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卿娉公主是您未过门的妃子,如果让她嫁给裔凡王爷,那天下人将如何看您呢?陆青跪在可依面前,捣蒜泥般的磕着头说。
可依长长的叹口气。
如果卿娉不嫁给我王兄,那刘师傅、王丞相他们一家十族人的性命终将不保的。
王爷,奴才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陆青有些踌躇地说。
说吧,陆青,你是我最贴身的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町依诚恳地问。
你我虽是臣君,但感情更胜亲兄弟啊。
陆青这才抬起头跪着看他。
王爷,就算卿娉公主嫁给了裔凡,裔凡王爷还是不会放过您的。
为了您和公主着想,在王爷出发前,刘师傅跟王丞相曾找了奴才过去相府。
哦?为什么?师傅跟王丞相找你有什么事吗?可依讶异地问。
这太不寻常了,师傅跟王丞相找我的贴身侍卫陆青做什么呢?王爷,刘师傅和王丞相为了要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他们会在王爷出发的第二天一早,率十族人口自尽。
各家只留下一对童男女,由奴才的兄弟们护送到北方蛮荒之地隐居。
陆青吞吞吐吐的把话说完,即立刻跪拜在地。
王爷出发已两旬,刘师傅、王丞相及奴才的侍卫兄弟们的家眷大概皆已身亡了。
你说什么?你……可依只觉得一口气喘不过来的怔在当场。
他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颤抖着手指着陆青,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王爷,奴才们的家眷都是心甘情愿为王爷牺牲的。
王爷仁慈待我们下人,让我们免于被裔凡王爷发配到沼泽去送命,奴才们无以为报,如今既然有此机会可让王爷逃离裔凡王爷的阴狠手腕,奴才……陆青泪流满面地说。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可依沉重的一挥手,脸上早已是泪水潸潸。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刘师傅与王丞相,都对我如亲儿般,如今却为了保全我的性命……王爷,王丞相要奴才转告王爷一句话:他们是死得其所。
只求王爷能带着卿娉公主前去投靠肯收容你们的国家,届时能推翻裔凡王爷,替所有人报仇。
陆青挨近可依,一字一句地说。
唉,我身上已背负了这么多条的人命,教我如何再去奢言推翻裔凡?教我如何去面对天下人?可依掩着脸叹息地说。
王爷,奴才斗胆。
奴才已经联络好一批志同道合的军卒,只要王爷登高一呼,他们自然会起而效忠王爷的。
裔凡王爷残暴苛刻,军心涣散已是众所周知的事了,就算王爷不起义,天下其他郡国……陆青仍不死心地说。
唉,你先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可依的心乱成一团,他挥着手说。
王爷……下去休息吧。
可依说完自顾自的走到庭院中,对着皎洁的明月沉思着。
他摸摸自己左手腕,那是上次他被人自后头偷偷推下悬崖时所留下的伤;当时他幸运的被崖边的小树所拦住,否则……也就是在那时,他的手臂在崖边擦撞,被锐利的岩石所划伤的。
没有证据是裔凡派人干的,但只要是听到这件事的人,不一口咬定是裔凡的部属做的,毕竟裔凡对可依的嫉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他正想踱回寝宫时,却被一阵嘈杂声所吸引,他皱起眉头朝那头看。
那是后宫的方向,这么晚会有什么事呢?在嘲杂的骚动中,隐隐约约可听到有人在喊传太医,是瑶妃的病况加剧了吗?可依加快脚步朝寝宫走,他得找人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刺耳的铃声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柯怡整个头埋在枕头中,伸手在床头几上挥着电话。
拜托,不要吵了!该死,电话跑哪去了?他张着惺忪的眼睛,在阴暗的室内搜寻着电话。
奇怪,昨天把电话塞到哪里去了?他循着震耳欲聋的铃声,终于在他脱下乱扔的衣服堆底下,找到电话。
喂?他没好气的大吼一声,又破纪录了!上次的最高纪录是三十八声!那头传来蔻子高八度的尖叫声,柯怡真想活活的掐死她。
蔻子小姐,你该不是专程打电话过来破纪录的吧?现在才……才十一点半,喂,你有点天良行不行?七早八早的……柯怡满腹牢骚地咕哝看。
我才懒得CALL你哩!喂,青萍跟那个逸凡去约会了。
蔻子马上回复正经地说。
什么?等一下,我找一下烟。
柯怡点燃口中的烟,这才回过神来。
你刚才说什么?青萍跟谁去约会?逸凡,那个谷逸凡。
你醒过来了没有?大哥!蔻子不耐烦地说,柯怡可以想像出她那一脸不屑的样子。
醒了醒了,你是说青萍没有带你,自己一个人跟谷逸凡出、去……你是在吃醋吗?柯怡试图用玩笑的口吻说出来。
