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025-03-29 09:39:07

只不过是多年前的一场耻辱与失败,实在不应该影响他往后的人生如此之久。

位于南回归线,遍布原始森林与沼泽的海岛上,国际级的摄影工作团队剐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趁着回美国交差前的空档,一伙人悠闲得像是在度假,还有人在沙滩玩起排球。

『头儿,快下来让她们瞧瞧你的厉害!丽姿和那群母老虎太狠了。

简直是东赢魔女再世!』把他们一票老爱跟美女吹嘘自己比法柜奇兵还勇猛的男人电得惨兮兮,还嚣张地下战帖,要输的一方以后在办公室里乖乖给赢的那方倒茶水;躺在沙滩椅上看报纸的男人头也没抬地道:『干这一行的,体能不如人的话最好想办法改进,要是输给丽姿,你们回去每天跟我晨泳五千公尺。

』前来搬救兵的男人昕完一个个哇哇大叫,只得硬着头皮回去和铁娘子们一分高下。

『每天晨泳五千公尺还太便宜他们了,这群免患于,上工就像病猫,收了工竟然还输给女人!』德裔摄影师汉瑞从屋内走出来。

沙滩椅上的男人轻轻一笑,继续看报。

身为这个聚集世界顶尖好手的野外摄影工作团队一员,体能条件其实不可能太差,只不过要进到这个团队的女性相对的要拥有比男性更优越的能力。

『这一个月来有什么大新闻吗?』汉瑞问,他们在这鸟不生蛋的岛上一待就是一个多月,都快与世隔绝了。

头儿收工后的第一件事,总是先翻阅他们在无法接收外界讯息期问的旧报纸。

报纸后,被烈日晒出一身古铜色皮肤的男人,有一张随着岁月刻划而越显男性魅力的脸『L,汉瑞记得当年这年轻人刚进团队时还是个面容俊秀、养尊处优的贵公于,活像好莱坞那些专演情圣或白马王子的小白脸,那时,特种部队出身的汉瑞完全不看好他能在这个严苛的团队里待下去。

谁想得到这年轻人不只和他们同进同出了十多年,甚至还一路从一个摄影助手,当上监制和团队领导。

如今,汉瑞眼前的男人,身上依然有岁月洗不去的贵族气质,却在严苛环境的千锤百炼下,成就了领导者该有的大气与洗练:曾经矜贵无比的执椅公子哥儿.如今可是个肩膀宽厚、体格精实的男人,说他比法柜奇兵还勇猛矫建,团队里绝对没有人会反对。

汉瑞半晌没等到回答。

却见报纸后男人的眉头紧拧,接着他起身,丢下报纸。

『接下来要麻烦你了,我要先回美国。

』男人才说着,已迈开大步进屋。

『怎么搞的?』汉瑞来不及问,男人已经回屋于拿了自己随身重要的物品准备离开。

『飞机要后天才会到。

』不然他们也不会还在这里混吃等死。

『我知道,我会跟船出海,直接上航空母舰……』靠特权也好,靠关系也好,他一脸势在必行,头也没回就搭着他们借住的这楝小木屋屋主的吉普车离开了。

汉瑞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想到刚才的报纸,朝上翻开的那一页正是男人最后翻阅的。

他好奇地检视,看到一张穿着白纱、仓皇离开饭店的女人照片,整个版面都在报导同一件事一两丈华人世家联姻,新娘却在宣誓前当众落跑,重点是这对新郎新娘都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落跑的新娘以冷静的商业头脑和优雅的交际手腕着称,谁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做出逃婚这种事;汉瑞摸了摸下巴.他知道被逃婚的新郎正好是头儿的堂弟,取代头儿继承家业的年轻副总裁,而婚礼举行的时间正好是头儿在纽西兰和他们会含的前一日。

可他记得,头儿和他堂弟向来不合啊!难不成是这则逃婚消息让头儿稀薄的手足情谊突然间泛滥起来,准备千里迢迢地赶回去安慰堂弟?汉瑞左有翻着报纸,一副研究圣经密码般的专注与困惑,而前方不远处,正好传来铁娘子军团大获全胜的欢呼和众男人悲凄的哀号……女人真的是一种不容小观又令人费解的生物。

