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025-03-29 09:40:57

更新时间:2011-3-14 22:06:56 本章字数:3995作者有话要说:
余鱼=鱼鱼=大师兄=话唠(外强中干,其实本性向鱼一样懦弱温顺但是嘴很欠)佘蛇=蛇蛇=二师兄=面瘫(看起来一脸严肃其实像蛇一样很腹黑,所以他是领导者)这样应该不会记混了吧?


  晚上两人躺在同一个棺材里,横躺着恰填满棺材底。

苏颐翻了个身侧躺着,小心翼翼地挨近李夭夭。

李夭夭也翻了个身,面对棺材壁。

过了十分钟,苏颐试探地将手搭上李夭夭的腰,李夭夭没好气地说:你敢用强的,老子马上就跑!苏颐闷笑两声,将手收了回来,缩到棺材另一边。

过了半小时,李夭夭翻了个身,粗声粗气:喂!苏颐绵羊似的细声细气:嗯?李夭夭说:你怎么会突然就胃穿孔了?以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苏颐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也不是没有……我以前胃疼的时候就吃点达喜,其实我便血很久了……李夭夭想起苏颐先前似乎的确常吃一种白色的咀嚼片,他本以为是糖,如今想来竟是药了。

他皱起眉头说:你便血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苏颐更加羞赧,小声说:我以为……是那个的太过火了……李夭夭:……我靠!李夭夭简直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放屁的过火啊!老子哪次没细致地伺候你,道具我都没用过!苏颐缩了缩脖子:对不起……李夭夭无奈扶额:你自己的身体,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以后记得……算了,没以后了!苏颐摸黑去拉他的手,甜滋滋地说:我就知道你在乎我。

放屁!少自作多情!苏颐闷笑,仿佛刚才李夭夭说的是我爱你一样。

李夭夭再度火起,伸手去拧他的脑袋,咬牙切齿地骂道:笑屁!睡觉!翌日一早,苏颐醒来的时候发现棺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登时慌了手脚。

他衣服也不穿,赤着脚奔出房间,大吼道:李夭夭!夭夭!二楼的书房里遥遥传来李夭夭的叫骂声:叫屁啊,老子上网呢!苏颐松了口气,腿一软就往地上倒,险险扶着墙壁站稳了。

他苦涩一笑,回房穿衣洗漱。

等苏颐来到书房,发现李夭夭正在完空当接龙——他从来不玩网游。

苏颐瞄了眼屏幕,发现任务栏里开着一个浏览器,他一眼就注意到显示的网页名称里有胃病两个字。

苏颐偷笑数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前在李夭夭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欢快地说:我去买早饭。

李夭夭一脸嫌恶地抬手抹脸:警告你别性骚扰!早饭买好了,客厅里放着呢。

完了还骂骂咧咧,睡得跟猪一样,等你起来买早饭,老子早饿死了!苏颐下楼一看,见桌上摆了碗红枣粥和一杯豆浆,笑得更开心了。

过了几天,老余和老佘从土耳其回来了。

老余名叫余鱼,是南宫狗剩的大弟子。

老佘名叫佘蛇,是南宫狗剩的二弟子。

南宫狗剩他老人家一共收了三名弟子,老三就是李夭夭。

佘蛇和余鱼两个名字都是南宫狗剩给起的,因为李夭夭不是一出生就跟了师父,这才躲过了叫苟狗或毛猫的命运。

余鱼和佘蛇进了门,佘蛇面无表情地弯腰换鞋,余鱼蹬蹬两下把鞋踢飞了,扑上去就把李夭夭的脑袋往脖子里摁:臭小子,电话里嚣张,嗯?师兄弄不死你,嗯?李夭夭一膝盖顶在他肚皮上,两个人扭打着滚到地上。

操,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换好鞋的佘蛇面无表情地绕过两个人,对苏颐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自己拿了杯子去给自己倒水。

苏颐也对在一起扭打的俩师兄弟见怪不怪,温吞地笑了笑:佘师兄。

佘蛇说:详细的,说说。

苏颐把发现鱼伯古墓一事较详细地说了一遍,佘蛇皱着眉头说:太危险。

苏颐愣了愣:危险?佘蛇说:对你,太危险。

如果被发现,你的前途就毁了。

事实上这一次苏颐也是临时起意。

他害怕李夭夭躲着他,正巧前几天小乔和他说起这西周古墓的事情,他便拿出来作为一个诱饵暂时留住李夭夭。

他苦笑着看了眼还在地上打滚的李夭夭:……我有把握,不会的。

李夭夭和余鱼打闹够了,从地上爬起来,相看两相厌地互呸一声,李夭夭惯例就往苏颐身边挨着坐,屁股临落下之前在半空中停了两秒,还是硬着头皮坐下去了。

李夭夭说:你们怎么跑土耳其去了?余鱼抢答道:嗨,说来话长了。

小兔崽子我跟你说,埃及那儿真漂亮,就是妞儿一个个都裹得挺严实的,还都包着头发。

土耳其的妞儿也包,不过那包的布就五彩斑斓了,不像埃及……李夭夭面无表情地打断:哪一天我问什么你能答什么,就是我真心叫你一声师兄的时候。

余鱼:……佘蛇说:师父赚了笔钱,埃土游,我俩陪着。

李夭夭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余鱼:说来话长?不长嘛……余鱼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苏颐抿嘴偷笑。

