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星走到快天黑了,好不容易才看到几间斑驳的古屋。
大概是原住民吧!不然怎么有人住在这么老旧的房子里。
哇!还有篱笆哩。
茕星站在其中一间房屋的篱笆外打量着附近的房子,直到屋里走出了一位害羞的村姑才引起她的注意。
我就说嘛!怎么这么复古,原来是在拍戏。
她见到有位古装打扮的女子走出来,就自以为是地说着。
村姑见她奇装异服,还露出两只手臂,不禁奇怪地问道:姑娘,你找谁呢?她长得很美,可是穿着怎地如此怪异?莫非她是仙女下凡引村姑天真的想着,眼中流露出敬意。
对不起!我不是临时演员,摄影机在哪儿?别拍了,省得浪费底片。
茕星不好意思地说,她还以为对方在拍戏呢。
摄影机?底片?她在说什么?村姑听得茫然,但仍亲切地说:我不懂姑娘在说什么,但那不打紧。
你从哪里来的?累不累呀?进来坐嘛。
村姑热情地招呼她。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茕星疑惑地问。
嗯!村姑很诚实地回答。
你不是在拍戏?茕星又问。
什么叫拍戏呀?是不是戏子啊?村姑傻气地问。
茕星点点头,有些愣住了。
不不不!我不是戏子,更何况你看我像吗?村姑的头摇得若博浪鼓。
是不像。
茕星这时才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景象,静下心来思索。
她早该想到有些不对劲,哪有人搭飞机失事不但没死,一张开眼就是一片绿意的呢?难道……她被弹进了时光隧道,来到了这儿?不不不……这太不可思议了。
村姑见她不说话,兀自打量起来,她看起来好小喔,应该还没及笄吧……小姐……呃……姑娘,姑娘。
茕星急急地叫着。
什么?村姑被吓了一跳,回神后应道:咱们别净是站在外面嘛。
她招呼着这个天仙美女进屋。
村姑一进屋就像小麻雀似的说个不停。
姑娘,你的手好细呀!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你大概是迷路了吧。
没关系,我家借你住,反正家里只有我和两个人而已,我爹出去捡柴打猎,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还有你怎么穿成这样呢?虽然很好看,但是不合宜,还是别穿了,一会儿你先将就着穿我的衣裳好了。
告诉你喔,我好喜欢你哟!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整个人都被你迷去了,还以为你是仙女哩!你好美哟,而且愈看愈美,你…………村姑仍想说,但茕星赶紧打断她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还有,我现在在哪里?而今又是哪个皇帝做主?她得先搞清楚自己在哪里才好盘算下一步。
哇!你连声音都那么迷人。
我叫叶红,爹都叫我小红,现在是赵家皇帝做主呀!你不知道吗?村姑诧异地看着她。
原来是宋朝。
唉!哪里不好去,偏偏到文弱的朝代。
茕星在心中叹息,看到叶红迷惑的神情赶紧说:我当然知道啦!你还没说这儿是哪里呢?喔!这儿是园地,再往前走就是牙山了,朝东出二百里便是京城。
对了,你怎么会来到这儿?叶・红觉得奇怪。
茕星正要说,就听见了一个有力的脚步声。
小红,爹回来罗!声音苍老却很洪亮,人未至声先到,可见来人有功夫底子。
叶红高兴地说:我爹回来了,你不能穿这样见他,房里面柜子中有件淡黄色的衣裳,虽然有些旧了,倒是挺适合你穿的,快进去换上吧!不待茕星有所表示,连忙推她进内屋去。
茕星无奈地笑一笑,开始找她说的那件衣服。
叶红迎了出去,在院子遇到她爹。
家里有人啊?老人察觉到家里多了个人。