即使过了一个多月,还是有记者在她家门口紧盯着不放。

逃婚后不到二十四小时,黑恕容就在兄长的作主下回到台湾黑家大宅。

黑家年轻一辈多年旅居在外,都是自己一个人住,黑家大宅有严密的保全能挡记者,亲人和长辈也能帮忙应付那些无论是关心也好、好奇也好,一定会纷纷前来拜访的亲朋好友:家人没有追究她为何逃婚,自从她回台湾,生活过得极为惬意,虽然足不出户,但也挺自得其乐,闲来无事就看书、逗小侄子玩,让人完全看不出不久前她就这么当众撇下新郎,穿着白纱,开着老三的奥斯顿马汀飘车逃婚!亚勃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几次跨海来台找她,都被黑家的人委婉地请到别馆小住,连黑恕容的面也没见着。

更惨的是因为她的逃婚,亚勃前一段原本和平落幕的婚姻,和过去几桩无伤大雅的情事,全被媒体挖出来拿放大镜检视,研究是什么原因会吓跑向来以冷静优雅着称的商界女强人。

秦亚勃真正在乎的,会保护得滴水不漏,媒体哪能轻易挖出什么秘辛?反倒是这诡异的世道,无端跑出一些怪咖半路攀关系,身为跨国集团的年轻副总裁、名门世家的贵公子、钻石级的黄金单身汉,逃婚事件一爆襞,不择手段想红的路人甲就纷纷跳出来现身说法,连帮亚勃开过车门的泊车小弟都被请上电视,描述亚勃如何用眼睛对他放电……不管如何,她的逃婚让亚勃难堪,也造成他诸多困扰,只是家人不愿她心烦而屡次阻挡他们见面,所以当搬出黑家大宅后亚勃又来找她,黑恕容没有推托便让他进屋里来:这楝大楼本来就住满了各界名人,这类特殊情况,大厦的警备守卫室都有一套困应措施。

『为什么搬出来了?』亚勃知道媒体还盯着她的住处,所以相当低调,一改平日严谨的打扮,穿着极为随兴,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

『这里不比大宅,你现在一个人住实在让人不放心:』他脱下外套,黑恕容接过,替他挂在玄关边的置衣间。

黑恕容微微笑着,亚勃就是这样,即使已经灰头土脸了,最先想到的仍然不是自己;偏偏就有某个人.老是戏称亚勃是伪君子。

『我以前还不都是一个人,何况如果不是我搬出来,你现在应该又会被请到别馆去暂住吧。

』『以前是以前;』亚勃看着黑恕容替他端来咖啡,换了个坐姿,仿佛正考虑什么;黑恕容看着他,唇畔又扬起一抹既温柔又无奈的笑意。

她明白亚勃此刻的想法。

秦亚勃这个人,太守礼也太拘谨.怕开门见山地问她逃婚的缘由会让她难堪,也显得失礼。

而对一个本该要与他厮守一生的女人来说.这份守礼只显得生疏。

此刻亚勃必定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把话题带到她逃婚的原因上。

曾经一或者现在依旧是,她欣赏并恋慕这样的亚勃,温文有礼,懂得为别人着想。

经过长长的、九年的单恋,好不容易就要修成正果,任谁也猜不透她为何会亲自毁了他们的婚礼。

『我怀孕了。

』她打破沉默。

亚勃握着咖啡杯的手一抖,差点把热烫的饮科溅在手上。

『你……』亚勃从来没碰过她,难怪他这么震惊了。

黑恕容倒是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亚勃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到了悟,最后却一脸愧疚。

