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寅的脚步最后停在他的寝居外,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唐甜儿全身的神经都不由得紧绷了起来。
难道……难道你要……啊!话才刚问出口,她已被他给恶意推进房里头。
唐甜儿环顾这间房子,里头满是书册、画卷的气氛,根本与他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不太一样。
再看向他嘴角勾勒的笑痕,她忍不住干咽了下唾液,你……究竟要做什么?刚刚我不是说了,咱们可以谈个条件。
他笑着摘下她的发钗,让她一袭黑发落下,披散在肩上。
我问了,你还没……还没回答我……她定住呼吸,动也不敢动。
我可以把药材还给林老板,也不拿他的蓿芽,但你……今晚跟我……说着他便将她往床榻上猛地一推,再一俯而上,将她的娇躯整个压在自己身下。
虽然他曾经发过誓,绝不碰处子,免得会有感情用事的状况发生,但是她居然让他有了想悔誓的冲动。
唐甜儿瞪大了眼,颤着声音说:你……你不能这么做,这根本就是两码子事。
如果我偏要把它们当成一件事儿呢?他半眯着一双魅眼,伸手抚上她的俏脸。
京寅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一看见她,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你!唐甜儿望着他好久,才慢慢闭上眼。
不可讳言她并不讨厌他,因此静默地答应了,也许这表示她真的爱上他了?京寅扬眸一笑,二话不说地将热唇覆上她的小嘴,每一啄都带着千万热力,直迷惑着唐甜儿的心窝。
发觉她的身子抖得厉害,他问:你真有这么冷?不……不是,而是怕。
她连声音都发着抖。
不用怕,我会温柔一点的。
京寅边说,热唇边往下游移,最后停在她颈窝处轻轻啃咬……呃,不行……发现他的手指开始解着她襟前系带时,唐甜儿的心口弹动得更厉害了。
此时的她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让爹爹、姐妹们知道她来一趟江南,就把心都留在这儿了,他们会怎么笑她?但是现在心里又已管不着这么多了,她只想尝试一次被爱的滋味,被这样绝魅、神秘又放肆的男人爱着的感觉。
天……她的衣衫瞬落,一股凉意袭身让她倒吸了口气。
你的身子真香!他的唇舌继续往下,这份酥麻令唐甜儿的呼吸更凌乱了。
灼烫的掌心倏然钻进她的肚兜下方,来到她胸前的两团浑圆,你这儿软得让人血脉愤张,我迫不及待想尝尝这里的味道。
不知何时,唐甜儿身上的肚兜儿也飘落了,顿时她赤裸的上半身已完全呈现在他邪魅的双眸中,迷惑了他的心。
京寅望着她气息急喘的小脸,瞬间低首含住那蕊娇沛。
啊……她颈子瑟缩了下,脆弱地娇吟着。
他的狂舌直撩弄着她的雪胸,并感受它在他口中绽放的滋味,而唐甜儿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抓住他的手臂,一股从胸口传来的酥麻令她喘息不休。
她从不知道男女间竟还可以创造出这样欲火狂炽的激情!恍惚之中,唐甜儿已意乱情迷地嘤咛出声,完全沉浸禁在他这番大胆、放肆的撩勾手段中,体内更像是被点燃了火焰,迅速焚尽了她的理智。
她细柔的肌肤在他的抚弄下渲染成一片诱人的晕红,京寅一双眼也像着了火般,闪着点点星光。
嗯……不行了……她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她怕……她真的好怕。
你已经答应我了又怎能反悔,除非你不管婉儿了?瞧她满脸通红的模样,早已撩捺得京寅体内欲火躁动。
他难以控制地再次吻住她微启的小嘴,大手持续恣意揉捏着她丰满的浑圆,这样的触碰引来唐甜儿又一记呻吟,嗯……她无意识的低囔,犹似悦耳音籁冲击着他的感官,那妖媚的扭身姿态看在京寅眼中,更无法抑制自己益发张狂的欲念。
下一刻,他解开她覆体的衣料,大手渐渐往下,一种极度的惊恐让唐甜儿蓦地喊道:别……别这样……他的动作莫不让她想起上次的疼意,虽然那次只是些微侵入,却已让她疼得冷汗涔涔了。
上回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第一次……但这次我会放缓些。
他不是毫无经验,因此他知道她在害怕些什么。
说完,他便迅速扯下她的下着,刹那间她已全身赤裸地袒裎在他眼前。
别看,你别看。
她双臂紧抱住自己,天……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好羞……羞死人了。
我不但要看,还想要摸摸你。
他嘴角勾起坏坏的笑痕,大手随即来到她腿间。
啊!她又是一声难耐地娇吟。