是呀!来了个好美丽的姑娘,大概是富家小姐走失了吧。
叶红愉快地说。
老人听了将菜和兔子交给女儿,急着想进去看。
我去看看她。
老人笑咪咪地走进屋子,恰好茕星也换好了衣服,从内房走出来。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赞美道:嗯,真的很美。
他没忽略她那对出奇清澈但又精锐的美眸。
可惜呀!老人故作玄机。
可惜什么,爹?叶红忙问。
可惜了她的气质和人品,这衣服真不搭,明天我上城会你买几伯好衣服。
老人笑一笑,豪爽地说。
不用,别麻烦了。
茕星谢过他的好意。
要的,这不能省,你们聊一聊,我去做饭了。
叶红坚持地说。
小姑娘来,陪老爹我说几句话。
老人拍了拍身旁的另一凳子对她说。
听到老爹两个字,茕星心中抽了一下,但她很快地镇静心情,随即从到凳子上去。
小娃,叫我叶老爹,你叫什么名字?多在年纪?叶老爹亲切的问。
叶老爹,我不叫小娃哟!我姓寒名茕星,你叫我星星就行了,今年已经十六岁了。
茕星调皮地说。
十六了?!怎么看不出来?你是南方人吗?叶老爹很讶异在上下打量着她。
茕星笑了笑,耸耸肩道:算是吧。
我是来找亲人的,可到了地方,人却没见着,听说他们早搬走了,我并不是什么富家千金,你们别误会了。
这番说辞是她刚才想到的。
台湾地处偏南,她当然算是南方人。
是这样呀。
叶老爹点点头,十分赏识茕星,认为她很勇敢也很坚强。
这时,叶红也煮好了晚餐,把菜一道道端出来。
吃饭了!叶红开心地宣布。
茕星看了食物食指大动,饿了好久,总算是有得吃了。
一餐饭快快乐乐地结束;这晚,茕星带着半忧半喜的心情沉沉地睡去。
***半个月下来,茕星很快就适应了古人的生活,但是眉宇间总带着一抹淡淡的愁,这让她原本就足以迷倒众生的容颜添了一股神秘感。
她由起初的积极寻找返家之路到现在的完全放弃,心情已然平静。
既来之,则安之,一切就顺应自然好了,该回去的时候,就算她不想走也不行;相对地,既然上天让她大难不死地来到宋朝,想必有什么后福等着她去寻找吧!于是,她向叶家父女提出了辞意。
为什么?住得好好的,反正你的亲戚也不知去向了,干脆留下来嘛!怎么又要走了?叶红是第一个反对茕星离去的人。
好不容易有个人陪她,又长得这么美,人也很好……呃,虽然她有时会有些色迷迷的举动,但她又不是男人,没关系啦!叶红心中很舍不得茕星,着急得直看向父亲。
叶老爹想了一会儿,定神看了看茕星后,开口道:也好!我知道你和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早晚会走的。
爹……叶红很着急,没想到爹竟会答应茕星一个弱女子独自离去。
叶老爹按下了女儿的手,又对茕星道:你要小心,而且最好扮男装而行,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茕星点点头,真没想到叶老爹的看法和她一样。
叶红双眼红肿,不舍地说:星星,你别走好不好?虽然有时你会‘非礼’我,但我不介意的。
她急着解释,深怕茕星是因为昨天亲时,她害羞的跑走而生气了。
茕星苦笑,什么非礼?不过是偷看她换衣服,从后面搂她的腰和亲亲脸罢了!都还没接吻哩!茕星温柔的说:小红别哭,下次我回来看你时一定会多亲几次,你可别舍不得我呀!她说着又逗着红满脸通红。
咦?小红,你怎么又成关公啦?茕星打趣的问。
人家不理你了啦!叶红不依地拉着父亲的衣角。
叶老爹揶揄地说:小红啊!你不理人家了,怎么老扯爹的袖子呢?说得叶红直跳脚,而叶老爹和茕星则是大笑了开来。
爹!叶红羞得进屋去。
见女儿进去后,叶老爹赶紧问:什么时候走?他怕小红那丫头到时哭得惨兮兮。
明儿一早。
茕星坚定地说。
也好。
待会儿我去给你找一套年轻小伙子的衣服,顺便叫小红给你做些吃的,好带着上路。
叶老爹慈祥地说。
