决心解湖毒(二)/冰释于泪

2025-03-29 09:31:56

接下来的三天,岳瀚没日没夜的投入到了积极的解毒过程之中,对于这样的情形,李怜花虽有不舍,却也默默支持,在他和瀚儿的心里都有着同样的想法,不为他们做些什么,是无法安心离开这里的。

鬼魅和银雪也被岳瀚派遣着不停的往返于各处,不到三日,岳瀚和李怜花所住的帐篷里便多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奇怪植物,更多则是堆积成小山一般的干瘪草药,除了纳兰长老和李怜花,这个帐篷不许第三个人靠近,连天朗和秀吉也只能远远的观望,除了帐篷里传出来的越来越重的药味,没人可以获知他们到底在研究些什么。

纳兰长老对于帐篷内不断凭空增加的草药,虽然疑惑不解,然而比起地洞里那写亟于等待解毒的人来说,这些完全可以被忽略。

岳瀚不停的调配着各种药材的剂量,而这是李怜花所帮不上忙的,他只能在岳瀚感觉疲累不已的时候,把他纳进怀里稍事休息,就像那时在张家村一样,可是这次,李怜花发现岳瀚的脸色更加难看。

第四天早上的时候,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这一晕把李怜花和纳兰长老都吓坏了,特别是李怜花,几乎心脏都吓的停止跳动了,强输了好一阵真气,才见岳瀚勘勘醒来,随后又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中。

长老,瀚儿累坏了,他需要休息,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好吗?李怜花抱紧他的身子,轻轻的道。

其实即便李怜花不说,纳兰也已深深不舍了,若非为了我们,岳瀚他也——,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几天了,让岳瀚好好休息吧,他把自己逼的太紧了!的确,瀚儿把自己逼的太紧了,像是有什么更大的压力在逼迫着他如此不要命的研究,李怜花皱起了眉头,凝视着岳瀚连沉睡中都不显安宁的脸庞,脑子里快的一闪而过的思绪快的让他来不及抓住是什么,心头却隐隐有乌云笼罩住了一般的不安了起来。

昏黄的烛光摇曳下,李怜花的侧脸显得少见的严肃,一半的面容隐在烛光的阴影里,看不清他真正的表情,总是温柔而柔情似水的眼眸此时也不知道落在了何方,岳瀚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正侧着身子在发呆中的李怜花,这样的大哥浑身萦绕着的竟然是寂寞和无助,是谁让他这般的?是自己吗?大哥的心里比他更不安吗?许是感觉到了他的凝视,阴影中的面容转了过来,荡漾在脸上的依旧是温柔安心的笑容,那狭长的美眸中也依旧盛满着爱意,薄薄的唇优雅的张开,吐出让人感觉温暖的低语,瀚儿,醒了?幸福和痛楚同时传递到心里,震的岳瀚措手不及,在那些分开的日子里多少次在醒来时,期望听到这样温柔的低语,如今他的幸福终没有失去,可是接下来呢?说还是不说?用力的拉下他的头,主动勾住他的颈项,递上自己颤抖的唇,身体的渴望和疼痛、委屈的记忆都呼唤需要着大哥的抚慰,管不得了,大哥!饱含哀求欲望的低唤声,彻底绷断了李怜花脑袋中原本就已拉扯到极点的弦,狂吻铺天盖地而来,乱了衣裳、乱了发丝、也乱了彼此气息,等不及太多的前戏,托起身下那冰肌玉骨般的身躯,一个挺身,贯穿了个彻底!撕裂的痛楚传递到岳瀚的每根神经,然而他却从痛楚中得到了赎罪般的快感,才知等这一刻已不知有多久了,指甲全部陷入李怜花的肩胛之中,更高的仰起头,抬起腰肢迎接李怜花更深的进入!彼此的喘息急促而不可抑制,任狂放而毁灭的爱欲之火蔓延全身,大哥,更深一些!岳瀚不满足的继续索求着,李怜花也形同疯狂般的持续的狂野的占有,直到彼此都承受不住欲望的顶端,高高的飞翔而起,慢慢的陨落,最后趋于平静……李怜花皱眉的看着彼此交合处的鲜红与白浊的混合,该死的,竟然弄伤了瀚儿,自己怎么就一时昏了头就这么直接的要了瀚儿,看着李怜花毫不掩饰的懊恼与心疼,岳瀚却‘咯咯’的轻笑出声。

