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25-03-29 10:02:34

珞妍望著在空中飞舞的彩色纸鸢,有方、有圆还有各式鸟兽禽形状,她的小嘴儿开心地咧著,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愿。

小葛,该走了吧!我们得在天黑之前赶紧找间客栈住下呀!瑞珠直在她身边催促著。

看著天上那一只只漂亮的纸鸢,瑞珠也极为兴奋,很想试试玩纸鸢,但她身负格格安全的重责,当然不敢掉以轻心。

别急嘛!瞧我的纸鸢飞得好高。

珞妍正在兴头上,对瑞珠的话恍若未闻。

可是――啊!士强……我的纸鸢和别人的缠上了,怎么办?珞妍不理会她,迳自跑向英士强。

我来吧!他接过纸鸢,三两下就解了它。

哇!士强,你好厉害。

珞妍佩服地直拍手。

瑞珠见状顿觉不对劲,她上前紧抓住珞妍的手,我们走,时间不早了,若找不到地方歇息可就麻烦了。

我不……小葛!瑞珠不得不大声对格格说话,当初是谁答应谁的?为何现在不算数?因为有外人在,她不敢明说,但意思珞妍已经明白了。

可是我……倘若小兄弟不嫌弃,就住在我那儿吧!此时,乔寅贝勒手摇纸扇,缓步朝她们走了来。

真的?好耶!我们就住这位公子那儿吧!珞妍走向英士强,你也是住在他府邸里头吗?英亡强被她这一问,蓦然傻住,半晌才道:没错。

真的?她开心地笑著,士强,我跟你住一块儿,你要陪我四处玩喔!格――小葛,你的玩性不能这么重。

瑞珠立刻挡在他们之间,一双利眸直盯著珞妍,下次我不会再依你了。

说完她掉头就走,留下目瞪口呆的珞妍,她头一次看见瑞珠敢对她这么无理……又这么生气!小兄弟。

乔寅一个横身挡住瑞珠的去路,不是我要扫你的兴,今天适逢本城一年一度的纸鸢展,从各地而来的游客已将这一带的客栈挤满了,你要找地方住是很难的。

是啊!公子,您就信任这位公子吧!咱们先住下,若觉得不对就赶紧溜。

唉,没错,这就是珞妍格格会说的话,认为凡事只要她喜欢什么都可以。

但她却没想到人心难测,等发现不对时要逃谈何容易?可是事到如今,找不到地方可住,她若不答应住进这男人的府邸,难道要让格格餐风露宿啊!转身看著格格露出那副可怜样,她还真不忍拒绝。