茕星感动的握住叶老爹的手,心想:老天啊!你可得张开眼睛,好好的守护小红一家人。
***茕星依照叶老爹的指示,一路走一到了鼎鼎有名的汴京。
一进城里,她一身俊俏的打扮让所有人都直盯着她看;而她也从容不迫地迈开大步,十分优闲地东看看西看看。
她知道自己长得美,没想到扮起男孩也很俊,倒是个子不够高,老让别人误以为她只有十三、四岁。
到了中午,茕星在一间凌轩客栈用餐,她发现一路上和凌轩客栈的门旁都有一个鹤形印。
且先不论这凌轩客栈的生意做得多大,服务态度可真不错,没有一个伙计狗眼看人低,也不会因为她身上的衣服不起眼而不招待她。
她边吃边打量装潢布置。
不错!很大方。
老……呃,小二哥。
茕星叫住了身旁来来去去的伙伴。
呼!差点叫错了。
茕星暗自吐了吐舌,二十世纪的习惯还没改过来,一时会忘了这儿的称谓。
小哥有事吗?伙计亲切地招呼。
这小哥可真俊,比凌昊山庄里的少爷们还好看呢?伙计看呆了。
茕星见状,露出一个笑容来,不以为意地问:小二哥,你知道这儿哪里招人吗?这……伙计见她瘦小的样子,犹豫了好半天。
小二哥。
茕星有些不耐。
什么?伙计回过神来,看看她说:你且稍等,我请稍等,我请掌柜的来回答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说才好,只好将责任推红掌柜。
喂,小二……茕星见伙计溜得似烟,心里纳闷不已,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请掌柜的吗?公子,你想问工作?掌柜走到茕星面前看了又看。
从茕星进门到现在,他就一直注意着这位俊美的公子,年纪虽小,可眼底那精明的内蕴和不凡的气质,看得出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茕星也打量着眼前笑容可掬的中年人,回道:是呀!大叔,我从南方来的,投亲又没找到,现在缺一份工作糊口,不知道这儿有什么工作可做?掌柜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问:公子,你会做什么呢?说不定可以把他留在身边调教。
茕星懂他的意思,叫她留在客栈?那可不行!她眼睛一转笑道:我会的可多了,单单不会栈的工作,真是可惜呀!说完还摇头晃脑地直叹。
哈哈哈……掌柜一听当下大笑。
嗯!这孩子很聪明,看样子他是留不住的。
公子,看来老夫是无法得到你这样的人才。
不知公子可否留下姓名,他日再见总是朋友。
掌柜客气地道。
朋友?不错,不错!,茕星喜欢掌柜的用语和态度。
她站起身来道:大叔,在下姓寒单名,寒是寒冷的寒,星月的星。
我走啦!说完放下了些碎银就直接走人人群中。
寒星?好名字!掌柜的心里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再见面的,而且这一天不会太久。
***离开客栈后,茕星像是刘姥姥进逛大观园似的,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十分好奇,而且沿途恶习不改地到处对姑娘、甚至已婚的妇女放电。
突然,她见到前面不远处围了一群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不过像她这种人,是哪热闹就往哪儿钻。
茕星挤进了人群,就看见一张红纸,原来是要征人。
她仔细看了一下,心中便有了决定,当即撕下了那张红纸,这举动使得周围的人惊呼出声。
马上有个长者站出来说:小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他们请的是总管,而不是小厮。
