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025-03-29 09:39:19

小优,你先离开好吗?黑恕海难得困窘地道。

池优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而且口干舌燥,她的视线慢慢往上移,看著他腹部结实的肌肉,再往上,便是宽厚的胸瞠。

一直以来,她和黑恕海保持著既亲密又恪守礼节的关系,他牵她的手,偶尔在她太兴奋忘了看路时扶住她,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身体上的接触。

过去她不曾多想什么,可是此刻突然想到在他上了大学之后,会有个女孩子将拥有他更多也更亲密的陪伴,那女孩将依偎在他臂弯中,枕著他的胸膛……小海。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心绪紊乱,下腹突如其来的骚动更是明显,感情理不清,欲望倒是来得直截了当、毋庸置疑。

黑恕海考虑著或许池该亲自把池优移开。

她的姿势太暧昧,她的气息太诱人,而他此刻则没有太多必须压抑自己的理由。

泡优终于起身,但她蹲得太久,脚有点麻,头也有点晕,她扶住黑恕海的肩,黑恕海在她往前仆倒时握住她的腰身。

如此纤细柔软,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吐气如兰,吹拂在他耳边……黑恕海发觉自己理智的那一面迅速地溃不成军,他不由得自嘲地想,原以为自己可以再承受更多、压抑更多,想不到是他太高估了自己;池优脑海里突然浮现那两名波霸对黑恕海做的事,嫉妒的情绪猛地排山倒海而来,她想到她们抓著小海的手贴在那对豪乳上,胸罩下的乳尖敏感地变得便挺,多希望此刻贴在她软乳之上的是他的大掌。

她还想起她们其中一个贴著黑恕海的脸猛亲!你很难过?她问,却没给黑恕海回应的机会,俯下身,吻住他此刻红润得太过引人犯罪的唇。

她们是不是也亲过他的嘴?池优像要洗去他嘴里除了他俩以外的痕迹与气味,香舌舔过他嘴里每一处,吮吻著他的唇。

至少在这方面,池优比黑恕海熟练多了,但是让池优有些挫败的是黑恕海显然不像她,有许多练习的机会,她发现自己竟然期待黑恕海只吻过她,她的身体则为了急于宣示主权而不断泛起热潮。

来不及抵抗,或者根本不想抵抗,她的吻虽然激烈,但却是甜蜜的燎原之火,是唯一能够射入他心房并正中要害的箭矢,瞬间就让他所有的迟疑弃械投降。

他摸索著,更快地学习回应她,喉咙深处逸出一阵呻吟,下腹的火焰更狂野。

她们吻过你吗?吻你的嘴?池优拾起头,像骄傲的女王,和他一样喘息不休,贴著他的唇边嗔怒地问。

黑恕海一阵轻笑,突然好怜惜她占有欲浓厚的漠样,回应她一个轻柔似羽毛的吻,没有。

池优得意地笑了,笑靥像甜美的花,黑恕海又感觉到那种融化心房的蠢动与热血沸腾,他把脸埋在她颈窝间,双手将她圈在怀里。

他一只手就能将她抱起啊!纵使他早就知道。

这个老是教他伤透脑筋,又好气又好笑的姊姊,有多么娇小迷糊,多么让人放心不下。

小优。

他改口喊她小优很久了,她发现了吗?应该没有,这女人有时神经短路得让人傻眼,我不会放你走了。

这句宣誓,远比池优所能理解的更坚定、更深远,黑恕海相信池优依然呆呆的听不懂,也没真的要她懂。

池优还真的啥也没想,抱著黑恕海的肩膀,将自己的胸口贴向他的嘴,双腿跪在床上,分别跨在他腰侧,她甚至大瞻地解开晦前的钮扣,伸手到背后把陶衣的暗扣也解开。

黑恕海的舌头在池优胸前隔著布料摸索,湿热的气息即使有布料阻隔,依然让情欲的电流窜进她每一根血管和神经,他的大掌沿著池优的腿往上,掌缘感受到腿心处早已热切期待的湿润,单薄的小裤贴著睡胀的花瓣和小穴,被情露沾得湿透了。

黑恕海轻笑出声,同时他的唇也找到弹出胸罩的乳峰之顶那明显挺立的茱萸,含吻庄她的同时,也把指腹贴著湿透的小裤来回游移,力道一如他在她乳蕾上的吻,时深时浅,丝质上衣被他吻得像一片半透明蝉翼,池优氾滥的花蜜真透了他的掌缘和手指。