青萍那个胆小鬼自己去约会,可能吗?吃你的大头鬼啦!我是刚到店里,小妹们就告诉我早上有个十一小牛郎帮的棍混们来砸店……蔻子哇啦哇啦地大叫。
砸店?十一小牛郎帮?我听都没听过有这个帮派,他们干嘛去砸店?柯怡拿下嘴里叼着的烟,急急地说。
喂,你听我说完行不行?小妹们说那时候刚好谷逸凡冲进来,三言两语就让那些小混混夹着尾巴想逃,谷逸凡还要他们赔二十万,而且他们也当场拿了二十万现金出来给青萍。
蔻子大叫地说:他们当然是去勒索,白痴!等等,你是说他们非但没有勒索到钱,还赔青萍二十万。
而且,当时他们身上就有二十万元,这未免太巧了吧?柯怡皱着眉头地说。
对、对、对!然后谷逸凡就邀我们青萍去吃饭了。
甚至没等我到店里,你说奇不奇怪?最好笑的是装潢的工人说那些费用谷逸凡付清了,那这样,我们不就白白赚了二十万?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蔻子越说越快,到后头根本都是叫的了。
柯怡打开一罐咖啡,仰头灌了一大半。
这家伙要不是疯了,就是打定主意要追青萍。
你还在说风凉话!你又不是不知道青萍,她单纯到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搞不好她现在被谷逸凡卖了都还傻傻的在帮他数钞票呢!蔻子焦急地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报警?拜托,蔻子,你是青萍的朋友;又不是她妈,你管得着人家去约会吗?况且你又知道谷逸凡把青萍带到哪里去了吗?柯怡疲倦地说,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开始担心起青萍来了。
就是不知道才CAIL你嘛I谁像你那么没心肝,人家担心青萍都快烦死了。
蔻子埋怨地说。
好,我知道全天底下就你蔻子最讲义气好吧?帮我叫份鸡腿饭吧!我快饿死了!柯怡边说边将地毯上的衣服捡起来往身上套。
好!拜啦。
蔻子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电话。
柯怡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冲了个澡,在刮胡子时他突然想到,刚才梦中的那个故事,比以前的梦更清新,也更奇怪,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竟像观众似的看着剧中人物的发展,但却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对故事中的人都很熟,甚至很关心他们的境遇。
真是无卿。
他自嘲的朝镜中的自己做鬼脸地说。
青萍不住的垂着眼睑偷觑着开车的逸凡,他专注的开着车,神情看来有些傲人的肃气。
逸凡,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吃午饭?青萍看着车子不断的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忍不住地问道。
怎么,害怕我把你卖掉了?还是会害怕我对你不轨?放轻松点嘛!我带你去个很棒的地方。
逸凡戏谑地看着她说。
青萍尴尬地笑笑。
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我们已经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啊?青萍,好的东西总要多花一些心思去找嘛,等会儿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逸凡没有多说话,随即专心的开着车。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为什么我会感到有些熟悉,可是又有股寒意自心底升起?看他这个样子,应该不是个坏人吧!青萍想着,打开皮包,拿出小记事本,得看看今天还有没有其他重要待办的事。
刚才被那些小混混一闹,害我方寸大乱。
青萍,你那个坠子很漂亮,在哪买的?逸凡露出个怪异微笑地看着青萍记事本上的一个碧绿色的坠子说。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
好像我小时候就有了,我父母忘了是何时有这个玉坠子的;我很喜欢它的,它就象是我的护身符般的。
青萍微笑地在他面前把玩那枚刻成浮萍状的玉佩。
逸凡满脸大汗的盯着那枚玉石,他怎么会没想到这枚玉石的存在呢?那是卿娉临死前吞入肚中的,他永远会记住她所说的那句话的——玉在人在,玉毁人亡。
今日我托身于玉,他日玉伴我生!说完后的卿娉力竭而死在可依怀中。
以后在其他的世代里,他也曾见过这枚玉现身,但它从未如现在般的翟绿慑人,为什么呢?你要不要看看?你不是有收藏古玉吗?我一直想找机会请你帮我鉴定看看这是不是真的玉,可惜我都找不到时间,今天倒是碰巧有这个柳:会……青萍兴致勃勃地说完就要将那枚玉交给他。
呃,我现在在开车,或许待会儿……逸凡有些不安地说。
奇怪,那枚玉令我感到有种力量,就像是在拒绝我们接近似的,逸凡不由自主的再看它一眼。
