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025-03-29 10:05:22

上班时,心蔷的心一直抽紧着,七上八下的始终不得安宁,总会不自觉地想起江亚夫那些威胁之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从来没得罪过他啊!好吧!就算他要对付她,尽管冲着她好了,又为何要对聂扬下手?何况在不知道他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之下,她又怎能装作若无其事……心蔷,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心事?自从两人的感情有了进展后,聂扬发现自己愈来愈少不了她了,因此,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能影响他的心。

原来他是这么的爱她啊!从第一次邂逅的悸动、第二次乍见她的诧异,与第三次莫名地踏入她上班的咖啡屋,不都在在说明了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吗?而今天她的魂不守舍,以及一脸茫然的神情也让他担心不已。

问了她几句,却没见她回应,于是他便加重嗓音又唤了一声,心蔷!心蔷这才恍然回神望着聂扬。

是你喊我?这间办公室里就只有你和我,不是我喊你会是谁?他洒然一笑。

对不起!我……我……她踌躇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关系。

我希望你有心事能跟我说,别一个人放在心里。

聂扬那双深邃双眸中含带着丝丝溢于言表的关切。

心蔷看着他好一会儿,正想开口时,他桌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打断她欲出口的话。

喂!他拿起话筒。

总裁,我是齐良。

他是威扬在东南亚分公司的负责人。

听你的口气这么急促,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聂扬微蹙着眉,明显感受到对方话语里的仓皇。

齐良深叹了口气,才道:我们在东南亚的代理权已经被江氏开发企业抢走了,而且我们所租下的一些销售点若要退租,可能要花费不少的金钱。

什么?聂扬震惊不已。

这阵子他忙着计算成本!尽量将价钱压到最低!没想到还是被江氏开发企业给抢走了。

该死的!他们难道是想削价竞争?总裁,我们在东南亚的代理权已经丧失了。

齐良又说了一次。

嗯!我知道了。

聂扬紧拢双眉,揉了揉太阳穴。

那我该怎么处理?齐良又问道。

我得好好想想,晚点再告诉你。

挂上电话后,聂扬的脸上已经找不到先前的幽默与笑容。

发生什么事?这回换成心蔷关切不已地问道。

我们在东南亚的代理权被抢走了。

他问上眼,淡淡地说。

什么?我们公司的全部重心不是都在东南亚吗?这下该怎么办?心蔷闻言也忧焚极了。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再说,最近我们也将部分业务转向美洲发展,也有不错的成绩。

聂扬笑了笑,不想给她不必要的困扰,这种事他一个人烦心就够了,不需要再拉一个人做陪。

是这样吗?心蔷疑惑地反问。

真的,你不用担心,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他深吸了口气,笑着回道。

嗯,我相信你。

她点点头,想安慰他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惟有信任他,给他信心吧!这时,聂扬桌上电话又响起,他赶紧拿起话筒。

喂!总裁,我是美洲代理权负责人罗汉斯。

对方操着外语腔调道。

嗨!罗汉斯,你怎么有空拨电话回来?一听是他的声音,聂扬的心中莫名地出现惊慌。

有件事……我实在愧对总裁。

罗汉斯的语气有些迟疑。

你说。

聂扬凛起脸色,已有了心理准备。

心蔷见聂扬正襟危坐的模样,也跟着心急地走向他站在他身旁,暗自担心着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我对这次的美西代理权有着十足的信心,对方也在口头上做了承诺,哪知他们今天竟突然悔约。

罗汉斯叹息地道。

悔约?那我们可以告他。

聂扬直觉地回答。

可那只是口头上的约定,我还没跟他们正式签下合约。

罗汉斯懊恼不已。

早知如此,我昨天就该逼他们先签下合约。

聂扬闭上眼,一脸沉重地问道:知道是谁搞的鬼吗?江亚夫。

罗汉斯斩钉截铁地说。

又是他?聂扬咬牙切齿地又问:怎能确定是他?因为我最近发觉有些陌生脸孔不断在我身边徘徊,经过调查,才知道那些人全是江亚夫的人。

这么说来,他早巳注意你了?聂扬紧握着话筒,身体也跟着紧绷。

对!而且同机而动很久了,然后趁我松懈时再来破坏我的计划。

罗汉斯烦躁地爬着头发。

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别说这种话。

聂扬往后一仰,大叹了口气。

我愿立刻自动请辞这份——我说你别再说了!聂扬猛地大吼一声,不但电话那头的罗汉斯被吓住了,连站在他身边的心蔷也被震住了。

聂扬深吸了口气,接着对着话筒道:对不起!罗汉斯,我不是故意的。

总裁,你快别这么说,别提请不请辞的事,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你们的帮助。

聂扬交代了几句话后,才挂上电话。

他不发一语地将脸埋在手掌间,顿时,房间内变得异常安静。

到底是怎么了?心蔷双手撑在桌缘望着他。

没事。

他摇摇头o.你骗我!一定有事。

他明明有事,为什么不肯说清楚?可知她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有多慌?心蔷,我现在心里很乱,你别说了……聂扬紧锁眉心烦躁地低吼,却在望见心蔷那受伤的眼神后,才猛然察觉到自己的态度太过火爆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试着平静地道:我不知道江氏开发企业的江亚夫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何老要跟我作对?江亚夫?心蔷闻盲一愣。

