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025-03-29 09:35:50

--------------------------------------------------------------------------------冲突晓蓝窒了一窒,乔威的言外之意是很明显的,而她又正早有觉悟:经过这场演出之后,她已经没有名誉可言了。

好上帝,他在做些什么呀?晓蓝晕头转向地想,无措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当然知道他在吻她,可是她从来也不晓得,接吻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的!乔威的吻温柔而坚持,在她体内引发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反应。

她的双腿不知怎地居然越来越软,心跳也越来越急。

而乔威的拥抱越来越重,她几乎可以听见他越来越沈的心跳声。

乔威--她试着说话,但那声音好像给关在喉咙里了,哑得她自己都不怎么听得出来。

乔威的双唇已然离开了她的,转移到她的耳后和颈际去轻摩慢咬。

晓蓝全身都起了一阵寒颤。

这种无以名状的反应惊吓了她。

恐惧伴随着欢悦和期待同时凌侵而来,终于唤回了她暂时麻痹的神智。

她开始用力去推他了。

乔威!她喊:放开我!你在做什么?乔威抬起头来,用一对依然燃烧着激情的眼睛看着她,双臂钢条也似的紧环着她:怎么了,晓蓝?他的呼吸依然沉重,全身肌肉都绷得很紧。

怎么了?他还敢问她怎么了?我我们现在并没有观众,你不需要演得如此卖力!她咬着牙道,不知道是气他多些还是气自己多些。

老天哪,这个男人的前任情妇前脚才刚刚出门而已,他居然就来对我--而我居然还由得他去?贺晓蓝,你这人忒也没有原则!乔威深深的凝视着地。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不需要观众了。

他的声音依然有些发哑:你是个很迷人的女孩子,晓蓝,你自己也知道的。

杜可妮呢?狄玲呢?还有他那许许多多的前任女友,又有那一个不迷人了?晓蓝心里好痛。

天哪,我为什么会爱上他呢?天底下迷人的女孩子也太多了!她冷冷的道:陪阁下上床并不在我们说好的条件之内!乔威猝然间放开了她。

我差点忘了,小姐,你只是在履行你的义务而已,是不是?他咬牙切齿地道,脸色阴郁如暴风雨将来前的天空:抱歉我一时间居然忘了!除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以外,乔威从来不曾再用这种冷嘲热讽的口气和她说过话。

晓蓝的怒气也上来了:喂喂,到底谁更有资格生气?她吼回去: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主意呀!在这段时间里你必须和我缠在一起,不能去见你那些--那些千娇百媚的女朋友们,可并不是我的错!你要是以为我会肯做你那些女朋友的代替品,让你对我胡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乔威一把抓过床上的衬衫重新穿上,回过头来面对着她。

好啦,贺晓蓝,发这么大的脾气作什么?他懒懒地道;那晓蓝睽违久矣的、玩世不恭的神情,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脸上:算我错了,冒犯了你这位玉洁冰清的佳人,可以吧?可是--他慢条斯理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我吻你的时候,你也并不是没有反应哟!晓蓝抓起一个枕头就往他身上丢。

乔威一闪身避开了。

我要是你,就先把衣服整理好了再来吵架。

他用一对坏透了的眼睛瞄着她。

晓蓝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这才发现这件洋装背后的扣子不知何时已经被乔威解开了。

右面的衣领连着袖子滑了下来,露出了她大半个光滑圆润的肩膀,还有一截空白粉嫩的胸膛。

她手忙脚乱的将衣服往上拉,觉得热气一直往上潮到了自己耳根,却听得乔威低笑着走出去了。

对了,晓蓝。

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加了一句:你的腿很漂亮。

猪!她又是一个枕头丢过去,却只砸在关了起来的门上。

门外传来他的笑声,晓蓝只气得猛捶被子。

这个可憎的、可恶的、幽默和君子风度敢情都是装出来的,要不了两个星期就原形毕露了!想到方才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情,她兀自打了一个寒颤。

乔威方才是临时起意呢,还是真的--觉得她很迷人呢?然而她立时将这念头抛向脑后了。

别蠢了,贺晓蓝,你以为他那花花公子的称号是怎么来的?他会来沾你惹你真正毫不奇怪。

可是为什么要在你爱上他之后才让他原形毕露呢?晓蓝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一缕极细极细的疼楚从她心灵深处一直抽痛上来。

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了,她悲伤的想;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岂有说不爱就可以不爱的道理呢?喔,天哪,她该怎么办?她慢慢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默默然看了乔威替她买的那件新衣服一眼,心里又是一痛。

对乔威而言,买东西送女孩子当然是家常便饭了,而她究竟要不要收呢?她究竟要不要成为他名符其实的女朋友呢?可是那不会久的,不是么?杜可妮尖锐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她耳际:我敢说不出三个星期,你就会腻得想叫救命了!晓蓝颤抖了一下。