好吧,待会儿再看吧!青萍将玉坠子放回皮包内。
她将那个坠子用一条皮革细绳穿着,挂在她记事本上,所以这枚玉也陪她东跑西荡的。
逸凡有些恍惚的开着车,他一面偷瞄着青萍一面不断的考虑着——我何不干脆就将她带至某个可依找不到的地方隐居起来就算了——但是,人性中骄傲的那一面又开始作祟——不,我一定要当着可依的面,打破他和卿娉生生世世的约定!’ 所以,我必须慢慢的等待可依和卿娉的觉醒。
他回想过去这些日子暗地里观察的结果:柯怡和青萍还没有察觉自己的真实身份,尤其是那个叫蔻子的女孩子,我可以断定!她就是那个玉扣的投胎,天真又无所防备的个性,一如她的前世。
而且,看样子她跟柯怡相处得相当的熟稔,假如柯怡娶了蔻子;那么,他就打破了自己的誓言,而他将可获得青萍,而我们纠结的命运也可以打开,彼此毫无瓜葛的投入各自的轮回,而不再如此纠缠不清。
青萍,你平常都做些什么消遣呢?逸凡再次的坚定自己的决心——我一定要将青萍弄到手,让她心甘情愿的毁掉他们的诺言而嫁给我。
我?没有,我想想看……青萍偏着头的看着他说。
我一碰到休假的日子,若是没有回家,就待在家里,噢,我是说我跟蔻子合租的套房,几乎是一整天都在睡觉。
没有男朋友吗?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姐一定有不少人追求吧?逸凡探问着他心中的疑问。
没有啊,我是个很平凡的女孩子,好像没有人追过我!青萍笑着说。
逸凡不动声色地将车停在一间相当平凡的餐厅门口,泊车小弟立刻过来将车开走。
逸凡则推着青萍的背向前走,他朝一路上向他打招呼的人颔首致意。
你认识很多人;我刚看到几乎大部分的人都跟你打招呼。
待他们坐定在有着漂亮窗景的雅房内时,青萍忍不住地说。
没什么,生意上认识的朋友,想吃东西还是饮茶配些茶点?他摊开菜单放在她面前。
青萍环顾四下古色古香的装潢。
在这么漂亮的地方吃西餐好像有点怪怪的。
饮茶好了。
她看着窗口的小水缸里悠游自得的金鱼和大肚鱼。
好漂亮的荷花,那么粉嫩,教人打心眼里喜爱……青萍突然觉得眼前似乎晃过一幅图画,那也是有着一池田的荷叶,还有怒放着的荷……青萍、青萍,你在想什么?逸凡将点好的餐点交代侍者后,这才轻声地喊着她。
什么?青萍吃了一惊,用她茫然的眼光瞪着他。
刚才在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站在柳树下闻着浓浓的花香。
我记起来了,是在梦中,我在梦中见到的那位卿娉公主,她也曾在河畔赏着荷花。
没有事。
我看你在沉思,所以我自作主张的点了些莱,如果你不满意可以再叫过。
逸凡脱下他的深色西装,微笑地看着她说。
青萍莫名的羞红脸。
对不起,我一定又在发呆了,我最近常会这个样子。
没有关系的。
青萍,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难道从来没有男人追求过你?譬如说柯怡……逸凡意有所指的问。
柯怡?噢,你误会了,柯怡是个很好的朋友。
他非常的照顾我跟蔻子,他不是我的男朋友!青萍急急地说,心里却有些怪怪的异样,但她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逸凡从口袋中掏出烟。
那这么说来,蔻子跟柯怡才是情侣啰?害我紧张了好久!紧张?青萍不解地望向他。
逸凡放下打打火机,专注的望着她。
我以为柯怡的女朋友是你。
他喷出口烟。
……青萍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声音大得像鼓声,绷紧神经的等着他的下文。
你不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紧张吗?嗯?逸凡倾身向前的看着她,眼神中闪烁着某种情感,使青萍感到他目光中似乎有火热的光芒般的令她为之窒息。
为什么?青萍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道,但在她自己耳中,却响若天雷。
逸凡绽出满意的笑容。
因为我想要娶你,这就是为什么。
他把玩着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
青萍闻言原先红潮未退的脸涨成紫红。
你不要跟我开玩笑,我们几乎还是陌生人啊!是吗?可是我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我找了很久的那个女人,这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的,而我的第六感向来都很灵的。
逸凡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说。
逸凡,这实在是……青萍挥挥手,天啊,我们是在干什么?青萍哑然失笑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我不强迫你现在回答我。
我只是要让你有心理准备,你是我今生中最想要的女人。
