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25-03-29 10:00:27

杭州城内最著名的红楼,便是位在东边胡同的春香院。

春香院共有三层楼,站在最高的楼阁上,可眺望西湖之美,而花魁湘琴的绣房就在这拥有绝妙赏景处的华丽楼阁内。

朔傲书向来出手阔绰,三锭金元宝一摆在老鸨面前,只见她张口结舌……别说点名花魁,就算是要她亲自下海她也愿意啊!冲着金元宝的面子,一向只接熟客的湘琴,破例的接见了朔傲书,而当她一瞧见他帅气的英挺雄姿,一颗芳心更是雀跃不已。

想当然尔,她自然会拿出绝顶的调情技巧伺候他了。

爷,喝酒吧!这是咱们春香院最好的蜜酿,您多喝点儿。

花魁湘琴偎在他怀里,举杯轻笑道。

朔傲书张开嘴,让她手执玉壶,直接倒入他口中。

的确是好酒。

他邪肆地望着怀中佳人,但比起你可就略逊一筹了。

呵……您就会对奴家甜言蜜语。

她娇嗔着,直往他的怀里挤。

即便是甜言蜜语,我也不会对任何女人说的。

朔傲书眼神一黯,眸底暗藏几许流光。

他大手托住她垂放在他手掌中的豪乳,大胆的拧挤。

是啊!哄骗女人,他是再拿手不过的了。

真的?爷儿明天还会来吗?她细语款款。

恐怕没办法,我明天就要离开杭州了。

他眼眸半合,手上的动作更为狂炽,已拧红了她一对白玉般的圆润。

啊――您弄疼我了。

她眉一皱,贝齿咬着嫣红的下唇,那调调充满了对他的渴求。

女人不都是喜欢这种难耐的疼?朔傲书锋锐的眼扫过她白如凝脂的肌肤,接着拉下她披挂在胳臂上的那袭薄如蝉翼的纱衫。

瞬间,半裸的双乳便完全呈现在他眼底,使他双目一热!您――您何时回来?湘琴将柔软的娇躯直往他身上磨蹭,您若不来,我可会想死的。

她媚眼如丝,小嘴轻噘,不愧是红楼名魁,懂得抓住男人的喜好。

有空我一定回来。

朔傲书不忘安抚她两句。

那么这段时间可别忘了湘琴。

她将手伸到后腰,自动解开裙扣,霎时长裙自腰际滑下,露出她一双白皙玉腿。

身为花魁的她可从未对任何男人主动过,今儿个可是看在他潇洒多金的条件下,才这么卖命的。

平日来这儿寻欢的,哪个不是财大气粗的恶心大佬,极少出现像朔傲书这样的青年才俊,聪明的她自然懂得如何把握了。

就算他不再来杭州,她也得趁此机会好好的捞上一笔。

对于美人,我一向无法忘怀。

他戏谑地笑道,一双猿臂已毫不迟疑地抓住她的腰,扯下她的亵裤。

爷……她细吟了一声。

迫不及待了?他肆笑,手指探向她大腿内侧。

我要――朔傲书撇嘴冷笑,狂热的眼凝注她荡漾的双峰,低首在她娇嫩的乳头上啮上一道齿痕。

啊……湘琴激情的呻吟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叫骂声,是谁?是谁闯进了湘琴姑娘的绣房?还偷厨房的点心?叫嚷的是春香院的龟仔阿牛,他刚刚在楼下瞧见一个满脸污泥的姑娘从灶房里溜出来,一看见他,便吓得直往楼上跑。

当他直追而来,却已不见她的踪影。

朔傲书最厌恶别人打扰他办事,这下可好,他满腹的激情已被这声叫嚷给喊得无影无踪。

他推开湘琴,起身道:算了,今天作罢,银子还是赐给你。

爷……湘琴气呼呼的起身,将衣衫拉好,走到门前将门拉开,对着阿牛叫骂道:阿牛,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跑来这里乱吼乱叫的?才一转眼,湘琴原有的温柔已不复见,换上的是她撒泼霸道的姿态,就连阿牛也吓傻了!湘……湘琴姑娘……别愣在那儿,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生气地问。