啊……小海……她要得更多,更深!池优扭动著腰身,拉扯自己的衣服,直到一只丰盈雪乳弹跳而出,她捧著裸露的乳房,半娇嗔半命令地要他也一并品尝。

黑恕海没让池优失望,他结束了对左乳的调戏,红艳的乳蕾紧贴著蝉翼般的透明衣料,诱人又淫荡,他以舌头轻轻挑逗另一边的,又忍不住吮吻起白嫩肥软的乳肉,由那处沟痕起始,他吻遍她玉乳的每一处,舌尖滑过乳峰下缘,才意犹未尽地含住空虚挺立的右乳珠,另一手同时探进她的衣襟,掏出早已被他吻得又红又肿的左乳,缓慢地揉著,带著一种安抚的力道,即使情欲翻腾的此时也要怜惜她的娇柔。

池优抱住黑恕海的头颅,顾不得礼义廉耻,甚至无视于立镜里自己淫浪的模样,娇吟著,轻喘著,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像强烈的催情春药。

黑恕海终于忍不住急切地拉扯池优的小裤,也将她的右乳含得更多,直到那小裤不堪他的蛮力被扯落,系带断裂,池优感觉到屁股微凉,接著他温暖的大掌覆上花蜜氾滥的幽穴,揉弄出情欲翻腾的音符。

嗯……小海,我要……她把下体更加贴近他。

他改以一手环住池优,左手由她背后伸向腋下,握住颤动的雪乳,右手更加肆无忌惮地玩弄起那为他张开的两腿之间湿热柔软的女性。

即使不曾有过男女方面的经验,他凭著男性的本能,凭著体内对身前可人儿潜藏的欲望,那种近于野蛮的,却又充满邻惜的爱欲,引导他如何挑逗她、玩弄她,拇指戏弄著肉蒂,或以大掌磨蹭,手指则不放过睡眼的花办与不断邀请他进犯的小穴,配合他唇舌的节奏,同时在她的两处敏感带爱抚著。

快感的电流不停地在她下腹间流窜,情露湿透了他的掌指,流淌在她两腿间,渐渐地分不清是被褥上的水或她的。

不仅仅是肉体的挑逗,池优不断意识到这明明粗鲁急躁,却难忍怜惜地侵犯著她的,是黑恕海,是他的手玩弄著她的私密,闲他厚实手掌和手指挑逗她的敏感,更是他吸吮著她的双乳,是他……仅仅是这样,池匮心里那一向隐晦的情欲爆发了,也许是过去不敢、不能去想,也许她自己从未意识到,藏得太深,习惯得太理听当然。

阳光下无法坦白,只好继续沉睡,直到那黑暗的欲望终于被唤醒,一发不可收拾。

她无意识地为他张开双腿,为他袒胸露乳,几乎是不知羞耻地要他占有自己。

她就块要被高潮淹没了,只能哭泣著,求他给予更多。

我想要!给我……给我你的……池优忘情地扭腰,她又想起那可恶的金发波霸曾含住黑恕海硕大的分身。

她好嫉妒。

池优伏下身,小手在他腹部一阵摸索,直到握住那暴怒的,如火柱一般又硬又粗的男性,有些嗔怒。

有些需索地套弄著他。

啊……黑恕海低喊出声,全身的肌肉鼓起,像蓄势待发的猎豹,池优的小手柔若无骨,却可以带给他强烈到足以焚烧一切的激狂,每一个动作都点燃更巨大的需求。

给我。

池优双眼湿润,红唇娇艳欲滴,又用那种柔软又任性的语调,这么看著他。

这么对他说道。

没有男人拒绝得了她。

黑恕海扶住池优纤细的腰,熟铁般的男性抵在她爱液氾滥的穴口,先是试探性地滑进一些,然后他让池优完全坐在他腰下,巨大的男性深深地、完全地埋入她紧窒湿润的体内,紧密地交合著,像要合而为一,她的女性甚至紧紧地咬住了他。

黑恕海倾身向前,吻住池优的小嘴,连同她的呼喊与娇吟一起吻去。

玫瑰盛放的那一刹那,便是在阳光爱抚之际,颤抖著,凝结出无比纯粹的情露,阳光若是给予恰到好处的温柔,那花蕊自然开得无比娇美。

池优呜咽著,几乎就在黑恕海完全充实她时达到高潮了。

她被紧抱著,诱哄著,体内的男性开始缓缓的抽送,黑恕海吻她,这男人真是令人嫉妒,把她才教给他的技巧学得那么好。

可也许他只是懂得怜惜她罢了,用舌尖去爱抚她口里每一吋,让她不只是因他的过于庞大而感到不舒适。

他抱著一开始因为高潮冲击而绵软无力的池优,比她这辈子所有曾经有过的拥抱都要来得让她泫然欲泣,然后她在黑恕海坚硬的男性不断磨蹭和推挤之下,再次被卷进滚烫的情潮之中。