我们的茶来了,你喜欢喝掺茉莉的乌龙对吧?他在青萍讶异的眼光中,为她将杯子斟满。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告诉你啊……青萍诧异地说。
青萍,有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你看,我在这么点小节上都了解你。
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人呢?逸凡剥着花生,将花生的皮膜剥掉后,这才将净白的花生仁放在小碟子上,推到青萍面前。
青萍迷惑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他为什么连我吃花生要剥壳去膜的事都知道呢?侍者将一笼笼的小点心推了过来。
逸凡忙着将精致的点心和糕点夹到她的盘子中。
来,虾仁蒸饺,还有蟹黄烧卖,快趁热吃吧!这个醋是纯米醋,我知道你喜欢吃酸的,所以特别要厨房的师父特别为你酿了几瓶……逸凡将那瓶醋放在青萍面前,脸上仍是那股温柔神情。
青萍只能骇然的望着他。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对我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她有些恐慌地看着这充满中国古代建筑特色的房间,还有那些刺绣精美的饰品。
逸凡放下筷子。
青萍,你还不相信我吗?难道你没听人家说过,姻缘是天注定,我们一定是前世有誓约,所以今世才有缘相聚的啊。
青萍有些放松心情地看着他。
可是,我一直都觉得那是小说跟漫画中的故事,真实的生活中是不可能发生的。
她困扰地说。
小说跟漫画中的情节也是我们日常所发生的事情去编写的啊,否则那些作家跟漫画家哪来那么多的灵感呢?逸凡仍不放弃地说。
是这样的吗?青萍呐呐地说,心里已经逐渐有些动摇的想相信他的话。
逸凡加强语气的点着头。
当然,否则我怎么会在见到你的那一刹那间,就知道你是我所要找的人?可是,为什么我没有那种感觉?我是说,如果你跟我真的有某种约定的话,为什么我……青萍仍是迷迷糊糊地说。
青萍,因为你尚未觉醒,也就是说你还没有想起来你前世的因果。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找到你了,你有没有醒都不重要了。
逸凡安抚她说。
青萍只是低着头吃着东西,对逸凡所说的话,她的理智叫她要再想一想,但她明白自己是相信的。
可是,如果我跟他有任何约定的话,为什么当我见到他时,会有一股害怕的感觉呢?还有那个梦,那个纠缠我将近一辈子的怪梦,它又有什么含意呢?青萍,相信我,我们是有所牵连的。
你现在不相信我没有关系,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阵子,也许到时候你就会想起来了。
逸凡诚恳地对着她说。
好吗?逸凡,我还是觉得这整件事都很荒谬,并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而是……这实在教人难以接受……青萍有些抱歉地说。
我了解这是比较难理解的,但……逸凡着急地说。
所以我打算好好的弄清楚这件事,因为很有可能我们在前世有过什么约定。
青萍微笑地说。
所以……逸凡点燃根烟,眯起眼睛地看着她。
青萍低头考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脸上是相当平静的表情。
好,我跟你交往一阵子。
太好了,你会发现我们在前世的纠缠是有多深刻,而且是如此的伟大的。
逸凡深深地看着她说。
是吗?那我为什么都不知道呢?青萍茫然地说。
你是说青萍也没先问清楚要去哪里,就跟他走了?柯怡动手将过肩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地说。
嗯,这好奇怪。
她也没留纸条给我,完全跟她平常的习惯不符。
蔻子嚼着口香糖地说。
蔻子,说不定她真的跟谷逸凡只是去吃顿饭,拜托你的想像力不要太丰富好吗?柯怡打开纸饭盒,抓起鸡腿就啃。
倒杯水给我。
蔻子用力的将杯子摆在他面前。
反正我一想到青萍跟那个谷逸凡出去,就觉得不舒服。
他惹到你啦?柯怡嘴里塞满饭,口齿不清地问。
谁?青萍,她才不会惹我哩!蔻子笑着说。
柯怡翻着白眼。
小姐,我是说谷逸凡惹到了你吗,你干嘛一脸不屑的样子?该不会是有人在吃醋吧?谷逸凡虽然是老了点,但是现在的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老男人吗,所以……所以你的大头啦!你再胡扯,当心我在你饭里放巴豆和砒霜,就算毒不死你,也要拉死你!蔻子斜着眼的看着柯怡,柯怡马上夸张的用双手去护住饭盒。
唷,还真是最毒妇人心!蔻子,你最近变得很易怒哦,是不是该去看看日子快到了是不是?去死吧!柯怡,你怎么就是有本事惹我,你怎么都不会去开青萍的玩笑?蔻子若有所思地说。
呃,这个嘛,第一,青萍没啥有趣的事可以开玩笑,第二嘛……他努力的苦思着,心里却被自己心底浮上来的答案所震惊。
