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025-03-29 10:07:42

怎么了?激情后,项勋将于珍揽入怀,却瞧见她那若有所思的迷惘眼神。

您……您真的有病吗?她突如其来地一问让他一震。

呵,你怎么会这么问?项勋半眯起眸子,缓缓坐直身子,盯着她疑惑的表情。

您的身体明明好硬朗,结实有力。

我们总镖头就曾说过,像您这样的肌理与骨架,可是最棒的练武身段,所以,我真不敢相信您会是个长年卧病在床的人。

她毫不闪躲他精锐的眼,说出心底的想法。

傻瓜,我不是说了?因为身体差,所以勤锻链呀,他别开眼道。

嗯……好像也有道理。

于珍虽有些怀疑,但既然他这么说,她也只好相信了。

再说,我的身子骨只是弱了些,也不是一直这么差。

他端起她的小脸,你会把昨晚的事告诉别人吗?于珍两腮浮上酡红,望着他笑脸背后那捉摸不定的深沉,我……我怎么会跟人家说呢?这可是羞死人的事啊!他俩又没成亲,就睡在一块做那种事,真拿刀子威胁她,她也不可能说出去的。

那就好。

说着,他便起身,打算离开。

于珍见状连忙拦住他,您要去哪儿?咱们别苑来了客人,我总得去招呼招呼,唉……刚刚太累了,你就扶我过去吧。

他装模作样地一叹。

闻言,于珍赶紧上前搀扶他,嘴里却嘀嘀咕咕地说:您是不是又要去陪那个女人了?哪个女人?他回过脸,肆笑着。

就……就是那个妖艳的司徒欣欣。

于珍嘟起了嘴儿。

她是咱们别苑的客人,我这做主人的总不好冷落她吧?他笑娣着于珍那副不满的模样。

我知道她是客人,而我只是名丫鬟,不该多嘴,可是您不觉得那女人的眼神媚得很,看着您的样子,就像要将您拆吃入腹,您不怕吗?于珍试探地问。

没想到他却发出一阵狂妄的笑,摇摇头说:我从不知道女人吃味的时候,什么样的形容词都想得出来。

怎么?你好像不太喜欢我跟她在一块儿?于珍敛下眼,抿了抿唇,我本来是不能干涉您什么,可现在……我可不可以……她深吸了口气,眼底藏着一份隐晦不明的爱,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不会逾越自己的身分。

后,他便改让杨超搀扶着离开了于珍的视线。

于珍茫然地站在原地,对于他话中的含义似懂非懂,不知该不该去厘清一切。

最后,她决定跟去瞧瞧……只是瞧瞧而已……*************自从项勋以有事为藉口离开之后,司徒欣欣在苑内闹翻了天。

她一间房找过一间,逢人就逼问着项勋的下落,让仆人不胜其扰,一见到她便像遇上瘟神,恨不得能挖个地洞躲起来。

原以为杨超的话她多少会听,可当大伙找来杨护卫后,才知道这女人是天不怕地不怕,娇纵又蛮横。

欣欣,你在做什么?就在她气得在长廊上直跺脚时,项勋已出现在她身后-轻唤了她一声。

司徒欣欣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是你……你来了!她嘴畔赶紧挂上一朵笑靥,直奔向他。

而杨超却适时挡在她面前,不让她太靠近项勋。

听杨超说你找我找得很急,有事吗?项勋眯起了眸,表情平淡地看着她。

想想这几年来,他一直生活在危机之中,因此对任何人都怀着警觉心,更不善于对人表达好感。

也因此,无论是司徒欣欣或是于珍,他所图的也是那短暂的新鲜感,决计不会对哪个女人诉情说爱。

十一少,您这一离开就那么久,把人家摆在那儿,人家好无聊喔。

她又是撒娇又是发牢骚,并推开杨超扶住项勋的手,陪人家说说话好不好?项勋轻拍她的手,虚与委蛇地说:才这么一下子你就忍不住了,莫非你爱上我了?他抿唇一笑,伸了个懒腰,你知道吗?我身体不好,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你若喜欢上我可是一种错误啊!不管你能活多久,人家就是喜欢你嘛!瞧你那斯斯文文的样子,五官英挺又潇洒,就算身子骨弱一些有什么关系呢?说着她便扯着他的手臂,斜倚在他肩上。

项勋撇撇嘴,温柔地轻拍她的肩,好,下次我一定不会随便抛下你,这样总成了吧?真的!司徒欣欣倚在他肩上,仰首看着他,你放心,只要你对我好,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你还真有心。

他眯起眸,笑得恣意。

对了,既然以后有我陪着你,你是不是可以把那个丫头赶走呢?她的小手直在他胸前撩弄着。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为什么?因为有我就没有她,既要保护你,我的武功可不比她差呀!司徒欣欣将脑袋靠在他肩上,好不好嘛?呵……项勋眼睛一紧,或许你不知道她不仅仅是我的丫鬟而已。