朔傲书则坐在圆几前喝着小酒,半眯着双眸,将她这副跋扈的模样尽收眼底。

对不起,我是在追一个人才跑来阁楼的。

阿牛急着辩解。

他可不敢得罪春香院的花魁,若是她在老鸨面前嚼一下舌根,他的工作可就不保了。

追人?你追人追来我这儿?她一手攀着门框,一手指着前方,我这里没别人,你赶快给我离开!被湘琴这么一吼,阿牛只好脖子一缩,悻悻然的离开了。

爷儿,刚刚那龟奴真没礼貌,咱们别管他,继续好吗?湘琴重新回到朔傲书身边,将上身挂在他肩上,有意无意的垂荡她那傲人的豪乳。

但是,他却看也不看地推开她,我说过今天作罢。

可是……别说了,这盅酒我已喝完,是该走了。

他随即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打算离开。

不要啊!爷,奴……奴家会服待得您舒舒服服的――湘琴从没过过如此卓越的男人,尤其是刚刚他那几招调情技巧,就差点让身经百战的她招架不住,她又怎能轻易让他离开?就算要她倒贴,她也愿意啊!呵!何必作践自己?有缘自会再相逢。

朔傲书半眯着眼,魅惑地望着她。

别这样啊!爷儿。

他冷冷地撇嘴,毫不犹豫的跨出她的香阁,对她的叫唤恍若未闻;而唤不回他,湘琴只能跺脚又摔东西,把阁楼弄得震天价响。

朔傲书走向楼梯,正欲下楼,却听见由梯后传来的急促呼吸声。

看来那个龟仔没撒谎,的确有人跑上阁楼。

他先是不动声色地定在原地,而后快动作地越过木梯,长臂一展,将那个可疑人物给逮住!兰沁吓了一大跳,张口就要尖嚷,可她的嘴被一只大掌捂住,别出声――唔……她瞠大了一双明眸瞪视着他,呼吸更加急促,就连泪水都控制不住地滑下。

你――好熟悉的体香!朔傲书的眼一眯,沉着声便问:你我见过面吗?唔……她指了指他捂住她的手,示意她根本无法说话。

朔傲书想了想,立刻握住她的纤腰,往一旁阁楼的小窗跃下,直落在春香院后面的空地上。

惊魂甫定的她被他这么一带,更是白了小脸,直窝在他的怀里,紧抓着他结实的腰,动也不敢动一下。

她不禁怀疑这男人是大鹏鸟转世的,怎么老爱飞高跃低的?其实她早已认出他,昨夜虽暗,但几次天边露出月光时,她都会特别注意他,自然已将他狂野帅性的模样深印在心底。

他撤开手,刻意与她保持一段距离,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该不会你也是这里的――不!不是的。