瀚儿,还笑?你个小妖精,痛吗?李怜花轻柔的分开他的两腿,仔细的检查伤处,看到那菊穴的所在红肿不堪,红白之物依旧陆续在收缩间流出,怕是至少有两三天会不良于行了!不痛!一点也不痛,真的!岳瀚笑的妖娆放荡,李怜花看的心头欲火又燃烧了起来,却不敢再放肆,只能狠狠的吻上他的唇,毫无威慑力的恐吓他,小妖精,别再这般对笑了!否则可不是三天下不了床了!岳瀚更是‘咯咯’的笑个不停,双手环上李怜花的颈项,咕哝了一声,我才不怕呢!大哥根本不舍得!李怜花宠溺的抱着他,手轻轻的抚摸着他光滑的背,累了吧!睡吧!大哥不睡吗?岳瀚轻轻的问。

瀚儿乖,先睡!大哥帮瀚儿擦完身子再睡!李怜花想要轻轻拉下他环绕着自己的手,却遭到岳瀚的拒绝,不要!就要这么睡!瀚儿乖!这样你会睡不好的!大哥保证,一会就回来!李怜花耐着性子安抚道。

不要!岳瀚依旧倔强的两个字,只是搂着的手更紧了些!最后李怜花只得妥协,满含怜爱的吻了吻岳瀚的头顶,好梦,我的宝贝!一夜放肆后的后遗症便是隔天四肢无力,腰肢酸软,根本下不得床,然而岳瀚却坚持继续研究泪湖的毒性,而李怜花在拗不过岳瀚之后,不得不再次妥协,不过前提是岳瀚必须由他抱着,直到伤处完全痊愈为止,否则驳回请求!而岳瀚对此自然也无权抗议!是以当第六天一早,纳兰长老见到李怜花和被抱在他怀里的岳瀚联袂出现在他的毡房的时候,脸上是又惊喜又疑惑的表情。

长老,成功了!岳瀚晃了晃手中的偌大瓷瓶,每人两颗,连服三日,毒当可解,只是他们的内脏俱已开始腐烂,解了毒只怕反而会更——纳兰长老一瞬间老泪纵横了起来,岳瀚你果然是哈瓦族的救赎!祖先的预言果然成真了!岳瀚却眉头一皱,长老,我不管你是否明白,以下的话我只说一次,第一,没有所谓的诅咒和湖中精灵,只是湖水有毒!第二,既然诅咒不存在,你们祖先的所谓预言自然也是子虚乌有的东西,所以我也不是你们的救赎,我和大哥只是报长老的救命之恩!所以请长老不要再以大礼跪拜我们了!纳兰长老一楞,讷讷的想辩解,岳瀚却又继续道,岳瀚斗胆请示长老,可否容许岳瀚为泪湖之水解毒?什么?纳兰长老完全懵在了原地,虽然他很信服岳瀚的医术,也相信岳瀚所说的湖中有毒的事实,可是泪湖毕竟是从祖先时候就被传下来的禁地,即便他可以接受岳瀚的说辞,并不代表族人也都能接受,贸然的让身为外人的岳瀚踏足圣地便足够引起轩然大波了,更别说给泪湖解毒之类的,一定会引起全族的反抗和驱逐,绝对会被认为是亵渎祖先的行为,是以纳兰虽然身为长老,却也不敢轻易答应!泪湖这么大片的水源,湖边草场肥美鲜嫩,若我可以破开湖中诅咒之秘,哈瓦族日后哪需要再仰仗他族的庇护?完全有能力成为草原第一大强族,长老难道不愿见到那么一天到来吗?那地洞里的每一位不都是为着这一目标,才会煎熬了这么多年吗?岳瀚毫不放松的继续道,眼下是最好的机会,若长老执意拒绝的话,岳瀚所能为长老做的也就仅止于此了,明日,我和大哥也该告辞了!等等!岳瀚你可有十足的把握?岳瀚的每一句话无不说到他的内心深处,这些年苟延残喘的老伙计和自己,不就是因为盼着会有解脱的一天吗?此刻机会真的摆在面前了,却不敢尝试了?纳兰睁大的双目中布满了豁出去的坚决,让岳瀚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答案。