好吧!就同意吧!真的?瑞……瑞公子,我最爱你了!珞妍紧抱了她一下,又转身抓住士强的手,我们再去放纸鸳吧!小兄弟,你姓瑞?乔寅走上前,笑问道。

呃……嗯。

瑞珠点点头,继而道:在下瑞霖,刚刚若有无礼之处还请多包涵,谢谢公子收留我们一夜。

别这么说,无论几夜也成呀!乔寅撇嘴轻笑,大手赫然握住她的小手,我们也一块儿去玩吧!公子别拉,我自己会走。

瑞珠在他身后嚷道。

我若不拉著你,你的步子可慢了。

就不知是不是宫里的花盆绣鞋穿久了,她走起路来总是慢半拍。

啊――瑞珠心头一慌,绊到一块石头往他身上一扑,被他抱个满怀。

小心。

瑞珠傻了!此时,她紧贴著他阳刚的身躯,呼吸间似乎能闻到他粗犷的男人味,虽然她的胸部已用布条紧紧裹住,但如此熨贴著仍是让她害怕得心头弹跳不已。

扭伤了?他眯起眸问。

用力推开他,她退离三步之远,没……谢谢公子――我叫乔寅。

我看不如这样吧!以后我就喊你瑞霖,你就喊我乔寅,如何?他的目光冷然一转,语气轻扬。

什么?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竟不知该不该应允。

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乔寅笑著又问:要不要我再说一次?不用了,我听清楚了。

瑞珠无奈地深吸口气,心想:反正她们顶多留一两夜,之后就不会再碰面了,随你的意思了。

那太好了。

乔寅走上前搭上她的肩,以后你就不必对我这么客气了。

我知道。

瑞珠将肩一缩,躲过他的触碰。

既然你的跟班和我护卫玩得开心,就让他们留在这儿,你先跟我回府歇息吧!乔寅又一次霸气地抓住她的手腕。

等等。

她甩开他,我不能不管小葛。

放心,士强等会儿会送他回去,你这个主子就别操心了。

他漂亮的眼眸覆上一层会让瑞珠感到压力的东西。

就在她闪神之际,已被他给强行带走,瑞珠只能无言地望著仍恣意玩著纸鸢的珞妍。

踏进江南督史府邸后,瑞珠才慢慢了解督史代表著什么?原来他是仅次于江南巡抚之下的三品官,而乔寅仍有另一个身分,就是和克申王府的贝勒爷!搞清楚了是吧?乔寅步入西厢房,笑睇著她。

他瞧出瑞珠对他的防备之心,一进府邸她就佯称疲累想休息而被下人带往西厢房歇息。

这段时间,她不时溜出房间抓到人就询问乔寅的身分,这些情况他并非不清楚,只觉得可笑。

什么?正在喝茶的瑞珠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给吓了一跳。

你刚刚不是到处询问我的身分?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地喝茶了吧!他望著她桌上的茶杯。

呃!我……老天,她已无言以对了。

别不好意思,坐下喝茶呀!他不请自进,坐在她面前笑望著她。

瑞珠坐了下来,看著他嘴边挂著的笑容,有点不解地说:我真不懂,你的身分既是江南督史,合该非常忙碌才是,为什么老跟在我身边转?我跟在你身边转?乔寅撇起嘴,心想:天知道我有多无奈?若不是阿玛的命令,我还真抽不出空呢!对,你没有公务吗?或是以为人在江南,天高皇帝远,就算偷懒皇上也不知情?瑞珠的话还真是让乔寅一震,跟着笑开了嘴,哈……你还笑?她很意外,怀疑这男人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因为你说的话实在是太好笑了。

乔寅眯起眸,对了,你该不会去告密吧?告密?她不懂。

向皇上告密呀!他潇洒地斜靠在圆几旁,眯起眸瞅著瑞珠那张震愕的脸蛋!我……我怎能向皇上告密?她倒吸口气。

如果我的调查无误,你应该就是皇上的义妹吧?他的目光瞬转幽深,语气森然不已。

啊…你……你胡说八道,我……我明明是个堂堂男子汉。

瑞珠转过身,抚著胸口,声音却藏不住抖意。

完了、完了,她们怎么这么容易将底子暴露了呢?格格又不在她身边,她该怎么办才好?哦?乔寅抿唇又笑,你以为我是瞎子?你――她旋身瞪他,你凭什么这么说,不要以为你收留我们几天,我就要留在这儿听你胡言乱语。

走到床畔抓起包袱她便要离开,可是乔寅长臂一展便拽住她的手,你真以为你走得了?我为何走不了?瑞珠瞠大眼,突然想起了珞妍!对了,格格怎么还没来呢?她急促地问:小葛呢?你那位小丫鬟很喜欢我的护卫,所以我命士强带她四处走走。