她不仅仅是丫鬟,那她还是什么?司徒欣欣眉头一拢,睨着他,你该不会爱上她了吧?躲在一旁偷听的于珍,心头升起一股暖意,她垂下脸,暗忖:十一少对我果真有情有义,虽然被那个司徒欣欣缠着,但仍旧想着我。

哈……他摇摇头,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她。

那么你的意思是?司徒欣欣不放松地追问。

偷偷告诉你,她是我爷爷请来的镖师,目的是要保护我的安全,除非我爷爷收回成命,否则她是不会走的。

说着,他的脸贴着司徒欣欣,双手紧搂住她,两人是这般亲昵又热情,暧昧得让一旁的杨超别开了眼,而原本心底漾着情意的于珍也僵住了身子,愕然地望着他那带着淡笑的侧脸。

他不是爱她、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她是项老爷请来的镳师,这个答案教她如何接受?莫非他对她所说的只是甜言蜜语?可她也愿意永永远远照顾着他、爱着他呀!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司徒欣欣说着又转向杨超,你能不能别老跟着我们,我又不会害十一少。

杨超眉头一拧,不语地望着项勋。

项勋于是道:杨超,你先退下吧。

是。

扬超望了眼司徒欣欣后,这才向项勋拱手退下。

对嘛,少了他,咱们要做任何事也方便多了。

司徒欣欣于是将他带往一旁的凉亭,我们去那儿坐坐好不好?嗯,你喜欢我们就过去。

项勋拖着疲累的步伐走向凉亭。

司徒欣欣瞧出他的脸色不对劲,于是道: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这样吧,让我帮你纡解一下。

你要怎么帮我纡解?他笑问。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说着,她绕到他身后,小手却采到他胸前恣意摸索着:项勋舒服地喟叹一声,嘴畔弯起一道弧度,欣欣,你的手还真巧。

那是当然,只要你舒服,要我怎么做都成。

她弯起唇,接着又弯下腰往他的下腹游移。

项勋闭上眼,倚着栏杆,享受她的小手在他那儿挤揉慢捏的舒服感受。

于珍则张大了眼,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委屈的泪水不知不觉掉落,原来这才是他要的,只要有女人愿意奉献,他都照单全收。

那么她所做的呢?之于他只是一厢情愿的傻气吗?怀着悲伤的心,她再也看不下去,悄悄离开了。

这时,项勋的眸微眯地瞟向于珍离去的方向,轻撇的唇角看不出他的想法。

而司徒欣欣却愈做愈卖力,她慢慢蹲下了身,正欲解开他的裤腰,却被他握住了手,我累了,想去厅里坐坐,喝杯茶。

什么?她愕然抬起头。

我说我累了。

推开她,他倏然站起身。

好……好啊!她赶紧扶住他,我扶你过去。

欣欣,你真体贴。

他轻拍她的手,在她颊上轻轻一吻。

因这一吻,司徒欣欣暗自窃笑,娇俏地问:既然我做的让你满意了,我能不能要求你一件事?他挑一眉,你说。

是这样的,我大哥想来这儿看你,他一直认为十一少你虽然身子骨不好,可是非常坚强。

他很欣赏你的毅力,也曾看过你在江南发表过的一些文章,认为你大笔如椽,直想与你攀个交情。

她叙述着。

你大哥是……项勋端起她的小脸。

他叫司徒敖,刚从江北回来,今儿个一早本要与我们一块儿过来,可我娘想与他叙叙,他只好留下,而他特别交代我问问你的意思。

司徒欣欣试探地问,毕竟在这别苑中,守护着他的人太多。

姑且不论那个臭丫头武艺高不高,光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杨超就已经很难缠,要完成爹的嘱咐,将他给骗出去,想想唯有将大哥请来,多一个人出主意。

既是你大哥,当然欢迎他来苑里做客,你可以回去告诉他。

他任她扶着慢慢进入厅里。

杨超立即迎上,十一少,香片还是龙井?香片好了。

项勋沉吟了会儿。

见杨超离开,司徒欣欣忍不住噘起嘴,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话不能这么说,他是我的随侍,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项勋轻扯嘴角,笑看司徒欣欣尴尬的脸色,他又怎会不知这女人接近他的目的呢?看来待司徒敖来了之后,将会更热闹了。

*************当晚,项勋回到寝房后,却意外没瞧见于珍,通常这时候她都会在屋里等他,白天也是时时刻刻跟着他,可自从早上他从后花园漠然离去后,就不曾再见到她了。

小女人就是小女人,不但肚肠小,心眼也小,一嫉妒起来连理智也没了。

他才刚要就寝,却见她落寞的进了房,见他已躺在床上,她只是淡淡地说:我是来伺候您的。

不用了。

躺在床上,他冷硬地说。

那我有个要求,行吗?于珍挣扎了会儿才道。

你们女人怎么要求特别多,刚刚欣欣才向我讨个要求,没想到你也这么说。

好吧!你就说说看。

他故作不耐地说道。

于珍鼻根一酸,望着他的背影,那您是答应她了?没错,我答应她了。

他说得轻松。

虽不知道司徒欣欣对他做了什么要求,可于珍知道他既会答应,必定是喜欢她了。

这种感觉让她心底很不好受,但又能说什么呢?在他心里她只是个丫鬟、镖师罢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的要求是什么?项勋问。