在京寅愈来愈快的揉旋下,一股强而有力的快感几乎要淹没了她,她僵直的身子随着热力的蒸散,已慢慢软化而战栗!别……我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感觉莫名烧灼她的身子,让她好想逃。
呵,我还没开始呢!他勾起嘴角轻笑,语气充满了暧昧与挑勾。
下一刻,他更俯低身以唇取代了手,放肆地舔吻着她。
啊!唐甜儿娇软的身子犹如遭电击般,发出阵阵战栗。
京寅温热的呼吸喷拂在她身下,让她全身紧绷着,她更可以感受列他不断贪婪的吸吮着她。
感觉到她的身子由僵硬渐渐变得虚软,京寅抬头看着她那张呈现桃红色的小脸,上头全写着欲火妩媚之美。
唐甜儿的呻吟声转为期待、火热,而他也一次比一次更狂野的带给她妙不可言的快感……当唐甜儿转醒时,完全不敢想像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看见他漾着笑容的脸庞正在盯着她瞧,昨晚的一切情景又重回她脑海,让她羞得直想拿被子遮脸。
你……你会说话算话吧?她躲在被窝里,小声地问。
你是指什么?他撇嘴一笑。
你是故意忘了!唐甜儿又拿下被子瞪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咦,你不能怪我,是你不说清楚,又怎么可以说我是故意忘的?他俊魅地笑出一丝诡异的笑纹。
我是指林老板的事儿。
要她说,她就说。
当然,虽然我不像你说的是个做善人的料,但至少我说话算话,不是出尔反尔之辈。
他眯起眸笑睇着她,昨晚,舒服吗?啊!唐甜儿又赶紧遮住脸,你快出去!你想用过即丢?京寅的大手又钻进被子里,我损失这么多!你以为只让我玩一次就够了?你在做什么?别……叩叩!就在唐甜儿尖叫之际,房门突然被轻叩两声,她赶紧捂住嘴,难为情地直往他怀里钻。
谁?京寅不耐地问道。
公子,芸郡主来府邸,说要见……香郡主。
阿强在门外轻声说。
巧芸?!唐甜儿倒吸了口气,顿时,她曾答应芸郡主的要求重返心底。
老天……她怎么忘了?她竟然忘了自己之所以接近京寅完全是因为芸郡主喜欢他,而她现在居然和他在床上……她捂着唇,心口忽地整个发疼,整个人像僵住似的动弹不得,只能在心底不断责骂自己怎么可以将于巧芸的交代忘得一干二净!更糟糕的是,她已不设防的爱上他,如今要她怎能当作没事人一般,将他拱手交到另一个女人手上?告诉芸郡主,香郡主……正在返回‘嘉定主府’的路上,要她稍等,我马上就出去见她。
京寅想了会儿说。
是。
门外的阿强随即领命离开。
唐甜儿望着京寅,有些哽咽地问,你要我就这么离开?我会再去找你。
他随即起身将衣衫穿戴好。
你不用再来找我了。
唐甜儿知道自己已毁了约定,更没办法将他交给于巧芸……这情况让她变得既无措又难过,索性就不要见他……不要再见他。
你怎么了?我要你回去只不过是怕你难堪而已。
他拧起眉瞧她。
唐甜儿双手抓紧衣襟,垂着脸说: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先出去见芸郡主,顺道命阿强来接你回去。
说完,他便迅速走出房间外头。
唐甜儿逸出苦笑,也跟着下床将衣物穿好、头发整好,没多久她便听见阿强在外头喊道:香郡主,我是来送您回‘嘉定王府’的。
她走到门还将门扉拉开,却发现阿强瞧她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份不同,好像正奇怪她为何会从西厢房跑来公子的寝居。
唐甜儿也很担心府邸里其他人都会以这般异样的眼光看待她,认为她就跟其他逢迎谄媚的女人没有不同……我已经好了。
那请香郡主跟我来。
阿强随即往后门的方向走。
这段路不长,却让唐甜儿走来万分艰涩,她不懂为何她从正门进来,却得从后门出去,难道她做错了什么?如果真要说,那不过就是她错上了他的床罢了。
到了后门外,她果真瞧见一辆马车在等着她,车上无人,是由阿强充当车夫。
路上,气氛好静默,阿强忍不住突然说,真不知道咱们公子是怎么了?嗯?她听不懂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以前公子做起生意来的狠劲儿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没想到他竟会为了香郡主您的一句话改变主意。
阿强朝她勾唇一笑,自然他也早看出她在公子心中不同的分量。
你是什么意思?昨儿个咱们苏州的大布庄刘老板来访。
我知道。
她昨天离开大厅时便已听见这个消息了。
我们公子居然告诉他说不打算以蓿芽纺织了,更愿意与他损失对半。
阿强轻笑了声,这真是我从未见过的公子。
你的意思是说他昨晚就答应那位刘老板,不再用蓿芽了?!她掩嘴低呼。
这么说来他昨夜所和她说的条件,只是骗着她玩啰?对,所以我说您的话对他真有影响力呢!阿强回头又望了她一眼,眼底带着些许钦佩之意。