『是兰斯堂哥的?』黑恕容不置可否,『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把他生下来。

』她有比绝大多数父母更好的经济条件能扶养她的孩子,所以生与不生这个问题她没有太多犹豫。

『孩子还是秦家的骨肉,我愿意将他视如己出,所以……』『孩子会姓黑,我会自己养育我的孩子。

』黑恕容打断他。

『小容。

』秦亚勒眼里只有不赞同,没有其它,没有气愤或觉得被背叛:当然了,不只因为他是人们口中的『圣人』秦亚勃,更因为他只当她是好朋友。

过去黑恕容就已认清这一点,那时妄想从亚勃身上得到爱情的她满腹心酸与痛苦,现在这股心酸早已被淡化了。

『也对,孩子还是该跟着亲生父亲。

再说.兰斯堂哥现在也不比以前了,他……』『我不打算告诉他。

』秦亚勃又露出那种面对任性小女孩般的表情,黑恕容好笑地想起.以前的她竟然把这样的表情当成是亚勃对她的宠溺,自作多情地沉浸在甜蜜的喜悦之中;『你不会告诉兰斯吧?』『我不确定,小客。

兰斯堂哥必须知道,而且我也不能当作没这回事。

』『那我只好拿掉他。

』亚勃一阵错愕,最后不得已地叹了口气.只能退让。

『我不会主动告诉兰斯堂哥,但我不敢保证他不会自己发现。

』兰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瞒骗的人。

『还有.我也不可能坐视你自己养孩子,就当是我这个叔叔关心侄于,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让我知道,我也会定期过来看你,好吗?』黑恕容知道.这已经是亚勃最大的退让,他并不是个不会坚持己见的男人,必要时相当固执。

只可惜、从来不是在他俩的关系上固执。

黑恕容虽然气兰斯跋扈,可是兰斯说对了一件事,她会苦恋亚勃那么多年,亚勃处理他们两人关系的方式要负上绝大多数的责任。

然而,就算怀孕,黑恕容依然没理由在婚礼开始之际当众逃跑,以她的长袖善舞,必定能在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后想办法让婚礼以较不落人口实的方式结束。

只是秦亚勃猜想,能逼得黑恕容做出逃婚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想必让她极为困扰,既然知道主要的原因,其它的也就没必要再追问了。

送走亚勃,黑恕窑本以为自己该感到平静了,这一个多月来的若有所失,不就是因为没办法给亚勃一个交代?但她没有,依然满满的心烦意乱,全是为了另一个男人…~那个让她在神圣的婚礼殿堂上感觉到无比羞愧的男人。

『兰斯,你真是混帐。

』一个男人的-|生格,可以从他怎幺对待心爱的女人看出端倪。

而一个女人的心.则好比是一楝房子,高兴时她打开窗跟你聊天,未必会请你进屋去,但是不高兴时你连门都没有:窈窕淑女,君子好述。

君子嘛,当然是先敲门或按铃,懂情调的就先在窗台下唱唱情歌诉衷情,得到心爱的女人首肯,才光明正大地进屋去,不过这样的男人开始时至多只能被邀请到客厅,想更进一步还有得磨。

所以说女人最怕闯空门的男人,无论是偷偷摸摸的、蛮横霸道的,不问一声就直接闻,直直地闯进最深也最私密处去,防也无用,抗拒也无用……午夜时分,黑恕容住处的大门被打开了。

兰斯只在开门时发出了一点声晌,接着轻轻地合上门,上锁;他将风衣脱下,挂在大门旁的置衣间,鞋子摆在鞋柜上突兀地空出来的那一格,脚步仿佛猎豹一般悄无声息,像是对这屋子再熟悉不过,更像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地盘,直直地往二楼左侧第一间卧室走去。

这回开门时,他没发出示点声响。

床上的人儿仍旧酣睡。

兰斯走近,在床边停下;光是进到她屋子里,鼻问就充满属于她的、令他日思夜念、整整一个月魂萦梦牵的气味,他的心胀痛了……胯间的男性也是。

他一个多月没碰女人,这一刻简直迫不及待地想直接压上她。

但兰斯不再是个冲动的小毛头了,他脱下上衣,随手往一旁黑恕容搁置晨袍的法式躺椅上丢,橘黄色的夜灯在他起伏的肌肉上描画出阳刚性感的阴影及曲线。

他的动作像猎豹袭击猎物一般,优雅而灵巧地爬上床。

轻易地,他闭着眼也能找到她的唇并深深地吻住,她的身体是他记一lZ中最深刻而完美的地图,即使醉了、傻了、蒙了、痴了,也能够找到她最神秘性感的地带,在脑海里描画她最狂野而原始的美丽。