第二是什么?快说啊!蔻子不耐烦地大叫。
反正有你了,我何必去开她玩笑?柯怡玩笑地说。
但是他心底的那个声音却不容他忽视的越说越大声,令他只好食不知味的猛扒着饭。
因为我爱慕她,所以我无法对她开玩笑。
这句话在他心里像小石子击破水面般的激起层层涟漪。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每天他一定会到店里报到,为的就是搜寻她的身影。
其实他也并不是非得跟她说上一句话才甘心,只要过远的瞧着她,就中瞳以令他心情舒畅。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舍弃高薪的业务工作而全心投入这间小小的PUB;他知道自己割舍不下就无法安心工作,既然如此,何不干脆找个理由,正大光明的守在她的身畔?我是个十足的大傻瓜!他自嘲地想道。
守在她身旁这么久了,却总是开不了口,每天只能欲言又止的和她交换一些言不及义的招呼问安。
但是我又能如何?对我而言,她就像是我的女神,我崇拜又敬畏的看着她,却不敢说出我心底的秘密;怕的是破坏了目前和谐相处的局面…………所以,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个王爷跟公主的故事一直在我梦里演下去,我看我都可以改行去当编剧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剧名就叫做‘可依王爷与卿娉公主’。
这样啊搞不好我还可以赚些外快!蔻子自顾自的说着,端起茶杯喝着水。
你说什么?柯怡一把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蔻子的手一偏,茶水倒得蔻子一身湿。
哎唷,你干什么啦!蔻子丢给他一个白眼,四处的找着干布擦牛仔短裤上的茶渍。
你将刚才说的再说一次!柯怡面无表情的说。
快,再说一次!蔻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我说反正我常作个梦,哪天混不下去了,我干脆改行去当编剧,反正只要从梦里抄故事就好啦!不是,不是说这个。
你刚才说的剧名叫什么?柯怡不耐烦地抓着头说。
噢,剧名啊?叫‘可依王爷与卿娉公主’,因为我从头到尾都会梦到这两个人啊!蔻子满脸的询问之色,她不明白柯怡为什么会对别人的梦感兴趣。
可依跟卿娉?蔻子,你有没有可能是看过哪部电视、或电影,还是看过小说、漫画得到的印象而知道这两个人?柯怡点燃了烟,慢慢地说。
蔻子想了一下,她肯定物摇摇头。
没有,我肯定没有。
这个梦从我小时候就开始了,可是小时候我只是梦到那个叫卿娉的公主的童年,一直到我十七岁那年……十七岁,你出了什么事?柯怡紧接着问。
我们班上办郊游,我跟同学们在山路上走着走着,我被一根老树的根绊倒了。
问题是我们有三个人并排的走,我走在中间,可是我跌倒了她们却都没有事,而且她们也都说没有看到有树根……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会梦到那个叫可依的王爷,噢,还有一个叫裔凡的坏王爷。
蔻子急速地说。
柯怡面色逐渐苍白了起来。
蔻子,我以前一直会梦到—个小男孩,他是个很受父母宠爱的小孩,但他的哥哥很嫉妒他,总是想尽办法欺负他。
哦?你也有作这种怪梦的纪录?看来怪的人不只我自己一个!你那个梦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蔻子打开一罐长筒型的洋芋片,问道。
柯怡看着她,脸上是怪异的表情。
我从小一直作这种怪梦,几乎都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大同小异的……直到我在当兵时,有一次演习,我们小队的吉普车翻下山沟。
当时大家都没事,我回营地后却昏迷了三天,醒来之后,我开始会梦到那个小男孩跟他哥哥长大后的事。
噢,你跟我好相似,都梦到奇怪的梦。
蔻子笑着说。
柯怡,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柯怡困难的吞吞口水。
蔻子,我梦到的那对兄弟就叫裔凡跟可依。
正在调着珍珠奶茶的蔻子手一偏,把奶精粉洒得到处都是。
你是说……你梦到的人跟我梦到的是同样的人?这怎么可能?她不敢置信的摇着头。
柯怡也急速的摇着头。
是啊,这怎么可能。
但是我连刚才都在作这个梦,直到被你的电话吵醒。
你刚才又作了梦?蔻子诧异地说。
你这回梦到什么了?柯怡疲倦的用手指爬梳额头的刘海。
我梦到可依的师傅跟丞相都率着十族的人口自尽了。
蔻子,我快被这个奇怪的梦境折磨疯了。
每次一醒来,我就觉得自己似乎是亲身经历了梦里所有的事……唉!蔻子双手支着脸颊地望着他。
柯怡,我刚才在想一件事,卿娉公主、可依王爷还有裔凡王爷,他们跟我们到底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也跟我们一样的会梦到这些事?卿娉、可依、裔凡……柯怡在纸上快速的写着,但随即他和蔻子很快的对看一眼,一个突来的想法让他吓了一跳。