是……是吗?为此,唐甜儿原本暗沉的心突然染上了一些颜色,只不过才须臾它又消失,因为她想起了于巧芸的要求……回去后,她是不是就该告辞,然后回金梅镇呢?不过这样也好,遗失了所有的空手回去,总比待在这儿饱受煎熬得好。
对,就这么决定了。
回到嘉定王府,她立即向王爷于嘉富提出想要返回金梅缜的要求。
于嘉富不敢自作主张答应她,直说要等芸郡主回来。
但是唐甜儿等了半天,直到午后时分才终于等到她回府的消息。
她还没来得及去前厅找她,就见芸郡主已气喘吁吁地奔向她,我爹说你要回去了?我……你不是答应过我了?于巧芸激动地又说:方才我去了趟京府,不是因为久不见你回来,而是我思念他,很想见他一面。
对不起,因为我那天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京公子才好心留我在府上休养,现在已经好多了所以才回府来。
像是做了亏心事,唐甜儿连正眼都不敢瞧向她。
这我知道。
于巧芸一笑,但别走,事情就要成功了不是?成功?!唐甜儿不解。
你既然和他朝夕相处这么久,他又很喜欢你,只要你再加把劲儿……于巧芸羞赧地垂下螓首继续说;到时候我们再来掉个包,等生米煮成熟饭后,他也就无话可说了。
这时候的于巧芸笑得好得意,以往的苍白脸色不但已不复见,还有薄薄的红晕在她的脸上泛生着。
看着她笑,唐甜儿却觉得内心好痛,如果让他发现了呢?难道你确定他不会愤怒?我见过他生气的模样,真是挺吓人的。
就算他生气又如何?我爹可是王爷呢!她自恃自己身份的不同与尊贵,以为没人会违抗她。
你!唐甜儿抿紧唇,红着眼眶摇了摇头。
怎么了?于巧芸眯起眸看着她,该不会……你也喜欢上他了?难道你们在一起可有发生什么事?我!唐甜儿深吸口气,违背心意的否认道:不,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沉默的盯了她一眼,于巧芸松日气说:这样我就安心了。
她又高兴的抱住唐甜儿,我所有的幸福就都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身体不好,这辈子的愿望只希望能拥有所爱,而且也唯有如此才能破解魔咒,延续我的性命。
这……好,我会努力试试。
唐甜儿闭上眼、轻咬下唇,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对了,你被蛇咬伤的地方好些了吧?于巧芸俯下身,想观察她的脚伤。
嗯,已经好多了。
唐甜儿点了点头。
那你还是多休息吧,用晚膳时我再派人来喊你。
于巧芸拍拍她的肩,交代过后便退出她的房间。
唐甜儿见她离开后则是垮坐在床畔、眉头轻皱,她不断自问: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京寅,如果你知道我欺骗了你,会不会恨我呢?一连又过了三天,虽然于巧芸告诉唐甜儿早派人快马前往金梅镇通知唐家本,说嘉定王爷打算留下唐甜儿多住几天,请他们别担心。
但是唐甜儿心底仍有着不安,一方面是担心爹爹的身体,另一方面则是对自己的决心没有信心。
的确,她没办法为芸郡主做出违背心意的事,而就因为被这些恼人的事纠缠住,她居然一天比一天更想念他。
如今,她终于懂得为何芸都主会因为爱他而逼她做出这样的事了。
既然无法承诺,照理她该选择不告而别,虽然这种做法太懦弱,但现在也唯有如此才能让她的心静下来,不再被打扰。
所以,趁今日芸郡主被邀约去看戏曲儿的空档,她独自一人前往京府,就是为了想见他一面。
到了那里,门房一见她便立即让她入内,原来是香郡主,快里面请,公子在书房,我这就去通报公子。
不用麻烦,我自己进去找他行了。
她知道他的书房在哪儿。
这样呀……那就有劳香郡主了。
门房拱手道。
别这么说。
唐甜儿朝他点点头,便朝后面走去,但就在她慢慢接近书房时,竟听见里头有道熟悉的声传出来——是芸郡主的声音。
她不是说要和某员外府的千金一块儿去听戏曲吗?为何还会在这里出现?难不成她欺骗了她?再往书房走近几步,她这才听清楚芸郡主的话了,京寅,在东街坊今儿个有林姬的戏,我们一块儿去看好吗?你该看得出来,我很忙的。
见他从案上的几份帐本里抬头说道。
才两个时辰你也拨不出来吗?于巧芸压嗲了嗓,半带撒娇。
对不起,我对戏曲没啥兴趣。
京寅坦言道,你不妨找其他人一块儿去,对了,你怎么不约香郡主一块儿去?自从唐甜儿上回回去后,他便一直忙到现在,说好要去看她,也一直延误下来,小知她近来过得好吗?本来他还抱着她会来看他的念头,如今想想,这女人还真是绝情得很。
香……于巧芸微眯起眸问:京寅,我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了吧?是有一段时间了。
