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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2025-03-29 09:42:02

崔少宴醒来,朦朦胧胧瞧见身旁坐了一人,赤 裸的胸口被人以粗糙的指腹刮搔,每一下都引起一阵颤栗。

他的身体燥热异常,略一想便知自己是中了春 药,一个激灵睁开眼来,头一件事便是低头检查身上的衣物——衣衫被人拉开,露出赤 裸的胸膛,所幸亵裤还穿在身上,未遭毒手。

崔少宴猛地蹦起来,却是一屁股跌落在地——他浑身无力,略一动弹就是一阵麻痒。

江猷居高临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醒了?崔少宴咬牙切齿:你居然敢对老子用强!江猷耸肩:本侯尚且还什么也没干呢……崔少宴二话不说,翻身爬起来就走。

江猷也不留,慢悠悠站起身,跟着他向外走。

崔少宴每走一步,体内的火就烧的越旺。

他走至屋外,双腿已有些发软打颤,却听江猷的脚步声不急不慢地跟在身后,气得只想挠墙。

他猛然转过头,双目盈满了血丝:你爷爷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江猷嘴角一挑,好整以暇地抱胸看着他:本侯只是不喜用强罢了。

若是两厢情愿……崔少宴气得只想上去捅他几刀:真是人行千里,必有一摔!莫非这就是天道轮回因果报应,一物降一物?他之所以不喜欢江猷,无非是觉得在江猷身上讨不到便宜罢了。

崔少宴虽是风月债数百,却从未做过居下的,也断断不愿开这先例。

故纵是一腔欲 火难泻,他看了看江猷精壮魁梧的身材,还是义无反顾地向外走。

奶奶的,赶快回去找武冰!江猷突然三两步上到他跟前,两指在他腰眼上掐了一把,崔少宴闷哼一声,表情瞬时有些扭曲。

江猷依旧一言不发,却是笑得万分欠揍。

崔少宴一口热血涌至喉咙,恨不得喷面前人一头一脸方能解恨。

他咬牙跺了跺脚,心一横:豁出去了!这人气力再大,调情之事讲究的也是一个技巧,却非蛮力。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便是武冰武功再高,也不是让自己制住了!想通了这一层,崔少宴猛地扑上去,一手搭在江猷腰间敏感处,唇舌已迫不及待地撬开他的齿关攻进去,一路无阻。

江猷措不及防,果然暂且落了下风。

然回过神来,立即就势反扑,两手不安分地在崔少宴身上点火。

崔少宴原就冲了春 药,矮人一截,不免迅速意乱情迷,沦陷在江猷的攻势之下。

若是有旁人看着的话,无疑都能瞧出江猷的优势来。

崔少宴已是半眯半睁着眼,勉强撑起最后一丝神智。

他觉出江猷所下之药极烈,不免又对此人多了一丝反感,洪水决堤般的情 欲也稍弱了些。

要知春 药虽可使人一时增添快感,却是耗人阳气的伤身之药。

崔少宴从不舍得伤害美人,故偶尔借春 药调情之时也是用量极少,药性清浅的。

想到此处,他又有些扬扬得意:这就是高手与凡人的差距!凡事还是要讲技巧!他微微推开江猷——只怕不缓口气就当真要失了主动权了。

江猷正动情间,突然被拒,不明所以地睁开眼。

两人间总算有了些空隙,崔少宴一斜眼,突然如遭雷击般顿在原地,飞出去的三魂五魄瞬间统统归位了——不远处的树荫下立了一人,神色阴晦不明。

那身形相貌却是他再熟悉不过。

他心口被钝器击了一下,惊慌道:武……那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崔少宴被攥住的心脏放松了些:这副面瘫样,看来是武火。

还不等崔少宴松口气,那立在树下之人突然牵起嘴角,扯出一个无比嘲讽的笑容,扭头大步走了。

当头一瓢冷水浇下来,哪里还剩半点欲 火,崔少宴立在原地失了声。

江猷察觉出他的异样,疑惑地扭头看了眼渐行渐远的武冰,了然道:呵,这么点时间便来寻主人了,还怕本侯当真将他怎么着吗?转过头,有力的胳膊环上崔少宴的腰,侧头又要继续啃,却被人猛一抬膝顶在命根子上,猝不及防地退开一步,低吼道:啊!崔少宴挣开了江猷,纵身一跃,于树干借力跳上屋顶,身形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李霁与顾东旭亦中了酒中春 药。

李霁稍提前醒来,只见自己与顾老二一同躺在一间厢房内的床上,衣衫完好。

他挣扎着坐起身,却发觉下腹的异样,一时变了脸色。

再看顾东旭的双手被捆在床头,双脚拉开绑在床尾,被拉成了大字型。

李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力扶额——这个江猷,到底想干什么?顾东旭亦缓缓清醒过来,喉间无意识地发出呻吟:嗯……一瓢油浇得李霁内火更盛。

他再次扶额:好罢,忠远侯赠礼盛情难却,本孔雀就勉为其难地从了罢……顾东旭睁开眼。

他的长袍分在两侧,露出里头的绸裤,某处已耸成了小山丘。

他下意识地摆了摆腰,手一收,这才发觉自己已被定在了床上。

李孔雀七分药效三分演技地扑在顾东旭身上,双目意乱情迷,一手搭上他的小帐篷,另一只手生疏地在他身上摸起来。

顾东旭显是十分受用,下颌一收,喉结滚了滚,又是一声低吟。

李霁窃笑,与他胸贴胸地蹭起来,两手去解他裤带,嫣红的嘴唇凑送了上去。

起先是试探性地触了触,反倒是顾东旭急不可耐地仰起脖子啃了上来,啃得李霁心花意乱——李孔雀果然是新手,上边得了便宜,下边扒裤子的手就停在原地不动了。

顾东旭啃着啃着渐渐清醒起来,突然止了动作撇开头,沙哑地发声:怎么回事?李霁双眼迷离地喘着气:姓,姓江的,在酒中下了药……顾东旭双眉挤出川字,努力抑制下扭动下身去蹭李霁的冲动:快解开我。

李霁低笑,双手又摸上他的裤腰向下拽:已,已然如此了,本官也是身不由己,顾兄就从了罢……顾东旭咬牙切齿地喘着粗气:呸!滚下来!要压也是老子压你!李霁的手一顿,潮红的脸上果然有犹豫的神情:顾兄很在意?顾东旭忍得难堪,双手紧攥成拳:废话!快解!李霁微微苦笑了一下,果真松开他去解腕上的绳结。

中了春 药之人本就是全身无力,又要强忍情 欲。

李霁先解了顾东旭手上的绳子,两人又一同去解脚腕上的,费了好一阵工夫才将束缚统统解开。

李霁狠狠咬着下唇才忍住呻吟的冲动,眼见总算还了身边人自由,仰头往床上一躺,阖着眼悲壮道:来吧……!!!等了一阵,没等到那人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却听一个脚步声急切而踉跄地冲到窗边,紧接着是木窗被推开的嘎吱声,再然后凌乱的步伐声在屋檐上响起……李霁缓缓睁开眼,夜间的凉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将快要灼伤的皮肤瞬间吹凉。

他捂着脸,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