岳瀚自愿成为第一个饮湖中之水的人!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若无法解毒,第一个死的便是他自己。

好!老朽代族人以及千千万万的后代子孙叩谢岳瀚的大恩了!纳兰长老热泪汹涌间再度下跪,只是这一回,谁也不曾阻止他。

三天之后,洞里的老人虽未痊愈,却都已能开口说话了,岳瀚发现他们中竟然十个有九个都会说汉话,才知道他们的祖先最早竟然是来自中原的,这倒颇让李怜花和岳瀚意外。

大家商量过后一致同意岳瀚为泪湖解毒的决定,不过未免还未开始便先遭受族人的排斥和反弹,纳兰长老决定让岳瀚和李怜花先假借告辞的借口离开族内,然后转道直接去泪湖,而后过一个月,确定湖毒完全被解开后,纳兰长老再借口祖先托梦,全族去祭拜泪湖,当众揭开泪湖被诅咒的真相!所有的计划都周密而没有漏洞,岳瀚和李怜花也觉得这样比较妥当,再加上那么大面积的湖面,要一夕之间完全解毒也是不可能的,除去那不美好的回忆,泪湖边的景色堪称仙境也不为过,他和大哥可以在那筑屋小住,等毒解之后,再无牵挂的离开,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先单独见一下露易娜,为那日的罪行赎罪。

权衡再三后,还是没有勇气向大哥坦白,那么惟有永远的掩盖掉,虽然这样对露易娜并不公平,然而伤害既已造成,何必再牵扯更多?两个人痛总好过三个人都不开心要好,至少他想要大哥永远不再有孤寂和不安,他要他每天都开心的生活着,为这,他将不遗余力!*‘幻梦烟’会让大哥至少沉睡三个时辰以上,为了以防万一他中途会醒,岳瀚特地让银雪和鬼魅守着他,若有一丝要清醒的迹象都必须立即通知他,本是不需如此麻烦的,然而大哥的武功现在和他不相上下,贸然点他的睡穴,他醒后必会察觉,这才不得不如此。

看着李怜花完全陷入沉沉的睡梦之中,岳瀚才轻飘飘的离开毡房,往露易娜所居住的方向而去。

白日里已通过秀吉传递了想见她一面的讯息,让岳瀚觉得奇怪的是秀吉虽然有些防备更多的却是了然的点头,像是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这般,让岳瀚一度以为是不是露易娜把湖边的那一幕完全告知了秀吉,随后又觉得可能性不大,然而且不管秀吉的古怪态度从何而来,能见到露易娜才是最终的目的。

离族地有一段距离的白色毡房内,露易娜盛装端坐在小几边,桌下的手交叠在一起,她已知道那人并不是摩崖精灵,而是李怜花心爱的对象,名字叫做林岳瀚,虽然奇怪比之那日,他的外表明显要年轻了许多,但是她却肯定绝不曾认错,然而他这般的身份却更叫她情难以堪,她爱着李怜花,李怜花爱着他,而他和她却又有了无法启齿的关系,当她真正知道他的身份的时候,露易娜连死的心都有了,她恨他,因为恨,所以她一直在等,在等他来找她,她料想他一定会来找他的。

果然从下午秀吉担心的来传话说他想见她时,她便盛装坐在这里等候了,她不想被比下去,所以今夜的露易娜头一次妆点的像个高贵的公主。

帘子缓缓的被掀开,那飘逸的白色人影无声的在她面前的蒲垫上跪坐了下来,两人都安静的互视着对方,露易娜是嫉妒和绝望,即便一万次的告诉自己该恨他,可是面对这般清澈的人如何恨的起来,自己耗费心血的盛装以待也比不过他一席随意的白衣黑发,秀吉说的对,即便没有绝色的外表,光那份纯粹的清澈便已是自己所没有的了!岳瀚却是愧疚与后悔,明珠般的美丽少女,就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心,而毁了一身清白,而自己却还给不了她承诺,也不能她负责,若可以他真的希望罄尽所能的去弥补她。