京寅半合着眼望着她,你想说什么?既然我们这么熟,那你是不是该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胡狸?于巧芸就是见唐甜儿最近连一点儿动静都没,这才会主动找上他。
京寅眸心一紧,瞅着她好一会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因为你竟然会找她去游太湖,这就很新鲜了。
于巧芸走近他,倚在书案边笑得诡异。
你既然认为新鲜,就该清楚她对我也算是新鲜。
他状似轻松的回答,毕竟他心底的想法没必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这个从认识他后就直缠着他的女人。
什么?你的意思是……她对你来说只是新鲜?于巧芸震惊地问。
他翻过下一页帐本,没回答她的问题。
天,我怎么会忘了?你可从没对一个女人用过真心,但这次我可以感觉你对她特别不一样,该不会是你真的爱上她了?于巧芸开始害怕起来,她怕唐甜儿无法完成她的心愿。
爱?呵,你别用这么严重的字眼。
芸郡主,如果你说完了就请离开,等我忙完了再去府上拜访也不迟啊。
他已不耐地皱起双眉。
京寅,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拥有你的爱?听他说着这些绝情的话,于巧芸就快受不了了。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挑眉,你到底怎么了,巧芸?她蓦然笑了。
你……你喊我什么?你喊我巧芸?!京寅蹙眉,跟着往椅背一仰,冷睇着她今儿个不太一样的神情。
知道吗?!当我听你喊胡狸名字,却还客客气气喊我芸郡主时,我的心有多疼。
她激动地说。
在王爷府基于礼貌我才这么称呼你,那有什么不对吗?他锁起眉心,瞧着她的手不停朝他探了过来。
当然不对,我不希望你喊我郡主,以后你就像现在这样喊我巧芸,嗯?她抓住他的手,跪在他脚边,将脑袋轻枕在他大腿上。
京寅撇开嘴角,赫然勾起她的下颚,看来你迷恋我很久了?!对,我就是迷恋你。
于巧芸诚实坦白。
算了吧!倾国又倾城的美女他都不看在眼底了,又何况是她这个远看似幽魂、近看如无常的女人。
你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
见他这样的反应,于巧芸有些难受地说。
男女感情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圆满的,我劝你还是收心吧!他将帐本用力一合,抬头望着她,你回去吧!京寅!她难过的捂住嘴,你为什么就这么无情?就算是你不喜欢我,你也不用这么冷漠对我。
京寅叹口气,我现在很忙,就算你不走,我也得到‘欣发酒楼’和几位买家会面。
她今天真的不太对劲儿,他绝不能再把时间耽搁在这儿,即便会面的时候还没到,他也宁可先过去等人。
放是他立即站起,面无表情地绕过她,很快的离开了书房。
于巧芸回头看着他那决绝的背影,恨得猛一跺脚。
难道她真的就只能听爹爹的命令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吗?不,她不甘心,绝不甘心呀!第六章:唐甜儿自从发现两人在书房的对话后,就离开了京府,走回嘉定王府大门前,她便一个人落寞地坐在房门外的台阶上。
她双手托腮,望着远方红澄澄的夕阳,无不想起之前在京寅书房外所听见的那些话——他对她只是感到新鲜,并不含爱意。
如今是不是新鲜感己过,所以他连来看她的欲望都消失了?但他又为何为了她的一句话而放过林老板?或者他本来就无意逼人至绝境,只是她抬高了自己的身价,以为他会这么做全然是为了她!?心痛、胸闷,泪水已在回来的路上流干,她恨……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这个冷然绝情的男人。
不一会儿她听见脚步声从前头渐渐传来,唐甜儿扬首望过去,原来是芸郡主。
巧芸,我想回去了。
她苦笑地指着己放在台阶下的包袱。
什么?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于巧芸心急地说:难道你真要我死……要我在这么年轻的时候死掉?府甜儿为难地闭上眼,真不懂芸郡主为何要逼她,她明知他心里并没有她,这么做只是枉然呀!但见她如此激动,她只好退一步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迷惑他的能耐,但在离开前我会再去试一试。
本来唐甜儿以为他对自己还有点情意在,如今才知道根本什么都不剩了,而她也不用再去在乎他的想法,因为她的心早已疼到麻痹了。
说到底,她一开始也没向他吐实,一个平民之女又何苦冒充王室郡主?真让他知情了,得到的依然是他的轻蔑与不屑罢了。
你是什么意思?于巧芸瞠大眼。