你……我……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开口说话,但又同时的停了下来,柯怡举起手催捉着蔻子。
蔻子,你先说。
柯怡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的变了调。
蔻子将笔拾起来,她在卿娉、可依和裔凡下面各画了一条线,再依次写下青萍、柯怡及逸凡的名字。
抬起头看着柯怡,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柯怡则是皱紧眉头的瞪着纸上的字体,过了一会儿他才苦笑的望向蔻子。
这跟我所想的一模一样,但是我不明白我们三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柯怡不解地说。
蔻子拿起笔在红上乱划着,她像是欲言又目的看着柯怡,但是最后她还是摇摇头,叹口气的放下笔。
柯怡凑过头去,看到纸上尽是写些投胎、转世、轮回之类的字眼,他疑惑的看向她。
蔻子,你的意思是说……看到蔻子肯定的点点头,他倒抽了一口气,连忙的挥着手。
这怎么可能?现在都二十世纪了,人类都可以登陆月球了!这、这……那你要怎么解释这个情形呢?这么巧,你、青萍、还有那个逸凡都出现了;而且你又会梦到那些事。
柯怡,有些事还是不要太‘铁齿’了,毕竟现代的人还没有发现轮回是不是存在,但也没有办法证明它不存在啊!蔻子翻着白眼地说。
还是宁可信其有,比较牢靠些!?柯怡将点燃后没有心情抽的烟,掸掉了长长的烟灰,再叼在嘴角。
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蔻子双手抱胸的看着他。
静观其变哕。
说不定在你们之间是什么伟大的三角恋爱,或是什么恩恩怨怨的,就像小说中的情节一样。
小姐,你科幻小说看太多了吧?柯怡没好气地笑着说。
拜托,你别那么死脑筋行不行?蔻子伸伸舌头地说。
反正,只是猜想。
是啊,只是猜想。
柯怡叹口气地将饭盒内剩下的饭祭入他的五脏庙。
他跟蔻子都没有想到,原来那并不是小说的故事,也并非猜想出的故事;而是他们前世所走过的轨迹。
当青萍踩着梦幻般的脚步进来时,她根本没留意到柯怡跟蔻子那关切的神情。
充斥在她脑海中的是逸凡的话,她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安,毕竟不是每天都有人会向你哪些表白心迹的,她如此的告诉自己。
青萍,你回来啦?你到哪里去了?蔻子微微一笑地问。
怎么没有留纸条给我?呃,我忘了。
青萍拿起放在抽屉中的镜子,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外表。
奇怪,为什么我的外表还是如此的平静?因为我心中就像是有着一锅沸腾的滚水,不住的翻动着。
青萍,早上店里有事?坐在阴暗角落的柯怡这时也忍不住地开口,因为青萍的行径有些异乎平常,她表现得好似初陷情网的少女一般。
他悚然心惊的看着她,难道,她……噢,那件事啊,逸凡都已经处理好了。
对啦,你看,那些小流氓还赔了我们二十万!青萍打开皮包,拿出那二十万给他们看。
蔻子和柯怡对看一眼。
青萍!你刚才跟逸凡出去吃饭?蔻子仍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嗯,逸凡带我到一个很棒的地方,我们还聊了一些事。
青萍忍不住娇羞地说。
我答应要跟他交往一阵子。
柯怡只觉得生命似乎正一点一滴的自他体内消逝,他捧起杯子喝着茶水,借以掩饰自己内心的骚动。
有种情绪正慢慢的酝酿着,好似某种悲哀正不断的在他全身扩散着。
他似乎是个不错的对象,恭喜你了。
柯怡干涩地说,口里却感觉不到奶茶特有的香甜。
也没什么啦!咦,柯怡,你这么早到店里来干什么?一大早才回去睡的,怎么现在就来了呢?青萍到现在才看柯怡似的开口问着他。
他是被……蔻子急急忙忙的想替柯怡解释,但是柯怡却阻止了她的下文。
没什么。
我睡不着,所以就到店里来喝茶,免费的嘛,不喝白不喝,你说是不是,蔻子?柯怡装出一副嘻皮笑脸地说。
喔,那你坐一会儿,我要去检查原料,好像也该叫货了。
青萍将及肩的长发编成条辫子,拿起库存本愉快地说。
你忙吧,我先回去睡觉了。
柯怡愣住的看着她的身影刚才在她转身的刹那,我是不是看到了卿娉公主的侧影?他有些怅然地想着。
直到青萍的身影走远了,蔻子才回过头带着莫名其妙自表情看着他。
柯怡,我实在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什么?柯怡仍未回过神来地说。
蔻子俯身向前的看着他。
老兄,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事吗?什么心事?柯怡仍旧装蒜地说。
蔻子,你到底在扯些什么?老兄,青萍是很死心眼的人,她要是对什么事——认真了就必须做到完才罢休;同理可证,她要是喜欢上逸凡……蔻子故意不把话说完的吊他胃口。
我懂你的意思了。
柯怡站起来叹口气地说。
你最好真的懂,否则你会后悔莫及的。
蔻子语重心长心地说。
我会注意的。
柯怡说完转身就走。