对!就是佳佳的新欢。

我不懂,他抢了我的女友难道还不够?现在还要抢走我的代理权!他又叹了口气,然后突然站起来,强打起精神道:我得开个临时会议,你帮我通知一下各处室。

好的,那你现在要去哪里?见他急着往外走,心蔷紧张地问道。

去资料室找一些资料。

说完,他便迅速地走出办公室。

心蔷立刻开始着手会议事宜,可脑海却不停想着江亚夫这个人,以及他早上对她说的那些威胁的话。

难道这就是他威胁她的手段?〓♀..♂〓〓♀..♂〓一下班,心蔷便来到江氏,一颗心却在该不该进去间犹豫着。

如果不进去,要她眼睁睁看着聂扬近来为了代理权的事忙得灰头土脸,她于心何忍?可是进去,她又得面对江亚夫的揶揄和挖苦,更是伤人!在两相权衡下,她还是走了进去,然而就在玄关口看见江亚夫和他的秘书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想当然耳,江亚夫一看见她便笑弯了眼,迅速地遗走身旁的秘书走向她。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原来你真的是蓄意对付我们厂心蔷眯起眸,眼中泛出寒芒。

唉!别说得这么难听,我是喜欢你才这么做的呀!他跨上前,伸手想抚触她的脸,却被她闪开。

请你放尊重点!她怒火飞扬地低斥。

瞧你,就是这样。

江亚夫摇摇头,随即温柔地笑着说: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怎么样?不用,要说就在这里说。

她是来找他评理,可不是来聊天的。

那好,今后对你那位心上人,我就不客气了。

江亚夫的表情回复冷淡,转身打算离开。

他有信心她肯定会跟他走!心蔷瞪大眼,眼看他就要从她面前消失,便迫不及待地喊住他。

等等!江先生,你别走……你喊我什么?他停下脚步,转头笑昭着她。

她故意略过他的话,紧抿着唇,故作冷静地重复一次。

我说,请你别走。

你要去哪儿谈?哈!你真有趣呀!江亚夫走向她。

除了我的属下之外,从没有哪个女人是这么叫我的。

心蔷别开脸,冷着嗓又问了一次。

请你告诉我,我们要去哪儿谈?楼下茶店如何?好。

于是心蔷便随着江亚夫来到了大楼地下室的茶店。

这里算是个很幽静的地方,弥漫着阵阵茶叶的香气,只可惜对象是这个令她讨厌的男人!心蔷有些可惜的暗忖。

你到底想怎么做,就请说吧!心蔷非常无奈且不情愿地坐在扛亚夫的对面。

想不想救你的情人?江亚夫叫了三亚茶和两盘点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蹙紧双眉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你够聪明,就该为你的心上人着想。

他眯起眼,佞笑地看着她。

你应该知道他可是用了所有的金钱和精力在这两个代理权上,甚至是胸有成竹的在签定各个定点的卖场,你清楚这些钱有多可观?你的意思是……她终于能体会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了,难怪聂扬在得知消息后会这么忧心难过!我可以为了你退出。

这时,侍者将茶和餐点送上,江亚夫为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喝口茶吧!我们慢慢谈。

心蔷直摇头。

我不懂,真的不懂。

我当然知道要竞争这些代理权得花不少钱,而我也听聂扬说你是在削价竞争,但你为何要这样做?还是那句老话,我是为了你!他冷冷地对她笑,蓄意加重她心底的压力。

只要她跟了他,他就等着看聂扬伤心欲绝的模样!到时候他便可以在聂扬最落寞之际,并吞威扬。

为我?她倏然站起。

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可曾问过我的意愿吗?不用问,我当然知道你不愿意。

他喝了口茶,然后才道:坐下、坐下!茶是要慢慢品味的,别这么急躁呀!请你马上停止这些行动。

心蔷不得已地坐下。

何必这么心急?他肆笑。

有话慢慢说。

我没有办法慢,请你赶紧给我一个回复。

要她坐在地面前已是用尽她毕生最大的耐心了。

好,你要回复,我就给你回复。

他搁下茶杯,开门见山地说道:要我收手可以,但我要你跟着我。

你!她明显一愣。

我、要、你!江亚夫笑变了一双黑白掺杂的眉。

不可能!心蔷震惊地回拒。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你已经有佳佳了,为什么还要我?她冷眼瞧着他,怎么也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跟佳佳不同,她会跟着我是为了钱、为了地位,可你却是付出真心地对待自己喜欢的男人。

我相信你会答应的。

心蔷紧蹙双眉,身子微颤着。

你真的要我?对!我要你!有了你,我可以把钱像水一样的拨出去不要了。

他逼近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逼我?她捂住脸,大声哭了出来。

他可知这些话足以将她逼人地狱啊!我没逼你呀,你可以不答应,不过,你就等着看你的心上人一生的心血全都付诸流水。

他冷笑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能不能给我几天考虑的时间?她脆弱地开口要求。

好!看在你是我喜欢的女人份上,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这是我的名片,我等你的电话。