我的意思是,现在就进行吧!说着,她便拎起包袱,鼓起勇气往前头走去。
现在……于巧芸脸上染了笑,你是说你现在就要执行勾引的计划?唐甜儿难受的抓紧裙摆,痛苦的点点头。
好,太好了,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药……那个京寅何等聪明,不用药迷倒他,他会乖乖就范吗?说着,于巧芸便快步走回自己房间,将她已准备许久的迷药给拿了出来。
唐甜儿则是无神般地站在原地,瞧着远方红日渐渐西沉,看来今晚是她留在苏州的最后一夜了。
直到片刻后于巧芸回到她面前,她仍像失了心的人似的,完全一无所觉。
甜儿、甜儿……于巧芸轻轻拉了下她的手臂,才唤醒她游走的神智。
你好了?唐甜儿问。
早好了,我们走吧!于巧芸将手中的一包药交到唐甜儿手中,到时你只要在酒杯中放入一些,保证他……于巧芸掩住嘴笑得好嗳昧,然而相对的,唐甜儿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只知道自己的身子已颤抖到不行,就怕再不走,她将会提不起半点勇气。
我们可以走了吗?唐甜儿又问:你该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她暗指于巧芸并没去听戏曲儿,而是前往京府与他见面。
但此刻过分兴奋的于巧芸完全没听出她话中有话,只道:我的确知道,走吧!于是在于巧芸的带路下,她们一同前往欣发酒楼。
在酒楼外于巧芸先拿过唐甜儿手中的包袱藏起来,只由唐甜儿单独入内。
一步进里头,唐甜儿发现许多客人的目光都转到她身上,她垂下脑袋,迟疑了会儿才又抬头望向每一桌。
胡狸,你怎么会来这儿?不一会儿她便看见京寅带着笑容,快步朝她走来。
我……我来找你,是巧芸告诉我的。
才几天不见,再次看见他,那感觉竟是如此遥远,遥远得几乎让她触摸不到。
哦,有事找我?他眯眼看着她,发觉她变得沉默了些,连笑容也不见了。
没!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唐甜儿微微牵动嘴角,尽量不让自己的嗓音变得难听,因为……我明天就要离开苏州了。
这么快?他眉心一皱,看着她消沉的苍白小脸,你该不会是气我这阵子都没去看你吧?她苦笑地摇摇头,看与不看都无所谓了。
什么意思?京寅眉心微蹙。
唐甜儿别开脸不想再谈论这些,现在她只想早点回家……尽快忘了他这个男人,能不能请我喝两杯?好呀,我有几位客人刚走,我们到那边去喝。
不,我……我们能不能到房里喝?唐甜儿垂着脸伤感地说,可京寅却误以为她这是羞涩。
他露出暧昧的微笑,想我了,胡狸?嗯。
她依然不敢抬头。
那来吧!看来他似乎和店家挺熟,只见他直接将她带上里头一间上好雅房,并向小二叫了一酒菜。
来,我敬你一杯。
当酒菜端上后,唐甜儿先行举杯,一饮而尽。
怎么突然想敬我?敬你……敬你未来能够幸福美满。
更希望他能善待于巧芸,别再流连花丛了。
哈,你这说法有点奇怪。
他撇嘴一笑,利眸牢牢的黏在她脸上,想探究她心底的秘密。
看来今天这两个女人都不太对劲儿,不知她们是不是同时吃错药了?叩叩……敲门声传来,两人突然听见房门外的小二喊道,京公子,外头有人找您。
谁?京寅眉一皱。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位戴着斗笠的姑娘。
听小二这么说之后,唐甜儿心里已有数了,这人必然是于巧芸了。
戴斗笠?我不认识这个人。
京寅此刻并不想理会陌生人.去看看吧!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呢!倒是唐甜儿劝他了。
这……好吧!京寅起身离开房间,这时候唐甜儿颤着手将藏在袖袋里的迷药拿出来,犹豫了好一会后,就在听见他脚步声又渐渐移近房间时,赶紧倒进他的酒杯中。
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猜八成是恶作剧。
京寅坐下,扯着唇说道:我已经吩咐过小二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别再来打扰,咱们可以慢慢喝了。
说着,他便举起酒杯回应她刚刚那杯,你说你就要回去了?你何不再多留一阵子?我最近忙,等过些时候便可以带你……不用了,改天有空我会再来苏州的。
她慌张的拿起酒杯又喝了杯。
就这么吧,我去找你好了。
要她堂堂一位郡主来来去去总是有诸多不便。
你要来找我?她苦笑.拗不过内心煎熬幽幽的说出口,这又何苦,既然你已玩腻了,何不干脆让我消失算了?你怎么……咦?由于他内力深厚,刚刚那杯下了迷药的酒一下肚,他便感觉出气息的不对。
京寅突地抬头,发现她的身影变得朦胧摇晃,这时唐甜儿心慌意乱地站了起来,捂着嘴、流着泪就往门外冲。