我只是希望……您能给我一间房,让我有个地方歇息。

自从来此之后,他便要她与他住同一间房,如今她才明白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戏侮她。

既然他已达到目的,应该不会再拒绝她的要求才是。

为什么?你睡在这里不是挺好?他嗓音一绷,里头藏着勃发的怒气。

我不想再听到一些流言,再说,我想您也不需要我了。

她敛下眼,努力不让嗓音颤抖。

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你?项勋突然转过身,坐直身躯望着她那张低垂的小脸。

有许多人都愿意照顾您不是吗?她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抬起头。

没错,可是你却有维护我安全的责任。

他虽然不喜欢缠人的女人,可是向来都是他赶走对方,而不是对方来拒绝他。

我依然会做好我的本分,这个十一少可以放心。

于珍故作冷淡地表示,跟着他这几天,她对人性已不再抱持以往天真的想法。

若是半夜有人行刺我呢?他撇撇嘴,扬起一抹笑,笑得极其魅惑。

这……她心一拧,竟答不出话来。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项勋双臂环胸,那张略白的脸孔在油灯的照耀下-竟有种红沛的错觉。

您不用说这种话吓我,这里是项家别苑,又不是在外面,怎么可能有人杀害您?她急忙找着理由,理智与情感拔河着,在留与不留之间挣扎。

哦,是吗?他的笑立刻收起,随即又躺下,那你走吧!房间就在斜对面。

我……于珍想再说什么,可见他那无情的模样,她已吐不出话。

还不走?我累了,想睡了。

项勋冷硬的嗓音又道。

于珍心口瞬寒,迅速退下,并为他关上房门,拎着破碎的心徐步走到对面的空房。

进入房里,她点亮油灯,看着房里冷寂的一切,全身神经绷得好痛。

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为什么要跟他计较那么多?可是她好不平呀!不平他这么看待她,难道她在他心底一点儿份量也没,有的只是保护他的责任而已?吐了口气,她不愿再想,疲惫的走到床榻,才要躺下,竟然听见对面传来的惊喊--十一少?!她大吃一惊,立刻破门而出,直往对面飞奔而去……重重的推开项勋的房门,她看见杨超已在里面,正在为项勋包扎手臂!十一少,您怎么了?她顿觉喉咙干涩,望着布条上染上的红色血渍,她的、心隐隐抽疼。

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抬起眼,目光中酿着几许仇恨之意。

是不是有刺客?她不仅是声音,连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幸好杨超及时赶来,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因为自己心情低落就把责任撇开,让恶人有机可趁。

你以为这一刀是我自己划的?项勋冷哼。

虽然这刀的确是他划的,可也不容她怀疑呀!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您有看见刺客的真面目吗?若知道他的长相才方便逮捕他。

于珍急急地辩解。

你的意思是逮捕刺客较重要,我是生是死是其次吗?他眉头一扬,嘴畔勾起一丝冷冽的笑弧。

十一少,您误会我了。

于珍顿觉身心俱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可若说她爱他、关心他,会不会被他耻笑呢?杨超,你先退下。

我倒要听听这小妮子做何解释?我如今受了伤,她又该怎么向我爷爷交代。

杨超这才颔首退下,等他离去,于珍便冲到项勋面前,相信我,我不知道会有刺客,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离开。

此话当真?他戏谑地一笑。

当然是真的,见您受了伤,可知我有多自责?我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呀,说着,她冲动地抱住他,泪水汨汨而下。

那你还会小心眼地计较那么多吗?挑起眉,他笑得斯文又迷人。

于珍摇摇头,闭上了眼说:不会了。

只要他平安,就算他不要她,她也无怨无悔。

那么你还要搬到对面吗?瞧你跑那么远,都来不及救我,当时我就想你若是在这儿该有多好。

他的眸光蓄满多情的迷雾,魅惑着她的心,还好杨超刚好经过,否则我或许再也见不到你了。

您别再说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您原谅我。

她紧紧抱住他,一颗心被他说得亘提了起来。

对呀!他只是个文弱书生,身体又那么差,她该保护他才是。

即便气他的寡情,可她终究是离不开他的,既是如此,她何苦计较那么多呢?说到底,他根本没有答应司徒欣欣的要求,让她来维护他的安全。

这么说来,他还是信任自己了,那她就该做得更好,让他无法挑剔……说不定能让他慢慢爱上她……你的意思是不走了?他轻触她嫩红的双腮。

嗯,不走了,我就睡在这里。

您……快睡吧。

温柔地将他扶好躺下,又为他盖好被褥后,于珍才躺回地铺。

于珍发誓,除非他不需要她了,或亲口斥退她,否则她说什么都不离开他。

对,她要有信心才成,不能认输!。