江亚夫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

三天……三天后,她究竟要给他什么样的答复才好?心蔷迷网极了。

〓♀..♂〓〓♀..♂〓这几天,心蔷总是见聂扬一大早对下属交代了几句后,便再也没有进办公室。

她知道,他是为了那些代理权伤神和忙碌着,而她却帮不上一丁点忙。

她问过这阵子跟着他东奔西跑的助手,他们全告诉她结果并不理想,这个代理权似乎是争不回来了。

今天已是第三天,也是江亚夫给她的最后期限她若答应了扛亚夫,就会失去聂扬,从此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她可以忍受吗?可是她爱聂扬!并不是嘴上说说,应该实际行动呀!扪心自问,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后,心蔷终于拿起话筒,看着江亚夫的名片,按下电话号码。

喂!江先生吗?她的嗓音带着空洞的茫然。

我是。

你哪位?他似乎没听出她的声音。

我是颜心蔷。

她挣扎半晌,还是说出口。

哦!是心蔷啊!呵——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打这通电话。

江亚夫得意不已地笑了笑。

我们之前所谈的那件事还有效吗?她无情无睹地问着。

当然,只要你答应跟着我,我立刻放弃代理权。

心蔷闭上眼,心一横。

好!我答应你。

当真?不后悔?虽然有把握她会允诺这件事,可是当真由她口中听见时,还是让江亚夫意外。

对!既然已答应了你,我就不会后悔。

很好,哈哈——我真的太高兴了。

江亚夫爽朗地大笑。

不过,我希望你别将我们这次的交换条件说出去,我不想让聂扬知道。

为什么?心蔷嗓音饱含苦涩地问道。

我要让他恨你,彻底的忘了你,如此一来,你才会把心放在我身上。

惟有让聂扬恨她,丧失斗志,他才可能赢得胜利,就算先砸一点儿钱也不可惜。

你!她一双小拳头紧紧握住。

不肯?你想想,如果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会阻止你,让你左右为难,你愿意这样吗?他冷冷地说。

闻言,心蔷的心不禁充斥着混乱与忧焚交织的苦楚。

江亚夫接着又道:我知道你们很恩爱,要你这么做实在是很残酷。

既然知道,你又为什么要破坏我们?她感到胸臆间有着狂风巨浪在冲击着。

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他对你再怎么好,也不及我对你的爱啊!江亚夫挑起眉笑着。

爱这个字若是由聂扬口中说出,她会觉得甜蜜,可从他嘴里吐出却令她感到怄心极了。

她捂住耳朵,深抽了口气。

你不怕我反悔,不怕我目的一达到就回到聂扬身边?哈——我在商界混了那么久,会不懂得防吗?江亚夫眯起眸子,讪讪地说:我只会先签一年的让渡权,一年后再看你的表现了。

你真的很可恶!她咬紧牙根地进出话。

可你现在却恳求我这个可恶的人啊!他邪恶地大笑。

够了、够了,求你别再说了……她内心拼命挣扎着,抖着声说:你能不能再给我几天的时间,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她不知该如何跟聂扬开口提辞职,况且,她也无颜再见他了。

当然可以,我就再给你三天的时间。

目的达到,江亚夫不禁再次开怀大笑。

不行!三天不够!心蔷紧张地反驳。

能不能再多给我几天时间?求求你……看在你难得求我的份上,好!这样吧!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能再延了。

江亚夫端正脸色,表明他坚决的立场。

心蔷只有无奈地点点头。

我明白。

那就好。

你只要好好地跟着我,我绝不会亏待你,就连佳佳我也会一脚踢开,只爱你一个。

江亚夫的声音是如此邪佞,令心蔷浑身发毛。

她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一个星期之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模样?但是她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替聂扬解决问题,巩固地创立坚守多年的事业,她这点牺牲算是值得了。

我不在乎你身边有没有其他女人,你也不用特意驱离佳佳。

既然不爱他,哪管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呢?最好是愈多愈好,然后渐渐把她忘了。

心蔷暗自在心中期望。

怎么,你一点也不会为我吃味?江亚夫冷哼着,嗓音里有着明显的愤怒。

心蔷微微愣住,但仍坚持己见。

这已是我所能做的最大极限了,你别再逼我。

江亚夫愤怒的眸光蓦然放柔,接着笑道:不错,很有骨气,当初我看上你的不就是这一点吗?相信聂扬会喜欢她,也是欣赏她这份真性情。

既然该说的话都已经说清楚,那我是不是可以挂电话了?心蔷根本没有心情再继续和他交谈下去,现在的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大哭一场,发泄一下。

好,我不勉强你,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江亚夫怎会不知她满心的不情不愿,可只要是聂扬喜欢的人事物,他都会想尽办法将它们夺到手!心蔷正要挂上电话时,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你答应我的事也别忘了,如果你在二十四小时内没有做出任何让我满意的动作,那我们的约定就不算数。

对他下了最后通牒,她才迅速将话筒挂上。

江亚夫闻言,不悦地拧紧了眉。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定要让她对他百依百顺、服服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