兰沁连忙否认。

哦?那是……他勾起她的下颚,仔细端详她脸上所闪过的各种表情。

她不但气味与那夜的女人一样,就连声音也如出一辙,合该是她!你是昨晚在贺冷山出现的女人?昨夜他看不清楚她的脸,今天她那张脸带着些许污秽,更让他瞧不出个究竟。

我……我是。

她点点头。

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他又问了一遍。

我肚子饿,不知不觉的就走来这儿,看见这里人多,心想可以要些东西吃。

她垂着小脸,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控制。

兰沁心想,自己还真是倒霉,怎么老是遇上他,偏偏每次都得靠他脱困,真是丢脸!怎么不回夫家?他还记得她已婚的身份。

我……她怔茫地回睇他,咬着下唇,回应道:我不敢回去,更怕被他们抓到,如今我已是无处可躲。

哦!我记得你昨天也是为了躲人才逃到山上去。

朔傲书点点头,指着一旁的大石,你坐,我有话要问你。

兰沁胆战地望了他一眼,才慢慢坐上大石,你要问什么?为什么不敢回去?他也找了一块石头坐着。

她原本不想说,但他灼灼的眼神似乎不想放过她,她只好舔了舔干燥的唇说:我丈夫去世后,我婆婆要将我改嫁他人。

哦?他眉一扬,搓了搓鼻翼道:看来你婆家不错,并不打算让你守一辈子活寡。

不……不是这样的。

她激动地站起身,梗着嗓子说:他们全都讨厌我,认为我是一个会克夫的女人,恨不得马上与我撇清关系。

这么说,那个对你穷追不舍的男人不怕被你‘克’了?朔傲书赫然放肆大笑,那尖锐的笑声直刺激着兰沁的耳膜。

她的双眸浮现了泪光,难以承受的疼再度涌上心窝,不明白自己既已脱离了黎家,为何还是不能摆脱这样的梦魇?如果你也怕被我克了,那就离我远一点。

兰沁气愤难抑,幽怨的眼中被层层雾气所占据。

他了悟地勾唇一笑,轻轻挑起她的脸蛋,望着她形状优美的唇,柔声说道:瞧你气的,我又没说你什么,是不?我……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她忍不住满腔委屈,抽噎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

朔傲书顺势将她往怀中一带,轻拍她的背,想不想离开这儿?离得远远的,不再回来?呃……兰沁蓦然抬起螓首,朱红薄唇微愕地轻掀。

我的意思是……他故意靠近她的脸蛋,让他的气息轻喷在她的红唇上,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跟着我吧!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浮现一丝希望,但又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这个陌生男人竟然不怕她,愿意带她走?怎么,愿不愿意?他望着她震愕的小脸,轻笑道。

你真的……真的愿意带我走?在她略显苍白的容颜浮上一抹红彩,心也随之荡漾。

如果他肯带她离开杭州这个纷杂的环境,她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爹爹去世、她被黎府休弃后,黎家也将救助全部收回,以往的债主又开始寻找她,让她疲于奔命。

如果他愿意伸出援手,她便能重新来过,等攒够银子再回来为爹爹造个像样的坟,或许再过个几年,还可以重新整顿兰府,恢复以往的风光。

别说了,我们这就离开。

他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等等,我想知道你住哪儿?他应该不是杭州人吧?兰沁细听他的口音,并不像当地人。

希望他不是,否则她怎么逃也逃不出这个牢宠啊!放心,我住在京城。

他撇撇嘴角,睇着她诡笑。

兰沁神情一凛,羞愧地垂下螓首,没想到他一眼就瞧出她的顾忌。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瞧他气势不凡、英姿勃发,十足不像个寻常百姓。

而且,他还住在京城!天……是寸土寸金的京城耶!那他究竟是……咦?怎么又不走了?朔傲书停下脚步,盯着她那怔忡的目光?是不是怕我会吃了你?他近距离逼视她,近得能看清她眼睫上颤动的如扇睫毛。

呃……她别开脸,嗫嚅道:我想问……既然你住在繁华的京城,身份地位应该不低吧?咦?他俊薄的唇勾起笑意,你该不会是在盘算是不是跟对了人,将来会不会吃苦受罪吧?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兰沁晶莹的水眸瞠得好圆,水漾漾地睇着他,我只担心你的身份太高贵,让我跟在身边会不方便。

不方便?只要是我喜欢的事,不会有任何的不方便。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突然想起的问。

小女子姓兰,单名一个沁字。

兰沁。

朔傲书目光一黯,背脊一僵,沉吟了一会儿,半晌才道:走吧!她不解地望着他微皱的眉,看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立即快步跟上。

???兰沁终于明白他的身份了!当她随他来到杭州城最富丽堂皇的聚贤客栈时,心中充满疑惑。

虽说此地富贵人家不少,但能在聚贤客栈中一住就是一个月,而且餐餐佳肴美酒的却也不多,不是他们付不出银子,而是这儿多半是生意人,既是生意人,普遍都很会精打细算,若要他们花大笔银两在吃住上头,还真是不太可能。