不,这个代价太高了,她付不起!虽然她在父亲面前说得嘴硬,说什么她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然而事到临头,才发现她其实并没有那样勇敢--或者说,并没有那样叛逆。

这一切只是演戏,也只能是演戏而已!看了一下腕表,晓蓝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居然已经八点半了!乔威!她拉开房门喊:已经八点半了,我们不是还要去吃饭的吗?客厅里弥漫着一股烟味。

乔威从沙发椅上回过头来,慢慢地吐了一口烟。

不去了。

他淡淡的说:此时此刻,杜可妮绝不会期望我们上餐厅去吃饭的。

晓蓝窒了一窒。

乔威的言外之意是很明显的,而她又正早有觉悟:经过这场演出之后,她已经没有名誉可言了。

管他的!杜可妮的世界横竖和她没有交集。

你刚才怎么会知道杜可妮来了?乔威耸了耸肩。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他淡淡的说:那很简单,因为我听到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除了帮我打扫公寓的欧巴桑以外,就只有杜可妮有我的公寓钥匙。

欧巴桑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的,所以来的人当然是杜可妮。

二减一等于一,就是这么简单。

他眼底再一次出现那种叽嘲的笑意:她那把钥匙开这扇门挺费事的,所以我们及时布置好了场景。

怎么样,伙伴,我们的演出很精采吧?精采极了!她咬着牙道:但是你非得这么乐吗?这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为什么不?我们处心积虑的约会了两星期,不就是为了这一幕吗?他似笑非笑的道:事情越早揭破,就可以越早了结。

哈!他仰起头来笑了:方才那一幕对杜可妮而言必然是一大震撼!她一向予取予求惯了,当然那也是因为我一直纵容她--他捻熄了烟头:这是杜可妮最喜欢的把戏之一,在我面前扮演吃醋受伤的角色。

她喜欢演戏,越有观众在场她就越是演得淋漓尽至。

但是这一次可不灵了。

他得意的说:我们真该为此干一杯的!事情进行得完美极了!晓蓝的脸色变得苍白了。

这所有的事件,这一切的演出,突然间让她觉得自己非常廉价。

在杜可妮眼里,她只不过是乔威数不胜数的女友中的一个;对乔威而言更糟,根本只是一个用来摆脱杜可妮的工具。

这本来是她早就知道的事,也一直扮演得理所当然,可是她突然间再也不能忍受这一切了。

进行得完美极了?她酸酸地重复:我看不见得吧?杜可妮说过她不会和你善罢干休的,不是吗?她不过是嘴硬罢了。

乔威不以为意的说:杜可妮是要面子的人,不会忍受这种情况太久的。

一旦她发现事情已经无可挽回,自然会作出对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最好如此!晓蓝咬着牙道:我演这出闹剧也演得够了,早点结束早点好!乔威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这么讨厌你的工作啊?讨厌透了!晓蓝的话声是从齿缝间迸出来的:从一开始这就不是我的主意,记得吗?这样硬生生被卷入你和你那些女朋友的争夺战里,被卷入你们那种人欲横流爱情游戏里--我觉得自己好贱!晓蓝--对不起,我道歉。

她很快的说,疲倦地闭了一下眼睛:我自己的反应和你并不相干,你的生活方式也轮不到我来批评。

我只是--我只是没有办法忍受再如此接近你,扮演着和你如此亲密的角色,却知道自己对你没有任何意义......那就好像明知眼前是个无底泥沼,却还眼睁睁的望里跳一般。

如果杜可妮真的肯就此放手,那么我很快就可以脱离这种生活了?她满怀希望的问。

乔威的嘴角紧了一紧。

应该是吧。

你确定?你要我怎么样?写个保证书吗?他突然间爆炸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钻到她肚子里去打听出一个确切的日期来交给你吗?啊?晓蓝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从相识以来到现在,她从来不曾见乔威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而这脾气发得简直是莫名其妙!晓蓝将头一扬,一言不发的向门口走去。

乔威赶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

你上那儿去?回家!晓蓝的怒气已经上了她的眸子:我没义务呆在这儿受你的气!她伸手去拉门把。

但乔威一把拉住了她。

你拉着我作什么?她将自己的手往后一抽:戏已经演了,你要的效果也达到了,我这个时候回家--她看了自己的腕表一眼,指针上说明了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也不致于误了你的事了!乔威猝然间转过了身子。