他挑眉望著她那张愤怒中带著紧张的神情。

不行,我去追她回来。

珞妍可是格格呀!怎能到处乱跑。

但她的手腕却仍被他用力扣著,在挣扎之下出现了瘀痕。

你放开我。

瑞珠仓皇地吼道。

你还想去哪儿?乔寅眯起眸子,嘴角勾勒著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影。

我要去找她。

我早看出你对她很照顾,也明白你们之间的情谊非常好,如果你要她安全的话,就乖乖跟著我吧!乔寅敛起笑,目光显得幽邃。

为什么要我跟著你?这男人霸道又无理,让她的情绪陡变颓丧。

谁要你是珞妍格格呢!珞妍格格!她下巴一缩,提防地瞪著他,就不知格格哪时候得罪过他?既是如此,她更不能将格格的身分供出来。

我能不能知道我什么地方做错了,或是得罪了你?瑞珠试问。

你对我没有直接的关系,至于你得罪过谁,晚点你自然会知道。

他笑著站了起来。

等等。

她追过去挡在他面前。

还有事吗?乔寅凌厉的目光瞅著她。

我当然有事了。

瑞珠据理力争著,我总不能让你一辈子囚禁在这里吧?我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放我走。

囚禁?他摇头大笑,格格,我怎敢囚禁你呢?只要你愿意,我这座府邸任你闲逛,这不算囚禁吧?好,就算不是,那你什么时候才肯让我离开?她急急询问。

这要看你阿玛的诚意罗!我阿玛?瑞珠摇著脑袋,既然与我阿玛有关,找我又有何用?快放了我。

别急,住在这儿说不定比住在你自个儿的府邸更舒坦,再说你身在江南,总得有个人保护吧?他又看了她一眼后,便不再逗留地离开了。

瑞珠无奈地坐回椅子上重叹了口气,满脑子想到的全是珞妍的安危以及今天一连串发生的事情。

唉!早知如此,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格格这荒谬的主意。

江南游……看来将会是她瑞珠的诀别之旅了。

找到复史・珞妍了?和陆・坦达挑起一对白花老眉,直盯著自己的儿子瞧,眼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当然还有一丝丝怀疑。

您不信?乔寅双层一扬,不信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要亲眼看见她才会放心,因为这事太顺利,顺利得让我难以置信。

坦达捻著须,眼神闪耀著光亮。

要见她岂不容易,她就在我府中。

乔寅喝了口春茶。

好,我现在就去见她,你应该是将她关在地牢里吧?坦达站了起来,想立即去见她。

不,我没关她,我让她在府邸里四处走动,但不能出府。

他搁下杯子。

你说什么?坦达很震惊地拍桌子,难道你不怕她逃了?阿玛,我试过她,她不会功夫,绝不可能逃得了,您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乔寅非常有自信地说。

不管,我现在就得见著她,将她带回我这儿不可。

阿玛,见她可以,但带回您这儿我可不允。

他霸气道。

你!坦达不解,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了?您别忘了,她可不是一般格格,而是皇上的义女,到时候如果皇上怪罪下来,是要我顶还是您顶?乔寅的这番话倒是让坦达一震。

我可以替您找到她,可以替您将亚禄引来这儿,但是您绝不能动她。

厉眼一撩,他反问的眼神瞟著坦达。

嗯,我答应你就是,现在让我去见她。

就暂时妥协吧!乔寅可看出了他的意图,我看这样吧!您过几天再去见她比较好些。

为什么?坦达紧握著拳问。

因为我还不想这么早死。

丢下这句话,乔寅便离开了和克申王府的大厅,徐步走出大门。

望著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坦达用力拍了下木桌,气馁低叹。

这座府邸还真大,一点也不北京城的王府小,瑞珠在这儿绕了好几圈却只瞧见正门和后门,竟连扇侧门也没有。

可偏偏这两扇门戒备森严,连只蚊子想飞出去都难呀!唉!该怎么办才好?格格的安危她不能不顾,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机会离开这儿,再慢慢寻人去。

但是计画归计画,她连出去都办不到,更遑论找格格呀!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再坚固的城堡也有漏洞吧!她遥望著后门处两个守卫。

猛然,一个主意闪过她脑海,她立即奔回房里,由于自己的包袱被格格给错拿了,她只好打开格格的包袱,找出一件女装,换上之后又将盘成髻的发丝放下,梳成俏丽的两朵云鬓,然后步出房间,莲步轻移地朝后门慢慢挪步。