经过半天的相处,她发现随他而来的手下不少,其中有位名叫于开的还喊他一声爷。

年纪轻轻的便被冠上爷的称谓,无怪乎兰沁起疑了。

再经过她辗转向别人打听后,才赫然发现原来他居然是京畿位居一品的朔誉王府的朔王爷!天!他竟是位王爷――那他是真心要带她回京城的吗?就拿现在来说,她竟和一位王爷同桌吃饭,这对她而言是多大的礼遇啊!可是,她的心中竟隐隐泛着一丝怅然,不带一点儿喜悦,尤其看他此刻正优雅地吃着东西,不说话也不吭声,一副天之骄子的矜贵样,就像是天上的云,而她只是地上的泥。

云泥之别,是多么的悬殊啊!爷,这道黄金鲤鱼一点儿也不入味,我找店家理论去。

坐在兰沁对面的于开,吃了一口鲤鱼,顿时皱起眉头。

不用了,出门在外,凡事不必太计较。

朔傲书看向正低头扒着饭的兰沁,不禁又叨念了句,你怎么只吃那么一点儿?还想吃什么,可以请于开去吩咐。

兰沁连忙摇摇头,不,不用麻烦,我已经吃饱了。

他眉一挑,目光幽然,跟着我就别客气,我可不希望以后你的亲人看见你,说你瘦了,或是让你受了委屈。

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再说我的胃口一向不大,吃不多的。

她试着解释。

你怎么突然变得与我有隔阂了?他笑得深沉难懂,但仍是那副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不是怕,而是有自知之明。

您贵为王爷,而我只是个走投无路的平民百姓,自然要懂得分寸。

她敛下眼,神情带着忧戚。

瞧你,还没陪我回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与我撇清关系,等到了京城,你我要怎么相处?他的眼底盈满笑意,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相处?她为之一震。

是啊!难道你以为我带你回京后就不理你了?朔傲书眯起眼,冷沉的目光不放松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他朔傲书见过的女人无数,却少有看得上眼的,而这个女子竟能够带给他心底一股不小的震撼,哪知道她居然是个寡妇,并且还姓兰……兰府在杭州算是大户,可惜家道中落,不得已走上卖女偿债的途径,可事后兰沁又克死前尚书黎风之子。

这件事是他早在进杭州没多久便听闻的,但他没想到他救回来的小女人,居然就是那出戏中的女主角。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着实令他讶异不已。

我可以为婢为奴,就请爷给我一个温饱。

她不敢让自己沉醉于一场不该有的美梦中,更没有飞上枝头作凤凰的打算。

我奴婢成群,不差你一个。

他肆笑地又饮了一杯女儿红。

呃――那我……她眼露仓皇。

哈……朔傲书拧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猖狂地说:虽然我身边有数不尽的奴婢和奴才,但……但却缺少一个贴心的女人,只要你乖乖的跟着我,我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儿委屈。

兰沁瞠大眼,为什么他说的话和黎舜说的完全一样?难道他与黎舜一样,也只是个贪恋女色之徒?犹记得他们再相逢的场合是在春香院,可见他也是一个生性放浪的花花公子,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真心?男人全是一个样,喜欢流连花丛,看到美丽的女人总是无法抗拒,嘴里说的也只是甜言蜜语罢了。

你的脸色不太对劲,怎么了?他蹙起眉,嘴角带着惯有的冷淡。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想回房歇着。

思及此,不知是打哪来的酸意直冲向她的鼻根处,缓缓凝聚成泪,悬在眼眶里。

咦?你这是干嘛?居然和我闹起别扭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他猿臂一展,猛然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拽。

啊――兰沁重心不稳,猛然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发出了一声惊呼――她的一颗心才刚落定,抬起头竟看见酒楼内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她,好像她是个不知羞耻的放荡女,这样的感觉让她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

