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仙子是白芍山庄的庄主之女,真名叫易凌波,因生的貌若天仙而被江湖人冠之以仙子之名。
韩诩之十三岁认得她,十五岁与她月下定情,一直到如今十九岁,身边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唯一一个能拨动他心弦的却只有一个易凌波。
他与易凌波合了又分分了又合,足足四个年头的爱恨纠缠,他从昔年的单纯少年到如今的采花高手,她从往日的青葱少女到今日的冷情仙子,两人间究竟是谁亏欠的多一点,却是一本算不清的陈年旧账。
到如今,她却要成为他的嫂子了。
韩诩之嘴唇哆嗦了一阵,缓缓吐出两个字:是吗?分明是故作不在意的,那咬牙切齿的力度却泄露了他极力的隐忍。
白蔚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着包袱离开了。
江思暇为这一句不久就回来直等到夜禁时分韩诩之才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他蓦地将捉着白玉药瓶的手背到身后,站起身,皱眉盯着脸色微醺的来人,不悦道:你喝酒了?韩诩之轻笑一声,将上午买的两坛酒抱上桌,又将两个酒碗摆开:没喝多少,惦记着和你约好了喝庆功酒。
江思暇面色稍解,冷冷道:庆什么功?韩诩之眼神朦胧,一举一动都因体内血液中的酒力而显得慵懒:我得了秘籍,你得了宝剑。
不值得庆贺吗?江思暇缓缓在桌边坐下,药瓶拢回袖中,漠然地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眼前人。
不得不承认,韩诩之生得实在好看。
他与江思暇鲜如春月柳、清秀中带点妖娆的美不同,他的五官带着异族的英挺,鼻子生得尤是挺翘,侧面比正面更显立体俊朗。
江思暇忍不住问道:你是中原人吗?韩诩之惊讶地瞥了他一眼,道:听爹说我祖上是西凉来的骊靬人,只是十二代前就来中原定居了。
怎了?江思暇云淡风轻地摇头。
韩诩之畅快地连饮五大碗,江思暇止在他劝时才喝上一两口,许久也只动了一碗。
韩诩之醉态萌发,一手托着脑袋,黑漆漆的眸子转悠打量着江思暇:美人,你的名字当真叫江思暇吗?江思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思暇是表字。
韩诩之惊奇地伸手在他脸上摸一把,被江思暇嫌恶地躲开了。
韩诩之道:看你年纪比我还小些,你已弱冠了?江思暇悠悠道:再过两个月就弱冠了。
我未卜先知,不成么?韩诩之实则要七个月之后才行弱冠礼,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便转移话题道:那你真名叫什么?江思暇分明只喝了一碗酒,可他看着韩诩之嘴角亮晶晶的酒液,竟也有些糊涂了,照实答道:……江颜逸。
韩诩之晃着碗中酒水,但笑道:颜如渥丹,清新俊逸江思暇脸色沉了一沉:你夸人,只看相貌么?韩诩之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韩诩之已醉得迷迷糊糊,东倒西歪地靠在椅子上。
江思暇仅觉身体微微发热,本想径自上床去睡了,可看着韩诩之满面通红、神智不清的模样,心中竟是一软,鬼使神差地将他扶到床边。
他将韩诩之安置到床上,叹了口气:也罢。
我害人无数,从不曾手软。
可你却再三救我护我。
只这一次,当我还你,过了今夜后再让我看见你,我还是会杀你。
他边说着边将手伸到袖子里去掏解药,在手指触到冰冷的药瓶的一刹那,手腕却被人大力攥住了。
不等江思暇回过神来,只觉眼前一晃,自己已被人大力掼到床上。
他怔了片刻,猛地回过神来,不由恼羞成怒:你!话甫一出口,身上的几处大穴便被人封住了。
他望着方才还一脸醉态,如今却神采奕奕、仅双目赤红的韩诩之,不由呆了。
韩诩之猛一拂袖,火烛熄灭,周遭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江思暇身上的衣服三两下便被除了干净,他只恨此刻封住的穴道仅能制住自己的身体,却制不住一颗跳动的心脏和不断运作着的大脑。
韩诩之的吻带着霸道和掠夺的意味,疯狂地侵占着江思暇口中为数不多的空气。
他同时在江思暇身上游走的手却十分细致,耐心地在他身体的敏感处撩着火。
江思暇羞愤欲死,奈何连哑穴也被封住,仅一句痛骂也发不出。
韩诩之沿着他光滑的颈侧一路啃咬至胸口,灵活的舌尖在他茱萸处打转。
他的手握住江思暇青涩的欲望,熟练地逗弄两下,孽根便在他手里抬了头。
韩诩之分明被酒烧昏了头,这时候却还记得要温柔细致,低下头缓缓将江思暇的阳根纳入口中,灵活地吞吐起来。
江思暇平生从未被他人碰过的阴|茎如今被人如此伺弄,话儿不由在那人温热的口唇中颤了数下。
韩诩之见他如此轻易便要丢精,忙用舌尖堵住铃口,一边却伸手揉搓着阳根下的两个精囊。
江思暇脑中轰地一声,着了。
阳根在韩诩之口中剧烈颤动,白色浓稠的精水冲破了舌尖的阻滞,从一旁的空隙处淌了下来。
江思暇过电似的哆嗦了几下,喉间溢出难耐的低吟。
韩诩之撤了嘴,醉意朦胧地笑道:果然是个雏儿,这般就受不住了吗?江思暇几要将一口银牙咬碎,眼中蓄着泪,只可惜黑暗中韩诩之看不见,也激不起他怜香惜玉的情绪来。
他以指尖沾了江思暇的精水,缓缓抹到他身后的穴口。
冰凉的指尖触到滚烫的内壁,两人同时心头一凛。
然而便是这个时候,韩诩之依旧记得要耐心。
他温柔地按压着江思暇从未纳人的后|穴口,缓缓探入一指抽弄,待后|穴稍许松软,再并入第二指。
这时候江思暇脑中混沌一片,也忘了尝试以内力冲开穴道,只恨不能昏死过去。
在韩诩之挺身推入的一刹那,泪水从江思暇眼角滑落。
剑入了鞘,韩诩之体内悠忽燃起一把火,直烧光了他仅剩的理智。
这时候他再不记得要细致温柔,嗜杀、不平、怨愤的情绪都被激发出来,狠狠发泄在那人身上。
他纵力顶撞冲刺,江思暇的头一下下撞着床沿,无声的泪水打湿大片枕巾。
他全身的力气都使在一口银牙上,咬着自己的下唇,用力之狠,鲜血顺着他下颌滑落。
韩诩之低吼一声,忽将江思暇上半身抱起,两人呈环坐姿。
他将下颌抵在江思暇颈间,握住他的腰上下提楔,一边纵情地吻着他的侧颈光滑的肌肤。
江思暇冰冷的泪水和鲜血滑落在韩诩之额上,同时,也有滚烫的水珠滴在江思暇的肩窝中。
不知过了多久,韩诩之突然从他体内退了出来,滚烫的体|液洒在江思暇腹上。
他连清洗的气力也没有,随手扯了件衣服抹去精水,抱着江思暇沉沉睡去。
翌日待江思暇醒来时,他的穴道已被解开,韩诩之早已不见了。
他怔了半晌,艰难地拾起衣服,摸到袖中的白玉药瓶——瓶子还在,瓶中的解药亦在。
他不辨喜怒地抿着嘴,缓缓穿上衣服,拖沓着步子来到韩诩之开的另一间房中。
然而莫说那客房,便是翻遍这柳州城,也已找不出韩诩之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