凌吴山庄是北方的巨富,皇上都要卖他们面子,你别开玩笑啊!这长者是一番好意,见她年纪尚小,竟然要去征做总管,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茕星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谢谢!您只需要告诉我凌昊山庄怎么走。
她对长者摆出她那令人无法拒绝的笑容。
只见那长者像被催眠似的,指向东边说:从这儿向东走,别转变,凌吴山庄就在京城郊外,很容易找到的。
茕星道了声谢,慢慢的走开,红纸上写着明天是最后一天,她打算明天再去应征。
于是,她就慢慢的闲逛,向东边城郊方向前进。
***第二天,茕星来到了凌昊山庄的门前。
看到这山庄的气势,不禁令她咋舌,比她家还大得多呢!茕星走向门口的守卫,问:你们这儿要请人吗?两名守卫对看了一眼,心中纳闷,没有要请小僮,倒是有征总管,但是这个少年不会是要应征凌竹楼的总管吧?!小哥,你不会要应征凌竹楼的总管吧?!守卫中的一名好奇的问。
是呀!茕星回答得很干脆。
守卫听了后,吞一吞口水又问:你今多大了?十六了。
你有十六?!两名守卫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
他个子这么小,实在不像十六岁的少年郎。
不过,就算是十六岁,做总管也太小,不可能的。
两个守卫之一笑道:小哥,你还是放弃好不好?我替你去说说,看能不能收你做小僮。
可怜喔!这孩子大概是穷疯了,才会这么异想天开。
茕星不介意地笑问:这请总管有年龄限制吗?没有。
我是不是人呢?当然是啦!那我为什么不能来试试看呢?茕星笑得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呃……这……两个守卫答不出话来。
我可以进去吗?茕星再问。
两名守卫想了一会儿,决定让这少年进去好了,说不定真有什么奇迹。
好,我带你去。
有一个守卫答应带路,茕星很高兴,道谢后随着守卫进入。
走了一段路后,茕星发现凌昊山庄内有玄机,原来山庄内布有阴阳五行阵,每到一处或几步路,就换一个不同的阵式。
看来这座山庄里的人都有两下子,连守卫都懂一些阵式,否则早就迷路了。
不过这用在她身上完全不管用,她只消看一眼就可辨别出阵式,想要困住她?还早咧!这一路上,守卫好心的提供一些情报给她。
原来,凌竹楼其实并不缺总管,不过是想广招人才而已。
谁知道,过去这一个月来,前来应征者不超过十人,这令她很好奇,凌昊山庄的用意很好,无奈的是征不到人。
这名守卫叫阿忠,他说有四个人来应征,今天要由大爷和少爷,以及各楼的总管来选人,可见得他们很重视人才的甄选。
好不容易走到了凌竹楼,在场者的跟光齐望向茕星,待阿忠说明她的来意后,那些眼神更深不可测了。
不过,她寒茕星什么没见过,这种场面只是小case,她非常的从容自得,一点也不在意那些眼神,而后,有个中年人走到她面前,很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她,那眼神有赞赏,也有不信。
良久,那中年男人才说:公子,你确定你要参力口?是的。
茕星觉得今天和昨天光是回答这些问题就教她烦死了。
你多大了?十六。
喔!中年男人挑了挑眉,好像不太相信,不过茕星已经习惯了。
眼前这男人看外表,年纪是大了点,不过长得倒是挺帅的,年轻想必风靡了不少姑娘。
那中年又上下打量她一番,才说:你叫什么名字?茕星什么也没说,学中年男人那样,上下地打量屋内的男人,既放肆又无礼地回看。
她发现整个屋子里,除了四名较普通的男子没什么功夫底子外,其他的人个个功夫不错,尤其是中年男人身后的年轻男子更为佼佼者。