四个人总算把正事儿搬上台面来商议,在对余鱼实行了塞着嘴只许听不许说的行动后,不出一个小时就把计划给定下了。

晚上,佘蛇和余鱼睡一间房,苏颐还要和李夭夭挤棺材,李夭夭用脚顶住他的肚子不让他进棺材:哎,老余和老佘都在这呢,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别跟老子抢棺材。

大抵时候苏颐都是个没有脾气的人,但遇上事关李夭夭的事,他就会死脑筋犟到底:我就喜欢睡棺材。

李夭夭从善如流地翻身跳了出来,比了个请的手势:行,我不跟您抢,您歇好。

反正别墅里有四间卧房,他搁哪都能睡。

苏颐苦着脸眼巴巴跟在李夭夭身后,拽着他衣角不肯放。

李夭夭有种深深的脱力感:你怎么这么烦呐!我最讨厌你这种纠缠不清的人了!苏颐小声嘀咕:我不管,我一定要把你追回来。

其实他之所以敢这么有恃无恐,也是因为了解李夭夭。

李夭夭这人嘴损脾气坏,但在某些事情上很有原则。

譬如这几天来他虽动不动就发脾气爆粗口,但从没对苏颐动过手,即使苏颐缠得他紧了,他也没出手推搡一下;再譬如即使李夭夭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了,但也绝对不会牵扯进第三个人来摆脱苏颐;还譬如,李夭夭口口声声嫌弃他,苏颐吃饭的点和食物他比谁都盯着。

所以,苏颐不信李夭夭真的不爱他了。

即使不爱了,那也可以再爱一次,不是么?李夭夭深呼吸,吐出来,再深呼吸,突然一把掐着苏颐的脖子把他压到墙上。

苏颐吓了一跳,但脸色旋即又恢复平静温和。

李夭夭不松不紧地掐着他的脖子,眯着眼表情危险:我警告你不要招惹我。

做兄弟,一辈子。

做情人,没可能。

我是浪子,你守不住我的。

苏颐的牙关有些发颤,但他还是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那做炮友呢?李夭夭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李夭夭斜着嘴角似笑非笑地松开他,挑起长长的眉毛:你就这么欠操?苏颐很平静地说:我就欠你操。

李夭夭闭上眼睛咬咬牙,突然野兽一样扑上去抱着苏颐乱啃,口齿含糊不清:行,炮友!玩玩的,别他妈来认真的。

你记得好聚好散!苏颐温柔地,笑了。

周一,四人背着行囊前往机场。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苏颐大约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脸色有点发白。

他走到厕所里,从兜里掏出一版白色的药片,抠出一粒丢进嘴里。

滋……某人拉上裤链,转头的时候正看见苏颐的动作,疑惑地问道:药?苏颐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见是佘蛇,结结巴巴道:不、不是……钙片……他的皮肤很白,一心虚就泛起一层淡红。

佘蛇点点头,洗完手就出去了。

临上飞机前,李夭夭一脸严肃地将苏颐拉到自己面前:你胃又疼了?苏颐心虚地摇摇头,又在李夭夭目光逼视下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李夭夭皱着眉头走开,不一会儿拿着一个装满热水的乐扣杯回来,塞到苏颐手里:捂着肚子。

苏颐腼腆地笑了笑,脸上飞起一片红晕。

李夭夭翻了个白眼,难得没损他。

飞机起飞之后,苏颐的脸色越来越差,身体弓成虾状,嘴里忍不住溢出细细的呻吟。

李夭夭紧紧搂着他,几乎把他镶进怀里:很痛?苏颐颤声道:没~~事~~~李夭夭大吼道:空姐!空姐呢!周遭的旅客都向他投来目光,李夭夭却毫不在乎。

苏颐扯扯他的袖子,指了指座位上方的某个按钮,李夭夭恍然大悟,摁下按钮。

不一会儿,空姐到来,李夭夭眉头拧得能挤死一只苍蝇:止疼片啊热水啊,都送点过来!空姐见苏颐面若金纸,一边招呼同事去拿药,一边询问道:先生,您哪里不舒服?苏颐瞥了眼空姐,将头埋得更低:我两个月前~~刚开好刀~~吓?!空姐也变了脸色,先生,您刚开完刀怎么能坐飞机?医生没有嘱咐过您么?李夭夭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低头看了眼苏颐,嘴唇哆嗦着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水和药送来,苏颐吃下之后靠在李夭夭肩头闭目养神。

因为气压变化的缘故开完刀的人前几个月不能坐飞机,这原理李夭夭是懂的,可他还真没想起来。

看苏颐自己的表现,分明是清楚的,可他还是上了这趟飞机。

李夭夭气的浑身直哆嗦,用力拧了拧苏颐的脸,压低声音说:你找死啊?苏颐苦笑。

李夭夭骂道:你就贱吧,贱死了拉倒,老子就解脱了!苏颐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李夭夭的颈窝。

李夭夭低声道:行了,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醒了就到了。

等到了咸阳机场,李夭夭将贴着行李单的机票丢给佘蛇:行李你们拿,我送他去医院!余鱼嚷道:哎,师弟,你听我说……说屁!闭嘴!李夭夭和佘蛇同时开口。

……余鱼委屈地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佘蛇面无表情地说:快去!李夭夭打横抱起浑身直打颤的苏颐,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