他的大掌港进棉被下,探进衣领深处,握住毫无防备的雪乳,努力想要温柔地爱抚她,却难忍欲火焚烧地泄漏出急切。

原本只想让她在睡梦中被他疼爱,却无法克制地用最能撩拨她的方式,折磨她的敏感。

指尖轻捏渐挺的乳珠,用他的粗糙揉弄她的柔嫩,细细地、眷恋地,感受那无可比拟的丝滑触感与温暖,唇舌的吮吻也越来越饥渴,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咆哮。

黑恕容嘤咛着.原以为自己作了春梦,意识却渐渐被身上越来越粗鲁的男人给唤醒,睁开眼的刹那,她直觉地推拒,想大叫。

『是我。

』兰斯只捂住她的嘴,抬起头,又继续在她颊畔与粉颈上贪婪地吻了两口久他另一手开始解开裤头,让早已肿胀的分身弹出。

『你这混……』斥责的话语被吻去,黑恕容使力推开身上的男人,『你怎么进来的?』『我没把钥匙还你。

』这回他直接钻进被窝,用赤裸而坚硬的阳刚曲线磨赠她柔软的娇躯,并将她的睡衣往上推,俯下身含住一边雪乳,大掌也随之覆上另一边。

连当年她爱幕着亚勃时,亚勃都没有这样的特权,而兰斯.这老是让她气得形象尽失的男人却有她亲手给的、她所有私人住宅的钥匙。

搬出黑家大宅时,她说服自己兰斯不会立刻找到台湾来。

可是,越要说服自己。

就越显得自欺欺人。

逃婚风波都还没平息,她又一际孕,为什么要搬出黑家大宅?因为她的家人不知道她和兰斯的关系,而兰斯的工作即将告一段落……『滚开。

』她气急败坏地命令,兰斯虽然没压着她让她感到不适,却也无法撼动他半分。

更’睫恼的是,她的身体也想念他,哪怕只是闻到他的味道,对她来说也是强力春药,腿问汨汨地泛起热潮。

她慎怒地赶他,五指像母狮的爪子,指甲深深焰进兰斯肩膀,贝齿咬住他,可偏偏没有推拒他的侵犯。

反而像是气他离开太久,忽略了她……兰斯跪在她两腿之间,一下子便脱下她睡衣底下的小裤,让她两腿分开搁在他的大腿上方,炽热的火柱紧贴着花穴口。

他仅仅弯下身继续吻她,湿热的声响便已传来:昂扬的分身因为他的动作而折磨着渴望被充实的花穴,他没有立刻像过去一样强悍地进入,只是轻轻摆腰,让火柱的前端抵着她湿热的柔软,一赠一揉地,要逼她先投降。

黑恕容咬唇,不允许自己认输。

兰斯对她的倔强只是轻笑,这小女王在任何人面前都优雅无比,睿智又成熟,独独面对他时总像发怒的母狮子,像任性不肯服输的小女孩。

他把这当成是一种荣耀,乐在其中。

『你好热又好湿啊,这一个多月来只有你一个人,很寂寞是吗?』明明就是想问她这阵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照顾她,他却故意用这种口吻,说着不正经的话,教她又气又羞恼。