她看够了以后,才不甘示弱地回嘴道:你娘没告诉你,问他人姓名时,要先说出自己的名字吗?话才说完,那名年轻男子大笑起来,道:表伯,我想姑婆可能真的忘了告诉您!哈……中年男人不自在地润润喉,横了他一眼才道:真是抱歉!老夫失礼了,老夫乐若谦,敢问公子,这样你可以说出你的贵嫌大名了吗?乐若谦到刻意强调贵姓大名四个字。
那年轻男子又笑了。
真可惜呀!哥和心澄都出门了,不然准笑死了。
年轻男子的话中带着浓浓的笑意和惋惜。
茕星不理会他,心中暗自哼道:小鬼一个!真是的,不成熟。
年轻男子长得一张娃娃脸,看得出来是那种阳光男孩,很有本事迷倒众女子,不过,茕星不欣赏那种人。
她听完乐若谦的话后,有礼的回应,和先前的态度判两人。
乐若谦点点头,心底有些讶异这少年的变化。
既然你也想试试就来吧。
我们在征文上没有说明年龄限制,那就不该拒绝任何人。
乐若廉答应茕星应考。
在座除了那四名普通人外,,无人反对。
一名长得圆滚滚的男人站起来道:让这小鬼和我们一起考,你们不觉得欺人太甚吗?他打心底轻视茕星。
其他三人心中也是忿忿不平。
一名凌梅楼的总管出面打圆场道:就让他试试又何妨?既然征文上没有写明条件限制,今天就算他是女儿身,也有资格应试。
这番话说得四名普通人无话可说,茕星心中对这名总管立刻产生好感。
见没人再说话,方才的年轻男子出面道:开始吧!免得浪费时间。
张伯,从里面再搬出一套桌椅。
一下子,厅前坐了十二个男子,个个眼精练,看得出是凌昊山庄的重要人物。
而应试的五个人则分别依自己喜欢的位置坐开,茕星也不找什么好风水,大刺刺地将桌椅摆在正中间。
测验开始,她果然没料错,在座的每一位监考官都颇具身分。
刚才打圆场的总管先开口说:各位,今天要考的第一项就是算盘。
他手上拿起一个大算盘,继续说:在下林立桓和身旁的詹远行,同为凌梅楼的总管,主要是管理山庄所有的客栈之盈亏。
不管是什么生意,几乎都要计算,请各位在规定的时间内清算这本帐册,每个人手上会有一本同样的帐册及一个算盘,不一定要算完,主要是求得正确的答案,给各位一炷香的时间,请开始吧!林立桓为了公平起见,插了一炷香在厅内。
茕星接过算盘后,打开帐册,看到列得十分详细的帐条,手飞快地打着算盘,心中暗自笑道:算盘是小意思!她小时候的第一样玩具,可不是什么洋娃娃,而是老爹送的金算盘,更何况,她是是学商的,任何计算工具早就熟透,心算更是一把罩。
一本不算薄的帐册,茕星只花十分钟就算完了,两手撑着头,无聊地的打呵欠。
在座的十二个人为她快速的算法目瞪口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而其他四名考生更是看得忘了要算。
哪有这么快的!众在心中不敢相信地喊着。
还是乐若谦先回过来,示意林立桓去取茕星计算好的帐岫。
十二个人看了帐册后,比佩服不已。
那名年轻男子站起身道:你可真是厉害,怎么练的?哪里!是四位大叔承让了。
茕星笑得很假。
这使厅内的十二位考官及四名应试者,对她不得不重新评估了。
第二项考试由昊楼的王、齐两位总管出了一道作文题目,叫做持家之道,不限文体,主要是想验证应试者的文笔及思维,时间也以一炷香为限。
这对茕星来说,也是容易;她从小就要每天交一篇作文给爹地看,再加上她喜欢中国文学,因而练就了一手的好字。
每经过一项测验,茕星不仅令十二个考官大开眼界,也重挫另外四位应试着的信心。
经过五项测验后,重头戏来了。
年轻男子站起身道:在下谷蔚诉,是凌昊山庄的六位当家之一,排行第五。
现在请各位跟我上楼,我要问一些阴阳五行的阵式。
不用他请,四名普通人一听要考阵法,每个都托辞离去,只剩下茕星一人。
谷蔚诉看向茕星问:你呢?寒公子有兴趣吗?其实,不管他这一关是否通过,他们都打算要留下他,因为人才难得,更何况他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茕星用很平常的口气说:好哇,反正我也没事。
看来我是被录用了,去看看也好,免得以后迷路在外面的阵式中。