姑娘你是?守卫瞧见府中出现这么一位漂亮的姑娘,无不张大了眸,痴望著她。

呃……我是总管的侄女,有事来见他,现在正要回去。

她胡诌著。

我怎么从不知道总管有个这么标致的侄女?守卫笑说。

我……我两天前才刚从北方搬来这儿,你们当然不知道罗!她垂著脑袋,故作羞怯的模样道。

原来如此。

其中一名守卫让了身,姑娘住哪儿,要不要我们护送你回去,你初来江南,对这儿的路一定还不熟?是不太熟,不过回去的路我还记得,谢谢这位哥哥。

她妩媚一笑。

这一笑还真是倾城倾国,将守卫给迷得神魂颠倒!你明天还会来吗?另一位又问。

当然了,除非你不欢迎我。

瑞珠的心口怦怦跳,眼神直往旁边瞟去,就担心被人给发现了。

唉……这两个男人还真嘴碎,怎不快点放人呢?欢迎,我们欢迎极了,明天记得得晌午时候来,我们是那时候的班。

交代后,他们才移开身让她离开。

瑞珠抚著心口微微一笑,哪知道才移动一步,却听见背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给我站住。

爷。

两名守卫被他这一怒喝,吓得立即拱手躬身。

瑞珠傻愣地站在原地,双腿发软……噤声不语的她只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为何老天爷不帮帮忙,让他晚来一步不就行了吗?你很聪明嘛!乔寅走上前,嘴角划开一抹笑痕。

是呀!不聪明点怎走得了人呢?她这么做还不是被他逼的。

敢情是我做错了?他勾起嘴角,淡淡一笑。

你本来就做错了!她气得对他大叫著。

一旁两名守卫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她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对督史说话,谁不知道督史虽然经常笑脸迎人,可笑脸背后藏著的却是深沉的霸气,谁敢得罪他就等于找死呀!哦?我做错什么?他逼近她一步。

你不该囚禁我。

瑞珠咬住唇。

为什么?他又靠近一步。

她连退三大步,因为我是格格。

格格?格格很了不起吗?乔寅又上前三步。

就见一旁的守卫原就瞪得如铜铃般的大眼,这回瞪得更大了,话还没脱口就见瑞珠往后退时一不小心掉进池塘里。

啊!救……救命……她大声呼喊著,因为她根本就是只旱鸭呀!乔寅双手环胸望著她在水里挣扎,残酷的不伸出援手,似乎是想眼睁睁看著她溺毙一样。

爷。

两名守卫上前一步,这……这样好吗?要不要属下下水救人?哼!没想到乔寅还笑得出来。

你们以为这样的水深淹得死人?乔寅这番话让两人恍然大悟。

没错,这水深只及腰而已。

但是瑞珠像是受了惊吓,整个人在水里胡乱挣扎著,以至于整个人都沉入水中。

姑娘别紧张,呼吸放匀,两只手放在身侧轻摆。

一名守卫忍不住上前喊道。

瑞珠像是听见了,依他所言的去做,果然身子不再下沉,也不再喝到水了。

再来将双腿微曲,就可触及地面,一蹬站起就对了。

另一位也跟著提点,表情紧绷,好像溺水的是他的亲人似的。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呀?乔寅转首瞪著那两个多事者,是不是嫌看门太闲了?不是,属下不敢这么想。