一出门便见于巧芸已等在那儿,她接过于巧芸带笑递过来的包袱,知道自己已无再留下的必要了。
下一刻她便难受的奔出酒楼外,眼眶已蓄满了泪……那是空虚、无依的泪……走在街上,她才发现自己身体似浮萍般,任水波的纹痕而游移,已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依归。
而于巧芸一进屋便紧抱住全身发烫、已欲火焚身的京寅。
你……胡狸?刚刚去哪儿了?京寅一把紧搂住她,急急吻上她的唇、颈……对,我是。
于巧芸笑开了嘴,并将他扶上床榻,主动解着自己的衣衫,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受……摸我……摸我呀!京寅重喘着气,眯起的眸望着眼前模糊的身影,却迟迟不再有任何动作。
你为什么不摸我?那……就让我为你解开衣裳吧!此刻的于巧芸只想赶紧将生米煮成熟饭,赶快实现她的计划。
可这时,她的手腕却突然被他重重钳住,京寅不停施以内力与体内的药性抗衡,你……你是谁?我?!于巧芸吓了跳,支吾道:我……我是胡狸呀!不,你不是,你没有她身上的味儿……那股茉莉般清新的味儿。
他一手紧握着拳头,一手紧抓着她的衣襟,她在哪儿?说!好……我说就是,你快放开我。
于巧芸快被他给勒死了,但见他双眸着了火,气息也渐渐乱了,只要她再坚持下去,相信他应该撑不久才是,京寅,我知道你需要,就让我……滚……他沉声一吼。
你!她倒吸口气。
我说滚……滚远一点儿。
他不停喘着气,愤而将于巧芸推出房间,然后将门锁上,这时候他已清楚的知道他必然是被胡狸给骗了。
该死的女人!发现自己全身都冒出冷热交错的汗水,京寅立即打开窗看向外头。
在苏州,像欣发酒楼这种依傍湖水的酒店非常多,逼不得已下,他盯着外头的水面好一会儿,便不再迟疑地往下一跃……冰冷的水淹过他全身,将他体内沸腾的热欲给一一浇熄……但他心底此时却重重燃起另一道火光——胡狸,你居然敢耍我,如果再让我遇到你,你将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在厨房里忙着的唐甜儿,不禁发呆想起那段让她难堪的过往,想起现在离她那么近的京寅,她实在不敢想像在当时自己离开后,他和芸郡主是否有……她无力一笑,算了,他心里既然没她,只拿她是打发时间的对象,她又何必在乎他和芸郡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二小姐,这道菜好了,可以端出去了。
厨子将手中的盘子端给唐甜儿。
好。
在围裙上抹抹手,她便将厨子交来的菜给端出去,看着上头的单子……什么?这竟是京寅那桌点的菜。
这男人就一个人,为什么每次都要点一堆菜,他以为自己的胃是无底洞呀?砰的一声,她将菜重重搁在桌上,但才转身,她的左手腕竟然就被他重重一握,甜儿,瞧,菜都洒出来了,你这样做生意迟早可是会倒店的。
你别乱说,这句话要是让我爹听见了,他八成会从地下跳出来揍你一顿。
唐巾客栈可是她们四姐妹生活的重心,谁敢说它会倒,就是与她们作对!真是这样也好,我便可以顺便向令尊抱怨几句。
他微眯起眸。
你要抱怨什么?抱怨他的二女儿并不懂得待客之道,甚至还千方百计的想把客人轰走。
他扯出笑痕。
哼!她使劲儿想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禁锢中抽离,但却无法如愿。
那天你就这么走了,难道不怕我被芸郡主给生吞活剥?他炯亮的眸光凝在她脸上,好整以暇的徐言。
你……强硬了许久,再次听见这些,她已无法假装镇定,泪水就这样没用的在他眼前淌落下来。
没想到你还真够狠心,对我下药后就跑了,还把我丢给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
说时,他的眸光已陡变锐利。
唐甜儿垂下脑袋,逸出抹干涩带泪的笑影,幸好他的位子在楼下最角边,没有人发现这一幕。
你笑什么?他眸一眯。
你的女人本就不少,多一个或少一个根本无所谓,不是吗?好不容易甩开他的手,唐甜儿立即转向厨房走去。
再次出来时,她已换上一抹甜甜笑靥,扭着上好身段朝楼上的雅座走去,并将碗盘轻放在另一桌客人的桌上,笑语宴宴地问:齐员外,今儿个怎么没和夫人一块儿过来?她嗜酒如命,现在又怀有了身孕,我不能带她来这儿。
你们的女儿红太浓醇,她会敌不了诱惑。
齐员外是个爱家、爱妻的人,唐甜儿就欣赏这种男人,哪像楼下那个花心大萝卜!不过或许该说,他根本没心。
下次您可以带她来,我酿了些玫瑰酿,一点儿也不带酒气,上回我问过大夫,他说这种酒小酌对孕妇甚至有帮助喔!唐甜儿眼睛突地一亮,啊,我这就让您带一坛回去吧!说着,她便下楼走到后头的地窖内,想将她酿了好久的玫瑰酿给搬上来,可这一坛子酒沉甸甸不说,外表又圆滑得没个施力的地方,真不好搬。