茕星这番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他怎么知道外面有摆阵?***茕星当然是顺利的进入凌昊山庄做总管了。
她被安排住在凌竹楼的劲竹园。
偌大的园子就只有她一个人住,除了几名帮助她的男丁外,就没脸了。
她的房间是整个园子最大的一间,其他的男丁都住在园中的右厢房,显然凌昊山庄的地位分得很清楚。
谷蔚诉告诉茕星,这是必须的,山庄这么大,自然要有严格的规矩。
关于这一点,她不反对。
进入山庄的第二天,得先去见一些长者,也只有那天较忙,其他时候,她都是挺闲的,没事就到各楼去看一看,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时光荏苒,茕星住进凌昊山庄也有两个月了,她早就摸熟了六大楼和两院的地形,这凌昊山庄可真大。
这天一大早,茕星才刚梳洗完毕,就听见谷蔚诉这小子在鬼吼鬼叫。
小声一点!别把我这儿叫垮了。
什么大事,瞧你叫得鸡飞狗跳。
茕星坐在园子里的凉亭中,不疾不徐地说。
谷蔚诉不介意她说的话,一坐下就自动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说:你总是这个样子,好像没什么事可以让你操心,可是很奇怪,你脸上又老是带着淡淡的愁绪,到底你在想些什么?这个寒星真是毫,他对他的认识,只有头一天寒星自己说过的事情,除此之外,寒星什么也不肯多说。
虽然寒星是那么神秘,他却无法不被他吸引。
他才十六岁,却可以称得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直是怪人!而且他没事长得那么美干嘛?害他一天到晚都会看呆。
茕星不理会谷蔚诉刚才说的话,睨眼看了他一下问:你不会是来问我这个吧?当然不是啦!嘿嘿……谷蔚诉故意不说,想要吊她胃口,可惜茕星不是那种好奇强的人。
谷蔚诉拿筷子夹点心吃,等了好久,就是不见寒星开口,终于忍不住地问: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事?她依然吃她的东西,不语。
你不想知道吗?茕星看了他一眼道:不想。
谷蔚诉听了很泄气的说:你连问都不问,就说不想。
茕星挑挑眉道:你没听说过,知道的事愈少,就愈没烦恼吗?没有。
谷蔚诉闷闷地说。
茕星摇摇又说:你想让我知道自然会告诉我,我又何必问呢?好啦!你不用问,我告诉你好了,想要等你问,我看大概等到我踏进棺材了还等不到那一天。
谷蔚诉忍不住地抱怨,又说:你没见到这几天,大伙都挺兴奋的,做了很多事。
茕星点点头,等着下文。
见寒星点点头,他满意地又说:这是因为我哥和心澄他们要回来了。
他们这趟出门一去就半年,现在终于要回来了,这下子山庄会热闹许多。
是吗?茕星丢了一句话离开亭子。
喂!我话还没说完哩!谷蔚诉在后面叫着。
又有什么大事?茕星突然停下来,谷蔚诉吓得紧急煞车,怕一撞下去,寒星就变流星了。
下午一起去接人吧。
没空!要她去接人?!有没有搞错!他就知道!谷蔚诉着急地道:各楼总管都会到,所以你也要露面。
而且你不会功夫,我可以叫心澄教你。
你不用怕,以你那张仙女见了都要惭愧的美丽脸蛋,包准把那群人给迷死了。
她知道她很美,但那是以女人身分来说,现在,她是个男的。
茕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拜托!我这叫叫俊、帅气,风度翩翩,什么美呀!谷蔚诉在一旁陪笑,连连点头道:是是!那你到底去不去呀?没空!茕星抛下了这句话,迳自走人。
谷蔚诉来不及叫住她,一个人在原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