青萍愉快的清点着柜台里的茶叶及咖啡粉,她将所有的盒罐都般出来,再仔细的在本子上核对着数量。
她心情很好的哼着歌,但很久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哼的是一首并不熟悉的曲子;一首相当衷怨的曲调。
奇怪,这是什么歌,我以前怎么都没有听过呢?青萍诧异的停下手头的工作,她努力想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却没法子记起来。
青萍,你在干什么?蔻子甩着抹布走进来,她好奇的看着青萍,后者正歪着头,嘴里不断重复的哼着同一段旋律。
蔻.子,你听过这首歌吗?青萍将那段旋律又哼给蔻子听。
有没有听过?接下来该是‘桃花天天耀天地,君去征战卫我邦;勤修家书飞鸟递,但求妾心达战境。
’对不对?蔻子边冲着水随口的就吟唱出这段词。
青萍只感到胸口似要被撕裂般的疼痛,这么伤心的痛,为什么呢?她抚着胸口,忍不住的滚落泪水。
青萍,你怎么了?蔻子一见之下,大惊失色的冲到她面前。
青萍……蔻子,我说不上来,可是我的心好痛,好像就要跟心爱的人决别般的透不过气来,快救救我!青萍用力的抓住蔻子的手,用力之大,在蔻子的手臂上留下深深的印痕。
我……我怎么救你?我去叫救护车好了。
蔻子慌慌张张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她情急之下只好先倒杯水给青萍。
青萍的脸色仍是苍白得吓人,她摇摇头,拉着蔻子坐下。
蔻子,这首歌是什么歌?谁唱的、谁作的?青萍试去满脸泪痕问道。
蔻子茫茫然的回望她。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自然而然的就唱出来了。
她也莫名其妙的说。
那我为什么会感到这么难过呢?我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这首歌。
但是它就是会让我感到心疼,到底为什么?最近发生太多的事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青萍苦恼地说。
青萍,你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吗?蔻子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青萍想起自己那个神秘又怪异的梦境,这教我怎么说呢?只为了个怪梦,我就如此的心神不宁,那样不是太可笑了吗?没什么,是我自己情绪低潮,或许过一阵子就好了。
青萍虚弱的笑着说。
蔻子仍不放心地看着她。
青萍,如果你想找人谈谈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听你说话的。
谢谢你,蔻子,你真是我的好姊妹。
青萍感激地说。
没什么好谢的,我先去烤厚片土司了。
保重喔!蔻子拍拍她脸颊地说。
嗯。
青萍看着她走出去,重重的叹口气。
她望着窗刿川流不息的车潮和行人,心情仍是沉甸甸的开朗不起来。
逸凡,他是真氦的想追求我吗?他所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我在前世跟他有过什么承诺,为什么我都没有任何的记忆……?而他,真的是与我有约的那个人吗?如果弄错了呢?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全是冷汗淋漓。
一直到那天稍晚,当柯怡来接班为他的PUB吧台补货时,青萍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青萍,怎么回事?不舒服吗?柯怡将一箱罐装啤酒放进冰箱时,看了眼倚在冰箱旁的青萍问道。
没什么,我心不在焉。
青萍满脸歉意地说。
我刚才把生啤酒倒到客人身上了。
哦?柯怡只是扬起眉毛。
青萍,你可以不用留下来帮忙的,你先回去休息吧!青萍放眼望去,PUB的霓虹灯闪烁得有些压迫人的刺眼了。
蔻子则是满扬飞扬的和几个熟客在谈笑着。
青萍将目光收回到眼前的柯怡身上。
刚才我听蔻子说,最近学校都在期末考,这样你的人手就不足了。
反正我回去又没有事做,留在这里帮你忙也好。
我是怕你太累了。
柯怡抬起头温柔地说。
我不累。
青萍低下头说。
柯怡,你……柯怡停下动作地看着她。
怎么了?青萍舔舔嘴唇,看着自己的手指。
没有。
我真的好高兴有你跟蔻子这两个朋友。
我们也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啊,你今天是怎么了?柯怡诧异地问。
我……青萍正要说什么时,蔻子像急惊风似的跑进来,她一把拉住青萍就要往外跑。
青萍,快、快,大家都在等你。
蔻子拉着青萍就要往外跑。
蔻子,出了什么事啦?柯怡问。
我朋友在外面,他们带了个外国朋友来玩。
听说玲达是个灵媒,我们都在给她算命。
青萍,跟我们一起去玩嘛!蔻于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听懂,拖着青萍就往外跑。