他腾出一只手来爱抚那不断因他们的动作而上下摇晃的雪乳,用雨点般的吻怜宠她。

池优娇喊出声,那麻女般的野性被唤醒。

她扭动腰肢,上下摇摆,配合黑恕海逐渐加快的动作,让他更狂猛放浪地在她体内冲刺,她也妖娆而野蛮地缠紧他。

他们痴狂地需索彼此,在逐渐白热化的意识当中,两人心有灵犀一般,明白自己情颐就此缠绵至天荒地老……只有在他怀里。

只有在她身旁。

惨了。

池优趴在黑恕海身上,默默祈祷黑恕海完事后会呼呼大睡,虽然在这样的环境下有点困难——身下是货真价实的水床,地板则成了水塘,她眯起眼,视线左方飘来鲜黄色小鸭鸭,悠闲地划过她水蓝色的碎花小裤裤旁……小鸭鸭?原来在这里!池优坐起身,伸手捞起那只泡澡玩具小鸭,加大鸭鸭一共五只。

她一直以为丢了一只小的。

那是你的?黑恕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是……我买给我侄子的。

池优心虚地道。

我搬来时它就在那里了,还觉得奇怪,因为我姊不会买那种东西。

池优捏著小鸭子,它发出唧唧的声响,她支吾著,没接话,太阳快下山了,她全身湿透,觉得有点冷,可是又不知该怎么收拾残局。

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一身的狼狈,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黑恕海,她竟然把一直当成弟弟的小海吃干抹净了!池优一想到这,就好想找个洞躲起来,永远不要出来面对现实。

小优……池优惊慌失措地抢话道:那个……我们刚刚是个意外,我一定是吃错药了。

我们都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你不讲我不讲,就没人知道你跟大你四岁的女人发生关系……说到最后,其实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黑恕海看著池优不知所措的背影,其实他只是想告诉她,阁楼里有几件黑恕容当初来不及打包整理的衣服,他本来不打算立刻谈这件事,尤其池优冷得直发抖,实在不是好时机,但池优的话让他坐超身,强势而不容反抗地将她拉回怀里,她像只受惊吓的小兔子,只能缩成小圆球。

听著。

他让池优横坐在他大腿上,让她的眼睛能看著他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我们两个都有责任,如果你要求保密,可以,我会遵守。

他一直都知道池优身边追求者众,而她只和年纪比她大的人约会。

但是就像我说的,这是两个人的问题,所以同样的,你也必须遵守我的要求。

什……什么要求?池优脸儿红红,嘴儿红红,像颗诱人的红挑子。

她感觉到屁股下的男性似乎又有壮大的倾向,忍不住像小兔子一样抖啊抖。

你很冷吗?黑恕海皱眉,大掌磨蹭著她的手臂,把她的身体和自己的密贴著,替她取暖。

没有啊。

不是只有冷才会让人发抖好吗?池优真想娇嗔地警告他不能再乱来,虽然……虽然刚才是她先动口的。

先去换件衣服吧,阁楼上应该可以找到没泡水的。

你……你先说你的要求是什么?池优有点紧张,忍不住对黑恕海所谓的要求胡思乱想起来。

黑恕海只是深深地看著她,看得她又是一阵轻颤,心跳更像擂鼓似的。

你……你可不可以把眼镜戴上?原来以前都被那副眼镜给骗了,她怀疑过去每当自己以为黑恕海温和无害、老实木讷,其实都是眼镜造成的错觉。

他的眼漆黑却有神,板起脸孔来可能会给人无比的压迫感,不过此刻则像深海,像夜空,要把她的心和魂也一并勾走。

好像掉在楼下,等会你帮我找找看。

他说。

哦。

至于我的要求……他刻意顿了顿。

是什么?池优不自觉地绞紧手指。

黑恕海把脸埋在她发间,薄唇几乎贴著她的耳朵,我刚刚说过了。

嗄?真的吗?他刚刚有说什么是她漏听的吗?难道她又恍神了?再说一次好吗?我……我好像没听到。

她一脸忏悔。

黑恕海轻笑著,鼻尖在她脸颊上蹭了蹭,我只说一次,你没听到我也没办法,去穿衣眼吧!不要这样嘛!池优哀求道,这样我怎么遵守你的要求?她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道黑恕海究竟要求她什么?会不会是不许她再找他?思及此,池优没发觉自己都快哭了。