很好,你请!听见晓蓝开门出去的声音,他突然间又转了回来:你要怎么回去?有公车啊!她的人已经跨出了门外。

等等,我送你回去。

这可不敢劳您的驾!晓蓝的气还没有消:我搭公车搭十几年了,从来也没出过问题,那里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娇贵了?不要跟我辩!乔威的声音里冒着烟:只要你还是我的女朋友,你就休想我会让你一个人半夜三更去挤公共汽车,还得摸黑走一大段路回家!这太夸张了吧?晚上九点怎么能算是三更半夜?差不多啦!他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就往电梯走:等你七转八弯的到了家,事实上也就是三更半夜了!什么逻辑呀!晓蓝翻了翻眼睛。

但看了乔威那山雨欲来的脸孔一眼,她终于决定:保持沉默比较来得明智。

才刚走了几步,乔威突然停了下来。

等一等。

他说:我回去拿点东西。

你不许走开,听见了吗?她皱着眉头横了他一眼。

乔威很不放心加了一句:答应我你不会一个人溜了!好啦!几分钟后他回来了,手上拎着个袋子。

拿去。

他阴郁的说:你忘在客房的化妆台上了。

不,他沉沉的加了一句:你不是忘了,你根本是故意不拿!只瞄了一眼,她就知道他拿来的是什么东西了:他买给她的那件礼服,以及那串蓝宝石手镯!我说过我不要你任何东西的!你是说过!他咆哮:该死的你,收我一件礼物这么难吗?如果我送你的是一束玫瑰花,你也会这么推三阻四?那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他吼:同样是男人送给女人的礼物,本质上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一个花钱多些,一个花钱少些罢了!但是这些东西在心里的比重是一样的,你明明知道这一点钱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我买这些东西送你只因为我以为你会喜欢!而且我从来没见过那个女人不喜欢珠宝--他重重的吐了口气:你非得这样与众不同是不是?你非得这样提醒我你之间的差距是不是?啊?晓蓝默不吭气的从他手上接过了袋子,转身向电梯行去。

乔威走在她身边,好半晌谁也没有说话。

一直到乔威发动了车子,他才闷闷的说了一句:你对我的评价并不怎么高,是不是?晓蓝别过脸不去看他。

她对他的评价不怎么高?开玩笑,她爱着他呢,对他的评价怎么可能低得了!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只不过了!她悄悄地捏紧了袋子的一角。

没见过谁送礼物送得如此气急败坏的,也没见过谁收礼物收得如此委屈万状的!究竟是他们两人都太小题大作了呢,还是因为--他们的世界真的有这么大的差距呢?如果只是他们两人都太小题大作了,那么这小题大作的原因又是什么?晓蓝无声的叹了口气,隐约间只觉得手上的袋子越来越沈......沉得就像她自己的心情。

这一路回去,他们俩谁也没再说话,连送别都是冷冰冰的。

晓蓝过了极其不宁的一个晚上,净作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第二天便是星期一。

出乎她自己意料之外的是,她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去上班。

想必是演戏演成精了,她自嘲地想。

如果她真是乔威的女朋友,经过昨天晚上那乱七八糟的一架之后,搞不好会就这样吹了。

乔威那么骄傲的人,又一向被女人包围惯了,不会容忍自己来受她这种小女生的倔睥气,以及那许多所谓的原则的。

不过目前乃是非常时期,所以她知道乔威定然还会和她联络,只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而已--当然,这得看他气消得快还是慢而定。

而她是宁可他稍缓几天再来找她。

她自己的心情也够乱七八糟的了,需要时间来冷静一下。

为了这个缘故,当何宗仁打电话给她、约她今晚见面的时候,她略作考虑就同意了。

一来,她和何宗仁毕竟是朋友,老是拒人之外是不怎么说得过去;二来,他们约会地方就在她家附近,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小咖啡屋,乔威的那些朋友很不可能上那儿去,对她正在扮演的角色应该不会有任何妨害才是。

晚上六点半,何宗仁到家里来接她。

晓蓝的敏锐地注意到:父亲眼底掠过了一丝宽慰的神色。

可怜的爸爸,晓蓝心想:他嘴里不说,心里对我和乔威的交往还是担心得要命的。

虽然,这种操心比起他前一阵的忧急而言,已经算是轻微的了。

而今的父亲大半时间都很快乐,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使他很快的回复了生气,人也变得稳定了。

这使得晓蓝非常欣慰。

相形之下,自己所作的任何牺牲都是微不足道的了。

毕竟我还年轻,她对自己说:我跌倒了还可以再爬起来。

是的,我跌倒了还可以再爬起来!何宗仁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二十八岁,在公司的企画部做事,聪明而有才气,很得上司赏识。