当她好不容易将它搬到前头,然而脚下一个打滑,坛子就这么滑出手,啊!我的酒……京寅闻言眉心一凝,立刻从位子上一跃而起,先单手接住酒坛,又用力揽住她的腰,避免她跌倒。
这一幕让齐员外正好瞧见,立即鼓掌叫好,没想到这位公子的功夫这么了得,看来能压得住你们四金钗的应该就得像这样的男人才成。
唐甜儿的小脸蓦然薰红,瞪了楼上一眼,齐员外,您……您怎么这么说?想你大姐萱儿不就嫁给像这位公子一样一表人才、武艺又不凡的男人?怎么会是我乱说呢。
热心的齐员外又转向京寅,这位公子,冒昧请问你可有家室了?我?!京寅先是一愣,这才笑应,在下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那好,我干脆就做个媒,甜儿,你说怎么样?齐员外这句话一出口,可让甜儿当场羞窘得无地自容。
再看向京寅那张带笑的放肆表情时,她一张脸更是烧得火红,难堪得不知该摆哪儿去。
齐员外,您说笑了。
一说完她又躲回厨房,但是心情却比刚刚还更乱了。
这时小鲁正好从外头回来,二小姐,我刚刚已经去‘柳沁别苑’报名了。
结果呢?!比赛规定以五天为基准,一天一道菜,连三胜的就三天定胜负,不过这些天得住进别苑,而且以一个主厨、一个副手为代表。
小鲁仔细将规则道出。
我很相信九叔的功力。
唐甜儿朝主厨九叔笑望了一眼,只见九叔害躁的老脸都红了。
不过这样又不行了。
小鲁抓抓脑袋,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他们规定不管是谁来参加!都得是店里老板当主厨才成,绝不能以厨子代替。
而咱们‘唐巾客栈’具备参赛资格的就是四位小姐了,如今大小姐不在,就只剩下您和三小姐、四小姐,得从其中挑出一个才行。
大姐不在,当然就由我啰。
其实唐甜儿对自己的厨艺虽然有信心,但是对手这么多,她不免又有点担心。
九叔似乎看出她神情中的不确定,于是补了句,二小姐,你放心吧,有我九叔充当师父,只需数日你的手艺一定就会功力大增。
真的吗?九叔你愿意教我?事实上她好久以前就想跟九叔学厨艺,不过听爹提过,九叔一向不对外坦露秘诀,要学会他的本事可有得磨了。
没想到他现在竟然答应得这么干脆,还真让她受宠若惊呢!二小姐,你又不是外人,我为什么不教?九叔笑说。
九叔,谢谢你,那么从今晚打烊后我们就开始吧。
唐甜儿决定将所有注意力摆在这次的比赛上,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暂时忘了那个直纠缠着她心的男人。
好,没问题。
九叔也可爱地对她眨眨眼,厨房里的伙伴们也都相视而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唐甜儿果真将全副精力都摆在厨艺的练习上,也因为她的根底本来就不错,所以九叔也愈教愈有兴趣,几乎将压箱宝的绝活全贡献出来了。
也因为如此,她已好一阵子没见到京寅了,而他也像是对她失去原来逗弄的兴趣似的,经常不在客栈内。
直到今天下午,唐甜儿在屋子后院收拾晾干的衣服时,他却突然现身了……甜儿,我的居所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得暂别‘唐巾客栈’了。
他看了看这间客栈又看了看她。
呃?她收衣的动作一顿,眨着大眼望着他,竟有点说不出话来。
说真的,我该恨你才对,你知道吗?他撇撇嘴,半眯起眸凝睇着她那张错愕的表情。
她赶紧垂下脸,紧抓着手里的农裳,半晌才说:我知道。
呵,你终于承认你是胡狸了。
他挑眉谑笑。
我不是胡狸,只是假冒胡狸。
她咬咬唇,我本来就是一个毫无身份地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
当初为什么要走?他来找她只是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才不管她是什么身份。
我不想等你对我失去兴趣后,才让你一脚踢开,我……一思及以往,唐甜儿的心口便忍不住泛酸起来。
你什么?算了,依你的财力,配上‘嘉定王府’的势力应该会如虎添翼吧!说着,她边抱着一堆衣服往后头走。
然而他却出其不意地抓住她的手,你真的这么想?唐甜儿扯出一抹笑,公子,不论我怎么想,事情都过去了,倒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是……芸郡主告诉你的?她巴不得我找不到你,又怎么会告诉我。
他冷哼。
那是?我自有办法,反正我要找的人事物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他握起拳头在她面前比了比。
难不成你要打我?她眉心一蹙,跟着抬高下巴,好呀!你打呀!如果你因为下药的事而怀恨在心,那你就打呀!反正我也内疚了好久,让你打了出出气,我也可以不必再难过了。