难怪他那么爱你!对着你这样的人,我果真是半点机会也没有!露易娜幽幽的道,强撑了一天的骄傲表象再也维持不起来了。

岳瀚一楞,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露姑娘,我很抱歉,湖边之事——不要再提了,那是个错误,彼此都忘记吧!露易娜打断他的话,无力的低下了头,只要他幸福,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你爱我大哥?岳瀚也愕然明白过来,你竟然爱着我大哥?原来如此,即便自己不来找她,她也会选择忍气吞声的吧!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她深深的爱着他的大哥,天啊!你为何这般作弄于人?难怪秀吉听到他要她传话居然是一副了然的神情,怕是她以为自己是来跟露易娜摊牌的吧!那在大哥养伤期间居然一次也未见到露易娜,怕也是秀吉故意阻拦的吧!思想清楚后,岳瀚简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下如何还能偿还的清?露易娜见他喃喃自语,显然受的刺激不比她小一般,也有写错愕,他不知道?那他来干什么?你——一字出口,竟已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他们本就是陌生人,只是阴差阳错的有了人间最亲密的关系。

从天朗那里得知露姑娘一直排斥选亲之事,岳瀚自知对姑娘所做之事,即便死去也不足以弥补,我之深爱大哥,是万不能对姑娘负责,又不忍告之大哥,怕他承受不住,是以只有愧对姑娘了!岳瀚明日将离开族地前往泪湖,为湖解毒,此事尚属机密,一月后,泪湖毒解,贵族再不需要凭借联姻求得庇护,姑娘也可获得自由之身,这是岳瀚目前唯一能为姑娘所做的!不敢希冀姑娘的谅解,只盼姑娘以后珍重!岳瀚认真庄重的缓缓道完说要说的话后,起身退后一步,恭恭敬敬的朝露易娜叩了下去,久久也不抬头。

露易娜听得他清越的嗓音娓娓的道来,眼泪早已滑腮而下,又见他这番长跪,叩首不起,恨早就无从谈起了,反倒心疼不舍四处蔓延开来,这般男子让她都怜惜了起来,又怎能不让李怜花爱逾性命?直到这一刻,露易娜真正释怀了,心中对李怜花再不存爱,对岳瀚也更存不了恨!亲手扶起他,发现他的脸上也早已泪水横流,没有什么原谅与否,我从来也没真正对你恨过!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要留有阴影,一定要幸福!谢谢!请,多加珍重!岳瀚转身飞驰而出,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脱口说出‘负责’的话,她是个豁达明理的女子,也是个坚强温柔的女子,她配得到全世界男子的追求,却不应该毁在自己手中。

任草原的夜风吹凉吹干自己的眼泪,今夜过后,那湖边之事便只是过往的一缕风,不会再回来!回到帐内,大哥睡的依旧很香甜,岳瀚放任自己冰凉的身子窝进李怜花的怀中,冲着银雪和鬼魅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们也可以去休息了。

天刚亮的时候,岳瀚便先一步的睁开了眼睛,李怜花几乎也在同时醒来,笑容不自觉的便挂上了嘴角,早,我的小妖精!早,我的好大哥!岳瀚温柔的回以馨甜的吻。

李怜花惊喜的看着岳瀚,有多少日未曾见过瀚儿这般开朗的面容了?瀚儿今天像是心情很好?恩,因为与大哥一起!岳瀚温柔的道,大哥,我们走吧!去看看塔山口中那美丽的泪湖!好!正式的与纳兰长老辞行过后,岳瀚和李怜花骑着泊桑赠送的野马离开了哈瓦族,而方天朗却自愿留在哈瓦族,继续想办法展开他艰难的追妻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