『跟你没有关系!』她撇开脸不看他,兰斯却在这时伸手将她的腿扳得更开,不顾她矜持的推拒,让她双腿形成一种与她平日的优雅背道而驰极致淫荡的角度。

他挺起昂藏的身躯,退开一些些,像是欣赏着她玉体横陈为他张开双腿的模样。

『看来亚勃挺失职的。

』他边说着.有手已经开始在她腿间拨弹,玩弄起敏感无比的花蒂,淋漓的蜜汁让他手指的动作毫无阻碍,甚至响起诱人春心暗动的乐音;『才一下子而已,床单已经湿透了。

』他故意这么说,明明颧上己青筋毕露,显然比她更为急切:黑恕容若肯睁开眼看他,必定会发现他胯间暴怒的肿胀,知道他一点也不轻松。

但她一径闭紧双眼,咬牙忍耐……也许是享受,也许是想努力捱过这充满快感却又羞耻的折磨,不愿比他先认输。

如果她肯睁开眼,她应该得意,是她让身前的男人濒临如此绝境,此刻的他就像只饥渴至极却被禁锢的兽一他想要她,疯狂的想要!却坚持要听到她一句应允与暗示。

兰斯咬牙,粗糙的手指持续玩弄她越来越湿润的花穴,晶莹的情露沿着他的手流淌,滴在白色床单上,淫靡却一|生礴的声晌是考验他理智的魔性乐音,只要再加上……『啊……』甜美的娇啼终究无法克制地逸出黑恕容唇畔。

仅仅是这样,仅仅是她轻如羽毛般的叹息,这个前一刻还如恶魔般要摧毁她理智的男人就投降了,粗砺的食指退出被他折腾得轻轻颤抖的花穴,腰下再次贴向那无数个夜里让他渴望得’陕要死去的柔软私密.那处女性的爱情泉源,以阳刚而强悍的男性狠狠地冲刺至最深处。

床柱因他的蛮力而不断地撞击壁面,他仿佛被解开禁锢的兽,不住地摆动有力的腰臀,让粗壮的男性在她柔软紧窒的体内猛烈抽送,享受被她紧紧包覆的快感,一如她也享受着被他充实的满足,两人体内的火焰藉由相连之处融合为一,狂野地燃烧。

兰斯抱起黑恕容,让她坐在他腿上,发觉怀里的女人真的累了,没像以前那样和他比狠、比猛,他满溢心疼,却没停止挺进的动作与减缓冲刺的速度,反而更蛮横地要她:『啊……』兰斯往上挺刺的动作,加上床垫的反弹力道,黑恕容几次被快感高高地推至天堂,也把除了爱欲以外的一切全都甩下。

『好舒服……』她忘情地扭动腰身,让他的男性更深、更野地在她体内进出。

兰斯握住她不断颤动的雪乳,使劲地揉弄。

他像是要将她吃进肚子黑般,像是要将她融进骨血黑般,一点也不怜惜地占有她;尽管心都胀疼了,尽管怀里的人儿柔若无骨,那么的惹人一|令爱,他却像只失去理智的兽,狠狠地折磨她。

『啊……』黑恕容叫喊着,放任情潮将她高高卷起,即使会跌得粉身碎骨也不在乎了。

她用尽所有力气缠住他,也尽其所能地让自己包容他的野蛮,像是在恶魔的祭坛上顺服地献上自己的羔羊。

『宝贝……』他就要疯狂了,要死亡,要重生,要藉由激烈地结合,把现实中总是被她排拒在心房外的挫败遗忘。

用他唯一懂得的方式,把灵魂给她:高潮来临的那一刻,黑恕容忍不住嚆泣出声。

欲望原就是一道禁忌之门,结合性与灵方能开敌它,但那太过原始的冲击却会让人心瞬间毫无防备,赤裸裸地,活生生地剖开一切,习惯用文明与理智捍卫自己的人往往更难以招架。

『我恨你,兰斯……』她伏在他肩上,身体因为高潮的余韵而颤抖,嗓音沙哑又哽咽。

她身前的男人却只是更为紧密、结实地抱住她。

『那就恨吧。

』他的唇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在哄着小情人,『用你的一切来恨我。

』最后这句话,像把刀子割过他的喉咙与胸口,让他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若是爱一个人让你憔悴,让你心碎,那你就尽可能地恨我吧,也许你会因此对自己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