晓蓝的爸爸妈妈都满欣赏他。

在她妈妈去世前后的那一两个月里,何宗仁给了她很多的安慰和鼓励;也就是为了这个缘故,他们的感情才发展起来的。

晓蓝一直很喜欢他,也信任他。

虽然,他们的感情一直还停留在朋友的阶段。

如果不是乔威插进来,由得他们继续约会下去、交往下去,晓蓝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爱上这个人;然而现在,自然是说什么都太迟了。

晓蓝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他来得十分陌生。

老天,他们才两个多礼拜没见面呢。

在餐厅里坐定了,各自点了食物,何宗仁审视着她。

我有好一阵子没看到你了。

他深思的说:你看起来--跟以前不大一样。

晓蓝愕然看他。

不大一样?你的不大一样指的是什么?何宗仁耸了耸肩。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这么觉得而已。

你这一向都在忙些什么?饭菜送上来了。

晓蓝低下头去吃着她的排骨饭,一时间不知道语从何起。

何宗仁既然和她在同一家公司里做事,则她和乔威的事迟早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而公司里也颇有一些人知道他们前一阵子交往频繁的事。

谣言传到他耳朵里,想必是不会好听的......想到这里,晓蓝苦笑了一下。

怎么,她已经发觉三姑六婆是无处不在的了?认识乔威之前,这种想法根本不会在她脑中生根。

但现在--她吞下了一口饭,思量着要怎么和何宗仁说。

与其让他从别人口中听来这种消息,不如她自己亲口说明为是。

但是要怎么开口呢?我爱上别人了?我正在和咱们的老板交往?一大堆事。

她含糊的说:你呢?你好像也很忙啊?何宗仁笑了一笑。

是啊。

但忙来忙去也不过就是工作上的事,没什么新鲜的。

他大口大口的吃着他的牛肉盅:要是我把工作的详情一样说给你听,保证会把你闷死。

怎么样,你的排骨饭还好吧?欸。

她心里一动,点了点头:我好久没这样的吃一顿饭了。

怎么说?她吃完了最后一块肉,取过餐巾来抹了抹嘴。

只不过是--我最近大餐吃得太多了些。

大餐?什么样的大餐?嗯,法国菜啊那一类的。

何宗仁的眼睛微微地眯了一眯。

你想说些什么,晓蓝?他问:是不是--有别人在追求你?晓蓝无言的点了点头。

何宗仁握紧了他放在餐桌上的手。

什么样的人?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老天哪,这比她想像的还要艰难。

到目前为止她还没说上什么话,却已经觉得自己累得筋疲力竭了:是......那人你也认得的,他......她抿了抿嘴唇,又吐了口长气。

何宗仁紧紧的闭了一下眼睛。

如此说来,谣言是真的了。

他阴郁的说:你真的在和老板交往?她飞快的抬起头来看他。

你知道?何宗仁闷闷的点了一下头。

我知道,我前两天听得同事们闲谈时谈到你和他......他沉重的说:我本来不想相信的,我还一直希望你能否认--他干笑了一声:我早该知道的:无风不会起浪。

我只是不能相信......晓蓝,你并不是那种贪恋荣华富贵、会被银弹攻势收买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晓蓝突然觉得心里好暖。

这些日子以来,背地里的闲言闲语,她偶然间也曾捕捉到一些,真不知把她说成了什么样的拜金女郎;除了杨端淑还持着护卫她的态度之外,一直到了现在,她才算又听到了一句关心且了解的言语。

这话出自何宗仁之口,更令她觉得难能可贵。

谢谢你,宗仁。

她轻轻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可是乔威--真的有他很--特别的地方。

你--真的爱上他了?她无言地点头,很高兴自己这次不必说谎。

何宗仁皱着眉头看她,一脸孔的不敢苟同,却终于只是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吧。

他闷闷地道:有关咱们老板的事,我相信你应该听得很多了,用不着我再来多口。

我要是再多说什么,未免显得太没风度。

可是晓蓝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你和乔威之间的差距......我实在不愿意见到你受伤。

你知道--她感动的看着他。

你不生我的气?何宗仁淡淡的笑了起来。

有一点。

他承认道: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

他耸了耸肩: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晓蓝,而且你也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

只是我想,对你而言,我一直比较像是一个大哥哥,不怎么像是一个男朋友--他再一次耸了耸肩,那微笑多少有些苦涩:我们还是朋友吧,晓蓝?当然是的。

她温柔的说,因他的大度而深受感动:我并不愿意失去你这个朋友。

她说的是真话。

只是,在说这话的同时她也知道:她和何宗仁的以前交往时那种若有所待的情况,以及彼此间的情感和相互探索不断加深的可能,是再也不可能出现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为此而觉得遗憾。

然而人间的事不总是如此的么?所谓顾此失彼。

没有谁能拥有一切。

唯一能做的或者只是,在各种不同的事物间求出它们的比例,以及平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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