两人双腿又开始发软了。

还不回你们的岗位去?他的脸色深沉得让他们拔腿就跑。

喂,你快让我上去。

江南虽比北京暖和,但池水还是很冰冷的。

乔寅笑著蹲了下来,望著她那受惊的狼狈模样,得到教训了吧?看你还敢不敢溜出去。

我……我不能一辈子留在这儿。

她还得找格格去呢!很好,我也没打算养你一辈子,等你阿玛来,我就会放了你。

年少时他因为听闻阿玛的说法,曾对复史・亚禄有著很深的恨意与不谅解,但经过岁月的历练与成长,他成熟了许多,会从另个角度去思考。

如果没有这番经历,他或许不懂得奋发图强,亦无今天这番成就,说不定仅是个在北京城内游荡、无所事事的小贝勒罢了。

什么?我阿玛!如果王爷来了,不就揭穿了她的身分?问题是他们要王爷来此地,该不会是想对他不利吧?你堂堂江南督史,千万……千万别做什么傻事。

她深吸口气,发觉身子渐渐冻僵了。

这不劳你费心。

乔寅眯起眸,见她似乎就要支撑不住了,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华服,长臂一展,轻而易举的捞起她,搂在怀里直往西厢房走去。

放开我……她窝在他怀里抽搐不已,我可以自己走。

事到如今你还想逞强?他望向她那两片苍白发颤的红唇,目光锐利高傲。

我……突然一道傍晚的凉风袭来,冷得她直往他怀里缩。

怀中这温润的小东西突地往自己身上一贴,令他全身神经绷起。

想他身旁的女人众多,多少姑娘处心积虑要让他多瞧一眼,可从没能在他心底造成涟漪,为何她这样的触碰居然让他心神一动。

那感觉……就像牵引到好遥远的过去,他们已相识数百年!进入西厢房,他将她放在圆椅上,她依旧可怜的发著抖,把湿衣褪下吧!你可以自己来吗?可以。

她紧抓著衣襟赶紧说。

真的可以?不需要我唤来丫鬟伺候你?好整以暇的目光紧锁在她湿衣下曼妙的曲线上。

不需要。

瑞珠紧张地直摇著脑袋,连呼吸都无法自然了。

可是我看你抖得厉害,或是……你希望我能替你换上?他拿了张椅子坐在她跟前,笑睇著她。

望著他那诡异的笑脸,瑞珠的心跳更不规则了!别……不要,我真的可以自己来。

为了证明她还没冷到浑身无力,她想伸手给他看。

但是……糟呀!她的手居然抖个不停,非但如此,鼻子、眼睛和额头都微微泛红了。

你是因为害臊吗?怎么脸颊都红了?他顿觉有异,伸手抚触了下她的额头。

天,你病了。

那红嫣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她发烧了。

乔寅不再逗弄她,以非常快的速度褪下她身上的湿衣,这动作让瑞珠目瞪口呆,完全傻了!别再脱了。

她尖叫著用手抓住自己仅剩的肚兜。

乔寅眯眼盯著她那张惊愕的小脸,什么话也没说地挥开她乱舞的双手,继续他剥衣的动作。

啊!她慌了、乱了,脸上的潮红更加火烫。

现在的她不但发了烧,还全身冒著火……才不过一眨眼的工夫,瑞珠身上的衣物已被褪尽,此时的她已是光溜溜地窝在椅中,小脸枕在一对白玉细腿上,浑身抖得像朵正被狂风蹂躏的小花。

乔寅眯起眸,勾唇一笑,接著走向床榻拿来暖被将她紧紧裹住,抱上了床。

瑞珠紧抓著被子瞪著他,久久才道:你真的好过分……好过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哦?他扬唇抽出纸扇,以扇柄勾起她倨傲的下颚,能让皇上的义妹、可爱的小格格永远恨在心底,也是非常难得的呀!你真不知耻。

她脑子微眩,但还是不肯任他欺凌,要骂的话不骂出口她还真不舒坦。

小格格,我会要你为你刚才所说的话负责的。

抿唇一笑,他收回纸扇,待会儿我会请个丫鬟来伺候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士强会不会对你那位小婢女这么善良我就没把握了。

你――瑞珠还想说什么,可是话语梗在喉头,最后她只能脆弱地斜卧床榻,眼睁睁看著他离开房间。

老天,这男人怎么这么可恶,她究竟要被他禁锢到什么时候呢?但又为何,刚刚被他所触及的地方会如此的炽烫,心中更像是少了点什么,突觉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