望着她满脸通红的俏模样,朔傲书的眸光逐渐下移,定住在她因紧张而起伏不定的胸前。

再往上游走,对上她那双清澈水漾的眸子,心口竟漾开一丝涟漪。

那日在贺冷山上初见她时,由于夜色昏暗,他看不清楚她的长相;在春香院再度见到她时,她又满脸污垢,再加上他心底始终记挂着她是一个寡妇的事实,无心好好的看看她,但此刻……在如此近距离的注视下,他发现她吸引他的不仅是脸蛋,还有那种羞涩的气质。

京里的女人接触多了,朔傲书对于她们大胆与淫浪的作为早就见怪不怪了,也已养成无动于衷的态度,以至于来到杭州这地方,在江南美妓的诱惑下,他依然能够把持得住。

但是,他却对这个看似笨拙的小女人,产生一种抵抗不了的吸引力?可是她姓兰……声名狼藉的兰沁,光是要通过于开那一关他就有得受了。

果然,于开开口说话了,爷,您这么做不太好吧?快放兰姑娘下来,旁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朔傲书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将兰沁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扬眉道:既然不准我碰她,那这聚贤楼可有什么上好的货色?否则一个人喝酒还挺闷的。

他不以为意地讥诮一笑,不怀好意的目光瞥了兰沁一眼。

她立刻低下头,眉心轻拢,说她不在意他想召妓陪酒是骗人的,但是,她又没有立场表示任何意见。

这聚贤楼虽然没有陪酒的姑娘,但是属下可以为您去物色,不知爷需要几位?于开早已听闻兰沁克夫的传言,说什么也不让王爷和她在一起。

自从王爷将她带回来之后,他苦口婆心的劝了王爷好几次,希望他能拿些银子打发她走,无奈王爷并不采信那些流言,压根不以为意。

于开叹了一口气。

看来他得时时提高警觉了,否则王爷一旦和兰沁有染,肯定会破了命格。

当于开领命退下后,就只剩下朔傲书和兰沁了。

朔傲书眯着眼,对住她的小脸说道:瞧你好像有心事?兰沁摇摇头。

他撇撇嘴,低沉轻笑,那么是吃味了?她猛然抬起螓首,双腮染上更深一层的绯红,嗫嚅地说:我……我没……别……是吗?现在于开不在,你可以靠近我一点儿。

他搭上她的肩,刻意让垂下的手碰触到她的胸。

啊――她震愕地抬起脸,檀口却不经意的与他的唇相触。

你喔!是不是同样迫不及待了?朔傲书肆笑了一声,另一只猿臂更放肆地拢紧她的腰。

别这样,求您别这样……她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子。

只要我喜欢,没有人可以阻止的。

他低笑,眼神肆无忌惮的落在她高耸的胸前。

您别――兰沁顿觉浑身燥热,不自在得很。

别动,既然你已跟着我,凡事就都得听我的。

他霸道地说。

什么?兰沁愣然,一时之间无法忍受他的蛮横。

不,您贵为王爷,怎么可以做出这种轻浮的举动?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突地使劲推开他,离得他远远的。

朔傲书眼中轻闪过一丝怒焰道:很好,那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滚――他向来尊贵,从不曾让人这么忤逆过,以往她的拂拒,他可当作是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如今,她既已明白一切,就不该再执拗下去,这么做只会让他厌恶!兰沁捂住嘴,呜咽了一声,正欲往楼下奔去,却又被他沉声喝住,站住,你要去哪儿?我……我离开……她直视前方,泪眼迷蒙地说。

我有要你走的意思吗?给我回房里去。

朔傲书眯起凤眼,凝视着她微颤的背影。

眼看前方被他的数名手下堵住,她根本走不掉,只好回头朝楼上的客房疾奔而去。

朔傲书又猛地灌了一杯烈酒,目光如炬地望向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