我会做到我说的。

至于你,只要跟以前一样就好。

他替她把发丝往耳后拢,快起来,我得收拾一些东西,可能要暂时住在你那里。

原来不是要和她划清界线。

池优小小的松了口气,乖乖起身,却发现黑恕海也跟著下床,全身赤裸地随她走出卧室,态度和举止团是坦荡大方得很。

你……你干嘛?池优羞得全身发烫,脑海里竟然浮现一幕幕狂野的画面——他们在阁楼,在楼梯,在任何地点疯狂做爱!我也要上阁楼找衣服。

他说。

噢……池优虽然松了一口气,可语气也有些失望。

黑恕海看不清池优的表情,但她的语气让他想笑,在她爬楼梯时故意贴近她,刚刚在想什么?他在她耳边吹气,男性抵著她只穿裙子的小屁股。

没有!我什么都没想!池优捧著脸,尖叫地上楼。

黑恕海大笑出声。

阁楼的灾情一样惨重,倒是堆在柜子上、罩了防尘套的东西没湿,池优翻出一件洋装,内衣就伤脑筋了,只能先把湿衣服换下来,等回家再说。

他们在一楼找到黑恕海掉落的眼镜,但镜片碎了,只能重配一副。

你要不要配树脂镜片啊?为什么要配老式的玻璃镜片?池优忍不住好奇地问。

私心里,她是不希望黑恕海配隐形眼镜的,一来她不想每次直视他时心跳都像赛马一样,二来黑恕海没戴眼镜时实在太容易祸害人间了,光是他们下车到眼镜行的这一路上,都不晓得有多少太太小姐的目光追著黑恕海打转。

之前那副眼镜是跟一个有忘年之交的老师傅配的,戴很多年,已经有感情了。

他说。

的确像小海会坚持的理由。

池优嘴角挂著淡淡的笑意,那位老师傅现在人呢?钦……不会是挂了吧?她暗骂自己猪头,什么问题不好间,偏偏问这容易伤感的。

他退休了。

池优松了口气。

眼镜得要隔天才好,池优干脆叫披萨来吃。

黑恕海则借她的浴室洗澡,瞥见摆在三角架上,背著四只黄色小鸭鸭的大鸭时,他忍不住笑了。

见黑恕海穿著浴袍出来,池优小脸瞬间像热包子,现在她光是看著黑恕海露出一点胸膛来都会脸红心跳,何况他刚洗完澡,身上是跟自己一样的沐浴乳味道,当他在她身边坐下,情人座小沙发空间小,两人身上的味道和体温就这样交融在一块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

容容说,你拿到耶鲁的入学资格了?池优连忙找话题道。

黑恕海拿了一块披萨,我今年没打算去念。

嗄?池优傻眼,顾不得披萨上的熏肉和青椒掉在身上,惊讶地盯著黑恕海,为什么?我问过学校,他们愿意为我保留资格。

黑恕海没事似的吃他的披萨,电视遥控器摆在桌上,不过他一向不跟池优抢频道,她爱看什么,他就陪她看什么,否则池优只会在他看有兴趣的国家地理或财经新闻时睡到打呼。

我想休息一年再说,反正我本来就比别人早一年入学,休息一年也还好。

说完,他这才看向池优,拧起眉,倾身向前,池优心跳漏了半拍,感觉到他的舌头舔过她的锁骨间,又住下……吃东西像小孩子一样。

起身时,他依然没事似地,吃披萨。

什……什么?池优小脸变成番茄,低下头才知道黑恕海刚刚是替她处理掉在身上的熏肉和青椒。

替她拿掉就好了嘛!干嘛用这种方式……池优在心底嘀咕著,脸颊热到冒烟,半晌才想起他说休息一年的话。

那,意思是?心跳再次加快,莫名的期待让她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

房子整修完毕,大概要两个月吧,这段期间得住你这儿,不过我会帮你付这两个月的房租。

他把两人的杯子都倒满可乐。

你会继续留在这里吗?她小心翼翼地,又问。

嗯。

黑恕海应声,喝光可乐,发觉池优突然安静下来,转过头却看见她可怜兮兮地掉著眼泪。

小优?我……我没事。

她抽抽噎噎地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只是听到他说会留下来,心里那片阴霾的天空突然就放晴了,高兴得连眼泪都掉了下来,傻气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心酸。

她终于明白这几日的郁郁寡欢所为何来,却也不安地发现自己早在不知不觉间爱上这个小她四岁的男人。

她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