灵媒?柯怡仍未听懂。
就是会算命的人啦!青萍,我刚算出来我的前世是个公主的丫环哩,我想知道你的前世是什么。
蔻子笑着说。
走啦,他们都在等!柯怡闻言放下手中的抹布。
那我也该去看看,说不定我的前世是所罗门王,那我就可以去找我那堆庞大的宝藏了。
你啊,你前世八成是个白吃白喝惯了的败家子。
蔻子哼着鼻音地说。
为什么?一直静静听着的青萍忍不住地问。
因为啊,他前辈子白吃白喝人家太多了,所以这辈子都要被人家签帐,还人家白吃白喝!蔻子摊开帐本说。
光昨天一晚就被签帐两万多了。
柯怡只是莫可奈何地笑笑。
他们都是以前公司的同事,不好意思嘛!哼,等你喝西北风时,我再看你会不会不好意思!蔻子说完拉着青萍便往外走。
柯怡招呼酒保过来接手,自己则跟在蔻子她们身后。
一道的朝另一端的角落走去。
那名有着深刻轮廓的金发女子,在见到蔻子身后的青萍时,讶然的站了起来。
玲达,这是我的朋友,她叫青萍。
你快帮她看看,她的前世到底是什么?蔻了兴匆匆地大叫。
好,请你把你的手伸出来。
玲达操着生硬的国语,微笑地说。
快嘛,青萍!蔻子不耐烦地大叫。
青萍有些迟疑的看着眼前的金发丽人,她缓缓的伸出手去,放在玲达等待已久的手掌中。
只见玲达闭上眼睛,不断的皱着眉头,额头上的汗珠也越冒越多,顺流而下的滴在青萍手背上。
众人皆没有作声,紧紧的盯着玲达看。
最后玲达总算呼出一口气,张开了眼睛。
怎么样?你看得出来青萍的前世吗?蔻子紧张地问,青萍也屏住呼吸,等着她的答案。
玲达露出个怪异的表情,她再次的看着青萍和蔻子。
她,很奇怪!玲达蹙着眉地说。
为什么?柯怡也忍不住的插嘴问道。
她,是个公主。
玲达一字一字地说。
也是个悲伤的人。
玲达的话一说完,众人皆哗然。
为什么?她是个公主,怎么会是个悲伤的人呢?柯怡好奇地问。
玲达深深的看青萍一眼。
她心中有很悲伤的事,只是现在没有把它释放出来。
大家皆专注的看着青萍,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但青萍只是涨红了脸,回避众人的眼光。
我没有哇!青萍呐呐地说。
你慢慢想吧!柯怡,你不是也想算看看你的前世是什么?蔻子转向在一边看着的柯怡。
大伙一听又把注意力都放在柯怡身上,期待的看着他将手放在玲达的手中。
玲达这次一闭上眼睛立刻像是触电般的缩回手,她满脸都是哀戚的神情。
怎么了?玲达,怎么样,看得出来吗?蔻子凑上前去问着她。
玲达则是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
好奇怪,他是个王子但是他比她更悲伤,而且他在躲避一个人。
谁?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大家的前世一个比一个奇怪!蔻子连连摇着头说。
柯怡只是懒懒一笑,往蔻子头上拍了一记。
蔻子,怎么样,好奇心满足了吧?唉,你阁下竟然会是个王子,真是笑破人家的肚皮了看来,还是我最没地位,你们不是王子,就是公主的……蔻子突然闭上嘴巴的看着柯怡。
同样的,她发觉柯怡也脸色苍白地望着自己。
王子、公主……柯怡,你还认为这是迷信吗?还是科幻小说?蔻子有些颤抖地问,语音破碎得几乎连贯不起来。
蔻子、柯怡,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太懂?青萍来回地看着他们两人,不住地追问。
没什么,只是在猜想。
蔻子,对吧?柯怡朝蔻子使了个眼色地说。
是啊,我们还一直在猜自己的前世是什么,没想到这个臭屁的家伙竟然会是个王子!我才只不过是个丫头,唉,真是天理何在?蔻子夸张地说。
柯怡左顾右盼了一会儿。
我吧台在忙,失陪了。
说完他很快的朝吧台走去。
我也要去收杯子啦!蔻子说完也疾步的朝一些空桌子走去。
青萍迷惑的站在那里,刚才,她似乎捕捉到一点灵光。
可是它像在荒野的细弱烛光似的,在啪的一声之后就灭掉了,教她捉摸不着头绪。
你很迷惘?玲达走到身旁,青萍这才发现原先聚拢在桌旁的人都已散去。
嗯,我好像想到某些东西;可是一闪神它又不见了。
青萍烦恼地说。
想谈谈吗?玲达指着椅子。
或许我可以帮你理出一些头绪。
青萍有些不安地望向她,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的关心我呢?但她仍是轻轻的坐在她身旁。
我的祖先有种特殊能力,他们能看到一个人的过去跟前世。
但转到我就不行了,我只能看出个大概,详细一点的就没有办法了。
玲达啜着汽水,说道。
那我该怎么去做呢?青萍像是小学生问老师般的全心全意的等着玲达的话。
不要抗拒它。
玲达轻轻地说。
不要抗拒去回忆它,它自然又会回到你心。
根据我的经验,大多数的人都是如此而寻回他们的过去跟前世。
你不妨试试。
不要抗拒。
青萍喃喃地说。
她隐隐的可以感觉到这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事,好像所有的疑问鄯可以由此而得到答案。
不要抗拒,她一再的告诉自己。
下一页蓝雁沙 前世姻缘今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