你会为我难过?他眯起一对狭长的眼,那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你不信就算了。
哼!她噘唇瞪了他一眼,转身继续走。
其实你很想我吧?京寅纵身一跃,来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眸光深沉地望着她。
呵……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呀。
唐甜儿不想理会他,才想绕过他又被他给横身一挡,你真不想我?那么过去那段时光又算什么了?我早已经忘了过去。
她冷着声说。
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别说。
她猛一吃惊,忙不迭地丢了衣裳,双手用力往他的嘴上一掩,我警告你,在我的‘唐巾客栈’里别乱说话。
今天你潜入我们私宅后院我可以不计较,但请你现在给我马上离开。
我就是已经要离开了才想问清楚,如果你心里有我,我又怎舍得下心一走了之?他拿开她的纤手,逼问着她。
说来说去,你就是气我,气我……对你下药对不对?我不是说了,如果你真生气就来打我呀!你打我呀!望着他那张炫目的俊颜中所闪现的愤怒,其实她很伤心……她也真的好……好想他,但这种话要她怎么说得出口,而他又会在乎吗?你!你还真找打?他怒眉高耸,好,那我就称你的心。
他随即将她积抱了起来,坐在一旁大石上,压着她趴在他大腿上,一下又一下往她的粉臀上拍。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踢着小腿挣扎着。
我不这么对你,又要怎么对你?他锁在心底一年半的结让他梗得好难过,可这女人呢?不是一问三不知,要不就净说些气他的话。
不过,谁要……谁要他对一个不在意他的女人动了情?呜……呜……唐甜儿突然哭了,俯在他腿上大声哭了起来。
甜儿!她的哭声愈见凄厉,当真震住了他。
你好坏……不喜欢我也就算了,趁无聊时想玩玩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跑来这里对我动手动脚?唐甜儿哭得抽噎不已。
你!他剑眉一挑。
当初芸郡主还说你喜欢的人是我,非得要我帮她忙,她说她随时会死,只希望在死前能拥有所爱的男人,那种情形我怎么忍心拒绝?她从他腿上跳起来,泪眸凝住他的眼。
但我很无助……真的很无助,我不想把心爱的男人拱手让人,我真的不想要,但……你……你说什么?他表情中突然闪现一丝光影。
我说什么对你而言根本不重要!就在我克制不住想你的心、跑去找你的时候。
却听见你回答芸郡主,说你只是把我当成新鲜的玩物……天!原来我所有的伤心与烦恼都是多余的。
我有对她这么说过?他攒起眉,眼底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但经过细想之后,他才想起似乎真有这件事。
不过,他依稀记得当时他是因为受不了芸郡主的盘问,更不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才随口胡诌一句话,但他没想到……那对你来说只是桩小事,你当然不会记得的。
她失望地闭上眼。
你听我说,我只是……你真的不用再说了,我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我想你这次会来找我,必然是因为你无聊得发慌吧?她泪眼蒙蒙地瞪着他。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他用力将她拉进怀里,狂肆地吻住她的小嘴,每一个吮吸都让她的心渐渐酥麻了起来,以往的记忆又再次侵入她脑海,这令她眼中的泪水更浓热了。
就当京寅不注意的吮到她湿滑的泪时,他蓦地定住,继而推开她,你哭了?求你不要再这样,我求你……不要。
她吸吸鼻子,难过得蹲下身将掉在地上的衣物慌张的拾起,而后二话不说地往回直奔。
直进入二楼房间后,她才忍不住躲在角落,打开一丝窗缝往外瞧……只见他一人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既然要离开了,他又何必来招惹她,将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搅乱?唐甜儿伸手抚上自己的唇,那上头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与热气……闭上眼,她合上了窗,也强迫自己关上自己的心门。
现在她不能再为他而分心,她应该为接下来的厨艺比赛努力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